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坏蛋!可恶得很,总是喜欢看他眼中带泪,神色迷离的样子。
李景钰无法忽视他眼中的幽怨,手放在他的大腿内侧,捏了一把,笑意中带着些许恶劣,“再看,我就做点别的事情。”
许青槐脸色爆红,挪开他的手,低下头。
见他面红耳赤,气呼呼的小模样,李景钰心下愉悦。
自从有了他,这几日过得都很充实有趣。
庆功宴设在西秦皇宫的太极宫。
此时,太极宫聚集了王公贵族,官员家属。
舞伎正于殿前中央舞动身姿,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众人都在等宴会的主人公。
可李景钰却迟迟不来,等候多时的李景澜俊朗的面容上浮现一丝怒气。
这个李景钰当真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睛。
举兵攻打南楚不经过他的完全同意也就罢了,如今还让他等了那么久,到底谁才是皇帝!
李景澜饮了一杯酒,重重放下酒杯。
座下的王公贵族纷纷沉默,倒是有不怕死却又想出风头的小臣站了出来,愤慨之情溢于言表。
“皇上,您设宴,摄政王却迟迟不来,未免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有失臣子作为,莫不是摄政王自以为打了胜仗便可以功高震主不成?”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一脸戏谑,等看下场。
不出所料,李景澜脸色当即沉了沉,冷冷看他,“罗爱卿,你这是…”
话未说完,殿外的公鸭嗓高声响起。
“摄政王到——”
众人脸色一变,窸窸窣窣起身下跪,齐声高呼,“恭迎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景澜被打断,看向殿外。
换了一身黑色锦服,头戴金冠的李景钰牵着一个还未束发的红衣少年款款而来。
红衣少年身材瘦小,足足比李景钰矮了一个头,只在他肩膀边。
他似乎怕生,不敢抬头看周围,一心靠着李景钰,跟着他走。
李景澜不用猜,也明白这个红衣少年是谁,无非就是传言中离天大陆第一美人,南楚皇帝许浦渊与妖孽所生的半妖皇子,许青槐。
李景钰一入南楚皇宫便是将此人占为己有,让许多觊觎他的人遗憾不已。
虽然他也看过许青槐的画像,但他认为画像又非真人,何必当真。
可是如今李景钰竟然连宫宴都要带着他,倒是勾起了他的兴趣。
众人跪了许久,大气不敢出一声,李景钰也不见没叫起身,而是拉着许青槐缓缓落座。
李景澜见此,悄悄握紧了拳头,目光暗沉。
这群见风使舵的人,他在时,未见他们如此安静听话!
落座之后,李景钰将许青槐抱在怀里以后,这才冷淡开口:“都起来吧。”
“谢摄政王恩典。”
众人松了口气,起身落座。
李景钰与李景澜的较量,谁赢谁输,一见明了。
这时候大家也注意到他怀里的少年了。
李景钰独占许青槐的事要已经传遍离天大陆,一看他怀里的人,都很好奇,只可惜许青槐一直将头埋进李景钰的胸前,看不清容貌。
大家不免有些失望。
虽然很是气愤,李景澜却不得不做做样子,露出皇帝的职业微笑,“皇兄凯旋而归,又为我西秦开封拓土,实乃我西秦之福,朕甚是高兴,不知皇兄要何封赏?”
李景钰闻言,淡淡看了他一眼,摸着许青槐的腰身,懒懒出声,“本王听闻前些日子东篱国新进贡了几匹冰蚕丝和鲛纱,不知可有此事?”
“这…确有此事。”李景澜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些他不是要已经命人送去摄政王府了三匹吗?他不可能不知道,怎么又提?
剩下的,他本想留给自己和母后,如今他一提,便不肯留得住。
这些年来,无论是什么贡品,金银财宝亦或是新鲜玩意儿,他都是首先分出一大半送往王府,有些东西,他愣是没有莫过看过。
说来,他这个皇帝做得真是憋屈,没权也就罢了,其他的也没有皇帝的排面!
暗暗咬了咬牙,李景澜松手,僵硬地笑了笑,“既然如此,江凝海,你去国库将剩下的冰蚕丝和鲛纱取来送去王府。”
剩下二字他咬得极重,生怕李景钰听不见一样。
江凝海公公应了一声,立马带人去取。
李景钰却对他的重音视若无睹,只是低声问怀里的人,“饿了吗?想吃什么?”
于是就在众人艳羡震惊李景钰也能如此温柔的目光中,许青槐缓缓抬头,侧身打量桌前的菜肴点心。
却不知,他这一抬头,令在场的人看清了容貌。
他们不由得痴了,愣了,眼里荡漾着惊艳之色,发出惊叹。
就连坐上的李景澜也都看愣了,忘了心中有怒。
许青槐感受到他们的犹如实质的目光,像只受惊的小兔子,露出惊慌的情绪,重新埋头在李景钰胸前,手指捏紧了他的衣裳。
怀里的小兔子被他们吓得慌张失措,李景钰眉头一皱,拍了拍他的背部,冰凉的眸子扫过众人。
寒意肆虐,在场的人霎时惊醒,连忙移开视线。
李景钰这才低头道:“好了,别怕。”
许青槐小心翼翼睁开眼,见他们都各做各的,微微松了口气,指着桌上的芙蓉糕还有甜瓜,对他说:“大哥哥,我要这个和这个。”
李景钰看过去,伸手替了拿起来,一点点投喂。
许青槐也吃得很自然,毕竟这一路上,李景钰都是这样做的,他已经习惯了。
可看的人却差点惊到了下巴,只有李景澜眸色幽深,唇角微勾,想到了一个扳倒李景钰的好办法。
却在这时,殿外公鸭嗓再次起声。
“丞相到——”
众人一听,在丞相官位之下的人纷纷起身以示敬意。
李景澜听见顾淳寒来了,眼眸微亮,面露喜色。
整个西秦,也只有他才能公然与李景钰作对,毫不畏惧,手下门生奇能异士颇多,而且还是中立,若是能拉拢他,扳倒李景钰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西秦国丞相顾淳寒…原文中将原主制成傀儡将军的反派!
许青槐咀嚼甜瓜的间隙好奇地斜眼看了过去。
在众人目光迎接下,白发长须的顾淳寒咳咳嗽嗽地缓慢走来,一副身子骨不太好的样子。
见状,李景澜急忙开口:“快扶丞相落座。”
“诺。”
顾淳寒抬眸,温润一笑,“多谢皇上恩典,微臣来迟了,还望皇上见谅。”
“顾爱卿何须此言,朕和文武百官都知丞相近来疾病缠身,顾爱卿能来,已经很好了。”
顾淳寒笑笑不说话,却在太监上前来搀扶的时候,他假装掩春咳嗽之际,看向李景钰那边。
令他没想到的是,许青槐也在看他。
顾淳寒眼眸微暗,凝神静气,想要探析他的元神,引发共鸣,确认是否就是他想要见的人,谁料李景钰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板正许青槐的头,对着自己。
弄得许青槐一脸懵逼看着他。
顾淳寒看见李景钰的动作,低头咳嗽,眼底划过一抹杀意。
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得了他吗?
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他仿佛精神了许多,走到与李景钰座下对面的席位,故意出声问道:“皇上,微臣听闻摄政王不仅拿下南楚,还得一美人,不知这美人是否就是摄政王怀中的这位?”
盯着两人亲昵的举动,藏在袖袍里的手悄然握紧。
李景钰旁若无人的投喂许青槐,冷不丁问了一句:“丞相,你如今年过古稀,也没有美人相伴,可有中意人选?本王今日趁着日子给你做做媒,如何?”
他抬头与顾淳寒对视,虽然勾唇,可眼底一片冷意。
在场的人听了他这句话,都或多或少有些憋笑。
丞相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即使有中意之人,估计也只能看不能动真格。
所以,要这美人作甚?
摄政王这分明就是揶揄他。
顾淳寒心底冷笑,面上不显。
“摄政王又拿微臣玩笑了,微臣都快入土的年纪了,哪能耽误青春正好的姑娘家,微臣实在做不出老牛吃嫩草的事情。”
众人一听,低头战术性喝茶。
老牛吃嫩草,这老牛…说得不就是摄政王嘛,南楚七皇子虚岁十六,摄政王二十四,差了八岁之多。
虽说这年龄之事,于他们而言习以为常,但顾丞相此时说出来,那就是意有所指啊。
李景钰忽而笑了一声,指腹在许青槐附着芙蓉糕的碎屑处抹了抹,轻声问:“饱了吗?”
许青槐腮帮微鼓,清澈见底的眸子望着他,吞下嘴里的芙蓉糕,软软地回答:“饱了。”
“可我还饿着。”李景钰深邃的眼睛里荡漾着细碎的笑意,他看了看桌上的菜肴。
许青槐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他什么意思。
转过身拿起筷子加菜递到他嘴边。
李景钰张嘴含住,细嚼慢咽,“味道不错,我还要。”
说着,他看了一眼顾淳寒。
许青槐又夹了一块,还给他擦嘴。
特别乖。
这些王公贵族、官员见了,有些艳羡。
这样绝色又听话的美人,哪里去找。
这一局终究还是李景钰赢了。
顾淳寒看着许青槐没有半点被胁迫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即使平日里,再怎么温文儒雅,到了此刻,脸色也很冷。
大家都是沉浮官场已久的老人,怎么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也只作没有看见。
接下来,顾淳寒和李景澜都歇了菜,宴会还算融洽。
饱暖淫私欲,许青槐靠着李景钰睡着了。
李景钰抿了一口玉露琼浆,放下酒杯时,便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但宴会还在热火朝天,歌舞音乐声声不绝,喝醉的人耍酒疯,突然大笑。
许青槐一惊,身体微抖,睡不安稳。
见状,李景钰拧了拧眉,冷飕飕地扫了一眼众人,“安静。”
冷冽的寒意袭来,他们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停下动作,口水都不敢咽一个。
太极宫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没了嘈杂之声,许青槐拧紧的眉头松开,继续安睡。
但这样还是不妥,李景钰抱着他缓缓起身,象征性跟李景澜点头,话也没说一句,径直转身离去。
一系列行为,全然当做李景澜这个皇帝并不在场,嚣张至极。
李景澜嘴角愤怒地抽了抽,握着金樽三脚杯的手微微颤抖
李、景、钰!朕若是不除你,难消朕心头之恨!
顾淳寒也看着李景钰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既然人都走了,他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颤颤巍巍起身,声音有些苍老沙哑,“皇上,微臣突感不适,先行告退,免得届时大家为微臣的身体忧心。”
李景澜一听,秒变脸,堆笑,“顾爱卿即使身体不适,自然要身体为重,江凝海送丞相回府。”
“多谢皇上,微臣自己走就可以,不劳烦江公公。”
顾淳寒微微欠身行礼,咳嗽几声,拄着拐杖离去。
他们两个一走,李景澜什么心思也没了,甩袖说了几句,愤然离场,独留那些人面面厮觑。
许青槐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朦胧中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黑暗中,他四处寻觅,却不得源头。
正纳闷,却被一股力量拉扯,下一刻,眼前一亮,场景变换。
他身处一座湖中凉亭前,湖面上烟雾缭绕。
亭中,有一白衣银发男子背对着他,望着远处的因风而起的柳树。
许青槐眯了眯眼,却因雾气看不太清,提着下摆,上前,却发现自己身穿蓝色衣裳,而不是之前的红色。
许青槐有一丝困惑。
他什么时候换的?
抬眼看了看白衣银发男子,瞬间明了,一定是他搞的鬼。
“请问,这位公子,你是何方神圣?”许青槐对着他大喊。
这时,白衣银发男子缓缓转身,在许青槐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他已经闪现在他面前,两人之间只有一尺距离。
许青槐吓得连忙后退,却被无形的力量托住,他借机稳住身形。
“你没事吧?”
那是一道极为温润悦耳的声音,就像缓缓流动的溪水,清澈,没有一丝杂质。
许青槐抬头看他,却被他丰朗俊逸的容貌震住。
特别是那双眼睛,竟然是银色的,闪着银光,特别漂亮。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妖族和魔族才会有这样的瞳色。
所以这个人不是人类。
他在看顾淳寒。
顾淳寒也在这个时候,将他的魂魄扫了一遍。
无比熟悉的气息,和青儿八分相似的容貌,并不会有错。
心中大喜,顾淳寒一把拥他入怀,温润的声线不由得激动起来,“太好了,青儿,我终于找到你了,三千年,我终于等到了。”
扑面而来的陌生男性气息,许青槐身躯一震,耳边的低沉危险的警告绵绵不绝。
心中不安,连忙推开他,张皇失措地看着他,“你、你是谁?我、我不…认识你,你别乱来!”
怀抱一空,银眸溢出一股落寞和受伤。
“对不起,青儿,我忘了,你现在已经不记得我了,那我重新给你说一遍我的名字。
银烛,我叫银烛,银台荧烛月光明,嘹亮歌声绕画梁,你曾说我的眼睛犹如明烛,能在黑暗中,散发光芒,所以为我取名为银烛。
我一直记得你赐予我名字那一刻,只是…你不记得了,但是没关系,我记得就好。”
银烛轻笑着,看向他的眼睛,仿佛有光,却又充满温柔眷念,让人控制不住想要沦陷其中。
这样温柔的语气,温柔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图谋不轨的坏人。
许青槐犹豫了,可是,任凭他怎么搜刮脑海里的记忆,都没有眼前这位自称银烛的一点印象。
许青槐试图联系系统101,却感知不到它的存在。
他有些慌了,这种感觉,不太妙。
“这…这是哪里?”许青槐扫视一圈,周围除了湖就是凉亭,而且有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不太真实。
银烛看出他的惊慌,上前安抚,却被许青槐躲开。
僵硬地收回手,他柔柔一笑,“青儿,你不慌张,这是你的梦中世界,只不过,我进入了你的梦境而已,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真的,相信我。”
许青槐望着他诚挚的眼神,渐渐安定下来。
“我不认识你。”
银烛轻轻嗯声,“我知道,你只是暂时不记得我而已,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们曾经美好的岁月点滴不存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青儿。”
这声青儿,缠绵悱恻,情意浓浓,
他始终眉眼带笑,一片温和,眼里的爱意丝毫不掩饰。
许青槐心头猛跳,捏紧袖口,很不自在,这样的神情…
或许…他说的并不是假话,有可能原主前世认识他,只是系统101只给了他今生的记忆,所以他不记得也很正常。
“那…好吧,我大概明白了,银烛,对吗?我记住了。”
“真的吗?青儿,我很开心!”银烛眉开眼笑,禁不住心中喜悦,很是激动。
许青槐没想到只简单一句话,他就开心城这个样子,愣了一下,他缓缓出声,“所以你现在…”
可以离开我的梦境了吗…
许青槐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却被眼前所见惊住。
银烛后面竟然长了尾巴,好大一条,毛茸茸的,纯白色,没有一点杂质。
看起来就很好摸!
“青儿,怎么了?”银烛皱了皱,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
顿时瞳孔地震,一脸尴尬,糟了,太开心,忘记把尾巴藏好!
刚惊吓尾巴出来,许青槐又指了指他的头顶,“你的耳朵…”
银烛慌里慌张的摸了摸,毛茸茸的大耳朵煽动,连忙捂住,“对不起,太开心,不由自主…没吓着你吧?”
许青槐眨了眨眼,看着“兽性大发”的银烛,心脏砰砰作响,糟了,太萌了!!
他上前,腼腆一笑,“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吗?”
他主动提出亲近自己,银烛心花怒放,有些羞涩,“如果青儿想,也可以…”
许青槐得到应允,迫不及待伸手去摸他毛茸茸的大尾巴,还顺带蹭了蹭。
哇,这也太柔软了吧!
嗯?怎么这里有点咯手?
许青槐盯着尾巴尖,好奇地捏了捏,竟然发现有个像肉瘤的东西,用力扯了扯。
刹那间银烛浑身颤抖,毛发倒竖,看到他的举动,银眸一惊,“等等,青儿,不要动!”
“什、什么?”许青槐被吓得手抖,肉瘤被扯动。
画面仿佛在这一刻被定格,银烛看着他的手,心头一颤。
一股股热浪从小腹滚滚而来,强烈的欲望如星火燎原,在这一瞬间侵吞他的理智。
银烛呼吸越来越急促,银色的瞳眸竟然有些赤红,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加速呼吸,毛发皆竖。
许青槐明显感觉到手上摸着的肉瘤滚烫无比,对上他眼里浓浓的情欲,双腿发软。
危险的信号!
许青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扯动的是什么,吞了吞口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扔下手上的烫手山芋,抬脚逃跑,却被大尾巴卷住。
随即落入一个炙热的怀抱。
银烛此刻已经控制不住体内的欲、望,迫切需要得到纾解,面对心爱的人,更加无法克制。
他低喘着,摸了摸惊慌的许青槐,“青儿,我…我好难受…可以吗?”
许青槐推着他,心里很慌张,疯狂摇头,“不…不要。”
闻言,银烛幽深微红的眼眸底浮现一丝落寞,闭了闭眼,努力压制犹如泉涌的热浪,手下放开他,迫使自己背对他,“趁我还可以克制住之前,离开我的视线,快点!”
解开束缚,许青槐点了点,没头没脑的奔跑,白茫茫的雾气中,辨不清方向。
渐渐的,双脚加重,力气全无,只能停下,喘息休息。
可喘息声越来越大,节奏不同,声线不同。
许青槐心咯噔一下,视线中,一双白色长靴进入视线。
还没等他抬头,他就被推倒,场景瞬间变换,成了卧房床幔,而他则结结实实躺在床上,身上的银烛早已经失去了理智。
那双眼睛里透着一股凶狠,一种盯上猎物的眼神。
许青槐惊愕失色,撑手后退,却被他握着双腿狠狠拽了回去,压在身下。
“银、银烛!不要这样,你快醒醒!”许青槐伸手推他,试图将他唤醒。
银烛低头看了看贴在胸前,肤白软弱无骨的玉手,眸色暗沉,一把握住,牢牢扣在许青槐的头顶,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绳子,捆得死紧。
许青槐剧烈挣动,绳子绑得更紧。
身上的银烛已经捏着他的肩头,埋头吻着他的耳朵。
濡湿令许青槐浑身颤抖,眼里充满惊恐,不自觉红了眼眶,“银烛!你醒醒!”
身上之人毫无反应,亲吻脖子,大尾巴也像是长了手,一点点剥他的衣裳。
被强迫的耻辱感冲击大脑,许青槐眼眶一热,紧闭双眼,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想办法。
就在银烛的大尾巴要解开最后一层衣裳的时候,许青槐猛然睁眼,声音颤抖,“银烛,停下!我是青儿!”
大尾巴停下动作,银烛微微失神地看着他,“青儿?”
有用!太好了!
许青槐鼻腔发酸,再次重复,“对,我是青儿,你不能对我那种事…”
银烛瞧见他眼里的泪光,呼吸粗重,含情脉脉,“青儿…青儿…我心悦你…我比他…更爱你…青儿…”
一声声“青儿”,情浓入骨。
叫许青槐无所适从,但他不敢说话回应。
银烛喜欢的,并不是他,而是原主。
银烛抚着他的脸庞,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突然,他眉头一皱,面部痛苦抽搐。
许青槐紧张得发抖,害怕他再次兽性大发,却又在看他那样痛苦的样子,恻隐之心生起,“你、你没事吧?!”
“我…没…没事…”银烛说着。
一道闭眼的光芒骤然闪烁,许青槐下意识偏头闭眼。
只听见砰得一个声响,许青槐感觉到有个东西砸在胸前,而且…还是毛茸茸的?
许青槐愣了愣,回头睁眼一看,直接懵了。
视线里,一个白毛团子,露出一双银色圆溜溜的大眼睛同样懵逼的看着自己。
许青槐下意识想要摸一摸,刚好发现绳子已经不见了。
一个念头涌入脑海:这个小家伙…不会就是银烛吧?
许青槐坐起身,将他举起来,大眼瞪小眼。
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心里的更加确定,盯着小团子,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银烛?”
小毛团子眨了眨眼睛,有些激动,展开四肢,小尾巴也摇了摇,“吱吱!”
许青槐没忍住,被萌了一脸血。
雪白雪白的,毛茸茸,小胳臂小腿,眼睛还那么好看,太可爱了吧!
银烛听到他的笑声,圆溜溜的银眸里有一丝窘迫,声音里很是无奈,“吱吱…”
算了,青儿开心就好。
银烛自我安慰。
面对萌宠,许青槐没有一点抵抗力,瞥见银烛粉红粉红的小肉垫,眼冒绿光,忍不住捏了捏。
软软的,小小的,和他想的一样。
银烛觉得手心痒痒的,情不自禁发笑。
许青槐捏了一会儿,想起了这是银烛,并不是普通萌宠,不好意思的停了手。
打量了一下,发现银烛有点像狐狸,但又不像。
视线往下,却看见了某个不好的东西,瞳孔微震。
银烛也察觉不对劲,突然想起刚刚激发情欲,那个地方还没有消下去…
他、他被看光了!!
虽然是青儿,可是…还是很羞耻!
银烛连忙用大尾巴挡住,毛发因为害羞,有些发烫。
“吱吱…吱吱…”青儿…别看…
许青槐像是听懂,忙不迭把他放在床上,扣扣手指,装作没看见,“我、我没看见…”
银烛:“……”
多少有点欲盖弥彰。
脸颊两边烫烫的,银烛羞耻地背对着许青槐,耳朵耷拉着,前脚和尾巴死死地捂着脸。
啊…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找到青儿,第一次见面不小心差点强迫他…还…还变回了幼兽形态,一点也不威风!!
现在…还被看光了!
他真的不想再一次被青儿当做小孩子!!
银烛心态有点崩。
许青槐悄悄回头,看见他埋头埋脑,一动不动差点以为他窒息而死,慌忙地将他抱起来,“银烛?你没事吧?”
银烛用尾巴紧紧包裹重要部位,眼神不太自在,“吱吱。”没事。
“那就好。”许青槐松了口气。
银烛:“吱吱吱…”放我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