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异变的边易被八岐蛇按在地上，地板上的白色鬼脸激动的啃食着边易仅剩的身体。
边易意识清醒了片刻，开始大声求饶，他不停的哀求哭诉企图让八岐蛇放过自己。
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正常的脸颊上已经结出一层白色面具，直播间的名字也开始像遇到故障一般忽隐忽现。
八岐蛇将边易提起来，像献宝似的拖到临乔面前，他另外一只手也不忘拖着道长。
“临乔，他们救不活了，还不如杀死他们两个，你的保护值和喜爱值会变成第一。”
八岐蛇眼睛亮晶晶的，他根本没有意识的做第一会有多危险，只是单纯的想让临乔赢。
临乔在杜宾犬的怀里开枪，此刻是种很别扭的姿势，他动了下扭转的腰肢，笑道：“我现在已经是第一了。”
八岐蛇一看还真是，于是自己动手杀死了边易和道长。
只不过边易死后八岐蛇涨了喜爱值，道长死后八岐蛇的数值纹丝不动。
被杀的“道长”整个身体就像是气球被戳破一般，慢慢变得干瘪，最后直接变成了一张纸。
八岐蛇用蛇尾巴拨弄了下：“是纸替身，他估计早跑了，只留一个替身在这里捉弄鬼。”
临乔看着“纸替身”茅塞顿开，他在脑海中向系统询问道：“这个东西是道具吗？我能兑换一个吗？”
系统似乎猜到了临乔要做什么：【不是道具。】
临乔帽子里的猫猫耳朵都拉拢下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不过很快系统的下一句就让临乔重新高兴起来。
【但有类似的道具。】
临乔毫不犹豫的准备兑换，打算像道长玩家那样来个“金蝉脱壳”。
系统提醒道：【我帮你完善了这个世界的人物背景。】
【加上替身，你不用害怕暴露猫耳朵。】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八岐蛇。】
临乔“嗯”了一声，然后对八岐蛇道：“既然这样，我们出去吧，从窗户那里走怎么样？”
八岐蛇看了眼窗户，白色鬼脸似乎预感到什么，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将窗户挡住。
八岐蛇思考片刻化为巨蟒，蛇身暴涨，直接穿透墙壁向外跃去。
临乔眯了眯眼睛，随手将替身掏出来扔下去，然后化身为白色的小猫咪继续待在杜宾犬的怀里。
杜宾犬只觉得怀里一空，多出个毛茸茸的东西，而“临乔”则像被扔出去那般自由落体。
八岐蛇回头看到这幕，尾巴一卷将临乔带进怀里，他上半身重新变化成人型，然后翻身将临乔抱在胸前，用自己的后背承受地面的冲击。
临乔的白色猫咪和替身有感应，他能听到八岐蛇疼得闷哼一声。
临乔不安的在杜宾犬怀里踩奶，然后等杜宾犬落地，果断过去查看情况。
替身眼睛紧闭着，八岐蛇腰部十分有力，直接从地上直起身子：“临乔？”
替身慢慢睁开眼睛，八岐蛇却皱着眉头在临乔脸颊上细细的闻着。
小白猫临乔站在不远处不敢靠近，他可没忘记八岐蛇的味觉和嗅觉有多灵敏。
替身有点呆呆的，小白猫控制着替身开口：“我没事。”
八岐蛇到底没闻出什么，看样子他还想舔一下，不过大概觉得不合适，便没有这么做。
不过八岐蛇很快就发现了小白猫，他尾巴尖尖伸过来点了下小白猫的脑袋，然后直接卷起来放在手里。
八岐蛇对替身临乔的人型不敢做什么，但是对小白猫没什么顾忌，闻几下后果断舔了口：“味道……一样。”
杜宾犬将小白猫接回来，八岐蛇好奇的问道：“这也是临乔养的猫咪吗？”
临乔控制着替身回答道：“是啊，我们分开这段时间在学校里找到的。”
八岐蛇的小三花从进入宿舍楼开始，就在杜宾犬的口袋里呆着，一副刚睡醒的模样，他好奇的“喵”了声，好像在问他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
黑猫伸出肉垫忽然亮出尖尖的爪子，然后在小三花脑袋上拍了拍。
小三花缩回口袋里不动了，假装自己不存在。
八岐蛇还想在说什么，临乔控制着替身垂下眼眸：“我有点疼，跟跳下来的时候可能被碎石砸了一下。”
八岐蛇果然被吸引注意力，查看替身的伤口。
八岐蛇看了一圈：“真娇气，连个划痕都没有。”
临乔有点脸红，用替身去关心八岐蛇：“那我看看你身体吧，你刚才为了救我肯定受伤了。”
八岐蛇动了下尾巴尖，他也没什么事，那点伤很快就好，不过他还是想让临乔检查下。
这时候汪汪教的执法队已经赶来，他们全是一米九的猛男，戴着帽子穿着作战服。
在面对八岐蛇的时候很警惕，不过在看到杜宾犬的时候很热情，一个个的上来用肩膀蹭蹭贴贴：“08。”
杜宾犬将怀里的白猫同样放在口袋里：“你们有什么事？”
执法队队长也是个杜宾，他挺直尖立的耳朵十分霸气：“收到命令带你和你的主人回教会接受调查。”
队长无法从08号的表情上看出任何端倪，又转头去观察那个叫做临乔的人类。
临乔身上的气息柔和，保护值一闻就知道是被爱意浇灌而成，此刻正在祭品玩家八岐蛇身边查看着什么。
这个人类看起来性格温和，人也呆呆的，以人类的审美来看应该长得非常不错。
不过汪汪教队长还是喜欢体型健硕的女孩子，太软糯的像那群猫。
杜宾犬二话不说挡在队长面前，队长笑道：“别那么紧张，不过你们也太没分寸了，直接获得排名第一，胆子真大。”
“祭品还有离开的可能，要是平民只能被鬼追杀致死。”
队长说着还朝另外一个队友使眼色，那个队友狗狗祟祟的靠近临乔想碰掉临乔的帽子。
结果被八岐蛇当场抓获，眼看双方要打起来，临乔主动道：“你刚才是对我帽子好奇吗？”
第21章 我们没有光明的未来
大概没想到临乔会主动讲这件事，执法队队长咳嗽一声，上前道：“治安法规定，像猫耳狗耳这类饰品公共场合不允许佩戴，能让我检查一下吗？”
临乔控制着替身乖巧的将帽子拿掉，露出一双白色的猫耳朵，十分逼真。
执法队队长神色严肃起来，缓慢伸手去触碰，然后摸到一块硬质的机关，脸色这才放松下来，手腕用力将猫耳朵摘下来。
眼看执法队队长眼神停在了尾巴上，被临乔控制的替身不由得脸红：“那个不方便。”
执法队队长也没强迫，只是邀请临乔去往教会。
临乔握住了自家杜宾犬的手：“他可以陪我去吗？”
执法队队长挑眉：“可以。”
八岐蛇不太明白临乔为什么要跟着长狗耳朵的人走，他不爽道：“我也去。”
这还真有点难办，队长在请示过上级后才同意。
杜宾犬从口袋里掏出小三花，也掏出了白猫临乔。
杜宾犬将白猫捧起来，温柔的注视着：“跟好黑猫，我会照顾好……临乔的。”
白猫临乔想点头，尾巴尖颤动着“喵”了一声。
黑猫在杜宾犬脚下转圈圈，直到杜宾将白猫放下来。
黑猫紧挨着白猫临乔目送一行人消失，八岐蛇上车前回头看了眼白色猫咪，最终带着疑惑离开。
等所有人都走后临乔放松下来，整只猫咪都摊成了猫饼，他又困又饿，小声“喵呜”着，被黑猫抱住舔了好几下。
现下奈尔森那个骗子不知所踪，恶鬼们还在校园的鬼火中挣扎，NPC的支援队迟迟未到。
火焰的颜色不是红与黄，而是绿和蓝，破旧斑驳的白墙竖立在即将升起太阳的云彩下，那些云透着混沌的红，像极了校园中已经干涸的血迹。
黑猫催促着临乔往宿舍楼外的断墙走，但临乔却望向教学楼的方向。
那里的鬼火最为绚烂，暖热和冷色碰撞，本该很有冲击力，却因为浓郁的黑而莫名和谐。
临乔想去看看给自己提示的女教师和学生，他给自己和黑猫兑换了半小时的防护罩，然后朝教学楼跑去。
意识到临乔想做什么后，黑猫咬住临乔的后颈，带着临乔在火焰中穿梭。
他们靠近教室后发觉里面的女老师和学生没有离开，他们就坐在教室里上课。
女教师拿下了自己粉红色的面具，她微笑着开口：“同学们，最后一堂课已经讲完了。”
“还记得你们的目标院校吗？还记得刚来到这个班级时的班会吗？”
底下二十多个黑色面具的学生齐声道：“记得。”
女老师的衣服已经被鬼火点燃，她却好像感觉不到：“那我们再来说一次，你们长大后想做什么。”
第一个学生站起来，她将自己的面具摘下来，露出朝气蓬勃却又苍白的脸。
临乔还记得，对方是曾坐在自己面前的女生。
女学生大声道：“我想上大学，找个好工作。我为自己选的专业是导演系，哈哈哈，我想挑帅哥演我导出来的戏。”
“当然啦，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生活方面也找个帅哥当老公，我会生个漂亮的女儿。”
“我不会因为她是女孩就抛弃她，我会用做大导演的钱给她买漂亮裙子，让她享受我从未享受过的一切。”
女生说完笑起来，她推推自己的同桌，于是同桌也摘下面具：“我想做妇科医生，准备报考医学院，如果遇到有人不要小孩，我就自己捡回来养，做他们的妈妈。”
其他学生也积极发言，有想做超市小老板的，有想开饭馆的，还有想当警察的。
他们热热闹闹的说着，一如往年。
可临乔知道，他们的梦想永远不会实现，他们的时光被定格在此，他们没有璀璨的未来。
死在最富有憧憬的年纪，困在与未来最接近的地方，他们止步在梦想面前，不得寸进。
最后一个男同学站起来，他曾是临乔旁边睡觉的那位学生：“想做像您一样的教师。”
“谢谢您无论什么时候都引导我们做正确的事。”
鬼火燃烧着墙壁，桌椅已经变成灰烬，说要做老师的男生也被烧穿半个身体：“您是位好老师，这个世界最好的老师。”
“老师，要是有下辈子，我希望您能做我们的妈妈。”
女教师的粉红色面具掉在地上，她颤抖着手，再也撑不住红了眼眶。
如果不是她，学生们就不会有事。
黄脸女鬼要报复的人是她，是她连累了自己的学生。
女老师最无法释怀的就是这件事，她自责内疚：“我没有照顾好你们，四十多个学生只剩下了二十三位，我没有资格……”
男学生却搞怪起来：“四十八个孩子太多，二十三个刚刚好。”
“老师，您到底答不答应啊，您再不答应我们可就等不及，要烧完了噢。”
女教师破涕为笑，她走向学生，和自己的二十三和孩子相拥在一起。
女教师发现了临乔，她好像知道临乔想做什么，于是隔着鬼火朝临乔摇摇头。
不需要灭火，这场大火正合他们的心意。
其他恶鬼也许无法理解女教师和她的学生，明明已经是鬼了，为什么还要思考那么多。
鬼没有组织、没有纪律，只需要负责吃人、满足欲望、同类相残即可。
可女教师并不想让学生们变成那样，她的职业和责任心无法让她看着自己教出的孩子变成恶鬼，永远生活在杀戮中，变成依靠本能的“动物”。
他们是教师和学生，他们代表着这个世界上的“教育”与“未来”。
看到宠物变成人的女教师之所以那么执着，就是因为想为她想为学生寻找未来。
临乔不明白女教师为什么要和自己的学生死在黎明前夕，甘愿消失在大火里。
不过临乔尊重女教师的选择，他和黑猫顺着楼梯逃跑，在防护道具失效的时候成功跑出校门外。
外面是聚集的救援队，消防车已经到达，可迟迟没有灭火的意思。
几个人类的谈话落入临乔的耳中：“闹了那么多年鬼，终于能彻底铲除了，烧吧烧吧，把恶鬼们烧得一干二净。”
“别让火烧到旁边的建筑，挖个隔绝带出来，把树给砍掉。”
“里面不是有几个好鬼吗？就这么一块烧了？”
“什么好鬼坏鬼，都是鬼。哪怕是好鬼也有可能变成坏鬼。”
“人类和宠物建交已经让出很多利益，总不能再和鬼合作吧？谁都能骑在人类头上？那可是鬼，它们自甘堕落，无可救药，谁疯了才会拉它们一把。”
临乔停下脚步，所以明明可以灭火，但支援队却选择袖手旁观。
他们想让火焰净化一切，将闹鬼的危险地带彻底铲除。
人类不会管里面的鬼有什么想法，变成鬼时是否身不由己，心有苦衷，也不愿将鬼分成好与坏来区别对待。
如果可以，人类希望所有鬼怪全都消失。
鬼的自甘堕落，人的无法融入，这大概就是女老师选择和学生们一起消失的原因，
临乔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无论是女教师还是人类，他们都没有做错，立场不同导致每一方都有自己的想法，临乔只是个局外人。
恍惚间临乔忽然想到，为什么这个副本游戏里的鬼怪都带着颜色，而且颜色正好和戏剧脸谱相同。
也许对于游戏来说，这个副本世界就像是一个舞台，人类、宠物、恶鬼，玩家粉墨登场，上演着台台好戏。
这里是游戏肆意妄为的兴趣场，是副本世界NPC们无法反抗的世界观。
生在副本中的生物在适应，在生活，他们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临乔受到不少的冲击，第一个副本的时候，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飞机上度过。
管中窥豹，虽然能够体会到《飞机逃生》副本的世界观，但因为场较小，人物比较聚集，冲突比较明显。
所以临乔没有体会到太多副本世界的故事，这次不一样，简单的“最佳主播大赛”牵扯到了副本世界的三种势力。
临乔唯一感受到的就是真实，无与伦比的真实。
整个学校都在鬼火的燃烧之下变成灰烬，实验楼的高楼上，有个身影站在那里。
奈尔森俯瞰着整座校园，面无表情。
戴着黄色面具的女鬼缠在奈尔森的身上，极其亲密的为对方整理头发。
女鬼动作开放，被拧掉的脑袋摇摇欲坠，却依旧舍不得对奈尔森放手。
她将苍白的手掌顺着领口伸进奈尔森的衣服里，猩红的舌头缓慢伸出，奈尔森却没有阻止的意思。
女鬼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时，却被身后的带着调侃意味的声音打断：“没想到啊，堂堂【欺诈师】居然沦落到出卖色相。”
女鬼猛然回头，却看到了应该死在宿舍楼里的道长。
道长依旧是胡子拉碴的模样，他拂尘一甩：“你说说你，总喜欢把事情弄复杂，心眼忒多，一顿输出扌喿作结果什么也没捞到，你图什么？”
女鬼意识到道长在嘲笑奈尔森，于是发出了威胁的声音。
可下一秒，奈尔森就将手按住了女鬼的脑袋，升腾的光芒让女鬼目露震惊，来不及反应就碎成尘埃。
奈尔森捻着手指，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嫌弃。
能让本市恶鬼言听计从，奈尔森肯定没少下功夫，要么是甜言蜜语，要么是倾情相待。
总之奈尔森这人连鬼都骗，还用完就杀。
道长忍不住道：“你还真是薄情寡义，人家女鬼好歹帮了你这么多忙。”
“刚才我不过说你几句而已，她都要过来和我拼命，结果你眼睛都不眨直接杀了她。”
奈尔森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没什么心情和道长周旋：“你找我有事吗？很遗憾，我没时间和你动手。”
刚才他杀女鬼不仅是为了消灭没用的东西，也有震慑道长的意思。
如果是平日的水平，奈尔森的计划绝不会像道长说的那样“什么也捞不到”。
他会利用这次“户外直播”将道长和八岐蛇都留在学校，校园里的鬼也许无法消灭二人，但加上奈尔森本人的话，结果如何就不好说了。
临乔则是奈尔森制造出来的靶子，主要是吸引教会的注意力，这样一来奈尔森就能背靠恶鬼为所欲为，不受管制。
当然，到时候奈尔森的对手只剩下调香师。
虽说前五名就算获胜，可对奈尔森来说，除他以外全是威胁，不如先下手为强。
但令奈尔森没想到的是居然会出现变数，也就是临乔。
现在对于奈尔森而言，副本游戏的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搞清楚临乔的身份。
奈尔森不在乎临乔为什么有两种宠物，为什么会象征着两个阵营，为什么会被副本NPC们当成同类。
他只在乎临乔身边的黑影是怎么回事，临乔是否也去过《飞机逃生》的副本，有没有可能是自己曾经遇到却无法记住的那个人……
失去胜负欲的奈尔森甚至开始有了纠结和忐忑的神色，他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看到衣角的污渍不由得皱眉。
从八岐蛇说出临乔有黑影开始，奈尔森就陷入思考沉默和不知所措的状态。
他要找“黑影”这件事游戏论坛里不少玩家都知道，只要道具和黑影有关的玩家都能同【欺诈师】进行交易。
怕是最低等的D级道具也能够换取不错的A级道具，玩家们都听说【欺诈师】对“黑色影子”的存在情有独钟。
有人说【欺诈师】是想收集该道具进行升级，就像有的玩家技能是火焰，所以会向各个玩家交换与火焰有关的道具进行升级一样。
也有人说【欺诈师】找的不是“黑影”道具，而是持有黑影道具的玩家。
没有人知道【欺诈师】为什么要这么做，宁愿用好道具去换低等道具，经常会进入传闻中有“黑影”的副本冒险。
上次奈尔森就是听某个新人玩家说《飞机逃生》副本中的恐怖NPC是“恐怖影子”，并且已经衍生成为升级道具。
说这话的玩家当天就被【欺诈师】赠送了不少积分，该玩家是新人，刚从《飞机逃生》副本中出来就记住这么一点信息，却走狗屎运获得比成功通关后还多的积分。
【欺诈师】身为一个老玩家想要去新人副本，而且还是指定的新人副本，那要付出很高的代价才行。
首先他要用积分兑换高昂的“指定道具”，其次进入新手村后他的能力会受到限制，不能够使用大部分的技能，而且会分配到非常坑的人物角色。
比如《飞机逃生》副本中的那位金发小男孩，在末日背景下，这样一个小男孩儿几乎毫无自保能力，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根本没有可能接触到升级的黑影。
就在奈尔森打算两刷，三刷副本时，却发现《飞机逃生》副本居然出现故障不得不下线处理。
现如今终于遇到一个和自己共同进入过《飞机逃生》副本，并且将黑影带出来的玩家。
奈尔森怎么可能放过，他越想越坐不住，等不了。
于是绕过道长准备离开，道长却拦住了奈尔森：“你不是问我找你有什么事儿吗？我找你还真有事。”
“我们来交换一下已知信息怎么样，副本最后有大屠杀的情况你应该猜到了，不然也不会做这个局。”
“我们前五名如果形成联盟的话，后面的人就追不上来，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奈尔森没什么兴趣，道长一时之间还真拿不出什么东西出来说服对方。
他刚才从宿舍楼出来的时候，其实已经走出了校园，只不过半路上忽然看到直播间排名【八俣远吕智】分值上升了一个档次。
而那个分值恰好是边易的喜爱值，所以是【八俣远吕智】杀死了边易。
道长立马就猜出是八岐蛇正在宿舍楼救自己的替身纸人，不过以八岐蛇的性格来说，他不可能会做这件事，反倒是临乔能做得出来。
于是道长半路返回，以他救助边易这个新人的行为来看，道长没办法看着临乔因救他而去送死。
谁知道返回校园后才发现支援队已经到了，临乔和八岐蛇被教会的人带走，学校里只剩下奈尔森。
道长本想着临乔和八岐蛇既然能安全离开，那就证明奈尔森战斗失败，现在说不定伤的很重奄奄一息。
于是道长过来查看情况，顺便看看能不能捡个漏，杀死奈尔森获得对方的喜爱值。
道长是挺有道德的，但是他的道德也不是没有底线。比如他救边易，但并没有给承诺一定会让边易晋级。
再比如，道长觉得既然奈尔森设这个局把他和八岐蛇都坑进来，那他趁火打劫也不算什么，顶多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谁能想到奈尔森竟然没事，临乔几个也是奈尔森故意放走的，所以道长才会觉得奈尔森在瞎折腾。
眼看奈尔森不为所动，道长改口道：“你要是看不上我的信息，我这个人也挺有本事的。”
“这个世界是有恶鬼的，正好和我专业对口，我这里有一些护身符，你就不用去商场里面用积分购买。”
“要是连我画符捉鬼的本事都看不上，那我还有别的本事，比如说看面相，看运势，看看你的桃花……”
奈尔森本来在下楼，忽然停住脚步，回头露出男高中生单纯的笑容：“你会看桃花？”
道长噎了下，确定奈尔森不是在调戏自己后，这才点头。
奈尔森思考片刻，居然有点羞涩的开口道：“你想知道什么信息，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前提是你先给我看看……我和临乔之间的桃花。”
道长的表情瞬间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他就不知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人。
刚才还在坑人家临乔，转头之间就要看看和人家能不能发生点儿什么故事。
道长感叹道：“那你这是何必呢？你应该没忘记自己刚才做过什么吧？”
奈尔森没有丝毫尴尬，眼里只有冷意。
道长摆出举手投降的姿势，然后仔细端详奈尔森，忽然道：“听说【欺诈师】有自己的技能，能够变换成不同人的样子，你这要不是你本来的样子，我也看不出来。”
奈尔森听后眼中的失落转瞬即逝，他接着询问道：“那临乔的呢？”
道长回想起临乔的容貌，然后掐着手指头算，最后皱眉道：“父母双亲亲情寡淡，自己也没有子嗣后代，不过桃花运旺盛，好事将近。”
奈尔森的表情肉眼看见的高兴起来，道长欲言又止，人家临乔有桃花运，那证明人家有人爱，桃花也不一定会是奈尔森，奈尔森激动个什么劲？
道长继续道：“要是有你们两个的生辰八字，我还可以再继续为你们两个专门算一卦。”
道长说完后以为奈尔森会很高兴，可实际上奈尔森双手插兜：“不用了，我是孤儿，我不知道自己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