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黑莲出狱后掀翻修罗场 ABO—— by墟雾

作者:墟雾  录入:09-24

客厅里安安静静的,看样子顾暖阳约会还没回来,厨房里有传来响动,应该是下人在准备晚饭,顾时景没管,雨水让他的衣物都贴在一起,很不舒服,他直接上了楼。
进到卧室时,灯光昏暗,但偏偏浴室里传出了哗啦啦的水流声。
顾时景顿时心中一喜,难道是言言来了?
言言已经好久没联系过自己了,说不定他拍完了戏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就直接过来了。
这样想着,顾时景整个人不可不免的激动起来,看向浴室的眼神也开始晦暗暧昧。
他们也好久没做了,既然如此,就一起洗吧。
顾时景伸手接着领口的扣子,将浑身上下的衣服脱到只剩一件内.裤,扭开浴室的门便走了进去。
浴室里的灯光柔和,空间被蒸腾的热气充满,只见一片雪白的肩背在雾气里若隐若现,顾时景伸手抱了上去,有些痴迷的吻了吻那片雪肩,并用力的咬了一口,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
这是他最喜欢对秦言做的事情。
顾时景还没来得及倾诉自己的思念,只见怀里的人惊恐的喊了一声:“你不是他!”
下一秒他就被撞得后推两步,浴室地滑,顾时景一个不慎,直接溜光摔在了地上。
他抬头,透过水雾看过去,却整个人都愣住了。
对方不慌不忙的扯下一旁的浴巾裹住自己,但那张温润精致带着强烈熟悉感的脸却直直的印在顾时景的眸底。
“温,温初年!?”
顾时景震惊的喊了出来。
“原来是你呐……我的前夫……”
温初年说完微微偏头,他弯起眼角,嘴角勾出如恶魔般冰冷的微笑,后颈omega腺体开始徐徐散发出信息素。
顿时高契合度的信息让顾时景整个脸色都变了,他甚至来不及去问温初年为什么出狱了,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他的浴室,为什么现在还拥有了腺体,为什么他的omega信息素如此令人着迷,他像是瘾君子看到了违禁品,一双眼睛瞬间暗红,满脸都是贪婪。
这个贱.狗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此刻却露出如此渴求的表情,但是只有表情怎么够呢?远远不够。
温初年要的,可是彻彻底底毁掉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
所以,他做一次饵,又何妨?
温初年在浴缸边沿坐下,一只脚轻抬,顿时大片春.景一闪而过,那玉白的脚背,被热水捂得粉红的足尖向跌坐在地上的顾时景伸去,勾起他的下巴,声音魅惑。
“两年不见,可有想我吗,前夫?”
omega信息素在持续溢出,顾时景感觉快要溺死在这晚香玉的香气里,作为alpha本能的产生了反应,他红着一双眼,看着温初年温润风情的模样,脑袋里根本没办法思考其他的。
他只想冲上去,占有他!
突然,温初年的脚踝被一把握住,顾时景立刻扑了上来,将他压进盛满水的浴缸里。
“啊!”温初年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原本在客厅闻到信息素感觉不太对劲的顾暖阳听到这声尖叫,内心火急的冲上楼。
“阿年!你怎么了!”
当他一脚踹开浴室的门的时候,却看见了他这辈子都不想看见的一幕。
自己心爱的人浑身光裸被堂哥压在身下,满脸惊恐屈辱,他眼眶发红的看着自己,发出求救的呜咽,“暖阳……救我……”
那一刻,怒意达到了顶点。
“顾时景,你畜生!”
顾暖阳爆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他伸手抓住顾时景的头发,将他从温初年身上剥离,狠狠的摔在地上,拳头带着风狠狠的砸了下去!
一拳又一拳,顾时景的鼻子出了血。
平白挨了两拳,顾时景找回了些许理智,一见打人的是自己一向疼爱的堂弟,他顿时火了起来,一把钳制住顾暖阳的拳头,瞪着眼睛吼道:“你疯了是不是!我是你堂哥!”
“你敢欺负我的人,我没有你这样的堂哥!”
“你的人?”顾时景眉头一皱,瞬间扬手就给了顾暖阳一巴掌,大逆不道的怒骂:“你知不知道他是你堂嫂!”
顾暖阳被这巴掌,和这句话打蒙了,愣在原地。
堂,堂嫂?
那个据说和顾时景离了婚消失不见的堂嫂?
阿,阿年是他堂嫂……?
不,阿年怎么可以是他堂嫂,这是他的阿年啊……
这是他的阿年啊!
顾暖阳面色惨白的揪住心脏,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
顾时景一脚踹开他,站起来,看着浴缸里的温初年目光复杂。
他算是知道温初年为什么会在这里了,所以,“你什么时候和我堂弟搞在了一起?”
这不是询问,而是质问,带着强烈妒意和不悦的质问。
好戏中断,温初年嗤笑一声,冷冷抬眸,“这和你有关吗?”
“温、初、年!”
“顾时景,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出轨,是谁把我踩在脚下逼迫我签了离婚协议,又是谁把我送进监狱百般折磨?”
黑的瞳孔逐渐被血色充斥,温初年表情有些癫狂的笑了,“是你啊,我亲爱的前夫。”
说完,他转头看向顾暖阳,泫然欲泣的哽咽,“暖阳……我好怕……”
顾暖阳瞬间回过神来,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手脚慌乱的取下浴巾把温初年包裹起来,紧紧的抱在怀里,一声又一声的安慰。
“阿年不怕,有我在,我带你走……”
说着说着,一颗颗滚烫的泪珠掉了下来,砸在了温初年的手背上。
“你不能带走他!”顾时景带着训诫的语气呵斥。
顾暖阳抬起被泪水模糊的眼睛,眼神空洞的看着他,“顾时景,你们离婚了……”
“离婚了你也不能!……”
“阿年,你在外面等我一下……”
顾暖阳松开温初年,对着他惨淡一笑,然后缓缓关上了浴室的门。
下一秒,巨大的撞击声和陶瓷碎裂声传来,伴随着顾暖阳失控的怒吼。
“顾时景,他是我的!”
“他是我的!!”
“是你不要他的。”
“是你伤害他的。”
“你怎么可以伤害他?”
“你怎么忍心伤害他?”
“你还敢对他石更?”
“你还敢亲他?”
“你还要欺负他……”
“混蛋!畜生!人渣!”
暴戾的alpha信息素在空气中乱窜,听着浴室内乒乓不断的搏斗声,听着顾暖阳发了疯似的叫喊,看着鲜红的液体溅上浴室的玻璃门。
温初年撩了撩头发,坐在床边,一脸病态的闭上眼睛哼起了歌。
真是……比预想中的还要顺利呢……
半个小时后,浴室摇摇欲坠的门被彻底踹开,一只满是割伤的胳膊撑住了门框。
顾暖阳神情麻木,带着一口染血的獠牙,拖着血迹斑驳的尾巴跌跌撞撞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浴室里面,浴缸破碎,陶瓷碎片撒了一地,顾时景露着兽形,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耳朵和尾巴掉了不少毛发,裸露着模糊的血肉,他挣扎着,看着顾暖阳背影的目光带着祈求。
“阿年……”顾暖阳茫然的环视了一圈,看到空荡荡的房间,顿时心一下子也空了。
“阿年!”他脸色一变,拼了命的冲下楼去,客厅没有,走廊没有!
他一头扎进大雨里,惊恐的呼喊,“阿年!你在哪儿!你别吓我……”
“嘀嘀——”
刺耳的车鸣在嘈杂的雨声中响起,顾暖阳回头,只见两束灯光下,隐隐约约站了一个人影。
顾暖阳像是看见希望一般,跌跌撞撞的跑过去,路上的石头和水坑把他绊倒,他爬起来,努力的往前走。
终于,他来到了温初年的面前,但面前人冰冷的目光却让他顿在原地,不敢上前拥抱。
顾暖阳哭红了一双眼睛,他哑着嗓子开口道歉,“阿,阿年……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没有得到温初年的回答,他的声音很快淹没在雨声中,顾暖阳看着无动于衷的温初年,内心惶惶不安了起来。
“顾暖阳,以后别来找我了。”温初年淡淡的说。
“为,为什么?”顾暖阳一下子慌了,他拉住温初年的手,浑身发颤的极力挽留,“阿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跟堂哥的事,我不知道他曾经那样欺负过你。我帮你报仇了,我不会让他再伤害你了,我……我跟他断绝关系,我们重新开始可以吗,阿年,你,你别不要我……”
“那我爸的命呢!”温初年红着眼恶狠狠的看着他,“能重新再来吗!?”
天空一道惊雷炸响,紫色的闪电点亮整个天幕,映照出顾暖阳血色尽失的脸。
温初年忍着胸腔里翻涌的恨意,他唇边掀起冷笑,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了最残忍的话语。
“顾暖阳,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真的喜欢你吧?”
“顾时景夺走了我的一切,把我扔进监狱里百般折磨,你现在穿的,住的,用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和我爸的血与肉,凭什么冤屈者看不到光亮,而加害者却光鲜亮丽,高高在上?”
“我恨毒了顾时景,恨你们顾家的每一个人!”
大雨滂沱,温初年的声音带着刀,一刀一刀刺进了顾暖阳的心脏,他疼到窒息,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
温初年伸出手,怜惜的摸上他的侧脸,目光温柔的给了他最后一击。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顾家人了,我故意接近你,就是为了今天。”
“你的余生只配忏悔,傻子。”

第47章 发烧被摸,季云琛摘蔓越莓
车窗合上,将顾暖阳的哭喊声和雨声一齐阻隔在了另外一个世界。
在暖黄色的光线下,温初年淡漠着一张脸,浑身湿透了,水珠从眉角一颗一颗往下滴,看起来像是被遗弃后心死的宠物。
可实际上,外面那个才是被抛弃的狗。
季云琛探身从后座拿了条毛巾盖在他头上,安抚性的摸了摸,又将车内的暖气开足。
顾暖阳还在不死心的拍打着车窗,季云琛微皱了一下眉,最终还是无情的将脚底的油门一脚踩下去!
汽车启动的巨大惯性把顾暖阳掀翻在地,他的脸砸进脏兮兮的泥水里,大雨滂沱,阻断了他所有的视线和听觉。
顾暖阳抬头看着那消失在朦胧雨幕中的车影,凄惨的笑了,热泪涌贯而出,混着雨水,淌进嘴里,又苦又咸。
阿年真的不要他了……
他再也不会看自己一眼了……
顾暖阳翻身躺在雨里,看着黑沉沉的天幕,眼神空洞,如将死之人。
季云琛把温初年带回来了自己住的地方,这是他第一次带艺人过来。
他弯腰把自己的拖鞋递给了温初年,然后自己拿出那一次性的拖鞋穿上。
鞋有点小,整个脚掌都包不完,穿起来不太舒服。
“你坐一会儿吧,也可以直接上楼洗澡,就在楼梯口的第一个房间,我去给你煮点姜汤。”
温初年有些失神的点了点头,脚步木讷的往客厅去。
季云琛有点担心,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一头扎进厨房忙活。
等他煮好姜汤出来,温初年也洗完了澡,穿着自己的浴袍,披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就那么神情怔怔的坐在沙发上。
“姜汤好了,喝了驱寒。”季云琛在他旁边坐下来,“需要我喂你么?”
温初年回神,无力的笑了下,“不用了,我自己来吧。”说完就接了过去。
季云琛看着他神色黯然的样子,问:“心里愧疚?”
温初年睫毛一颤,淡淡的开口,“有一点吧。”
毕竟这么久接触下来,他知道,顾暖阳是真心的。
温初年对他,就当年的顾时景对自己一样,狠狠的将那份真心践踏了。
但愧疚终究抵不过心里的仇恨与冷漠。
顾暖阳是顾时景的软肋也是温初年的刀,他必须利用顾暖阳。只有这把刀学会自己对准顾时景,那么温初年的这场苦心经营就成功了。
“放平心态,别让愧疚成为你复仇的障碍。”季云琛淡淡的说:“有些伤害,也不见得是坏。”
温初年微微点了点头。
“喝完歇会儿吧,我给你吹头发。”季云琛起身去拿了吹风机,然后撩起温初年的长发就细细的吹起来。
温初年有些疲惫的闭上的眼睛,背对着季云琛趴在沙发上,任由他操作。
暖风哄哄的在耳边响着,带着温暖的热意,驱散着这场秋雨带来的湿冷。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温初年的发间穿梭,偶尔按揉头皮,让他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被人吹头发,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温初年蹙着的眉头逐渐松开,在这温暖与温柔中,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
等季云琛停下动作时,才发现温初年已经趴着睡着了,他撑着手臂俯身看过去,只见他睡得还挺沉的,自己拍他肩都没反应。那鸦羽般的睫毛一颤一颤的,莫名的有几分可爱娇憨。
季云琛露出几分柔软的笑意,轻轻拢了拢他耳边微乱的发丝,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人打横抱起来。
温初年电话打得突然,带他回来也决定得突然,季云琛来不及收拾客卧,只好把他抱进了自己的房间。
把人轻手轻脚的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季云琛看着他的睡颜坐在床边犹豫了会儿,最后还是重新拿了条被子,挨着他一起睡下。
上次在羊城,两人便已经同床共枕过,分被而睡,是季云琛最后的绅士风度。
然而睡到半夜,温初年开始发烧了,皱着眉,困在梦魇里,一直哭喊着。
“爸……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
“顾时景,我恨你……我恨你……我要你死……”
“初年,初年?”季云琛轻轻拍着他脸,然而温初年根本醒不过来,脸颊的温度烫得吓人。
季云琛赶紧起床去翻感冒药,倒了杯水先放到一边,他拿出水银温度计,扯开温初年的领口,往他腋下塞了进去。
温初年侧着身子蜷缩成一团,这是人体无意识后最具安全感的姿势,婴儿在母体的子.宫里就是以这种姿势生长。
季云琛擦着他额角的汗,温声低哄:“我陪着你,别怕……”
突然,温初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像没有安全感的小孩抱住玩偶一般,伸出将季云琛牢牢抱住。
季云琛轻笑了一下,伸臂将他回搂住,手掌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等上了几分钟,季云琛将手伸进了温初年的领口里准备把温度计取出来,温度计没摸到,倒是摸到了一片光滑又柔软的皮肤。
尤其微微凸出的一小块儿,格外的柔软。
意识到自己摸到什么后,季云琛整个人都顿住,他眸光暗了暗,喉结也跟着上下滚动了一番。
他的手没有动,紧紧的贴着那片皮肤,忽然,鬼神神差般,他伸指捏了捏那块软肉,怀中的美人发出了一声浅浅的嘤.咛。
季云琛感觉自己也被传染发烧了,脑子热得厉害,手心也热得厉害,喉咙发干到止不住的吞咽。
越吞咽越发干。
他现在脑子有点懵,已经忘了要拿温度计的事,手指保持着那个动作,想动,但似乎又被理智克制。
最终,他手指颤抖的碾磨了两下,软肉立刻变成了硬.硬的肉.球。
这下季云琛是彻底有些忍不住了,欲望一经打开,便会无穷无尽的引诱着你,多点,再多一点。
不够,还想要。
他呼出一口热气,看着温初年的脸,目光暗沉,最终有些自暴自弃的吻了上去,手指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
温初年无意识的发出一些嘤.咛,却全被季云琛堵在了喉咙里。
他明明是最绅士温和的人,此刻却像是一个不要脸的禽.兽,为了脑海中的冲.动,对着自己的艺人……
他怎么能干这种事……
他怎么能趁人之危……
停下,季云琛,你不能这样……
脑海中一道清晰的声音不断挣扎,季云琛却没办法在此刻停止下来,他好像失去了对自己行为的控制权。
或许他就是个禽兽,西装和优雅不过是为了包裹他的暴戾和邪恶。
温初年撕开了他的伪装,只有他能撕开他的伪装……让他露出变.态而又禽.兽的一面。
季云琛喜欢它。
它是那么小巧,那么软又那么硬,像是熟透的蔓越莓,让人疯狂的想要放进嘴里好好品尝……
季云琛还喜欢温初年发出的声音,像被欺负的小兽,呜咽可怜的被堵在喉咙里。
好想欺负他……再欺负得狠一点……
那领口下拱起了一团,随着季云琛颤动的手腕上下起伏。
季云琛无力的发现,即便自己没了腺体,alpha想要征服omega的劣根性依旧存在。
突然,指尖触到了一抹冰凉,季云琛一顿,整个人像是猛然清醒过来一般,浑身浸出一声冷汗。
他松开温初年,嘴里喘着气,眉头紧蹙,目光复杂的看着对方。
最后有些愧疚懊恼的咬了咬后槽牙,把温度计从衣服里抽了出来。
季云琛拉开温初年仍旧抱着自己的手,和他保持距离,并甩了甩头,让自己头脑清醒一点。
他查看温度计,
38.6℃。
还好,不算太严重。
季云琛适量按了几颗退烧药出来,端着水杯,将温初年小心的扶起来靠在胸膛上。
“初年,我们把药吃了……”
一开口,季云琛才发现自己嗓子又干又哑,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一遍又一遍的呼唤温初年,直到把人叫得有了点意识后,然后就拿起胶囊塞进他嘴里,又仔细的给他喂了几口水。
剩下的水便自己仰头,一饮而尽。
“咽下去没有。”季云琛低哑着嗓子问,手掌轻轻抚过温初年的脖子,仿佛在帮他顺药一般。
“唔……”对方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温初年烧得两颊都在发红,他意识还不太清醒,但是感觉自己左.胸痒痒的,又疼疼的,很不舒服。
他下意识的伸手抓了抓,奈何手上没什么力气,只能软绵绵的抱过季云琛的胳膊,口齿模糊道:“痒……柔柔……”
季云琛心虚的垂眸,反手握住温初年的手掌,强迫着自己拒绝:“乖,吃了药,你该好好休息……”
“嗯~……痒……揉……”
温初年蹙着眉,神情难耐,有些不依不饶的胡言乱语着,他甚至开始用手拽着自己的领口。
他穿的是季云琛的浴袍,本来版型就大了,被他这么扯两下,顿时一半的浴袍都从左肩膀滑下,露出一片雪白和那被他蹂躏过的蔓越莓。
季云琛的瞳孔骤然紧缩。

厕所里静静悄悄,却突然传来了可疑的喘息声。
持续了二十来分钟后,随着一声重重的闷哼,男人的气息陡然的放松了下来。
五分钟后,季云琛微红着眼尾,发尖滴着水珠从厕所出来了。
他看向床上的美人,又把被子踢开了,身上那件浴袍也被他蹭得松松垮垮的,露着大半的胸膛和两条白嫩的大腿。
季云琛感觉自己又热起来了。
这么跟他睡在一起,再绅士的男人也要变成禽.兽。
他已经不厚道了一次,不能再放任自己,于是他强忍着不去看,走过去帮人把被子重新盖好。
像是裹饭团一样,将温初年这块儿小点心裹得牢牢的。
他淋了雨,体内进了风寒,快速退烧就得捂汗,季云琛原本是想抱着他帮他一起捂的。
但这个情况,他实在怕自己失控,所以只好将温初年包了一层又一层,然后自己在床下打了个地铺,连床都不敢上了。
…………
温初年第二天是被热醒的,他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身上被捆粽子似的,裹了厚厚一层被子,最外围还用领带加固了。
他脑门一排黑线,又好气又好笑,自己睡觉到底有多不老实,让季云琛把他捆成这样?
不过季云琛怎么没在床上?
难道……自己被捆成这样了还能一脚把他踢下去!?
温初年翻了翻身,发现根本翻不动,他只好像毛毛虫一样艰难蠕动到床边,透过余光,果然看见了地上安睡的季云琛。
“季……啊!”
他还没喊出声,就一个重心不稳,连人带被的砸了下去。
这动静成功把季云琛吵醒了,男人睁开朦胧的睡眼,大手一揽,隔着被子将温初年捞进了自己怀里。
迷迷糊糊说了声早安,就凑着人家的唇亲了一口。
温初年呆住,跟他大眼瞪小眼的眨了眨眼睛。
季云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嘛了,突然就……有点心虚。
“你干嘛亲我?”温初年眨巴着眼睛,很直白的问。
“不是早安吻吗?咳咳,我,上次,我以为你有这个习惯。”季云琛说完不自然的别开了视线。
“可你是我经纪人哎……”温初年煞有其事的说,但下一句他便画风突变,“所以,这算你潜规则我吗?”
温初年看着他的眼神瞬间充满恶趣味。
季云琛被这句话噎得咳了两声,一转头才发现这人故意的,嘴角都还挂着坏笑,他顿时就捏住了温初年下巴。
眼神同样戏谑,“我看你的样子还挺喜欢的嘛,怎么,要不要现在试试?”
温初年嗤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呐,你把我捆成这样,怎么试?”
季云琛的神色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他狠揉了一把温初年的脑袋,起身坐起来,像是剥粽子一样,把温初年从被子里剥出来。
“呼……真是要热死我了……”出来后的温初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双手撑在身后缓神,那浴袍皱皱巴巴,又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身上,看起来多少有点浪荡的感觉。
季云琛伸手帮他拉了拉衣服下摆把大腿遮住,又给他拢了拢领口,这才敢正大光明的瞧他。
“话说你为啥把我捂这么严实啊?”
“你昨晚发烧了,得出汗。”季云琛说。
“哦……那你为什么在床下?”
“唔,地板凉快。”季云琛含糊其辞的回答。
温初年轻笑了两声,“好了,我去洗漱了。”
说完他就爬起来,往厕所里去。
季云琛呼了一口气,也爬起来开始收拾地上的床被。
收拾到一半温初年突然探出身来,目光凛凛的看着他,“我胸为什么肿了?”
季云琛心里一咯噔。
“而且……还就肿了左边?”
“季云琛……是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
最后一句话犹如严刑拷打,季云琛皱着眉,他咬咬牙刚要说对不起,就听见温初年喃喃自语。
“也有可能是不太习惯你的衣物,有点皮肤过敏,你帮我重新准备一套居家服吧。”
道歉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上,季云琛总觉得温初年已经知道了事实经过,但他没有选择点破,给自己留了最后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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