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 by尾文字鱼

作者:尾文字鱼  录入:08-19

他要说什么?
江隐从来不会婆婆妈妈的,祁景第一次见他这样,惊奇之余,也跟着紧张起来,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祁景看着他淡色的唇微张,好像已经有气音跑了出来,又闭上了。祁景跟着一口气泄了下来,咬紧了牙,祖宗诶,你要急死我是不是?
他身子都往前探了探,恨不得把脸凑到江隐微垂的脑袋下,看清他脸上每一分每一毫的神情。
江隐终于开口:“祁景……”
“诶。”
他应的太快,江隐的话头被断了下,又继续下去:“你以后能不能把你穿过不要的衣服借给我?”
祁景倒腾了两遍,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被这个问题砸懵了,脸皮比大脑先一步混乱起来,他知道他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你为什么……”
江隐打断了他,侧过身去:“要是你问的话,我就不要了。”
祁景一噎,好一会,才低声说:“……那我不问了。”
江隐像是松了一口气:“谢谢。”
他坐回了自己床上,祁景也在一边玩手机,但自从他问出这个问题后,房间里弥漫的淡淡暧昧始终挥之不去,祁景的眼睛就像手机的滚动屏,刷过去的东西没留下一点痕迹。
疑问太多,他都快问不出为什么了。他是那样充满困惑与纠结,江隐却这样直白的提出了要求,或许他早就猜到了自己的心思,拿准了他不会追问。
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祁景像一条蛇被拿住了七寸,越来越感觉自己被江隐玩弄于股掌之上。
他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气闷,终于扔掉了手机,站定在江隐面前。
江隐诧异的抬头,祁景英俊的,压抑着恼火的脸庞就在他上方。
“江隐,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生死关头都一起走过了,你还有什么一定不能告诉我的?”
江隐沉默了一下,又垂下头去:“没什么。”
他把被子一扬,整个人滑进了被窝里:“睡觉吧。”
“你甭跟我来这套!上次就是..”祁景气的牙根痒痒,“你出来。”
“…………”
“……出来!”
江隐不作声,他就俯身在床上扯他的被子,江隐死拽着不放,他从发丝和枕间露出的眼睛非常明亮,和祁景燃烧的眸子对撞,一触即发。拉扯间两个人都较了真,浑然不觉这场景有多幼稚和可笑。
祁景的力气很大,他小时候是被放养在乡下的,和野孩子们成天打滚摔跤,莽起来的时候能给两百斤的大胖小子来个过肩摔。可江隐也不差,祁景怀疑他为了较这个劲儿都用了禁术,任他怎么拉扯,他就像个闭的紧紧的蚌壳,坚硬又顽固,让人不得其门而入。
祁景一条腿跪在床上,快要把那个春卷似的被子整个抱起来了:“我就想和你说个话,怎么就这么难!”
他灼热的气息几乎就喷吐在江隐的耳边,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子,两人肢体摩擦生热,因为用力鼓胀的肌肉和紧绷的躯体挨挨挤挤,蒸腾出沐浴后湿热的汗意……江隐的眼神变了又变,忽然一把扯过祁景近在眼前的胳膊,一口咬了上去。
祁景“啊”的一声,他想都没想到江隐急了还咬人,一时间挣脱的动作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江隐狠狠的闭合牙关,脸侧的骨头因为咬合的动作都浮现了出来,让他显得说不出的凶狠。
还没等祁景感觉到疼,江隐就又被电击了似的一把推开了他,把被子蒙在了头上。
……这又是怎么回事?
祁景一脸懵逼,看看自己的手臂,整整齐齐的两排牙印,居然流血了,这一下咬得真够狠的。
他冷静了些,顿时觉得他俩刚才说不出的可笑,又看看那个小山包似的被子,轻轻推了推:“出来吧,被咬的人是我又不是你,看这样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被子以轻微的频率抖动着,祁景心里一紧,不会把人惹哭了?他从小到大因为直白和不解风情惹哭过不知多少女孩子,前科累累,从来没这么紧张过。不不不,不会的,江隐会哭,这个世界就太魔幻了……
他不知道江隐在被子底下是怎样大口喘息着,他全身燥热难耐,兴奋的发抖,像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这一切只是因为舌尖沾到一点祁景的血而已。
如果再多尝一点……如果只再多一点……
江隐不知道这个房间会不会变成什么血案现场。
太可笑了,他保护祁景远离所有妖魔鬼怪,可他最应该远离的怪物却是自己。
祁景还在被子外面摇晃他,有点焦急和不知所措的声音隔着一层被子隐隐传来,他血液奔涌在耳旁的嗡嗡声逐渐被这个声音抚平了……他像之前数百次做过的一样,规律的吸气,憋气,用最快的速度平缓了呼吸,粉饰太平。
江隐终于掀开了被子,祁景定定的和他对视,除了脸颊上被被子闷出的红,没有任何生气或伤心的迹象。
江隐说:“我不告诉你,是怕吓到你。如果你真要听,把瞿清白和陈厝都叫过来吧。”

第76章 第七十六夜
祁景沉默片刻,就把瞿清白和陈厝都叫了过来,这俩人倒是光明磊落,光着膀子在一个水池子里搓着衣服,瞿清白还虚心请教陈厝健身的方法。
他俩一听江隐有事说,就都过来了,狭小的房间里四个大男人往床上一坐,显得更拥挤了。
房间里有点冷,陈厝想把被子披身上,一拿起来就愣了,下意识的看了祁景一眼。
这一眼不要紧,他的目光迅速的锁定了祁景手臂上的两排齿痕,又看看手上这条明显是被撕烂的被子,面色更诡异了。
他咽了口吐沫,干笑了声:“你俩刚才干啥了?挺……激烈啊。”
祁景一看就知道他想歪了,也不怪陈厝,这情景容不得人想歪。
很明显瞿清白不是人……咳,不是一般人,按理说经过上次在墓中的那个意义不明的亲吻后,他应该对这俩人的关系有所怀疑。可他好像就天生缺那根筋似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张口就是:“你俩不会打架了吧?”
江隐没有说话,祁景也不开口,沉默中陈厝叹了口气:“小白,你这智商,基本也就告别谈恋爱了。”
瞿清白:“?”
江隐自顾自在床边坐下,两腿分开,手肘放在膝盖上,骷髅般的五指交叉在身前,好像在思考什么。这是个很大马金刀的姿势,在他身上有点违和,好像由祁景来做才比较合适。
见他坐下,其他几人也不再扯皮,接连坐下,等他开口。
江隐慢慢说:“你们知道,现今世上最有名的四个守墓人家族,就是从齐流木一代就开始守护四凶的家族吧。”
瞿清白点点头:“嗯。我还去搜集了些资料,这四个家族分别是陈、江、白、吴。因为我们龙门派是普通的道家门派,门下弟子以修身养气,捉鬼降妖为主,所以并不是很了解守墓人这个行业。”
江隐认可的点了下头。
他沉吟片刻,说:“绑架祁景的那个人,因为一手易容术出神入化,道上人称千面佛李魇。他没有固定门派,和雒骥一样,给钱就干事,这次雇佣他的,是白家人。”
祁景:“守墓人的那个白家?”
江隐:“嗯。”
祁景心里隐隐浮现出一个不太好的猜测来:“你不会跟白家人也结过梁子吧?”
江隐迟疑了一下。他这一下停顿把所有人的心都提起来了,幸好最后的答案是:“没有。”
“早年我曾经和白家的一个人打过交道,算起来还有些交情。那人是第一代守墓人白锦瑟的孙子,叫白净,家中排名第五,道上人称白五爷。”
陈厝:“白锦瑟……这名怎么听起来像个女的?”
江隐:“没错。白锦瑟是第一代守墓人中唯一的女性,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
瞿清白有些疑惑:“你和那白净不是有些交情吗?他为什么要派人来绑你?”
祁景说:“为了……画像砖?”
江隐点头。
“我知道你们一直很好奇我收集画像砖的缘由,我迟迟不告诉你们,是因为这里面的水太深,一旦踏入,再不能回头。守墓人世家也不像外界想象中那么光鲜亮丽,走过一趟陈家,你们应该更能理解我说的话的意思。”
陈厝垂眼看着地板,面上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神情,提到这个,他的情绪低落的很快。
江隐继续道:“当年齐流木虽然成功封印四凶,做了一件举世无双的大事,但四凶的反扑同样强烈。第一代守墓人的后代都深中诅咒,百年之后,势必会面临家破人亡,后继无人的结局。但是历经三代,陈、江、白、张四个家族仍旧顽强的存续着,你们有没有想过是为什么?”
祁景猜测着,是诅咒不够强?是有人逃过了一劫?还是……
瞿清白像被老师提问的小朋友似的,立刻举手发言:“是不是已经有人找出解决诅咒的方法了?”
江隐却不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又说:“其实当年各大道家门派、散修、方术士联合起来,他们的敌人不只有四凶。这世上最邪恶的永远不是妖魔鬼怪,而是人。”
瞿清白惊奇道:“难道还有支持四凶的人?”
江隐:“没错。这群人被称为‘魑’,清一色的鬼修。”
……还真有啊!
“当年四凶被封印后,‘魑’解散的也很快,天师协会在前十年一直在追查,要把这些作恶多端,为虎作伥的鬼修都抓起来,但这么多年下来,这群人也就渐渐被遗忘了。”
陈厝有点疑惑:“这和你刚才说的守墓人有什么关系?”
江隐双手握紧了,手背上支棱的骨头瘦而坚硬。他眼睛看着地面,说:“我怀疑,四个家族里有‘魑’的人。”
祁景被他这一句点醒了。他回想起了很多细节,鬼修虽然进境飞快,延年益寿,但损心性,很容易走火入魔。
和陈家一样,第一代守墓人甘愿大义凛然从容赴死,他儿子孙子不一样啊!这些人为了活下去,说不定就有人动了修鬼道的念头,就算没动,有‘魑’的人一鼓动,说不定也就走上这条道了。
毕竟没人愿意英年早逝,站着说话不腰疼,什么国家民族芸芸众生,真轮到自己头上,这些都是狗屁。
欲望滋长恶念,谁又能想到守墓人家族竟然是“魑”繁衍壮大最好的温床?
祁景悚然而惊。他忽然想到,或许在四凶被封印的时候,就已经考虑了这点?这诅咒是个缠绵不绝的噩梦,绵延了三代二十年,直到现在也无解。
室内的空气安静了一会,陈厝忽然低声说:“鬼修……真的那么不可饶恕吗?只要是鬼修,就一定是坏的吗?”
这次说话的人不是江隐,瞿清白先一步回答了他:“虽然未必都是,但确实人人得而诛之。你想,我们道士收鬼是为了度化鬼魂,了生前人未了的心愿,也让孤魂野鬼不至于为害人间。我一直以来都是抱着这种信念修道的。我爸常说,我们这种人,虽然不能羽化登仙,但至少能造福一方百姓,虽然整天和鬼魂打交道,没钱也没名,但做的事是好的,是积德行善的,心里也乐意。死人的魂魄需要超度安息,可鬼修却用来做增进修为的丹药,某种程度上这和生食活人也没什么区别。走上这条路,修道的本心已经变了,不是为善而是行恶,不是为人而是利己。这种歪门邪道还是少沾的好。”
从瞿清白的语气,能看出他鲜明的态度,也许是家学影响,他对鬼修很是不齿。
江隐静静听着,手又紧了一紧。
“对。”他轻轻的说,“说的对。”
祁景比较关心另一个问题:“那画像砖呢?”
江隐像是从梦中醒过来:“……白五爷想要画像砖,所以让李魇来找我,谁知却碰上了你们。我猜测李魇是想直接把你们也绑了,既能引来我也能向白五爷邀功。”
祁景试探着问:“画像砖究竟有什么用?”
江隐沉默半晌:“……这东西也不是不能交出来,但绝对不能落到‘魑’的手上。我无法信任他。”
祁景知道他说的是白五爷。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太少了,早年间的交情,谁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瞿清白张了张口,好像还想对画像砖的事情刨根问底,但江隐已经揉了揉眉心,好像很累的样子,说:“都去睡吧。”
瞿清白一拍额头:“哦,我明天还有早课!”他蹦了起来,拉着陈厝,“走吧走吧,再不睡我明天肯定起不来,我那节课的老师可吓人了……”
他们道了别,离开了房间。
屋子里又只剩他们两人,祁景回想了一下,江隐貌似说出了很多事情,却只像是他身上迷雾的冰山一角,就这点事还是在步步紧逼下才抖落出来的。
他其实能理解江隐的拒绝,他和雒骥身上有种相似点,就是都不自觉的以前辈的身份来照顾他们,确实,他们在这行连个小学生都不是。也许,永远不推开那扇门才是最好的,但祁景被诱惑着,蠢蠢欲动,充满了大胆和好奇,矛盾和隐忧,对这个人,对这些谜,对他自己。
总有一天……………………
熄了灯,祁景上床,把刚换过来的,被撕破了的被子往身上一盖,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会,忽然道:“江隐。”
江隐在床上翻了个身,他的眸光不甚清晰。
祁景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你要不要?”
不知道江隐看清楚了没有,他只停顿了一会,就伸出手接过,把手缩回了被窝里。
“谢谢。”他说。
祁景躺回床上,两人背对着,他贴着枕巾的脸逐渐升温,热的发烫。他在心底抽了自己一巴掌,几乎有些惶惑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许是鬼迷心窍,他在伸出手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那是他的浴巾。

第77章 第七十七夜
睡得并不踏实的一夜过去后,祁景被晨曦照在脸上,他坐起来,被李魇踹的地方还有些酸痛,凌乱的被子从他身上滑下来挂在胯间,宽阔的脊背肌肉流畅的收到劲瘦的腰间,在晨光中有种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性感。他看了一眼江隐的床,他的被子已经叠好,两条浴巾叠的整整齐齐放在褥子上。
祁景下了床,听到洗手间有动静,下意识的拧了下门把手,竟然开了。
江隐在里面洗脸,脸上湿漉漉的,从镜子里对上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段被拉长了的对视,江隐发梢的水滴下去的声音都清晰可闻,他也没穿衣服,赤裸的脊背微躬,一只手搭在洗脸台上。
祁景内心在尖叫,为什么这个画面这么不对劲啊!他也说不出哪不对,不说点什么好像太尴尬,说点什么又像更尴尬。
江隐向来能撑,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次先开口竟然是他:“浴巾在床上。”
祁景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浴巾。”江隐又说。
祁景的脸好像又开始自动升温了,他错了,他不该相信江隐有缓和气氛的能力,这个时候提浴巾,难道不是更糟糕了吗!
祁景这个人,郎心似铁,是在情书和告白的风风雨雨中走过来的,轻易不脸红,但是脸红了就一定能看出来。他怕江隐看到,赶紧“哦”了一声扭过头,把浴室门带上了。
他不知道的是江隐也并没注意到他的脸红,他说完那句话就立刻躬身捧了捧水泼到脸上,动作快的不太正常。
祁景深吸了口气,倚在浴室门上,慢慢的抬起手,把脸埋了进去。
怎么会这么烫?他害羞个什么劲啊?他从来都是,都是……
好像很久之前,他们之间也有过这样的场景,可是那时祁景胸怀坦荡,自然什么也不觉得,更不像现在这样,一双眼睛都黏在对方湿润的眉眼和光裸的上身上。
那又是什么改变了他呢?是对江隐这个人的认可、喜爱……还是……
他还在出神,思绪像叽叽喳喳的小鸟飞向了云端,江隐在浴室门口站了一会,看着他印在浴室毛玻璃门上的背影,抬起手,又放了回去。
最终他也只走回去,坐在了马桶盖上。
那个背影和他都是静止的图画,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种安宁。
祁景回过神去开门,江隐这才得以出来。
是陈厝敲他们的门,递过来两套衣服——他托老板买的,毕竟这么回学校实在忒丢人。
“说来也奇怪,我这一夜睡了五个小时不到,竟然还精神奕奕,生龙活虎……”
祁景接过他手中的衣服:“可能是血藤的作用?”
陈厝“嗯”了一声,拍了下他的腹肌:“快穿吧,这样回去要上校论坛的。”
祁景:“我这不是耍流氓,是造福群众。”
陈厝笑了会,提到校论坛,又想起一个之前忽略的问题。他看了眼往头上套衣服的江隐,把祁景拉过来嘀咕:“诶,你问没问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就……江隐和一男的打啵的那张。”
他一提,祁景也想起来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问江隐。他们的问题已经够多了,不应该再添一个疑神疑鬼。
当祁景把那张照片找出来亮给他的时候,江隐的目光也只是短暂的停留了一下,波澜不惊:“是李魇。他男女通吃,喜欢耍小聪明,伪装成我鬼混可能是为了报复。”
陈厝咬牙切齿:“这个鳖孙,把你名声都搞臭了。下次见到我把他卵蛋都打出来。”
祁景被他说笑了:“你行吗?”
陈厝拍胸脯:“可别小看人,爷现在可是挨枪子都不怕的超人了,对付一个玩变脸的还有问题?”
说到这个他又想起来了:“对了,你那个时不时发一下疯的能力是什么情况,就是诅咒吗?不会跟我一样被什么东西寄生了吧?”
祁景的心跳快了一拍,又很快就平静下来。
“不会。”他笑了笑,“江真人说的话你都不信?”
陈厝还是挺崇拜江隐的,强者在男人中都很受欢迎。
“信,我信。”陈厝叹了口气,搭着他的肩膀,“咱俩还真是难兄难弟。”
瞿清白从房门外探出头来:“好了吗?走吧!”
几个人出了旅馆,回到学校,经历了这样令人惊险的一夜后还要上早课,都瞌睡连天,头点的如小鸡啄米。祁景瞥了眼江隐,他竟然也一手支着脑袋,眼帘垂下,在打瞌睡。
祁景迷迷糊糊的想,他竟然也有累的时候啊……
他半开半阖,扑闪扑闪,忽暗忽亮的视野中映着江隐的脸,就这么看着,过一会也睡着了。
祁景是被一个好听的女声叫醒的,他醒的时候,梁思敏正在轻轻戳他肩膀,周围有些隐秘的窃笑声。
祁景支着头眨了会眼睛,清醒了,一看旁边,江隐没了。这人去哪了?
他目光还在搜寻,就被梁思敏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拉了回来:“祁景?祁景!好好听人说话!”
祁景:“?”
梁思敏被他搞的无法,想生气看到那张俊脸上还有些迷糊的神情也生不起来,祁景这时不像平时那么冷漠,让她很想揉一把他凌乱的头发。
梁思敏咳了声:“这节课的课堂小测,要交上来的。我是学习委员,你忘了?”
祁景有些尴尬,他这节课净睡觉了,就说:“不好意思,我没写。”
这要是陈厝,一定会嬉皮笑脸的和她央告补一张,可祁景就不会。他好像很傲,又好像很高冷,也几乎没有逗过姑娘。
可是梁思敏就吃这一套。她又咳了一声,轻声说:“我给你补一张吧。”
祁景还没说话,那后边就有人叫:“班花干什么呢?学习委员利用公职谋私利啊!”
“怎么就祁景一个有这待遇,你刚才不还差点拿小条抽我的头吗?”
“不公平不公平!我不依——”
嘴碎的男孩在后面一个接一个,引发更多善意的哄笑,梁思敏有点不好意思,却也不露怯,对着后面的骂道:“那是人家认错态度良好,精神可嘉,哪儿像你们这么不要脸?”
“这还没怎么着呢,就袒护起来了,哈哈哈……”
梁思敏的脸更红了,恶狠狠的过去要收拾人。
祁景倒对这些调侃习以为常,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不被拉郎配过,只要不是太磕碜的,都能和他扯出千丝万缕的关系来。
他还是比较关心江隐去哪了,一回头,才看他已经坐到了后排,前几排就是陈厝,刚才那些带头起哄的准有这小子一个。
祁景心里有点不得劲,刚才睡着的时候还是脸对着脸,肩碰着肩,腿挨着腿,怎么醒了就躲这么老远去了?
江隐并不看他,低着头。很奇怪,他一回到学校,好像身上就有什么东西变了,祁景也说不太清楚,反正和他平时的感觉有挺大差别。
众人闹了一会,梁思敏和祁景隔着一条过道坐下了,班长走了出来。
祁景这才发现偌大的阶梯教室里只剩他们班的人,可能是要开个小会,说点什么事情。
班长清了清嗓子:“那个,最近班级团建也要开始了,老师让我们都抽出一天时间来。以前团建我们老人院也去过了,撕名牌也撕过了,吃饭也吃过了……大家还有什么建议吗?”
“去游乐园吧!”
“一大堆人去游乐园,最后又是情侣跟情侣走,没意思……”
“去滑冰怎么样?”
“室内滑冰场人太多,室外的……什刹海还没结冰吧?”
“去逛街!”“去游戏厅!”“去长跑!”
…………
纷乱的嘈杂声中,一个声音拔地而起:“去探险吧!”
众人来了兴致:“怎么探险?”
“你们听过日本那个试胆大会没有?就是一群人在闹鬼的荒凉校区里探险。我听说,北京近郊有坐荒山,那里阴气很重……”
祁景陡然喝到:“不行!”
那人一愣,看了他一眼,哈哈笑道:“祁景,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
傻逼,祁景在心里骂他,我这是在救你们的命。谁知道刘福全和毓秀的那个鬼群有没有新的首领?就算没有,那种相当于乱坟岗的地方黑天进去,出来肯定都得精神病。
“不能是荒山。”他又强调了一遍。
那人挠了挠头:“不是荒山也行,换个别的山。”
女生们有些害怕,男生们都兴致勃勃,讨论了好一会,班长拍了板:“那就这样,我们去山里野营,可以自带帐篷食物,做点吃的也可以,如果没问题我就和老师报下,同意了就成了。”
众人欢呼,摩拳擦掌。
散了之后,祁景径直去找了江隐,把梁思敏隐含期待的目光晾在脑后。此时已经要上课了,下节课的学生往进涌,他们一起往外挤,祁景小声质问他:“你躲着我干什么?”
推书 20234-08-18 :反派大佬的雄虫赘》:[玄幻灵异] 《反派大佬的雄虫赘婿他只想咸鱼》全集 作者:便揽轻狂【完结】晋江VIP2023-01-21完结非v章节章均点击数:49257   总书评数:3502 当前被收藏数:27447 营养液数:10315 文章积分:207,715,456文案:  身为超级豪门掌权人的陈泽终于过劳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