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元白也看得认真,视线在台上每一个情娘上打转,她们都化了妆,肌肤白皙而眼眸含情,红嫩的嘴唇像是引诱着人去一品芳泽。
在暗处佝偻男人的阴暗视线下,糖糖看着目不转睛只顾着盯着台上的简元白显然有些急了。
他的手轻轻伸出,又胆怯的收回,故意动了动身体,却没引来简元白的一丝侧目。
一阵悠扬的音乐下,香薰味道越发的浓郁,台上身段柔软的情娘手翘兰花,轻抚面庞,又在下一段激昂的管弦乐下,足尖点地,一跃而起露出一截腰肢。
在简元白发出惊叹声时,糖糖终于还是坐不住了,他轻咬着唇,伸出手搭上了这位客人的肩膀。
这个动作,只换来了客人的一个眼神,短暂的一眼后又将视线投入了舞台之上。
“客人...”
糖糖忍着委屈,开口叫道。
这下,才引来客人大发慈悲般的关注,问话的时候,还频频看向台上:“怎么了?”
糖糖支支吾吾,找不出来话说,低垂着的眼睛扫过了自己的脚,这才道:“脚冷。”
简元白心里懊恼,居然忘了这个,语气却丝毫听不出他的内心,只能听出打趣和戏谑:“怎么,要客人给你暖脚?”
“不,不是的。”
糖糖有些慌张的摇头,他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又想到刚刚客人说过这个。
他冰冷泛红的脚却被捂进了温暖的衣服里,随着头顶男人含笑的一声打趣:“娇气。”
说着娇气的人,却让冰凉的脚抵在了自己的怀里,还压了压衣角,以免让寒气跑进去。
糖糖一愣,冰冷的内心划过一道暖流,眼帘一颤就要落下泪来,“客人...”
简元白:“怎么,给你暖脚你还哭?”
小可怜的,究竟被灌输了什么记忆啊。
糖糖难为情的抿了抿唇,“不是的,是客人你一直在看她们。”
他回想着被强迫学过的那点纸上谈兵的手段,拙劣的开始运用。
因为脚被捂住,他只能屈膝从侧边靠近简元白,微微趴在简元白肩膀上,委屈的说道:“你都不看我。”
“别看她们了好不好,我比她们好看。”
“哦?”简元白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字音,偏过头看他,“你还带着面纱,我怎么知道你比她们好看?”
糖糖闻言伸出手,伸向耳边固定薄纱的挂钩上,在取下来之前,手就被简元白按住了。
简元白:“你想讨好我,让我不要选择其他人。”
“光是摘下面纱这点诚意可不够。”
糖糖眼尾可怜的下弯,他实在是害怕不能够留下客人,自己会遭遇的事情,光是想想就能打一个冷颤的程度,“那我该如,”
一个何字被他含在嘴里,还没说出,也没有机会再说出去。
因为他的客人,已经欺身吻了下来。
隔着一层红色轻纱,他的唇瓣被人含吮着,轻纱因为另一个人唇舌的干扰,在柔嫩的唇上反复摩擦,纱质的摩挲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轻纱柔软,却又在更为娇嫩的唇上显得坚硬,且又带着纱独特的冰凉感,而另一个人的唇舌在轻纱的对比下,彰显着它的柔软和炙热。
硬和软,冷和热,强烈的对比太过明显,让这个吻带着几分特别的感受。
尤其是在,唇瓣附近的轻纱被另一个人的舌头顶了进来,连同那人蛮横闯入的舌头一起,进入了糖糖温热的口腔。
敏感而娇嫩的口腔薄膜哪里经得起轻纱的摩擦,一阵阵轻微的刺痛让糖糖疼得眼睛迅速弥漫起了水雾,他的退拒,在此刻显得弱小而无力。
他慌乱推阻,脚被带着在男人坚硬的腹肌上移动,常年没吃饱饭,力道本就小,又不敢使劲抗拒。
种种原因之下,糖糖微凉的脚像是蹬蹭着男人块块分明坚硬流畅的腹肌,时不时,还会碰到一点过分发热的小简。
简元白一只手伸过去,将乱动的脚摁住,微微放开了些人,贴着糖糖的唇瓣,声音低哑:“故意勾我?”
“嗯?”
糖糖听不懂,但羞耻得要死,“客人,别...”
他长发披散,漂亮的眼睛含着一层波光粼粼的水雾,轻纱遮脸,遮不住精致的五官,却遮出了几分朦胧美感。
简元白看着这样的他,被勾得要死,忍不住伸出手暧昧的揉捏着糖糖柔软发红的耳垂。
“不让亲?”
糖糖又羞又窘:“有其他客人在...”
“放心,他们看不到。”
从始至终,邱乐山和王送文他们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台上,简元白压低了几分声音,“你们店里的香薰,你不负责吗?”
不等慌乱的糖糖回话,简元白又一次吻了上去。
有轻纱的存在,让这个吻始终像是隔着一层,不餍足的男人强势的越发深入,属于糖糖的怯生生的软舌被轻纱和男人的唇舌缠住,他勾弄着,放肆又下流的舔吻过糖糖的舌面。
太过了。
真的太过了,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唇角流出,红色的轻纱湿漉漉的粘在唇上,让本就红润的唇瓣更显靡丽的嫣红。
简元白终于放开了人,带着薄茧的拇指拂过糖糖的眼尾,带走一滴热泪,“接个吻,哭什么?”
说着,他摘下了那张在唇瓣附近已经湿漉漉的面纱,含笑在尚未缓过来的人面前晃了晃。
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性感:“湿透了,这下才可以摘下来了。”
糖糖羞愤的抢过了那张湿润的面纱,将它捏成一团揉在手里,“是这个划在嘴里,疼了。”
疼了,才会哭,不是因为接吻哭。
他明明羞恼得恨不得逃离这里了,偏偏还要为自己找两分借口,简元白摸了摸他湿润的睫毛,“娇气。”
糖糖捏着皱巴巴带着水渍的面纱,讷讷的没有开口,不知为何,他竟然感觉从着两个字当中听出了宠溺。
可他...不是真正的情娘,更不是女人。
糖糖捏着面纱,看着面前带着半截面具的男人,在心里小声的说了一句抱歉。
因为心里怀着浓浓的愧疚,被强吻失去初吻的恼怒反而没了,甚至往简元白身边贴了贴,小声道:“还要亲吗?”
简元白这下是真的有些诧异了,失忆了的姜溏,乖得让他有些心痒痒。
但是...
他视线无形的看向了一旁隐藏在阴暗角落的佝偻男人,又瞥了一眼四周冒着渺渺白烟的香薰,满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简元白伸出手,大手握住了糖糖细白的脚踝,带着轻微薄茧的拇指在脚踝上凸起的那块骨头上来回摩挲,“不了。”
他看向忐忑不安脸上还带着因为害羞而泛着薄红的糖糖,暗示意味极强的笑了笑,“再亲,就要用你来败火了。”
糖糖听得半懂不懂的,“败火的话,应该是用菊花吧?”
“客人是想喝花茶了吗?”
简元白:...
他失笑一声,揉了揉糖糖的头。
没等他们再看多久,台上的情娘已经表演结束了,她们一次下台,从简元白三个人面前走过。
挨个介绍着自己的名字。
除了在眼神冷得像要伤人的简元白面前,六个情娘对邱乐山和王送文大胆又热情。
甚至有人抓住了王送文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这位客人,人家叫情十一,您可别忘了。”
王送文涨红了脸,却在情十一站到一旁的时候,眼神止不住的往她身上瞟。
在这些情娘当中,简元白还看到了最开始和他们一起参加考核的那个风衣女人,这也是为什么他开始盯着舞台上的原因。
至于后来目不转睛,那就是故意逗弄糖糖了。
“行了,别看了。”
刘竹青开口道:“我就直说我的任务了,我是来调查发生在这家风情宾馆诡异事件的,大家来说一说自己的发现吧?”
她不是一个善于隐藏的人,剧本杀拿到这种任务,便直接开口挑明了。
邱乐山挠了挠头,“我只觉得,这家剧本杀店好有钱啊。”
“我们团购的票价不贵,这个舞蹈这个氛围。”
“而且,”他顿了一下,“工作人员还让老二的手放在心口,太敬业了吧?”
王送文有些不满,“说不定她是看上我了,想和我在剧本杀之外认识一下。”
“你就是嫉妒。”
他啧啧两声,怼了邱乐山一拳。
邱乐山没有说话,只是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第61章 被灭满门的小可怜
幽暗阴冷的房间内,滴答滴答不断有水从什么地方滴落下来,这里摆放着很多大桶,原本应该是木制黄色的大桶在常年累月的使用下,已经被里面的东西浸染透了,变成了带着痂垢的深黑色。
旧工艺做出来的木桶难免会有缝隙,但让人感到些许不安的是,这些缝隙里似乎夹杂着黑色的毛发。
一股浓浓的腥臭味道从木桶里散发出来,就像肉类食物腐败的味道,又像装满内脏发臭的气味。
嘎吱一声响,门响了,一个矮小的身影提着红色的纸制灯笼走进了这个屋子,他将灯笼放在一个盖着盖子的木桶上,手里拿起一个铁盆,打开了房间里味道最浓郁的那个木桶。
恶臭味扑面而来,佝偻男人却毫不犹豫的将手伸了进去,一个看不出来原本颜色的勺子就放在木桶里面。
他拿起勺子丝毫不在意勺子上黏黏糊糊的液体沾了他一手都是,直接舀起一大勺肉块,倒在了铁盆里。
恶臭味道挥之不散,蛆虫爬满了木桶的内壁,苍蝇在木桶周围打着圈的飞,发出嗡嗡嗡的烦人声音。
这一切都像是不能影响到男人,他一勺一勺的舀着肉块,在将铁盆装满之前,突然毫无征兆的呕了一声。
他吐出来的呕吐物就那么直接掉进了木桶里,又被佝偻男人面不改色的混合着肉块舀起来装进铁盆里。
直到装完了满满一大盆,佝偻男人将盆子放在肩膀上一只手撑着,腾出另一只手来提着他那从不离手的红色灯笼。
风情酒店的占地面积很大,房间也不少,楼层足足有七层。
佝偻矮小的男人艰难的一只手撑着铁盆,一只手提着红灯笼,慢慢的朝着电梯走去。
他走得很慢,却依旧不是很稳,肩膀上的铁盆,时不时的摇晃着荡出一点红色的液体。
像是做这件事情做的很不熟练一般。
他走到电梯前,很艰难的用提着灯的那一只手去按开电梯门。
踏进电梯,却没有按任何一个电梯楼层的按键,反而是摸了一下电梯旁边毫不起眼的风情酒店的介绍牌。
电梯上的显示屏开始慢慢跳动,叮咚一声响后,负一层到了。
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大片开阔的空地,风呼呼的在吹,回声好似哀哭,很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佝偻男人手上的红色纸灯笼仿佛是这里唯一一点光明,它幽幽的散发着红光,吸引着黑暗中无数的生物。
一声又一声的低吼,莫名的让人后背发凉的吸气声,还有嘀嗒嘀嗒,像是唾液滴在地上的声音。
人的想象力在黑暗中尤为明显,他们恐惧着未知,因为未知带来危险。
男人放下手中的铁盆,牢牢抓紧了手中的红色灯笼。
他蹲下身,用另一只手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铁盆,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
“吼”一声,嘶吼声响起,阴风在这个负一层阵阵吹过。
“吃吧吃吧,乖宝宝们,快吃吧!”
空旷无人的负一层男人提着灯,轻声哼着歌,沙哑难听像沙子摩擦过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的阴森古怪。
又是一身极轻极轻的嘀嗒声。
一滴水从男人的脸上滑落,接着又是一滴再一滴,如瀑布一般落下。
他脸上带着面具,无人能看清他的神情,面具上,被雕刻出来的木质笑容,却在诡异的上扬。
咀嚼声音从他身后响起,这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有什么东西在他头上滴水。
黏稠的液体打湿了他的头发,又沿着木质面具缓缓滴落。
那东西离他很近,近的能清楚的听到吞咽口水的声音。
男人手中的红色纸灯笼发着幽幽的红光,他哼着歌慢条斯理的坐电梯离开了这里,像是没有察觉到暗中有什么东西对他的垂涎。
此时已经是深夜,整个风情酒店安静极了。
但酒店的房间内部却各有各的热闹。
“不行,我不应该跟你们待在一起。”刘竹清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我是来调查风情酒店这里发生的怪异事件,所以我应该和这里的工作人员在一起,比如说情娘她们。”
“你们两个都是客人,应该对这里的事情不太了解吧?”
邱乐山没有隐瞒,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我是一个私人侦探,来之前做过调查。”
“风情酒店以神秘著称,能够进来的人,一是自己寻到地方的有缘人,二是受邀参加的酒店聚会的客人,”
“在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很多人来了风情酒店之后流连忘返,只往家里寄一封信,便不再回去。”
“但我看着酒店里面人员并不密集,也并不多,那些在酒店里流连忘返的人,去了哪里呢?”
刘竹青有些惊讶,“所以你也是来调查风情酒店怪异事件的吗?”
秋乐山却摇了摇头,“我是来找我的兄弟的,给我的剧情上面说,我兄弟来了风情酒店之后便不见人影。”
“所以我的主要任务是找到我的兄弟。”
刘竹清隐隐有些统领全局的感觉,又问向刘红,道:“姐,那你呢?”
刘红话不多,性格偏内向一些,坐在边上被叫到了才啊一声,“我就是风情酒店,普通的情娘。
其他便什么都没有了。”
“帅哥,你呢?”
刘竹青看向心不在焉的王送文,声音稍微大了一些的问道。
王送文回过神来,思索了一下道:“我就是对风情酒店好奇的客人,没有什么额外的事情。”
玩过剧本杀的人都知道,每个人身份不同,身后也许各有隐情,所以往往在游戏刚开始的时候并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
刘竹青对刘红和王颂文所说的并不是很相信,但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剧本杀的玩法便是这样,追问也毫无意义。
“那等到明天白天再见到那两个和情娘在一起的姐妹,问一下她们那里的情况如何?”
说到白天,邱乐山再一次感叹道:“这里做的真的好逼真啊!”
“说是晚上,外面就漆黑一片。”
一边这样说道他一边走到窗前,窗户是焊死了的,上面贴了一层黑色的胶带,像是用这个营造出夜晚的气氛。
刘竹青是剧本杀爱好者,闻言也肯定道:“这里做的是真的不错。”
“一般的剧本杀从头到尾都在一个小房间里结束了,这里甚至有表演用的大厅,夜晚休息的房间也准备了出来,感觉下一次还可以来这里。”
说到下一次再来这个话题时,刘红和王送文都在点头,邱乐山挠了挠头,换了个话题。
“那我们现在是干什么?休息吗?”
“应该会有工作人员在暗处盯着我们吧,就躺在床上装作睡一会儿,可能就会来叫我们了。”
“那就各回各的房间吧?”
刘竹清总结性的说道,因为刘竹青和刘红是邱乐山和王送文选的情娘,按照规定来说,他们两个,两两是要睡在一个房间的。
房间离得也并不远,就在隔壁,但两个男生不好意思让一个女孩子和自己同一个房间。
邱乐山薅了王送文一把道:“走吧。”
王送文立刻起身,和他一起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两人走出房间的时候,邱乐山看到了提着灯笼往另外房间走的佝偻男人,“这个DM,好像灯不离手啊。”
王送文因为他的话看过去,随口道:“可能是什么道具吧,记一下。”
没有多想,只是将这一点在心里记下了,两个人转身进入了另一个房间。
关了灯,营造出睡觉的感觉,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两人各自躺了一侧,沉默无言的等待时间过去。
片刻后,躺在床上的王送文,突然开口说道:
“你说愿意付出筹码,情娘真的愿意让我们做任何事情吗?”
邱乐山抽出自己脑袋后面的枕头朝着王送文砸去,嬉笑道:“你想什么美事呢?这就是剧本杀。”
“嗨,我就说说而已嘛。”
“但是哦,那个琴娘真的是很大胆。”
“说实话,这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感受,女孩子的心口是那么柔软。”
咳咳,邱乐山干咳两声,又拿起另一个枕头砸了过去,“行了,说这个干嘛?对人家女孩子不好。”
在看舞蹈的时候,邱乐山其实也看得入迷,有了些不该有的反应,但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认为是对这些工作人员的不尊重,丝毫不知道那是熏香的作用。
“哎呀,就说说嘛,不说了,不说了。”
王送文嘟喃两句将双手手掌交叠在脑后,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发呆。
看着看着。他好像在天花板上看到那个情娘的影子。
一缕薄纱轻轻垂下,情十一眉目含情盯着他笑,那缕薄纱像是灵活的,随着情十一的手在摇曳,薄纱的一端轻轻划过王送文的鼻梁,又轻抚过王送文的嘴。
那明明是一根普普通通的轻纱,在情十一美丽的眼眸下,含着爱意的注视中,仿佛变成了她的纤纤手指。
一点一点若有似离的触碰着王送文的脸。
王送文着迷一般,伸手抓住了薄纱,将脸扑上去,深深地嗅了一口。
“客人,明天记得要选十一娘哦。”
一股含娇带嗔的娇笑声,惊醒了王送文的梦。
他伸出手抓了一个空,有一些怅然若失。
另一边,简元白无奈的看着缩在角落里的糖糖。
“离得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刚刚顶到我了。”糖糖羞红了脸,嗫嚅着小声说道。
简元白啧了一声,故意道:“不是说情娘能够做任何事情吗?那你跑什么?”
糖糖说话的声音更小了,隐约有些没有底气,“那是在筹码足够的情况下。”
“哦—”简元白故意拖长了尾音,“是在嫌弃我,给我们家糖糖的筹码不够。”
“不不不,不是的。”
糖糖隐秘的看了一眼周围,像是害怕有什么人偷听,小心翼翼的靠近了简元白,离得特别近,甚至双手环住了简元白的脖子。
说话几乎是贴在简元白的耳边说的,呼吸间和说话的倾吐间喷洒的热气,让简元白更加燥热,“
筹码,你还是小心点用吧。”
糖糖有些胆怯,可良心在作祟,他还是说了出来,“所有的筹码都用掉,会发生很不好很不好的事情。”
简元白又哦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再给你发筹码了?”
糖糖呆住了,“不行的,你还是要给我筹码的。”
简元白故意皱起了眉,“那你又说不能把所有的筹码用掉,又要我给你筹码,故意害我?”
糖糖:“你可以给我几个,但是自己留一点。”
简元白:“既然你说用掉筹码有危险,那我就不用了。”
他慢悠悠的说道:“我这个人,很惜命的。”
嘴巴笨的糖糖呆呆的看着简元白,说不出话来,他慢慢的抱住了自己的膝盖,缩在床角,不多时,就小声的哭了起来。
简元白无奈又好笑,问道:“哭什么?”
“哭丧。”糖糖带着哭腔语气有些冲的说了一句。
给自己提前哭丧还不行吗?
他哭得可怜,简元白却不道德的笑了一声,逗失忆的老婆真有意思。
“会给你筹码的,别哭了。”他伸出手擦去糖糖眼角的泪,声音低沉温柔:“乖宝别哭了。”
糖糖记吃不记打,被给筹码哄得眼睛都似乎在发亮,羞怯的靠近简元白,声音还有些未散的哭腔,语调却是上扬的,“你真好。”
知道给筹码有危险,还愿意给他筹码,真的是好好的人哦。
“不知道昨晚几位客人睡得如何?”
佝偻男人用着关切的语气问道,因为他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他的关心哪怕很真诚,但嗓音沙哑难听,让人感受不到关切,反而有一种刺耳的烦躁感。
很难想象,这世界上还能有人有着这般难听的声音。
他看向糖糖、刘红、刘竹青三位情娘说道:“你们先同其他情娘一起准备一下。”
刘竹青和刘红有些不知道什么情况,准备?准备什么?
糖糖看着没有动的两个人对着她们招了招手,小声道:“过来呀。”
刘竹清看着这个过于高挑的情娘,盯着那张脸,感觉到了一丝熟悉。
毫无疑问,这位情娘是漂亮的,漂亮到丝毫不逊色于荧幕上的明星,甚至比她在荧幕上看到的任何一位明星都要好看。
也让她困惑,这么漂亮的人,为什么会在这种偏远的剧本杀店打工?
但这属于个人隐私问题,她没有多问,便拉着刘红跟着糖糖一起走了。
“今晚又到了选择情娘的时间。”
“为了给其他情娘机会,在开始选择前,我们会安排出特殊的房间,给客人们和情娘接触。”
“客人们请放心,都是一点小小的,不费时间的接触,如您实在不喜欢这位情娘,可以直接掀开门帘走出来。”
邱乐山没有注意到男人在说什么,而是看向了大厅的长桌后面,那里多出了几个男人。
那几个人是来玩剧本杀的人吗?
“你们这个店也太不讲究了吧?我们的游戏还没有结束,就把场地让给其他的人了。”
佝偻男人:“哦,抱歉,客人,您误会了。”
“他们同样是这一场游戏当中的人,要知道我们风情酒店,每天都会吸引无数的游客前来,所以出现一些新的客人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当然,这些客人也会与您一起参与进本次情娘选择当中,也就是说,在九位情娘当中,选出最美情娘的筹码可能会要增加。”
“与其他情娘接触,是由最先到达本店的客人们享受的特殊待遇。”
“那么请随我来。”
提着红纸灯笼的佝偻男人把三个人带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房间里有九扇门,用一层门帘作为遮挡。
“您可以选择自己想要进去的房间,若您不喜欢里面的情娘,可以出来再做选择。”
“在此次的接洽当中,或许情娘会为了挽留您的心做出一点亲密的举动。”
暗示意味十足的话,从佝偻男人的口中说出。
他眼神揶揄似的看了一眼王送文,又像是指引提示一般,看向了第八号小房间。
这一瞬间,王送文仿佛心领神会,在男人宣布可以选房间之后,他犹豫再三,还是走进了第八号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