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去上班?”
“请了一天假。”傅明霁手下动作不停,林特助将几件急需处理的事发给他,傅明霁趁这会儿功夫都解决了。
午后,谢钦辞睡了个午觉,傅明霁收拾碗筷,接到了傅老爷子的电话。
“小谢今天出门了吗?”傅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从电话那一端传来。
“没,他在午睡,爷爷有什么事找他吗?”
“没什么,没什么,是想问问,你们定下去明家的时间了吗?”
“还没定具体的,等他醒来我和他商量商量。”
两人简单聊了一会,挂断电话。
午睡醒来,谢钦辞身上的不适一扫而空,傅明霁与他说起去明家的事。
“我的行程你不是知道吗,傅助理?”谢钦辞靠在他身上,在游戏里收菜,“看哪天有空,我都可以。”
谢钦辞的行程安排很空,可以说,正在上升期的艺人,没像他行程这么松的。
“我挑几天日子,你看哪天合适,我们就哪天去。”
“好。”
经纪人梁肃给谢钦辞接了几个通告,都是在燕京本地的,不需要往外跑,谢钦辞开始新一轮的忙碌。
“这家杂志给的诚意很足,而且他们虽然是国内的新杂志,发展势头却很足,拍摄时间定在下周,还有一档综艺,是跟《同归》剧组一起上……”
盛世经纪人办公室里,梁肃将新打好的行程给谢钦辞看。
“有几个品牌找你代言,我看了,都是奔着你最近的名气来的,不是多好的选择,你可以看看,如果觉得都不行,我就去拒了。”
谢钦辞翻看几个发来合作邀请的品牌资料,有几个有名气的,但风评不怎么好。
“我的意见是,宜精不宜多,你认为呢?”梁肃道。
“我认同梁哥的看法,这些都拒了吧,我与他们不合适。”
“行,综艺的拍摄就在这周五,你准备一下,我到时候去接你。”
谢钦辞比了个“OK”的手势。
出来时,遇到了顾眠,上次音综一事后,顾眠大火,最近一直很忙,还得准备新专辑,除了三人相聚那次,谢钦辞和他联系都是靠手机。
“谢哥,你来公司了?”顾眠行色匆匆,见到谢钦辞,停下脚步。
这一层,是经纪人办公室,顾眠经纪人汪姐的办公室也在这一层,顾眠是来找她的。
“我来和梁哥交流一下工作的事。”
“谢哥,你等我一会,我和汪姐说两句话,我们一块儿下去。”
“行。”
顾眠进了汪姐办公室,五分钟后,出来。
“谢哥,我们走吧。”
两人一起进电梯,下楼。
“谢哥,你过年有什么安排吗?汪姐给我接了几家卫视的跨年晚会,谢哥要不要来听现场?我给你几张内部票。”
“得看时间。”谢钦辞没直接答应。
“谢哥年底很忙?”
“要去明家见傅明霁的外公。”
“等等,”顾眠震惊睁大眼,“谢哥,你们发展这么快吗?已经进展到见家长地步了?”
“我已经见过傅明霁的爷爷了,傅爷爷是个很好的人。”
顾眠恍惚:“你们才在一起没多久吧?下一步是不是该结婚了?”
“结婚?”
“对啊,家长都见了,应该要结婚吧……”
谢钦辞摸下巴:“这个问题,傅明霁没和我提过。”
“难道他想吃了不认账?那也不对啊,不想认账完全没必要带你见家长,”顾眠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谢哥,你去见傅总爷爷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趣事,可以说吗?”
“发现了一匹青铜战马,算吗?”
“啊?”顾眠完全想象不到,青铜战马和见家长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
谢钦辞简单说了一下青铜战马的事。
“谢哥,你什么时候也来我家做客吧?”
谢钦辞:“?”
顾眠思维跳跃太大,谢钦辞没跟上。
“说不定也能在我家遇到些什么。”反正有谢哥在,遇到什么都不用怕。
在顾眠的强烈请求下,谢钦辞只能答应。
“谢哥,你可以带傅总一起来,我一并邀请周哥和祝哥,我们在院子里烧烤。”
都是谢钦辞认识的人,谢钦辞没有拒绝。
时间定在周末。
周五晚,梁肃开车来谢钦辞家里接人。
车上,梁肃交代了一些录综艺需要注意的事项。
谢钦辞到的比较早,他之后没多久,殷玉成、蓝雪也到了。
除了《同归》剧组,来这边录制的,还有另一个剧组。
“谢哥,你知道他们吗?”殷玉成走到谢钦辞身边,小声问。
“《芳华奇缘》剧组?”谢钦辞对娱乐圈的了解不多,大多数都是梁肃跟他说的,今天和他们一起录制的是《芳华奇缘》剧组,一部宫廷古偶剧,也在寒假档播出。
“对,这部剧拍摄时期,爆出男女主的绯闻,靠着绯闻,吸引来不少热度,不过我怎么觉得,他们关系不像报道里说的那么好呢?”殷玉成回忆刚才遇到《芳华奇缘》剧组的画面。
蓝雪悠悠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网上还传我和你的绯闻呢,你觉得我们之间有绯闻吗?”
“那必须没有,你可是我铁哥们,这话让你家那位知道了,岂不是得削了我?”殷玉成挤眼。
蓝雪和钟沭确定关系后,在上个月订婚,订婚宴举办的很浩大,因为蓝雪的职业,钟家邀请了不少媒体过来,全程直播。
“谢哥,我的订婚宴你没来,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来。”蓝雪没理殷玉成的调侃。
订婚宴的请柬钟家自然会给谢钦辞发,不论他是蓝雪朋友这个身份,还是他救了钟念念,都能成为钟家座上宾。
但谢钦辞当时在西城拍戏,走不开,只在电话里发来祝福,让傅明霁代他给蓝雪送了一份礼物。
“是啊谢哥,结婚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殷玉成跟着道,“来了我们也能再聚一聚。”
“时间定了吗?”
谢钦辞这么问就是答应的意思,蓝雪大喜:“初步定在三月初七,钟阿姨说,还要找大师看一看日子。”
谢钦辞看她一眼:“五月十六吧,如果你们不是特别着急的话。”
“行,我回去跟钟沭说,肯定用谢哥给的日子。”
“那就提前祝你和钟先生婚后生活幸福美满,所念即所得。”
综艺录制进行的很顺利,谢钦辞作为人气配角,给的镜头很多,补拍了几个镜头后,走出录影棚。
“谢老师。”
谢钦辞脚步一顿,回头。
叫住他的是综艺节目的女主持人,向姐。
向姐是水果台的台柱子,手里有几档大热综艺,谢钦辞今天进行录制的,是其中之一。
录制时,谢钦辞能感受到,向姐对他的善意,知道他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综艺,暗地里照顾他颇多,好几个男主持给他挖的坑,都被她不动声色化解了。
“向姐,找我有事吗?”
“有一点事,谢老师,我们能单独聊聊吗?不会耽误很多时间。”
谢钦辞看她脸色焦急,思考了一会,答应下来。
“谢老师,我有一件事,想麻烦您帮忙。”咖啡厅包间里,向姐开口。
“什么事?”谢钦辞不喜欢苦涩的咖啡,往杯里丢了好几颗方糖。
“是我闺蜜,我觉得她最近很不对劲,我想请您帮我看看,谢大师。”
“谢大师”三个字出口,谢钦辞便知道,对方求的,是玄学相关的事。
“为表诚意,我本该另寻时间上门求助的,但……”向姐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我太着急了,我怕时间耽误太久,我闺蜜出事。”
“你先和我说说,你闺蜜遇到了什么,或者说,你为什么觉得她不对劲。”
“说起来,谢大师您可能听说过我闺蜜的名字,她叫蒋深月,是vocal的主编。”
vocal,谢钦辞确实听说过,因为他接下来有个通告,就是和vocal合作。
向姐和蒋深月都是从小地方打拼上来的,因为相同的过去,两人认识后,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这份友情一直延续至今,他们对彼此的了解,可以说比了解自己更甚。
一个是水果台的台柱子,一个是新起杂志的主编,忙起来,都是脚不沾地,随着工作日渐忙碌,两人见面的时间大大减少。
最初发现不对,是一个星期,蒋深月没给她发消息。
这个时间说长不长,但对于每天都要给对方发消息聊天的人来说,算很长了。
正好,向姐有个短暂的假期,她知道闺蜜的住址,直接找了上去,打算给闺蜜一个惊喜。
不料,去了之后被告知,主人已经搬走了,搬去了哪,她不知道。
向姐第一反应是生气。
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闺蜜突然疏远自己,连搬家都没告诉自己。
她提着水果,站在树荫下,拿出手机,翻看两人的聊天记录。
这一看,向姐发现了问题,对方已经一个星期没上线了。
两人聊天的号是私人号,和工作号分开的。
向姐往上滑,找到了最后的聊天记录,里面蒋深月说,她的妈妈和妹妹要来燕京看望她。
来来回回翻了几遍聊天记录,向姐确定,自己近段时间没和蒋深月闹过矛盾,为什么对方突然换了地址还不理自己了?
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向姐想了想,实在放心不下,开车去蒋深月的公司。
vocal是蒋深月一手创办起来的,向姐来过几次,前台对她很熟,见到她,笑着开口:“向姐又来找我们蒋主编吗?”
“是啊,我正好休假,来看看她。”向姐提了提手里的水果。
“蒋主编在办公室办公,需要我带您上去吗?”
“不用,我知道路。”
向姐将水果交给前台,上楼。
她对这里很熟悉,因为最初,这个地方的选址和装修她都有参与。
蒋深月办公室的门关着,向姐上前,敲门。
“进来。”
办公室里传来女人冷淡的声音。
向姐推门:“小月,我来看你,惊不惊喜?”
蒋深月猛地站起来,似乎是太过惊讶,气息有些不稳:“向姐,你怎么来了?”
“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水果,最近很忙吗?”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向姐没说蒋深月不回消息的事。
“年底了,各种事都要盯着,比平时忙一点,不过也还好。”蒋深月从办公椅上起身,给向姐倒了一杯茶。
“你搬家了吗?怎么没告诉我新家地址?”向姐接过茶,喝了一口。
蒋深月手下动作一顿:“看我,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忘记和你说了,我妈和我妹来这边住,原来的房子有点不够用,就换了个大一点的。”
这个理由说得过去,向姐没起疑。
蒋深月很忙,向姐不好打扰她太久,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回去之后,她继续给蒋深月发消息,依然没回。
不应该啊。
向姐抓了个抱枕抱在怀里。
她今天去见蒋深月,蒋深月对她的态度没什么问题,应该不是对她有意见,为什么不回消息?
太忙了没有上号吗?
也不对。
以前有比这忙很多的时候,那个时候蒋深月都没不登小号,究竟发生了什么?
向姐百思不得其解。
之后,向姐又约见了蒋深月几次,她对蒋深月太熟悉,几次之后,发现了不对。
蒋深月的一些小习惯,她见到的“蒋深月”完全没有。
尽管对方在很认真的模仿蒋深月的一言一行,向姐还是发现了她藏在举止间的违和感。
眼前这个人,可能根本不是她的闺蜜蒋深月!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再也无法忽视。
如果她不是真正的蒋深月,很多违和的地方都能说得通了。
比如那个小号,假蒋深月可能根本不知道小号的事,还有其他一些地方。
抱着怀疑心态,向姐再见蒋深月时,只觉得对方处处都是破绽。
如果眼前的蒋深月是假的,那么真的蒋深月去了哪?
向姐托了关系去查,越查越心惊,因为除了她,没有任何人意识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蒋深月是假的。
怕打草惊蛇,向姐不敢妄动,按捺了几天,在节目组给出的嘉宾名单上,看到了谢钦辞的名字。
谢大师的名号,圈内隐隐有传闻,向姐的关系网很广,她装作不经意打探了几天,发现这位谢大师不是虚有其名,动了找他帮忙的念头。
“我不知道蒋深月身上发生了什么,谢大师,我想求您,帮忙找出真的蒋深月。”
“我需要见一见这个假的蒋深月。”听完向姐的话,谢钦辞道。
“我会安排。”
向姐动作很快,两天后,联系上谢钦辞。
彼时,谢钦辞正在顾眠家中,和他们一起烧烤。
傅明霁负责烧烤,谢钦辞负责吃。
“也就跟着谢哥,我们能尝到傅总的手艺了。”顾眠一口咬掉竹签上的肉,满足叹气。
周华旭给倒了鲜榨的果汁给几人端来。
《诡谲荒镇》杀青后,周华旭回燕京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原公司解约。
眼看他星途要起,原经济公司当然不愿意就这么放人,尤其他们的台柱子杨舟彻底毁了,若周华旭在这个时候离开,对他们公司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为了留住周华旭,原经纪公司开出了绝对优渥的条件。
“周老师,你看看公司新拟的合作款项,诚意绝对够足,可以说,你现在解约,去签任何一家公司,都不可能给你这么好的待遇。”原来只会对他趾高气扬的经纪人低声下气苦求。
周华旭没看新合约。
别说他答应了谢钦辞去盛世,就算没答应,凭公司之前对他做的事,他也不可能续约。
“我会让律师和你们谈。”撂下最后的话,周华旭离开公司。
周华旭之前太糊了,公司觉得他没什么前途,根本没跟他续约的倾向,是以合同签的很松,到期后可以自动解约。一切交给律师处理,不出三天,顺利解约。
解约后,周华旭第一时间发了微博。
该庆幸之前他运气太差,一副扶不起来的阿斗相,他的微博号掌握在自己手里,减少了许多解约的风波。
解约后,周华旭没第一时间签新公司,他打算再等一等。
没有新公司,没有新经纪人,周华旭也没接新通告,他需要一段时间,沉淀一下自己,消化一下过去四年的隐情。
解约后,不是没公司招揽他,也有条件相对优渥的,周华旭全部拒绝了,有人约他出来,他也推了。
这次若不是顾眠说,谢钦辞在,他多半也会推了。
回燕京后,周华旭想找谢钦辞,当面感谢他,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正好趁这次,再当面道谢。
不少人说他运气好,苦熬四年,总算等到一个触底反弹的机会,可他自己清楚,不是运气好,他能脱离过去的困境,完全归功于谢钦辞。
如果没有谢钦辞,那些过去将被永远掩藏,而他,也将被一直蒙在鼓里,跟个傻子一样,对罪魁祸首感恩戴德。
“谢老师,这杯敬您。”感谢的话太多,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谢钦辞端起高脚杯,和他碰了一下:“我听梁哥说你还没去盛世?有别的打算?”
如果他真想去别的公司,谢钦辞也不会说什么就是了。
“没有,我想等风波过一点,再去,我不想盛世因为我,被卷近风波里。”周华旭说出心中顾虑。
因为杨舟的关系,周华旭最近深处舆论风波中心,他和原经纪公司解约,无形中给这场风波加了把火。
“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会好好拍戏,努力回报谢老师的!”
“你们在说什么?表情怎么这么严肃?”顾眠端着盘子过来,“谢哥,我能再吃一块傅总烤的肉吗?”
谢钦辞把装着烤好肉的盘子往顾眠所在的方向推了推。
“说签约的事。”
“周哥要签盛世吗?我们公司还是很好的,欢迎周哥来啊。”顾眠举起酒杯,和周华旭碰了一下。
“不是我说,谁吃烧烤跟我们一样,拿酒杯装果汁。”喝完杯里的果汁,顾眠小声抱怨了一句。
唱歌要保护嗓子,顾眠平时需要忌口,烟酒能不沾就不沾,吃的食物也有讲究,也就偶尔能借着谢钦辞的幌子,打打牙祭。
“喝酒误事,果汁也挺好。”周华旭笑道。
祝宸星在一旁烤肉,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影帝,手艺居然不错,顾眠从他那蹭的烤肉最多。
“看我们祝哥,多贤惠一人,以后谁和他谈恋爱,有口福了。”顾眠端着盘子,溜溜达达走到祝宸星身边。
祝宸星往他盘子里放了两串新烤好的肉:“快吃吧,吃都堵不住你的嘴,特意给你烤的,没加辣椒。”
“叮铃铃——”
“哪来的铃铛声?”
谢钦辞取出衣兜里的铃铛,黑坨坨迫不及待飘了出来。
“这不是我们坨坨吗?来,吃肉。”顾眠拿起一串烤串,逗它。
黑坨坨飘过去,嗷呜一口,连串带签子一起吃了。
顾眠举着空荡荡的手发愣:“谢哥,它怎么真吃了?”
“不是你让它吃的吗?”谢钦辞反问。
“它能吃人的食物吗?”顾眠记得,以前黑坨坨只能吃鬼等各种阴物啊。
“现在可以吃了,什么都能吃,你再不制止,你的盘子要没了。”
顾眠忙回头,只见黑坨坨张开大嘴,正对准他手里的盘子。
黑坨坨咬下来的一瞬间,顾眠飞快缩手,黑坨坨咬了个空,茫然睁大眼,咀嚼了一会空气。
“汪?”
顾眠讪笑:“这个不能吃哈,你要吃什么,让傅总帮你烤。”
黑坨坨飘走了。
飘到了祝宸星身边,在他身上嗅嗅。
以为它是想吃烤肉,祝宸星默默将烤好的肉递给它。
黑坨坨啊呜一口吃了,继续嗅嗅。
“黑坨坨怎么一直缠着祝哥啊?”顾眠观察了一会,不解,“因为祝哥烤的肉好吃吗?”
谢钦辞看着黑坨坨的动作,若有所思。
能吸引到黑坨坨的,只有各种阴物,黑坨坨迫不及待从铃铛里出来,是嗅到了食物的味道,而这道食物,在祝宸星身上。
谢钦辞确实在祝宸星身上感受到了淡淡的阴气。
但,只是阴气,并没有其他东西。
黑坨坨在祝宸星身边嗅了好一会儿,得了各种串串的投喂。
一行人吃到半夜,除了顾眠一直等待的灵异事件没有发生,大家都很满足。
“谢哥,我这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吗?”顾眠扯着谢钦辞的袖子,不死心。
谢钦辞在给向姐回消息。
向姐说,她约了蒋深月周二下午见面,问谢钦辞的时间安排。
谢钦辞翻了下自己下周的形成,周二下午是空着的,回了个“没问题”过去。
“真没有,你住的这里干干净净,绝对安全,倒是祝宸星……”
“祝哥怎么了?”顾眠看过去。
祝宸星在收拾没烤完的肉,黑坨坨还围在他身边,时不时得到一块肉肉投喂。
谢钦辞:“你没发现,他很得黑坨坨喜欢吗?”
顾眠:“那是因为黑坨坨喜欢他烤的肉吧,有什么不对吗?”
谢钦辞:“黑坨坨只对那些东西感兴趣,你觉得呢?”
“什么东西?”问完顾眠突然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睁大眼,“谢哥,你是说,祝哥身上有那个?”
“有阴气,我上次见他就发现了,但是只有阴气,应该是长期和某个存在待在一起沾上的。”
“谢哥,我们要告诉祝哥吗?”
不用他们纠结,祝宸星主动找了过来。
“谢哥,我身上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顾眠抠了抠桌子,问:“祝哥,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黑坨坨,它一直在我身上嗅,我能感受到,它真正感兴趣的,是我身上的某样东西。”能让黑坨坨这么有兴趣的,除了阴邪鬼怪,祝宸星想不出其他东西。
既然祝宸星主动问了,谢钦辞没再隐瞒:“你身上有很淡的阴气,我上次见你就感受到了,今天,你身上的阴气比上次更浓一点。”
“怎么会?”祝宸星脸色变苍白。
“你这段时间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见到奇怪的人,或者捡到奇怪的东西?”
“都没有。”祝宸星的生活很规律,出入都有人随行,他如今的知名度,注定了他不能独身去什么地方。
“有没有参加过葬礼?”谢钦辞仔细感受了一下,祝宸星身上阴气只是依附在他身上,没有伤害他的意思。
祝宸星刚要摇头,想到什么,动作一顿:“我没去过葬礼,但我去见了一个小朋友,是我在偏僻山村拍戏时遇到的,我答应接他来城里玩几天,只是我去的时候,得到的是他的死讯。”
祝宸星平时很忙,非常忙,好不容易有了空,想起曾经和小孩的约定,和经纪人说了后,前往山村。
山村在深山里,非常偏僻,祝宸星当时会去这里,还是因为一部电影的取景在那边,他们剧组在村里短暂住了一段时间。
和小孩的认识就是在这段时间里。
小孩没有父母,和年迈的奶奶生活在一起,祝宸星从没在这么艰难的环境里住过,尤其是山里的路,非常难走,第一次见到小孩,祝宸星在山路上摔了一跤。
刚刚下了场大雨,地面全是积水,泥巴路很滑,他身上的衣服全脏了,伞不知道被风吹去了哪里。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传来,祝宸星抬头,看到一个小男孩举着他的伞,站在路边看他。
“你摔倒了吗?”
小男孩刚到祝宸星腰高,艰难把人扶了起来:“这里的路很难走的,尤其下雨之后。”
脏兮兮的祝宸星被小男孩领到家里,简单洗漱了一番,剧组人找来,祝宸星和小男孩告别。
临走前,他神使鬼差问了一句,要不要去看他演戏。
小男孩眼睛亮晶晶的:“你是来拍戏的大明星吗?我真的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祝宸星摸了摸他的脑袋。
深山里信号不好,手机信号时有时无,拍戏之余,祝宸星和小男孩熟悉起来。
他和他讲村子里的趣事,好奇问他外面的世界。
取景结束,祝宸星和小男孩告别,小男孩问他,以后两人还会再见面吗?
祝宸星不能保证,他说,如果有机会,我来接你,出去玩几天。
“后来太忙,我几乎忘记了这件事,是有一天晚上,我做梦梦到拍戏时发生的事,想起这个约定,可惜,等我去村里,他们告诉我,小男孩染病去世了,他的奶奶在他走后没多久也走了,村长带我去他们的坟前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