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我长得这么好看,你怎么可能看到我就想到卫承业那张老脸?”
简元白表情极其认真严肃,眼神十分不解的回答道:“这不可能啊。”
哪怕卫枕戈一向涵养不错,此时此刻,他也想骂人。
很想,很难忍耐,简元白的关注点,永远让卫枕戈捉摸不透并且非常恼火。
也许是卫枕戈的表情实在太过难看,简元白终于注意到了他看向自己如有杀意的眼神,“我不会再想着当你爹了,强扭的瓜不甜,强认的儿子不亲嘛。”
他犹豫着开口:“那我可以叫你小枕头吗?”
在不用多出一个爹的如释重负面前,这点小小的要求卫枕戈毫不在意的就答应了,“可以,但最好叫枕头就行。”
简元白自动忽略了他的后半句,笑起来很温柔的叫了一声:“小枕头。”
卫枕戈心头微跳,下一秒就听见简元白说:“我把符朋义他们带来医院了。”
卫枕戈诧异他为什么会把符朋义带来医院,而或多或少摸清了一些简元白性格的系统开口问道:“为什么要叫他小枕头?”
简元白:“这是我给他取的乳名,好听吧?”
系统:“呵呵,我就知道。”
“你这个呵呵是什么意思啊,不好听吗?”简元白不忿的说道,“我可是想了很久的。”
可任凭他怎么喊,系统都没有再理他。
卫枕戈此时在问:“你把他们叫来干什么?”
简元白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决定先试着诱导:“他们那样对你,你心里肯定很生气吧,我把他们叫来,就是为了让他们挨骂的,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
系统颁布的台词,一定是卫枕戈在那个情境下他会说的话,之前卫枕戈没说,只是因为昏过去了而已。
虽然简元白看着那些话都觉得中二,但既然放狠话是卫枕戈的爱好,他就应该尊重这点微不足道的小爱好。
卫枕戈却淡淡的移开了视线:“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让他们回去吧。”
“你想说我这就去把他们叫,”简元白的话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没什么好说的?”
卫枕戈:“嗯。”
他简简单单的一个嗯,给简元白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你怎么会没有什么好说的呢?你应该指着他们的鼻子说:你们今日仗着符家权势,以人数之优欺我辱我,来日我必将一人踏平符家大门。”
卫枕戈缓缓的转过头,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简元白,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拍了拍他的肩,“你...”
“少看点中二小说吧。”
简元白和卫枕戈面面相觑,看着卫枕戈脸上复杂的神色,感觉自己的清誉被玷污了,悲愤的在心里对着系统大喊:“中二的明明是他啊!这个龙傲天怎么这样!!!”
系统依旧不理他,难以理解的简元白不死心的对卫枕戈说道:“这不是你喜欢的吗,你就是会这样说话啊。”
卫枕戈摇头,否认的同时还不忘继续拍了拍简元白的肩,“简哥,虽然二十多岁了还有中二病,但这并不羞耻,你不用甩锅给我。”
简元白像是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魂不守舍,喃喃自语着不应该啊。
卫枕戈心情复杂得用不出一个形容词,戳破简元白的中二病,也不至于给他这么大的打击吧?
简元白自己想了半天,想到了卫枕戈说的羞耻两字,眼神顿时一亮,他明白了,是卫枕戈作为少年人,不好意思承认自己这点小爱好。
“小枕头,你说得对,我承认是我有中二病。”
眼看着这一天就要结束了,他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简元白都想流泪了,凭空砸下好大一口锅在身上,他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待会我把符朋义他们叫进来,你记得对他们说出刚刚那句话。”
简元白吸吸鼻子,失魂落魄又委屈隐忍的说道:“就当满足我的一个愿望,好吗?”
最后两个字,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吗,声音又低又轻,硬生生让卫枕戈从中听出了浓浓的委屈恳求。
但即使是这样,卫枕戈还是铁石心肠的拒绝了:
“其实……”
“简哥你可以有别的愿望的。”
太社死了,卫枕戈内心面无表情的想到,他还想在符朋义这些渣滓面前堂堂正正抬头挺胸的走路。
系统突然开口道:“虽然我不认为没有在特定的场合下说出的话会有作用,但这种时候,你可以让卫枕戈用这种方式报答你救了他,以卫枕戈的性格不会拒绝。”
简元白犹豫:“这会不会有些挟恩图报啊?”
系统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又不是害他,说不定卫枕戈心里想说,但他不好意思,你这不就是给他一个台阶下吗?”
它一定要把这一幕拍下来,太有趣了,在简元白心里,卫枕戈肯定已经背上了中二病的百斤大锅。
龙傲天帮扶系统,帮扶帮扶,既然是需要宿主参与,才能让卫枕戈说出口的话,那必然是他本身不会说的。
不然,哪里需要帮扶呢?
简元白不知道它心里的弯弯绕绕,豁然开阔般说道:“有道理,不愧是你啊。”
“你不是说以后要报答我吗,我不用以后,你现在对着符朋义他们说出这句话,就是报答了。”简元白一脸不容拒绝的对卫枕戈说道。
既然要让卫枕戈维持自己内心的自尊,不用承认自己喜欢这种小爱好,那他的语气就该强硬点,才能让小枕头看上去是被迫的。
不愧是他,举一反三,实在聪明。
卫枕戈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针头,思索着拔掉针头以后昏过去的机率是多少,绝望的得出了零这个数字。
他为什么要醒过来,他就应该一直昏过去。
简元白都这样说了,卫枕戈没法拒绝。
在医院走廊椅子上等得百无聊赖的符朋义三人终于等来了简元白叫他们进去。
符朋义黑着脸,语气很冲:“他都醒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简元白:“等等,卫枕戈有话要说。”
符朋义转身的脚步一顿:“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四个人,八双眼睛的注视下,卫枕戈第一次感觉开口是这样艰难的一件事,他唇瓣微微动了动,声音细如蚊吟:“你们今日.....我...我...来...我...大门...”
简元白有些着急,这个声音,还是太羞耻了吗,明明拥有这种小爱好的卫枕戈却碍于羞耻不好意思表露,简元白觉得自己应该帮他。
更何况,系统说过的要求还在简元白脑子里回荡:情感充沛到位,声音饱满有力。
简元白凑在卫枕戈耳边道:“要大声一点,不要害怕,要情感充沛的说出来。”
卫枕戈不忍直视他的眼神,还情感充沛,主业混混兼职语文老师是吗?
上一刻还能坐起来,还能喝水聊天的卫枕戈此时有气无力,“简哥,我发烧了嗓子好难受。”
他用着气音说话,为了逼真,还小声的咳嗽了两下。
简元白苦着脸站起来,视线看向符朋义等人,又看了眼卫枕戈:“等我,你们都在房间里等我。”
符朋义:“我凭什么...”
“视频我回来就删。”简元白一句话就堵住了他的嘴,“你要是敢动卫枕戈你就完了。”
一边说着一边速度极快的跑出来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卫枕戈却松了一口气,高度紧绷的精神顿时放松了。
逃过一劫了他想。
......
二十分钟以后,气喘吁吁的简元白跑进病房,一脸给你个惊喜的表情在卫枕戈面前从背后掏出了一个大喇叭递在了卫枕戈嘴边,“惊不惊喜,我跑了三条街才买到的,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大声的说出来了。”
卫枕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惊喜,真的太他妈惊喜了。
第8章 被豪门家族抛弃的小可怜
卫枕戈的烧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烧退了就跟简元白说自己要出院,为了保险起见,简元白本想让他再待上一天,毕竟刚好这是周末,也不用急着去学校。
最让简元白担心的是,卫枕戈虽然退了烧,但精神看起来依旧不是很好,整个人蔫蔫的,有些没精打采。
简元白无不担忧的说道:“要不然在医院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出院也行,毕竟你才刚刚退烧。”
“精神看上去也有些疲惫,还是好好休息一晚吧?”
卫枕戈慢慢抬眸看他一眼,“我为什么精神不好你不知道吗?”
简元白:“我知道啊,你发烧了嘛,所以才要多休息。”
卫枕戈默默的闭了闭眼,掀开病床上的被子就要下床,“不,你不知道。”
一句话被他说出了充满了看破了红尘一般萧条沧桑的腔调,像是历尽了世间的挫折,听得简元白摸不着头脑。
但他敏锐的从中听出了委屈,一把握住了卫枕戈的手腕,“是不是刚刚我离开的时候符朋义他们又欺负你了?”
“你说出来,我去帮你收拾他们。”
卫枕戈心上微微泛软,胸口那股因为被简元白逼着说出让他羞耻到恨不得蒙面的话的憋闷荡然无存,算了,他想,至少简元白是真的帮了他而且关心他。
他面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不喜欢待在医院。”
这句话倒也不是骗人,卫枕戈是真的不喜欢待在医院,甚至是讨厌医院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味。
简元白放松了下来,“那我去给你办出院,你收拾一下。”
他说着就往病房外面走,走了几步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对了,你别忘了把喇叭拿上。”
简元白说完转身就走出了病房,他背对着卫枕戈,丝毫没有看见卫枕戈一秒垮下来的脸。
跟随着简元白离开的系统在简元白踏出门前将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好一手变脸绝活。
它慢悠悠的对着简元白开口:“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你挺有天赋的。”
简元白莫名其妙,但被夸了总归是高兴的,“为什么这么说?”
系统:“你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掌握变脸这一项绝活。”
简元白更懵了,“我自己都不会川剧变脸啊,怎么让别人学会?”
系统意味深长的笑:“这就是你的天赋所在了,你不会,但你能让其他人会。”
“...天天,你是不是系统冗机了,”简元白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听说你们系统没有形体,有些统一个统寂寞久了,就会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导致系统冗机,对宿主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天天你...唉...少看点那些吧,看多了思想不健康,本来就没有健康的身体了,思想一定要健康啊。”
系统一秒都笑不出来了,“我没看。”
简元白闻言倒也没用多问多深究,这毕竟是系统的私事,很认真的说:“嗯嗯,没看就好。”
他自以为自己回答的足够认真,但在系统看来就是赤裸裸的敷衍。
系统面无表情的想到,变脸绝活谁不会呢,真是太好学了,它凭什么笑卫枕戈呢,它就是他啊。
简元白丝毫不知道系统在想什么,他自认为作为开明的宿主不应该过多的干涉系统的私生活,脚步不停的给卫枕戈办理好了出院。
两个人回到家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坐上出租车回来卫枕戈没有问,走到居民楼楼下没有看到车,他才问道:“你的摩托车呢?”
简元白走在前面,脚步声让头顶的自动感应灯亮起,在周遭的黑暗中,唯有他站立的地方亮着暖黄的光,在光下他转身,深邃的眼眸看着卫枕戈一人:
“你发烧昏迷了坐机车去医院吹了风对身体更不好,那车好像还停在校门口的路上的。”
卫枕戈抿了抿唇,想道谢,张了张口又却又没有说话。
他是知道简元白的经济情况的,家里的东西老旧,看上去有一堆毛料,其实全是偷来的低等货,基本全是石头,那辆崭新的帅气的机车,是简元白最贵重的财产了。
停在街道一夜过去,还在不在原来的地方都难说,但简元白说这话的语气毫不在乎,好像比起上万元的机车,更关心他是否会因为吹了冷风而病情加重。
简元白像是想起来什么啊的一声,卫枕戈道:“是要去学校把车开回来吗?现在去还来得及。”
“不是啊,大晚上我去把它骑回来干嘛,”简元白莫名其妙的说道,然后问:“我给你买的喇叭呢?”
卫枕戈表情微僵,若无其事道:“忘了,不好意思。”
简元白眼睛微微瞪大,“怎么能忘了呢,我跑了三条街才买到的,花了整整二十块钱。”
上万的机车他说停在街上就停在街上,二十块钱的大声公他喋喋不休,卫枕戈真的搞不懂他,在简元白的碎碎念下,他黑着脸,毫无悔过之心的说道:“你是在怪我这个病人丢三落四吗?”
“二十块钱我赔给你,现在,给我闭嘴。”
他怎么可能把那个大喇叭带回来,卫枕戈没有把它扔进垃圾桶就已经用尽了所有涵养了。
简元白再怎么一根筋,也看得出来他在生气,顿时弱了气势,“我怎么会怪小枕头呢。”
“不就一个大喇叭吗?你饿不饿啊?要不要吃点东西?”
卫枕戈沉默的摇了摇头,越过他往前走,走到简元白的屋门前,门口的垃圾袋已经被简元白扔了。
简元白掏出钥匙开门,在他钥匙插入锁芯时,卫枕戈低声道:“抱歉,我不应该对你撒气。”
谁知简元白转过头,笑着看向他,“没事啊,你是小枕头嘛,就算生气也是软软白白的,很可爱。”
被他直白的夸奖弄得有些不自在的卫枕戈抬脚走进了房间,此时的他不会想到,很多年后他都还记得今晚,记得周遭昏暗老旧的居民楼内,简元白站在暖色的光下对他说话。
比起他头顶的光,简元白本身更像透入卫枕戈世界的光,明亮而热忱。
只是偶尔,这束光会漏电。
......
因为卫枕戈生了一次病,周末简元白没有要求他解石,而是仅仅带着他学了一些关于赌石的东西,而幸运的是,简元白的车也没有丢,零件也没有少。
在周一被简元白送到校门口的卫枕戈目送着骑着机车离去的简元白,站在校门口迟迟不愿意踏进校门。
卫枕戈幽幽叹了一口气,心一沉走了进去,面色如常的走进教室,看似一切都没有异样,只是在选择上楼梯的道路时,绕了远路从高三二十八班那里走上楼梯。
原因则是因为,另一边的楼梯靠近高三五班,符朋义三人的班级。
陈冀看着提着豆浆油条坐在座位上的卫枕戈,兴冲冲的打了声招呼后说道:“你怎么又带着豆浆油条来了,我记得你不是不喜欢早上吃油炸的东西吗?”
卫枕戈摇摇头,“偶尔一两次,还好。”
他已经发现了,简元白很习惯包揽一切,从不问他想吃什么,有没有忌口,只按照自己的习惯去买饭。
但是早上却再也没有吃过米粉了,卫枕戈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吃米粉时简元白留意到了他的不喜,所以再也没买过。
毕竟是住在别人家里,卫枕戈不希望麻烦别人,也不想简元白处处迁就自己,所以也没提过自己并不早上吃油炸的东西,简元白买什么,他就吃什么。
早读刚过,童乐容又找到了卫枕戈,她先是看向陈冀,“同学,可以麻烦你到其他地方去待一会吗?”
陈冀厚脸皮,直接道:“什么话啊,我也可以听听看嘛。”
“不可以。”童乐容冷了脸,“别人家事你也要听?”
陈冀撇撇嘴,倒也没有再争,利落的离开了。
童乐容坐下来,靠近卫枕戈小声的说道:“你知不知道卫家最近在找大师驱鬼啊?”
卫枕戈不习惯离别人太近,微不做声的稍微后退了点,才道:“驱鬼?”
“是啊,听说是半夜突然闹鬼,你爸好几天没有出门,急得焦头烂额。”
卫枕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自己家的家事,却需要别人转述,何其讽刺,不过他也隐约知道,为什么卫承业挨了一巴掌以后没有立刻来找简元白麻烦,约莫是分身乏术没空关注这个了。
童乐容很认真的说不用谢,又对卫枕戈说了另一件事,“你真的不考虑跟我一起进出吗,你是不是对符朋义说了什么。”
卫枕戈身体顿时僵住了,九月初秋,他在这个微凉的早上背后冒汗,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故作镇定的说道:“是,怎么了。”
童乐容忧心忡忡的:“符朋义对他那些狐朋狗友说你故意把他叫到医院就是为了狠狠下他的面子,给他难堪,这个亏他咽不下去,一定要找你讨回来。”
在童乐容担忧的眼神下,她诧异的发现卫枕戈竟然露出了一点很浅的笑意。
他语气放松的说道:“他是这样想的?那真是太好了。”
没有社死,真是太好了。
至于符朋义,他什么都不做符朋义也会找他麻烦,卫枕戈早已习惯。
童乐容:?
童乐容:???
她幻听了吗?
卫枕戈去学校了,而简元白则是去了毛料交易市场。
这里和简元白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没有什么装修,甚至称得上简陋,钢架和布搭起的一个大型的棚子,里面是一排排的桌子,上面放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石头。
很多人在其中穿行,大多数人手上都拿着一个手电筒,对着毛料用光抵在上面看。
这满满一个棚子的石头,并不是随便哪个山上挖来的石头,它们都是翡翠原石,来到这里的人们也不是卫石头而来,是为了其中的翡翠。
赌石,一刀生,一刀死,让无数人暴富却也让更多人倾家荡产。
简元白兴致勃勃的在里面逛,看身边其他人热烈的讨论着种水,大裂小裂,他也饶有兴趣的拿起一块又一块毛料像模像样的看。
系统:“你想赌石?”
“我劝你最好不要,你还要至少一年才能做完任务,你如果赌石赌到流落街头会让我很难做。”
简元白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索,语气犹疑的说道:“你好像本来也做不了什么啊,你能做的话还要宿主干什么?”
沉默没有改变,改变的是沉默的人。
简元白丝毫不知道系统内心的复杂,兴致勃勃的问:“那你能帮我开透视金手指吗,我想试试什么感觉哎。”
“话说透视应该除了看到石头里面有什么,还能看到包里有什么,房子里有什么,衣服下面...”
简元白顿住了,幽幽的说道:“所以按照剧情,小枕头会在十八岁觉醒透视金手指。”
“不是十六,不是十七,是十八成年这一天的原因是...”
十八了,可以进入污浊的成人频道了。
简元白简直要说不下去了,“天啊,小枕头要看到怎样糟糕的景象啊,大家都光着腚在街上走路的变态场景!”
“我觉得他会变态的,真的,这个金手指一定非觉醒不可吗?”简元白难以置信,并且据理力争:“你让一个刚刚成年的白白净净的小枕头,直接进入不堪入目的世界,他以后还怎么敢睁眼。”
系统无语凝噎,“你在想什么。”
它明明就待在简元白脑海里,却怎么也弄不明白这个人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简元白被自己的想象弄得坐立难安,直接扭头去了厕所,关上了厕所门以后郑重其事的说道:“系统,出来,我们需要谈谈。”
一只金灿灿的漂亮小猫凭空出现在简元白面前,小猫通体如黄金般耀眼夺目,背后一双小小的翅膀忽闪忽闪的,但它圆溜溜的眼眸中流露出的眼神却十分的人性化,里面充满着无奈,“你说。”
它没有先反驳简元白的话,实在是它很好奇要跟它怎么谈。
简元白一把握住了小猫咪的两个前爪,像握手一样上下的摇,“天天啊,你是龙傲天帮扶系统,我是帮扶系统的宿主。”
“我们两个,是不是都要有肩负起帮助小枕头的责任的意识,我们不能只管他能不能成功,思想的健康也是很有必要的啊。”
“你想想看,他走在街上,从此以后都只敢平视前方,甚至要是遇到哪个比他高的男人,他一抬眼...”
简元白猛地一闭眼,上半身躲闪似的往后仰了仰,“不堪入目,简直不堪入目。”
“小枕头只是个尚未成年的孩子啊,为什么要让他面对如此糟糕的未来,他会变态的,一定会的。”
一般人成年以后最多面临污秽的成人世界,小枕头成年当天直接跨入堪称淫乱的世界。
他一把握紧了系统的爪子,“放弃这个金手指吧,我有其他办法让他成功,你不是说只要最后走上人生巅峰就可以了吗?”
简元白语气沉重,目光坚定:“我们要守护最好的小枕头。”
他的语气慷慨激昂,丝毫没有占便宜的心思,更愿意为了取消这个金手指自己付出其他的代价帮助卫枕戈成功,正直而纯净。
但...漂亮的小金猫在他面前人性化的翻了一个白眼,“有没有一种可能,透视这个金手指可以由卫枕戈自主选择开启或者关闭?”
“全天他只要一睁眼看到的都是透视的话,不超过一周他就瞎了。”
简元白没有听出系统语气中淡淡的反讽,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说着就抱着小金猫揉了揉猫脸,把毛光油亮的漂亮小猫揉成了一团炸毛,这才走出了厕所。
原来揉起来是这种感觉,简元白暗自想到,他曾经就是一只金色璀璨耀眼的猫崽,只是他没有小巧的翅膀。
简元白一直很好奇自己揉起来是什么感觉,而他选中龙傲天帮扶系统零零零的原因,也只是简单的因为这个系统的拟态很像曾经的自己。
但这个原因,系统并不知情,它以为简元白是被选中的。
简元白回到毛料交易市场,刚走过两个摊位,就被人叫住了,“小元?”
“简元白!”
简元白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在叫自己,直到那个人都站在简元白面前了,他才反应过来,“你是?”
胡子潦草皮肤粗糙的中年男人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你把我给忘了?开玩笑吧?”
简元白茫然的和他对视,一边在心里狂Call系统,“天天,这是谁?”
原主的记忆系统并没有给他,人际关系也从未跟他说过,只提过无父无母,住在父母留下的老房子里面,所以站在简元白面前这个人,他当真认不出来。
但让他诧异的是,脑海里的系统一直沉默不语,被他叫了好几声,才道:“原身的狐朋狗友之一。”
简元白:...
“所以他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