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的厨房里只配备了基础家具,像锅碗瓢盆这些东西都还没买,台面上空无一物,没有任何能抓住的东西、让他在持续的颠簸中有所依靠。
于是他只能继续抓住骆恺南揉按他胸口的手臂。
骆恺南露出的小臂健壮有力,每次狠狠发力肏他的时候就会突起经络,令他越发情动,正如此刻。
小臂往上,是撸上去的毛衣袖子。骆恺南今天穿了件黑色圆领毛衣,质地柔软,下摆随着抽插的动作来回拂过他的小腹,很痒,令他不受控地吸气绷紧。
骆恺南也跟着抽气,骂了句脏话,撞得越发激烈,掐着他的乳尖往外扯,哑声说:“别咬……快射了。”
詹子延不自觉地继续抽气,胸口被扯疼了,眼中渗出水光:“射、射里面……别弄脏台面……嗯!”
骆恺南撞入深处,压下来,目光沉沉:“弄脏你就可以吗?”
詹子延早已头昏脑涨,话全发自心底,没过脑子:“可以……我喜欢的……”
或许是因为曾经他的身心太过空旷,导致他如今爱上被填满的感觉。唯一的小问题是,骆恺南总是填得太满,令他有些吃不消。
但还是喜欢的。
骆恺南听完这话,什么也没说,用实际行动满足了他的愿望。
他接纳了所有,没有弄脏新家的厨房台面。
可是皱成一团的围裙却被骆恺南扔到地上,覆盖住了那块脏掉的地砖。
詹子延心疼地阻止:“用纸巾擦就行了,干嘛用围裙……”
“以后买新的。”骆恺南抬臂脱了毛衣,肌肉上覆着一层薄汗,将他从台面上抱下来,搂在怀里边亲边问,“刚才的做法感觉怎么样?”
詹子延踩在围裙上,两条腿软得站不住,正值虚弱时刻,勉强集中精力,回答了这个问题:“挺好的……”
都被操射了,还‘挺好’。
骆恺南已经摸清了他的回答模式,挺好未必是觉得一般,也可能是难为情。
让人忍不住进一步欺负他,直到他坦诚。
“那我们换个姿势,或许会更好。”骆恺南把自己的毛衣铺在台面上,接着将他翻了个身压下去,声音中的欲望不消反增,“张开腿,乖。”
詹子延刚才被亲得很有感觉,但身体上已经有些乏了,回头恳求:“恺南,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骆恺南的手指在撞红的腿根处抚摸,感受手下皮肤的痉挛颤抖。性器前端浅浅顶开湿软淌精的穴口,就被贪婪地吸住吞吮。
饭哪有眼前人好吃。
“你不想跟我做了吗?”骆恺南压下来,脑袋耷拉在他颈边,失落地说,“我知道我没经验,经常不知轻重,你一直以来都在包容我是吧?那今天就到这儿吧……”
詹子延顿时心软,反手勾住他的脖子:“没有,你……特别好。”
骆恺南:“有多好?”
詹子延支吾着不好意思答。
骆恺南叹气:“你在哄我。”
“不是哄你。”詹子延不忍让他沮丧,什么都顾不得了,“我想要的,真的,我只是有点累了……我的问题,你进来吧。”
骆恺南却松了手:“算了,既然你累了,那就不——”
“不累,休息够了。”詹子延勾回他,自己动腰,将抵在身后的硬物含了进去,被挤出的液体从穴口淌出,顺着通红颤抖的腿根流下。
詹子延满眼耻意,咬了咬唇,撑着台面轻喘着说:“恺南……再做一会儿,麻烦你了……”
骆恺南藏起得逞的笑意,俯身深深进入他:“不客气……我很乐意。”
最后还是弄脏了厨房。
詹子延起初能勉力站着,后来就实在站不住了,滑下去跪在了地砖上。
骆恺南怕他冻着膝盖,把他们俩脱掉的衣服都铺在了地上,接着操他。
詹子延听着四周回荡的自己止不住的呻吟和哭腔,臊得浑身发烫。直到被骆恺南操高潮了两回,才隐约意识到自己似乎上当受骗了。
可他不生气。
骆恺南想要他,他总是愿意给的。
独栋别墅四周清幽,隔音效果很好,怎么闹、怎么叫都没人会听见,于是他们也就越发肆无忌惮,一直闹到午后才停。
詹子延到最后嗓子喊哑了,骆恺南抱着他去冰箱那儿拿了瓶水,嘴对嘴地渡给他。
冬天喝冰水本该会肚子疼,可他正浑身冒汗,喝到冰水就像喝到甘露,舒服又解渴,舔了舔嘴唇说:“还要。”
骆恺南便抱着他一口一口地喂,直到空瓶。
容纳了太多的肚子又撑又胀,骆恺南接着抱他去楼上的浴室,帮他清理。
圆形的按摩浴缸无比宽敞,躺两个男人也不觉得拥挤,詹子延泡在热水里正犯困,忽然听到骆恺南来了句:“下回在这儿做。”
“……”
他有种不妙的预感。
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多的房间,能一个月不重样。
骆恺南虽然没经验,但在“玩”这件事上,果然是天赋异禀、无人能及。
两个人干了一天的体力活,出浴室的时候都饿了,詹子延翻出了行李中的加厚居家服,裹上之后开始整理自己带来的东西。
骆恺南不知道他想摆在哪儿,帮不上什么忙,就去收拾了厨房的狼藉,然后开火做饭。
厨房里许多小物件尚未添置齐全,做不了大菜,新厨具也使不惯,骆恺南倒腾了半天,最后做了两菜一汤,端上餐桌的时候,詹子延也差不多整理完了。
餐厅连通客厅,采光相当好,冬日暖阳洒遍了每个角落,窗边装饰用的置物架上放了几盆开发商送的绿植,用来吸收新房的异味。
绿植上层放了个熟悉的小鱼缸,被阳光照得剔透明亮。
“养条鱼吧。”骆恺南放下盘子,说,“那个位置南南够不到的。”
詹子延摇头:“算了,太可怜了,被关在这么小的地方。什么时候把南南接过来?”
骆恺南:“看我爸妈什么时候舍得放它走,现在宝贝得不得了,当孙子一样疼,铲完屎还要给它擦屁股。”
詹子延笑了:“再给他们养一只?”
骆恺南:“嗯,改天问问他们。你弟呢?什么时候接过来?”
詹子延坐到餐桌边,正要拿起筷子,闻言一讪:“照你这样……他不方便来吧。”
骆恺南倒不介意:“他乖乖待在自己房间,听不见的。”
詹子延没那么大胆子,但也想接詹前锦过来,离得近方便监督,也方便辅导。
于是饭后,他打去了电话,询问詹前锦的意见,谁知竟被回绝了。
“哥,我在宿舍住得挺好,就当提前适应住宿生活了,今年如果能考上高中或者职高,我也要住宿,不能老让你照顾我。”詹前锦说,“你对我已经够好了,哥,本来也不是你该做的事儿。”
他越懂事,詹子延越心疼:“可你一个人住不孤单吗?”
詹前锦笑笑:“孤单啥呀,过不了多久就开学了,到时候也能天天见,暑假我再去你那儿住。”
詹子延想想也是,便道:“行,你想搬过来随时跟我说,恺南哥哥同意的。缺什么也跟我说,给你送过去。”
詹前锦犹犹豫豫了一会儿,说:“哥,那什么,我早就想说了,我来找你的时候以为待一两天就能回去了,所以好多东西都没带,像是医保卡啊、毕业证啊什么的,我……想回去一趟,可是又不敢回去。”
詹子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竟然没想到这个问题。
詹前锦若是长期在晋城生活,这些证件必不可少,等到用时再去拿,或许会耽误要事,况且他父母一定不会轻易交出来。
不如趁早去要过来。
他把这事告诉了骆恺南,骆恺南当即决定:“明天就带你弟回去一趟,我陪你,抢也要抢过来,否则等你父母想到这点,反过来要挟你们,就更麻烦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詹子延不放心:“我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要不你别去了,你的游戏正在关键期,不能出意外。”
“难道你就能出意外?”骆恺南道,“我已经十拿九稳了,破五百万就这两天的事,不用我盯着。如果你不放心,我喊上吴迪他们,多些人多些气势,量你爸妈不敢怎么样。”
詹子延思索了会儿,觉得是个办法,于是点头应允了。
骆恺南联系了吴迪和乔怀清,两人都爽快答应。
他接着往家里发了消息,没提是和谁去外地,就说出去两天,让二老照顾好南南。
骆永昌收到这份通知,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越生疑,扭头问:“你说,他这个节骨眼上能去哪儿?”
余莉也困惑:“是啊,最近不是忙得不可开交吗?怎么还有闲工夫去外地?还不说去哪儿?”
结合先前采访视频中的那句“给老婆买房”,骆永昌猛然生出一个惊悚的猜测:“那小子……不会在外面搞大别人肚子了吧?所以不敢告诉我们?”
余莉:“噢哟!你别吓我!不会吧?”
骆永昌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那他怎么平白无故地说‘给老婆买房’?而不是女朋友?肯定有猫腻!不行,我得查查。”
余莉也紧张凑过去,见他打开了买高铁票的平台,输入儿子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果真查到了一张明早的车票。
“裕城?他去那儿干什么?不是旅游城市啊,也没那儿的朋友吧。”余莉疑惑地问。
骆永昌:“八成是他对象的老家,说不定上门提亲去了,对咱俩先斩后奏。”
余莉:“啊?那詹老师怎么办?人家还眼巴巴地守着他呢。”
骆永昌深思熟虑良久,严肃地一拍大腿:“咱们跟着去瞧瞧!看那臭小子藏了什么人,拍下证据,也好让小詹早日死心!”
作者有话说:
有感而发:以前觉得虞度秋这种浪受比较涩,但现在觉得詹教授这种特别纯爱的受也非常涩,因为太喜欢小骆了所以让他为所欲为,什么要求都乖乖配合,哪怕明知道被欺负了也不会拒绝,只会觉得好高兴啊他这么喜欢我。
好吃爱吃我大吃特吃,感谢我自己产粮!
詹子延出门时忘了裹围巾,被冷风一吹,缩起了脖子。
副驾的乔怀清倚着车窗,视线扫过他脖子,吹了声口哨,笑道:“詹老师,看样子,我俩昨天离开之后,你们战况很激烈啊。”
詹子延停在原地,骆恺南从后头赶来,给他裹上了围巾,遮住了他脖子上的痕迹和通红的耳朵,冷眼甩过去:“羡慕也去找一个,少管别人性生活。”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之后,詹教授整张脸快埋进围巾里了。
乔怀清嚼着口香糖,从鼻子里出气:“哼,我没性生活还不是因为没日没夜地给你打工?等我下个月拿到分红,一晚上点十个男模伺候我。”
吴迪一脸嫌弃:“你小心别染病。”
骆恺南警告:“一会儿别在小孩儿面前说这些。”
乔怀清吐舌头:“知道啦。”
此行计划为期一至两天,四个人都没带多少行李,到晋大接了詹前锦之后,四大一小刚好挤满一辆车。
詹前锦坐在后座中间,从书包里掏出小本子,给詹子延看:“哥,我把要抢回来的东西都写下来了,到时候咱们快刀斩乱麻。”
詹子延:“你都记得放在哪儿了吗?”
詹前锦凝重点头:“记得,除非爸妈给我收走了。”
乔怀清嘴欠地接话:“这一次,他将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詹前锦掩嘴小声说,“哥,你认识的人都好奇怪。”
吴迪欲哭无泪:“我很正常的!”
上了高铁,五个人买了同一排的五个座位,吴迪和乔怀清坐在同侧,詹子延被迫夹在另外两人之间——因为骆恺南和詹前锦都想挨着他坐。
詹前锦来时坐的火车硬座,颠得屁股痛,这是第一回坐高铁,贴着玻璃窗看外头飞速后移的景色,新奇地喊:“哥,这车好快啊!”
喊完想起另一位哥也坐在边上,看在骆恺南为他争取抚养权的份上,詹前锦接着不走心地补了句:“恺哥好快啊!”
乔怀清噗地笑出声。
骆恺南:“……”
算了,小孩子,不计较。
詹子延昨天消耗了太多体力,今早没睡饱,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脑袋越来越歪,最后靠在了旁人的肩上。
骆恺南摘下他的眼镜,低头亲了他的发顶。
出站之后,事先预约过的当地司机来接他们,五个人分了两辆车。
骆恺南与詹子延单独一辆车,看见詹子延频频往后望,问:“担心你弟吗?要不让他坐我们这辆?”
詹子延摇头:“不担心,他说想和怀清聊天,就让他坐过去吧。我是觉得……好像有人在看我们。”
骆恺南扫过四周,没看见可疑分子:“正常,因为你好看。”
“才不是。”詹子延小声嘀咕,低头钻进了车子。
骆恺南紧随其后:“实话实说而已。”
詹子延发烫的脸捂在围巾里,发出消息:「Kent,我男朋友越来越肉麻了。」
过了一会儿,骆恺南也拿出手机看了看,接着就不说话了,只发消息:「他也许是一时口快。」
詹子延达成了目的,又清静地睡了一路。
通往孜泉县的路程要两个多小时,詹前锦不想当那么久的电灯泡,选择了另一辆车。
乔怀清和吴迪一直在反复刷新销量,数字正不断朝五百万逼近,快的话今晚就能突破了。
两个人讨论得兴奋,副驾的詹前锦插不进嘴,只好靠着车窗,看熟悉的风景。
看着看着,突然注意到,后视镜里有辆车,似乎一路跟着他们。
应该也是去孜泉的吧,他心想,毕竟是必经之路嘛。
“师傅,别跟丢了啊。”
司机闻言,透过后视镜瞅向后座的两位客人:“您二位干嘛的啊?跟踪别人不好吧?”
骆永昌扒着前座的靠背,死死盯着前方的车辆:“您别管,前头是我儿子,我看看他是不是出来跟女朋友约会。”
司机:“嚯,你们家管得够严的啊,不过我刚瞧见了,前头那两辆车里都是男的。”
余莉也看见了,说:“老骆,詹老师也在车上,咱们是不是误会儿子了?其实他俩是和朋友出来玩?”
“才几个星期,他俩能发展到这地步?”骆永昌不信,“等到了目的地再看这小子搞什么名堂。”
路越开越颠,詹子延中途就被颠醒了,一时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迷茫地张望窗外越来越眼熟的风景。
突然间,他瞪大了双眼,紧张地转头看向身旁。
“怎么了?”骆恺南把人往怀里搂,“做噩梦了?”
詹子延抓着他的外套,急促的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才喘匀,摇头说:“不是,我刚以为……我只是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见自己成功逃离了老家,梦见自己如愿考上了高中、大学、直至当上教授,梦见自己与骆恺南相遇。
以为其实一切都没变,他依然要回到那个
“不是梦,掐我一下。”骆恺南捏住他的两根手指,用力掐自己的手背,夸张地嘶了声,“你看,特别疼。”
詹子延笑了,转瞬间忘了刚才的心悸,抚上自己掐出的红印:“傻不傻啊你。”
骆恺南想说能逗你开心就不傻,但马上想起了那条说他肉麻的消息,就把话咽回了肚子。
一会儿要他直接,一会儿又嫌他肉麻,想当个完美男友真够难的。
两辆车前后脚开到了县城,没有明显的地界或标志,詹子延一开始没认出来,直到路两旁的小商铺招牌出现“孜泉”两个字,才知已经到了。
“变化真的好大。”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天差地别的城景,“我记得以前这条路没铺水泥,两边大多是自建房,就两三家商铺,我家就是其中之一,现在全是商铺了。”
骆恺南问:“你家卖什么?”
他们以前很少聊起这类话题,如今詹子延什么都愿意说了:“我父母开了一家建材店,偶尔会去帮人刷墙贴地砖,生意还行,能糊口。”
骆恺南恍然大悟。
难怪上回高旭和孟修两个人都难以制住詹大刚,干体力活的,力气比普通人大多了。
骆恺南想了想:“你一会儿待在车上,你爸妈不认识我,上回去警局也没碰着面,我先去看看情况,如果他们在店里,我们就直接去你家拿东西,避免与他们接触。”
詹子延点头:“这样最好不过。”
詹前锦负责指路,两辆车最后停在了离建材店几百米远的地方,骆恺南带着乔怀清和吴迪下车走过去,不一会儿,只有乔怀清和吴迪回来了。
詹子延问:“恺南呢?”
吴迪说:“詹老师,你爸在店里,你妈好像在家,骆哥说让我们陪你回家拿东西,他留在这儿,万一你妈呼叫外援、喊你爸回去,他可以拦一拦。”
詹子延不放心:“不能让他一个人对付,我喊他回来。”
乔怀清按住了他:“詹老师,你放心,骆恺南他什么怪物体能,你应该最清楚了,没事的。”
詹子延看了眼詹前锦,幸好小孩儿没听懂。
“可是我爸力气真的很大,不然你留下帮他吧,怀清。”
乔怀清:“但你妈也不好对付吧,詹老师?胖迪和你弟的战斗力约等于无,所以骆恺南让我跟你一块儿回”
倒也有理。詹子延深思片刻,决定相信骆恺南的判断:“行,那我们赶快回去,速战速决。”
建材店就取了詹大刚的名字,很好认,骆恺南大老远就看见了招牌,进去晃了圈,只看见了詹大刚一个人。
他装作客人走进去,随口问了几句,套到了想要的讯息,便发消息给候在店外的乔怀清和吴迪,让两人先带詹子延去家里。
少一个詹大刚,他们四个人应该能对付。
而且,他要干的事,也不能让詹子延看见。
詹大刚一开始挺热情,可后来瞧他的打扮和口音不像本地人,一直在店里闲逛着不走,慢慢生出了质疑:“你到底想买什么啊?”
骆恺南抬头环视,确定了监控摄像头的位置——在门口的右上角,能拍到整间面积不大的商铺,但拍不到里边的小休息室。
詹大刚的耐心极差,没生意做就想赶客,正要把这小年轻骂走,忽听他说:“我爷爷在这儿有套五层楼的老房子,二十多年没人住了,想重新装修一遍,从城里搬回来住。地砖都要重新铺,让我来挑,我不懂,这么一块要多少钱?”
骆恺南随手敲了敲靠在墙边的一块大理石地砖。
五层楼,而且不懂行,妥妥的冤大头。
詹大刚立改态度,难得露出笑:“进去聊吧,我给你算算面积,给你打个折,你再挑挑款式。”
“行。”骆恺南二话不说,随他进了里间。
詹大刚好歹是做生意的,对大客户还算客气,亲自去倒了杯茶水,转过身时,却听见“咔哒”一声。
青年落下了小房间的门锁。
詹大刚一愣:“你锁门干什么?又没其他人。”
“以防万一。”骆恺南动了动脖子,“毕竟被人看见我威胁老丈人,影响还是挺不好的。”
詹大刚更莫名其妙了:“什么老丈人?你搞错了吧,我没有女儿。”
骆恺南接着活动手指:“你是没女儿,但你儿子是我对象。”
此话一出,詹大刚脸色骤变。
骆恺南继续往他的怒点上狠戳:“子延没对你提过我吗?也对,你根本找不到他,我说的没错吧?”
詹大刚再蠢也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手中的一次性水杯“啪!”地敲在桌上,热水溅出大半。
“找茬是吧?那小畜生派你来的?他怎么不敢来?也知道自己没脸见人啊!”
有个这样一触即炸的爹,难怪詹子延性子那么平和。
“他不需要出面。”骆恺南堵着门,慢条斯理地激怒他,“我已经找了律师,你很快就会收到法院的传票。”
詹大刚压根不懂法,听到法院也丝毫不怯:“你吓唬我是吧?我才不怕!只要打不死他,大不了再关十几天!”
骆恺南嘲讽一笑:“那可太便宜你了,出来还能继续闹、继续吸你儿子的血是吧?想都别想,法院会把詹前锦判给子延抚养,以后你再也别指望谁会给你寄钱、给你养老。”
一提到钱,詹大刚勃然大怒,扬起拳头冲过来:“你算什么东西?敢插手老子的家事!”
骆恺南侧身躲过,一手攥住他的后衣领,一手按住他后脑勺,重重压到墙上。
詹大刚的颧骨砸上墙,发出咚!一声巨响,疼得龇牙咧嘴,各种脏话一并爆出,大多是方言,骆恺南听不懂,攻击力约等于无。
但詹大刚的力气确实大,几度差点从他手下挣扎而逃,骆恺南使出了九成的力气,才彻底压制住。
“子延不喜欢我使用暴力,你该感谢他,否则从今天起,你余生就在轮椅上过了。”骆恺南掐着他的脖子,“但我警告你,我脾气没子延好,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他和他弟面前,我不会手下留情。”
詹大刚仍不认输,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敢威胁老子?”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骆恺南当作没听见,手上缓缓施力。
詹大刚喘不上气,逐渐缺氧,脸色涨红,眼珠子凸出来,嘴里的脏话终于停了,开始求饶:“你放手……咳……放手……我答应你……”
骆恺南把控着力度:“我说了,这是一个警告,不需要你答应,我也不相信你的承诺。如果你再骚扰子延,我不会让你好过,有胆量你就来试试。”
他松开了手,濒临窒息的詹大刚滑跪到地上,大口吸入空气,喘得像头刚拉完磨的驴。
骆恺南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魁梧的中年男人。
眉目间能看出与詹子延的血缘关系。
就是这样一位至亲,在詹子延最需要保护的时候,不仅没给他撑伞,还将他推入雨里。
倘若没被亲人抛弃,詹子延怎么会把沈皓那种垃圾场当成港湾,怎么会长成如今这样的性格。
他本可以是一个更开朗乐观的人,他真正自由的人生本不该从这个年纪才开始。
总算喘匀了气的詹大刚扶着墙缓缓站起来,突然听见“啧”地一声,紧接着,衣领又被一股大力抓了过去。
劲风刮至面颊,剧痛随之而来,他再次轰然倒地!
骆恺南收回拳头,没收回浑身戾气,朝他走去。
詹大刚蹭着地往后速退:“操尼玛!你不是说不打人吗!”
“忍不住,抱歉了。”骆恺南的关节按得咔咔响,轻嘘了声,“别告诉子延,他会心疼我的手。”
作者有话说:
bking报仇一个月不晚,哼哼~
两辆车离了商铺街,往城郊开。
越往人少的地方,变化越小,稀稀拉拉的自建房大多仍是记忆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