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风长想了下:“应该不是,她没这么胆子,她就是嘴巴上凶。别怕,我去看看。”
纪风长先在猫眼那里看了看,发现是个男人,他一时间想不起是谁,但觉得很面熟。
他就放开声音问了句:“谁?”
听到屋子里的声音,门外的男人也顿了下,然后说了个名字:“林远方。”
纪风长一听名字就想起来了,他赶紧把门打开,和门外的男人对视着:“林远方?”
林远方轻嗤了声:“纪风长,认不出我了?”
两个人一下子拥抱在一起猛锤对方的后背,南星回在旁边探头探脑,心里疑惑,这个男人是谁啊?怎么纪风长见到他这么开心?纪风长不是说以前没有喜欢过别人吗?
两人哥俩好的搂了一会儿,纪风长把人领了进来,然后给满脸疑惑的南星回介绍了一下:“林远方,我初高中的同桌,我最好的朋友。”
林远方对南星回伸出手:“你好。”
南星回赶忙礼貌回握:“你好,我叫南星回。”
林远方挑着眉,似笑非笑看着纪风长:“不介绍一下?”
南星回抿着唇,也看着纪风长,有点期待纪风长会怎么介绍他。
纪风长锤了林远方一下:“你还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男生,当时你还开导了我。这是南星回,我男朋友,对象,爱人,老婆。”
“咦,”林远方搓了搓胳膊,“忒肉麻,同一个意思,说一次就够了,非要把每一个都说一次。”
林远方嫌弃完纪风长,看着南星回笑了下:“小嫂子好。”
一声嫂子,也怪那啥的,南星回有点不好意思,但眼睛亮亮的,开心回了声:“你好。”
纪风长把人领进来沙发上坐着,南星回去厨房给人拿喝的。
林远方喝了两口水,解了渴,这才找纪风长算起账来。
“行啊,纪风长,你长本事了,换了号都不告诉我,害得我这几年过年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想联系你都联系不上。”
说到这个,纪风长就多少还是有点心虚:“六年前,我妈去世,我整个看破红尘的状态,不想和以前的人有联系,就换了个号浪迹天涯去了,忘了告诉你新号码。”
当年的事,其实林远方都知道,但他还是气:“纪风长!合着在你心里我就只是“以前的人”?你有没有把我当好兄弟?”
纪风长解释:“怎么不当你是好兄弟,但等我想起来把你忘了的时候,电话卡都已经丢了,微信号也登不上。”
林远方揪着纪风长骂了会儿,再重新加了微信,留了电话号码,这才消气。两人又聊了聊以前,南星回听得津津有味。
聊得尽兴之后,纪风长好奇道:“林远方,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说到这个,林远方就不怀好意笑了笑:“还能怎么知道的,微信群呗。我不是和你舅妈住一栋吗?今天你和你舅妈在路上对着揭老底的时候被人拍下来了发业主群里了,我不就看见了吗。”
“被拍了?”纪风长有点意外,“那我舅妈那么好面子的人,不是会被气死。”
林远方嗤了声:“她有什么面子,她家那点破事,小区里的人谁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年,她家儿子,也就是你表弟,染上了赌博,还欠了高利贷,她和你舅两口子把积蓄都掏空了才还完,差点房子都保不住。现在抠搜着呢,天天在小区里和其他老太太抢塑料瓶子和纸箱子……”
听林远方把李素芬家的近况说完,纪风长不怎么意外,一家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没了他妈可以占便宜,自然情况会越来越糟糕。
“话又说回来,这次还真要感谢她,要不是她被拍了,我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其实我也拿不准你在不在这里,就想着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在这里。怎么着,晚上一起出去吃个饭?我叫上我老婆一起。”
纪风长自然没异议:“行,好久没见,聚一聚。”
纪风长和南星回原定晚上回长乐巷,也没回成,和林远方两口子在今天路过的那家饭店吃完晚饭已经九点过了,纪风长聊到兴头上还喝了酒,根本不能开车,两人就只好又在纪风长老家待一晚上,明天再回长乐巷那边。
回到家,纪风长躺在沙发上,胳膊下还夹着南星回的脖子。
南星回听见他说:“小回,今天我真高兴。”
不用纪风长说,南星回都看得出来,饭桌上,纪风长和林远方的酒那是一杯一杯的干,喝到最后两个人都是一摊烂泥,脸上却还是笑着的。
老友相见,纪风长开心是不言而喻的。
“我开心再见到林远方,也开心听到他说我舅妈一家过得不好。小回,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太小肚鸡肠。”
南星回笑了,气笑了:“你这算什么小肚鸡肠?那是她们家活该,自作自受,而且我觉得这些报应都还是轻的,老天爷就应该更狠一些。”
听到南星回的碎碎念,纪风长更开心了,抱着人脖子一个劲喊小回,不像个三十五岁的男人,倒像是个小孩儿,喜欢谁就一个劲贴谁。
南星回有耐心,抱着纪风长的大脑袋哄人,纪风长喊一声小回,他就回喊一声纪风长,喊到嘴巴都干了,南星回才叫停。
叫停之后,南星回把人好好安置在沙发上,先是给纪风长把鞋换了,然后接了水过来给纪风长把脸擦了,脚泡了,最后倒了杯酸奶过来,让纪风长喝了下去解解酒。
忙活着忙活着,就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南星回手叉腰,累并快乐着。
把捯饬好的纪风长扶到床上,南星回坐在床沿上喘气休息,突然想到他和纪风长互通心意的那天晚上,他喝多了,纪风长也是这样照顾他的,而且他喝多之后还比纪风长黏人多了,他当时还哭,纪风长一个劲哄他。
南星回想,纪风长真好。
但是,再好的纪风长以后也不能喝这么烂醉了,他扛不动。纪风长喝醉之后软趴趴的,像座山一样重。
南星回休息够了,拿着衣服进了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又穿上了纪风长的那件高中校服。虽然已经洗过了,但是南星回还是害怕过敏,他用布料贴了会儿皮肤,确定没有问题才套上身。
他不禁想,昨天晚上他就是想给纪风长一个惊喜,根本没想到五六年没穿的衣服会不会让他过敏,急吼吼就换上了。
不过,今天晚上的情况和昨天可不一样,昨天的纪风长看到他这样穿是如狼似虎,今天的纪风长喝醉了,估计眼睛都睁不开。
南星回哼着歌出了浴室,一抬眼,纪风长正瞪着大眼睛看着他,眼里似闪着幽光,像狼,吓南星回一跳。
南星回按着心脏:“纪风长,你还没睡着?”
纪风长摇摇脑袋:“尿急,睡不着。”
南星回额了声:“我的锅,我洗澡太慢了,来,我扶你去厕所。”
南星回走到床边,去扶纪风长,纪风长目光灼灼,视线直勾勾盯着他的腿,一字一顿:“你没穿裤子。”
虽然知道纪风长是醉鬼,南星回还是因为这句话红了脸。
“要睡觉了,我不想穿裤子。不是要上厕所吗,站起来呀。”
纪风长晕乎乎,搭着南星回的肩膀头子,一步一晃悠,终于走到厕所。
站在马桶前,纪风长也不尿,手托着,眼睛看着南星回,给南星回看得心里毛毛的。
“尿不出来?”南星回红着脸颊问,视线忍不住落在男人身上。
纪风长点头又摇头:“尿得出来,但你没有给我嘘嘘。”
南星回忍着笑:“好好好,给你嘘嘘。”
南星回的口哨声一出,纪风长的生理问题也得以解决。
笑死,上次他喝醉了,非要看纪风长上厕所,还要给纪风长嘘嘘,这次纪风长喝多了,上厕所还是要他嘘嘘,也不知道明天纪风长睡醒之后,想起嘘嘘会是什么反应。
南星回扶着人洗完手,回到卧室,卸货一样把纪风长丢床上,他想起身,却被纪风长搂住脖子压制住了。
南星回奇怪:“纪风长,你抱着我干嘛?我要起来。”
纪风长的大手在南星回光溜的腿上摩挲着,嘴巴就在南星回的耳朵边说话:“南同学,我们还有事情没有干呢。”
一听这个称呼,南星回面皮一红。
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喝多了都还能续上昨天晚上的表演。
纪风长一句话,把南星回也整兴奋了,跃跃欲试。
南星回便也演了起来,去掰男人的手,没用什么力气,就是单纯表演:“纪老师,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学生,你这样是不对的。”
纪老师哼笑,翻身一下把南同学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压迫感十足:“你是我的学生又怎么了?我想上你照样上。”
好糙好直白的话,南星回耳根子红了些,装模作样挣扎了两下,等着纪风长下一步的动作。
好几秒过去,等待的充实感还没到来,男人的胸膛结结实实压了下来,纪风长声音郁闷:“南同学,我不行。”
南星回缓了下,才懂了纪风长的“不行”是怎么回事,他想笑又不能笑,只能拍着纪风长的后背安抚:“没事,你喝多了,听说喝多了就是会不行,等明天你酒醒了就好了。”
既然干不了事,南星回就从纪风长的怀里溜了出来,调整了纪风长姿势,两人并肩躺着。南星回哄小宝宝一样拍着纪风长的胸口:“没事,睡吧,明天起来就好了。”
纪风长唇线绷得很紧,显然很不甘心,细看还有点委屈。
但不甘心又有什么办法,反正南星回是没有什么办法帮他行过来的。
在南星回轻柔的声调里,不甘心的纪风长还是被拍得睡着了。南星回把睡着的纪风长的胳膊拉开,钻进纪风长的怀里,开心睡去。
翌日清晨,依旧是纪风长先醒。
纪风长和南星回一样,都是喝醉了不会失去记忆的那种,所以他醒过来,第一时间就回忆起了自己昨天晚上的糟糕表演。
纪风长表情复杂吐了口气,歪头对上南星回迷糊却又意味十足的笑脸。
纪风长开口,声音略哑:“小回,醒了?”
南星回抿着笑点头:“你一脸懊悔的时候我就醒了。”
纪风长:……
“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才那样的。”纪风长知道专门解释一下会显得很欲盖弥彰,但是不解释他会更难受。
南星回还是笑,配合着点头:“我知道,我理解的。”
纪风长却觉得他的表情可不是理解的,而是看笑话的,一抬手,把凉被拉过头顶,把南星回压在身下,重新续上昨天晚上的表演。
好在,这次终于没有出现意外,纪老师把不听话的南同学收拾得服服帖帖,补课结束,太阳都出来了。
饥肠辘辘的南星回气鼓鼓踹了纪风长一脚:“大早上的,早饭都没吃,折腾半天,我都饿了。”
心满意足的纪风长神清气爽,被踹了也不气恼,快速穿好衣服下楼去给南星回买早饭。但因为时间不早了,他没能买到南星回想吃的包子油条,只能带了碗清淡的米粉上楼。
两人一拖再拖,回到长乐巷的时候都已经是傍晚了。
胡老头好几天没见南星回,想得紧,两人一回来,胡老头听到动静就出来了,拉着南星回去他家吃晚饭,纪风长脸皮厚,也跟着黏着去,最后胡老头和南星回在院子里摆弄花草,纪风长捆着围裙在厨房做饭。
两人不在家的日子里,家里的猫猫都是拜托胡老头喂的,毕竟就一墙之隔,挨得很近。胡老头嘴上说不喜欢养猫啊狗啊的,但实际上每天都会按时过来给不悔加粮加水,挨个把小猫崽捧到猫碗面前喝奶。
这就导致,南星回和纪风长看到小猫崽们的第一反应都是:“长胖了啊。”
几天不见,五只小崽子都圆润了不少,像一颗颗炸毛的猫猫球,南星回可喜欢了,挨个ruarua。
南星回rua猫崽崽的时候,不悔也凑过来,用脑袋顶南星回的手掌,还把自己的小崽子拨到一边去。
南星回惊讶问纪风长:“不悔这是吃醋了吗?”
纪风长点头:“我们小回可真受欢迎。”
南星回安慰说话酸唧唧的纪风长,捉了两只被挤开的猫猫球放到纪风长的腿上:“来来来,你也撸。”
两人一起愉快撸猫。
南星回撸了会儿猫猫,靠在纪风长胸膛上感叹:“没回来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回来之后就觉得还是在这里像家,这里有想念我们的猫猫,嘴硬心软的爷爷,还有热情的纷姐和方奶奶。”
纪风长嗯了声:“我也觉得。”
曾几何时,他其实不怎么理解母亲为什么执着的想让他结婚生子,明明他一个人也可以好好过日子,遇到南星回之后,他才知道,一个人的生活,和有爱人的生活还是不一样的。
纪风长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又去胡老头家做了晚饭,南星回心疼他劳累,撸完猫猫之后主动提出要帮纪风长按摩缓解疲劳。
南星回的手劲很小,但纪风长知道他是一片好心,就没有拒绝,任由南星回在他身上锤来锤去,就算南星回把不悔抱到他背上一起踩他都没说什么。
南星回花样百出,把纪风长按摩得昏昏欲睡,最后又一巴掌把快睡过去的纪风长打醒:“去洗澡,洗完澡上床睡。”
本来不觉得累的,这么舒舒服服躺了会儿,纪风长还真感觉到累了,南星回让他去洗澡,他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准备去洗,不过去浴室前,他不忘带上了南星回。
南星回被搂着腰往卧室的方向带,小声惊呼:“纪风长!你干嘛!”
纪风长声音明朗:“洗澡,一起。”
南星回脸蛋一烫:“好吧。”
他和纪风长还没有一起洗过澡呢,平时他喜欢泡澡,纪风长喜欢淋浴,两个人洗澡的步骤不一样,根本洗不到一起去。
不过想着还没有看纪风长洗过澡,南星回忍着羞耻还是答应了。
狭窄的空间,水蒸气滚烫,南星回脸颊烫得不行。
在纪风长转身的时候,南星回的害羞变成了愤怒:“纪风长!你背后的痕迹是被谁挠的?我可没有指甲!”
第33章
南星回不说的话,纪风长可能还没注意到自己后背沾了热水之后火燎一般的刺痛,南星回气呼呼的,巴掌落在他的后背上,他现在就是痛上加痛。
不过好在南星回没什么手劲,打人像小猫挠人一样,卖萌的成分更大。
嗯?小猫?
纪风长觉得自己可能破案了。
“划痕很多吗?我看看。”纪风长没急着给南星回解释,而是走到镜子前,歪着脑袋向后瞅。后背上的抓痕乱七八糟的,看起来很红,比较新鲜,一看就是才弄破的。
见人不理自己,南星回更气了,他鼓着眼睛瞪纪风长,再次开口:“纪风长!你去哪里鬼混了?你背后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纪风长轻笑一声:“还能是谁弄的,热情小野猫。”
南星回嚯一下火大起来。
热情小野猫是谁?纪风长根本就没有这样叫过他!
南星回气冲冲的,澡也不想洗了,看架势就准备和纪风长决一死战,纪风长赶紧伸手把人抱着,好声好气引导:“小回,别生气,你先想想你今天晚上用什么给我按摩了。”
南星回撇着嘴:“用手啊,还能用什么。”
纪风长继续:“那你除了用自己的手意外,还用了谁的手给我按摩?”
南星回回忆了一下,似是不太确定:“不悔?”
纪风长嗯呐一声:“终于想起来了?分明是你偷懒,让不悔在我背上踩奶,害我背伤了,结果你还倒打一耙说我出去乱搞。我天天都和你黏在一起,怎么会舍得出去乱搞。”
南星回绕到纪风长身后,认真检查了一下,表情不太自然,脸滚烫:“还,看起来还真是今天抓的样子。纪风长,我错了,不该胡思乱想,我脑袋可能是被水蒸气冲昏了。”
沉冤得雪,纪风长抓住时机为自己谋福利,他一步一步靠近南星回,侵略性十足:“那你要给我什么赔偿?我可是白白被你冤枉了一把。”
南星回弱小无助:“我继续帮你洗澡吧。”
南星回拉着人,回到水幕之下,两只手用澡巾打出泡沫,小心翼翼地往纪风长背上抹,生怕把纪风长弄疼了。纪风长只管像皇帝一样张着手,享受南星回的搓澡服务。
南星回皮肤白又嫩,热水一冲就浑身泛红,像是熟度刚好,开始往外散发水蜜桃香气的粉桃子。
南星回用手和澡巾服务纪风长,纪风长也没闲着,用眼上下打量南星回。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心思,最后两人从浴室出来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南星回感觉自己浑身都酸疼酸疼的:“这下我们可两清了哦,我冤枉了你,但也赔偿了你。”
表情满足的纪风长拥着人,十分好说话:“当然,小回说两清就两清了。”
昏睡过去的时候,南星回总觉得自己好像进了纪风长的圈套,没等他细想,疲倦的眼皮就合了起来,脑子停止运转。
南星回再醒过来,太阳已经出来,照耀着外层的白纱窗帘,透进来细密的光,整个房间都梦幻。
南星回在床上扭来扭去伸懒腰,一不小心扯到了后面酸痛的地方,他脑子一下清明,回想起昨天让他呜呜哭的原因。
吃完早饭,南星回急吼吼的就抱着不悔要给不悔剪指甲。
之前想着不悔是放养的猫猫,天天去外面玩,指甲短了不方便抓地,南星回就没怎么给它剪指甲。可是经过昨天晚上,他决定还是给不悔剪剪指甲比较好,指甲长了容易不小心挠到人。
南星回抱着不悔,试探性把猫猫指甲剪伸到不悔的爪子前面,捏着不悔的爪垫把藏在里面的指甲按出来,咔嚓一下,试探性剪掉一个指甲尖。
知道小猫咪指甲里有血线,南星回只敢浅浅剪,剪完还要观察不悔的神色,生怕不悔疼了奋起给他一爪子。
结果是他想多了,不悔还是那副任他蹂/躏的表情,看南星回看它,它还喵了一声,似乎是在催促南星回继续。
这下南星回没了犹豫,迅速把不悔的前后脚指甲都剪了,还用猫猫剃毛刀给不悔把爪垫缝隙里的长脚毛给它剃短了些,防止在光滑的路面走着会打滑。
剪完指甲,南星回撕了根猫条贿赂不悔,害怕剪指甲给它留下心理阴影,下次就不愿意剪了。
不悔欢快舔猫条,南星回就空出一只手把玩不悔的小爪子。
不悔是田园猫,没生崽之前整天在外面到处跑,爪垫没有家养小猫咪那般软乎,而是很有韧性的手感,QQ弹弹。
纪风长做好早饭,看南星回玩爪垫玩得开心,也走过来凑热闹,伸手捏了几下。刚开始不悔还装作没看见,后面实在被捏烦了,一爪子给纪风长甩了过去,吓得纪风长马上松手。
“嘿!你这个小猫咪,怎么还看人下菜呢?他可以随便捏,我捏两下就挠我。”纪风长坐在一旁,用语言谴责小猫咪。
南星回站在不悔这边:“肯定是你手劲太大把它捏疼了。”
纪风长眉头一动:“我手劲大不大,你不知道?”
这话说得,意有所指,南星回可耻的想歪了,大清早起来脸蛋就开始发烫,但他还是选择实话实说:“你手劲大。”
两只手像钳子一样,掐着他的两边侧腰,他怀疑自己的腰线都是纪风长给掐出来的。
二比一,纪风长输了。
“行行行,我手劲大,我给你们两个小祖宗道歉。饭做好了,小祖宗吃不吃?”
小祖宗一号南星回当即表示要吃,小祖宗二号不悔小猫咪兴致缺缺,它刚吃完猫条,对猫饭还没那么有兴趣。南星回就把不悔放下,自己跑去吃饭。
吃过饭,两人在屋里晃悠了会儿,就关上门去店里了。
南星回表示:“好几天没去店里,还有点怀念上班的感觉。”
纪风长好笑:“你是怀念上班的感觉,还是怀念当老板娘的感觉?”
南星回也没不好意思:“当然是怀念我当老板娘的上班日子。”
那种忙碌充实,但又没有人管着你凶着你的上班生活,真的很爽。
一如往常,火锅店的生意依旧火爆,两人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本以为日子就此顺风顺水,却不料,某一天上午,南星回刚到店里,就被一个男人找上门。
男人看到南星回,黯淡的眸光亮了起来,出声和南星回打招呼:“我的弟弟,真是让我好找啊。”
男人名叫南方笛,是南星回过去二十二年里喊哥哥的人。可是现在看到南方笛,南星回却下意识往纪风长身后躲,惹得南方笛脸色不愉。
“星星,他是谁?”南方笛指着纪风长,纪风长护着南星回,同时观察着南方笛。
南方笛的五官和南星回没有相似的地方,但长相还是不错的,偏儒雅的类型,但因为他眉头皱着,表情不善,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一看就觉得他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你好,我是纪风长,请问你是?”纪风长还是决定先礼后兵。
南方笛眼睛半眯,打量着纪风长:“我,南方笛,是南星回的哥哥。”
纪风长纳闷,按理说如果是亲人的话,南星回见到南方笛应该会欣喜才对,怎么会害怕得躲在他身后?
小回之前说自己是离家出走的,难道就是因为和家庭关系不和谐,小回才离家出走的?这样的话,那就能说通了。
南方笛见南星回还是不理他,就准备走到纪风长身边抓人,南星回吓得又是往旁边一缩,声音颤抖着:“不要碰我!我不想看见你!你走开!”
南方笛手伸到一半,看着南星回的眼神有些受伤,声音放低了些:“星星,我是哥哥啊,哥哥这几个月一直都在想办法找你,星星乖,你和哥哥一起回家好不好?”
南星回才不相信南方笛会好好把他带回家。
“我不会和你回去的,你也不是我的哥哥。”
南方笛脸色更难看了,见南星回软的不吃,就想来硬的:“就算你不是爸妈亲生的,但也是爸妈用心养大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你离家出走的这几个月,爸妈都很担心你。你就算不待见我,你怎么也要回去给爸妈一个交代吧?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去,不然我就报警,让警察来带你回家!”
“报警?你报警不怕你自己做的事情暴露吗?”南星回反问。
南方笛冷静了些:“星星,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的。”
本以为远去的黑暗又再次席卷而来,南星回害怕得想哭,好在纪风长在他身边,他搂着纪风长的胳膊,下定决心:“三天之后,我自己会回去和爸妈说清楚的,不用你带我回去。”
南方笛不赞同:“星星……”
南星回打断南方笛的话:“你不要再说了,我说了我会回去就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