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同人)穿到黑暗流的修仙界怎么办?—— by珞神月

作者:珞神月  录入:08-10

文家大姑娘颤抖,“我……”
兰惜温柔的替她回答:“因为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杀你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容易。你怎么敢对他动手,你不怕死,你妹妹还这么小呢。可我的弟子就不一样了,居然真花二百两把你们姐妹买下来,而不是老鸨一开价,抬手给她邦邦两拳,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稚气未脱,行事青涩,面子薄,可不就是好欺负的冤大头,还对你们姐妹多有怜惜。被赶出家门沦落街头,尝遍人情冷暖,还在花楼受了一阵子的折磨,多少已经练出察言观色的本事。”
“就算你捅死薛念,只要哭一哭,喊出心底的痛苦冤屈,看在你们这么可怜的份上,看在云泽遭到这等不幸的份上,也许能求得一丝生机。甚至愿意为了妹妹赴死,好叫我的弟子们对你妹妹多两分怜惜。”
“只是没料到,何家会这么狠。”
要是只有弟子们出门,拼死逃过前面一劫,杀出陷阱,后面的说不定真会成功。
兰惜有感而发,“这世上还真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做人太温柔也是错,被逮着嚯嚯,差点叫人一波儿带走。”
一起出门打探消息的弟子们纷纷露出羞愧之色,特别是沈青雀,惭愧自责:“是弟子莽撞轻率,给师尊添麻烦了。”
兰惜摆摆手,“吃一堑长一智,带你们出来历练不就是为了增长见识。”
簪子经过处理,上面沾的血是鲜红色,文家大姑娘看了一眼,如同被刺了一下,连忙移开视线。
被戳破心思,她心里头绝望极了,一片茫然,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脱身。
少年们教养良好,富有同情心,可他们的师尊却是凶狠之人。她听见少年们的师尊道:“何家的家主命人摧毁云泽,这人是何家旁支血脉,为了抓捕薛念才低调行事,指不定之前就是他带人乘着云舟执行家主命令。”
“看到那个簪子了吧,给你一个为家人报仇的机会。”
弟子们立马上前制服何家俘虏,将他押到文家姐妹面前。
曾经在文家大姑娘面前耀武扬威的何家人,此刻狼狈至极,惊恐交加的被迫跪在她面前。
他怒目而视,凶悍发出威胁:“你要是敢对我动手,何家一定不会饶了你们!”
文家大姑娘很是慌乱,求救的目光刚落到凤雏身上,目光对视的瞬间,被冷到了。这样精致美丽的少年,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好看,如同天上下来的仙人,眼神却非常冷,是个铁石心肠的。
她看向沈青雀,眼里满
是哀求。
沈青雀心底刚升起一点于心不忍,被他狠狠按下,撇过头去。
她看向其他弟子,无声哀求。
“不要看我的弟子,看你的仇人。害死你父母的凶手就在眼前,你难道不生气,不想杀了他给你父母报仇雪恨吗?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你,让你亲自手刃仇人,告慰父母在天之灵,你应该高兴啊?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落泪?”
“哦,我懂了,一定是喜极而泣,高兴的说不出话了吧。”
文家大姑娘哭了,上气不接下气,“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求求您,饶了我吧!”
文家的小姑娘哭着说:“呜呜呜……坏人,不要欺负我姐姐!”
兰惜一点都没心软,眼神冷漠,“小姑娘不要胡说八道,是你姐姐先欺负人。何家行事狠辣,摧毁整个云泽,烧死你的阿爹阿娘,仇人就在面前,你姐姐却哭着不敢动手。”
“被何家吓破了胆,不敢动手杀仇人,却敢对薛念动手,还不是欺负他无父无母,身后没有倚仗。”
小姑娘突然奋力挣脱姐姐的怀抱,一把捡起托盘里染血的簪子。文家大姑娘惊骇,抬手一把拍掉簪子,簪子飞出去几米远,发出清脆声响。
“不要碰!”伸手就要把妹妹抱回怀里。
小姑娘却快步跑开,重新捡起染血的簪子,脸上还挂着泪痕,却敢道:“我来给阿爹阿娘报仇!”
“晚晚!住手!”
看到是个小姑娘,那人原还不屑,这么小的孩子能有多大力气,给一把刀都砍不了人。
却见文家小姑娘抓着簪子狠狠冲着那人眼睛捅去,对方的表情都还来不及变化。
她满脸泪痕的大喊,“坏人还我阿爹阿娘!”

第29章
小姑娘亲自手刃仇人,扔掉簪子,咚一声跪下,麻溜的给兰惜磕了一个头,大声道:“求仙人收我为徒!”
脸上,身上,飞溅的鲜血还没凉,泪痕更是一塌糊涂,不但有这样的勇气,还敢乘胜追击。
小姑娘很会把握时机啊!
兰惜感兴趣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大声回答:“我叫文晚心,我姐姐叫文茜心!”
兰惜:“为何要拜我为师?”
文晚心小姑娘挺起胸膛,恶狠狠道:“我听见了,是何家主让人烧死我阿爹阿娘,烧死云泽所有人!我要拜仙人为师傅,学习仙人的本领,把何家主关到屋子里烧死他!”
出生牛犊不畏虎,小姑娘很有勇气,也很会想。
兰惜恍然,是了,姐妹俩一起被赶出外祖家沦落街头,一夕之间什么都没了。姐姐尝遍人情冷暖,受了许多苦,妹妹同样遭遇了这一切。大的未必就心性坚定,柔韧顽强,小的也未必柔弱胆小,不谙世事。
逆境会逼迫人成长,走到哪一步看她们自己。
文晚心小姑娘接着说:“仙人不怕何家,所以我要拜仙人为师!”
比起姐姐,兰惜更喜欢妹妹,但他只能遗憾的摇摇头,“我不能收你为徒。”
文晚心表情茫然了一下,委屈的问:“为什么?”
兰惜点点文茜心,“你姐姐差点害死我的弟子,我要是收你为徒弟,他们的委屈岂不是白受了。”
什么以德报怨,一笑泯恩仇,反正他没这样的本事。
小姑娘整个人都萎了,耷拉着脑袋,“我……我可以替姐姐赎罪!仙人你打我骂我吧!我会听话!”
看到妹妹居然真的手刃仇人,文茜心呆若木鸡,眼里的泪水涌出来,不是害怕恐惧,是羞愧的。她竟然还没妹妹有勇气,自以为破釜沉舟,实际上还是欺软怕硬了。被何家狠辣的行事作风吓破胆,就算机会送到眼前,都不敢拿起簪子。
妹妹年纪虽然小,却比她更为果敢。
兰惜的态度变化文茜心如何看不出来,心如刀割,妹妹分明已经讨得仙人欢心,欣赏有加,却因为她的缘故被拒之门外。
如果能够拜入仙门……
文茜心眼底闪过狠绝,趁着大家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猛然扑向被随手扔地上的簪子,握着簪子就要自刎。凤雏反应迅速,挥手一巴掌拍去簪子,锋利的边缘在她脖颈处划出一道血痕。
簪子落地声清脆,文晚心震惊了一秒,哇一声哭出来,痛哭流涕扑到姐姐身上,委屈的喊道:“姐姐姐姐姐姐!不要抛下晚晚!”
文茜心痛苦道:“是姐姐的错!都是姐姐不好,害了晚晚!”
姐妹俩哭成一团,都成了泪人。
看得兰惜无语极了,这个姐姐是真的有毛病吧,以为自杀就能解决问题?
不说当着妹妹的面自刎,会给人家留下多么大的心理阴影,中间有了这么一条人命,妹妹真的拜入翠微天,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想法。师徒之情一开始就有裂痕,还能不能好了。
兰惜:“小姑娘你过来一下。”
文晚心抽噎着,抬头看了看兰惜,犹豫不决。文茜心赶紧放开妹妹,还推了一把,让她赶紧过去。
小姑娘走到兰惜面前,抽抽噎噎,打着嗝儿 ,“仙……仙人……”
兰惜抬手,指尖轻轻一点小姑娘的眉心,法力流入她的身体,迅速游走一圈。
放下手,对她说:“你的资质不错,可以修仙。”
下一句泼冷水,“我说了不会收你为徒,就不会收你为徒。”
小姑娘又茫然又委屈,哭红的鼻子一抽一抽,看着可怜极了。
少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感到于心不忍,对沈青雀挤眉弄眼,使了使眼色。
沈青雀接收到师弟们的眼神,清清喉咙,“师尊,不如就收下她吧。大家都特别希望能有一个可爱的小师妹。”
兰惜不为所动,“想要小师妹可以等你们二师兄的消息。”
沈青雀哑然了,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是凤雏最贴心,走到兰惜身侧,“师尊特意察看了小姑娘的资质,是想把她送去其他门派?”
兰惜颔首:“我不能收,还有别的门派。”
凤雏担忧,“可是各大门派入门的弟子名额几乎被世家垄断。”
兰惜拍板:“送她去仙霞宫。仙霞宫只有女弟子,算是对女子最为友好的门派。就算没能成功拜师,也可以在仙霞宫的地盘生活,两个女孩子去别的地方,都不如仙霞宫的地界来得自由畅快。”
他倒是也想多招收一些女弟子,可能因为翠微天是烧砖起家的,想要拜师的基本都是男人。
凤雏恭敬道:“师尊说的是。”
仙霞宫声名远扬,是修真界知名的女性门派,与神水山庄毫无交集,凤雏对这个门派的感官还算可以,并无恶感。
他说:“听闻仙霞宫地界治下的凡人规矩与别处十分不同。”
是不同,简单来说就是女尊。
果然是女修门派的作风,根本不甩凡夫俗子默认的规矩。
凡间男子敢给女人制定规矩,施加各种枷锁,男修要是敢效仿,保管给女修们打爆脑壳。仙霞宫治下发展出女尊的规矩风俗,自然是上行下效,水到渠成。
把姐妹俩送去女尊国度,是他能给的最大善意了。
兰惜精力不济,强撑到现在已经很累,准备回房间休息,收拾善后的事交给弟子们。
忽然,他顿住,对沈青雀说:“去老鸨那儿把二百两银子拿回来,顺便抽她一顿。叫鹿台当地的官府把花楼抄了,妥善安排楼子里的姑娘,然后再启程去仙霞宫地界。”
沈青雀表情一僵,这件事已经是他的黑历史。
羞耻惭愧道:“是,师尊。”
兰惜回到自己房间,昏昏沉沉抱着老婆躺床上,很快就睡去。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醒来时,云舟已经出发,向着仙霞宫前进。
睁眼看到老婆的盛世美颜简直美滋滋,心灵都被治愈了。抱着老婆蹭了蹭,啾咪一口。
正吸的起劲,忽然老婆动了。
手掌按在他的额头,看着他。
兰惜:“……”
兰惜面不改色:“师傅你醒了?”
老婆缓缓低头,好似下面有什么。
兰惜自觉脸皮已经被每天到来的陈伯磨练出来,一本正经的说:“师傅,这是生理反应,我也没法控制的。”
老婆定定看着他,疑似在判断他是不是在忽悠。
兰惜问心无愧,任由老婆看。
说实话,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困扰他很久了。
于是精神一振,打算跟师傅反应一下这个问题,再次问出深藏已久的疑问。
“师傅,修真界有没有降白虎的秘法?降白虎,你知道的吧?女子斩赤龙,男子降白虎,就是通过后天修炼,返回先天根本,身体变化,其景象与童子相同。白虎自断,欲望减退。”
王源不知道,说不定是因为他道行浅薄。
师傅这么牛批,肯定懂的吧!
兰惜满眼希冀,目光炯炯有神,老婆却是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等了好久,老婆都没有给出个准信。
傀儡的表情到底不如真人丰富,不能指望骷髅架子控制的傀儡做出多样化情绪反应。尽管兰惜每天抱着老婆走,其实交流的不
多,大部分时间师傅都是安静的,偶尔有个反应,兰惜也得揣测才行。
兰惜十分惆怅,玛德修真界难道没有这种秘法?
脑子里闪过神水山庄,忽然觉得貌似很合理。
想想人家靠什么攀的关系,居然还真给成功攀上了,说明仙魔两道都不忌讳这个,不讲究清心寡欲,六根清净。要是修为高深的修士讲究无欲无求,还能有神水山庄什么事儿。
兰惜失魂落魄,“顶到师傅真是不好意思,是我的错。”
兰惜忧郁,“修真界有哪家精通手术的?我能让人给我做个麻醉,把这个摘除了吗?听说男人做这种手术很快的,创口小,恢复快。”参考小猫咪,公猫做绝育手术就是比母猫便宜,恢复的也快。
兰惜叹气,“没什么用,还尽是给我制造困扰,真烦。”
可不是嘛,普通人还能用这玩意儿上厕所,他用不着上厕所,也没其他用处,不生孩子不寻欢作乐,每天这么精神找存在感,感觉好多余。
撸是不会撸的,这是小仙女最后的倔强。
老婆:“……………………………………………………………………”
老婆:“??????????????????????”
老婆:“!!!!!!!!!”
忽然,兰惜猛地闷哼一声,瞳孔地震,震惊的看着老婆,声音颤抖,“松、松手!”
很难形容这是什么感觉,兰惜头皮发麻,想要挣开却不敢乱动。
如同被捏住命脉,身体痉挛颤抖,体温上升。
最后咬着被子哭唧唧的软了。
泪眼朦胧的看着老婆,明明是一副傀儡,却能感觉到嫌弃之色,优雅擦手。
兰惜暴风雨哭泣,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可恶啊!

众所周知,新世界大门一旦打开,就再也合不拢。
兰惜的世界观受到巨大冲击,堪比睁眼发现自己变成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
不想深思师傅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当关心则乱吧,比如说猫猫抓回的老鼠蟑螂,爱的特别深沉。
兰惜打起精神,云舟上有个人急需心理辅导。
这大概就是身为师尊的责任。
虽然他自己刚亲身感受了一把来自师傅的山体滑坡。
那枚簪子看着平平无奇毫不起眼,实则是一枚法器,还淬了剧毒。文茜心一个普通姑娘拿着它都能带来这么大的伤害,还好她不认识穴道经络,刺入薛念腹部时避开了丹田,不然后果堪忧。
簪子拔了,毒解了,但薛念一蹶不振。
个倒霉孩子一再遭受打击,精神本就承受着巨大压力,身心备受折磨,文茜心那一簪子戳的他透心凉。
薛念整个人都茫然了,提不起劲。
兰惜劝他:“不要把不属于自己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你有一颗赤诚之心,侠肝义胆,这是美好的品质,不要让它们成为折磨自己的源头。”
薛念躺在床上,茫然看着上方,服了丹药伤口已经愈合,可心理上的痛苦丝毫没有消退。
心如刀割,又好似蚂蚁在啃噬。
兰惜好声好气道:“你的师兄们自责着了何家的道,把文家姐妹带回云州,白白叫大家都遭了一回罪。为师叫他们放宽心,不要因为别人的事情折磨自己。他们怜悯弱小,富有同情心,是好意,文家大姑娘包藏祸心不是他们的错。吸取教训,以后更加谨慎妥善的处理。”
“云泽之事本就不是你的责任,是何家赶尽杀绝,你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已经做的很好。文家姐妹是可怜,骤然痛失父母,可你薛念难道不是从小父母双亡。同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文茜心不敢对何家的人下手,却敢杀你,痛斥怒骂,哭喊叫屈,不过是欺软怕硬,看你善良好欺负罢了。”
薛念终于有反应,却是为文茜心辩解了一句,“文家大姑娘一夕之间痛失父母,何家心狠手辣,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兰惜怜悯的看着他,“可你也只是一个能力有限的少年而已,如何承担的起这么大的罪名。”
不做人的是邱煦何紫穗夫妇,虐杀孩童的是邱家二姑娘,派人追杀乡亲,将云泽化为一片焦土的是何家。
这里面有薛念一毛钱的关系?
邱煦想要将他血祭炼化的时候不该反抗,一死偿还养育之恩吗?笑话!
要不是这对夫妻,人家薛念也是有父有母的孩子。
不要说文家大姑娘不知道是谁动的手,何家派出云舟直达云泽上空,那上面飘扬的何家旗帜,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见。家徽这样重要的标志,世家恨不得把能标记的地方都标记上。
大世家的能量,事发三个多月,可在修真界掀起一点点浪花?
邱家的事被公诸于世,真正麻烦不断的是薛念啊。
薛念被刺了一下,鼻子发酸,热泪涌入眼眶,心里的委屈就像找到宣泄的口子,一泻千里。
他张张嘴,第一次喊,难以启齿,很小声很小声:“师、师尊……”
顺利喊过一次,叫起来流畅多了。
“师尊,我其实……”
兰惜摇摇头,示意他不用说,“我知道你之前并没有真心拿我当师傅。师徒之间也要讲究缘分,互相认同。你才从邱家离开,这么多年一直感恩戴德的居然是这种人,心里头郁郁寡欢,不想这么快找个能压在自己上头的人,情有可原。”
“薛念,念,你母亲给你取这个名字,心里应该是思念你父亲的吧。不要忘记自己的愿望,有朝一日找到父亲遗骨,将你的
父母安葬在一起。”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看你这么低落消沉,你的师兄们也都很担心你。”
“为了关心你的人,振作起来。”
想起找到文家姐妹,兴高采烈通知他的师兄们,薛念心里一暖,终于打起精神。从床上爬起来,下意识按了按被簪子刺中过的位置,伤口已经没了,可那种冰凉的感觉好似留了下来,记忆犹新。
他犹豫一会儿,底气不足的问:“师尊打算如何处置文家姐妹?”
兰惜平静道:“文大姑娘懦弱,文家小姑娘倒是有些勇气。为师已经吩咐,向仙霞宫的地界前进。到了地方就把人放下来,以后是好是坏全看她们自己造化。”
薛念惴惴不安,“可是她们两个柔弱女子……”
兰惜:“仙霞宫治下百姓以女子为尊,没有比那里更适合她们。”
停顿了一下,兰惜突然换个话题,问:“你与邱家大姑娘关系不错?”
问题过于突兀,薛念愣怔一下,沉默片刻,低落道:“弟子初入水映天,心里茫然无措,悲痛欲绝,是邱大姑娘给予关怀,让我从悲痛中走出来。”
兰惜对邱大姑娘的印象就是哭哭啼啼,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面。
可能当姐姐的总是被要求照顾弟弟,薛念成了邱煦义子,名义上也算邱大姑娘的弟弟。
看到薛念提起往事,怀念的模样,兰惜放缓语气,“所以那日你才专门站出来为邱家姐弟解围?”
薛念回神,失落道:“邱鳞经常被送去何家,一年到头在邱家的日子很少,邱大姑娘许是把我当做弟弟在照顾吧。惹得邱鳞总认为姐姐更心疼我,他不在的日子里,我在邱家成了半个少主,上上下下都对我另眼相看。”
他自嘲,“我曾经也以为义……邱家主真的对我很好,因为邱鳞时常不在家把满腔父爱都给了我。邱鳞为此不高兴,对他处处退让,勉强维持了一段兄弟之情。到头来只是我一厢情愿,谁都没有真的把我放在心上。”
薛念想起被邱煦关入密室时,平日里温厚的模样是那么狰狞可怖,不顾他的哀求,打算放干他全身的血液。像个待宰杀的畜生一样吊起来,从眉心引血,身体上的疼痛不适,不及心里的千分之一。
眼睁睁感受到全身血液一点点流走,心也跟着一点点变冷,昏昏沉沉,浑浑噩噩,以为就此死在密室中,却感受到一股温暖的力量落到自己身上。
是阿娘一直在跟他说的阿爹,薛诗人。
阿爹藏了一缕神识在里面,因着法宝吸收了他半身血液,惊动了阿爹神识。趁着邱煦一心祭炼法宝,心无旁骛,果断冲击邱煦神识,扰乱他的灵力运转,引发走火入魔,当场重伤。
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来自父亲的爱,父亲就因为耗尽力量消失不见了。
薛念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醒来后,挣扎着爬出密室,向外面呼救。
看到重伤的邱煦,邱大姑娘和邱鳞问他发生什么事情。
这叫薛念如何说的出口。
毫无意外,他们喂邱煦服下丹药,把他唤醒。
邱煦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下令将他关起来,理由是刺杀。
薛念被关入地牢,失血过多,没有得到任何医治,浑身冷的发抖。邱大姑娘偷偷来看他,送来一碗姜汤给他暖身子,让他给邱煦认个错。
“阿爹平日里这么疼你,肯定只是一时气急了。阿念你素来懂事,听阿姐的话,不要跟阿爹怄气。跟他认个错,阿爹气消了,就会把你放出来。”
薛念第一次感觉到姜汤是这么刺鼻难喝。
每回被邱夫人用青霜抽伤,寒气入体,冻的他瑟瑟发抖,邱大姑娘都会亲手煮姜汤给他驱寒。
然后是邱
鳞,站在地牢外面告诉他,自己要去绛霄仙府。
“阿爹早就给我打点好,不能耽误了时辰。绛霄仙府是仙门之首,等我成了内门弟子,阿爹一高兴说不定就会把你放了。这些日子你在地牢里好好反省反省,成天就会惹祸,这次连阿爹都惹怒了,没人能保你。”
然后两人再也没有出现。
薛念知道,等邱煦恢复伤势,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
他躺在冰冷的地面,不断回忆,越想越可笑,一叶障目,简直是个傻瓜!
结果他没能等来邱煦,程叔带人闯入地牢,救出他。
薛念意识浑浑噩噩,耳边不断钻入喊打喊杀的杂乱声,有人在嘶吼,有人在惨叫,好像还有火光。程叔的怀抱很暖和,摇摇晃晃,却像躺在摇篮里,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醒过来,程叔告诉他,邱家没了。
再次见到两人,是在梧桐城。
那一跪,就当是还了邱大姑娘的姜汤。
青霜是法器,挨了青霜可能会死的,姜汤喝了并没有什么用。他阿娘就是挨了青霜,寒气入体,埋在地下多年不腐,更换棺木时,青霜的鞭痕新鲜如初。
他和邱鳞的兄弟之情从来没有存在过,与邱大姑娘自然也从来都不是姐弟。
想起种种往事,薛念不禁黯然神伤。
听见耳边传来师尊的声音。
“女孩子外柔内刚,不是每个姑娘都像邱家大姑娘那样遇事只会哭哭啼啼。”
薛念一噎,“师尊……”
兰惜直言不讳,“不要把你对邱大姑娘的刻板印象套在别人身上,文家大姑娘的教训难道还不够?继续抱着这个愚蠢的念头,以后一定会吃大亏。女修从来不比男修柔弱,否则你看到的就是男尊女卑的修真界,而不是男女分庭抗礼,并驾齐驱的修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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