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保镖可爱的反应明晃晃地告诉他,那个称谓,一定是让他觉得难以接受的,否则怎么会有这么不安的表情,甚至使他敢于对自己隐瞒?
“先生,真的!”际鸣看他不信,连忙笨嘴拙舌地多加了一句。
欲盖弥彰罢了。
要不是为了维护一点保镖那摇摇欲坠的面子,晏沢早就忍不住开口讥讽了。
换做是以前的他,绝对会这么做,但是现在他不想。
晏沢支着下巴,盯着他,开始饶有耐心地开始猜测起来:“让我猜猜,他是叫你……阿鸣?还是际鸣……亦或是别的什么?”
际鸣紧张地不敢接他的话茬。
观察着对方的神色,晏沢知道,肯定不是这几个,能让际鸣羞耻到说不出口,必然是那种极为反差的称谓。
“难道是——”晏沢故意拖长了语调,吊着际鸣。
际鸣喉结涌动了一下,他感觉很热,而且是那种由内而外的燥热,臊得慌。
“什么……”他小心地问。
“宝贝?”
晏沢漂亮的眸子对他眨了眨,让际鸣一瞬间以为,对方又变成了阿沢。
可是阿沢脸上不会出现这样戏虐的笑容。
际鸣赶紧摇头,脸上烧得更厉害了。
“哦,看来都不是啊,那我再换一个,是哥哥,还是……”
“老婆?”
这词一出,际鸣震惊地看着他,眼里充斥着不敢置信,还有尴尬,更多的是羞耻和难堪。
“所以,他管你叫老婆?”
晏沢漆黑的美眸透出星亮的眸光,嘴角弯起了一个悦目的弧度。
作者有话说:
依然是爱逗老婆的晏公主一枚呀~
求海星和评论啦,嘿嘿,明晚继续更新!
第69章 跟我在一起吧
“先生,不,不是的……”际鸣局促不安地辩解着,可那副紧张的表情却彻底出卖了他的心虚。
猜对了!
晏沢笑得更加耐人寻味,看来那个蠢货还挺上道?
“老婆?”晏沢又逗了际鸣一句。
际鸣简直想找个地方钻进去,但是他不能,只好硬着头皮道:“先生,那只是他开的玩笑而已,并不能当——”
“他难道不是我吗?”晏沢反问。
“当然不是!您——”
看着晏沢突然冷下来的表情,际鸣无端打了个寒颤,但还是继续说道,“阿沢是您的另一个人格,从……呃,从某个方面来说,你们应该不算同一个人……”
说到后面,观察到晏沢愈发难看的脸色后,际鸣只好乖乖闭嘴了。
虽然他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
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人格,只是共同存在于雇主的身体里而已,何况阿沢和雇主性格差距那么大,甚至连饮食喜好都不一样。
阿沢喜欢甜食,基本不太挑食,平时做饭的时候,际鸣为了照顾他的口味,会多做些甜口的菜式,而晏沢的饮食偏清淡些,但挑剔得很,这不吃那不吃,际鸣还得小心踩到他的雷区。
不仅如此,阿沢喜欢缠着他,对他撒娇,还喜欢……
“你在发什么呆?”晏沢语气不善地说。
被晏沢打断了思绪,际鸣才回过神来,他赶紧摇头,“抱歉,先生,我……”
“你不会是在想那个蠢货吧?”晏沢狐疑地问,然后,一股不甘心和恼火涌上心头。
要是被他发现,际鸣喜欢那个蠢货多于自己,他一定会狠狠教训对方一番!
“我没有!”际鸣赶快矢口否认,摇头如拨浪鼓。
果然是在想那个蠢货!
见状,晏沢心中怒火更生。
比起那个蠢货,他自然是强上百倍吧,可际鸣居然更喜欢那个蠢货?
他到底差在哪里?
很明显,对自己的魅力向来自信的晏沢,在际鸣身上受到了打击。
“还说没有,你想他想得都眼睛发直了,际鸣,你难道把我当傻子哄吗?”晏沢咬牙切齿地说,俊美的脸上写满了“我很不满”。
“先生,抱歉,我没有……”际鸣不知道怎么又惹到这难伺候的祖宗了,觉得对方脾气发的莫名其妙。
“先生抱歉我没有!天天都是这几个词组,你就不能说点别的?你不烦我都听得烦了?”晏沢脾气一上来,际鸣说什么他都感觉对方是心虚。
“我,我没有……”际鸣愈发觉得自己憋屈,但又不敢反驳,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还说你没有?你现在不就是吗?”晏沢怒气冲冲地斥责道。
“我——”际鸣一时噎住,“抱歉,先生……”
晏沢:……
算了,指望着对方那张笨嘴说点好听的是不可能的,他只好放弃了。
“你,过来!”
“哦。”
际鸣只好朝他走过去。
“等等,先去给我倒杯水,渴了!”晏沢没好气地说。
“哦。”际鸣暗自心想,说那么多话,又还是吼,不口渴才怪……
雇主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
因为这里条件有限,没什么好看的杯子,因此,在看到际鸣手里拿着印着“劳动最光荣”的搪瓷杯时,晏沢的脸色更黑了。
“你拿这个杯子给我喝水?”
“这里也没有别的杯子了……哦,还有刷牙的塑料杯,要换吗?”际鸣心里觉得奇怪,以往的晏沢也是拿这个杯子喝水的,怎么突然之间又对个杯子发难?
“你——”晏沢彻底没话说了。
他只好伸手,想直接夺过杯子,际鸣见状,连忙道:“先生,这是开水,您小心——”
可惜晏沢还是快了一步。
“嘶……你想烫死我是吗?”晏沢被烫得整个人一哆嗦,差点把杯子丢出去。
“我没有……!”
际鸣赶紧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您的手怎么样?”
“你自己看!”
晏沢一把将手怼到际鸣眼前,只见那白皙漂亮的手背上,已经开始泛红了。
际鸣抓过那只手仔细查看,皱了皱眉,但也放下心来,还好只是轻度烫伤,不会起泡。
“我去给您找个毛巾敷着。”
看着际鸣离开的背影,晏沢的眸色加深了。
际鸣将将冷水浸过的毛巾小心敷在晏沢的手背上。
毛巾冰凉冰凉的,贴着火辣辣的伤处时很舒服,晏沢看着际鸣专注的模样,心里的不快散去了一些。
“先生,这样可以吗?等会儿我再给您换毛巾。”际鸣询问道。
“嗯……”
际鸣又确定了晏沢的手不会起泡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际鸣,我问你。”晏沢忍不住开口。
“先生,您想问什么?”
“你离我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过来!”晏沢用那只完好的手对他招了招。
“哦,好的。”
际鸣只好走过去,拉了把凳子出来,坐在对方身边。
“再过来点。”
际鸣:……
他只好又把凳子挪了三公分,看着跟没挪差不多。
晏沢:……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这人至于这么躲着?
没有耐心地晏沢干脆直接伸出手,际鸣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正要阻止时,对方把手伸到他臀部下方的凳子,然后用力一拉,把他连人带着凳子,一起拖拽到了身边。
“呃——”
际鸣差点没坐稳,因为惯性,整个人直接向后倒去,却被晏沢稳稳抓着胳膊。
“我,我不会摔倒的,您不用担心。”际鸣赶紧解释道。
他的平衡力自然是不差,真不至于摔倒,而且他皮糙肉厚,受伤惯了,不比皮肤白皙金贵的雇主,就算摔一下也不会怎么样。
“你是嫌我爱管闲事?”晏沢嘴里发出一丝冷哼。
“我,我没有……”际鸣不懂了,怎么雇主这都能找茬儿?
“行了,知道你不敢!”
际鸣:……
际鸣紧张地坐在晏沢身边,就等着晏沢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你之前跟他,是怎么相处的?”
“什么?”际鸣没明白晏沢问的是谁。
“还能有谁,那个蠢货呗!”
“哦……阿沢吗?”际鸣有些迟疑地问,他不知道从何答起晏沢的问题。
“嗯,他平时怎么对你的?你又是怎么对他的?不许骗我,也不许对我隐瞒什么!”晏沢强调了一遍。
际鸣斟酌着说:“阿沢他,和您很不一样,他平时喜欢……喜欢缠着我,还会帮我烧柴火、和我一起收拾家务,就是有点太黏人了,其他的都挺好的,我把他当成您一样对待。”
“怎么,听你的语气,你是喜欢他,多过我吗?”
晏沢的声音有些微凉,传入际鸣的耳中,让他感觉有些奇怪。
雇主为什么要问这个?他喜欢谁,有那么重要吗?
际鸣小心地飞快看了眼对方的表情,却观察不出任何变化,只好说道:“您和他,都是我的雇主,我都是一样对待的。”
这还差不多!晏沢的眉头舒展了一些。
看来那个蠢货那么爱献殷勤,却也不过获得和他一样的对待水平罢了,想到这里,晏沢心里舒服了不少。
“不过,阿沢的脾气很好,他不会生气,也不怎么挑食……”
听到这里,晏沢本来缓和的脸色顿时又变成了锅底。
“你是说,他比我脾气更好,更讨人喜欢,所以你更愿意和他相处,甚至希望我这个主人格永远不要回来,你就可以陪着那个蠢货,天天和他黏在一起,听他喊你老婆,每天都抱着你睡觉,天天腻歪着,是吗?”
听得晏沢劈里啪啦脑补输出的一大段话,际鸣一时间惊呆了。
他……他哪里有这样想,他又哪里敢这么想?
“我没有!”
“你就有!”
“先生,我真的没有……”
“你就——”话说到这里,晏沢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有些懊恼,自己的脾气,怎么突然变得像那个蠢货一样,冲动又无脑了呢,这哪里是他平日的作风?
肯定是因为那个蠢货在他身体里呆久了,思维方式也影响到了他!
际鸣见他状态貌似不大对劲,赶紧起身,拿走晏沢手背上的湿毛巾,“我去给您换下毛巾。”
说完,他便匆匆离开了,不敢再去看晏沢的脸色。
晚上的时候,际鸣很快便早早睡去,还睡得沉,他的身体惯性地睡到了床沿附近,距离掉下床仅剩十公分不到。
与他相反,晏沢却辗转反侧得睡不着。
他心思像一团乱麻,思绪纷杂,听见黑暗中身旁传来的匀称呼吸声,不由有些恼火。
凭什么这人像是没事人一样,还能心安理得地睡过去?
想起来今天的霍沉二人,晏沢突然心念一动,靠近了身旁温暖结实的身躯。
他和际鸣,的确有段时间没有做过了……
直到际鸣被冲撞的刺痛激得被迫醒来的时候,晏沢正搂着他的腰,一条长腿还挂在他的腰间,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
“别,呃!”他闷哼了一声,被冲击得忍不住叫了一声。
际鸣嗓音低沉,这种压抑中带着痛苦的喘息,听得更让晏沢兴奋了。
“醒了,那正好,和我一起享受吧。”
说着,他加快了速度,感受到际鸣也逐渐发烫的身体,他的手往前一探,凑到对方耳边,轻声说:“你也ying了呢……”
“先生,不要……”
晏沢哪里会管他的求饶,一味地做了好几遍,直到将身强力壮的保镖弄得到处都湿漉不堪,彻底偃旗息鼓后,对方才又昏沉睡过去。
在即将睡过去的时候,际鸣似乎听见有人对他说,“跟我在一起吧?好不好?”
在一起?怎么可能呢……
际鸣迷迷糊糊和地想着,但他困得睁不开眼,身体又筋疲力尽,根本没有精力思考和回答,就沉沉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笑死,晏沢晏大公主,自己骂自己,自己吃自己的醋,然后还自己和自己雄竞哈哈哈!
际鸣:怎么会有这种奇葩的雇主啊……我真的栓Q了!
宝儿们,明天不更新,歇一歇,后天可以蹲哦~
第70章 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直到日光从窗外打进来时,际鸣才睁开眼睛,昨晚睡得晚,所以觉比平日更沉一些。
醒来后,他才察觉到自己身体部位传来的酸胀,尤其是大腿根部,以及某个隐秘的地方,都是烧灼的疼。
模糊地想起来,昨晚迷迷糊糊的那一场qing事,他顿时如同被火烧般,脸红到耳根。
不过……际鸣发现,身体虽然有点酸,但身上却仿佛被清理过了,并没有粘腻的感觉,反倒是很清爽干燥。
雇主居然给他……清理了?
“醒了?”
耳旁传来晏沢带着点喑哑的悦耳嗓音,带着欲望被满足的愉悦,还夹杂一点慵懒的鼻音吗,却让际鸣感觉到一阵尴尬。
因为他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甚至腰间,还被晏沢用一只手紧紧地环绕着。
际鸣被他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用胳膊将身体迅速撑起,摆脱了晏沢的臂膀。
“呃……”
直到这时,他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胳膊已然被雇主压得发麻,像是被无数小虫在肌肉深层噬咬着,伴随着一阵难以言喻的酸软。
“先生,我,我……”际鸣不敢低头看自己身上的那些刺目痕迹,他觉得羞耻。
“昨天晚上,你听见了吗?”晏沢像是不在意他的擅自挣扎,反倒是状若无意地问了句。
“听见……什么?”际鸣小声问。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晏沢心里舒了口气,轻咳了一声,心里却股难以排遣的憋闷郁气。
这人……是真的没听见,还是装作没听见?
不过晏沢看际鸣那一副只有窘迫情绪的表情,别无半分隐瞒的心虚,他便知道,对方说的应该是真的。
际鸣的确没有听见。
他有些怅然,更多的是憋闷。
晏沢也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他会对保镖说出那样的话,甚至完全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跟我在一起吧……”他说。
然而他声音很轻,对方似乎并没有听见,只是不断从喉间传来嘶哑的气音,偶尔那人会用那低沉的嗓子闷哼几句,无端勾人得紧。
黑暗中,晏沢感受到那人温热紧实的身躯,能幻想到对方脸上的表情,一定是隐忍的,但还透着那人不敢放纵的欢愉。
他一亲上那饱满温厚的唇时,对方甚至是会无意识地迎合。
他们的肉ti是如此的契合,可惜灵魂却好似还离得很远。
际鸣匆匆捡起掉在床下的衣服,又迅速穿好,然后对晏沢说:“先生,我,我先出去了。”
“随便你。“
窗外的光线透进来,照在晏沢白皙的脸上,镀上一层柔光,显得那张冷艳绝伦的脸柔和了不少,际鸣看得怔了一瞬。
“你那里,疼吗?”
晏沢突然睁开眼,询问他,际鸣顿时窘迫地转过眼神,“我,还好……没什么。”
际鸣当然知道对方问的是哪里,不过他向来对这些事感到羞耻,自然回得支支吾吾的。
“嗯,昨天晚上我看了,只是有点肿而已,已经给你上过药了。”
际鸣:……!
“好……好的,谢,谢谢先生,那,我先出去了!”说完,际鸣就逃似得离开了房间,只剩下了晏沢一人。
他尴尬到无法面对雇主。
晏沢则看着身边空了的床位,手摸上去,那里还带着残留的余温。
不知不觉,他已经习惯了和际鸣同床共枕的日子,晏沢喜欢靠着对方温热的身体,那让他觉得很有安全感。
特别是枕着际鸣的胳膊,靠在对方怀里时的那只感觉,更是让他留恋不已。
他似乎……对自己的保镖依赖得太多了。
晏沢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他知道,际鸣是为了什么才来到他的身边的,想到想到这里,他心里一沉。
曾经的他也以为,各取所需,是二人之间最好的关系,但现在的他,想要的东西似乎不仅于此……
吃过早饭后,晏沢随手扯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角。
他长得好看,做什么动作都赏心悦目,加上有上镜的功底,就算只是做平常的动作,都像是在拍电影般精致动人。
晏沢对着正在收拾的际鸣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
际鸣谨慎地走到他身边,微微躬身,“先生,您需要我做什么?”
“躲这么久,我们也该回去了。”
晏沢轻易两句话,就在际鸣心里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终于……该回去了吗?
际鸣回想这段时间的经历,仿佛就像是一场梦,就连阿沢的存在,似乎都像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
是啊,雇主不可能一直在这偏僻的乡村里角落里呆着,他也是,他们都不属于这里。
“好的。”际鸣垂下眼神,睫毛遮住了他神色,叫人看不清他情绪的涟漪。
“我答应过你的,都会给你。”晏沢说。
“呃,好,好的。”
际鸣想起来,来到这里之前,晏沢曾经说过,要把他租的那套房子买给他,这对晏沢来说,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对际鸣来说,便是一笔巨款了。
“还有,际鸣,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晏沢看着际鸣,眼底蕴含着让对方看不懂的深意,隐秘的情愫暗藏在其中。
际鸣看不懂他的神色,却无端有些不敢正眼看向他。
“您,您说吧……”他犹豫地开口。
“你,能一直在我身边吗,做我唯一的保镖,”说到这里,晏沢的脸色罕见的有些红润,他有些不自然地别过眼神,“你放心,我不会在待遇上亏待你的。”
际鸣愣在原处,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怎么,你是在犹豫?你觉得我对你不够好,亏待了你吗?”晏沢有些恼怒地说。
他难得这样“低三下气”的同人说话,结果这木讷的男人居然看似还在犹豫?这人当自己是谁?!
自尊心和自信心被打击到的晏沢,很不爽,很郁闷,但是有火无处发,对着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木纳男人,他只觉得做什么都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当然,他也可以像从前对对方做过的那样,用孤儿院、用那个院长、甚至拿捏着际鸣那个所谓弟弟的前途来威胁他,但现在的晏沢并不想这么做。
“没有,先生,您……您对我,很好。”际鸣斟酌着说。
“又在撒谎?际鸣,你心里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吧,还是说,你觉得身为一个男人,被我上了,觉得丢人,所以才想早日离开我身边?你自己没有爽到吗,昨天晚上,你不也祝主动得很吗?”晏沢一发火便开始口不择言了。
说完之后,他自己也一惊,他何时变得这么无理取闹?这些没头没脑的话,居然是从口里所出来的吗?
自从他的意识回来后,思想方面似乎和那个蠢货,越来越靠近了……
不可能,他分明就是他自己!
看着晏沢反复横跳变幻的脸色,最终定格为阴沉,际鸣觉得颇有几分胆战心惊。
“先生,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我只是现在身为您的保镖,但您身边,肯定不会永远都是我,际鸣心想。
有朝一日,晏沢或许会需要一个更强大,更体贴的保镖。
对他,只不过是短暂的兴趣而已,可能没多久就腻了,他也不可能一直都在晏沢身边,毕竟他只是对方的保镖,签了定期合同,不可能一辈子替对方卖命。
晏沢没好气地开口,“你,蹲下!”
际鸣只好听他的话,半蹲在他面前,“先生,您想做——呜……”
只见晏沢,居然伸出手,狠狠在他脸上捏了几下,恶狠狠地说:“还真是不听话!际鸣,我是不是平时对你太好了?”
际鸣的左脸颊被他捏得通红,但是痛感几乎可以忽略,像是调情还差不多。
际鸣:……
雇主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觉得,最近的他,变得似乎有些奇怪……
晏沢一说要走,际鸣收拾东西也很干脆,加上陆扬的车还在,二人便开着他的车回了h市。
关于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要回去,际鸣也没有多问,毕竟他只负责听从晏沢的话就好了。
一路上,晏沢也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际鸣本身更是沉默寡言,因此,安静得很。
“先生,您是回——”
“回公寓。”
“哦,好的先生。”
寥寥几句话后,便没有其他多余的对话了。
将晏沢送回公寓后,际鸣便开着车回到了家里,他想着联系陆扬,把车还回去。
联想到对方和霍沉之间发生的事情,际鸣还颇有些不是滋味。
他觉得这段时间是那么的不真实,发生了太多让他觉得诧异的事情,不止是陆扬和霍沉,还有雇主突然之间的人格分裂,之后又同对方一起待在乡下,就那样过去了快一个月……
就在际鸣沉浸在回忆里时,玄关那边突然传来开门声。
荣白刚打开门,就看见际鸣正坐在沙发上,他心里突然一跳。
“哥,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他脸上的欢喜消散得很快,覆上一层冰凉的霜寒。
作者有话说:
晏沢:心痛,老婆怎么不答应我,呜呜……
际鸣:休想让我给你打一辈子工!
求海星和评论呜呜,明天还有更新!
晏鸿坐在造价不菲的办公椅上,隔着宽大的书桌,冷眼看着对面的晏沢。
晏沢则不以为然,“如果你把我叫过来,只是想为了教训我,那么我也没有特意来这趟的必要。”
“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晏鸿皱着眉问。
“放心,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没有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不至于给你和晏家丢脸的。”晏沢凉凉地说。
“就凭你,会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说着,晏鸿站起身,朝着晏沢缓步踱去。
他脸上的表情冷峻,充斥着身居高位者的无形气场,慑人得紧。
晏沢垂下眸子,贴在裤缝的手微颤了一下。
晏鸿走到他的面前,看着和自己一样高大的儿子,明明对面站的是他的亲儿子,但他面色却不带半分温情,反而是没有温度的冷漠考量。
下一刹那,他一扬手,在晏沢的脸上狠狠掌掴了一巴掌。
“啪!”地一声,充斥在这间封闭的书房里,显得骇人的嘹亮,可见晏鸿下手的不留情。
晏沢没反应过来,被他一掌带得身形踉跄几步,才勉强站稳。
他一抬头,白皙的脸上已然覆盖上一层鲜明的掌印。
耳边似乎传来一道尖锐的耳鸣,一时间,晏沢眼前一片漆黑,伴随着面部灼烧的刺痛感,他眼前逐渐恢复了清晰。
“废物!”晏鸿斥责了一句。
感受到口腔涌动着的淡淡猩甜味儿,晏沢硬生生憋了回去,才勉力站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