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倒闭一家媒体,简元白在记者招待会上说过的事情,以一种无声的震慑在所有人面前展开。
在所有污蔑诋毁以难听的言语和揣测攻击路千云的媒体倒闭的那天,简元白和路千云结婚了。
婚礼很简单,邀请的人也少,除了朋友,就是一些不得不邀请的人,比如皇室。
令人惊讶的是,饕餮轩的老板也出席了这场婚礼,他们不知道路千云才是真正的老板,只是在听饕餮轩老板说自己是路千云朋友时感叹了两句。
简元白和路千云一个穿着黑色西装,一个穿着银色西装,他们在台上拥吻,交换对戒,身高的差异让简元白俯首,让路千云仰头,唇齿相依的那一刻,却莫名的搭配。
像是他们本该如此亲密。
台下掌声雷动,唯独皇室二公主哭得稀里哗啦。
“她喜欢你。”简元白不开心的垮着一张小猫批脸,对着路千云说道。
路千云无奈,“我和二公主都不熟的。”
简元白和二公主更不熟,他还记得他和路千云一起流落异星的时候,二公主上门拜访过,不是为了他,就只能是因为路千云而来。
看着简元白仍不开心,路千云扯下了自己领口的领带,解开一颗扣子,“你确定,这时候要说这些吗?”
“而不是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他勾唇轻笑,眉眼微调,白皙的手指搭在红唇饱满的唇上,就这么看着简元白。
看得简元白眸色顿深,不错眼的盯着他。
简元白喉结滚动着,欺身给了路千云一个吻,然后一点点加重,加深这个亲吻。
带着一点急切,又带着一点忍耐,矛盾而共存。
“洗澡睡觉。”简元白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洗澡?
路千云看着房间里大片大片的玫瑰花,红彤彤的喜字,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没多想,和简元白先后去洗了澡。
直到两个人盖着被子,什么都没做,躺着就要闭眼的时候,路千云才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他翻身上去,居高临下的看着简元白,“今天什么日子?”
简元白小心翼翼的扶着他的腰,虽然懵逼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们结婚的日子。”
“好,你还知道。”路千云说着就要扯简元白的衣服,却被手忙脚乱的人挡住了。
简元白活像被调戏的黄花大闺女,摁完这头摁那头,急得开口:“老婆,不行的,乖啊,咱们不做。”
路千云咬牙切齿:“你两个月都不碰我也就算了,今天结婚你盖着被子睡觉?”
“简元白你是不是男人?”
“你要是不行,就让我来。”
他撑出了一片气势,眼眶却红了,这两个月时间,路千云一直想着简元白忙,没有也很正常。
但这只是他说服自己的理由,他有前两世的记忆,感受过简元白的热情,自然知道现在的冷淡有多不合理。
可路千云想着,结婚,毕竟是前两个世界都没有经历过的,简元白特殊点也没事。
但是现在,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再来说服自己了。
路千云红着眼睛,再开口声音已经哽咽了,“你是不是,你是不是...”
主动直白的求换对面皮薄的路千云来说已经很出格了,还被拒绝,更是让他难堪。
他偏过头去,用手捂着眼睛,试图想要藏起这个狼狈的自己。
简元白慌了,连忙把人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说道:“你怀着宝宝呢,前几个月正是最危险的时候,真的不行。”
“以后,以后一定补给你。”
路千云缓缓转过头来,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微张开,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片刻之后,路千云黑着脸坐在床上,“所以,你就凭我腰酸这一点,就觉得我怀孕了?”
还有系统的话...但是这个简元白没法说。
路千云深吸了一口气,“我是不会怀孕的,我是alpha。”
简元白支支吾吾,说得含糊其谈:“还有人说alpha也有怀孕的可能。”
路千云:“什么人?”
简元白想了又想,斩钉截铁的说道:“星网上的人。”
路千云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天第二天,简元白就变得有些奇怪了,能在这期间和简元白说话的,或许只有.....系统。
可他是不会怀孕的,不仅是因为他是alpha的原因还因为他本身就不是这里的人,他不会在任何一个小世界留下自己的子嗣,为此,在进入小世界前,路千云还做过准备。
这件事,系统本该知道。
它却完全忘记了,路千云心情微沉,系统的情况可能比他想象的更加严重。
可这是他们做下分魂这个决定时,就已经预想到的结果,就像脱离了大树的落叶迎来命定般的结局。
早就决定好的事情,路千云和系统都不会后悔,现在再想,也没有任何作用。
他看着简元白,郑重其事的强调:“我不会怀孕,也没有怀孕的可能,懂吗。”
简元白小心翼翼呵护了两个月的“胎儿”说没就没,诡异的有点失落:“真的没怀吗,你那天不是说腰酸吗?”
路千云冷笑一声;“任何人被压着从晚上做到天蒙蒙亮,也腰酸。”
简元白听懂了,但是:“我以为你不会因为这个腰酸的。”
毕竟是一夜七次的龙傲天,才区区三次就腰酸,很不合理。
知道了老婆没有怀孕,简元白眸色有些沉,不想再继续说这些有的没的。
微风吹动窗帘,月色朦胧似水,层层叠叠的床单用褶皱铺成一片没有水的海浪,床板颤动,发出咿呀的尖锐响声。
白净的手腕无力的垂落,修剪得圆润整齐的指尖透着浅粉,细长漂亮的手指突然攥紧,用力到指关节都在泛白。
海浪的褶皱更多了,像是抓得到的海水被揉乱,劲瘦有力的小臂杵在一旁,汗珠顺着流畅好看的线条滚落,为这片缺水的海洋带来些许热浪。
断断续续低而难察的喘息,像缺水的鱼在干枯的河床渴求着水。
可隐隐约约的水声,时有时无的彰显着存在感,分明有水,鱼却缺水,就像是这水是从鱼儿体内逼出,为这场海浪助力。
价值不菲的订制西装外套被随意的丢在地上,穿在里面的衬衣却还在人身上,外套在为不公平的待遇哭泣,衬衣却又有苦说不出。
它还在,却不知被人用了多大力的胡乱扯过。
薄衬衣被打湿,前端的扣子不翼而飞,只剩下了线头,唯有被解开的最顶端的纽扣幸运的保留了下来。
温柔如水的月光透进窗,落在男人身上,如同夜间捕猎的狼,它威风凌凌,眼神锐利,黑色的眸子酝酿着一场危险的风暴,迅捷,而又耐心十足,慢慢享受着猎物的挣扎。
路千云还记得被当成孕夫对待了整整两个月的事情,故意使坏,凑近简元白耳边,似惧似羞的叫道:“小叔...”
他以为这一嗓子可以把简元白吓到,没想到男人微怔过后,越发不饶人起来。
眼泪大滴大滴的从泛着红潮的脸上落下,路千云哽咽着说自己错了。
谁知简元白却低下头,在他唇上轻轻吻过,声音沙哑低沉:“乖龙龙,小叔疼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脚是什么体验,路千云感受得清清楚楚。
甚至在简元白说可以十次以后,他直接昏了过去。
呵,十次?
老婆连一次性的都不是,是半抛的。
用到一半,就能报废抛弃了。
.......
简元白创办的学院办得如火如荼,追捧第一帝国学院的人很多,但同样讨厌第一帝国学院的人也很多,尤其是被第一帝国学院拒绝的学生。
原本来这个学院就是为了间接性的感受一下羞辱第一帝国学院是什么感觉,没想到却一年年在这里读书,直到毕业。
只是每年的学院大比他们学校都格外卖力,顶着这样的名字,输了实在丢人。
心里本就憋着一股要证明自己的劲的学生,在简元白高薪聘请的老师和他时不时的加练下,竟然硬生生的赢过了一年又一年。
但是学院的名字最终还是改掉了,因为第一帝国学院慢慢走向了没落,“五十年的学校往下躺躺。”这个名字年年钉在教育部报名官网上,对第一帝国学院的影响是巨大的。
丢人,让很多学生都不再愿意报名第一帝国学院。
但后取的名字,依旧很炸裂,名字叫做:“龙傲天培育学院。”
这是在学院内部向学生征集名字后由某位学生提出,然后高票通过的校名。
因为他们的不记名校长,简元白在赢得学院大比后说的那句话,狂得没边的我就是龙傲天。
学生有样学样,完美跟随了他们校长的狂妄。
路千云也在军部一步步提升,在剿灭了新生的虫母后,彻底成为了帝国元帅。
夺权当中落败的大皇子曾试图以简元白的秘密威胁他,要简元白用全力救他。
他早就注意到简元白身上的特殊,针对、伪装成星盗试图绑架简元白,只不过是想抓到他做研究,B级的大皇子不甘自己的平庸,在一次次实验中,将视线盯上了简元白。
可被关在帝国监狱里的大皇子不知道。
简元白早就在那场和虫母的战斗中彻底无余的展露了自己的实力,作为这场战役的关键人物,他当然没有被抓去解剖,反而迎来了无尽的赞誉。
只不过他并不是以军部的身份去的前线,也没有兴趣留在军部,否则帝国可能会有史以来第一次迎来两位帝国元帅。
在路千云成为帝国元帅以后,获得了任务的奖励之后,简元白想起了一切。
媒体的灯光照亮面积广阔的帝国星港,在全帝国人民翘首以待中,迎来的不是穿着军装沉稳而强大的帝国元帅。
迎来的,是被爱人扛起来就跑的,错愕的,瞪大了眼睛的帝国元帅。
已经成长为青年的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精致冷然的脸上露出错愕的神情,被年长他一些的穿着西装的爱人拦腰抱在怀里,周围是等待许久密集的人群和聚光灯,这张照片霸占了许久头版头条。
简元白根本顾不得其他人的眼光,将人牢牢抱在怀里,他知道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所以有什么事情该做的,就要趁现在。
他失忆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任务完成度不高,但又不仅仅因为这个,任务的惩罚对简元白来说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能让他失忆,是因为有人在任务失败惩罚的同时,借助这股力来破坏他的识海。
简元白接了任务,就是签订了契约,这种契约的签订是他主动让渡了一部分的权力才得以顺利签下的,而现在,就是有人钻了空子,借助他让渡的权力,来意图让他失去记忆,不得回去。
路千云:“你干什么?”
“怎么了?”
这么多年的爱人,他怎么会看不出简元白的反常。
简元白心里想着各种让路龙龙同意他打上印记的理由,这种标记,能让简元白在失忆的情况下,也会下意识的想要找到,和靠近路龙龙。
这一次是失忆还好,如果下一次,他不在路龙龙身边了,他需要靠这种印记的渴望,去找到他的老婆。
但是...
给路龙龙打上印记这种事情,靠他人身可以完成的,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并不是他的本体。
即使精神体的形态,也非他真正的本体,但是那种形态下,更接近于简元白的本体,也就能过打上印记。
虽然也不至于完全是蛇的状态来,但是至少得那个地方是他精神体的样子。
也就是说,上身是人,下身是蛇。
不仅蛇,而且两...
然而这种事情简元白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路龙龙是不可能同意的。
虽然在刚刚恢复记忆时没过脑子,就直接把人扛回了家,可箭在弦上时,他反而开始在他的头脑里进行着高速的思维风暴,寻求一个理由可以让路龙龙接受这种事情。
两个人沉默对望,一个人难以开口,一个人满脸困惑。
终于在这种沉默中,路千云忍不住了,又追问了一次,“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舒服这个关键词,猛然点醒了简元白。
有一个特别合理,而且现成的理由就摆在他的面前,alpha的易感期。
感谢易感期!
在路千云关切的眼神中,简元白面露难色,紧接着漆黑泛着漂亮的光泽感如同黑色宝石一般的尾巴猛然冒了出来。
真的是突然的一瞬间,路千云的眼神就从关切变成了错愕。
路千云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是控制不住精神体了吗?”
说着,他就要去摸这条蛇尾。
简元白目光深沉的点了点头,面色略显沉重,似乎是在为难,那条蛇尾却不安分的朝着路龙龙袭去。
然后试探性的用尾巴径直缠住了路龙龙的腰。
接着尾巴尖左右带着晃了晃,像是一种无形的撒娇。
一套动作做下来,行云流水,半点多余的都没有。
简云白恢复记忆了,自然也就更能合理掌握自己的能力了,他毫不羞惭且毫不愧疚的把自己的脸上逼了一点不正常的红出来。
紧接着用了这辈子最精湛的演技看向路龙龙。
简元白晕乎乎的说道:“老婆,我好像易感期要到了。”
“欸?”路千云惊讶了,“都不是第一次了还会这么突然吗?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找。”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蛇尾一把拉了过来。
简元白目光委屈,紧紧抱着他,鼻尖凑近脖颈,深嗅着路龙龙的气味:“老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为什么要用抑制剂?”
“不要抑制剂,老婆。”
他眼巴巴的看着路千云,充满期待的问道:“可以吗?”
路千云眉头紧皱,极其困惑的说:“你这个样子也没有办法呀。”
说着,他便转身背对着简元白然后撩起了因为战争没有时间打理而有些微长的头发,露出的那个已经完全绽放开来,成为一朵彻彻底底的玫瑰花的花印。
“要咬一口吗?”
老婆好乖。
简元白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眼前的路龙龙乖乖的背对着他,露出那个用他的信息素灌溉成的花,软着声音问他要不要咬上一口。
这就像一只牝鹿,乖乖的躺在你面前,任由你揉摸,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没有任何区别。
可简元白并不会因此满足,反而会助涨他的欲念。他的目的不是这个,那条漆黑的蛇尾试探性的游离着。
尾巴渐渐划过白净的手臂,漆黑和白,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反差,带来一种怪诞的美感,它或轻或重的缠绕着。
这是一种无言的表达。
路千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已经成长了许多的他,此时难得的眼中出现了慌乱。
“等等,你该不会?”
“不会是想...”
他的手被带着摸上了鳞片,原本应该光滑而又冰冷的鳞片,此时摸上去竟微微有些热度,
越是顺着鳞片往下,热意越发滚烫。
有什么在鳞片下虎视眈眈。
路千云难以相信自己感受到的一切,做出了一个和他第一天遇到简元白易感期时一模一样的举动。
他逃跑了。
可有灵活的蛇尾在,这场逃跑,注定只是徒劳。
简云白抱着他,一声一声的叫着老婆。
时间似乎没有带给简元白任何伤害,他依旧像路千云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看上去野性冷漠,可专注时又有一些,让人无法拒绝的某种单纯的特质。
只是睁着眼满脸委屈而带着渴求的叫着路龙龙,叫着老婆,就让路千云有些难以招架,很难狠下心来。
但路千云此刻深刻的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更深知如果答应会怎样。
哪怕一声一声的像是撒娇一样的叫着他,路千云依然坚定了自己的内心,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第一次用这辈子最强烈的语气拒绝了简元白:
“绝对不行。”
太空里的焦灼的战斗气氛好像又蔓延到了这里。
战役落幕后又被打响,只是这一次不再有那么多人参战,这注定是一场属于两个人的战斗。
只是这场战斗似乎一方的弱势极为明显。
还未开始,他就惊惶地说着不行,他在求饶。
可是进攻方又怎么会放过他?久经沙场多年的元帅好像在这一刻变成了重新上战场的新兵。
他不知道怎么拿木仓,不知道怎么给木仓上膛。
可他面对的却是一个胸有成竹的又身经百战的对手。
他不会的一切,他的对手都会。
哪怕是将尺寸不合的弹夹上入木仓膛内,他也能有条不紊地操纵着。
这一幕让弱小的新兵看傻了,本能的开始胆怯哭着说不行。
那里太小了,绝对不行的。
可战场就是这么残酷,他的抵抗是如此的软弱,让敌人毫不费力的制服住了他。
一次又一次的冲锋,一次又一次的进攻,让尝到优势的进攻者越发精神鼓舞,却要让弱势方越发渴望逃离。
明明...明明已经打过很多次仗了。
可这一次,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输的这么狼狈。
眼泪糊了满脸却仍有大滴大滴的泪从眼角流出,哪怕咬着唇也止不住要溢出口腔的破碎哭声。
他不停的摇着头,却仍被击中了致命处,就像一只濒死的鹤,绝望的躺在地上,仰头发出无声的悲鸣。
慢慢的,新兵似乎重新找回了在战场上的感觉,他逐渐熟练,也不再慌乱,虽然仍然无法进攻,却不会再心生恐惧,他勇敢地迈出了一大步,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不断滴落的泪。
但这不怪他,是对手太过于强大。
木仓膛清空的那一瞬间,简元白感觉到了印记的成功烙下,这种印记不是单方面的,而是双方的。
只不过路龙龙不会知情,也不会有任何影响,这种双方仅仅是简元白的身上也会有对方的痕迹。
但如果在哪一天这个印记在加以完善的话,它便是双方的真正的,互相能感知到的,只不过到那时,印记或许被称之为另外一个名字更为合适。
但现在没有与之相对应力量的小世界里的路龙龙显然无法完善它。
印记被烙上简元白,这才彻底放心。
有了这个印记,无论他失忆与否,无论他和路龙龙是否在同一个小世界,他都会去主动的找他,哪怕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个老婆,他怎么会让他消失在小世界的洪流之中。
正如简元白所料,他恢复记忆,仅仅只在收到任务完成的奖励反馈那片刻时光。
但那时的他已经不记得这件事了。
简元白醒来就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劲?
肚子微微鼓起的路龙龙躺在床上,羞愤地看着他。
大脑还未完全清醒有些宕机的简元白,凑了过去,亲了亲白净的肚皮,“老婆,你真的怀孕啦?”
下一秒,他被踹了出去。
简元白动了动,倒吸了一口凉气,把刚刚的事情全都想了起来。
他并不知道恢复记忆的事情,只把它当做易感期。
但简元白没有想到,易感期的他这么勇,把他一直想做,但没有做的事情全都做了个遍。
一半身子快要掉在床下的简元白愣愣的看着路龙龙,吞了吞口水。
肚皮微微鼓起的老婆,他真的好想,嘴随心动,简元白喃喃地说道,“老婆,我想..”
路千云毫不犹豫的打断他,水润的眸子满是恼怒,“不准想。”
“再想你就没老婆了!”
简云白充满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下一次易感期是什么时候啊?老婆的易感期也可以呀。
这些年里他们终于搞懂了那朵花种究竟是什么,也明白了,龙龙身上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情况。
在花种刚刚被放进后颈时,简元白控制着信息素,闯进了里面,这种行为就好像是在给花种授粉。
路龙龙确实是一个alpha,但他也因为异星上简元白莽撞的行为,成为了他独一个人的Omega。
他后颈上的花,由简元白灌溉开出了独属于他的玫瑰。
所以龙龙的易感期就相当于omega的发热期。
水润润的老婆又乖又粘的缠着她,足足能缠上好几天,所以他的易感期也好,老婆的易感期也好,到底什么时候再来啊?
两个人不知道的是,星网上因为简元白扛着路龙龙跑这件事引发了轩然大波。
“我知道简总很爱老婆,但你别太爱了。简总,注意场合。”
“众所周知,和虫母的大战是一场拉锯战,所以我合理判断简总是憋坏了。”
“希望元帅今天平安。”
“和虫母大战受伤,血条减5,被简总抗走,血条减1000。”
“你们疯了,这样在星网上编排帝国元帅?加我一个。”
“我也要,我也要。”
“谁懂啊?好想看现场。”
“这你都敢说你不要命了。”
至于这些,被已经成为元帅的千云看到后,他是什么心情又以什么样的速度清理干净了,那又是后话了。
简元白和路千云一起相处了五十个年头,这对于现在帝国人均寿命来说是偏短的。
他看着已经逐渐失去生命体征,却依然还像三十多岁那样年轻的爱人,眼眶逐渐红了。
简元白伤心,却又好像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他的爱人已经不在这具冰冷的躯体里面,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他摸着路龙龙的脸庞,久久的没有说话。
简元白没有通知任何人,自己一个人包揽了路千云葬礼所有事情,或者说并没有葬礼,而是下葬。
他摸着冰冷的墓碑,手指在路龙龙的名字上来回徘徊,不愿离去。
这块墓碑,除了路千云本来的名字,还被简元白加上了路龙龙这个独属于他的名字。
五十年的生活里,他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叫这个名字,
哪怕是星网上并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是简元白未曾宣于口的占有欲。
他一遍一遍反复的用手指描画着路龙龙的名字,直到太阳落山,星辰升起。
才最后登录了光脑,发布了一条他此生最后的信息。
“我死后,请将我埋在他身边。”
第91章 被笑废材的小可怜
世界好似变得灰蒙蒙一片,空气中漂浮着一股难闻的腐臭味道,六月的夏季,室外温度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零下几度。
街上没有一个行人,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整个城市萧条而荒凉。
突然,有个人影终于出现在了这里,他的走路姿势很奇怪,就像是蹒跚学步的幼童,摇摇晃晃的,可他的身量分明是一个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