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那辆他的心肝宝贝,齐冬还有点小激动。
只能说果然不愧是好兄弟,如果不是辛何,他还真不一定能拥有他亲爱的大宝贝。
不是钱不够,而是买不到抢不着。
毕竟新车型发布的时候,他知道的另一个圈子里感兴趣的人就有不少。
他是真稀罕它的设计,特别激动的和辛何分享,发誓一定要搞到一台。
辛何难得对他的审美表示肯定。
没搞到手不是很意外,得知赵岳庭的小子也没得手,心里瞬间平衡了,只是有些小失落,然后好兄弟就给他来了个巨大的惊喜。
把他给兴奋的,如果不是畏惧小舅的威严,他肯定当场扑上去啃的辛何满脸口水,再抱着人转上百八十圈。
多么真挚的感情啊,他热情的分享一下,好兄弟就记在了心里,为了满足他的心愿,好兄弟不知付出了什么“惨重”的代价,他感动的心情无以复加。
想到此事,他的目光中涌现感动和怜爱,肉麻的视线给身边的人造成了精神冲击。
辛何挥挥手打断他的深情回忆:“抽风了?”
他好哥们失忆了,忘记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具有奉献精神的事了,这可不行,他必须让辛何知道他的付出,巩固他们比金坚比海深的兄弟情谊。
齐冬声情并茂的讲述获得大宝贝的一波三折以及自己的心路历程,听的人还没什么反应,讲的人把自己感动的眼酸鼻酸。
辛何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你确定没有掺杂你的单方面臆想?”
为兄弟两肋插刀他行,为一辆车“献身”不是他的作风。
“不否认有我个人的一点点主观感受,但符合基本的客观事实。”齐冬无语,“你不相信?”
辛何饶有兴趣的研究车内的配置和内饰,闻言笑着摇摇头:“花老男人的钱养他外甥,确实挺有意思的。”
令人热泪盈眶的兄弟情瞬间被打破了。
一口血梗在喉头,为匹配车的气质装出来的霸道已经稀碎。
对付不要脸的人只有比他更不要脸,密闭空间的“安全感”让齐东试图反抗。
辛何:“去哪?”
齐冬眼珠一转,别有意味的说:“好地方,保证让你回味无穷。虽然前戏有点,有一点点折腾。”
辛何沉默一瞬,再对方得意的小眼神中,上下扫视他的身体:“冬子,我不是嫌弃你。我是担心吃了窝边草消化不良。”
齐冬愣了愣,憋红了脸,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话:“草!老子是直的!直的!”
可不是直的,浑身僵直的都能躺板板了。
辛何勾勾唇,慢慢靠近身边僵直的身体,琥珀色的眸子在阳光下泛出金色的光泽,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压低声音说:“是吗?”
暧昧的呼吸喷在脸上,漂亮的眸子仿佛要把人吸进去。齐冬心率呈指数飙升,感觉整个身体都要起火了!
“我……我……我……”
辛何放开手,撤离身体,似笑非笑:“你……你……你要给我草?嗯,我今天没兴致。”
齐冬像扎破了的皮球,霎时间泄气软了身嘭的砸到方向盘上。
“哎呦,我草!”齐冬弹起来摸着额头,恶狠狠道:“你丫想得美!”
辛何开怀大笑,漂亮的脸闪耀着令人目眩神迷的神采。
齐冬边看边想:我铁直,但不影响欣赏美人啊,草,我哥们长得真特么牛逼!
辛何天生对医院有种排斥,病得厉害了,顶多买点药吃,坚决不要打针住院。
幸好他身体强健,自小到大几乎未生过病。
最严重的就是赛车受伤,昏迷期间住了院,清醒后立马要求出院,赵殷拗不过他只能找了适合疗养的地方。
所以要劝他去医院绝对是一件有难度、而且出力不讨好的事。
齐冬当然明白,但他不敢不来背这个锅,某大佬丢来的锅。
先斩后奏将车开到医院,使出毕生功力把人弄进医院检查。
齐冬抹着脑门的汗带人往里走,庆幸的想幸好开了这辆引人注目的车。作为一停车便成为焦点的存在,齐冬想到的注意就是扔了这张脸皮抱大腿。
“你不去,我就打开车门,抱住你的腿,大喊舅妈。”
辛何:……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更不要脸那个的占上风。
怪他长得太帅,这张脸就算他不想要,他哥他妈他爸不能丢。
几个头发灰白或花白的脑科专家们围着辛何一阵研究,其中两个还是外国面孔。
就这几个人,出了医院脱下白大褂,他能一打十。
但在特殊的环境中,辛何就像被施法定住的人,血条岌岌可危,就算是个穿白大褂的老奶奶都能一指头摁倒他。
潇洒的风一样的人,出来时变成了饱受狂风摧折的柔弱小草。等在外头玩手机刷新闻的齐冬,见到他凄凄惨惨的模样,先是吓了一跳,想明白原因之后憋不住笑。
辛何凉凉的看他一眼。
齐冬绷住脸:“抱
歉,还没来及想难过的事,没忍住。”实在辛何这副模样太罕见了,可怜兮兮中带着好笑。
辛何虚弱的说:“你等着。”
“行,我等着下次你送我过来。”齐冬如果知道自己的乌鸦嘴那么灵验,就算当场挨揍也不会说这句话,“好了,别生气,带你去吃饭,想吃什么我请。”
辛何坐进车内,终于恢复了些许精神:“不给某人汇报我的情况了?”
“专家都是小舅找来的,他们会给小舅说的。”齐冬话说完意识到不对,小心翼翼的觑了对方一眼,“呃……”
“我昨天的行踪是你告诉他的吧,今天骗我来医院的事,你敢说他不知道?”
当然知道,还是那人吩咐的,齐冬试图蒙混过关。
但显然辛何不给机会,直截了当的给他戳破了:“通风报信干的挺溜。行啊,齐少,改行当间谍收集情报了。兄弟情谊假的是吧?”
齐冬赶紧认错,竖起三指发誓:“真,比真金还真,比我铁直还真。”
辛何唏嘘:“兄弟情是真,但重要不过你小舅对吧?”
自觉天不怕地不怕的齐大少此刻头皮发麻……
他还是个单身狗,为什么对他这么残忍,让他面对那道究极要命题——“我跟你妈同时掉水里,你救谁”
齐冬咬牙切齿,脸都绿了:“你重要,毫无疑问……你最重要。”
“他要是威胁你,你告诉我,我来处理。”辛何拍拍他五彩缤纷的脑袋,笑眯眯道,“实在解决不了还可以报警处理。”
“……”齐冬从嗓子眼憋出几个字,“我谢谢你。”
呵,小样,敢看他笑话。辛何舒舒服服的躺在副驾驶座:“不是要请我吃饭?走吧,去玉叶庄。”
呜,终于被放过了,齐冬开着拽的飞起的车,心中的小人默默哭泣。
午饭过后,两人在庄子里散步。
今天天气不错,云洁天蓝,逛着仿自然生态的园子,两人心情都挺放松的。
“接下来想去哪?”
“赛车场。”
齐冬狐疑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去那干什么?”
辛何淡淡道:“看看我受伤的地方,在哪跌倒在哪爬起来。”
他的警惕果然没错,有一个每天在作死边缘试探的好哥们怎么办。
作为一个冒险精神有限有点怕死的人,以前他是没办法阻拦,只能挥着尔康手吃一嘴巴兄弟冒险远去带飞的扬尘。
但现在不一样。
那位出现了,有能力有手段从两个根上掐断这种危险性。
一个是当事人这边,关了他的冒险阀,将人留在安全之地。
如果这边不好使……虽然这边大部分时候都不好使,但还可以控制另一边。
“你不知道吗?哦,你不知道,你失忆了。”齐冬装作遗憾的说,“全城的赛车场都歇业了。”
虽然辛何不想往那方面想,但短短两天发生的事由不得他不怀疑:“别说因为我……”
当然是因为你!刹那间齐冬脑海里闪过一系列昏君宠妃的相关词汇。
嘴里说的却是:“我小舅是商人,会做赔本的生意吗?听说是上面要求的,例行的安全检查。”
商人,有钱不赚是傻子。这话听着有点耳熟。
“所以,这的确是你小舅的生意。”
“……”齐冬默默滴了一滴冷汗,“小股东罢了,没什么话语权。”
齐冬转移话题:“你不好奇失忆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一眨眼,嘿嘿。”
辛何:“就算求婚是真的。我向你求婚的概率都比向你小舅高吧。”
齐冬梗了一瞬:“你以为我骗你?”
“你坑我的还少?谁骗我去医院的。”
“那是善意的谎言。”齐冬嘿嘿笑道,“你就是不相信你和我小舅处对象的事实呗。”
齐冬默默吐槽,他刚开始也不相信,虽说缘分很奇妙,但两人实在联系不到一块,月老喝醉了都扯不出这么扯的红线,他很长时间之后才消化接受这个事实。
“有没有可能……”辛何提出一种假设,“我只是想吃软饭。”对某人不过是逢场作戏,玩一场吃软饭的游戏。
“那你这软饭吃的够硬核的。”他小舅不是那些使手段就能摆平的富一代富二代,七十二变的猴子在那人面前都不够看的。不过这事不能细琢磨,毕竟再天方夜谭的事放在辛何身上,都诡异的正常了起来。
辛何:“我觉得失忆还挺好的,以前真真假假的过去了,现在我和某人是陌生人。”
齐冬:“……”玛德,他的操作哪里出了差错,怎么就让辛何对失忆这事一副释怀的样子。
辛何手机震动了下,提示有最新消息,打开看是他哥发的有关于家庭聚餐的提醒。
又一个周末。
即使他记性好得很,从他上大一开始,他哥依然雷打不动的同一条信息发了许多年。
“我哥和云澜姐结婚了吗?”辛何的记忆中没有他们的订婚和结婚过程,但按照计划,他俩的订婚时间是在他大学毕业那年的夏天。
“你看,这就是你错过的大事之一了。”齐冬见缝插针,“失去的记忆咱必须得找回来,你得积极配合治疗。辛博大哥20年结婚的,你是伴郎。那天过后,想和你家结亲的人把你家门槛都要踏破了。哈哈哈,我们都说你是深闺待嫁的貌美小姐。”
辛何:“……”你礼貌吗?
当时伴郎有四个,其他三人其实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但站在辛何身边硬是衬成了秋香身边的丫鬟。
辛博大哥一点不介意他小弟抢他风头,给他弟的伴郎服饰都与其他人有区别。
“跳舞环节,你穿着白色西装为在场人弹钢琴伴奏,迷晕一票人。”好家伙,跳舞的几乎没有看自家舞伴的,齐刷刷的看着弹琴的人。
齐冬掏出手机,兴致勃勃的给他看婚礼现场拍摄的照片,然后开始翻找记录:“有人把你的照片发到网上,还上了各大论坛的热议。我存了几个帖子,不知道是谁上传的,不过拍照技术很棒,把你拍的帅到人神共愤。”
令人眼花缭乱的照片缩略图,辛何看到只觉得眼晕,制止了齐冬一张张点开给他放大的举动:“打住。我哥他们知道我失忆了吗?”
“应该不知情。”
“明天我家聚餐,你有空的话和我一起去吧。”
齐冬疑惑:“你失忆的事不告诉他们吗?”
辛何挑眉:“我和三年前有什么变化?”
年轻漂亮的脸依然那么年轻漂亮,齐冬上下来回打量,面前人挺秀高颀的身影像一副定格的画。
最终得出结论,时间没有在辛何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齐冬想到自己失去腹肌尚算平坦的肚子和常年挂着的黑眼圈,同样是走出校门的人,社会毒打都看脸的吗。
他咕嘟嘟冒酸水:“没变化,恶劣的性格依然恶劣。”
“既然我还是我,让他们知道不过是多几份焦虑。”
齐冬明白辛何不想让家人担心:“你不想说,我会保密的。”
“好兄弟。”辛何手随意的搭在他的肩上,“去我家吗?”
齐冬试探的问:“我小舅不去?”
辛何凉凉的看他一眼。
齐冬举手投降:“去,去,好久没吃大哥做的菜了。”
第二日,两人开车快要到家了,齐冬接到家里来的电话。
辛何见他心神不宁的摆弄着手机:“麻烦事?”
齐冬摇头:“我堂叔打人被拘留了,老人家打电话让我去把人接出来。”
辛何放慢车速:“哪个地方?我在前面掉头,一起过去。”
齐冬:“快到家了,别折腾了,吃完饭再说。老人家就是着急,不是什么大事。”
“离我家饭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呢,先把你堂叔的事情解决了。”
“别掉头,我都看到家门了。”齐冬拦住他,“先到家把你放下,我自己去。”
毕竟牵扯的与打架相关,万一闹个不好,再有一场冲突。辛何病还没痊愈,过去万一出点意外,三年变十年,他得懊悔一辈子。
他的家事,辛何也不好插手,到家后停下车把车钥匙抛给他:“有需要知会我一声。”
目送齐冬开车离去,辛何转身看向近在咫尺的家。
雕花铁门,青石板路,两侧是绿油油的菜园
,红屋顶灰外墙的小楼。
辛何不自觉翘起嘴角,无论他忘记了多少,这里都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一花一草一树一木。无论他失忆与否,这里永远都是他最放松的地方。
“崽崽!你来啦,快过来。”
辛何循声一看,他妈和他哥正在菜园子摘菜。
“小少爷。”佣人亲热的叫了声,走过来将他带的礼物接过去。
辛何走进菜园子,自然的接过菜篮子。
辛母轻飘飘的扫了一眼,“赵殷没来?”
从自个妈口中听到那人的名字不由得一阵怪异,辛何表面上不动声色:“没有。”
辛博拔了棵水灵灵的青菜扔到篮里,脸色不善:“不来正好。不然饭都吃不好。”
“你自己没胃口,别怪到别人身上。”辛母悠悠的叹口气,“赵殷还不错,就是年龄大了点,还不会生孩子。”
不知道赵殷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能得到老妈如此的……“赏识”。
辛何抽了抽嘴角,自动撤离他哥两步,靠近老妈,漫不经心地说:“还行吧,不算老,跟哥年龄差不多大嘛。”
辛博挽起袖子,眉头一挑:“臭小子,欠抽了?”
辛母打下他哥的手:“行了,行了。”把辛何手中的篮子拿过来,状似不耐烦的说,“一来就惹你哥生气,快进屋陪你嫂子聊天。”
“遵命。”辛何比了个手势,趁两人不备,一人偷袭了一个脸颊吻,灵巧的撤离了。
辛博再大的火气都消散了,哭笑不得:“这么大了一点不稳重。”
客厅里,老爸正和他嫂子下象棋,两人对面而坐。
老爸戴着老花镜嘴角紧抿,他嫂子则一脸无聊强打精神的模样。
在辛何进门的一瞬,云澜就发现了他,眸子一亮,兴奋的向他招手。
“小澜姐。”
云澜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几天不见,宝贝更帅了。”
云澜和他哥大学相恋,到现在算起来有十三年了,早已是他们家庭的一员。
辛父趁着他俩说话的工夫,鬼鬼祟祟的挪动棋子。
辛何尽收眼底,慢悠悠的说:“几天不见,老爸的作弊手法更熟练了。”
辛父咳嗽一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冷声道:“胡说八道什么。还敢回来,病刚好就跑出去胡混,不上班整天就知道在外边玩。”
美色在前,哪还有心思下棋,云澜站起来挽着辛何的胳膊,笑眯眯的说:“爸,辛何住了那么久的医院,想多放松几天是人之常情。小少爷,这几天玩的开心吗,给姐讲讲。”
看来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是去修养了,只以为他是痊愈出院了。
合情合理,如果他们知道真实情况,肯定不会让他出院的。
另外据冬子说,他现在去了老爸公司旗下的瑞可传媒上班。
虽然毕业后老爸就要他去公司,他可是一直不愿的,天天生活在老头子眼皮底下束手束脚的一点不自由。
没想到,不过三年,他就钻了好几个牢笼了。
辛何还没说什么,他爸耐不住了,故作威严:“棋还没下完,半途而废可不是好习惯。”
“抱歉爸,我看到辛何回来太高兴了。”云澜对辛何眨眨眼,明晃晃的“等我解决他”,坐回去三两下把老头杀的丢盔弃甲,脸都黑了。
一场惨无人道的血虐啊。
辛父黑着脸,咬牙切齿:“再来一盘。”
辛何自在的坐在一侧的椅子上,无处安放的大长腿随意交叠着:“老爹,你去找云伯伯下棋呗,放过我小澜姐。”
云澜赞同的点头:“我爸昨天还说,好久没和您下棋了,只有和您下棋才能找到酣畅淋漓厮杀的感觉。”
刚进门的辛博听见两人的话,不由得感慨,真是孝子孝女啊,双双贡献出自己的爹。
不过他爸和云伯伯的水平相当,正适合菜鸡互啄。
辛父正顺着两人的话回忆棋逢对手的感觉,辛母毫不留情的戳破幻想:“臭棋篓子就别装高手对决了,过来打下手。”
辛何幸灾乐祸的对他爸用口型说:“老妈叫你过去。”
辛父吹胡子瞪眼,满脸不情愿的接过菜篮子去厨房干活去了。
辛父一人伺候两大厨师——他妈和他哥。
而辛何和云澜两个“小朋友”照旧坐在原地等投喂。
“赵先生今天不过来吗?”
云澜平常大大咧咧,提到那人竟然有些拘束。
“你说赵殷?”辛何想的是他这是到哪都逃不了那个人:“不来。”
云澜夸张的松了口气。
辛何被她的表情逗笑了:“有这么可怕吗?刚才老妈还说赵殷挺好,就是不能生孩子。”
“宝贝,你和咱妈对危险事物的感知度异于常人。”云澜感慨之后靠近小声说,“上周你和你哥打电话说要求婚,是真的吗?”
他求婚的事连他哥都通知到了。管它以前是真是假,反正现在是假的:“没这回事。”
云澜忍不住想笑:“你哥让你吓得,这一周三更半夜爬起来走来走去,跟个神经病似的。打电话没用,想去逮你找不到人。”
虽说一开始他对求婚这件事确实挺震惊的,但震惊的点更多在于对象不是他喜欢的型。单纯就求婚这件事也不是完全干不出来,毕竟他隔一段时间就会冒出一个新的兴趣:“求婚而已,结婚还能离哪。”
“就是你这种态度,你哥才担心。你贪玩,你哥知道你多半是为了好玩,把求婚订婚当成游戏。万一把那位惹恼了看你怎么办。”
辛何为自己的耳朵担忧:“我只担心耳朵要遭殃了。”他哥肯定会就此事唠叨他。
至于赵殷生气与否,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感谢他们家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辛何用完餐,当机立断的撤离现场,噔噔噔上楼回自个房间了。
拿起手机刚要打电话问问齐冬那边的情况,一通陌生号码的来电接了进来。
“辛何……”
对面说话声音压得很低,辛何没有听出来:“请问你是?”
“我,张胜君。那位在你旁边吗?”
辛何对“那位”的代指已经连思考都不用了:“不在。你怎么鬼鬼祟祟的。”
“呼,终于给你打通电话了。”张胜君长吁一口气,“我回国了,晚上有空吗?出来聚一聚。”
张胜君出国了?辛何不明就里,只答道:“好啊。”
“我给你打电话这事,别让他知道了。”语气那叫一个小心翼翼。
平时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的张胜君啊,辛何什么时候见过他这德行:“你管他干什么?”
“内什么,那位不是和你有那种关系。”
“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话筒陷入了沉寂,辛何以为对面挂断了,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国骂。
“草!草!草!草!”
植言植语不绝于耳,辛何被他叫的脑门绿油油的。
“你不会开玩笑的吧?”
“大哥,你这一圈草都快种到我家了,这会儿问我真假。”
对面声音发飘:“我还是不敢相信,你们什么时候分的?怎么分的?”
辛何懒洋洋的打个哈欠:“前天,性格不合、和平分手。晚上都谁去?”
张胜君语气里压抑不住的兴奋:“本来人不多,不过你答应过来他们闻着味就来了,我得赶紧昭告天下你单身的消息。”
辛何:……
得,这几天他在狗子和肉骨头之间来回变换身份。
“已经解决了,放心。”
“解决就好。”辛何懒懒的在床上翻了个身,“晚上张胜君组织了一场聚会,你去不去?”
“张胜君那孙子回国了?!”齐冬的声音中掩饰不住的惊讶,“他还敢给你打电话?”
这倒奇了。辛何:“为什么不敢?”
当然是怕我小舅弄死他。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而且以这两天辛何的态度来看,如果张胜君和他小舅站在对立面,辛何十有八九会给他小舅来个偷袭。
齐冬不答反问:“你去吗?”
辛何慢悠悠的说:“去玩玩,无聊的很。”
齐冬听到这话,毫不犹豫下了决断:“那我也去!晚上我接你。”
两人一前一后的惊讶态度,让人不多想都不行,显然这三年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
,齐冬驾着那辆定制版的科尼塞克姗姗来迟。
辛何还以为他有什么要紧事,打开门一看,嚯,敢情是去做头发了。
中午穿的白色运动服换成了一套银色的休闲西装,五颜六色的头毛染成了黑色梳到脑后。
辛何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他:“冬子,你参加聚会还是相亲啊?”
“我说是去打小三你信吗?”齐冬倍潇洒的戴上太阳镜,“上车。”
几乎在辛何刚坐稳的那一秒,车便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辛何勾了勾唇角,倚在靠背上,随口问:“张胜君什么时候出国的?”
“啊?”潇洒如风秀车技的齐冬不自觉抓紧方向盘,“去年。嗯,听说是出国深造去了。”
辛何将他的小动作收入眼底:“屁,张胜君我不清楚?”
张胜君比他爱玩,很多时候都是张胜君带他。
他好歹找个工作,那货是天天泡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去国外进修?除非他被雷劈的突然转性了。
“你还不允许人家改邪归正啊。”齐冬说得硬气,实则心虚的很。
辛何冷笑一声,听得齐冬心里一颤。不是我不告诉你啊兄弟,是我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