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辞:不忙,带她过来。】
“谢大师说让我带你过去,”燕元洲将手机里的消息递给笑笑看,“我们走吧。”
“剧组的工作……”
“没事,请个假就行。”
酒店离片场不远,几分钟的路程,两人很快就到了。
门铃响起,傅明霁过去开门。
笑笑有些拘束,谢钦辞倒了杯水给她:“别紧张,先喝口水缓缓。”
笑笑接过水杯,在沙发上坐下。
傅明霁给剩下的几人倒了水,小燕总虽然有些疑惑谢钦辞的助理怎么好像是和住在一起,但那是人家的私事,他无法过问,也没立场去问。
“我给你的那涨符,昨晚用掉了?”谢钦辞在笑笑对面坐下,问。
“是,”笑笑捧着水杯,心中诧异,“谢大师,您怎么知道?”
“符里的力量被用掉了,我能感受到,说说吧,昨晚发生了什么。”
笑笑说了自己从杀青宴回去后发生的事,说到玩偶熊,眼中染上恐惧:“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我醒来的时候,本该被我关在柜子里的玩偶熊出现在沙发前,四肢上的毛还有烧焦的痕迹,我没法不多想。”
谢钦辞:“玩偶熊是你自己买的?在你家多久了?”
“不是我自己买的,是我发小送我的生日礼物,我们关系一直很好,她已经出国了,玩偶是从海外寄回来的,谢老师,会是我发小想害我吗?”
笑笑不愿意怀疑自己的发小,可玩偶熊又实实在在是发小送的。
谢钦辞:“你和你发小关系怎么样?”
“我们关系很好,”笑笑回答,“小时候,我们两家离得近,几乎是从小玩到大,直到她大学出国,一年见不了几次面,关系才淡了一点。”
谢钦辞:“最近有闹过矛盾吗?”
笑笑:“没有,她不止给我寄过一次礼物,零零碎碎的有很多。”
谢钦辞:“玩偶熊还在你家?”
笑笑:“嗯,我不敢碰它。”
谢钦辞:“先去你家看看。”
一行人来到笑笑住的地方。
站在门口,笑笑深深吸了口气,打开门。
屋里静悄悄的,和她离开时没什么两样,被子堆在沙发上,符灰落在地上,茶几上胡乱堆着几个瓶瓶罐罐。
“屋子有些乱,”看到屋里的情形,笑笑脸一红,“我平时不这样,今天是太害怕,没敢在家多留……”
也就没收拾。
早知道怎么也该收拾一下,这也太乱了。
笑笑几步上前,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桌子。
“没事,你说的玩偶熊,是这个?”谢钦辞走到沙发边,弯腰将玩偶熊捡了起来。
“是这个,谢老师,我很确定,玩偶熊不是我带出来的,是它自己出来的。”
谢钦辞捏了捏玩偶熊,挺软。
“刺啦。”
“刺啦。”
“谢,谢老师,就是这个声音,昨天晚上,一直响,最先是在屋外,然后是屋里,我惊醒时,在衣柜里看到一双黑色的眼睛,开灯才发现,是这个玩偶熊的眼睛。”
漆黑的、无机质的、冰冷的眼睛。
现在回想起来,笑笑依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无法形容看到眼睛的那一刻,她是什么感受,恐惧攀升到了极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双眼睛,直击灵魂。
谢钦辞仔细摸了一遍玩偶熊,玩偶熊身上不断传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谢老师,这是什么声音?”
“熊里有东西,能拆开吗?”
“可以,我去拿剪刀。”
笑笑飞快找了剪刀出来,谢钦辞接过剪刀,沿着玩偶熊背后的线开始剪。
“谢,谢老师,它是不是,是不是在动?!”笑笑盯着谢钦辞的手,语气惊恐。
“嗯,它在挣扎。”谢钦辞一手压住玩偶熊的挣扎,一手毫不留情剪开它背后的线。
为什么会挣扎?
难道这个玩偶是活的吗?
谢钦辞寻常的语气给了笑笑和燕元洲极大震撼。
“谢大师,它为什么会挣扎?它是活的吗?”燕元洲咽了口口水,颤抖着声音问。
一会儿功夫,谢钦辞已经将玩偶熊剪开了。
“谢老师,里面有什么?”笑笑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表情。
“刺……啦……”
谢钦辞从玩偶熊中取出一个小指长的黑色圆筒。
圆筒很细,只有一半手指粗,藏在玩偶最中间,被里里外外包裹着,从外面摸很难感受出来。
“刺……啦……”
“声音是从这个东西里面发出来的!”笑笑忍着害怕上前,“这到底是什么?”
谢钦辞打量手中的圆筒,圆筒浑然一体,上面刻了不同纹路,谢钦辞对比自己的记忆,没找到能和这种纹路对上的。
“是国外一种古老的小众文字,我曾经看到过。”看清圆筒上刻的纹路,傅明霁道。
“上面写的什么?”燕元洲也忍者害怕围了过来。
“翻译过来是,‘以吾之名’……”
“别念,是诅咒。”谢钦辞伸手捂住傅明霁的嘴。
“我虽然认不出上面的文字,但我能感受到,这上面的力量,是一种诅咒,诅咒激发了书里的执念,你一直抱着书,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行为抵挡了诅咒。”
“执念和诅咒此消彼长,相互制约,之前执念压了诅咒一头,所以我没在你身上感受到诅咒,执念被解决后,你又随身带着平安符,诅咒一时半会无法对你造成影响,所以你身上没发生什么异常的事。”
“她为什么要诅咒我?还是说,她不知情?”笑笑面露茫然。
她知道,后者的可能性很小,发小之前就不止一次和她说,给她选了个非常可爱的小熊玩偶,是她亲自选的,觉得非常适合她。
收到玩偶后,笑笑很开心,把玩偶摆在床头。
是了,一开始,玩偶是被摆在床头的,后来怎么去了衣柜里?
笑笑仔细回想,好像是那天,她抱着书看,突然觉得玩偶很碍事,把它塞到了柜子里。
这段记忆现在想起来,好似隔了一层迷雾,仿佛有另一个人操纵着她的身体,她只是个旁观者。
将这件事告诉谢钦辞后,谢钦辞回答她:“因为你当时被执念影响了,严格意义上来说,做这件事的确实不是你,而是那道执念。”
笑笑的脸色更白了些:“谢老师,您能算出是谁给我下的诅咒吗?”
“我可以让诅咒反噬,你是想直接毁了它,还是让下咒之人被反噬?前者,我不能保证可以找出下咒之人,后者,在被反噬的一瞬间,我可以感受到那人的情况。”
“我可以考虑一下吗?”骤然得知被从小玩到大的好友下咒,笑笑脑子很乱。
感情上她不愿相信,理智上又觉得,对方都做了这件事,你还为她开脱什么?
“你可以考虑几天,正好,我想研究一下这个东西。”
国外的诅咒,和谢钦辞上次遇到的古墓诅咒有很大区别。
“我看看你屋里其他地方吧,还有你那个发小给你送的所有东西,最好都给我看看。”
“好,谢老师您等我一下。”
笑笑搬了好些东西出来,有水杯,有自己叠的千纸鹤,有抱枕,有积木……林林总总堆了一桌子。
谢钦辞从里面挑出几样:“这些你最好烧了。”
“这些都有诅咒吗?”
“不是诅咒,沾了些脏东西,长期待在它们身边,容易影响自身。”
谢钦辞将笑笑屋里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任何问题了才离开。
“要改签机票吗?”回去的路上,傅明霁问。
“不用,东西我带走了,在燕京还是西城没有区别。”
晚上七点,飞机到站。
阔别多日,谢钦辞和傅明霁终于回到了家。
家里有人打扫,很干净,两盆牡丹被送到了傅老爷子那里,由傅老爷子暂时照顾一段时间,一并被送去的,还有厚厚一叠牡丹养护手册。
傅老爷子对比寻常大了几倍的牡丹非常喜爱,经常邀请好友来老宅赏花。
“傅总,终于舍得回来了?”席元白找准时间,过来堵人。
傅明霁开门让他进来:“说的好像我离开了很久似的。”
席元白坐到沙发上,看到一旁顶着书的黑坨坨,好奇:“这是在做什么?”
“给它念书。”傅明霁拿起书,翻到第十页。
席元白没来的时候,傅明霁已经读了一页半,黑坨坨听得昏昏欲睡,大脑袋一点一点的。
谢钦辞看了好笑:“你读给它听,它说不定都听不懂。”
对黑坨坨的智商,谢钦辞心里还是很有谱的,奈何傅明霁坚持。
“听不懂就当熏陶了。”
“熏陶?”席元白坐直身体,“不是吧,傅哥,你这是养鬼还是养儿子啊?你自己卷生卷死就算了,怎么养鬼也要卷?”
席元白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OK,我不说了。”
谢钦辞倒是很好奇:“他一直很卷吗?”
“卷”这个字的谢钦辞是知道的。
席元白第一眼看向傅明霁,见他没什么表情,打开了话匣子:“那可不,从小就卷,别人玩耍,他在卷,别人谈恋爱,他还在卷,谢大师,你别看他快三十岁的人了,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我还记得我们读书那会,有女孩子给他写情书,跟他告白,他直接说,他要学习,只爱学习,把人给堵回去了。”
“没一点业余爱好?”谢钦辞问。
“有啊,桌球、篮球、高尔夫……他会玩的挺多,还有麻将,我们次次组局,都赢不了他。”
好不容易有个人可以吐槽,当着傅明霁的面,席元白一次说了个爽。
谢钦辞也从席元白嘴里了解到,傅明霁年少时的不少事。
闲聊完,席元白说起正事:“我派去的人有线索了,他们说,前不久,阮阮弟弟在离山出现过。”
“离山?”谢钦辞记得这个地方,余老爷子的师门曾经就在这个地方,但被他师兄毁了,邙兽最开始,也是被从这个地方带出来的。
“山城的离山,那地方很偏,平时根本没什么人去。”席元白道。
谢钦辞托腮:“你们找到人了?”
“没找到,”席元白摇摇头,“我的人过去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能肯定他去过离山,就这段时间。”
离山,龙组本来也想邀请谢钦辞去一次,但谢钦辞一直没时间,耽搁到现在。
“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发现?”
“他们说,离山很奇怪,进去后,天阴沉沉的,不论外面多好的天气,在里面都很暗,树木疯涨,遮天蔽日,需要照明设备才能在里面行动,更深处他们没去,没办法进去,阮阮弟弟的活动痕迹也只在外围。”
席元白没有久待,他来这一趟,一是来调侃调侃好友兼上司,二则是为了阮阮弟弟的事。
一日早不到阮阮弟弟,他一日无法安心。
席元白离开后,傅明霁重新拿起书给黑坨坨读,黑坨坨想溜,推理小说对它来说,太难理解了,听得云里雾里的。
回燕京了,傅明霁不可能再让傅老爷子代自己坐镇公司,时隔多日来到公司,引得一众员工侧目。
一路在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震惊目光中来到办公室,傅明霁坐到办公椅上,开口:“怎么觉得今天人心惶惶的?”
林特助忍笑:“傅总,您不在的这些天,公司里传什么的都有,除了总裁办的人,底下的员工都不知道您是去公费恋爱了,今天见您回来,可不得震惊一会。”
林特助没说的是,昨天将傅明霁今天回来的消息传下去后,员工私群热闹到半夜,都在猜傅总离开的原因和回来的理由。
汇报完工作,林特助没忍住好奇,问了一句:“傅总,您的恋爱进展怎么样了?”
一直表情严肃的男人柔和了眉眼:“很顺利。”
回到秘书处,一众秘书围上来。
“怎么样,林特助,打探到了吗?”
“看傅总心情不错,想来是很顺利的。”
“别吊我们的胃口啊,林特助,快说。”
林特助将手中文件放到办公桌上:“很顺利。”
刚结束拍摄,梁肃没给谢钦辞接新通告,他可以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
那批古董暂时放在西城,古墓的挖掘工作开始准备,龙组商量后,决定按谢钦辞说的,尽早挖掘。
“青铜小马的下落还没查明,”电话里,赵峰声音凝重,“我们找遍了西城,都没找到。”
“人找到了吗?”谢钦辞偏头夹着电话,给威森尔梳毛。
“人找到了,也是在古墓附近找到的,我们猜测,青铜小马很有可能藏在古墓里,上面决定,展开挖掘工作,全程由龙组负责。”
既然是考古挖掘,教授们肯定也是要去的,龙组主要负责安全问题。
赵峰暂时没回来,西城需要解决的事太多了,古墓,偷窃气运的事,都需要处理。
龙组派了专人过去接手这些事,等做完交接,赵峰才能回燕京,这段时间里,有什么新进展,他都是电话和谢钦辞联系。
挂断电话,赵峰回到病房:“小庄还没醒吗?”
小庄就是另一名负责护送青铜小马失踪的龙组成员。
“还没有,身体特征平稳,但就是不醒。”
“要是谢大师还在西城就好了,可以找谢大师来帮忙看看。”小五惋惜。
“再等一天,要是还不苏醒,就把人送回燕京,看能不能请谢大师出手。”赵峰做出决定。
小庄是在谢钦辞回燕京的那天晚上找到的,找到他的时候,他就是昏迷状态,一天过去,人完全没有苏醒迹象。
“赵队,”一名龙组成员大步走进来,“庄家来人了。”
“应该是得到了小庄的消息,带人进来。”
来的是庄家大哥。
庄子瑜失踪消息传来,庄母当场晕了过去,醒来第一句话是:“我当初不同意小瑜进什么特殊部门,你们非要答应,现在好了吧?”
“妈,您先别着急,他们已经在大力寻找了,不会出意外的。”庄家大哥安慰。
“不行,我们也得去找。”
庄父在一旁沉默不语。
庄家派了人,从燕京找到西城,一无所获,找到人的消息传来,庄家再也坐不住,庄家大哥亲自来了一趟西城。
“我弟弟情况怎么样了?”庄家大哥裹着一身寒气进来。
“还在昏迷。”
人都找上门了,赵峰自然不可能拦着不让见,带庄家大哥进病房。
庄子瑜躺在病床上,像是睡着了一般,看不出受了什么罪。
庄家大哥拧眉:“他受伤很严重?”
“不,恰恰相反,他没受什么伤,只是一直醒不过来,和他一起的小五,被我们找到的时候,浑身都是伤。”赵峰招来小五。
小五身上的伤很多,这么些天,还没能完全恢复。
面对和自己弟弟有一样遭遇的人,庄家大哥脸色柔和了一些:“你能和我说说,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五点头,这件事,他前前后后不知说了多少遍了,还写了详细报告交上去,说起来很是熟练。
故事不长,十来分钟就讲完了,庄家大哥听完,眉头皱的更紧:“那位谢大师,不能请他再出手一次,给小瑜看看吗?”
“不是不能,是我们找到小庄的时候,谢大师已经回燕京了,我们总不好人刚走就把人请回来。”赵峰解释。
“一直昏迷不醒也不是个事,这样吧,我带他回燕京,去找谢大师。”庄家大哥道。
庄家有私人飞机,这次为了能快速赶过来,庄家大哥搭的自家私人飞机,正好带庄子瑜回去。
“我给谢大师说一声。”
庄子瑜的亲人找上门,于情于理,赵峰都不可能将人扣在西城。
谢钦辞一天内接到了赵峰两个电话,听赵峰说完,谢钦辞答应下来。
“希望小庄能早点醒来。”目送庄家人将庄子瑜带走,小五喃喃。
他和庄子瑜关系不错,庄子瑜失踪这些天,他一直在积极提供线索,若不是赵峰强令让他在医院修养,他都想亲自去找人。
“谢哥,这边。”司机为谢钦辞打开车门,谢钦辞下车,看到在一旁挥手的顾眠。
“祝哥已经到了,我下来接你。”顾眠迎上来。
谢钦辞环顾四周;“你这么高调,不怕被粉丝认出来?”
“这里不用担心,走了走了,都快半年了,终于有机会聚一聚了。”说着,顾眠往谢钦辞身后看了两眼。
“你在看什么?”谢钦辞回头,没发现有什么。
“谢哥,你没带傅总来啊?”顾眠露出一个“你懂我懂”的表情,“我可是听说了,他追去剧组给你当助理,这么粘人今天怎么放你一个人出门?”
“他去公司了。”
“差点忘记,傅总是个大忙人。”
顾眠定的包间在二楼,两人进去的时候,祝宸星正在点菜。
“我点了几道招牌菜,你们看看有没有想加的。”等谢钦辞和顾眠落座,祝宸星将菜单推到两人面前。
谢钦辞打量了祝宸星几眼。
比起初见时,祝宸星身上多了一层阴气,层层叠叠将他包裹,比起标记,更像是一种保护。
“我怎么了吗?”注意到谢钦辞在看他,祝宸星停下手里的动作。
谢钦辞:“没什么,许久不见,熟悉一下。”
祝宸星:“太忙了,这次也只能休几天假,过两天又得飞山城。”
“不愧是劳模影帝。”顾眠竖起大拇指。
“别打趣我,等山城那边的戏拍完,我打算给自己放个长假,好好休息一下。”祝宸星说出自己的打算。
三人虽然很长时间没见面了,但在宁宅里,是共患难的交情,几句话的功夫里,语气越来越熟稔。
“也是该休息了,你看你这半年,到处飞,多好的精力都遭不住,要劳逸结合嘛。”顾眠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两人倒茶。
侍应生端着菜上来。
三人口味都偏中式,点的也是中式菜,知道谢钦辞酒量浅,顾眠老实的没点酒。
“谢哥,你呢,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谢钦辞:“有几个通告,不是很忙,新戏还没定。”
顾眠:“谢哥之前演的《同归》快播了吧?”
《同归》定的寒假档,算一算时间,距离播出没几天时间了。
谢钦辞的粉丝翘首以待。
——档期出来了,十二月二十九号,还有不到一个星期了!
——终于,期盼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
——看剧照好期待啊,男俊女靓,这才是仙侠剧的正确打开方式啊。
——服化道也很给力,预告片太惊艳了,希望正片不要拉胯。
在剧组的大力宣传下,微博上随便一番,都是关于《同归》的讨论。
谢钦辞转发了官博,粉丝纷纷留言。
——你终于知道发微博了,知道我等的多苦吗?
——我吃不好睡不好,只为了等你微博,别光转发啊,来点自拍。
——别家艺人天天营业,你一个月也不营业一次,良心不会痛吗?还记得你嗷嗷待哺的粉丝吗?
——其实也不是没营业,你们还记得之前官方通报表扬的举报邪教热心市民吗?
——别告诉我这个热心市民是谢钦辞。
——热心市民谢xx,不能因为都是三个字,就说是谢钦辞啊喂!
——其实那天有不少记者拍到了,透露个内部消息,热心市民确实是他,但是关于他的消息被压下去了。
——为什么要压?
——这不是好人好事吗?压消息干嘛?
——可能是为了保护?
——那可是邪教诶,万一被打击报复了怎么办?
话题成功歪楼。
梁肃忙让人带节奏,把话题扭转回来,并给谢钦辞发消息,问他要不要营业一下。
【梁肃:发点自拍,如果你嫌麻烦,把号给我们运营也行。】
一般艺人的微博都是由团队管理的,什么能发,什么不能发,什么时机发,都是学问。
梁肃一直没开口问谢钦辞账号的事,因为接手谢钦辞前,他被告知,需要给谢钦辞最大程度的自由,不得限制他,以他的意愿为主。
说实话,在刚听到这个要求时,梁肃觉得很一言难尽,圈里不是没这个待遇的艺人,但那都是有一定作品、影响力够大的,谢钦辞当时有什么?
况且,一个人的判断力有限,尤其是突然爆火的艺人,很容易踩线,白白糟蹋自己的红气,圈里永远不缺自以为是自视甚高一炮而红后迅速坠落的明星。
他不理解公司为什么要大力签下谢钦辞,给出这样吃力不讨好的合约,当然,如果是傅氏掌权人想捧小情儿,也不是说不过去。
各种猜想在知道谢钦辞另一重身份的时候戛然而止。
玄学这个神秘领域,梁肃在圈里浸染了这么久,自然有所耳闻,宁宅的事,惊动了上面的特殊部门,谢钦辞展现出的能力,盛世能以这样的合约签下他,绝不是谢钦辞高攀。
殊不知,随着谢钦辞的能力被燕京上层认可,有多少娱乐公司扼腕,当初没先下手为强,把谢钦辞签到自家公司。
想七想八的时间里,谢钦辞已经把账号密码发了过来。
【谢钦辞:顾眠和我说自己大号在经纪人手里的时候,我还在想,怎么你没找我要微博大号,是不是不打算管。】
【梁肃:是我的疏忽,《同归》进入开播宣传期,我才想起来这一茬。】
至于真正的原因,梁肃觉得,只自己知道就好了。
拿到账号后,梁肃和工作团队联系,开始制定谢钦辞微博运营计划。
很快,谢钦辞微博发送了一张高清日常图。
是上次谢钦辞来公司,助理拍下的。
图片里,谢钦辞侧头看着窗外,柔和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像是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人美气氛到位,一经发送,引来无数舔颜党。
“谢大师,我们到燕京了,是把人送到你这边,还是……”庄家大哥下了飞机,第一时间不是联系庄家人,而是拨通了从赵峰那得到的谢钦辞号码。
谢钦辞看了眼自己的家,他是个很有领地意识的人,不喜欢不熟悉的人进入自己的领地范围,想了想,回答:“你把他安置在哪方便就在哪吧。”
“那我派人来接您?”
“嗯。”
和谢钦辞商量完,庄家大哥才打电话给自己父母。
“爸,妈,人我接到了,没受什么伤,只是一直昏迷不醒,我通过赵队长介绍,请到了谢大师,谢大师答应给小瑜看看。”
傅明霁下班回来的时候,谢钦辞收拾妥自己,正要出门。
“要出门吗?”
“嗯,”谢钦辞弯腰换鞋,“之前青铜小马事件的另一个受害者找到了,赵峰托我给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