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盲是病,得治!—— by村头的阿黑

作者:村头的阿黑  录入:09-28

齐钺紧咬着牙不说话,他觉得这个场景非常熟悉。能不熟悉嘛,这场景都在他脑海中幻想过无数遍了,本来他都打算幻想一辈子了,谁能想到,他妈的还能有成真的一天!
齐钺脑海中有两个小人在作战:一个名为理智的小人说,你必须要拒绝他,不然你今晚会把持不住自己,进而做出无法挽回的事,这会导致他彻底远离你,还会让你身败名裂,这些年的辛苦努力全都付之一炬……理智小人还在那喋喋不休呢,就已经被名为欲望的小人一脚踹飞了。
欲望小人只幽幽地吐出四个字:机不可失。只凭借这四个字,欲望小人便已完全占据了齐钺的大脑,并在他脑袋里插了根旗,正式地宣告已经夺得了战役的全面胜利。
妈的!早已精虫上脑的齐钺发恨地想,这考验就算圣人来了也他妈的把持不住啊,而他也不过就是一介凡躯,那还忍个屁的忍!
隋易不知道齐钺脑中如此激烈而精彩的思想斗争,看他半天板着个脸不肯说话,还以为这个薄脸皮的真生气了,有些讪讪的,“切,不看拉倒,我自己看去。”气哄哄地就要走。
“你去哪?”齐钺的嗓音又急又低哑。
“啊?回我自己床上……”隋易话还没说完,就被齐钺一胳膊猛地掀翻掳了过去。
“喂!你做什么……”隋易被他摔得犯了迷糊,就连肚子也被他胳膊上的力道勒得发疼。
齐钺把他摔到床上后,就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压制住他的胳膊腿儿,咬着牙心说:隋易,这他妈还真是你自找的。
不等隋易再说什么,齐钺扯过被子,又重新将俩人结结实实地蒙了起来。?

完事后,隋易整个人都埋在被窝里,大脑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齐钺细细回味着他刚刚在自己手上释放时的情态,匆匆弄了自己几下,也重重地呻吟着弄了出来。
揉搓着手掌中两人的粘稠,齐钺闭着眼舒服地长长喟叹了一声,心想自己这辈子值了,真是不枉他来这人世匆匆走一遭。
刚这样想完齐钺就又开始觉得自己没出息,很没出息,不过就是摸到了而已,等什么时候彻底把这口肉吃进嘴里了再发这种感慨也不迟。
齐钺抬手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简单擦了擦手,又拍了拍准备一辈子窝在被窝里当王八的隋易,“易哥,你要不要起来洗洗?”
齐钺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隋易觉得连被子也不能遮盖自己的羞愧了,得扒个地缝彻底钻地底下去才行……他竟然真在他好兄弟手里那什么了,这他妈的可叫怎么个事啊?!
隋易作为一个五讲四美的好青年,连小姑娘的手都没敢拉过呢,纯情得就跟朵小白花似的,结果就这么被他好兄弟给摸了。
摸也就摸了,关键是自己还不争气地那啥了……这滋味怎么说呢,就跟一招不慎被渣男诱惑着失了身似的……
齐钺轻笑着推他,“易哥,你没事吧?”
隋易心说你个熊玩意儿还好意思问?你闲的没事手伸那么长做什么?你自己的明明都够长了,怎么还嫌摸不过来,非要来摸老子的?老子可没上赶着让你摸!
隋易就越想越气,觉得这事是齐钺不对,是他做过头了,这才搞得自己这么难堪和被动,就掀了被子坐起身想找这个罪魁祸首算账。
齐钺看他肯出来,就忍不住笑了,“易哥,刚才舒服吗?用不用我再帮你几次?”
“你!你!你……”看着齐钺的笑模样,隋易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发作了,一指头指着他,“你”了半天也吐不出个完整的话来。
“怎么了啊,易哥?”齐钺故作不解,一脸困惑地回望着他。
“你还有脸问怎么了?!”隋易被他气得直哆嗦,拔高了声调,“你说怎么了?!你刚才……你刚才干嘛要突然那样啊,这像话么……”说着说着,因为羞愧,隋易的气势不自觉地又弱了下去。
齐钺忙做委屈状,“易哥,刚才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你难受,单纯地想帮你舒服点而已。你不会因为这个就生我的气了吧?”
这话倒把隋易给噎住了,他本来是想狠狠生个气的,但齐钺都这样说了,他就不好意思真生气了。
隋易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揪了半天头发,搓了半天手,才又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他说:“齐钺,你不觉得,刚才的事有点怪怪的?咱俩这样很不好?很别扭?”
“没有啊,我不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的。”齐钺一脸坦荡地回望着他,若无其事地说:“反正都是男的,互相帮帮忙很正常啊。易哥,你不会不好意思了吧?”
隋易不知道齐钺今晚怎么突然这么爱用“你不会怎么怎么样了吧”这个句式,但他一这样反问就搞得隋易不敢承认了,好像承认了就是很丢人的一个事似的。
“那怎么会?”隋易只得硬着头皮否认了,故作洒脱状,“这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没不好意思。”
隋易主要也是被齐钺一脸的正直坦荡,兼话中隐含的鄙夷不屑给糊弄住了,还真以为这件事是正常的,只是自己小心眼小题大做了,当下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更何况,有一说一,齐钺的手法确实厉害,自己的小兄弟被他伺候得格外舒服,这样一想,自己好像也不吃亏。
隋易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强迫自己卸下了心理负担。
隋易头两天确实还别扭着,不大敢往齐钺身边挨,两天后就彻底把这点小别扭给抛诸了脑后,又开始记吃不记打了,整天欢欢喜喜地往人家身边凑。
但照隋易的意思,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大家从此你不提我不说的也就过去了。
可他还是太单纯了,这条贼船你一旦踏上去了,哪里是你想下来就能下来的?尤其是站在齐钺的角度来看的话,人家都肖想了你大半年了,这好不容易才摸到了点肉渣渣,那就跟饿到极致的困兽终于尝到了血腥味似的,你还想让他就此撒口?真是别说门了,连个窗户都没有!
其实齐钺一开始只是面上淡定,心里也挺没底儿,生怕隋易就此恶心厌恶了自己,但看他还是愿意和自己亲近才放下了心,顺带着大了胆。
至此,齐钺痴心妄心、一厢情愿的病症也在隋易的纵容下越发变得愈发严重和无可救药,他开始克制不住地幻想:或许,隋易其实也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只是不自知而已?
在这样错误思想的指导下,齐钺的行为难免地也越发放纵起来,白天无论是打工也好,还是学习也好,他都不十分上心,只满脑子盼着天黑。天一黑他就找这样那样的借口赖在隋易床上不肯走,话里话外地暗示隋易一块看看片放松放松,还不是看鬼片,而是指名道姓地要看那种片。
齐钺提这茬一连都提了好几个晚上了。隋易简直怕了他了,没想到这厮看起来浓眉大眼一本正经的,谁知道背地里这么不正经。
但又耐不住他软磨硬泡,也生怕一直不答应的话,就好像自己还在为上回那点小事耿耿于怀似的,显得自己格外小气。隋易没了法子,为了自证大度,只能勉强答应又和他一块看了次。
果不其然又被掏了裆。
这回半推半就地享受完之后,隋易脑子里还是别扭和自责,但明显已经比上次好多了。
也就是从这回起,隋易才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自己彻底摊上事了。齐钺那个臭小子不知道是被自己突然解放了天性啊,还是他天性本就如此,现在一到了晚上闲的没事干了,就凑过来掏他,动作自然娴熟得好像就是饿了吃饭,渴了就喝水似的。
一开始这臭小子还找找借口由头,说什么帮他减轻下压力啊,经常发泄发泄有助于身体健康啊,憋着容易影响功能啊之类的瞎话,到后来连借口都懒得找了,连片都懒地看了,自然而然地把他按倒在床上,二话不说就弄那事。
隋易一开始自然是不肯啊,牢牢抓着裤腰带还想跟他讲讲道理,告诫他总是掏别人裤裆这个毛病不大好啊,显得不是很上流啊,该改就得改啊,你要实在改不了就是想摸的话,那就摸你自己的啊之类的。
齐钺嘴上“嗯嗯,好,易哥说得对,没问题”,答应得要多痛快有多痛快,但就是不往脑子里去,手上该干嘛还是照样干嘛。
隋易见道理跟他讲不通,就想态度强硬点,吓唬住他。但刚要一给他使脸色,齐钺就垮了脸,一副受了欺负似的委屈巴巴的模样。
偏偏隋易还就吃这一套,一看他这样就控制不住地心软,再大的脾气也不好发作了。
齐钺把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这十六字方针钻研到了极致,更运用到了极致,还他妈的全都用来对付隋易一个人了。
齐钺喜滋滋的,觉着这就是一个十分良好的开端,他现在已经可以随心所欲地和小兄弟亲切会晤了,那明天抖抖劲不就能争取亲个嘴了?那后天彻底把人扒干净拿下也就一点都不过分了吧?
隋易丝毫不知道齐钺脑子里的阴谋和算计,只是天天被他被折腾得叫苦连连,但对此隋易却也没话好说——因为这件事坏就坏在,不光是齐钺不肯罢手,就连他自己也有点上瘾了……
如果真要躲的话,隋易有的是法子能躲开,或者干脆一巴掌把齐钺给扇到西天去。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隋易他对这事也很有点食髓知味了,这就导致他彻底没办法摆脱这个事了……
隋易此刻的痛苦纠结不啻于他刚学会自己动手那会儿,脑袋里清醒地意识到这个事不好,但就是叫你上瘾,叫你死活戒不掉,这就很折磨人了。
在这之前,隋易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意志力这么薄弱,每当齐钺的狼爪子伸过来的时候,他总是半是痛苦半是享受地想:只此一回了,下回坚决不这样了。但等到了下次,齐钺再提出要求来,隋易又是稀里糊涂、半推半就地由他去了。
隋易对自己的不争气彻底没了法子,只能自我安慰,马上就要开学了,开了学就好了,等到时候宿舍里的人多了,这事再难戒也得戒了。?

第三十章
学渣隋易从未像现在这般盼着快点开学,希望开学能解救自己于水火;学霸齐钺则是前所未有地痛恨开学,痛恨开学阻挡了自己早日拿下隋易的宏图大业。
随着开学的脚步逐渐逼近,齐钺也变得越来越焦虑,甚至十分罕见地患上了开学恐惧症。
齐钺这焦虑还不是一般的焦虑,打工的时候都心不在焉、坐立难安的,一连上错了两道菜,被店老板劈头盖脸好一顿呲。
在临开学的这天晚上,齐钺的焦虑值终于达到了巅峰,具体表现就是硬按着隋易弄了他好几回,力道之大之凶,都快给他搓秃噜皮了。
隋易最后实在疼得受不住了,只能捂着裆大叫:“喂喂喂!兄弟!兄弟!你悠着点啊喂!我这玩意儿不是打火机,搓不出火星子来!”
齐钺低头一看,确实都被自己给蹂躏得红彤彤的了,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住了手。
看着自己饱受摧残的小兄弟,隋易特别心疼和肉疼,忙小心翼翼地将它塞回了小裤衩里,十分严密地保护了起来。
“易哥,明天就要开学了。”齐钺委屈巴巴地紧挨着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开学就开学呗。”隋易气得直磨牙,心说很该开学了,再不开学他就该肾虚了!
“易哥,那你会不会……算了,我不说了。”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隋易最烦别人磨磨唧唧的。
“易哥,你会不会开学了就不跟我一块玩了?”
“为啥?”隋易瞥他一眼,很是莫名其妙。
“你身边总是围着那么多人,到时候你肯定就想不起我来了……”齐钺又挨了挨他,话里着上了一丝委屈。
隋易也闹不明白这大兄弟近来是怎么了,动不动就爱在自己面前装出一副可怜样儿来,明明以前看着也没这么矫情啊。
隋易十分嫌弃地推开了他的脑袋,“能不能别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咱俩明明就睡上下铺,我想不看见你都难!”
齐钺仍是十分忧伤的模样,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你不和他们一块玩行不行?”
“你管得倒宽!”隋易很没好气地斥他。
“行不行啊,易哥……”齐钺说着这手又要往下去。齐钺现在也算是弄明白了,只要抓牢了这个东西,由不得隋易不听话。
隋易吓得死死捂住了,随口应付着,“行行行!只和你玩,不和他们玩……快给我滚蛋吧你!”说着,连带着两脚把他给踹下床去了。
隋易心底恨骂:这大兄弟简直是越活越抽抽回去了,这不就是跟三岁小朋友拉勾上吊,约定着只和彼此玩不和旁人玩一模一样嘛。
但考虑到这大兄弟除了自己在学校里也没个能说得上话的,隋易就有些动容了。
等到开学后,全校的人都惊奇地发现了一大校园奇观:齐钺和隋易这两个最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竟然玩到一块去了!
俩人不光一块上课下课,就连吃饭上厕所啥的都形影不离,要好得简直都快穿一条裤子了。
对此最为震惊和担忧的当属江秃子,他生怕自己的宝贝蛋子齐钺被混世魔王隋易给带坏了,赶忙把齐钺喊到办公室开展了一场紧急谈话。
江秃子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唾沫星子在阳光下划出一条条优美的曲线,中心思想简要概括起来就五个字:离隋易远点!
齐钺瞪着俩好看的大眼珠子听得十分认真,还时不时地点点头表示附和和赞同,脑海里却是在仔细回味隋易小兄弟的手感,并暗暗遗憾已经好几天没碰到了。
除了江秃子之外,隋易的那帮兄弟们对这件事也都意见很大,他们闹不明白,不就是过了个短短的寒假,为什么他们的好大哥就这么被人给无情地夺了去了?!
他们用的是“夺”这个字,可见在他们看来,他们和齐钺之间的仇恨已如夺妻之仇般不共戴天!
也不怪王斌这群人这么生气,他们每每要约着隋易一块玩或者是一块吃饭,齐钺就不知道从哪幽幽地冒出来,三言两语地就把隋易给哄走了。
一次两次的他们还能忍,但十次八次都是这样,那真是连叔带婶的都忍无可忍!
某天,一群人看齐钺被老师喊走了,就瞅准了时机把隋易给哄骗了过去,然后逮着他围起来就是狠狠地一顿数落,直数落得隋易晕头转向的。
隋易被逼无奈,只能掏着快被数落聋的耳朵作出承诺,以后一定对兄弟们一视同仁,绝不再搞区别对待,这才被放了回去。
其实吧,别说他们不愿意了,就连隋易也和齐钺在一块待腻歪了。隋易是那么个爱动的性子,而齐钺平常却是连一点娱乐活动都没有,除了学习就是打工,导致隋易也跟着他天天憋得够呛。
只是吧,齐钺盯他盯得太严了,一看到他和别人一块玩就不高兴,就撅嘴鼓腮帮子地闹脾气,搞得隋易只敢唯唯诺诺地顺着他来。
这天上午,隋易十分心虚地和齐钺撒了个慌,说他不舒服,要在宿舍好好睡一觉,就不和他一块去上课了。
齐钺没被他骗过,轻易就当了真,一上午都在心里记挂着他,屁股上跟长了刺似的坐立不安。好容易挨完了三节课,第四节课齐钺是死活都挨不下去了,就跟老师请了个假急匆匆地蹿回了宿舍。
等到了宿舍发现没人,吓得齐钺又火急火燎地往医务室赶,生怕他出啥事了。
听医务室的老师说人没来过,齐钺越发紧张不安,开始急的满学校地找他。
无意间经过操场,看到一群人刚打完了球,正热热闹闹、勾肩搭背地往这边走。
齐钺一眼就认出了里面笑得最开心的隋易,只见他被两三个人亲亲热热地搂着脖子,还有人从他背后跳起来就往他身上压,想让他给背着,叫隋易转身一个扫堂腿给踢开了,惹得一群人起哄大笑。隋易也得意地大笑着,顺带手从某个人手里抢过喝了两口的矿泉水,丝毫不嫌弃地仰头灌了大半,又把剩下的倒在了头上,抹了把被汗水打湿的脸。
齐钺看到这里,一时气得咬着牙浑身颤抖,彻底走不动路了。
这群人一路嬉闹着,都快走到齐钺面前了才发现他。
隋易头一个认出他,一看清就吓得腿肚子直哆嗦,那感觉就好像出轨被抓了现行似的。
本来隋易规划得很好,上午先跟兄弟们打个球乐呵乐呵,然后赶在第四节课下课之前回宿舍,再陪齐钺一块吃个饭啥的,这样他就能两头都能应付谁也不得罪了。
谁成想,齐钺这家伙不好好上课,竟然也偷跑出来了,这一下就打了隋易个措手不及。
看齐钺一副面色铁青的样儿,隋易就知道这回彻底坏了事,这小气包铁定要跟他生个大气。不由得在心里埋怨上了自己的这群狐朋狗友,闲的没事约他打什么球啊,这不没事硬给他找事嘛。
不光隋易不敢作声,就连他那帮狐朋狗友也被齐钺疑似“捉奸”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吓得面面相觑连个屁都不敢放。
齐钺冷冷地看了隋易几眼,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
隋易下意识地就要追,一只脚都抬起来了了,一看到兄弟们略带鄙视的目光又硬生生顿住了。
开玩笑,他易哥不要面子的嘛,这要是追出去了,别说面子了,就连里子也得掉得渣都不剩。隋易就装出一副丝毫不在乎地样儿来,“切,没事没事,不用管他……”
齐钺隐约听到了他的话,气得加快了步伐。
隋易的余光一直忐忑地偷瞄着齐钺的身影,眼看他的身影就要消失了,这才急眼了,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哎,兄弟们,我早上洗的袜子好像忘晒了,那什么,我先晒袜子去了啊……”说着,拔腿就追齐钺去了。?

“齐钺!齐钺……”隋易好不容易才追上他,拉了他两把竟然没拉住。
“哎呀,我错了我错了,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隋易只能快步跟上他,堆出满脸的谄笑,“那啥,其实我一点都不愿意去,是他们硬把我扛过去的,这事真不能赖我啊。哥哥向你保证,坚决没下次了,好不好?”
齐钺冷哼一声,要不是亲眼所见他刚才的乐呵样,还真能信了他的鬼话。这人也实在脸皮够厚,都被抓了现行了,在那试图狡辩呢。
“下次我不管干啥,都先跟你请示成不成?你大人有打量,你就原谅哥哥这一回吧。”隋易又去抓他的胳膊。
“可你骗我。”齐钺一把甩开他的手,又气又委屈,连眼眶都犯了红,“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我怕你有什么事,还特意跑到医务室找你。你呢?你不光骗我,你还当着他们的面说我!”
隋易一听,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再一瞅他这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儿,就心疼地直抽抽,“哎呀哎呀,哥哥一时犯了混……哥哥错了,哥哥错了,哥哥向你承认错误,你原谅哥哥这一回吧?哥哥任凭你处置行不行?”
“任我处置?真的?”齐钺一听到这就不委屈了,刚刚还红通通的眼珠子转而直冒精光了。
“真的真的,你想要啥?要不今儿晚上哥哥请你吃大餐去……”隋易的话还没说完,齐钺扯起他的胳膊就走。
“哎哎哎,你拉我去哪啊?咱们现在就出去吃?”
隋易正满脑子大餐,寻思着为了充分表达歉意该请齐钺吃个上档次的,还没决定是西餐好啊还是日料好啊,结果就被他给拉进了厕所里。
“不是,来这干嘛,臭烘烘的?”隋易实在不理解齐钺这人的脑回路。
齐钺匆匆打量了一圈,确认没人后,就急不可耐地把隋易推进了最后一个隔间里,一带上门就火急火燎地扯他的裤腰带。
“你疯了?!”隋易惊地睁大了眼,死死拦着,拼命压低了声音,“大白天的,你不要命了?!”
对隋易来说,夜晚本就是男人容易精虫上脑的时刻,所以齐钺之前对他的所作所为都能用男人上头的欲望来解释,再加上黑暗的掩饰,这点事你知我知的就算不上是什么大事了。但现在,这大白天的齐钺也突然搞这么一出,这冲击力着实大,让隋易一时之间实在难以接受。
俩人咬着牙无声地争夺了一会儿,齐钺仗着隋易不敢弄出动静,逐渐占了上风,最终还是得了手。
好不容易又把朝思暮想的玩意儿捏在了手中,齐钺不管是从心理还是生理上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也只有在这种时候,齐钺才觉得自己掌控住了这个人,心里才能有点安全感。
“你……”隋易纵使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在厕所里做这事也确实刺激,所以给出的反应也格外激烈。
齐钺弄了一会儿,突然也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无声地垂眸看着隋易——那眼神里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
隋易一下子懵了,身上跟炸了个雷似的彻底把他炸晕乎了。
齐钺趁他发懵的空当,把头搁在了他肩膀上,凑到他耳边低低地说:“易哥,你不是说我想要什么都可以么,那我就想要这个。你帮帮我,好不好?”
说着,不由分说地抓过了他的手来……
“齐钺……”隋易不知所措,低低地喝了他一声,慌得想转身就跑。
偏巧这时候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好像进来了好几个人。隋易怕弄出声响被发现,吓得不敢乱动了,只能乖乖地任由他拉了手去摆弄……
隋易脑子里很乱,一团乱麻似的,但事已至此,他也没了别的法子,只得在心里说服自己:齐钺都帮了自己那么多次了,自己回帮他一次也是应该的,这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礼尚往来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齐钺终于满足地在他耳边长长喟叹了一声。
隋易听得耳朵直发烫,慌乱地推开他。
齐钺前所未有地满足,好久才从畅快中回过神来,笑眯眯地看着他说:“易哥,你真好。”
一看他这德行,隋易心里就莫名地来气,连赌气带使坏地,把掌心中的东西一股脑全抹到了齐钺脸上。
齐钺乖乖地任由他抹,怕他抹得不均匀,甚至还主动把脸往他面前凑了凑。
隋易没见过比自己脸皮还厚的,实在不好意思再看他,气哄哄地推开他就要走。
齐钺却又从他背后拥住了他肩膀,撒娇似地说:“易哥,你能不能再对我好一点,别和他们一块玩了?我不喜欢你和他们玩。”
隋易气极,这人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偏偏你还没办法和他讲道理,因为人就是个三岁小孩,压根就听不懂那些大道理。
“行了行了。”隋易不耐烦地胡乱应付着,也闹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竟然会被这么个幼稚鬼给拿捏得死死的。
等到外面彻底没什么动静了,俩人才敢鬼鬼祟祟地出来,一出来就迎头撞见了隋易手下的一个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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