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老爷子就打电话讽刺傅先生去了，别回头他闹了个乌龙，让老爷子平白生闷气。
等德叔离开后，沈肆眼疾手快给电饭煲断电，按下开关，随着盖子的打开，一股白烟蒸腾而起，伴随着一股浓郁的糊味。
沈肆眼角瞥见厨房外的男人面色扭曲了一秒。
镜头推近，只见大半锅的米跟已经煮好的饭一样，旁边的沈肆拿来饭勺用力翻了翻。
上面松散的米还半生不熟没煮透。下面已经因为没有水被煮成了碳，碳水化合物的碳。
直播间沉默了，工作人员沉默了，沈肆有点想笑，但还是给了男人一点面子，咬着唇沉默着，只是眼中的笑意怎么也沉默不了。
“爸！爸！”小南瓜总算下来了，德叔快步跟在小跑的孩子身后紧张道：“慢点慢点，别摔着。”
进到餐厅的小孩刚想跟爸爸炫耀他自己按电梯下来的，没有让别人帮忙，就闻到了一股焦糊味。
“嗯！”小孩抬起小手捂住了鼻子，发出嫌弃的声音，“臭！”
“不是臭，不是臭！”德叔连忙否定，势要在沈少爷面前挽回傅重叙的颜面。
“？”小南瓜疑惑地抬头看他，不是臭？
沈肆和工作人员看了过去，身姿挺拔的中年管家咳了两声，一脸正经地对小孩胡说八道：“对，这个不是臭，是你大爸爸对小爸爸的爱。”
傅总赞同地点了点头，没错，虽然第一次尝试有些微不足，但是心意是这么个心意。
此时的镜头转向沈肆，摄像师似乎是在问他怎么想的。
沈肆不停瞄着这锅比饭还像饭的粥，无奈笑了一下：“这么说吧，有爱，但不多。”
傅总瞬间呆在原地：怎么就不多了？
第33章 被丢下的傅爸爸
德叔回来后,小孩有了人照顾，沈肆轻松了很多，难得的是小南瓜没有排斥管家的喂饭。
沈肆见状心里最后一根弦也松了下来,只要小孩接受良好，那他和傅傅就可以办领养手续了,小孩也能名正言顺归上他的户口。
不用再担心像上辈子一样，内向又反应迟钝的小孩被曲冉虐待得体无完肤,导致性格越发孤僻,更不用被网友剖开伤口一遍遍用来攻讦他。
用完早餐后也才堪堪九点,傅重叙回书房安排工作，而德叔则去花园浇花。
沈肆吃饱犯懒，干脆抱着小南瓜摊在沙发上，打开手机看着直播间的弹幕跟网友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对，我上一部戏是个男三,过不久应该就会有宣发了。”
“没，我家老傅是他们公司业务部的头子，收入正当着呢。”
“有什么好遮掩的？我跟他正经结婚，又不是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啊对对对,带家属给小柿子们看一看，好歹认个人对吧？”
“网上说我打人进被抓了？没毛病啊,人嘛,我确实打了,局子也确实进了。不过你们别去跟别人吵架，交给我处理就行了。”
回忆了一番警察局的办案流程，沈肆笑道：“等回头见义勇为的锦旗送来了,我立马发微博上给你们出气。”
小南瓜窝在沈肆怀里好奇地看着手机里的自己。
他动动脚,爸爸手机里的他也动了动脚,嘟嘟嘴，里面的他也嘟嘟嘴。
乐得小孩跟猪儿虫似的在沈肆怀里拱来拱去。
沈肆被闹得放下手机，抱起小孩使劲儿亲了亲：“走吧小崽崽，跟爸爸去换衣服出门。”
小孩眼睛瞬间亮了：“店？”
“对，带你去大商店买东西。”沈肆一手抱着小孩，一手拿着手机联系沈明心。
到底是在录综艺，虽说住在家里，但是不代表就真的就可以自由行动。
从外面花园浇水回来的德叔看到他一手抱小孩一手拿手机的模样，连忙自告奋勇：“沈少爷，我来帮小南瓜换衣服吧？”
沈肆低头看向小孩：“让伯伯给你换衣服可以吗？”
因为节目组的原因，短短几天接连换了两个地方录制，在陌生的地方小孩明显很依赖他，回来海滨市的这两天晚上，沈肆连洗澡都不敢洗太久，不然必定能听到小孩惊慌的呼喊。
虽然小孩的信任让沈肆很受用，但是他不能让小孩只会依赖他，现在让德叔帮小孩换衣服正好，看看小孩能不能试着信任德叔。
小南瓜不想离开爸爸，但是他记得院长爷爷一直对他们说要乖，只有乖乖听话才会有爸爸要他们。
所以他看了一眼笑得亲切的管家，犹豫地点了点头。
在被德叔从爸爸怀里抱出来往房间里走时，他还是忍不住伸手攥紧了爸爸的袖子，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用力憋出几个字：“爸！不走！”
赵德见此，还以为亲近小孩的机会没了，结果就看到沈肆颇为惊喜地低下头亲了一口小孩：“好，爸爸不走远，就在房间门口等你好不好？”
“嗯！”得到保证的小孩松开了手，总算愿意跟德管家去换衣服了。
沈肆靠在房门上，确定小孩能看到自己以后就笑眯眯地点开了节目组的群聊：
肆爷：刚才小南瓜说了三个字！！！
一直通过直播后台看着的马导立马回复他：
马宁国：那小孩跟你确实亲近，你多引导引导他说话。
沈肆回了一个好之后抽空回头看了看小孩，看到小孩坐在被子里，德叔正在帮他换上衣又美滋滋地@沈明心。
肆爷：@明目静心一会在哪里集合？
明目静心：中山区的名扬商场吧？那边东西齐全。你觉得呢？@风萧萧兮
风萧萧兮：可以啊，那一会在那边汇合吧，我记得那边三楼有挺多服装店的，应该也有小孩的。
明目静心：肯定会有，那个是海滨市最大的商场了。
明目静心：我要给小西瓜买好多衣服！
风萧萧兮：我昨晚已经看好了几套衣服，正好带明丰去试试尺码。
看到沈明心和萧然聊得那么开心，沈肆不由得发出一声疑问：
肆爷：你们还记得自己兼职收入有多少吗？
肆爷：我倒是无所谓，但是我怕你们空手而归。摊手.jpg
名扬商场确实是海滨市最大的商场，同时也是各类大品牌进驻最多的商场，同样的连锁店，去里面麦香香买个冰激凌都比外边的店要贵几块钱。
群里沉默了一会，那俩人大概数钱去了，好几分钟才有动静。
明目静心：三百六十块钱还有一个给小孩的红包，这点钱能进名扬商场吗？
风萧萧兮：六百+红包，同问。
肆爷：进是能进，就是买衣服可能买不了多少套，别忘了还有小孩的其他东西。
海滨市这种国际大都市，几百块钱就想在这里最大的商场买齐孩子的用品显然不可能。
哪怕是去普通超市买都够呛。
沈肆想了想问道：
肆爷：要不我带你们去个地方买？那里应该买得齐。
明目静心：对啊！你就住海滨市，肯定比我们懂！
风萧萧兮：@肆爷靠你了兄弟，一会给明丰买完东西就给你买奶茶。
肆爷：还有我家崽的。
风萧萧兮：一起买！握手.jpg
明目静心：@R-X小冉曲冉，你跟我们一起吗？
曲冉不知道在干嘛，久久才回复一句不用了。
沈肆见状笑了一声，同样站在卧室门外的李姝猜到他应该是在跟其他嘉宾聊天，压低声音跟他说了一下情况。
“昨天三位老师去做兼职后，曲老师那边才把手机上交。不过曲老师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兼职，最后马导只能同意他在节目组打临时工。”
沈肆眼中划过一抹了然，人生地不熟又顾着面子，估计就是有兼职对方也看不上吧？
他问道：“他做了几个小时的临时工？够不够给小孩买东西？”
想起昨天节目组下榻酒店的状况百出，李姝摇了摇头：“其他工作人员各司其职，没有多余的工作让曲老师做，马导就让曲老师负责给节目组的人订午餐下午茶还有晚餐。”
“不过曲老师那边出了点状况，最后马导给足了一百块钱。”
出了状况？给足了一百块钱？也就是说曲冉没能把工作做好，马导也是给他留个面子才给了一百块钱？
一百块钱能买什么？价格往最低了压也就能买一套衣服，还是不带鞋子袜子小裤衩的那种。
不过沈肆多说什么，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
对方上辈子虐待小南瓜的账他还没跟对方算，虽然这次他先把小南瓜划拉到自己身边，但是不代表他忘了这笔账。
如果曲冉能老老实实录节目，他就迟点再算账，要是再对小孩动手，他可就不客气了！
“爸！”换好衣服的小南瓜一把抱住沈肆的小腿，把沉浸在思绪里的青年唤了回来。
微微有了点肉的小脸笑容明亮，看得人满心欢喜。
沈肆摸了摸他的头发：“等爸爸两分钟，爸爸换个衣服。”
小南瓜乖乖点头：“昂！”
换好衣服后沈肆带着小孩和节目组的人出发了，把留在书房的男人抛在了脑后。
处理好今天的安排后，傅重叙走出书房，没在房间里看到青年和小孩，他蹙眉下到一楼，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错愕不已。
他就签了几份文件，媳妇和孩子呢？
收拾好一锅“爱的白粥”的管家从厨房走出来，看到站在楼梯口的男人也很诧异：“少爷？您今天不去公司吗？”
“今天不去，肆肆说今天带小孩去买东西。”说到这里他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看了一眼外面的院子：“他们人呢？”
“沈少爷已经带小南瓜出去了。”德叔说道，“而且沈少爷是在录节目，您应该不方便出镜吧？”
即使您不介意，人家节目组也不可能让您像嘉宾们一样出镜啊！
突然回过神来的男人这才想起来，自家媳妇说的买东西不是指一家三口逛街，而是节目组的任务。
傅重叙沉默了一瞬，默默转身：“我回书房办公吧。”
办公是办不下去了，反正时间都已经空出来了，那就去看媳妇的直播吧。
傅总无视正在公司加班的顾助理，光明正大地在书房追起了自己老婆的直播。
“我不穿脏衣服！”张明一把推开拿着衣服的助理朝曲冉生气。
“你就知道让我穿脏衣服睡沙发！”
“我要告诉爷爷奶奶你欺负我！”
坐在沙发上的青年闻言放下手中的镜子，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向小孩，雾沉沉的瞳孔里一抹不耐划过。
他真是受够了这个兔崽子！
曲冉起身一步步走到沙发旁边，居高临下地睨着一脸倔强的小孩，片刻后勾起嘴角笑了笑：“不想穿？谁让你自己不争气呢？既没有亲生爸爸养，来到节目组又没选到一个好脾气的爸爸。”
曲冉避开小孩扔过来的抱枕，一手拎着他的胳膊，一只手用力掐着小孩的后腰，在小孩惨叫声传出去前就利落地把人按在沙发上。
堆叠的抱枕和被子削弱了小孩的痛呼声，紧闭的房门隔绝了节目组工作人员的视线。
对外自称温柔的青年此刻扭曲着一张脸，毫不留情地隔着薄薄的衣服，在小孩后背上不停掐打。
一旁的助理早在曲冉走过来后就立马低下了头，听到小孩微弱的哭声更是不敢动弹，站在不远处紧紧攥住手里的衣服闭紧嘴巴不敢出声。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听话，我有的是手段对付你。”
发泄一通的曲冉捂住小孩的嘴，看到小孩痛苦的表情笑得很开心：“节目组签了你整整一年，哪怕你跟家里人告状他们也得老老实实把你送过来，除非你家里人赔得起违约金。所以你要是想接下来的一年时间过得好点，那就给我乖乖听话。”
留守家庭的小孩爷爷奶奶再疼又怎么样？他爸爸都不在家，又怎么可能有人帮出头呢？
更甚者张明都已经七岁了，家里不送他去上学，反而为了一笔改善生活的钱跟节目组签约，想也知道这种家庭赔不起违约金。
说着他又在小孩胳膊上狠狠掐了几下才算出气，看到小孩眼泪止不住地流才慢条斯理开口道：“还要跟你爷爷奶奶说吗？”
小孩被他眼中的冷意吓得边哭边摇头，曲冉又跟他叮嘱了一通，确认他会老实闭嘴后白放开他。
张明窝在沙发上小声抽泣，他从小就没有父母，但是他也从来没有被人打过，他调皮的时候爷爷再生气都只是做做样子，没有真的舍得打他一下。
要不是爷爷觉得奶奶太宠他，随着年纪增长，他也不吃爷爷吓唬的那一套。爷爷也不会想到把他送来节目组，让作为“爸爸”的嘉宾们来引导。
后背和胳膊传来火辣辣的痛意，看着曲冉神情快意的脸，张明第一次发现自己哭着闹着想要的“爸爸”居然这么可怕。
是不是天下的爸爸都会打小孩？还是只有这个爸爸会打？
助理动作轻缓地给小孩换了一身衣服，虽然这套也没有洗，但是好在没有太大气味。
只是看到小孩身上已经开始淤青的掐痕时，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也太狠了。
始作俑者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给经纪人打了个电话去帮他跟节目组导演请假，一百块钱够干什么？吃顿饭都不够，他才不去丢脸。
得到经纪人的答复后曲冉才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看着安静的小孩笑了起来，果然小孩还是得打一顿才听话。
“这是什么地方？本海滨市人居然不知道？”
“为什么要关直播？让我们看看沈肆的房子怎么了？难道真是租的不成？”
“笑死,就算是租的，那么大的别墅租一个月都比你房贷贵吧？哦抱歉，忘了黑粉没有家。”
“沈肆的粉丝都这么不讲理吗？解释不了就把别人打成黑粉？”
“主要是除了黑粉也没谁会问这种没脑子的问题吧？为什么关直播心里没点数吗？不就是防着私生半夜敲门？”
沈肆带着小南瓜下车的时候,正好看到手机有一条新的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质问他怎么突然结婚了，为什么不跟他结婚反而跟一个陌生人。
这语气略微陌生,沈肆想了想才想起来：哦,程轲啊。
大概是这几天过得惬意,他都快把这个一棍子将他打死的“前夫”和那个垃圾系统一起抛在脑后了。
“肆儿！这边！”
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抱着孩子跟人贩子似的站在路边，看到沈肆下车连忙挥手示意。
沈肆把号码拉黑后瞄了一眼系统app，确定没有作妖又弄什么任务后他才抱着小南瓜向沈明心他们走去。
看到他们俩墨镜帽子口罩一样不落，沈肆笑道：“遮这么严实干嘛？不热吗？”
“我还想问你呢，你不怕被人认出来引起骚乱？”沈明心道。
“带个口罩就行了,这里没什么年轻人。”
沈肆把小南瓜放下，欣慰地看着自家小孩跑过去找小西瓜和明丰，还从胸前的小背包里掏出一包坚果拆开一起吃。
不错，崽崽居然还知道有吃的就跟好朋友一起分享。
站在沈明心旁边的萧然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跟我走吧。”沈肆朝小南瓜伸手,小孩立马跑了过来被他抱在怀里。
萧然和沈明心有样学样地抱起小孩，跟着沈肆往路边的一条人行岔路走了进去。
穿过一片居民楼后,一个隐藏在居民区周围的批发市场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一个看着很有年代感的三层老商场,门上挂着“民生批发市场”的招牌,一楼的店铺门外摆满了各种干货。
他们跟着沈肆一路走进来，满眼都是桂圆柿饼等果干以及各色海产干货，甚至还有一些日常进补的茯苓沙参一类的药材。
进了这里沈明心才知道为什么沈肆只戴个口罩就敢进来。
这里来来往往的客人多是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也有带着孩子的中年妇女或者卸货装车的大叔,除他们一行人外,见到的年轻人居然就是来店铺收发快递的快递小哥。
小南瓜既好奇这些没见过的东西，又害怕来往的人流，最后只能缩在爸爸怀里捏紧小鼻子，企图驱除扑面而来的海腥味和干货的陈旧气味：“臭！”
“一会就不臭了。”沈肆抱紧他向二楼走去，一遍回头叮嘱：“抱好孩子们。”
上了二楼之后，各式各样的童装店铺出现在他们面前。
不同于商场里窗明几净铺面亮堂的样子，这里的店铺就像一个个小隔间的门店一样，里面各种没有拆封的衣服堆叠成一面面墙，有的店铺门口还放着一大包用黑色塑料袋打包的衣服，店主正从里面拿出一套套包装整齐的童装。
沈肆目标明确地带着他们往深处走去，路过仅有四人宽的过道时，沈明心还看到有带着孩子在店里选购衣服的中年妇女。
他好奇地张望了一下笑道：“这里跟那些商场的商店好像也差不多嘛。”
萧然：“？”
差不多？差得可多了好吧？这环境，这顾客群体，这服装样式，那样能比得上商场里的？
“你别不信，喏，你看看那些老板。”沈明心朝周围的店铺努努嘴，“一副爱答不理，你自随意的模样，像不像那些自营店？”
虽然他工作后不怎么逛商场，但是小时候家里人带他去商场的记忆可清晰着呢。
萧然定睛一看，再一琢磨，发现沈明心说得确实没错。
商场里的连锁店除了店员会热情相迎以外，大多数自营的店主都是一副爱答不理，家里有矿的模样。不确定要买的话，都不乐意动弹。
二人正说着小话，怀里的两个小孩却挣扎着想要下来。
萧然抱紧作乱的小孩：“干嘛干嘛？明丰你想干嘛？”
沈明心也疑惑地看向自家崽子，只看到小西瓜一脸惊喜地指着前方：“爸爸，大狮子！”
沈、萧两位爸爸抬头看去，只见沈肆已经进了最尽头的一家店铺，里面的衣服不同于其他的店铺一样只挂出样品而已，这家店的老板居然还穿了一身狮子的连体衣坐在店铺外面的椅子上整理新到的衣服。
他们两人连同那些小型摄像机的工作人员一起走了进去，店铺顿时有些拥挤起来。
“胡老板最近生意怎么样？”沈肆进店跟老板打了个招呼，把同样惊喜的小南瓜放了下来，“小南瓜，这是胡伯伯。”
年过半百的胡老板看到是他也笑了起来：“是小沈啊，最近生意还行，你又来给小孩们买衣服呢？”
“对啊，快入冬了，来给小孩买几套。”沈肆应道。
小南瓜看着这个穿着老虎衣服的老板，噔噔噔跑过去抱住胡老板的小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对方：“伯！伯！”
“诶！真乖！”胡老板摸了摸小孩的脑袋，明丰和小西瓜也跑了过来围着他转悠，胡老板一视同仁诶挨个摸了摸他们。
“那你去挑吧，我都给你批发价。”
等小孩好奇够了沈肆才过去把小孩带回来：“走，跟爸爸去看衣服。”
新衣服？！小南瓜顿时开心起来，跟着爸爸在不大的店铺里逛了起来。
“有海滨市本地人吗？这个商场你们熟悉吗？”
“对啊，这商场的店铺也太小了吧，什么货物都堆在一起，连站的地方都好小。”
“有有有！我刚才去问我妈了，她说这个商场在我小时候的时候就建了，不是上了年纪的人都不知道。”
“沈肆居然跟老板认识诶，老板还问他是不是来给小孩买衣服，这是提前通知过吗？”
“笑死，提前通知的话老板还多余问一句干嘛？”
“哈哈哈下一秒不会怀疑节目组有剧本了吧？”
“说不定以前沈肆就来给福利院的孩子买过衣服呢？”
“好像确实是？肆爷两年前的微博有说过，发了工资要去给家里的孩子买衣服，不会就是来这里吧？”
“沈肆怎么不回应网上的消息啊？他到底有没有打人啊？”
“同样闻风而来，沈肆是没收到消息吗？怎么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都是假消息急什么？”
“假消息还不赶紧澄清？遛网友很好玩？”
“有没有姐妹把那天的直播录屏了的？快发出来给他们看看。”
“去微博看！海滨市警方的官方号发通告了！！！”
“好家伙！见义勇为诶！”
“笑死，你要的澄清这不就来了吗，官方号的消息这个够真实了吧？”
沈肆给小南瓜挑了几套纯棉的衣裤，连睡衣都买了两套换洗的，看着小家伙迫不及待地要试胡老板同款衣服，站在半人高的镜子前摸着脑袋上的老虎帽子臭美。
沈肆捏了捏老虎帽子的耳朵：“喜欢吗？”
小孩咧着嘴巴点头：“嗯！喜，欢！”
穿着恐龙卫衣的小西瓜也挤在旁边照镜子，不停地摸着自己的新衣服，最后羞涩地扑到沈明心怀里软软说道：“谢谢爸爸。”
可把沈明心美得冒泡了，抱着小西瓜亲了好几下。
相较于小西瓜和小南瓜两个福利院里的小孩来说，明丰对于新衣服倒没有太大的惊喜。
他只是留守儿童，有自己的爸爸妈妈，每到过年，他和弟弟妹妹们也能有几身新衣服，所以试过尺码后就换下来了，这让一旁期待的萧然有些失落。
这孩子怎么就不能学学别人家的孩子？嘴巴甜一点，让他也感受一下老父亲的欣喜不好吗？
试好之后沈肆把小孩的衣服脱下来收好：“胡老板，帮我们算算多少钱。”
胡老板接过他手里的几件衣服，拿出进货单看价格，计算器加加减减后给出了一个价格：“五套秋装两套睡衣，你就给我八百八的本钱就行了。”
算下来一套衣服也就一百多，这七套里还有五套是比较厚实的秋款，可以说是很实惠的价格了。
沈肆大方地掏出昨天兼职所得，抽出了九张红票子：“你都给我成本价了，那也不能亏了快递费吧。”
胡老板也没有推辞，欣然收下。
跟在沈肆后边的萧然倒想给明丰多买几套，无奈的是小孩不要，说两套衣服和一套睡衣够了，死活不让他多花钱：“睡衣晚上穿了白天洗就行，不用再买换洗的。”
萧然乐了：“给你买新衣服你还不乐意啊？”
明丰小声嘟囔了一句：“省点花不好吗，这样我们没钱的时候你就不用再去教别人拉琴了。”
昨天他跟萧然一起去做家教，看着萧然教雇主的孩子拉了整整六个小时的小提琴，中间也只有一个小时吃饭休息的时间。
那个孩子倒是不用一直拉，但是作为需要讲解示范的老师，萧然几乎都在拉曲子，昨天离开的时候，明丰都看到这个“爸爸”拿钱的手都在发抖。
萧然一听小孩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想多买衣服，一米八几的一个大男人差点绷不住表情，心里软得跟泡了水的海绵似的：“没事，你想要咱就买，爸爸能赚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