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之后我多了个大佬情人—— by七夏野

作者:七夏野  录入:08-26

张胜君将地点定在了东苑之星。
齐冬下车看到闪闪发亮的招牌,眼皮一跳,自言自语:“我有不详的预感。”
这种不详的预感很快得到验证,一进门齐冬就被争奇斗艳骚里骚气的人群冲击的瞳孔震颤,险些落荒而逃。
接着他就看到坐在张胜君身边的面孔,呵,这不那天酒吧里上赶着咬钩的鱼。
辛何一进门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旧欢旧爱、狐朋狗友,或者两者兼有的,刹那间全涌上来热情的招呼他。
齐冬一个不注意,就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大屁股给撅一边去了,再回神,就见辛何已经被大屁股们包围了。
他们眼里冒着绿光,嘴里流着口水,而他兄弟就跟那误入盘丝洞的唐僧似的。
齐冬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妖怪的头头把辛何紧紧抱住了,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响。
“好久不见,辛何。”
辛何拍了拍张胜君的肩膀:“什么时候回来的?”
“中午下的飞机,赶紧给你打了电话。”张胜君勾着辛何的肩把他引到自己座位旁边,“大家都坐吧,别围着了。先喝酒再叙情。”
齐冬终于从人群边缘挤了进来:“喝个屁,辛何不能喝酒。”
张胜君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目光转到辛何身上。
辛何挑眉笑了笑:“不好意思,吃药呢。”
这要是换个人,管他吃药还是住院,摁着头灌也得灌下去。但他不是别人,是辛何,得到优待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张胜君招呼人给他换成茶水,甚至得意洋洋的炫耀:“好在我有先见之明,聚会的地选在了饭店,而不是酒吧。”
“表哥。”
张胜君感到袖子被人扯了下,看到小表弟紧张兮兮的看着他。
“这是我表弟,姚歆封,到这儿上大学的。”张胜君想起什么,“巧了,我表弟也是A大的,正在读大二,你俩还是校友。”
辛何笑道:“小师弟。”
姚歆封脸微红,伸出手,似乎太过紧张,说话声音都软绵绵的:“师……兄,久仰大名。”
辛何泰然地与之相握,握在掌中的手细嫩柔滑,彷佛他多用点力气便会把它揉碎了:“哦?你听说过我?”
“师兄是A大的传奇,我……我们都很崇拜您。”
对此,和辛何同级的齐冬表示毫不惊讶。
A大的学生成绩方面不用提,而辛何不仅成绩好,运动天赋更强,各项运动没有他玩不转的,最秀的是他的马术。辛何大学修的第二学位是学校新开设的马术专业,曾代表学校参加青年运动会拿到过奖牌。
卓越的运动天赋再加上奇高的颜值和神秘的气质,收获一大票迷弟迷妹,成为A大当时最受瞩目的传奇人物。
辛何唇角微勾:“多谢,我的荣幸。”
姚歆封的脸更红了,周围传来哄笑声口哨声。
“辛何,你这随时随地勾引人的毛病还没改啊?”
“辛何,你和你那一位终于分了,可喜可贺!”
“辛何,你终于想通恢复自由身了!”
“辛何,多久没聚了,是不是给兄弟们整个活助助兴。”
“亲一个,亲一个……”
辛何手一松一转,变换成托着姚歆封指尖的姿势,笑意加深,更显得风流情深。
姚歆封紧张到手指都在颤抖,目光流连在英俊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痴迷。
齐冬目不转睛的盯着事态进展,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辛何的手指划过姚歆封的指腹,眼尾一扫张胜君:“你这个表哥做得不怎么合格。”
张胜君眼睛闪过异彩,咽了口口水,三两步走近勾肩搭背:“我这不是在帮你家那位试炼你吗?”
“我家有哪位?”
是啊,辛何已经摆脱那个大魔王了,张胜君只要一想到这个事做梦都能笑出声。
辛何似笑非笑道,“你自己来我更高兴。我不仅能对你下嘴,还能对你下……”
声音渐沉渐轻,当真是令人酥麻入骨,张胜君觉得一瞬间小腹烧了一把火,菊/花一紧,脑中自动生成活色生香的画面,整个人都热起来。
来的客人可不甘心只做个吃瓜群众,呼啦一下全围上来。
辛何的意思是要重整旗鼓,恢复往日荣光?
作为好朋友,必须献身助力,不想当炮友的朋友不是好兄弟。
“辛何,我比张胜君干净多了,要找找我啊!”
“旧欢在前,新人在后排队。辛何,一定要找我,想当年咱俩身体多合拍。”
“辛何,最近我琢磨出一种新玩法,你要不要试试?”
姚歆封目瞪口呆。
齐冬脑中回荡两个字:完蛋。
场子热起来,自动进入喝酒的流程。
“辛何,你说个数,你说喝几杯我喝几杯。你喝茶喝水都行,小心烫着。”
在场的人个个体贴的一批,和其他酒场上劝酒的王八蛋模样判若两人。
齐冬若不是见过他们的真面目,还真以为这群人个个优雅绅士,冷冷一笑,拿着面前的酒壶杀进去,誓要揭穿他们的丑陋面目。
散场的时候,除了辛何、姚歆封,都有或多或少的醉意,有几个甚至喝趴了。
张胜君喝得醉醺醺,拉着辛何的裤腿哭得一塌糊涂。
“辛何,我好想你。赵……赵……那人实在太狠了!我在国外过得好苦啊!没钱花、没地住、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回国都要偷偷摸摸,他要把我逼死啊!辛何,我想回家,我想我老爸、老妈,他们那么大年纪一年到头见不着亲儿子一面啊……”
“你在国内,你爸妈也见不着人!”齐冬晕乎乎的把辛何扯出来,蹬了张胜君一脚,“臭傻逼,放开辛何!”
张胜君吃力的爬起,摇摇晃晃走过来,狠狠推了齐冬一把,扯着嗓子喊:“老子好歹跟他睡过!胆小鬼滚开!老子睡过知道吗?睡过! ”
辛何:……
又一个醉鬼冲过来,掐腰笑得那叫一个□□:“老子也睡过!”
辛何:……
都特么的可闭嘴吧,吵得耳朵痛。
齐冬怒发冲冠,蹭的跳起来施展了一个兔子蹬鹰,人没踹着,腿踢的太开扯到蛋。
齐冬疼得一个趔趄,捂着大腿根吸气。
淡定旁观的辛何嘴角一抽,赶紧把人半抱在怀里,转移到凳子上休息。
“要去医院吗?”尽管辛何非常不喜欢医院这个地方,但为了好友的终身□□,牺牲一下也是应当的。
“去他大爷!”齐冬龇牙咧嘴,撑着桌子站起来,“今天老子一定要把张胜君干的死去活来,看看谁进医院!”
辛何嘴角抽动的更厉害:……
“草你!来啊来啊!”张胜君醉醺醺的扑过来,方向都没摸准,直接扑到他身上。
辛何的脚蠢蠢欲动,特别想蹬人脸上。

第12章
“辛何,呜呜。”万万没想到,上一秒还张牙舞爪的人瞬间变脸。湿润的嘴唇黏连在光滑的脸颊上,在被推开之前,滚烫的泪也落在那俊美的脸上,喃喃道,“辛何,辛何,
我想回家,我想回国……”
“你不是已经在家了吗?”辛何安抚地拍了拍他,“行,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姚歆封有眼色地拉开了张胜君,一手撑着人,一手努力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颤颤巍巍地递给辛何,眼睛湿湿润润的看着他。
辛何接过,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姚歆封的名字和手机号码。
“我跟表哥要了你的手机号,刚才打过去了。这次,你要记得我。”
辛何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扬了扬纸条,念着他的名字微微一笑:“姚歆封,再见了。”
齐冬蛋疼的厉害,额头沁出冷汗,还不忘在心中狂骂,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不是好玩意。
辛何给他贴了个反抗无效的符令,开车将人送进医院。
“真他妈丢人!”齐冬咬牙切齿。
辛何嘲笑:“碎了更丢人,腿短就别瞎扑腾。”
齐冬躺在病床上,拉着他的衣袖垂死挣扎:“明天别忘了过来检查。”
第二日,辛何慢悠悠吃了早饭,本着早死早超生的心理,去了医院做治疗。
然后看望还躺在病床上的齐冬,顺便问点情况。
“张胜君去国外,是不是跟你小舅有关系?”
辛何问得太直接。
齐冬一口水刚喝进嘴里刚到嗓子眼,差点从鼻孔喷出来,赶紧给自己顺顺气又喝了一口压压惊:“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不能说?”
齐冬放下杯子,语重心长:“你没失忆前,因为这个事发过脾气,还差点跟他闹掰。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别因为这点事闹不愉快。”
齐冬说完,都觉得自己成情感调解员了,成天帮这俩调节感情关系。
他妈的他自己还没着落哪。
他一纯直男,最好的朋友是性取向为男的花心大萝卜!最好朋友交往的对象还是他最敬畏的长辈!他夹在中间成了夹心饼干,简直是造了大孽!
“他为什么这么做?”辛何不明白赵殷为什么干涉自己的生活,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任由他干涉。
“你真要知道?”
辛何冷笑。
啧,冷嘲热讽脸都这么好看,怨不得那么多人前赴后继的扑上来。我哥们作为纯1生活在这个遍地飘零的世界,他能怎么办,他也不想花心啊,他只想给所有的0一个家罢了。
如果换成除他小舅外其他任何一个对象,齐冬都要对那人说一句,照照镜子,你配吗,独占欲别太强。
齐冬死死按住自己脱缰野马般的思绪,左右看了看,靠近低声说:“因为你在和小舅交往期间,被人摆了一道,你和张胜君那个鸟人被下药躺在一张床上差点发生关系。他舍不得动你,当然从张胜君下手了。”
辛何:“有种撸袖子打一架,拿权势压人算什么本事。”情人间的斗法,他见的多了,一般不会插手,但如果有哪一方利用身份权势去欺负人,算是触到了他的逆鳞。
齐冬:“你信不信,如果动用武力,张胜君已经是只死鸟了。”
辛何取过杯子给他续满水:“我出去一趟,有事打我电话。”
不祥预感再次冲上了脑门,齐冬忐忑的问:“你去哪?”
辛何缓缓挽起袖口:“你说呢。”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齐冬已经冲过去抱腰了,现在只能伸着尔康手:“别冲动!张胜君那孙子就是给你哭惨,这不照样回来了?小舅早就松口了,允许他偶尔回国。”
辛何阴阳怪气:“偶尔回来。你小舅真是个好人,我要去当面谢谢他。”
至于赵殷的位置在哪,辛何懒得问齐东了,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打过。
周一的例行会议结束后,蒋锐恭敬的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前,汇报一些不宜摆在会议室里明面探讨的事务:“百……”
桌面被敲响了两下,蒋锐从容的截住话音,只见办公桌后面目威严的男人接听了一通电话,不苟言笑的冷厉面孔露出了一丝柔和。
能产生如此神奇效果的人,无需思考,肯定是那位小少爷了。
蒋锐安静的垂首等待男人打完电话。
两人的通话结束了,办公桌后坐着的人却迟迟没有发出指示。
那日辛何在医院做了细致的检查,在他出院时,赵殷这里便得到了消息。
“辛先生的身体条件优秀,心理治疗,辅助药物,恢复几率很高。”
“心理治疗?”
“找一些辛先生印象深刻的事或物,引导他进行回忆。”
自那一刻起,这个问题一直在他心中盘旋:能触动辛何的是什么?
向来杀伐决断的赵殷罕见的产生了迷茫和困扰。
记得他们有次登山探险,路遇一位异国的探险者。站在峰顶,环视群峰白云弥漫,辛何畅快大笑,侧首正撞进探险者的镜头里。
“不欣赏美景,拍我干什么?”
“先生,您的笑容非常美,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记录这一刻的美好。”
分别时,那位探险者想要辛何的联系方式,用的理由是:“整理好照片,我寄给您一份。”
辛何拒绝了。
“为什么?当您遇到烦心事,翻看今日的美好回忆,看到您自己的笑,会让您的心灵得到抚慰。”
辛何却笑着说:“不,谢谢。这一刻的美好让它停留在这一刻,前面还有许多美妙的时刻等着我哪。”
说话的辛何,眉眼间是明媚耀眼的张扬自信。
辛何是个不屑于记录的人,他会在某一刻因为某个人某件事放肆的笑、怒,然后很快抛掷脑后,不会为之驻足更不会回头。正如他所说笑,他的世界五彩斑斓,有着数不尽的乐子等他去寻找,何必浪费时间回头。
赵殷从沉思中回神,淡淡的吩咐:“等会他过来,你带他上来。”
“是。”蒋锐作为贴身秘书,多少知道点内情,“今天的安排?”
“推了。”
“马上到午餐时间了,需要备上饭菜吗?”
“去吧。”
看来小少爷发生的意外,丝毫没有影响他在先生心中的地位。这些年历经千锤百炼的蒋锐已经对类似事情习以为常,相当淡定的应下。
这边辛何得到答案,也不和对方多啰嗦,挂断电话之后,开车杀到万华集团大厦,一路设想了无数种制服那人的方法。刚停下车,就有一西装革履精英范十足的男人为他打开了车门:“小少爷,我是赵先生的秘书蒋锐,先生特意吩咐我下来接您。”
眼前这个叫蒋锐看样貌不到四十,但看着他时却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辛何在那慈爱目光的注视下,瞬间觉得自己低人一辈:“麻烦你了。”
蒋锐笑得更真诚了,小少爷还是那么谦逊。
跟着人坐专用电梯直达大厦顶层,然后被引到房门前。
“小少爷请进,先生今天可是推了所有公事,一直在等您呢。”
危机感浮上心头,他突然不想进门了。
“小少爷?”
辛何看了眼挽着的袖口,来都来了,今天至少把那一巴掌之仇还回去,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辛何推门而入,就见赵殷正坐在办公桌后处理公务,而不远处的沙发和桌子上摆了几道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来了。”赵殷眉目淡淡的,听到声音后搁下笔,走过来握住他的手,“先吃饭。”
辛何:……
他挽袖子是为了过来做客吃饭的吗?
辛何自认意志力还是很坚强的,但他的胃不争气啊,闻到味不由自主的就往美食的方向跑。
没关系,吃饱再打也行。
他多吃点,老男人少吃点,说不定只凭武力就能镇压对方。
向来食不言的辛何忍不住在进食到一半时开口:“少吃点,你看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
辛何没指望他的话起什么作用,但那双筷子真的停住了。
似乎是被他的话刺激到了,男人的手顿在半空几秒才收回,然后放下筷子不着痕迹的打量自己的身材。
辛何独自大快朵颐,美滋滋的做个干饭人。
饭后,有人来收拾残局,来人身量不高相貌清秀,虽不惊艳但胜在皮肤白皙细腻。
辛何饶有兴趣的打量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翘臀细腰,感慨赵殷这公司老大当的舒服。
视线在细腰上转了一圈,正要细看这张清秀的脸蛋,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浑身抖了一下,盘子从手中滑落,汤汁从
倾斜的盘子里溅出。
距离他较近的辛何眼睁睁的看着汤汁飞过来,躲都躲不及,成为了在场唯一一个受害者。
辛何还没怎么着,收拾东西的清秀男人吓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的道歉。
一看对方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辛何也不好为难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的情绪说了句没事,但眉头不自觉越皱越深。
不是错觉,他闻到自己身上侧菜汤味道了。
那滴油珠,你不要再滚动了,再滚裤子也要遭殃了!
行,毁灭吧。
他大腿的皮肤已经感知到温热的液体了。
“浴室在那边。”一个沉稳的声音缓缓响起。
辛何听了一叠声慌乱不知所措的道歉,再听到这个磁性舒缓的声音,有种如听仙乐耳暂明的感觉。
表面上步伐从容,心里的小人已经在前往浴室的路上百米冲刺了。
急着清洗干净自己的辛何,来不及思考后果,不过给他思考的时间,他也不做其他选择。
重新香喷喷的人围上浴巾,赤脚踏在毛巾上。
角落里脏污的衣服得到一个嫌弃的眼神。
洗了再穿?或者借身衣服?
熟悉的节奏。
他不是来找人算账的吗?怎么就吃了那人的饭,还在那人办公室里洗了澡。
“咚咚”浴室门被敲了两下。
那人的声音隔着门依然深沉稳重:“换洗衣服。”
辛何心里有一丝丝感动,虽然赵殷大部分时候不做人,但是在给他换洗衣服这方面还是很大方的。
毫无防备的拉开门,辛何嘴角的笑肉眼可见的僵掉。
身材高大的赵大佬披了件浴袍,手中拿着的衣服并没有递给他,而是往旁边随意的一丢。
辛何下意识想关门,却被轻松的抵开,下一秒那张冷漠到极致也英俊到极致的脸迅速在他眼中放大,侵略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手用力扒着门框,却被一股力量一根根慢慢掰开,属于另一个人的手指暧昧缠绵而又势不可挡的插进他的指缝里。
无所畏惧的辛大总攻心中呐喊:救命!

第13章
辛何面无表情的从休息室走出来,私人定制的衣服更加凸显出他挺拔的身形,弧度完美的侧脸透着超脱凡尘的清冷。
乍一看,像是T台上走秀的男模,又比男模多了几分随意。
“醒了?”赵殷坐在办公椅上神色淡淡的处理公务。
辛何估摸着古代皇帝批阅奏章也就这样了,搁下的彷佛不是钢笔而是朱砂红笔。
赵殷走近,手指摸向他的脸,辛何敏捷的躲开了。
想训斥对方一句瞎摸什么,刚启唇嘴巴舌头火辣辣的刺激着神经。
正面看这张美丽的脸,与侧面的疏冷不同,红的滴血的嘴唇像沁满了揉碎花瓣的汁液,诱人而不自知。
“还痛吗?”赵殷幽深的目光带着一丝笑意。
辛何嘲讽的看着对方带着伤痕的嘴唇:“你痛吗?”
赵殷走近些,发出一声低沉的笑意:“多谢小少爷口下留情。”
辛何:……
还是咬的太轻了!
事情的发展可以用一个骂人的感叹词贯穿始终。
对方趁他不备搞了偷袭,一只手困住了他的五根手指。辛何另一只手正要去解救,谁料对方趁人之危勾掉了他的浴巾。
自由的那只手只好中途转向去救掉落的浴巾,而对方干了缺德事的手却一把搂住他的腰。
辛何脚下一踉跄摔到对方怀里,两片嘴唇贴到了一起。
年纪大就能不讲武德吗?!
呼吸的间隙,辛何从所剩不多的清明意识中找回自己到这儿来的目的,恨恨地说:“我想和你街头干一架,你特么只想和我床头干一架!”
那人低喘着笑了声,咬了下他的耳尖,声音暗哑:“你想玩街头,也不是不可以。”
辛何无语:现在的大佬都玩得这么sao吗?
“失忆了,怎么接吻倒是没忘。”
辛何就当对方称赞他吻技高超了,礼貌性的回了一句:“你也不赖。”
“我这是如鱼得水,回家了……”赵殷带着笑意的尾音消失在两人互相碰触的双唇间。
辛何:……
玛德这大佬不仅玩得花,还sao话连篇。
两人从浴室亲到休息间。
辛何按着对方的肩膀喘息,呼吸渐渐平稳,理智也开始回笼。
身下的大佬黑沉的眸子深不可测,更深不可测的是他的欲/望,简直是个无底洞啊。
不过,正好可以拿来利用。
辛何调整好表情,玩味的坏笑,像以前调/教小情人们一样,指尖拨弄大佬滚烫的薄唇:“还想继续吗?”
身下的人黑眸未有丝毫波动,揽着肩膀的手臂却紧了紧。
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辛何压低声音蛊惑:“想的话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沙哑的音节从薄唇间溢出,不知是不是错觉,辛何总觉得他的话音中含着戏弄的意味。
辛何的声音更低更柔:“放过张胜君。”
回应他的是天旋地转,和比之前更激烈的热吻。
交易的口号说出来不过两秒,辛何就收到了这么大份“意外之喜”。
舌根被舔/舐到发疼的时候,辛何迷迷糊糊的想,在他床上反天了,必须要给个教训了。
又一轮暂休,赵殷慢条斯理的把早已散乱的睡袍褪下,毫无遮掩的展露自己的身材。
辛何盯着对方来来回回打量,最后落在红润的唇上,猛地扑上去。心中小人摇旗呐喊,不要心软,不啃得对方唇破血流誓不归还。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咔地一声,他的牙齿意料之中的上下相撞了。
大佬却毫发无损。
而他的舌尖传来针刺般的疼痛?!
自从碰到眼前这个男人,属于他的简单的快乐的运动,突然变得像世界第一大运动一样,充满了不确定性。
绿茵场上,足球跟个风火轮似的以极迅猛的速度擦着草皮飞来飞去,草坪快要被摩擦出火星子了,别说射门,门框都没摸着。
好不容易,对方犯错,让他逮着了一个点球的机会。左脚凌空抽射,没抽到球,抽到自己右腿了……
辛何傻眼,他二十多年过得顺风顺水,哪曾想到竟在所向披靡的运动项目上再三遇到打击。冬子算什么订婚日期,应该算算赵殷是不是他的天命克星。
辛何尚处于震惊中,嘴唇微张,舌尖抵在唇角,顺着嘴角流下一道极细的血痕。
看着对方变色的脸,辛何扑上去逮着对方的唇咬下去,留下一道伤口,感受到血液的流出便迅速撤离。
辛何满意的欣赏自己的杰作,未意识到自己嘴上也沾染了血珠。
赵殷来不及感受下唇的疼痛,看到眼前人无缘无故突然“吐血”,刹那间呼吸一窒心跳停滞了。
“血……”
打见赵大佬第一面到现在,辛何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惊惶的神色,轻轻触摸在他嘴角的手指甚至在轻微的颤抖。
“血是你的。”辛何无语,能不能注意一下他的“杰作”。
“是我不好。”赵殷小心翼翼的抱着他,声音夹杂着痛惜。
辛何怀疑自己不是咬着舌头,而是命不久矣。
眼看对方就要下床打电话叫人,辛何赶紧把人拉住。
他都这么惨了,能不能给他留点脸!
辛何伸出舌尖,示意自己只是咬破了,问题不大,在他们互相拉扯的工夫血都自动止住了。如果真让他叫了医生,等对方赶到,说不定伤口都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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