“小媳妇”一词说得际鸣恨不得把头钻进地缝里去,他臊得不行,“咳咳……先生,我没有!”
雇主总是语出惊人,他到底还没习惯。
好不容易将一顿饭吃完,际鸣开始收拾桌面和厨房。
起身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居然忘记了脱下围裙,想到方才一直穿着这件围裙和雇主共餐。
他不由有些懊恼自己的大意。
际鸣赶紧将身上的围裙解下来,却听到晏沢那悦耳嗓音传来的风凉话。
“脱下干什么,我看你喜欢得很,吃饭都舍不得脱呢。”
际鸣虽然害臊,但不敢顶嘴回去,只好当没听见,迅速将围裙解下来,挂在臂膀上,收拾着桌面的东西去了厨房。
他正好端端地在水槽那里洗碗,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温度。
刚要条件反射地抬起右胳膊一顶,想到这是在晏沢家里,除了他和对方之外,没有其他人,他只好将手的动作伸了回去。
“怎么,你还想动手打我?”晏沢凉凉地说。
“抱歉,先生,你离得太近了,我没注意到……”际鸣沉闷地说。
身后的雇主存在感太强,被人盯着的感觉让他觉得如芒在背。
“你这是怪我喽?”晏沢戏谑道。
“没有……”
际鸣手头正在刷盘子,有只手却悄无声息地摸着他的脊柱线,并且还在拿指尖上下划拉着。
那种酥麻的,触电般的刺激,让他忍不住身体抖了一下,手上的盘子一个没拿稳,就掉到了水槽里,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被溅起的水花不可避免地打湿了雪白的衬衫,晕上了点点阴影。
“你的衣服都湿了,脱下来吧。”
雇主在他耳边低语,身上特有的幽香像蛇一样缠过来,然后,对方另一只手包围了过来,裹着他的胸膛,又不断拿指尖在上面轻轻刮擦着。
几乎是被整个环抱住的姿势了。
际鸣浑身僵硬,身上的min感处被撩拨着,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先生,您……您靠得太近了。”
“怎么,更亲密的事情我们都做过了,你还会害羞?”晏沢嗤笑。
对于捕获猎物的过程,他目前还算有耐心,因为对方还算听话。
“先生,您别说了!”
际鸣实在难耐于雇主的出格行为,尽管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但还是让他在心里上难以接受。
虽然过程谈不上痛苦,甚至偶尔还有欢愉,但他毕竟是个男人,面对这种半强迫半引诱的羞辱,他只觉得无所适从。
际鸣抓着晏沢的手腕,想要把自己胸膛上的手拿开,却被对方更得寸进尺地占据了他身体的主导权。
致命的地方被狠狠掐了一下,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被迫卸下力道。
“疼吗?我替你看看。”
晏沢趁机解开了衬衫扣子,手从缝隙里滑了过去,精准找到刚才被他恶意掐了一把的地方。
不用说,肯定肿了。
“先生,不,不行……”际鸣微躬身侧开,想要躲避那只肆意的魔爪,战栗着低声求饶。
“怎么,又不听话?”雇主声音有几分冷意。
“我……”际鸣被折腾的不知道说什么话,窘迫到极处。
“穿上那个围裙吧,我想看你穿。”晏沢轻笑着说。
荒唐一场过后,看到厨房里的一片狼藉,际鸣简直羞愧难当。
他慌里慌张地将身上的围裙解开,捡起衣服快速地穿上。
地上还有个摔碎的碗,那是方才晏沢在按着他的时候,故意让他洗碗的,对方的力度很大,他被刺激得手都直哆嗦,怎么可能顺利地洗碗?
当手头的碗落地的时候,瓷片清脆的碎溅声音似乎让晏沢更兴奋了,使得他驰骋的动作更加剧烈。
际鸣差点站不稳,只顾得上喘xi和挣扎。
可惜挣扎是无效的,他越是想要挣脱处牢笼,猎人便越发兴起,非要见猎物哀嚎求饶不可。
迷糊中,际鸣记得晏沢说过,“那瓶酒抵消了。”
他才彻底放弃了挣扎,任由对方所为。
见际鸣在自顾自收拾狼藉,晏沢倚靠在厨房的门框上注视着。
他的头发都往后薅去,光洁白皙的额头上还有些细汗,俊脸上还有着兴奋的粉色余韵,身上松垮地套了件深色的丝质睡袍,露出了雪白结实的胸膛。
吃饱喝足,又大肆放纵了一场,此时他的心情相当不错。
“对了,记得去清理一下那里,你‘吃’得挺多的。”
际鸣手下的动作一僵。
晏沢笑了一声,心情欢快地往浴室走去。
邱诚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坐在电脑前打游戏的却是荣白。
“我去,你这确实牛啊,还能这么打?”
打完这盘,荣白松开键盘,“打游戏也得靠脑子,只要掌握了方法,这关其实不难,现在可以看你的作业了吗?”
邱诚不甘不愿地把自己的试题册拿出来,荣白接过,看到上面潦草的字迹,敷衍的答题,嘴角不由一抽。
正要说什么,外面传来了宋丽的声音。
“诚诚,出来吃饭啦,你爸爸回来了。”
荣白心中一凛。
“听见了听见了!”邱诚不耐地让了几句。
“那今天就到这里吧。”荣白站起身,收拾东西出了房门。
刚出房门,荣白就迎面和邱明伟撞上了。
近距离凑年轻人那张俊秀的脸,邱明伟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熟悉,但又说不来像谁。
“我是……之前也有在哪里见过你吗,总觉得你很像一个人,但是却不记得像谁?”邱明伟蹙着眉头问。
荣白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客气道:“邱总可能是记错了吧,我对您之前没有印象。”
“嗯,可能是我记错了,那辛苦老师,就不多送了。”邱明伟说。
荣白点了点头,出了邱家的大门。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快九点。
走在路上,荣白深吸了一口气,将情绪按捺下去,掏出手机,给际鸣打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哥,你在干嘛呢,现在?”荣白语气轻快,和平常没有区别。
“小白,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有事吗?”电话那头,际鸣的声音有点喑哑。
“哥,你身体不舒服?”荣白敏锐地察觉到了际鸣的异样。
“没有,别瞎担心。”
“你现在在家里吗,哥,我突然好想回家,想吃你做的饭了,还想跟你在一张床上睡觉,还想和你说话。”荣白语气绵软地说。
际鸣失笑,“你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喜欢粘着我?”
际鸣正和荣白通话的时候,晏沢已经洗好了澡,从浴室出来。
“你在和谁打电话?”
“先生,抱歉,等会儿……”
际鸣怕被他说出什么露骨的话,被荣白听见就糟了,只好匆匆对荣白说,“小白,今天先这样吧,我现在不方便和你通话。”
“哥……”
没等听完荣白的话,际鸣便匆匆挂了电话。
“他叫你哥,你还有个弟弟?”晏沢问道。
“嗯……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亲弟弟。”际鸣道。
“弟弟?”晏沢莫名有些郁气。
“嗯。”
“在我身边的时候,不许把注意力放到无关的人身上。”
际鸣有些犹豫地想说什么,晏沢脸色便拉了下来。
“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际鸣心情复杂,还对雇主有点一言难尽。
“那还差不多!”宣告主权后,晏沢冷哼一声。
作者有话说:
晏公主:哼,老婆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什么弟弟给我通通闪开!
际鸣:……
荣白:……
为了公司的事情,他整日忙得焦头烂额。
他名下的影视公司去年刚成功上市,这几天突然被专攻游戏和网文网站业务的宏达公司针对,对方通过二级市场,恶意收购了大量的股票。
因为宏达和晏沢的公司都是M股上市公司,按照该国证券法规定,只要宏达收购的股票超过了百分之二十,便能一举拿下晏沢公司的控制权,成为新的最大股东。
而宏达作为一个大公司,资金储备足以轻松碾压晏沢的公司,至于背后是谁授意,答案也非常明显。
晏氏集团有宏达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傻子都能猜到到底谁所为。
晏沢尝试去找一些资金雄厚的合作企业,但是那些公司基本都不敢和背后的晏氏集团作对,更致命的是,他前段时间刚拿出六个亿去投资电影,目前手头的现金流储备也远远不足以去抗衡宏达。
而步步紧逼的宏达,在短短不到半个月,就收购了晏沢公司将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正是危在旦夕的时候。
对此,晏沢心中冷笑不已,只怕他的父亲就在幕后,等着他所谓的“低头认错”呢!
这段时间,际鸣也跟着晏沢连轴转着,他虽然不太清楚晏沢的公司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能从雇主愈发不耐烦的情绪中感受到他的危机。
尤其是晏沢饮食开始不规律起来,最近胃病又犯了一次,际鸣只得想着办法哄对方吃饭。
工作难度的加大,也让际鸣只好默默祈祷,希望晏沢的公司能早点好转起来。
对于宏达的步步紧逼,晏沢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他打算开启“焦土战术”,投了几部大众和业界都不看好的项目,耗费了大量的资金储备,宁愿伤己八千,也要让宏达知难而退,不敢再接受这个烫手山芋。
尽管股东会大部分人都不同意,甚至有不少人认为并入宏达也是公司的机遇,但是晏沢怎么可能让晏鸿见到他认输,这可是他自己的公司,凭什么轻易就要变成别人的?
何况他顶着压力开启这个计划,也是不得已为之。
晏鸿毕竟是商人,虽然儿子的公司规模对他来说几乎微不足道,但在外界来看,依然是个很有潜力的企业,当然不可能真的毫无顾忌的倾轧。
宏达那边的人也不是傻子,任由身为大股东的晏氏集团对他们呼来喝去,去做那赔本的生意,若是晏沢愿意低头,他们自然乐意接手具有最大效益的战利品。
因此,出于综合考虑,晏沢只能力排众议,坚持开启“焦土战术”。
就是要跟宏达慢慢耗,这样才他能等到机会……
这边晏沢自己公司的事情还没处理好,辛倩那边又通知他,让他参加晏家举办的商务晚宴。
作为晏家名义上的继承人,晏沢当然得出席。
他虽然对此不耐烦,加上最近公司那边进展不顺利,心情可谓是差到极点,但倒不会闹脾气到连晏家的晚宴都不去。
本来宏达恶意收购晏沢公司的事情,已经闹得够沸沸扬扬了,要是晏沢连宴席都不去,那就是坐实了他和晏家关系不好的事实,到时候不仅对晏氏集团不利,就连他自己的公司也会受影响。
这年头,舆论的影响是巨大的,足以动荡公司的股价,何况晏沢还有身为演员的身份在,更会加大事件的曝光度。
晚宴当天,晏沢穿了一身顶奢品牌定制的墨绿色西装,衬得他肌肤更加雪白,整个人好似一块无暇美玉,轻易便能吸引在场人的眼球。
能被晏家请来的宾客,基本都是出身不俗的名流人士,觥筹交错间,众人都谈笑风生,暗地里则各自打算着和今后可利用的人脉结交着。
晏沢自然是宴会的核心对象,被迫喝了不少酒下去,不过他酒量一向不错,倒也能应付得过来。
这次,晏沢的身边没有际鸣。
保镖没有被允许进入晚宴的资格,晏沢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将人带在身边。
正想着怎么找个理由脱身的时候,辛倩笑盈盈地对他招了招手,旁边站着穿着黑色鱼尾长裙的林毓。
他心一沉。
不远处正和人交谈甚欢的晏凌看见了,他嘴角扬起,凑过来小声提醒道:“哥,舅母在叫你过去呢!”
晏沢瞥了他一眼,对方似乎生来就享受这种场合,没有看出来一点的不耐和懒怠。
“嗯,听见了。”他淡淡道。
晏凌手上正拿着一个空了的酒杯,随手找了个侍应生倒酒,盯着晏沢的身影看了一会儿,才转过头,谢过了侍应生,又朝人群走去。
见晏沢走过来,辛倩微笑道:“小沢,趁着这个机会,你可以和林小姐多聊聊,年轻人互相了解一下也好。”
林毓扯着嘴皮皮笑肉不笑,看了晏沢一眼,手里正拿着一杯红酒。
从对方的神态中,晏沢能看出来,林毓也和自己一样,不喜欢这种人多杂乱的虚伪场合,但是碍于家里,又不得不过来……
“那我先走了,你们聊,小沢,好好招待林小姐。”辛倩临走前叮嘱道。
“嗯……”晏沢随口应道。
看见辛倩终于离开后,林毓才松了口气,卸下了方才伪装的面具,将手中的红酒豪迈地一饮而尽,“啪”地一声,直接放到桌台上。
“无聊死了,看到那些人的脸色就烦。”
晏沢没说话,看向场中的人群,也是一副没什么兴致的模样。
“欸,你的那个保镖呢?”林毓问。
“你提他干什么?”晏沢有些警惕地看着她。
林毓红唇勾起玩味的弧度,“哟,这么宝贝呢?”
“跟林小姐没关系吧?”晏沢笑着说,眼中却无半分暖意。
“放心,我那天开玩笑的,就是觉得他看着挺有趣儿,逗逗他而已,倒是真没想到,你们两个居然有一腿?”林毓美眸泛着精光。
“你说话可真……直白。”晏沢一时语噎,但听见林毓说“有一腿”的时候,心情莫名有些愉悦。
那边的辛倩一边和其他贵妇交流着,眼角余光看见晏沢和林毓二人。
她微垂眸,对着身边的女人抽空小声询问道:“那瓶酒准备好了吗?”
女人眼神一闪,“太太,都准备好了。”
“好,那你找机会送过去,记住,一定要看着他们喝下那瓶酒。”辛倩面无表情地说。
女人身体微颤一下,飞快看了对面的晏沢林毓二人一眼,低下头。
“好的,太太。”
作者有话说:
终于写到这里了,下章是转折点,嘿嘿~
求宝子们的评论和海星啦,最近都没人评论了,呜呜呜~大家的评论我都会看的其实,可以给我很多鼓励的!
第38章 老婆?
晏沢时不时敷衍着过来攀谈的人,旁边的林毓就显得更没耐心了,只是“嗯嗯啊啊”的发着单音节。
好不容易将人应付过去,林毓瞥了隔壁的晏沢几眼,“你倒是比我有耐心,我最讨厌来这种场合,要不是你妈和我妈说非让我过来,我才懒得应付这些人。”
晏沢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小心和场中的晏凌对过眼神。
对方正在和一个珠宝世家的少东家攀谈着,看起来很是自得。
见晏沢望过来,晏凌还对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友好示意了一下,才转过头继续聊。
晏凌长得像母亲晏湫,自然和晏沢也有几分相似,却比晏沢看起来要更温润一些,也不及晏沢俊美,但是这种温和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比冷冰冰的晏沢要好相处多了。
再加上他身为晏家人的身份,不少人还是乐意和他交好的。
其实晏沢也不是多讨厌这个表弟,因为二人接触不算多,就是对晏凌那茶里茶气的作态不屑一顾罢了。
这时,一个女人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瓶酒。
晏沢是懂酒的,家里也收藏了不少酒,见到那瓶勒桦红酒后,眉头微一挑。
女人脸上带着笑意,毕恭毕敬地说:“这瓶酒是太太让特意取出来,送给您和林小姐的。”
林毓见了那瓶酒,眼睛也是一亮,“晏太太还真是大方,这么好的酒都舍得拿出来。”
女人笑着给他们都倒了一杯,又将酒瓶放置在桌上,“酒已经醒好了,现在就能喝,那我先走了,二位慢用。”
林毓接过酒杯,抿了一小口,不住感叹。
晏沢盯着那酒看了一会儿,感觉辛倩不至于在酒里做什么手脚,便也喝了下去。
的确是很好的酒,口感柔滑,后劲绵延浓郁,他忍不住又喝了不少进去。
二人没注意到的是,女人离开之前,确认他们都喝下酒后,眼中略过一道复杂的精光,又很快转过眼神,回到了辛倩的身边。
“太太,少爷和林小姐都喝了酒……”她小声道。
辛倩点点头,余光看向远处的晏沢二人,脸色平静。
“等会儿按照计划进行。”
“太太,这会不会太冒险了,要是一会儿少爷他们……他们不配合怎么办?”女人谨慎地说。
“不管怎么样,这也是个机会,如果林毓能成功怀孕,那么联姻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辛倩冷冷地说。
对她来说,晏沢和林毓是否真心相爱并不重要,只要有个林家和晏家的孩子,她以后的地位就不会变。
她目光转向场中的晏凌,眸光愈发寒冷。
无论如何,她绝对不会允许有人觊觎她的东西!
这时,晏凌似乎感觉到背后有一道视线,像冷刀一样望向自己,他回头,却只见到辛倩和旁边贵妇小声交谈,再看向附近,晏沢和林毓正在聊天。
晏沢的表情还是那么冷淡,林毓偶尔会笑笑。
晏凌蹙起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晏沢便打算找个借口先离开。
他对林毓随口*待了几句,走出了大厅。
晏沢掏出手机,刚想给际鸣发消息,突然感觉到身上有股莫名升腾的燥热,还是从下腹开始涌上来的。
他脸色一沉,心里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方才还在宴席上的时候,晏沢就已经感觉到了有些热,但他以为是自己喝了酒,再加上大厅里空调开得太足的原因,没怎么细想。
晏沢脸色都黑了,什么人敢给自己下药?
他只得快速给际鸣发了条消息,让他来找自己,可刚发出去“过来”两个字,晏沢突然感觉到头痛欲裂。
不仅是身上发烫,甚至连意识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不行!他得赶紧离开这里……
顾不得发消息了,晏沢手撑在墙壁上,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形,往电梯那边挪过去。
他感觉到头疼得快要爆炸,连眼前的路都有些分不清了,走的东倒西斜,甚至差点撞碎了走廊里摆放的高大瓷瓶。
就在晏沢站不稳,即将头朝向墙壁撞过去的时候,有人适时地扶住了他。
对方应该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才能轻易将他扶稳。
晏沢原本冷白的脸变得微粉,浑身都在冒汗。
“际鸣……是你吗?”他喘息着低声问。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扶着晏沢的身体,像是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晏沢浑身软趴趴地,根本没有力气挣扎,也没有足够清醒的意识去分辨扶着自己的男人是谁。更多资源可加微信Jun6Y6进小说群。
最后,他感觉自己被带到了一间房间里,被人放在了床上,然后,门便关上了。
昏昏沉沉中,晏沢浑身发着烫,他还感觉到非常口渴,身上不知道流了多少汗,似乎到处都湿淋淋的。
不知道躺了多久,他费力打开眼皮,才看见,自己的确身处酒店的一间房内,灯光是昏黄的,四周还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水味道。
突然,身边缠过来一具温软的身体,还带着沁人的香。
晏沢身体顿时僵住了,望身侧看去。
面色通红的林毓,正扒着他的胳膊,不断乱蹭着。
晏沢想起了那瓶酒。
辛倩送来的那瓶酒,果然有问题。
不过此时的晏沢顾不上愤怒了,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房间,然后去找……去找际鸣!
他按捺住自己的强烈冲动,不去触碰身边的女人,身体一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还好地上有厚实的地毯,并不疼。
晏沢奋力往前爬着,却被身后的跟着撞过来的女人压得差点吐血。
“林毓,你……清醒点!”
听见晏沢的声音,林毓本来迷蒙的双眼突然清醒了,她看清楚眼前的一幕,脸色顿时也难看起来。
“什么臭男人,给老娘滚!”
她往晏沢腰上狠狠一踹,可惜药和酒精的作用,让她的力气有限,这一脚不痛不痒的。
晏沢脸色一黑,但是他现在已经难受得话都不想说了,只好专注往前爬,当爬到门口的时候,他心里一松,正打算奋力站起身,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砰”地一声,晏沢被撞得整个人往后一倒。
“先生!”
际鸣看见了狼狈地摔在地上的晏沢,脸色一变,尤其是,当他看到对方那张惊艳漂亮的脸上,一道刺眼的鼻血,正缓缓溢出来。
际鸣:……
晏凌:……
“草!”晏沢捂住鼻子,忍不住低骂了一声。
晏凌干咳一声,对旁边的际鸣道:“你赶紧把表哥带走吧,剩下的我来处理。”
际鸣点点头,面色复杂地去扶起晏沢,才发现对方身上滚烫得惊人,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体温,再看对方的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明显不对劲。
晏凌见状,叹了口气:“表哥他估计是被下了药,总之,你先把他带走,动作快点,尽量不要被人看见。”
际鸣点点头,半搂半抱着晏沢,将软绵绵的对方带走了。
把晏沢放到车上的时候,际鸣碰了碰他滚烫的额头,心道不好。
药物的刺激下,晏沢直接发起了烧。
“不要……不要去我家……”他小声说。
际鸣犹豫着问:“那……先生,您要去哪儿,我送您过去。”
晏沢低声说了几个字,际鸣没听清,凑了过去。
对方说,“去你家。”
际鸣愣住了,他纠结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按照对方说的做,发动了汽车。
把车停下后,际鸣把副驾驶座里的晏沢捞了出来,又半楼半抱着对方上了楼。
际鸣将他安置到床上,又将晏沢的外套脱了,给他擦汗敷冷敷贴,希望对方赶紧退烧。
因为药性,晏沢不仅发烧,身体还扭来扭去,死死扒着际鸣不妨,在他身上不停乱蹭。
感受到某些灼热坚硬的东西顶着自己的腹部,际鸣身体一僵,还好晏沢此时头脑不清醒,力气也几乎不存在,他轻而易举地就摆脱了对方。
“先生,我送你去医院吧?”际鸣小声询问,他怕晏沢身体出事。
晏沢咬着牙,断断续续地说:“不,不能去医院!我……我还要不要脸了?”
最后也没能送晏沢去医院,所幸的是,发着高烧的晏沢终于睡了过去,体温也点有下降的趋势,被折腾了半宿的际鸣,也在他旁边眯起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