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下了一个集体任务,手里还捏着他们需要的卧底线索。
很难不同意。
边翼拿出了船的图纸,几人围在一起商量怎么样改造才能最漂亮最新颖和速度最快的船。
制定出详细的计划后,他们开始分成两组,一组负责船的外形,另一组和边翼一起改造船的性能,让船的速度更快。
距离比赛只有两天,他们要争分夺秒的展开行动。
这一次所有人好像都忘记了还有卧底的存在,开始齐心协力的帮助边翼装饰船,从给船身换新的油漆涂改开始。
船只的性能改造的时候,难免会粘上一身的机油味道,江郁被许灵雪直接了当的拉到了给船体彩绘组里,美名其曰长得这么漂亮,脸上可不能花里胡哨的。
就连陶曼青也赞成许灵雪的话,他跟慕代云一起帮两位年长的姐姐做有些吃力的重货。
夜幕降临的时候,露营区的公共淋浴间被占得时间都延长了很多,灰尘与铁锈的味道要冲洗很多遍才能散去。
忙碌了一整天所有人的精神都充满了疲惫,只想赶紧休息睡觉。
在船王比赛开始前的最后一天,江郁给船身的鲨鱼点上眼睛,从小梯子上爬了下来。
所有人看着焕然一新的渔船,欢呼:“改造完成了。”
船王比赛的当天,大家一起去观看边翼的比赛。
船王大赛的现场阵仗布置的很盛大,各种五花八门的船只停靠在码头上,海中漂浮着终点。
跟预料之中的一样,边翼赢得了比赛,而乔蔓的父母也遵守了约定同意他们在一起。
边翼将一张船票和一个线索信封递给了他们。
面对唯一的一张船票,在划分的时候其余几组嘉宾一致决定将船票给任务贡献最多的江郁和贺昭寒。
江郁看着递到眼前的船票,并没有接过,眼睫眨了眨提醒道:“不如大家看完最后一张线索卡再决定吧?”
众人心底不约而同的出现不好的预感,他们打开了线索卡,上面写着,卧底组出道的时间加起来口口口口。
四个空白跟写信任务得到的线索重合了。
卧底组出道的时间不长不短。
各组出道的时间加起来,只有江郁和贺昭寒两人的出道时间符合不长不短。
准备送票的众人:“……”
任文勋沉默了一秒:“所以我那天说的是对的?你们真的是卧底。”
江郁跟贺昭寒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成向晨疑惑道:“但是你们一直的完成任务,根本没有搞破坏。”
江郁摸了摸鼻子:“因为任务还挺好玩的。”
玩着玩着就嗨了,虽然本意是想把所有的线索拿到手,不被发现卧底身份的。
船票是大家一起改良渔船得来的,要是单独给他们反而会不好意思收。
这是大家的劳动成果。
陶曼青看着船票忽然开口道:“为什么要用船票?我们明明有船。”
许灵雪神情意外:“对啊,我们不是改造了船吗?”
边翼赢得比赛的渔船就是他们一起改造出来的,为什么不可以大家一起回家?
剩下的几人也忽然想通了,将目光瞄准了边翼的渔船。
边翼:“……”
节目组看着跟想象中一点也不一样的发展:“……啊?”
这综艺也太难录了吧?!
由于江郁和贺昭寒是完成任务的主力军,没干什么坏事,反而在疯狂卷任务,卧底身份被所有人忽略了。大家开始商量着用渔船回家的可行性,并且开始行动。
江郁眼眸眨了眨,看着已经完全转移了话题的众人:“我以为大家会生气。”
许灵雪嬉笑道:“你们要不快点搬自己的行李,我们反而会生气。”
节目组:“你们会开渔船吗?”
三组嘉宾异口同声道:“贺老师肯定会。”
任文勋道:“就罚卧底贺老师和江老师开渔船带我们回去。”
于导:“……”
他到底录了个什么综艺啊?!
作者有话说:
写了两个版本全推翻了,发现了大bug,准备修一下前文对不起来晚了qaq
回家的船票已经被所有人抛弃了, 因为他们有了更好的选择,由贺昭寒驾驶的满员渔船。
渔船跟游艇的驾驶方式基本相似,贺昭寒熟悉了一下确认能开后, 其余的嘉宾们忙忙碌碌的搬行李,并且嘻嘻哈哈的跟节目组挥手告别。
摄影大哥很懂的拍摄了导演组跟苦瓜一样的表情, 弹幕已经在屏幕前笑疯了,导演与嘉宾的玩梗热搜也开始爬上了第一位。
【于导的表情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导演组的表情都好怀疑人生】
【陶曼青平时看起来一声不响, 一开口就玩的这么炸裂】
【本来就组装了船,根本不需要船票了哈哈哈哈】
【迫害节目组我爱看!!】
【在青春那么嚣张没想到还有今天把于导哈哈哈哈】
弹幕跟嘉宾有多欢快,节目组就有多头秃。
于导看着显示器里面的画面,长叹了一口。
他当时接这个节目, 本意是来放松养老的,结果现在天天掉头发。
一旁的工作人员忍不住问:“于导,这个要阻止吗?”
于导又叹了一口气:“不用了这也是个方法, 回去开会吧。”
工作人员:“……”
他想放假啊, 摔!
海岛第二站录制到此结束。
原本觉得是录制结束以后继续留在这边玩的计划也取消了,在贺昭寒询问的时候, 江郁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理由是吃海鲜要吃吐了。
他短时间内都不会想来海边玩了。
跟其余的三组嘉宾告别后, 他们乘坐了返回A市的飞机。
飞机落地后,来接机的是助理小林,刚坐好江郁就收到了沈闻述的微信,询问他录制结束要不要回家吃饭。
江郁准备回复时,耳边忽然传来了手机剧烈震动的声音。
是贺昭寒的手机。
剧烈的震动很快结束,紧接着又响了起来仿佛催命般接连不断。
贺昭寒目光平静的望着疯狂震动的手机,来电显示上写着疗养院三个字。
电话接听后, 杂乱的声音透过声筒传递露出来。
“小贺先生, 林女士醒过来了, 但是她见到了贺先生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喊着要见您。”
贺昭寒声音淡漠道:“我马上过去。”
江郁打字的动作一顿,他下意识的看了过去,直觉告诉他现在的贺哥心情并不好。
贺昭寒挂断了电话,淡漠的表情在对上江郁的时候瞬间消失不见。男人抚了一下少年的脸颊,语调低缓:“怎么了,表情这么严肃?”
江郁纤长的眼睫轻轻颤了一下,轻声问道:“贺哥接下来有事情要离开吗?”
贺昭寒眼眸垂了下来“嗯”了一声:“母亲醒了想见我。”
“我让小林先送你回去,想要回家还是去沈家?”
江郁抿了一下唇瓣,浅色的眼眸望着贺昭寒,下意识的觉得他应该一起去,不能让贺昭寒一个人去。
少年的粉润的唇瓣张了又合,斟酌了一下问道:“我不能一起去吗?”
空气中沉寂了几秒。
贺昭寒喉结动了动,幽深的眼眸直直的望着目光纯粹的江郁,一直以来隐藏起来的妄想在一刻变得松动,念想如藤蔓般野蛮的在心底疯狂盘踞。
节骨分明的修长手指摩挲着少年白皙的肌肤,薄唇轻启低哑的嗓音吐出字符:“会跟你想的不一样。”
缓慢的像是在给少年最后一次后悔的机会。
“这样也要去吗?”
江郁微愣琥珀通透的眼眸盯着贺昭寒看了半秒,随后主动握住贺昭寒的手,漂亮的眼睫弯了起来:“去呀。为什么不去?”
不被偏爱的孩子总是早早的便能掌握感应危险的能力,他们谨小慎微依靠自己锻炼得来的本领在没有支柱的社会上生活下来。
他听得出来话中的意思,也敏锐的能察觉到一切刚开始时所有的不对劲,只不过这些都藏在心底只有自己知道。第一次得知身世的时候,他拒绝了一次得知真相的机会。
现在的他想知道了。
这种想法扎根在心中,坚定不移。
助理小林将目的地更改成了圣心疗养院。
私人疗养院的植被覆盖率很高,处处透着奢华舒适。
贺昭寒握着江郁的手,两人穿过花园抵达了病房门口。
门口很安静,并不像是电话中那样吵闹。
贺昭寒握住门把手推开了病房的房门,一道刺耳的声音紧随其后。
破空声在耳边响起,有东西向他们砸了过来。
江郁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贺昭寒护在了身后。
“嘭”的一声水杯骤然炸裂在墙上,玻璃残渣碎裂在地上发出哗啦的声响。
江郁眼眸睁大,指腹抓紧了贺昭寒的衣服探出头想要检查眼前人有没有受伤。
雾黑色的脑袋刚探出来一点,就被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的摁了回去。
江郁迷茫:“诶?”
贺昭寒关上了病房门,带着江郁让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他蹲在江郁身前,捏了捏少年微凉的指尖,语气带着歉意:“抱歉。吓到了吗?”
江郁坐在长椅上,摇了摇头不明所以道:“没有,刚刚是?”
他只不过是对刚开门就有水杯砸在墙上这件事感到惊讶而已。
贺昭寒垂头帮江郁暖了一下指腹,嗓音低缓:“我母亲她的精神状况不稳定。”
江郁纤长的眼睫微颤,咬了咬下唇感觉自己像是在戳人的伤疤一样。
“贺哥没被砸到吧?”
贺昭寒目光温和注视着江郁:“我没事。里面不安全委屈小郁老师在这里等我一会可以吗?”
江郁连忙点头:“没问题,贺哥快去吧。”
说完还觉得嘱咐不够,他匆忙道:“小心一点呀。”
“我会的。”贺昭寒揉了揉江郁的发丝,转身离开。
再一次打开病房室望着病床上的人,目光淡漠。
江郁看着贺昭寒的背影,乖乖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病房的门即将关闭的时候他听到房间里传来了嘶哑的女声。
“贺诚朗你还有脸来见我?!”
“咔嚓”一声轻微的声响,病房门关闭阻挡了歇斯底里的声音。
江郁的指尖捏了捏,对于这个名字只有陌生。
贺诚朗是谁?
贺哥的父亲吗?
疗养院的房间做了隔音加固,哪怕是在这总情况下江郁隐约还能听到病房里的声音。
“你是要没出生就好了。”
“为什么不去死?”
江郁瞳孔收缩,怔愣的看着病房。
耳边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打断了江郁的思路,穿着西装皮革的身影停在了江郁面前。
“你就是江郁?”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出声道:“不对,应该是沈家的小儿子。”
江郁看着眼前中年男人与贺昭寒有些相似的面孔,眉头皱了起来目光带着警惕,没有开口接话。
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慈眉善目:“这小子有点本事,竟然真的找到你了。”
江郁唇角抿直,眼前的中年那人看起来慈眉善目,细心观察就能发现是笑面虎,皮笑心不笑。
“你是谁?”
中年男人眉头皱了一下,很快舒展开:“他没跟你说过?”
“我是贺昭寒的父亲,贺诚朗。我抱过小时候的你。”
江郁撇了撇嘴懒得跟一个谎话连篇的人说话:“你挡到我看医院简史了。”
贺诚朗笑了一声:“不相信?”
江郁:“……”
贺诚朗:“回去问问沈明柘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江郁被吵的有些烦:“您有什么事吗?”
“砰”的一声,病房再一次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江郁愣了一下,眼睛连忙看了过去神情有些紧张。
贺哥没有受伤吧?
贺诚朗视线落在江郁身上,随后听着病房中嘶哑的女声喊自己的名字。他脸上的笑意消减了几分。
“小寒跟他母亲流着一样的血。”
江郁眉心一跳,盯着贺诚朗:“什么意思?”
这人不是贺哥的父亲吗?
阳光倾泻落在了干净的地面上,内侧的墙边空出了一大片阴影。
贺诚朗靠着墙半个身子隐藏在阴影中,声音没了笑意淡淡道:“代表着他们都是疯子。”
“我看了你们录制的综艺,小寒表现得跟他母亲一模一样。他们天生就是表演者,虚假的深情信手拈来游刃有余。但是疯子的基因改变不了,他跟他母亲很相似,从很小的时候就表露出来恐怖的独占欲,当他们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这种病态的基因就会发作。”
“发病的时候,他连亲情都不会在乎。跟这样的疯子结婚,你要小心了。”
江郁手指蜷紧,浅色的眸底一片冷意。他现在知道这个说自己是贺昭寒父亲的人是来做什么了。
他一直以为江康成和万贤芳已经很人渣了,却没想到还有人会对当着一个陌生人的面诋毁自己的亲生儿子是疯子。
贺诚朗看着江郁的神情,脸上再一次挂上了招牌的笑:“让我猜猜,沈明柘最近才对外公布找回了被拐许久的小儿子,你们结婚在这之前。小寒认出了你却并没有立刻将你带回沈家,对吗?”
“你看,这就是证据。他已经病了。”
中年男人的声音信誓旦旦。
江郁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白皙的面容没有过大的情绪波动:“你朋友一定很少。”
贺诚朗:“?”
江郁叹了口气:“你太吵了,好好一个人怎么长了张嘴。”
贺诚朗继续道:“你不相信……”
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江郁冷冰冰的直视着贺诚朗:“您知道人为什么要有眼睛吗?因为有句话叫鬼话连篇。”
贺诚朗:“……?”
他被骂了?
江郁再次问道:“您知道小明的爷爷为什么活那么久吗?”
被一连串问题搞懵的贺诚朗:“……?”
“因为他少管闲事。”
作者有话说:
小江老师小课堂
郁宝提问:“小明的爷爷活到了多少岁?”
第71章
贺诚朗沉默了一会, 嘴角的弧度重新挑了起来:“你现在不相信我没关系,以后会明白的。但是等你明白了就晚了。”
江郁:“……”
这个人怎么油盐不进啊?看不出来自己很招人烦吗?
他见贺诚朗没有要走并且还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干脆的转身将病房前的这片走廊让了出来。
疗养院的环境很安逸, 像是为了让人透过窗子看室外的时候可以神情放松,疗养院种植了抗寒能力很强的绿植, 一眼望过去绿色带来了生机和活力。
阳光照在身上很暖和吹散了微弱的冷风,简易的秋千随着微风荡漾, 江郁试探了一下秋千到了牢固程度,随后坐了上去,垫着脚轻轻推了一下,身体随着秋千晃动。
玩了一会, 江郁停下来拿出了手机。
差点忘记了要跟贺哥发消息说他在楼下。
身后沙沙伴随着落叶被踩踏的声音,让江郁的动作一顿,他扭头看向身后。
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胖球, 小胖球手指紧张的揪在一起, 犹豫不决的观望着江郁。
江郁歪了歪头轻声问道:“有事吗?”
小胖球紧张的结结巴巴:“小哥哥,能让我玩一下秋千吗?”
肉肉的小手指紧张的攥出汗了, 圆圆的眼睛渴望的盯着江郁乘坐的秋千。
江郁抿唇轻笑, 语调温柔:“可以呀。”
他主动将位置让了出来,注意到秋千和小朋友的身高差时问道:“需要我抱你上去吗?”
裹的严严实实有些笨拙的小朋友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起来,怯生生的看着江郁:“可以吗?”
江郁点头,将小胖球抱了起来放在了秋千上。
小朋友开心了,肥嘟嘟的脸上带着笑容:“谢谢小哥哥。”
短短的小腿碰不到地面,坐上去之后秋千都不随着风动了,圆圆的小朋友表情无措。
江郁失笑了一声, 干脆好人做到底帮小朋友推秋千:“抓好哦。”
秋千只是小幅度的动着, 小朋友新奇的欢呼, 稚嫩的童音如银铃般响起。
“哇,好高!谢谢小哥哥!”
绿叶生长的松树□□耸立,透过缝隙能看到二楼的窗户。
林依的情况稳定了下来,注射了镇定剂后很快便睡了过去。
贺昭寒揉了一下眉心,提醒看护将所有的杯子都换成了纸杯,推开了病房的房门。
冰冷的目光瞬间盯上了坐在走廊长椅上的人。
轻微声响身后的门关闭,整个走廊寂静无声。
贺昭寒环视了一圈,随后一双眼眸淡漠的凝视着贺诚朗。
“你在找江郁?”贺诚朗轻笑了一声,随后担忧道:“那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急急忙忙的跑了,不会是我说了你母亲的事情吓到他了吧?”
“先不说他了,你母亲怎么样了?”他假惺惺的问道。
贺昭寒望着表演痕迹很重的人,淡声叙述:“她一直在后悔自己为什么下手歪了,从刚刚开始就念叨着想见你。”
“病房里的水杯都换成了玻璃杯,你进去的时候最好注意点,说不定杯子上有一个很大的缺口。”
贺昭寒轻笑了一声,语意不明的反问:“你猜人会幸运几次?”
贺诚朗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身上的伤疤隐约透着疼痛,仿佛重新回到了受伤那一夜。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低骂了一声离开。
“两个疯子。”
贺昭寒注意力全然不在贺诚朗身上,他打开手机没有收到江郁的信息。
高挑挺拔的身影站在阴影之中。男人敛下眼眸,心脏仿佛停止跳动血液也跟着凝固了起来。
时间过了几秒,耳边传来了嬉闹的笑声。
贺昭寒愣了一瞬抬眸隔着窗户望着窗下,长相漂亮的少年正被一颗圆圆的小团子推着上秋千,明艳皎洁的眼眸弯着唇红齿白。
光透过玻璃洒在身上,驱散深处阴影时的寒冷周身变得温温暖暖。
江郁坐在秋千上,忍不住道:“你推不动我啦。”
身后的小朋友不相信,牟足了劲推了一下秋千:“我推动了。”
秋千载着江郁轻微的晃动了一下,江郁眉眼弯弯,他提醒道:“小心摔倒哦。”
小朋友愣愣的看着对他比嘘声手势的高挺男人,他挪了挪看着出现的陌生大哥哥代替他推秋千。
秋千不同以往是速度让江郁怔愣一下,他侧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小胖团子。迅速的往后看,看到了贺昭寒。
江郁唇角挑起弧度,清脆的嗓音喊道:“贺哥。”
等秋千停下来,江郁从秋千上下来站在贺昭寒身边问道:“阿姨情绪稳定了吗?”
贺昭寒抬手帮江郁整理乱掉的发丝,低声应了一声:“嗯,稳定下来了。”
“玩的开心吗?”
江郁点头:“嗯,秋千很好玩。我们现在要回家了吗?”
与冷意完全不挂钩的两个字,轻而易举的触及到人心底的柔软。
室外的空气很凉,长时间摸秋千的扶手将手冻得的有些发红。贺昭寒握住了江郁的手指,轻轻的拢在手心取暖。
“回家。”
穿的圆滚滚的小胖球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他明白了他们要离开的意思,伸手拽了拽江郁的衣服。
江郁感受到衣服的拉扯愣了一下,低头一看发现是刚刚的小朋友。
小朋友伸出小手,张开后掌心里有两颗包装好的糖果:“小哥哥给你,谢谢你陪我玩。”
江郁伸手拿了一颗糖果:“哥哥只要一个就好了,谢谢你。”
小朋友肥嘟嘟的脸颊挂上了笑,他拿着剩下的糖果跟江郁挥了挥手。
返程的车里,江郁将浅黄色包装袋的糖果举起来映着太阳,透明的糖果包装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灯光。
他撕开包装袋吃掉了糖果。
酸酸的味道从嘴巴里炸开,江郁眼眸一亮。
柠檬糖。
贺昭寒垂眸看着江郁,语调低缓的问道:“什么味道的?”
江郁猛的侧头圆圆的眼眸带着点警惕的盯着贺昭寒,海岛的记忆瞬间回忆了起来。
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贺昭寒看着像小刺猬一样的少年,眼底闪过了笑意。
江郁将糖嚼了几下,酸酸的味道在口腔中炸开,他面不改色的将糖咽了下去,张开嘴舌尖若隐若现。
殷红柔软,毫不警惕的暴露出来。
贺昭寒的眼眸骤然暗了下去。
江郁还在含含糊糊说:“我吃完了,贺哥要是想吃的话找个便利店买吧。”
说完江郁将糖纸放在了贺昭寒手心里。
白皙的指尖放好糖纸,收回时倏的一下被人握住,江郁还没反应过来被人拉了一下,耳边听到了遮挡板升起的声音。
他坐在了贺昭寒的腿上。
细腻瓷白的后颈被薄茧的掌心下压,鼻腔中充斥着淡淡的男性气息,柔软的唇瓣被人含住。
“唔……”
江郁饱满的唇瓣被碾压轻咬,泛着一层水光很快很撬开,原本一闪而过的殷色软物被贪婪的吮住,柠檬糖的气息随着灼热的呼吸相互交缠不分彼此。银丝来不及下咽。
葱白的指尖抵着男人宽阔的肩膀,卷翘浓密的眼睫疯狂的颤抖,饱满的唇瓣被摩擦的红润,越来越深入到呼吸稀薄。
江郁的眼眸氤氲着雾气,舌尖轻轻的抵了一下像是在回应。
桎梏腰间的手臂骤然加重。紧接着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变得更深了。
等结束时,江郁口腔里的柠檬糖味道已经彻底消失,舌尖泛着麻意。红润的唇瓣张合着小口小口的喘息,脸颊浮着一层缺氧后的薄红。
江郁抿了一下唇,感受着唇瓣上麻麻的感觉,觉得试图回应的自己实在是太笨了。
哪有这样接吻的。
他看过的小说里,都是温温柔柔的,哪有这样完全让人喘不上来气的。
这不对。
贺昭寒的指腹摩擦着江郁的脖颈,唇角勾着嗓音低哑:“原来是柠檬糖。”
“回家前要不要去超市?”
江郁迷茫了一下,声音嗫喏:“什么?”
贺昭寒啄吻了一下江郁的唇瓣:“多买点糖。”
江郁双手抵着贺昭寒的肩膀,他坐直了身子抿了抿唇,浅色的眼眸看着贺昭寒的眼睛,犹豫的一会说道:“贺哥,你是不是不会接吻?”
忽然被老婆质疑的贺昭寒:“……?”
江郁回忆了一圈,想到了贺昭寒从出道到现在拍的电影清一色都是单打独斗,没有带感情的。连个女主都没有。
不对,有过一个。
那部电影里的女主演的是贺昭寒的奶奶。别说感情戏了,他们见都没见过全在旁白和回忆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