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社死了。
纯纯社死了。
岑以南脸上火烧红一样,差点落荒而逃,努力用着意志力才保持着镇定不动,脚趾抓地地勉强维持了体面。
钱医生又干咳了一声,犹豫了一下,想到这对夫夫感情这么好,担心他们年轻夫夫情浓不懂得节制,还是多劝了一句道,“对了,现在江先生还在养伤期间,还是要节制,回去后要避免同房。”
“……”
岑以南干巴巴地谢过了医生,从钱医生的办公室回到603病房的时候,脸上还在发烫地烧着。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江秉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岑以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以后不准再开那些玩笑。”
“什么玩笑?”江秉争莫名被他瞪了一眼,很不高兴,严肃地看着对他不敬的妻子,“我从不开玩笑。”
天命之子岂有戏言?
“……”岑以南懒得理会他,上前看了看他左额上贴着纱布的伤口,问道,“今天还疼吗?”
也怪不得他社死,岑以南在心中叹了口气,谁让他受了伤,自己关心则乱呢?算了。
“不疼了。”江秉争听到他关心的话,大度地决定原谅小妻子的不敬。
根据他的后续表现,再考虑给不给他吸气运吧,他这么想着。
岑以南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轻声安慰他:“过几天就好了。”
居然自己主动上前吸他了!
江秉争黑着脸,面无表情地挡开他的手:“你是不是忘记昨天答应过什么了。”
未经允许不得随便贴上来吸他,昨天才立的规矩,难道今天就忘了?
江秉争不悦地看着他,皱着眉,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给不听话的小妻子一个教训。
岑以南想了想:”当然记得。“
他一下就想起昨晚答应的秉争,今天也要喝山药排骨汤。
多放山药的那种。
江秉争脸色放缓:“你记得就好。”
算了,这一次就原谅他了,他想到从昨晚到现在这一天岑以南其实还算守规矩。
想来是馋的紧了吧,这才冒犯了他……
想明白后,他的脸色放得更缓了。
“我们这就出院吧,今天我给你做,”岑以南说的是山药排骨汤,含笑道,“收拾收拾,回去再让孙阿姨给你做个山药饼。”
他不会做饼面之类的东西,只会吃,这个还是孙阿姨拿手。
江秉争不知道话题是怎么突然扯到了晚餐吃什么,但听到山药饼,还是下意识地说道:“山药饼那种东西怎么能吃?好好的山药捣碎了和面和在一起,完全破坏了山药本身的口感,简直是不知所谓,不许做。”
岑以南很不赞同,为山药饼辩解道:“怎么会?松松软软的多好吃,你想想烤的两面焦黄,吃起来酥脆又绵密,还有山药的香味。”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岑以南眨了眨眼:“好吧,是我想吃。”
“……”
江秉争移开了视线:“行叭。”
山药饼之战和平解决,岑以南难得的有点心虚,连忙补救道:“回去给你做一顿山药大餐吧?”
山药大餐?
江秉争的耳朵动了动,目光深深地看着他。
呵,心机的妻子,居然想到用这种方法讨好他。
为了让他给他奖励吸气运,也是拼了。
但不得不承认,他看人真准。
他上钩了。
江秉争矜持地点了点头:“行吧。”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知道你很馋,看你表现。”
岑以南莫名觉得江秉争的语气好像有点奇怪,但他的确是有些馋孙阿姨的山药饼了没错。
从昨晚和秉争一起吃孙阿姨做的山药排骨的时候,就有点惦记了……
两人回到家,岑以南果然依言给江秉争做了一桌山药大餐,孙阿姨也乐呵呵地给两人做了一盘山药饼。
其实岑以南以前不会做饭,他的厨艺还是结婚以后江秉争经常给他做饭,他忍不住向江秉争学的。
不过近两年两人的工作都越来越忙,两人都越来越少亲自下厨了,或者说,几乎没有。
他想起有几次江秉争好不容易提早结束工作,提前回家为他做了一顿大餐等他回来,他要么正好需要在外应酬,要么工作忙的回不来,很是可惜。
岑以南和江秉争吃着饭,看着江秉争舒展的眉眼,浑身写满了心情好,忍不住若有所思。
江秉争察觉到联姻的小妻子在悄悄观察自己,板起了脸做一家之主威严状,问道:“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晚上心情很好。
可能是因为吃到了很多山药叭。
\"要不我以后每天都给你做饭吧?\"岑以南忍不住脱口而出,但话音刚落他就知道自己冲动了,这是不可能的。
两个人的工作都很忙,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更别提自己做饭了,他也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工作。
不过,偶尔可以。
岑以南对他笑了笑,改口道:“我是说,偶尔,以后我们偶尔就像这样自己在家做饭吧。”
这回说的是真的,而且是切实可行的。
江秉争听到他的话,正想说什么,就看到岑以南盛着盈盈笑意的眼睛,里面像是含着温柔的星光,带着一种让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愫动注视着他。
江秉争捂了捂忽然莫名悸动的胸口,原本要说的话一下子忘光了。
还没有反应过来,嘴已经比脑子还快,说了一句“好”,然后脖子上的脑袋自己点了点头。
简直就像是生怕他反悔了似的。
“……”江秉争皱了下眉,不悦地放下了筷子。
真是岂有此理。
岑以南看到他放下了筷子,不由问道:“吃饱了吗?”
江秉争重新拿起了筷子,迅速道:“没有。”
山药大餐呢。
还有这么多没吃,怎么能吃够。
风卷残云一般,江秉争将岑以南做的一桌山药大餐全部吃光,就连孙阿姨做的异端山药饼,也在岑以南的劝说下吃了一个。
当然,剩下的异端山药饼,都进了岑以南的肚子。
岑以南偏头看着江秉争嘴角都快勾到天上的样子,笑眼弯弯。
江秉争吃完,拿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唇,瞥了妻子一眼。
眼巴巴地看着他,这么期待的样子,显然是很想要吸他的气运了。
想到他昨晚就没吸到,一个人可怜巴巴地睡在他的病床旁边的那张陪护床上。
看来是馋坏他了。
也罢。江秉争丢下餐巾,对岑以南淡淡地说道:“今天表现的不错,放心吧,知道你很馋,晚上会好好满足你的。”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岑以南一僵,连忙看了一眼过来收拾餐盘的两个阿姨,对江秉争瞪了一眼:“别乱说。”
一旁的两个阿姨饶是年纪大了,也忍不住老脸一红,这小夫夫,真年轻啊,有时说的话她们都有点受不住,感情真好。
两个阿姨笑着对视了一眼,纷纷默契地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给薄脸皮的小夫夫留了点面子,笑呵呵地端着餐盘进了厨房。
江秉争瞥了岑以南一眼,没有多计较他的不敬。
天命之子,这点度量还是有的。
两人住的这栋房子是市中心这个小区的一栋复式公寓,离公司比较近,复式有两层,两人的书房和卧室都在楼上。
两人都不习惯家里有太多外人,平时常住的这套市区公寓一共只请了四个阿姨轮班,负责打扫和做饭。
岑以南没有像平时一样,晚上在书房工作一会儿再睡,他挂心着江秉争的身体,早早地督促他早点睡觉休息。
江秉争一边解开自己的衬衣纽扣,一边往浴室走去,岑以南不放心地看着他左额上贴着纱布的伤口,担心地说道:“你自己能行吗?要不我帮你洗澡吧?”
江秉争的动作一顿,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这么馋?”
\"……\"岑以南的额头上布满黑线,还没等他说什么,江秉争就“呵”了一声:“想的美。”
岑以南:“……”
江秉争正要进浴室,在门口时脚步却顿了一下,还是回头对他道:“别急,等会就给你。”
岑以南:“……”
眼睁睁地看着浴室的门在他眼前关上,发出“砰”地一声,岑以南抽了半天嘴角,还是隔着浴室门向里面叮嘱道:“哎,你那伤口,小心点别碰水!”
江秉争平安地洗完澡,岑以南检查过他那伤口确实没碰到水,这才放心,自己去洗了。
等他洗完澡系着睡衣的纽扣出来,就看到江秉争正穿着同款睡衣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在看。
江秉争看到他出来了,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看着刚出浴鲜嫩可口的妻子,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他掀开了被子,淡淡地向妻子示意:“来吧,满足你。”
他是很信守承诺的。
岑以南抽了抽嘴角,想到医生的叮嘱,表情严肃地对他道:“不行,你还受着伤,这几天我们都……咳咳,都不能做。”
做?江秉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目光复杂地看着妻子:“你想什么呢。”
他清心寡欲地说:“做是不可能做的,顶多抱抱你。”
抱和做不是一个意思吗?岑以南狐疑地看看他,鉴于他的劣迹斑斑,不放心地叮嘱:“真不行,”
想到秉争在这半个晚上好像就在惦记着这个了,他想了想又安抚地道,“等你伤好了再说,到时候……”
他说到这里又有些不好意思了,上了床钻进了被窝里,一双手臂抱住了秉争紧实的腰,在他耳边咬耳朵道:“到时候请你吃脐橙。”
“!!!”江秉争瞳孔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他说了什么,不择手段的妻子,为了吸气运真是不遗余力地勾引。
岑以南的吸气运法则他当然知道,平常普通的贴贴只能吸到较少的气运,勉强够用,随着亲密接触的越深入,拥抱、亲吻越升级,能吸到的气运就越多。
能吸到最多气运的,当然就是最深入的do爱了。
呵,真是贪心。
沉着脸把贪心的小妻子从耳边挪开,江秉争加重了语气教训道:“不许贪心,今天就只抱抱你,只许抱十分钟。”
刚才说完,岑以南的耳垂就忍不住微微发红,听到秉争的话还以为是在说他自己,见他真的打消了念头,就很大度地说道:“没事,你抱一夜也可以。”
“……”江秉争目光深沉地看着他,冷酷地说道,“说十分钟,就十分钟。”
冷酷的天命之子江秉争伸手关了灯,卧室里陷入一片黑暗,他把岑以南抱进了怀里,轻声对他说道:“吸吧。”
岑以南被他长手长脚地抱住,两人四肢交缠,他小心地找到不会碰到他额上的位置,头埋在他的胸膛蹭了蹭,舒服地回抱住了他,思维混沌间,下意识以为他说的是“睡吧”,懒散地回道:“嗯……你也快睡……”
两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抱在一起,相拥而眠。
江秉争原本谨记自己给他定下的十分钟规定,但抱着岑以南,嗅着他身上的清香,不知怎么回事,不知不觉就抱着他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天夜里,江秉争不知怎地,梦到了一只大大的脐橙,鲜美多汁。
第二天,江秉争一觉醒来,就发现岑以南居然还被抱在自己怀里,安恬地睡着,两人缠手缠脚地抱在一起,密不可分。
“!”江秉争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他。
可恶的妻子,一定是昨夜趁他睡着,不好好遵守十分钟的规定,拼命往他怀里钻,吸了他一夜的气运。
岑以南被江秉争的动静带醒,睡眼朦胧地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道:“早……”
江秉争见他醒了,立刻收回手推开了他,冷冷地道:“吸饱了?”
岑以南刚睡醒脑子还晕乎乎的,模糊地以为他在问睡饱了,“还没……”
江秉争:“……”
真是个贪心的小妻子。
江秉争决定不再理会贪婪的妻子,径自起身下床洗漱去了,把他一个人丢在了床上。
岑以南发现他下床了,揉了揉眼睛本来还在犯迷糊,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下清醒了过来,拥着被子坐起了身:“哎,你洗漱的时候小心点,水别碰到你那额头!”
因为江秉争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医生嘱咐了要多休息静养、不能多费脑,虽然留院休息观察了一天没什么事,但岑以南还是不放心,让江秉争这两天就在家里休养一下,不要去公司了。
至于工作,要紧的工作可以挪到家里来做,只是要注意时间,工作一段时间就要休息一会儿。
岑以南自己也推掉了这两天外出的行程,把工作挪到了家里,准备陪着他,顺便督促他多休息。
江秉争虽然不觉得自己需要休养,但拗不过岑以南的坚持,看着他一副自己不答应就马上要扑上来狠狠吸自己气运的样子,江秉争最后还是退让了一步。
绝不是怂了。
只是维护自己的气运罢辽。
两人在二楼各自有自己的书房,岑以南这次把他的笔记本挪到了江秉争的书房,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准备和他在一个书房里办公。
江秉争坐在书桌后,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这就是他的目的吧。
和他靠的近一点,好方便吸他的气运。
岑以南不知道江秉争在想什么,他给江秉争倒了杯水,自己也喝了一杯,就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开始工作。
回复邮件、下达指令、看项目文件,键指如飞。
因为茶几比较矮,岑以南坐在沙发上腰弯着有点不舒服,过了一会儿,就直起身缓了缓。
江秉争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
岑以南舒展了一下身体,索性往后背靠在了沙发上,把笔记本放在大腿上继续工作。
那能舒服吗?
江秉争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岑以南察觉到他的目光,朝他看去:“怎么了?”
江秉争皱着眉,转开了视线:“没什么。”
另一边,两人各自的特别助理都早早得到了指令,今天来老板的家里上班,他们工作了没多久,两位特助就提着公文箱过来了,正巧在楼下碰到。
“呦,林助。”柴立一眼就看到了走过来的林某,挑了下眉,打了声招呼。
林文皮笑肉不笑:“呵呵,柴助。”
一声招呼打完,两名特助相互隔了有一米远,进了电梯,谁也没有搭理谁,先按密码,后按了老板家的楼层。
岑以南和江秉争的家在23层,一梯一户,出了电梯门看到雕着简雅壁画的迎面墙,转过左手就是他们家门,两人也都不是第一次来了。
孙阿姨给两人开了门,她自然认识两人,热情地将两人迎进门,对他们道:“两位先生都在楼上的书房,岑先生在江先生的书房里。”
两人了然,点了点头,上楼敲门进了江总的书房,进去果然看到岑总和江总都在。
“岑总、江总。”林文和柴立对两位老板打了个招呼。
林文是岑以南的特别助理,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很是斯文能干。这两天林文在公司为岑以南处理一些事,没有去医院,此时见到江总,他连忙问候了一下江总的身体。
"我没事。"江秉争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声,又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岑以南。
林文不以为意,江总的目光总是放在岑总身上,那不是很正常吗。
柴立向江秉争递交了这两天堆积的要紧文件,林文则走到岑以南身边,准备开始汇报工作。
岑以南见他过来,先开口询问起了公司这两天发生的要紧事,问道:“《绅士密探》的审核问题谈下来没有?”
《绅士密探》是岑以南的公司环衍影业出品的一系列悬疑动作喜剧电影,已经上映的第一部 和第二部都可以说大获成功。
几年前的《绅士密探1》仅投资了七千万,最终收获了十五亿的票房,红豆评分8.0,随后的《绅士密探2》加大投资了三个亿,口碑下滑了一些,红豆评分6.3,但仍然收获了三十二亿的票房。
目前的《绅士密探3》投资三点五亿,原定在年初的春节档上映,却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问题一拖再拖,档期一改再改,很多宣发都打了水漂。
现在原本快要在国庆档上映,却又再次遇到了审核关卡,因为“部分镜头过于血腥、暴力”,被重新打回头,眼看就又要错过国庆档。
《绅士密探3》是环衍的其中一个头部项目,这两天他在医院陪秉争,无暇顾及太多,这会儿才有空向林文细询。
林文蹙着眉,语气担忧地说道:“没能谈下来,总局那边的态度很坚决……”
岑以南闻言也有些头疼,其实没能谈下来也没有出乎意料,审核问题也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了的。
《绅士密探》这种涉及刑侦的悬疑动作类原本就审查严格,只是本来初审在删减后已经通过了,因为复审时间长、流程缓慢,一般都是先定档宣发,没什么问题,没想到复审会在最后关头要求再次删减。
"现在紧急删减送审,能赶得上原定档期吗?"岑以南问道。
林文摇了摇头:“来不及了……二次审核还要走流程,最快最快,要等审核完成,至少已经十月中旬了。”
岑以南本来也不报什么希望,只是那么一问,叹了口气:“那就撤档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唯独《绅士密探3》已经撤档两次,再加上这次就撤档三次了,前期宣发打水漂不说,还消耗观众耐心,很多观众都等不下去了。
这次撤档通告发出去,恐怕很多观众都会很不满。
林文接着说道:“这样一来,国庆档我们只剩下一部小制作《星光有你》,以及一部鬼片了……”
鬼片《惊悚小屋》是在岑以南的一力推行下拍摄并即将上映的,岑以南甚至参与了鬼片的剧本讨论和某些惊悚镜头的建议。
至于原因,也没别的,这是岑以南个人的一点小爱好……
他爱看恐怖片,尤其是鬼片,市面上的恐怖片又满足不了他的需求,就干脆自己找人拍了。
实际上,环衍的起家,就是岑以南在大学时苦于找不到好看的鬼片,缺粮后就用零花钱找人拍了一部,结果意外地火了。
之后的环衍就一步步地做起来了。
现在环衍源源不断产出的低成本但票房也有限的各种鬼片、恐怖片,都是在岑以南不断地推动下进行的……
岑以南听到自己一直期待的《惊悚小屋》即将上映,心情这才好了点,琢磨着到时候和秉争一起去电影院看。
鬼片本身的限制就代表着它不可能有太好的市场,但他还是喜欢,而那些限制,处理的好的话,也能差强人意。
至于《星光有你》,只是个小成本的都市爱情片,每年这种类型的片子环衍都会常规化地出两三部,上限有限,不用抱什么多余希望。
当然,比起鬼片来说还是要好得多了。
换句话说,环衍在今年的国庆黄金档居然陷入了四舍五入约等于空窗的境地。
林文想了想,试探地问道:“要不要加大《星光有你》的宣传?”
岑以南摇了摇头,说道:”《星光有你》该做的宣传全都已经做了,再加大宣传也是画蛇添足。“
他想了下,说道:“加大对《惊悚小屋》的宣传。”
林文点了点头,没有异议:“好的。”
环衍每年都要推出十几部电影,还要做其他投资,这个国庆黄金档并不是唯一的事,林文接着汇报道:“《决战》的投资……”
“幻想影视博览会……”
“星光盛典之夜……”
“《流浪者》海外上映……”
林文汇报完工作,岑以南处理起他递交的文件,伏案在茶几上签字时,腰难免有些弯着。
柴立向江总汇报工作时,发现江总在一眼一眼地看岑总,渐渐地,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就这么一会儿,视线都分不开了,真黏糊啊……
岑以南也察觉到了江秉争的目光,这十分钟里秉争都这样看了他不下二十回了。
他直起身,奇怪地看向他问道:“秉争,怎么了?”
江秉争“啧”了一声,终于还是转头对柴立说道:“去搬张椅子放过来。”
柴立和林文都愣了一下,随即看到岑总有些不舒服的坐姿,齐齐醒悟。
柴立正要去二楼外面的小休息厅搬椅子,在门口却和林文碰到了一起,原来林文听到江总的话也立刻去了。
林文瞥了柴立一眼,淡淡道:“我去吧。”
柴立的眉角抽了一下,这你也要跟我卷?
未免江总岑总久等,他只好道:“行,你去。”
呵呵,等着的,下次看谁卷过谁。
两人都看对方横看竖看不顺眼,一个去小休息厅搬椅子,一个原路返回。
江秉争和岑以南没注意到底下两名助理之间的那点暗流涌动,岑以南知道了江秉争的意思,眉眼弯弯地笑看着他。
江秉争皱着眉避开了他的视线,不太高兴。
他收拾了一下书桌,他的书桌很宽大,只是摆了各种文件。
等林文把椅子搬过来,他分了一半书桌给妻子,淡淡地对他道:“过来吧。”
岑以南带着笔记本和文件搬了过去,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如果不是旁边还有外人,他就一口亲上去了。
江秉争看到岑以南熠熠生辉的眼神,像是要立刻扑上来吸他的气运似的,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想要了?”
岑以南:“???”
岑以南迷惑了一下,情绪都被他整得有点不连贯了,他试探地问道:“想要……什么?”
旁边的两个助理瞳孔地震,想、想要?是、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吗?
江秉争不悦地看着岑以南。
心机的妻子,他的阴谋得逞了。
把自己弄得不舒服,不就是为了博取他的怜惜,好更靠近他一点吸他吗。
善良的天命之子,就是见不得人受苦。
他轻轻地“呵”了一声,伸出手去,贴了贴岑以南的脸,贴了一会儿之后,估摸着差不多了,才道:“行了吧?”
两个助理了然于心,原来是夫夫俩的小情趣……
岑以南先是被秉争“呵”得眉角一抽,接着又被老攻的举动弄得有点脸红,在秉争要抽回手之际,忍不住抓住他的手,偏头亲了亲他的手背。
“!!!”江秉争倒吸了一口凉气,触电般的收回了手。
被亲过的手背上还残留有又轻又软、还微微发麻的触觉。
这轻软的亲亲仿佛顺着手背上的血管一直连接到左胸的心脏,让心脏也微微发麻。
真是……真是得寸进尺,胆大妄为,岂有此理!
江秉争气的简直都可以多吃两颗山药。
气呼呼地平静了一下,江秉争黑着脸,对岑以南教训道:“以后离我远一点,别那么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