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枕戈抿了抿唇,感觉自己被简元白的眼神看得身体微微发烫,他还不是那个剧情中已经成长起来能够从容镇定面对一切的龙傲天,他只是刚刚成年,十八岁尚且稚嫩的少年。
所以他不自在的偏开了脸,声音含糊哝哝:“也,也可以吃的,只是不爱吃。”
卫枕戈挑食,也不挑食,在卫家的日子里大部分情况他也就是有一口吃,没得挑,有什么吃什么。
简元白哼笑一声揉揉他的脑袋,“好了,又不会逼你吃,别撒娇。”
不喜欢吃的蔬菜的营养含量可以从其他地方补回来,并不是非要吃那一种蔬菜不可,这波叫做科学养崽。
但碍于小枕头明确的说过不想多出一个父亲,简元白只能遗憾的在心里夸夸自己,没有说出口。
这也是卫枕戈能乖巧的坐着不动被他揉脑袋的理由,如果简元白开口说出他的想法,装着柔软棉花的小枕头可能一秒就变成灌了水泥的钢筋枕头。
简元白毫不知情因为自己的小小忍耐躲过了什么,他对卫枕戈说道:“我明天中午不回来吃饭了,明天要出差去隔壁市。”
“你自己做饭或者点外卖都可以。”
有家公司决定和卫氏中止合作,其中涉及到了一点怎么抵专利费用和其他的一些合作事项,简元白需要亲自过去谈谈。
他将一张名片递给卫枕戈,“这是我们常吃的那家餐厅的电话,你打给他们就能直接送上门。”
卫枕戈接过名片,也没说自己要点还是不点,“好,你路上注意安全。”
等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卫枕戈才想起自己忘了问简元白晚上会不会回来了,他们晚上倒不会一起吃饭,但每晚卫枕戈都会等简元白回来,这已经成为两个人不约而同的习惯。
以往他给简元白打电话或许还有些犹豫,但现在已经能很自然的打给简元白。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但电话那头却是一个陌生年轻的女声,“喂?谁呀。”
卫枕戈一愣,“你是谁?”
“简元白在哪里?”
女人咯咯笑了起来,声音有些娇媚,“我呀,我是将来的简太太,至于简总他,现在正在洗澡呢,你有事找他吗?”
卫枕戈冷静的道:“没事了。”
挂断了电话,卫枕戈捏着手机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他就这么拿着手机,站在空荡的房间,站了很一会儿。
他抬脚走到窗边,关掉了打开的窗户,一定是风吹进来了,所以他才会感觉到有些发冷。
简元白穿着浴袍走出来时,看到衣着轻薄神情妩媚的躺在床上的女人呆愣了一瞬间,下意识闭上眼睛,嘴里不停的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
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吓得他衣服都没拿,闭着眼睛凭借极好的平衡感摸着黑就往外走。
眼看着简元白都要走出酒店房门了,女人才端不住性感的姿势,猛地站起来,“简总,您没走错。”
简元白丝毫不停,脚步飞快的开门走了出去,女人急忙披上一件衣服快步追了出去,在简元白拧着眉看了一遍又一遍门牌号的时候一把拉住了他,“简总,您跑什么呀。”
“小姐,你走错房间了吧?”简元白很不客气的推开了女人的手,女人现在披着衣服,简元白才敢看她,极其不解的问道:“你是怎么能走进我房间的?”
女人哎哟的呼了一声疼,“简总,我就是崇拜您,想听您聊聊您的创业过程。”
创业过程?简元白眼神一变,他明白了。
女人一看有戏,心里一喜,就要伸手去勾简元白的浴袍带子,她的手还没碰到,就被简元白大力握住了手腕,力道之大,让女人面容疼得扭曲了,然后她就听到简元白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
“我知道了,你是卫承业派来刺探商业机密的对吧,说吧,我的房卡你是从哪来的?”
女人都听懵了,顾不得疼:“简总,我就是想和你深入细致的交流一下。”
“我知道啊,你想深入的了解我们公司的商业机密,我现在就送你去警察局。”
女人恨他是个木头,干脆把话挑明了一些,“简总,我就是想跟您的命根子深入的交流。”
简元白大惊:“你还想杀我?”
女人呆住了,甚至想骂一句脏话,这他妈是正常人的脑回路吗?男人的命根子重点是命吗?是后面的根子。
直到合作公司老总舔着脸过来说清楚情况,简元白才满脸不高兴的放开女人,并且换掉浴袍连夜坐飞机回去了。
想害他丢掉处男之身,让他无颜面对未来老婆,这比想杀他的严重程度也就小一点,能有多大区别?
简元白怒气冲冲的坐上了飞机,本来没这回事,他现在都要睡着了!
他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本以为卫枕戈已经睡了,谁知一打开门就看见卫枕戈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有些困惑为什么卫枕戈这么晚了还没睡,但简元白此刻正满肚子怨气,正好能跟小枕头吐槽,他还没开口,就听见卫枕戈语气幽幽的问他:
“和女人睡觉爽吗?”
“她说她是未来简夫人,恭喜啊,你要结婚了。”
本就生气,刚回家还没说话就面对质问,简元白满肚子的气像是被泼上了一盆冷水,委屈得不行,“你不相信我?”
他脑子迟钝半拍的反应过来:“不对,你从哪知道的?”
卫枕戈:“三个小时前,我给你打了电话,是个女人接的。”
“然后你手机就关机了。”
简元白顿时更委屈了,“你听别人一句话你就信,你不信我?”
卫枕戈信,还是因为他从电话里听到了嘈杂的水流声,深更半夜,一男一女在同一间酒店房间,会发生什么似乎不用多说,更何况,还害怕打扰一般将手机关机。
简元白一直没看手机,这会闻言才发现真的关机了,他怒气冲冲的坐在卫枕戈身边,将晚上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卫枕戈眨了眨眼睛,“你以为她是来刺探商业机密的?”
简元白:“嗯。”
“然后你又以为她是来杀你的?”
简元白:“嗯!”
卫枕戈使劲咬住了自己嘴唇没让自己笑出声来,他知道有些时候简元白的脑回路异于常人,但一般他都是被气的那个人,没想到简元白迥异的脑回路对上其他人会让他觉得这么好笑。
他忍笑忍得辛苦,笑意还是从眼睛里跑出来,他开心了,简元白更不高兴了,“你居然觉得我会跟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睡觉。”
卫枕戈认错积极:“我错了。”
简元白冷哼一声:“我要和你冷战,一周!不,一个月!”
卫枕戈觉得他幼稚得可爱,忍不住道:“这么严重?”
简元白委屈至极:“你懂什么,这事关我男人的清誉。”
男人的清誉,卫枕戈又想笑了,他拼命的咬着嘴唇才没让自己在道歉的时候笑出声来:“我知道错了,别和我冷战好不好。”
简元白话都不回了,还偏过头去不看卫枕戈。
卫枕戈想起上一次他叫哥哥时简元白软化的态度,便一声一声叫着:“简哥,哥哥,我不该怀疑你的。”
他们两似乎都没有察觉到,以两人之间勉强算是前监护人的关系,卫枕戈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对简元白有可能和女人亲密而不满。
卫枕戈拉着简元白的衣角,软着声音叫道:“哥...”
简元白被他晃得不堪其扰,忍无可忍的转过头,卫枕戈含着笑意的眼睛撞进他的视线里,漂亮的脸上唇角微微勾着。
那双唇刚刚被主人使劲咬过,很红,嫣红得扎眼,在瓷白的脸上像雪中的红梅,雪漂亮,红梅也漂亮。
当晚,简元白做了一个梦。
梦里环境暗淡模糊,唯有一双像是藏着细碎星光的眼睛清晰无比,眼睛的主人唇角微翘,呢喃着叫他哥哥。
第21章 被豪门家族抛弃的小可怜
好热,简元白其他的感官似乎都淡去,只有这唯一的一份感觉,是热,又不是大汗淋漓的热,是隐约的燥热,有什么东西在内心鼓噪,蠢蠢欲动。
周围的环境色彩暗淡,简元白看不清自己所在的位置,只能大概感觉出这是一间房子里,可房间明明开了灯,他却依旧觉得隔着一层雾似的看周围。
他难耐的单手扯开束缚在他脖子上的领带,左右转头试图让自己舒缓一点的他却在转头时撞上了一个人的眼睛。
那双眼睛很漂亮,房间顶上的灯光落在他眼中,如点点细碎的星光,眼睛的主人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唇角微微上扬,似笑似嗔的看着简元白。
简元白隐隐觉得这张脸熟悉,却又想不起他是谁。
冷白漂亮的脸离他越来越近,简元白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僵在原地无处躲避,那双唇形饱满红润的唇离他的嘴边也越发的近。
简元白的心猛地加速跳起来,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不敢承认自己心中隐约的期待。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出的气息,好烫,简元白想到,他的呼吸重了,他没发现。
在将要亲上的那瞬间,那个人错开了脸,柔软的唇瓣擦着简元白的脸划过,一触即离,简元白这才发现,那一刻他紧张得忘了呼吸。
没有亲上,简元白松了一口气,却又难以忽视自己心里巨大的失落。
那个人漂亮白皙好似上品瓷器的脸就轻轻靠在简元白肩头,他伸出手半搂住了简元白,像是在往简元白怀里钻。
简元白的颈侧被迫承受着那个人说话时喷洒的热意,他听见一声呢喃,似乎是在叫他:“哥哥...”
本就浑身若有似无的燥热,脸上被唇瓣擦过的地方还泛着细微的难以言喻的痒,这痒像是一条引线,串联着浑身的燥热,情况已经足够危险,颈侧那点热意顿时成了引爆燥热的火星。
暧昧在发酵,怀里温热的身体让他口干舌燥。
简元白一把扯开了怀里的人,被拉开的人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憋着嘴,有些委屈的看着简元白。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话,简元白却在这时掐着他的下颚俯身吻了上去。
这是简元白第一次接吻,唇齿相依的感觉比他想象中更好,从最初的舔吻,只知道在那双饱满的唇上用舌尖舔弄,用牙齿细细碾磨,细微的疼痛令那个人蹙起了眉头,眼眶也微微泛红,却让简元白更加兴奋。
他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深吻,蛮横的闯进那人的嘴里,巡视领地一般的扫荡,敏感的口腔薄膜每一处都被他用舌尖舔过,留下属于简元白的气息。
很快,他便发现了这里面最甜的宝贝,粗粝的舌纠缠着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的软舌,带着它搅动交缠,甚至极其放肆的舔过另一条软舌的舌面,玩得深入又色气。
身下不知何时诡异的冒出了一张铁架床,狭小的窗户透进点点皎白月光,借着这缕月色,简元白看清了这个狭窄老旧的房间,更看清了身下人的脸。
那人漂亮的眸子中氤氲着水汽,晶莹的泪欲落不落的坠在眼尾,鼻尖有些红,唇瓣微张着,小声的喘着气,来不及吞咽的透明津液打湿了嫣红的唇瓣。
他伸出被含吮得红红的舌尖,舔了舔沾着两人津液的下唇,低吟一声:“哥哥...”
简元白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断了。
衣衫在床边堆叠出靡丽的花,细嫩的白雪被简元白揉碎了又绽放成花。
最后的最后,那人双眼被泪打湿,眼神迷蒙又似乎带有认真的看向简元白,问道:“我是谁?”
“简哥,我是谁?”
简元白张了张嘴,刚想回答,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眼前是一大片白色的天花板。
意识尚未反应过来的简元白不着边际的想到,没有那个人的身体白,那个人是莹白的,像温润的玉,又像细嫩的雪。
突然,他猛地一下坐起身来,从来没有说过脏话的简元白破天荒的骂了一句脏话:“草!”
什么那个人,梦里那个,那踏马是卫枕戈。
他怎么能做这种梦梦到他的乖崽小枕头呢?
他简直就是畜牲啊!!
简元白的痛心疾首被一大早上因为春梦而格外精神的小简打断,他拉开被子看了一眼,欲哭无泪的又盖上了。
可以的,他可以等它自己消下去的。
十分钟过后,浴室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水声,可这淋浴的水浇了十分钟,浴室里一点雾气都没起。
多少年来头一回经历这种梦,哪里是他想要简单消下去就能消停的。
简元白闭着眼,罪恶的手慢慢伸了下去,他不受控制的回忆着梦里的细节。
回忆着细嫩的雪战栗着绽放成花的过程,他的喘息声逐渐低沉暗哑,最后渐渐平息。
简元白心情复杂的从浴室出来,迎面就撞上了他的春梦对象。
卫枕戈看着浑身散发着冷气从浴室出来的简元白,有些疑惑的说:“简哥?”
“一大早怎么洗冷水澡?会感冒的。”
简哥…哥……
面前这张漂亮的脸在梦境中泫然欲泣的模样仿佛又浮现在眼前,刚做了春梦就碰到春梦对象应该有什么反应简元白不知道。
他只知道看着卫枕戈,自己的心跳得很快,一颗心在胸腔疯狂跃动,声如雷鼓。
简元白闭了闭眼,极力让自己看上去若无其事的说道:“睡醒热出了一身汗,就洗了个冷水澡。”
说完他根本不给卫枕戈再说话的机会,转身就回了自己房间,堪称落荒而逃的穿好衣服出门了。
留下卫枕戈一个人盯着手机上显示的十一度的气温陷入了沉思。
十一度……热出汗?
来到公司的简元白根本无心工作,坐在办公室长吁短叹。
一方面,他觉得自己不干净了,他的处男之身是留给他未来老婆的,小枕头不是他老婆,他却在梦里和小枕头极尽缠绵。
最可恨的是,梦里都是他主动的!他不干净了!!
另一方面,简元白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变态,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把小枕头当崽看待的,结果靡丽的梦狠狠打了他的脸。
最可恨的还是梦里都是他主动的!他好畜牲哦。
这样想着,简元白却克制不住的去回想那个梦,梦里泪眼朦胧的小枕头,唇齿间若隐若现的舌尖,颤抖的细瘦肩膀……
不能再回想了,本来这个梦就已经让他很有罪恶感了,还去回想岂不是更变态了。
可是…梦里的小枕头真的好软哦,又软又甜。
简元白大脑在激烈的天人交战,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回忆的越发细节。
他想到梦里的那个房间,狭窄老旧的房间,是最开始他和小枕头住的地方。
那张铁架床和狭小的窗户,窗缝透进来的一缕月光。
一切的情景都和他那一次嫌弃沙发太小,偷摸跑上床半抱着小枕头一起睡时相差无几。
就好像他早有心思,不过是压抑到现在才被点燃。
简元白一直叹气,叹得系统烦不胜烦,忍不住开口道:“从早上开始你就一直叹气,你是气阀吗?”
简元白没有在意它的冷嘲热讽,语气幽幽的问道:“天天,你说一个人在另一个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和他发生了亲密关系。”
“这种情况,那个人是不是得负责?”
系统:“不需要负责,只需要自首。”
“涉嫌强奸,直接蹲大牢吧。”
简元白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不是不是,两个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
系统语气不确定了起来:“这怎么发生得了?酒后乱性?应该要负责吧那?”
简元白闻言就要起身,他好像就是在等这个回答,“那我去了。”
系统:?
“你?去哪?”
简元白语气称得上迫不及待:“跟小枕头说我要对他负责,或者他对我负责也行。”
系统:???
“等等等等,你和卫枕戈发生关系了??什么时候,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系统感觉简元白拎着巨大的锤子敲在了它头上,让它整个人都被震得无比懵圈。
简元白语气娇羞:“就是,昨天晚上我做梦梦到的。”
“你他妈!”
情绪大起大落之下,系统这一瞬间甚至想冲出去把简元白打一顿,“那只是一个梦,你负踏马虚空责任?”
简元白顿时反驳道:“可是我还是处男,我的身子是留给我老婆的。”
“我做了这种梦,我不干净了。”
“所以小枕头也得对我负责。”
系统咬牙切齿:“那踏马只是一个梦,又不是真的,再说你不是要为你老婆守身如玉吗!!你跟卫枕戈负责算怎么一回事。”
“你要背叛你老婆吗?!!”
简元白啊了一声,极其困惑的说:“我现在还没有老婆啊,我要小枕头答应了才有老婆。”
系统呆住了,反复回想当时简元白信誓旦旦说自己要为老婆守身如玉时,当时它放下心的反应。
它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简元白是什么人,那脑回路跟正常人一样吗?
它怎么能这么早的放心?!
系统深知现在生气没有作用,它试图以理说服简元白:“梦之所以称之为梦,就是它并没有真实发生过,所以你依旧是处男,不需要对卫枕戈负责,卫枕戈也不需要对你负责。”
简元白一口咬定:“不,我不干净了。”
系统扭曲了一张小猫批脸,换了个角度:“你看,你因为一个梦就要和卫枕戈绑定在一起,你根本就不爱他,这样真的会快乐吗?”
简元白站着的身体重新坐回椅子上,自己闷声不言的思考着什么。
系统长舒了一口气,以为自己将人劝住了。
它那口气还没喘过来,就听见简元白认真又愉悦的说道:“我想了想。”
“我觉得我会非常快乐。”
系统看着他,明白他一大早上的长吁短叹,明白他问需不需要负责等等都是欲盖弥彰。
它在不知情时犹豫着说应该要负责吧,简元白起身就打算去找卫枕戈,一丝犹豫都没有。
在它说这只是一个梦,完全不需要负责的时候,简元白却又各种理由反驳它。
简元白在问出那个问题时,就只想听到一个回答。
系统默默的攥紧了猫爪子,既然如此,就怪不得它了,“那你想过没有,你只能留在这里一年,先不说卫枕戈会不会答应你。”
“假如他答应了,一年以后你走了,卫枕戈怎么办。”
简元白想也没想:“我不会走的。”
系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要留在这个世界?”
它得到了简元白肯定的回答,下一秒,它直接开启了传走简元白的通道。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他们还在这个世界。
系统生无可恋的发现,他们还真踏马暂时走不了了。
原因似乎是因为它的力量不够,龙傲天台词没有说完,宿主就走不了。
这也可以。
简元白自认为单方面说服了系统,兴冲冲的就开着车回了家,他并不知道所谓的一年就要走根本无法实现,就算知道,简元白也不会在意。
他如果想留下,系统就送不走他。
这是简元白敢开口说要卫枕戈做他老婆的底气,他怎么可能放他老婆一个人孤孤单单在这里,绝不可能。
因为要洽谈合作,所以在公司副总的极力要求下,他把机车换成了轿车。
这就让简元白到家的速度很快,他开门时,卫枕戈和他的物理老师双双转过头来把他盯着。
一个人手里拿着教材,一个人手里拿着本子记笔记。
浓郁的学术氛围下,简元白发热的大脑顿时冷静了。
“我回来拿个东西,你们继续。”简元白压了压手,让卫枕戈不用管他,自己装模作样的回房间拿了个空文件夹走了。
卫枕戈高三学生的身份让他冷静的同时,简元白还想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剧情里的卫枕戈有三个老婆来着,整整三个,三个!!
这还侧面说明了一件事,小枕头他,应该也许可能大概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个直男。
直男,短短的两个字击碎了简元白的心。
比纯情处男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弯还要悲惨的事情是,他还得惨然面对让自己变弯的对象本人是直男这件事。
苦闷无处分享,只能骚扰系统:“天天,我觉得,小枕头他可能是个直男啊。”
越看简元白越觉得他从一开始就在跑偏剧情的大道上越走越远,处处照顾卫枕戈的行为像是有预谋一般的系统,明明看清一切却还是不遗余力的往简元白心口插刀子
“不是可能,是一定。”
“未来三个老婆,你死心吧。”
死心是不可能死心的,简元白短暂性萎靡之后振振有词的说道:“我一个顶三个!”
系统:“从人数上你就输了。”
简元白:“从质量上我赢了。”
系统冷笑:“放屁。”
简元白掷地有声:“胡说。”
一人一统齐齐冷哼一声,小学生吵架一般不说话了,片刻过后,简元白幽幽道:“你说,我用男色勾引有用吗?”
系统:“人要有底线。”
简元白:“我失去了底线但我拥有了老婆。”
系统闭嘴了,行,算你狠。
简元白今天回来的格外的早,在晚上九点半卫枕戈刚送走晚课老师的时候就回来了。
卫枕戈看到他时先是有些惊讶,然后表情迅速变得疑惑。
看着穿着西装衬衫,领口的几个扣子没系,直接深v下去露出突出的锁骨的简元白,卫枕戈忍不住扭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是快要入冬了啊,没错。
他犹豫了又犹豫,还是问道:“你不冷吗?”
露出“男色”想要扳弯人的简元白诡异的沉默了一下,“不冷。”
他不死心的反问道:“你看到我没有什么想法吗?”
卫枕戈在他露锁骨和小半胸膛的地方看了又看,“我觉得你冷。”
他走上前,伸出手来摸了一把简元白的胸口,态度自然的说道:“还好,还没冷出鸡皮疙瘩。”
说着他又一颗一颗的替简元白系好扣子,“但还是扣上吧,快入冬了天气还是很冷的。”
简元白眼睁睁看着卫枕戈伸出细白纤长的指尖,肉贴肉的划过自己的胸口,他喉结上下滚动,感觉心口那点痒变成火以燎原之势迅速蔓延。
直到扣子被全部扣好,简元白才有些挫败的反应过来。
到底谁扳弯谁啊!他恨自己对小枕头没有吸引力,可恶。
卫枕戈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说,你吃晚饭了吗?”
他刚刚问的时候,简元白拧着眉盯着他半天不说话,便又问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