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梨你在说什么—— by徐徐图之

作者:徐徐图之  录入:09-28

这令被随机选中的美男茶梨非常无语。
而这一次——
*实时:锟斤拷¥#@)!&#……
乱……乱码???
这令茶梨更无语了!为什么个人信息会出现乱码?他多年来阅信息面板无数,这还是第一次遇到乱码!
为什么会有乱码?乱码到底是什么意思?
茶梨的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
郁柏比刚才镇定了些,冷静地指出:“你头顶上方又出现一团纠缠在一起的毛线……哦没事了,它又消失了。”
茶梨狐疑地打量郁柏。
郁柏也奇怪地打量他。
这时,被茶梨停在旁边的车上,车载对讲响起来,两声滋滋电流声后,是接线中心询问交通意外的处理进度。
茶梨示意郁柏站着别动,自己走过去,目光警惕地注视着郁柏,伸手把对讲话筒从车里扯出来,站在车边回复了情况:“人员安全,但身份可疑,正在核实。”
郁柏听话着没挪动位置,站在那里等着,随手摸了摸耳垂,摸到了硕大的红宝石耳钉,面露惊愕,又摸了摸自己的胸膛、腹肌,手还要向下……
竟然还敢在警察面前如此伤风败俗?!茶梨把对讲一把按掉,丢回车里去,怒而警告道:“你干什么?双手抱头!”
郁柏被他暴喝声吓了一跳,慢吞吞地把双手放在脑后,眨了眨眼,用一副失敬的语气道:“没想到,还是一位警察蜀黍。”
茶梨走到他面前,道:“上次我就告诉过你我是警察,你以为我骗你吗?”
郁柏居然笑起来,道:“所以我们是本来就认识?警官,你大晚上赶来帮助我,算私事还是公事?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你要给我做笔录吗?要不这警察你来当吧?”茶梨冷冷地注视他的双眼,又感觉他不像是在耍宝,蹙眉一想,怀疑道,“你不记得上周的事?刚才是不是撞到了头?……你失忆了?”
是在车祸里撞坏了脑子?所以超能力系统一下没能读出来实时状态,才会显示乱码吗?
郁柏却否认道:“没有啊,我没有失忆,从小到大发生过的所有事我都记得很清楚,只是……”
茶梨充满怀疑地等着他说下去。
他注视茶梨的双眼,停顿了足有半分钟,才认真地开口道:“警官,我想我应该是穿越了。”
茶梨内心大震,不动声色地观察他。
郁柏道:“入睡之前,我确定我是在我自己的床上,穿了非常舒服的一套纯棉睡衣,还戴了蒸汽眼罩,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我就变成了这个穿得花枝招展但一头撞在树上的人。”
茶梨:“……”
郁柏回头看了眼那辆不灵不灵的豪华跑车:“他这辆车真不错。”
茶梨:“……”
郁柏道:“警官你不要再发省略号了,我说的是真的。”
茶梨对这人充满了复杂的观感,既好奇,又警惕,最后又觉得很危险,强作镇定地问道:“说完了吗?”
郁柏说:“还有最后一句,根据我醒来后对周遭环境、各种元素,以及对警官你,的细致观察,你们这里……”
他用眼神漫无目的地转了半圈,意思是这整个天地,最后道:“我是说我们此刻所在的这个世界。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这里,好像是一个……漫画世界。”
他认真地看着茶梨。
茶梨蓦然睁大双眼,这一刻,茶梨警官的呼吸和心跳都要停止了。
下一秒,他不死心地再度拉出“郁柏”的个人信息面板。
姓名性别年龄……最后一行*实时。
这一次终于不再是乱码——
*实时:深夜飙车,超光速行驶
…计速单位使用错误
…车速已接近光速299792.458km/秒
…警告!警告!
…时空混乱!异世界通道打开!
…锟斤拷¥#%@*##(!
…404错误
…脑电波脱离躯壳
…危!脑电波脱离躯壳超过180s
…已被穿越者替代

通宵巡逻,刚下了班的茶梨和搭档一起吃早饭。
搭档喝着杯冰豆浆,津津有味地追问后续:“后来呢?你把郁柏从安全气囊的压迫中解救出来,之后发生了什么?”
茶梨无精打采地答道:“之后他家里派的人就到了。接线员查到他车牌的时候,反手就通知了他家里。他被紧急送去了医院,现在应该还在留院观察。”
当时茶梨刚刚能确定面前的“郁柏”真是一位穿漫者,郁家派来的救护团队就到了。
“郁柏”猝不及防,十分惊恐地被黑衣人们按在担架上,又被强行按上了吸氧面罩,只能用双眼求助地望向茶梨。
但彼时彼景,茶梨也实在是爱莫能助,只得看着一群黑衣男训练有素,来去如风,眨眼间就把“郁柏”带走了。
最后离开的是一位斯文男士,彬彬有礼地给茶梨留下名片,并告知他:有事请打名片上的电话。
搭档好奇问:“名片是他们家律师的?”
茶梨正拿着勺子在吃一碗牛奶燕麦粥,空着的另只手从兜里把名片拿出来,给搭档看了一眼。
名片上面只有姓名“郁松”和联络方式,没有写任何头衔。
但“郁松”这个名字可以说是如雷贯耳,市政厅最年轻的常务委员,不久前在换届中成功当选委员会秘书长。
搭档啧啧道:“传说郁松秘书长非常溺爱他这个草包弟弟,看来是真的。咱们署长都未必有他的私人电话,居然就这么让下属给你了?”
茶梨对此表现得很是无所谓,一多半心思还在穿漫者“郁柏”那里:一个穿进漫画里的外来者,毫无疑问一定知道很多他这个漫画土著无从知晓的情况。
可是他和真正的郁柏之间,除了那桩“绯闻”从无交集,都谈不上不熟,而是压根就不认识。那又有什么理由,能让他名正言顺地再和“郁柏”接触呢?
搭档想到了什么,调侃道:“郁松把名片给你,除了要帮郁柏平事的意思,有没有可能他也看到了你和郁柏约会的直播cut?秘书长也想趁机考察一下未来弟夫什么样?”
茶梨额前垂挂了三条黑线。
搭档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儿子已经拿到了幼儿园大班文凭,你居然到现在一次恋爱都还没谈过,问你是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你也不说……你该不会是有什么隐疾?”
他是真的关心自己的年轻搭档,也是真的搞不懂,年方二十五、风华正茂的茶梨,对异性、同性,一概看不出有什么兴趣,来往接触的人也都是工作关系,仿佛一个恋爱绝缘体,这么多年,也只在最近才和郁柏传出了一段绯闻,还是乌龙事件。
孤寡的茶梨则认为,上天赋予他超能力,就是为了让他承担超级加倍的责任,这么多年来为诺亚城居民们惩恶扬善而操碎了心,现在作为漫画人物的意识觉醒,又开始为世界不可预估的稳定性忧心忡忡。
他和搭档在工作中合作无间,生活里也是君子之交,对搭档的关心也回以了真诚的答复:“我没有谈恋爱成家的心情,唯一的心愿就是诺亚城的所有人能长长久久,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
“哦……我也希望世界和平。”搭档只得道。
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茶梨的危机感这么强烈,但还是拍了拍茶梨的肩,安慰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空了带你去大保健……不是那种,是纯粹的大保健。”
茶梨扯了扯嘴角,随手收起那张名片,又想起搭档昨晚去处理的警情,问道:“昨天晚上你去上门调解那家,是怎么回事?家暴儿童吗?”
“严格说也不能算儿童了吧,那小孩也十五了。”年近四十的搭档,家里也有一个十五岁的小孩,说道,“这小孩考试成绩下降,上课整天走神,老师找家长告状,家长发现他每晚都和网友聊天到凌晨,怀疑他在网恋,他不承认,吵起来还动了手,动静太大,邻居听到就报了警。”
茶梨道:“我听你在电话里说,你人都到现场了,那家长还想当着警察面动手?还是上报给未保办吧,让他们跟进一下,一涉及到未成年,尺度我们就把握不住了。”
未保办,全名是“未成年人保护与监管办公室”,民政和警署共同设立的特别部门,包管其他部门管不了的有关未成年人的一切问题。
搭档道:“后面我了解了下情况,倒是能理解那家长,换成我也得气疯了,不是家长在打孩子,只是要没收手机,那个男孩急了,抽了……”
他换了委婉些的说法:“打了家长脸一下。”
茶梨:“……”
搭档无奈地摇摇头,同为家有青春期少年的家长,难免有点物伤其类的感慨,最后故作轻松地说:“经过我的一番和稀泥,双方都认识到了错误,互相道歉,握手言和了。”
茶梨想了想,没再说什么。
“不知道还要做巡警多久,”搭档唏嘘道,“好想回重案组啊。”
他被“色令智昏”的茶梨连坐,警署传统,二人组是绑定关系,在职场上同呼吸共命运,茶梨犯了错,他也被暂停了重案组的工作,两人一起下放来暂时当巡警。
茶梨与他搭档多年,抱歉的客套话倒也不必再说,只道:“回头我再去找署长解释一下,我和郁柏那事完全就是误会。”
说着他心思忽然一动,道:“对啊,我可以把郁柏找来,让他本人给我作证啊!”
——这不就是一石二鸟的好机会?既能恢复清白名誉,又能有理由再次和那个穿漫者深入交流。
搭档却泼冷水道:“郁柏会愿意来给你作证?他人很好吗?”
——这又提醒了茶梨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郁柏1.0是个草包兼登徒子,穿进来的郁柏2.0也未必就是品行优良的好人。
“你说得对,我不能大意了。”茶梨道。
吃过早饭,搭档回家睡觉,夜班后可以休半天。
茶梨独自去了趟总署,想再找署长解释下绯闻事件,不为自己也要为搭档,做巡警除了琐碎事情很烦,收入也锐减,和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情况不同,搭档还要养一个半大儿子。
结果署长去了市政厅,茶梨等得都睡了一觉,署长才回来。
茶梨又解释了一遍那晚纯属误会,而后说了搭档的实际困难,最后提了做出让步的申请:“先给我记过行不行?记大过我也没意见,总之让我们先回重案组去发光发热。”
署长十分愤怒,头顶三团烈烈火焰,道:“在我答应或拒绝你之前,你能不能不要躺在沙发上跟我说话?”
茶梨正睡到半途,署长从外面进来,他立刻表达诉求,完全忘了自己什么姿势,忙利落地从沙发上爬起来。
“不要仗着自己立过功!又有银质勋章!就把自己当成署长!眼里还有没有我了?”署长拍着桌子,吹胡子瞪眼。
茶梨看到署长身后浮起一个虚线写就的摇摆不定的“虚”字。署长在他面前总是表现出底气不足,警署的破案率靠他一己之力拉到了接近100%。
茶梨并不居功自傲,打了一张感情牌:“看在我们二人组这么多年任劳任怨的份上,给我们一个机会,关键是要给我搭档儿子一个不用吃土的机会,人家小男孩正长身体,吃土影响发育,学校要是上报给未保办,追根溯源,未保办那帮难缠的家伙就得来找你。”
署长虚张声势地冷哼道:“我会怕他们?”
茶梨又打一张业务牌:“我跟了四个月的那个违禁品贩售案,已经有了线索,突然中断赶我下去做巡警,没权限再查,线人的工作也全都白做了。”
署长道:“你把这案子交给别人不行吗?我们诺亚城里这么多警官,就你会查案?”
茶梨道:“线人只信任我,他也不想被更多人知道他的身份。”
署长瞪了茶梨半天,终于说出了今天一看到茶梨就很生气的原因:“我今天去市政厅见到郁松秘书长……”
茶梨一听这名字,心里一咯噔,八成没好事。
“秘书长上任半年,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和我聊天,”署长表情复杂地说,“结果没聊几句警署的事,秘书长问的全都是有关你的问题!问你有几个前任,在外面有没有私生子……你还在我面前装蒜,要不是你和他弟弟郁柏在谈恋爱,秘书长会吃饱了撑的关心你一个小警察的私生活?”
茶梨:“……”
署长痛心疾首道:“你怎么想的?是觉得自己有望嫁入豪门了,怕我找你打秋风?连实话都不敢跟我说了?给我搞地下情是吧?要不是被网红拍到,你将来是不是还准备和郁柏隐婚啊?”
茶梨心想什么叫“嫁”入豪门?
首先他不一定是gay。
其次就算他是gay,他也不见得就是bottom。
最后就算他是bottom,也不会和比自己小了五岁的top交往。
但他也没做和署长争辩的无用功,他很了解他们这位署长,署长非常擅长只听自己想听的话,不想听的都能自动过滤掉。
署长喋喋不休,茶梨无聊地随手把他的个人信息面板拉出来看看,打发这段聆听教诲的漫长时间。
署长的基础信息和上次看没太大变化,体重增长了2kg。
署长苦口婆心道:“这么多年来,我栽培你教育你,到头来你就这样看我的?我会因为你和郁柏恋爱就对你别有用心吗?我可不是趋炎附势那种人!”
趋炎附势的本领很强,但作为警察的能力较差,凭借着溜须拍马和知人善任,最终成功当上了总警署署长。
——茶梨恰好浏览到了署长的“人生经历”这一行。
署长:“我可不是羡慕秘书长关注你啊!说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你要懂得体会我的良苦用心!”
信息面板的最后一行实时动态,
*实时:对得力下属茶梨得到秘书长特别青睐的这件事,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目前正在积极努力地PUA茶梨,好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茶梨麻木地把面板关掉了,署长除了体重,其他方面真是相当稳定。
“突然想起来有点事,我得先走了。”他打断了署长的发言。
署长还没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满道:“你有什么事?不是刚下夜班吗?”
茶梨说:“秘书长没有跟你提起?郁柏昨天开车不小心出了点事故,人还在医院呢,我现在过去看看他。”
署长反而起了疑心,不相信茶梨这么快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茶梨目光真挚地看着他,说:“署长,你清高,你了不起,我不行,我就是要趋炎附势。”
诺亚城第一医院,住院部,顶楼vvvvip病房区。
郁柏昨天撞车后,就被家里安排住进了这里,做完了全套检查,医生建议留院观察48小时。
入口需要刷门禁卡,茶梨隔着玻璃门朝里面望了望,走廊霎时投射出金碧辉煌的光芒,差点闪瞎茶梨警官这双贫穷的眼睛。
他不得不抬手遮了下,对窗口里的护士礼貌地说:“你好,请帮忙开下门,我找郁柏,他昨晚从急诊转进来的。”
护士头也没抬,公式化地答道:“对不起,本区不随意接待来客,你找谁就给谁打电话,里面说开门,我这里才能开。”
护士面前摊开放着一本护理专业书籍,好像在学习,实则是在那里玩手机看视频。
因为茶梨看到她头顶上不停地冒出颤抖的小红心和音符符号,心情很好很甜美,猜测她八成是在看偶像剧,还嗑到了一段动人的爱情。
“我是警察,有事情要找郁柏核实一下。”茶梨公器私用,拿出了证件。
护士抬头,先看清楚了证件上的名字,而后视线缓缓挪到了茶梨的脸上。
茶梨:“?”
护士一瞬间迸射出了无数怒放的花朵和红色小心心,像烟花一样绚烂。
茶梨不明所以,正犹豫要不要拉出她的个人信息面板,检查一下是什么情况。
护士已经飞快按了开门键,示意他进去,道:“郁柏就住在最里面那间,你一直走,到尽头,左手边那间就是。”
茶梨走进打开的门内,又迟疑地看了护士一眼。
护士在窗口里笑眯眯地和他对视,拿起自己的手机,翻转过屏幕给他看。
上面正在播放的正是上个周末,茶梨和郁柏在光线暧昧的餐厅里,彼此牵着手,正在“深情”对望。
时至今日,茶梨都还没有点开这段视频仔细看过,这简直猝不及防,猛然间一看到,整个人都不好了。
难怪所有人都觉得他和郁柏有一腿!
他自己看这画面,都深深认同,视频里两个男人之间怎么可能是清白的?
那互动中弥漫着一种稍后到了无人处就要立刻深入探索彼此身体内部结构的氛围。
这视频一经公开,当真是不结婚都很难收场了!

房门开着,落地窗外灿烂的阳光把房间里映照得无比堂皇。
茶梨本来有点替穿漫者担心,贸然魂穿成一个异世界里的陌生人,被识破怎么办?
然而他刚到门口,一眼就看到郁柏穿着一身条纹病号服,舒服地靠坐在两米宽的豪华病床床头,两手随意而祥和地搭在身前,一副岁月静好享受当下的模样。
但是……是不是享受过头了啊喂?!
两位男仆打扮的绝美男子,一左一右分别屈膝跪在郁柏的两侧,一个弯着腰正在喂他喝粥,另一个双手捧着毛巾时刻准备帮他擦嘴善后。
如果不是茶梨确定他昨天撞树以后毫发无伤,单看这情景,简直要以为这人全身筋脉尽断,生活不能自理了。
病床正对面,六位穿着同款黑西装的长腿男执事,靠墙站了一整排,个个都帅极了。
不是在住院吗?这是什么小白马会所?
茶梨扶额没眼看,抬手在门板上象征性地敲了下,如同惊起一滩鸥鹭,执事们齐刷刷转头,六双眼睛目光如炬,身后更是霎时冒出无数OS框。
茶梨装作看不到,只望着病床上待哺的巨婴,挤出一个职业微笑。
郁柏看他那眼神,显然也一眼就认出是昨天见过的警官,登时笑起来。
这就连自认孤寡的茶梨都得承认,郁柏这长相确实是很顶,这笑容灿若星辰,采光本来就很好的整个房间都更明媚了几分。
郁柏起身,对男执事们说:“我有朋友来看我,我要和他单独谈一谈,请你们先去休息一会儿。”
喂粥的那位美男收了粥碗,带所有人退场。
一群人瞬间走光了。
病房里只剩下郁柏和茶梨。
两人四目相对,神色各异,都很无语。
茶梨的视线向下,落在郁柏的胸口。
那里挂着一块黑底银线的奢华……口水巾。
郁柏把它扯下来丢到一边去,迅速撇清关系道:“我也很不理解这位少爷的生活方式,据说他非常享受每一次饭来张口和衣来伸手。但我发誓,我本人三岁以后再也没被人喂过饭,衣服也每天都是自己穿……另外根据我的观察,这几位执事就只是照顾这位少爷吃饭穿衣,绝对没有别的用途。”
茶梨:“……”
不过他表示了理解,说:“不想被郁柏身边人看出来你有什么问题,听从安排就是最好的选择,我是你的话,也会这样做。”
郁柏听他这样说,明显轻松了很多,道:“这么说来,你相信我是穿进来的了?”
“我不相信你,我只是相信我自己的判断力。”茶梨走到另一边的沙发旁坐下,抱着手臂,目光审视这位穿漫者,道,“我们来聊一下,你和你所谓的穿越,到底是什么情况。”
郁柏抬起一只手,举到自己的耳边,是做了个举手想发言的小学生动作。
茶梨道:“要说什么?你先说。”
郁柏盯着茶梨看,目光中迸射出几分难掩的热烈,这让茶梨有点不适,下意识地回避了他的目光。
几秒后,只听郁柏道:“警官,你有超能力对不对?是什么样的超能力?”
原来是想知道这个!昨晚茶梨无意中在他面前说漏了嘴,现在熟练地打起马虎眼来:“什么东西?不要打岔转移话题,先交代清楚你的问题。”
郁柏倒也没有执着追问,挪到了床边,面朝着茶梨坐好,做出了积极配合调查的模样。
茶梨想了想,审问穿漫者,这实在是个全新的体验,他感到有点棘手,不知该从哪里问起,还要提防被对方套话。
最后他问了最简单的基础问题:“姓名,性别,年龄,职业,以及你是怎么来到我们这里的?是第一次穿进漫画吗?”
郁柏未经思索,便秒答了:“我叫郁柏,男,二十五岁,汉族……普通上班族,在家里好好睡觉,醒过来就在这儿了,以前从没有过这种离奇的经历。”
茶梨怀疑道:“这么巧?你也叫郁柏?”
郁柏点头说:“同名同姓,很有可能是我魂穿成他的触发原因之一……我瞎猜的。”
茶梨也觉得有这种可能,但他没有说,而是提醒道:“这个郁柏刚满二十,一天班都没上过,你行为举止上注意一下。”
郁柏道:“谢谢。警官,你多大了?”
茶梨随口答道:“我也二十五岁。”
郁柏似笑非笑道:“哦,我们一般大。”
“知道了。”茶梨又问,“从昨晚到现在,你都见过谁?郁柏的家人都来过了吗?”
郁柏回忆道:“他妈妈早上来过一次,待了一会儿,看我没事,说约了几位太太打牌,很快就走了。他爸出差不在家,他哥哥打了个电话把不听话的弟弟、也就是我,批评了一顿,人还没来过。昨天送我来医院,气质很斯文的那位,是这哥哥的特助,应该是体制内的人?他这哥哥级别好像还不低,我听特助叫他秘书长,这是什么职务?”
茶梨没有回答他。
他接着说道:“这个漫画世界在政治架构这方面,似乎都是架空设定。医院也很架空,门可罗雀,还有空间来搞这种华而不实的病房,急诊入院能在公立医院的楼道里有张加床都算命好了。”
茶梨有些听懂了,有些没懂,想追问他说的都是什么意思,终究有所顾虑,最终没有问。
一旦表现出漫画人物的“无知”,气场上就先输了。
因此他始终保持着冷酷的、高深莫测的表情,似乎要对郁柏2.0的言行随时进行审判。
郁柏满不在乎,继续点评对这世界的初印象,经过他这几个小时的网络冲浪,他认为:“在科技发展和解放生产力方面,你们这里也没有大幅超过我们那边,整体上基本持平。”
“你穿进来以后,”茶梨维持着面无表情,继续问道,“在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吗?”
郁柏点头,笑着说:“很高兴第一个见到的是你。”
茶梨疑心道:“为什么?有什么好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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