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初：“没事，大不了工资没她的份。”
主编肃目：“对不起，我会好好管理手下的员工的。”
这次的剧本主角用一句话就能形容：眼神清澈的疯子，沈煜初拍了五天，前两天因为跟其他演员不熟悉，很大一部分时间都在磨合，后面磨合成功后进度就很快。
而为了这次拍摄，沈煜初还做了新的造型，为此账号上的照片营业还停了好几天，粉丝们还在工作室的账号里问，工作室的回答是保密，之后就知道了。
助理还给沈煜初的新造型咔咔拍了一堆照片，准备等到广告视频一发，就立马闪亮登场，惊艳他的粉丝。
跟他搭戏的演员同样也是专业演员出身，只不过比起传统的电视剧电影，她更喜欢走视频博主这一条路子，不过也不妨碍她进修自己的专业，沈煜初和她关系还不错，两人还调侃过这只广告对他们而言都很重要，后续发展不好沈煜初就要赔钱，而搭档演员想要更进一步就比较困难。
不过他们跟制作组一起看了拍摄效果，大家都觉得很好。
搭档演员还夸他：“沈哥你确实是帅，不说别的，就为了这张脸，怎么说我们的产品都要更进一步吧？”
沈煜初揪了揪自己的新发型，笑道：“那就借你吉言咯。”
广告拍摄很快就结束了，拍摄一般花不了多长时间，主要还是之后的特效处理，而巧合的是，在广告拍摄结束之后，破阵子的剧本围读也随之结束了。
破阵子的剧本围读读了快有一个月，结束的时候剧组里的演员基本上大大小小的全都熟悉了，因为马上要过年，要等过完年才会开始拍摄，所以走之前，导演组了个饭局再联络联络感情。
沈煜初因为跟导演关系不错，中途还被叫去导演桌上吃了会饭，导演那一桌大多都是前辈演员和制片人，上桌的时候他还看到了路明许，路明许见到他过来，伸手扬了扬杯子，随即将杯子里的酒仰头喝了。
副导演见到他们的互动，笑着说：“对了，小路和小沈之前还是同学呢，怎么没看你们之间有交流？”
沈煜初望了路明许一眼，正好看见路明许在看他，他便笑笑，将杯子中的酒抿了口。
路明许语气平淡地说道：“副导，我们毕竟在工作，工作的时候不适合交流，至于私底下怎么交流的，你也不一定知道。”
副导演笑道：“说得对，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自己清楚。”
沈煜初垂下眼睛，笑了一笑。
晚上聚完餐，沈煜初是最早出来透气的人，他站在酒店外面等着助理开车过来接他，外面又在飘雪，从嘴里呼出来的气很快就随风散去，马上就要过年，他打算这几天把酒店的房子退了，回家过完年再回来。
管博容还跟他说过，问他要不要在京城租个房子，不然老是住酒店也不太好，沈煜初就多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跟他说一看他就是没出来过，不知道有些酒店的房间长时间住甚至比租房子还便宜，家里的精怪住的也挺舒服的。
正想着，有人从他后面走过来，路明许手上正拿着根烟，见到沈煜初转身看他，他在旁边垃圾桶上放烟头的地方灭了烟，随即将烟扔进垃圾桶里。
沈煜初：“你怎么抽烟了？”
路明许走过来，他捂着脖子转了下，显然是有点累，但是面对沈煜初的时候，他还是淡淡的笑了一声：“嗯，以前出来喝酒聚餐的时候学会的。”
沈煜初点点头，没有再深入问下去，只是说道：“行吧，能少抽点还是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路明许问道：“你抽烟吗？”
沈煜初：“偶尔抽，出来吃饭的时候会抽一两根。”
路明许笑了一声：“嗯，我也是这样，抽的次数不多的。”
沈煜初脸上表情淡淡的，没再说话。
后面的人很快从饭店里出来，喝多的副导演被导演扛出来，路明许回身帮忙，路过沈煜初身边的时候，沈煜初对着他招呼了一声：“走了，助理来接我了。”
路明许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嗯，路上小心，外面下雪了，让你助理开车慢一点。”
沈煜初点了下头：“行，知道了，你回去的时候也是。”
助理已经把车开进停车场，让他走停车场上车，地下的停车场很黑，即使有灯光也是淡白色的灯光，无法将整片小路照亮，沈煜初走过一个拐角后就很快停下来。
手机屏幕的灯光在微微亮着，沈煜初皱了下眉，打开了手机里的手电筒。
拐角处正好不声不响的站着一个人，他眯了下眼睛，面前的人很面熟。
“谁啊，站在那里干什么？”沈煜初神色如常地询问道。
站在拐角处的人没说话，而是慢慢将自己的口罩摘下来，眼神十分冷漠。
沈煜初顿了一下，微妙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此人一眼。
“江乐？”他说道，“大晚上的找我，有什么事？”
“烟都灭了，再点上就点不起来了。”
站在面前的正是江乐,经历过打击之后他的脸上似乎很憔悴，状态也大不如以前，沈煜初停在原地凝视着他，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江乐身上有股浓重的鬼气。
他想道：难道江乐已经被小鬼反噬了吗？
站在面前的江乐动了一动,他先是闻了下左边的袖子,然后又闻了右边的袖子，随即伸出双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穿的衣服,然后才再度抬起眼，他的眼神虽然有些冷漠，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很客气：“你好,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沈煜初歪了下头。
他走近了好几步,上下打量了江乐一眼，然后才说道：“怎么，你夺舍他了？”
江乐摇了下头：“并没有，我的功力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只是会抽个固定时间出来散步。”
沈煜初点了下头：“所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江乐双手握在身前,也跟着沈煜初点了下头：“倒没有别的事情，我只是出来走走,顺便跟你道声谢。”
沈煜初：“怎么？”
江乐，不,应该说上身的小鬼,用他的脸颊肉牵起一个笑容：“我现在修为更进一步,如果之后再能得到机缘,说不准可以晋升为鬼王,到时候你也算是我修行路上的一个恩人,自然是要过来感谢一下你。”
沈煜初觉得有点稀奇：“你晋升道路还挺快啊？这么快就能晋升为鬼王？”
小鬼一本正经地说道：“当然，我修行的方式本来就不是正经修行，道行自然就升得快些。”
沈煜初：“没害过人吧？”
小鬼神色很正经：“看你怎么定义了，很多因果线并不在我身上，但我或多或少也会沾上些，不过我本来就是死后要下地狱的人，所以我并不在乎。”
沈煜初看了小鬼一会，想到网上的传言，据说小鬼是江乐的叔叔用死去的婴儿来做的活祭，这就意味着做出来的鬼婴不可能染不上因果线，沈煜初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名片，示意他伸手。
见到江乐老老实实地将手伸出来，还是双手，沈煜初便说道：“行，我先暂且放过你一马，你因为因果线的缘故占用江乐的身体，因果报应，这是我管不着的事情，但如果被我发现你借此机会来害人，我马上就会送你下地狱，知道吗？”
江乐点点头。
沈煜初：“正好我跟地狱的鬼差也挺熟的，都不用黑白无常来收你，我完全可以帮忙直接送你下去，所以你少给我耍花招，知道没？”
江乐收了名片，依旧老老实实地点头。
沈煜初：“行吧，没什么事就走吧，散完步早点回去，记得别让江乐知道这些事。”
江乐继续点头，点完头之后他说道：“对了，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契约的味道。”
沈煜初微微一笑：“我家的精怪已经很多了，不会再收别的东西的，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江乐哦了一声：“好吧。”
他对着沈煜初行了一礼，在走之前，江乐又多说了几句：“真可惜，你身上的财气挺重的，看样子不久之后就财源滚滚，我本来想着要不要用招财还一下你的人情，现在看来又要欠着了。”
沈煜初不是很在乎的挥挥手，他之前本来就请过财神，之后再不发点财说不过去，他说道：“行了，我知道了，说实在的，你之后装不认识我才是最好的，回去好好研究下江乐对我的态度，在外面别随随便便跟我打招呼，知道没？”
不远处的江乐点点头，随后将羽绒服的帽子卡在自己头上，慢慢走远。
沈煜初看着他离开才转身，手机里助理在发消息问他怎么还没来，他低着头回复助理，说自己碰上认识的人，马上就到停车场了，他走了一个拐弯，拐过来的时候闻到烟味，抬起头看过去，路明许正靠在墙上，手里拿着点燃的烟。
沈煜初从他旁边经过，经过的时候问了一句：“你怎么还没走？”
路明许似乎被吓了一跳，捻着烟的手指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将拿着烟的手背到身后，才说道：“……我在等车，车还没开过来。”
沈煜初看见他脸上有那么一秒闪过的慌乱，点点头，“什么时候来的？站在这里不冷？”
路明许脸上又恢复了平静，他语气平稳地说道：“刚来没多久，没事的。”
沈煜初也不说话，他的眼神从上往下扫了一眼，瞥过他拿着烟的手时又扫回来，抬起眼时路明许正看着他，他看了路明许一会，问道：“导演他们都走了吗？”
路明许点点头：“是，我看着他们上车了。”
沈煜初：“那就行，你等的车什么时候来？”
路明许看了一眼手机：“快了，他们给我发消息说马上就到。”
沈煜初：“所以你在这里待着有不短时间了？”
路明许微微一愣，他陷入短暂的沉默，手中被掩盖着的烟头又不自主的被漏出来，他的手指似乎无意识的搓了下烟头，随后他往下瞥了一眼，眼神正正朝着手指的方向望去。
沈煜初也看到了他的动作，面色依旧没漾起什么波澜，只是说道：“烟都灭了，再点上就点不起来了。”
路明许的脸色忽地冷淡下来。
这好像是他头一次在沈煜初面前露出如此明显的神色，他没说什么话，就是当着沈煜初的面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打火机啪的一声，再度点燃了这根烟。
沈煜初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一声。
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助理正在问他在哪，他回复助理消息，抬起眼时路明许已经移开视线，远离了他几步，他没有抽烟，只是将零星燃着火苗的烟头夹在手间，烟味没有吹到他这里来。
“抽烟对身体不好，”沈煜初将手机塞回口袋里，“但如果你执意要抽，也没人能拦得住你。”
他跟路明许擦肩而过的时候，路明许将烟往身后撇，他瞥了路明许一眼，淡淡地说道：“香水的味道挺好闻的，不愧是我以前给你挑的味道。”
他向停车场深处走去，不远处亮起了一盏车灯，车内的人按响了几声喇叭。
在那辆车缓缓驶出地下场之后，路明许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烟囱口袋里拿出喝完的可乐罐，将烟灭进罐子里，扔到垃圾桶之后他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在电话等待接通的那几秒钟，路明许脸上突然又出现了些犹豫的神色，然而没等他挂掉电话，对面就接通了。
“喂？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对面的人问道。
路明许有那么几秒钟没有说话，随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没事，本来想让你帮我查个人，现在想想，还是算了。”
对方说道：“大晚上的，你是遇上什么难事了？不然你打这个电话干什么？还是你们圈子里又出现了什么灵异事件需要驱祸辟邪？”
路明许：“没什么事，就是突然觉得不用这么大张旗鼓，我自己应该也可以。”
对方哦了一声：“那随便你，没什么事就挂了，没事别打扰我睡觉。”
路明许也嗯了一声，他挂掉电话，而一闪而过的通话界面上，正赫然写着一个名字——魔术师。
新年很快到来，沈煜初回了躺老家，他老家在H市偏郊区的地方，他在家待了两个星期，待在家里的时候，母亲还抱怨过他去年就回来两次，以往他没有那么多戏拍的时候，就会经常往家里跑，但是自从去年开始加入调查处，两边的各种工作变多之后，他便也没办法抽身，回家的次数也寥寥。
沈煜初便笑着跟妈妈说道：“工作忙，以后有时间抽空会回来的，到时候在H市买房子，你们有空也可以来住住。”
他爸妈听了都挺惊讶：“你买房子了？”
沈煜初：“对，地段还不错，到时候会告诉你们家里的密码，你们也别老窝在家里，有空多出来走走。”
顾鸿瑄之前承诺给他的房子和车，其实要再过两三个月才能兑换，但是过完年之后他就要进组拍戏，听说一关差不多也要关两三个月，调查处寻思着这时候给和那时候给区别不大，于是就趁着沈煜初这次休假，让他顺便回来的时候办个手续。
调查处给的房子是市中心的一套高楼层房，有两层，上面是三间房间，下面是厨房客厅洗浴室，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有，沈煜初可以直接拎包入住，他在楼底下转了一圈，这地方环境很好，看着也很安全，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的三只精怪已经在里面撒泼打滚起来，每只精怪都划分了自己的地盘。
球球找到了卧室里的飘窗，在上面满意地俯视外景，仿佛正在看自己打来的天下，小术在沙发的拐角那里找到了藏身的地方，正在试图让沈煜初给他搭建一个豪华大别墅，小归也难得一见的爬出来，在阳台上阳光最显眼的地方默默施展身体。
沈煜初在家里逛了一圈，决定剩下的几天在这里住一住，增加点活人气息。
彼时正在过年，他陪着父母走完亲戚吃完饭，就会回到这套房子里住一住，精怪们很满意这个新家，连过年的时候都不愿意跟着他一起出来，宁愿在家睡大觉，沈煜初也没强求。
过完年后的几天，沈煜初一个人待在家里看剧本，他已经接到破阵子导演的消息，等他休假结束，破阵子差不多就要开拍，他得趁着这段时间再看看剧本，不然都忘干净了。
但由于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导致精怪对他怨气颇深，球球还拐着弯子问他怎么还没有出去上班，沈煜初一边微笑一边把它连植带盆扔进卫生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干什么，都会自己开灯开空调了是吧？这个月的电费要是多出来一毛钱我就把你们赶出家门。”
亏得沈煜初火眼金睛，不然还真发现不了家里出现的动静，自从住了这个新房子，沈煜初回家的时候总能感觉到不对劲，有一股莫名的感觉总会围绕在他的心头，他绕着家里的几只精怪转了几圈，疑问道：“难不成你们要进化了？”
小术马上龇牙咧嘴：“什么进化不进化的，你会不会说话？”
沈煜初便知道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关心地问道：“需不需要给你们准备些什么东西？”
小归慢吞吞地说道：“准备些衣服吧，感觉日子会很近，但时间又说不准。”
沈煜初：“所以是需要给你们买童装？”
球球嗖地一声飘到他旁边：“我要小裙子！之前飘到商场里的时候，我看到那些小裙子太漂亮了，我也想要！”
小术紧跟其后：“就算是童装，我也要最酷的衣服！”
小归缓缓地说：“我要求不高，只要穿得舒服就好，我担心到时候穿人类的衣服会不习惯。”
不出意外，这三只精怪应该是已经到了修道成人的时候，沈煜初与他们的契约也在提醒他，另两只的修为让它们能够成人沈煜初觉得不是很奇怪，倒是另一只……沈煜初一把揪住飘在他旁边的球球：“你不说我还忘了，我还有账没跟你算呢。”
球球哇哇挣扎道：“干嘛干嘛，我又干什么了嘛！”
沈煜初：“你老实交代吧，你是从哪个副本里出来的？”
球球刚刚还在嚎叫，沈煜初话音一出，瞬间闭嘴，瘫在沈煜初手上装死，一句话也不说。
沈煜初微微一笑，把卫生间地上洒上一层的水，窗帘迅速拉上，“你就先在潮湿的地方好好反省一下吧。”随即砰的一声，关上房间门，将它的嚎叫声隔绝在外。
剩下两只精怪早已不见踪影，外面只剩下一片寂静。
沈煜初：多好，多么幸福的画面。
这几天沈煜初一个人在家，就偷了偷懒，以往他会经常出去买菜做饭，这几天就连着点了好几天外卖，每天吃的都是不重样的，就是为了在进组闭关前奢侈一把，这几天还正赶上一心一意大结局，沈煜初就一边吃着外卖一边上线营业，还嘱咐粉丝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一心一意播出后的反响他们主演都没想到，虽然没有那些大爆剧的播放量高，但也超出他们的预料，甚至林舒跟他联系的时候，还开玩笑说道，没想到这部剧还能回本，当初只是想还人情而已。
因为这部剧，四位主演或多或少的都涨了粉丝，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些粉丝算得上锦上添花，但是对于沈煜初来说，这些粉丝的到来一下子与之前完全不同，会有人询问他什么时候拍戏，也会有人挖出他之前拍过的戏来仔细看一遍，这让他想起之前在发布会时见过的粉丝，他走了很多年才能走到这里，自然觉得有些感慨。
这让他看破阵子剧本的时候更加用心，还仔细看了一些资料和书籍，写了人物小传，以至于错过了晚饭时间，不得已在快要凌晨的时候点份外卖吃。
球球的真身还没被他放出来，但是不妨碍它化成精气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钻出来，跟另两只打成一片，没过多久沈煜初的外卖就到了，他起身的时候这三只唰的也跟着起身，纷纷凑过去看热闹，还妄图想跟沈煜初分一口。
沈煜初一边挥走他们一边打开了大门，外面的外卖员先是盯着他看了几秒，随即恍然大悟：“沈煜初，还真是你？”
沈煜初脑海里一瞬间闪过这不会是私生的念头，就见到对方摘下口罩。
沈煜初：“郁唐？？怎么是你？”
眼前穿着外卖员打扮的郁唐眼睛里全是沧桑：“我也没想到能碰上你，你有热水吗，给我喝口，我在你家坐会。”
沈煜初相当惊讶，侧身让他进来：“怎么回事？你在我家待着不会被平台扣钱吧？”
郁唐摆摆手：“没事，我还没接单，而且待不了多久。”
沈煜初给郁唐倒了杯热水，就听到精怪们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他见怪不怪，让郁唐在沙发上坐下来，问道：“好了，现在应该能说说怎么回事了吧？”
郁唐刚喝完热水，给自己顺了口气，瞬间瘫在沙发上，长叹一口气：“还能怎么回事，我不小心倒霉了呗。”
“它在我们身上存在的每一刻，都是对方不动声色留下的租赁凭证，请一切小心。”
沈煜初：“你说说看。”
郁唐叹口气：“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拍完戏我要休假去旅游的吗？”
“当时我寻思着，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远的地方，所以休假的时候特意跑去了J市啊，G市这种地方,还找了导游往那些人去的少的地方钻,”郁唐说着说着又叹了口气,“现在想来，不知道是不是我脑子进水了，非要到处跑,结果你知道我撞上什么了吗？”
沈煜初已经预感到郁唐大约是冲撞到了什么，还是问道：“怎么了？”
郁唐回想起这件事就觉得头皮发麻：“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哆嗦，那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导游恰好也不在我身边,就在此时我见到一个女孩被她家人从我面前扛着走过，这个女孩脸上的笑容特别灿烂，人长得也好看，那浓眉大眼的，眼睛也亮亮的,但是我就是觉得很怪，特别怪,尤其是她一身僵硬的被人抗在肩上，身板直挺到不像话,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了,回过神以后整个人都发起汗来了。”
沈煜初了然地点点头,并未接话。
郁唐苦笑道：“回去以后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总是想着这个人是不是要被带去什么地方,我听过有些地方会拿活人做祭祀,我想着我要是能伸出手会不会不一样等等，总之就是乱七八糟的想，一晚上没睡好觉，第二天我就赶紧飞回来了，不在那里旅游了。”
他伸手挠了下头，又难舍难分地拽了拽自己的头发：“而且之后你知道吗，自从我回来后，我总感觉我变得特别倒霉，喝个水都能刺激到牙疼，走路上会被石头绊倒，最诡异的你知道是什么吗，有一天晚上我走夜路，碰见了一个漆黑的人影。”
沈煜初怔了一下：“难道是……黑路神？”
郁唐惊讶：“你也知道这个？”
“反正我特别倒霉，这所谓的黑路神应该是感觉到了我身上不好的气息，特意出现把我往危险的地方引，那时候我因为旅游碰上的事，干什么都有点惊弓之鸟的意思，所以幸运的躲过一截，没有被车撞死。”郁唐长叹一口气，一想起自己在快过年的时候撞上这些事，便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悲哀。
沈煜初：“所以你过来送外卖，是为了……？”
郁唐说道：“我实在受不了，就去找大师拜了一拜，问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大师就跟我讲，让我去受受苦，大师说我这一生过得太顺遂，一旦受到什么打击或者一些不怀好意的，就特别容易一蹶不振，那些鬼也会觉得我活得太幸福，产生嫉妒心，想把我带走，所以大师建议我出来做做体力活，所以这不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么。”
沈煜初点点头，拍拍郁唐的肩膀：“你也不容易。”
有时候普通人确实会撞上这种事，区别于先天就能看见鬼的，头一次见到鬼的总是容易受惊，如果没有解决方案，很容易就会被鬼魂带走，沈煜初便问道：“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郁唐耸了耸肩：“还能怎么样，感觉好多了呗，”他还开玩笑道，“也幸好我没有那么有名，不然我去做事的第二天就得登上热搜，那样也太尴尬了。”
沈煜初笑着说：“行，感觉好多了就行，如果还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你也可以跟我说说，我有认识这方面的人士，说不定也能给你提供点更详细的。”
郁唐脸上的表情方才还愁云惨淡，眼下却突然柳暗花明，他一脸感兴趣地看向沈煜初：“听说你接了郑导的那个戏？可以啊你小子，感觉以后你小子的戏路会不一般啊。”
沈煜初笑：“好了，你要是想你也可以，只不过你不是说拍古代戏拍烦了吗？”
郁唐也跟着笑起来：“行了行了，我对这些没什么想法，能赚钱就很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