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婆从竹马开始—— by星期十

作者:星期十  录入:09-14

如果真的要纹,还是得慢慢思索,选一个他真正喜欢的图案,而不是随便选一个暂时将就。
薄静时说:“其实我以前想过去纹身。”
虞澜懵了懵:“嗯?”
“你刚学会写字的时候,都拿我们俩的名字来练字,你第一次写自己名字的手稿,我还留着。”薄静时道,“我计划去纹这个。”
虞澜无语:“哥哥,谁会纹这个?”
谁会在身上纹名字,好奇怪?更何况,他小时候刚学会写字,字肯定很丑,歪七扭八的字在身上,多奇怪啊。
薄静时:“不丑,很可爱。”
“但我想了想,算了,我怕被你发现。”
然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薄静时:“不过应该是我多想了,就算真的被你看到纹身,你估计也认不出来那是你写的字。”
虞澜:“哥哥,那都是多小的时候的事了,我不记得很正常!”
“很正常。”薄静时亲了亲虞澜的手指,“我记得就可以。”
蓝眼泪不会随时出现,在吹南风以及涨潮的夜晚,出现的几率比较大。
薄静时提前查过潮汐表,今晚出现蓝眼泪的概率还是有的,他们傍晚时分就在海边等待,看着夕阳西下。
虞澜在沙滩上堆沙子,好半天堆出一个小熊图案:“哥哥哥哥!你快过来看!”
薄静时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我?”
“对,这是你。”虞澜蹲下来,双手还在忙活,“然后我要再堆一个我。”
今天的虞澜穿着浅色系的短袖与短裤,纤长白皙的四肢就这么露出来,在傍晚时分的海边闪烁细腻光泽。
漂亮的脸蛋与露出来的四肢都沾了些沙,非但没有显得狼狈,反而衬得他双目明亮,愈发耀眼夺目。
薄静时看得有些出神,虞澜抬起灰扑扑的小脸,故作生气道:“哥哥,我忙了这么久,你都没有过来帮我。”
“你真的越来越不心疼我了。”
虞澜抬起手臂,露出手上的沙子,“我手上都是沙子,你也不过来帮我堆一下。”
薄静时无声笑了笑,他随手把单反放在一边,反正他要拍的照片已经拍到了,接下来,他要用眼睛去记录和虞澜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他来到虞澜身边,抬起虞澜的手腕,想低头亲亲虞澜的手指,虞澜却赶忙将手拿回来。
虞澜:“我手上都是沙子,好脏,你不要乱亲。”
虞澜困惑极了,他记得哥哥不是有洁癖吗?以前哥哥帮他洗袜子、整理房间,都是说自己有洁癖,看不下去他房间乱,也看不下去他的袜子放在篓里,所以顺手拿过来洗了。
现在看来,薄静时的洁癖有些存疑。
到了夜晚七点,虞澜还是没有看到他想看的蓝眼泪。
看蓝眼泪除了自然的方式,还有另外一种人为的方式,那么就是不断搅动海水,扔沙子石头、或者踩着海面。
这样人为的蓝眼泪只有一颗一颗的效果,像一颗碎钻落在掌心,十秒钟不到就黯淡无光。
比萤火虫还要暗。
虞澜等得有些烦躁,他垂头丧气地看向薄静时:“哥哥,是不是等不到了?”
薄静时:“我们再等等,说不定能等到。我查过潮汐表,今晚会涨潮,看到的几率比较大。”
虞澜抿抿唇:“好吧。”
他们的外貌出挑,尽管现在光线暗下来,仍旧能引来不少注意。
一旁有人道:“你们是游客吗?”
虞澜:“对。”
“一看你们就是游客,最近很多人来玩哦。”这是个本地人,她道,“但是这个月份是台风天,看到的几率很小,你们不用等啦,还不如回去睡个好觉。”
本地居民好心提醒。
虞澜弯了弯唇:“谢谢你,我们知道啦。不过我们来都来了,再等等也没有关系。”
本地居民点点头,也是这个道理,说不定就看到了呢?要是走了没多久,想看的蓝眼泪突然出现,那才让人懊悔。
薄静时看着虞澜难掩低落的侧颜,若有所思。
沙滩上的人越来越少,不少游客失去了耐心,决定不再等待,他们收拾东西回到住宿的地方。
突然,人群中爆发一阵尖叫声。
“来、来了!”
虞澜瞬间抬起面庞。
原本还暗黑一片的海面像被一把蓝色火焰突然点亮,滚滚海浪拍打沙滩,海面铺满蓝色荧光,发光的荧蓝色在黑夜中异常璀璨,像倒映蓝色星空的大海。
虞澜激动地看向薄静时:“哥哥,哥哥!”
薄静时紧紧牵住虞澜的手,低头看向他红润激动的面庞:“我在。”
虞澜:“我们看到啦!”
虞澜整个人依偎在薄静时的怀里,他们手牵着手,十指相扣。
最美的午夜时分降落,海风包裹在他们周身,虞澜认真地看着不远处的蓝眼泪,而薄静时一直专注看他。
其实他们以前也来看过蓝眼泪。
但那是比较小的时候了,虞澜对此记忆模糊,而对薄静时而言,大海的景色不过尔尔。
这世界上的一切对薄静时而言都是无趣的石头,而这一刻,虞澜在他身边面庞明媚,像宝石在散发粼粼光芒,用自身照亮他那黯淡无光的世界。
薄静时对欣赏一事毫无天赋,只因为有虞澜在身边,眼前的海景变得与众不同。
对薄静时而言,看海本身没有意义,只不过是虞澜将看海的行为赋予美妙心情。
沙滩周围也突然变得明亮起来,很多荧幕投屏亮起,周围商铺LED屏上都播放着同样的画面。
两只小熊紧紧依偎在一起,手牵着手,微微摇摆着身子,正是虞澜和薄静时此刻的动作。
屏幕下方写着:小熊宝宝,我爱你。
海水仍旧在拍打沙滩,在白浪滚滚的自然奏曲下,游客们发出激动的声音:“这是求婚吗?是求婚吗?”
“哇!好可爱的小熊,不过有点眼熟……主人公呢?为什么我们没看到主人公?”
游客们在人群中扭头寻找主人公的身影,身后是荧光闪烁的自然风光,大海本身就具有浪漫属性,所有人都认定这是一场众目睽睽下的大胆求爱。
他们在人群中寻找很久,可惜屏幕没有透露任何主人公的隐私,名字、照片,什么都没有。
但虞澜知道这个人是他。
只有他和薄静时彼此知道,小熊宝宝是他。
虞澜和薄静时待在隐秘的角落,他们望着喧嚣涌动的人群,十指相扣,掌纹相贴温度攀升的情况下,仿佛生长出卷曲黏合的线,将他们牢牢绑在一起。
海风缭绕在他们周身。
薄静时看着虞澜有些恍神的脸,低声问:“宝宝,要不要亲一下?”
可这里是海边,是公众场所……
虞澜心跳加快,仰头呆呆地看向薄静时,他和薄静时拥有很大的身高差与体型差,这也让他被笼罩在薄静时的阴影之中。
视觉效果上来看,似乎被薄静时牢牢罩在怀里。
虞澜一只手与薄静时十指相扣,另一只手缓慢地搭在薄静时的肩膀上,轻轻踮起脚尖,抬起下巴,吻向了薄静时。
薄静时的舌头抵着柔软湿润的唇缝滑了进来,唇瓣相贴处变得濡湿,在不断地辗转中牵出一道透亮晶莹的线。
舌头一点点挤进软嫩的口腔,一口又一口嘬吃香甜可口的唾.//液。
虞澜很快就有些站不稳,他双腿控制不住打颤,脚尖在沙滩上瑟瑟发抖,仿佛随时会栽倒,一只大掌扣在腰间,将他猛地往上提了一提,也让这个吻到达一个更深的程度。
虞澜的眼眶瞬间酸涩,搭在肩膀上的手搂向脖子,他几乎挂在薄静时身上,膝盖并拢,小腿肚绷出一条紧致流畅的线。
薄静时抱起虞澜,在虞澜模糊迷蒙的视线下,继续吻住虞澜的唇:“在这个世界,我最爱你。”
“只爱你。”

在这段旅途中, 一开始虞澜还能坚持早睡早起,到了后来,他总是晚睡晚起。
虞澜每天睡到中午, 起来洗漱吃饭,被薄静时亲亲抱抱, 两个人黏糊墨迹到下午, 才慢吞吞地出门。
这也不能怪虞澜, 而是薄静时实在缠人,最多二十分钟的洗澡过程,被薄静时足足延长到三个小时。
淋浴间内水汽缭绕, 磨砂玻璃上倏然按上一双小巧颤抖的手掌,水滴淅淅沥沥地从玻璃面上落下,划开蜿蜒飞溅的水痕。
虞澜一直在哭,可怜的哭声就没有停下来过, 每一次薄静时都哄他,说马上就好。
可接连说了七八次, 薄静时还是没有好。
虞澜真的很委屈,洗了这么久的澡,他根本站不住脚, 出卫生间时, 他被薄静时公主抱在怀里, 歪歪靠在胸膛小脸呆滞迷茫, 像傻了一样。
若只是单纯这样也就算了,薄静时的瘾真的很大,以前还有长辈夸薄静时没有烟瘾酒瘾, 十分不错,注重卫生, 自制力强大,在当代年轻人群体中不多见了。
现在虞澜怀疑,薄静时所有瘾都聚集到这方面来了。
厨房料理台、落地窗前、阳台上的露天浴缸、旋转楼梯……就连花园里的躺椅都有他们留下的痕迹。
虞澜觉得真的很离谱。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有穿衣服的必要了,反正每次刚刚穿上睡衣,都会被薄静时迅速剥掉,后来他也就随便了,放弃挣扎,洗完澡只穿一件浴袍,还能让薄静时少洗几件衣服,更能避免衣服被撕碎。
夜晚凌晨,虞澜趴在薄静时身上,红扑扑的小脸满是疲惫,他几乎是气若游丝了。
后背被轻轻拍着,顺了半天的气,他才沙哑着嗓子说:“哥哥,我觉得你得去医院查一下。”
薄静时:“怎么了?”
虞澜:“你是不是有杏瘾?”
薄静时:“……”
他确实没忍住笑了。
虞澜皱起眉头:“我是说认真的,你这……你这也太离谱了,我上网搜过,医生说你这样就是不正常的。我觉得旅行回去,我得连续喝一个月的补汤补身体,不然身体亏空,真的受不了了。”
薄静时说:“要喝什么汤?”
虞澜:“鸽子汤!”
薄静时:“明天我早点起来去买,然后给你炖鸽子汤,好不好?”
脑袋乖巧地蹭了蹭薄静时的颈窝,虞澜撒娇着说:“那我还要吃小蛋糕。”
这样慢节奏的旅行也许会漏掉不少热门景点,许多好玩的地方也没时间去体验,但对二人来说,这段旅程极其惬意,没有一秒钟不是快乐的。
以至于在虞澜坐上回程的高铁时,脸上还是一脸迷茫:“我感觉我才刚来,怎么就结束了?”
虞澜今天早起了一回,现在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薄静时伸手揉揉他的脑袋:“没关系,接下来还有个元旦,我们到时候继续出来玩。”
虞澜打了个哈欠,随口应了一声。
修完学分的薄静时十分自由,虞澜不一样,虞澜大一,课特别多,尤其很多课还是专业课,给他请假是因为那几门课都是混学分的公共课,对虞澜用处不大,所以才给他请了。
虞澜回A市的第一天,就得去赶下午的专业课程。
薄静时开车送虞澜回学校,到了教学楼门口,虞澜还是直打哈欠。
薄静时倾过身,手指挑开虞澜的衣领口,检查了很多次,确保不会有乱七八糟的痕迹露出来,才稍微放心。
“我帮你把电脑拿上去,还有,这个包里面装了些小面包和牛奶,还有带回来的一点特色小吃。你可以和关系要好的同学分一下……这个是保温杯,多喝点水,现在是秋天,天气转凉,多喝对身体好。”薄静时嘱咐着。
虞澜听得头都大了,安全带被解开,他下了车,没忍住看向念叨的薄静时:“哥哥,你真的好啰嗦。”
“就啰嗦。”薄静时拍了拍虞澜的肩膀,把褶皱弄平,“晚上想吃什么?我来接你?”
虞澜:“不要,不想出去,我要补觉。”
他奇怪道,“我怎么这么困呢?是因为秋困吗?”
虞澜一年四季都在困,春困夏困秋困冬困给他凑了个齐,薄静时没有反驳:“估计是。那我去餐厅给你打包?这样的话我就不回来帮你拿电脑了,我找个跑腿帮你。”
虞澜:“知道啦。对了哥哥,我想吃流心月饼,你记得帮我从BabyLan带一份回来。”
薄静时记下了,手中提着电脑,把虞澜送到座位上之后,没有理会四周惊诧又八卦的目光,低头和虞澜说。
“那我走了,有事发消息。”
“知道啦!”
临走前,薄静时捏了捏虞澜的手指,像心照不宣的小游戏一般,虞澜回捏回去。
薄静时走后,一群人围了上来。
牛恬恬已经忍了很久,她一直想问虞澜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又害怕打扰到虞澜旅游,这段假期她玩都玩不顺心,每天做梦都在想这件事。
现在牛恬恬终于有了当面询问的机会,她迫不及待道:“澜澜,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真的跟你哥在一起了啊!”
后门传来一声巨响,居然是隔壁学院的欧阳,他们学院距离很远,可欧阳一听说虞澜回来上课,马不停蹄地赶来,就是害怕错过一手消息。
现在专业课老师还没来,欧阳赶紧搬了个没人坐的椅子,坐在虞澜身边,竖起耳朵认真听。
朋友们都一脸严肃又双目炯炯地望着他,虞澜有些心虚,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道:“就,就在一起了嘛。”
“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我和哥哥发现我们都喜欢对方,是两情相悦的,然后就顺理成章在一起,再出去旅游……旅游的时候也发现彼此很合得来,就,就继续在一起了。”
“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
欧阳用力拍了拍腿面,一脸惆怅:“早就在幼儿园,我每天要送你小零食,然后被他狠狠瞪着,我就知道,他对你心怀不轨了。”
欧阳现在搁这里马后炮装先知,廖游冷笑一声:“你别放狗屁,你小时候也对虞澜心怀不轨,你看你幼儿园的录像没?你跟你弟天天吵着嚷着要嫁给澜澜小朋友,整个幼儿园就属你们俩最显眼。”
欧阳尴尬:“那不是小时候的事儿了吗,而且那么小,谁懂啊。”
欧阳就一颜狗,小时候看到长相水灵精致的虞澜,眼睛都看直了,连路都走不动,哪里还顾得了性别,满脑子都是要赶紧把澜澜小朋友抓在手心里,不能便宜了别的小朋友。
牛恬恬有些忧心,薄静时比虞澜要大,阅历也更加丰富,他们从小到大一起长大,薄静时对虞澜来说是值得崇拜与仰望的兄长,在这样的关系滤镜下,很容易让虞澜产生错误的情感。
牛恬恬害怕虞澜被误导,但又不好说得太直白,于是委婉地问:“你是自愿的吧?”
话音刚落,大家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虞澜身上。
虞澜知道好友在担心什么,很多人可能会觉得牛恬恬很强势,但他知道她心思细腻,是细腻与强势的结合体,她既可以在面对追求者骚扰时勇敢回击,也会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纠结很久。
“你放心啦,我深思熟虑了很久。”虞澜说,“其实在一个月以前,我和哥哥就已经处于这种比较复杂的关系了。”
“!”他们惊讶,“我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虞澜:“我怕你们多想,也害怕你们觉得尴尬,而且如果我告诉你们,你们肯定会先拉着我不让我和哥哥来往,而且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我肯定会越想越乱。”
那倒是。
他们和虞澜的关系比较好,如果知道这件事,第一反应肯定是站在虞澜的角度思考问题,当时的虞澜还确定自己是直男,他们怎么可能会让薄静时继续靠近虞澜。
虞澜说:“所以我一直在想,但我想得比较慢,很多事纠结了很久。一开始我以为我和哥哥是好朋友,他肯定是想错了,将友情误当成爱情,我帮他掰正就好。可是越是后来,我们越是发现,原来我们之间的喜欢不是友情。”
欧阳竖起大拇指:“好策略,你还知道帮他掰正。如果是我,我肯定已经打飞的离开国内远走高飞,不让别人找到我了。”
廖游:“你现在也可以打飞的远走高飞,远离你的室友。”
“你还别说,我真有这样的想法……”欧阳道,“不过现在算了,我还等着喝澜澜的喜酒。”
临近下课的时间点,门口有一个陌生的学生,下课铃声打响,虞澜刚拿着电脑包出教室,这个学生就走了上来。
同学道:“你好,是虞澜同学吗?我是薄学长找的跑腿,来帮你拿电脑的。”
虞澜:“噢。”
他把电脑交给兼职学生,和廖游并排走向宿舍。
在这段路中,廖游一反往常,他一直沉默着,等到回到宿舍、关上门,他才一脸气愤:“你居然不告诉我?亏我们还住一个宿舍,卧槽,薄哥也住这个宿舍,这个宿舍就我们三个人,你们俩凑了个对……我服了!”
廖游生完气,又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是gay?”
虞澜点头。
廖游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异常谨慎道:“那你不会对我有想法吧?”
虞澜:“……”
廖游分析道:“我们也差不多从小到大一起长大,我长得也很不错,游戏打得更6,蛙趣简直完美男人。你以前还老拉我一起打游戏,不会吧……”
虞澜忍不住翻白眼:“你可以滚吗?”
廖游:“别别,我开个玩笑。”
虞澜:“我真的很无语,我不想说话,我去睡觉了。”
“别啊——我还有事儿想问呢!”廖游急了。
虞澜人都要爬上床梯了,又被廖游求下来了,他打了个哈欠:“快点问,我真的好困。”
廖游不知道该怎么问,他觉得这个问题很冒犯,但他真的很好奇。他挤眉弄眼半天,委婉道:“你们是不是……已经……”
虞澜一秒看懂:“上床?”
“啊啊啊!你干什么说得这么直白!你们gay说话都这么大胆吗?”
虞澜不明白廖游怎么突然扭扭捏捏起来,他很自然地道:“是啊,我们上床了,谈恋爱上床很正常吧?”
廖游:“是很正常,但是……”
但是一想到这两个人是虞澜和薄静时,他怎么想怎么奇怪。
廖游:“你们怎么不会觉得尴尬?你们认识那么多年,亲密接触的时候不会特别特别别扭吗?就是,太熟了,感觉特别不自在……”
当初他和牛恬恬就是这样的。
以为是爱情,在一起之后,两个人出去约会,坐在板凳上牵个手,都能突然尴尬住。气氛陡然凝固,谁都不说话,屁股底下的长椅仿佛有烈火在烧,让他们浑身都难受。
“不会啊,”虞澜说,“我们先牵手,回家的时候哥哥背我,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亲嘴了,当时情况有点复杂,我也记不清,也不好说。反正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衣服已经没了,连套都忘了戴……”
“……”廖游说,“其实不用说得这么详细。”
廖游又急了:“什么?你是下面的?是不是他逼你的?你那么怕疼,你怎么可能愿意……”
“不要多想啦,哥哥没有逼我,其实我也以为会疼,但其实也没有……我也没有不愿意,我稀里糊涂就躺下来了,主要是让我来我也没那么多精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走路都懒得……”虞澜说,“反正很舒服,我什么都不用干,多好。”
虞澜又得意地抬起下巴,“而且哥哥还老夸我,说我很乖。”
廖游一脸吃屎的表情:“好了,到此为止。”
虞澜很奇怪:“不是你一直抓着我问吗?我以为你很想听。”
不然虞澜才不会和廖游说这些。
廖游问是害怕虞澜被欺负,艺术学院的同性群体比较多,他也听说过一些gay的例子,总之都不大好,听得他眉头直皱。
他怕虞澜也被欺负。
但看现在这个状态,还有虞澜的态度与表情,应该不会……
想想也是,应该是他杞人忧天了,从小到大,薄静时都把虞澜当小祖宗似的供着,虞澜让薄静时往东,薄静时就不敢往西。
宿舍只有三个人,其中一对还是情侣,廖游感觉他的存在十分多余。
起初,廖游战战兢兢,生怕撞破看到点不同寻常的画面,但让他意外的是,虞澜和薄静时的相处方式并没有多少变化。
还是廖游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虞澜被喂着哄着吃饭,他们一起洗澡,平时休息时,虞澜就坐在薄静时的腿上,靠在薄静时的怀里,二人可能会一起看电影。
除了比较黏糊柔软的气氛,以及时常十指相扣的手,并没有出现别的画面。
廖游突然有了一种电灯泡的错觉。
就好像是因为他的存在,才让二人放不开。
廖游和虞澜说这件事的时候,虞澜一脸困惑:“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廖游老实说:“我平时看你们最多拉拉小手,热恋期的情侣怎么可能忍得住……唉,你们不用顾及我的感受,我平时都戴耳机,放心,戴上耳机我就跟聋子一样,听不见的。”
虞澜更困惑了:“我一直有跟哥哥接吻啊,不过都在床上,拉着床帘你当然看不见……至于别的,谁会在宿舍里做啊,那么小的空间,根本活动不开,而且脑袋容易磕到,还要洗被单,好脏好麻烦……开房不是更方便吗?”
廖游这才知道他白操心了,他黑着脸:“当我没说!”
知道虞澜在故意和他拌嘴,他说不过去,一时间有些恼火,“洗被单有什么麻烦的,你的被单都是你老公洗,哪里轮得到你。而且你老公也不会觉得脏吧,就算你尿他身上,他还会夸你尿得好。”
虞澜脸蛋涨红,想要还嘴,却发现他不知道怎么回击!
廖游说得还真挺对,他之前尿过几次,他委屈得都要哭了,薄静时还在夸奖他,他当时被哄得迷迷糊糊,一边是觉得羞耻,一边又忍不住想,哪有人尿床还会被夸奖的啊……
现在被廖游这么拿出来说,他脸上红红白白过了好几道,最后气道:“我懒得跟你说,我,我去找哥哥了!”
廖游狐疑的却是,这么好反驳的话虞澜居然不反驳?难道虞澜真的尿床了?还不止一次??
周末,他们都收到要回家吃饭的消息。
这一次吃饭,许多长辈都在现场,说是说家族聚餐,不用太重视,但大家心中多少都有数,这是为了虞澜和薄静时两个人,表面吃饭,实际是正式见家长。
虞澜紧张得差点失眠,夜晚,他慢吞吞地爬到薄静时身上,抬起忧心忡忡的面庞:“哥哥。”
薄静时搂着他:“紧张?”
虞澜点点脑袋:“我有点害怕。”
“有我在,不怕。”薄静时说,“而且就吃个饭,不会怎么样的。如果长辈问话,你不用说话,我来说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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