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就不该是美貌值top—— by白夏昼长

作者:白夏昼长  录入:10-10

“你把手给我放开!”阿穆罕黑着脸,下一刻就想要动弯刀砍了林端。
然而林端手指终于触碰到掩藏在后腰上那处红色印记上的小小一道突起痕迹时,浑身剧烈发抖,他像是早有所料一般叹了口气,随即摇头,一边摇一边悲哀地嗤笑:“果然,果然。”
“这究竟是什么?”阿穆罕心头一紧:“苏佑他究竟这么了?你告诉我!”
“中原血蛊。”
“有什么办法可以治?”阿穆罕脱口而出:“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你拿不到。”林端冷声道,刚刚焦急全部褪去,现在冷静下来,语气也恢复冷漠:“你看护好他,千万不要让他出事,等我拿解药过来。”
“你要去哪?”阿穆罕察觉不对,问。
“回中原。”林端说,看着似乎目中无人,然而径直发抖的手指却像是在哀悼,他说完径直走出了帐子,速度极快地翻身上马,奔袭出部落,冷冽的风灌进他的衣袖中,衣袍在风中触被吹得摇晃,他目光过于视死如归,像是在奔赴一场战场。
这是五十年前引起中原大乱的血蛊,当年两边境小国斗乱不止,被异术能士研制出来,生生湮灭了两国双方二十万的士兵,子蛊顺着尸体血液进入河水,大齐损失了至少十万百姓落难,二十万百姓因此衍生病痛,高祖震怒直灭了两国,销毁了所有血蛊,划出禁圈,这才湮灭了这一场人祸。
血蛊分子蛊,母蛊,母蛊生产子蛊,被清毒后可解子蛊,当年就是母蛊生出无数子蛊,用极快速度打得措手不及。中母蛊者身后会有突起血痕,每发作一次血痕就伸长一寸,直到蔓延到心口,血蛊进入心脏,到时候就是径直暴毙,子蛊症状稍微轻一些,上吐下泻,形同瘟疫。
子蛊尚且还有解……
这母蛊,还能如何?
下蛊的人,就是要让苏佑痛苦而漫长的死去。
恶毒到了极点。
然而,下蛊的人却不知道,这母蛊并非彻底无解,只是,只是寻常人无从知晓而已。
星辰殿里每日被香火供奉滋养的婆娑神女像里,有一昧神药,那是开国皇帝赐给祈国圣子的神物,相传是婆娑神女降临时赐给赵家的庇佑之一……
可以利解百毒,安神定心,蓄积福佑。
祈国圣子有权利处置这昧神药,但是这昧药,却被铸藏在婆娑神女像里,那一尊被经年供奉,信仰深厚,福泽绵延的神女像。
也是林端从小跪拜到大的婆娑神女像。
他年幼时被星辰殿前一任祈国圣子点任,跪在陈旧得迷漫香火气的蒲团上起誓,这一生侍奉婆娑神女,虔诚净心,事事勤勉,断心绝欲。
他却轻易动了心神,而且满心肮脏恶念,违背礼仪道德。
他自知已然罪孽深重,却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还会走到这一步。
大齐京城防守看管仍然严格,事事必先登记查勘,禁卫军身穿铠甲,守在京城门口很是严厉,林端却看也没看,径直骑着马跨过木栏,随手挥了挥令牌:“国师林端。”
禁卫军立刻带人去追,好几匹马跟在林端身后,然而却都拼不上林端,禁卫军首领立刻又派了人去皇宫禀报陛下。
林端甩开身后跟着的禁卫军后,自己径直闯入了原先自己居住的星辰殿,里面还是庄严森穆,虔诚守礼,看见林端直接骑着马闯进来,而且脸色疲惫,双目赤红,白发转黑大半,一身白衣糟蹋得不成样子,全然捕捉不到当初那个清冷灵慧的祈国圣子的踪影,守门小童还诧异许久,伸手想要阻拦,然而林端没有理会,径直进了星辰殿正殿。
偌大神殿里宽阔安静,香火升起,烛火掩映摇曳,一尊白瓷塑造的婆娑神女像仁慈悲悯地看着殿里跪拜的人,一众星辰殿主事信徒正在诵经祈福,看见林端直接闯进来,还错愕的面面相觑。
林端直接跪在蒲团上,一连磕了十几个头,磕到头上血痕黏腻,沾染上苍黄色蒲团才停止,他抬头看着婆娑神女像的脸,叹息:“神女姆妈……”
或许,选他做祈国圣子从一开始就错得荒唐。
他终究彻底背弃了自己的信仰,自己供奉了二十余年的信仰。
他需要侍奉,守护的婆娑神女。
林端双眼赤红,缓慢起身,衣料上沾染灰尘,他缓慢起身,提起了手里的长剑,在沉静烛光灯火里提起了长剑。
一时间,原先还呆滞的信徒顿时大乱,有人上前阻止,有人慌乱奔出,有人喧哗唤人,然而从不动摇的是长剑劈砍声音。
一声,一声,无情的劈砍声里含着悲戚。
林端再出来的时候,自己黑了大半的白发已然成了完全的乌色,长剑收敛,踏步而来,手里颤颤巍巍举着匕首短剑的信徒不敢上前,不敢靠近,一直往后退,挤成一堆。
没人敢伤害此时的林端。
双目赤红,血流了满面,披头散发着,又神情癫乱的林端。
林端出星辰殿后,立刻翻身上马,一刻也不敢停留,又疾驰出京城。
禁卫军和星辰殿信徒把林端的消息禀告赵懿,站在门外颤颤巍巍不敢进去,面面相觑地很是同病相怜。
赵懿已然暴戾而疲惫,手段越发狠厉严苛,在苏佑消失后全然没了任何仁慈,气势戾深,挑剔难言,饶是过往在他身边伺候管了的人也换了四五轮。
但是所有异动必须禀报,不然就是杀头鞭刑的大罪,两个人硬着头皮禀告。
赵懿从两方人口中得知林端闯入京城,劈砍婆娑神女像的消息,却没有发怒,反而眉头皱起,深思长久。
林端这辈子都不可能允许有人触犯婆娑神女像,何况自己劈砍。
除非……
赵懿轰然大喜起身,戾气全然消散,恢复过往恣意桀骜,问:“做的不错,去查林端往何处而去,这些天又去了哪里……朕要知道消息!”
作者有话说:
努力码字,加油。
么么么。
这个世界快收尾了(终于)?

第54章 、朝堂上的附和者(22)
苏佑身后的血痕滋长飞快, 在第二次发作以后就每天在背后生长,起初还能被血红印记遮掩,到后面直接蔓延到了锁骨处, 勾勒骨相轮廓, 缠绕得像是特地刺上去的刺青。
疆医找到了关于血蛊的只言片语,天天绞尽脑汁地用名贵药材给苏佑续命,饶是一碗汤药里药材价值连城, 也拦不住苏佑中虚无力, 绞痛加剧,日夜昏沉嗜睡。
日复一日地更加虚弱。
到最后血痕在心口临近处的时候,苏佑连动弹的力气也没有了, 只能缓慢而吃力地呼吸,阖目沉睡, 犹如一具绝美的活死人。
阿穆罕日日着急担心,浑身上下冒着火气, 临到苏佑身边又心疼焦虑, 自己脸色察觉不到有多难看,终日寝食难安,还得苏佑自己喘着气来安慰他, 但越听越气,越气又越心疼。
苏佑就是不把他自己的命当回事,说自己生死有命, 他不值得阿穆罕这么为他忧虑。
阿穆罕怎么听得了这云淡风轻的, 几乎自轻自贱的话。
苏佑是他好不容易找到寻到的宝贝,是他一辈子都要忠诚热爱的吉桑, 苏佑怎么不值得, 苏佑值得这人世间所以人都热爱他。
那鲜红发艳的血痕从锁骨要蔓延到心口的时候, 阿穆罕真的怕了,怕得自己一整晚都守在苏佑身边,揽抱着他,感受苏佑的呼吸和体温,才能勉强忍住自己暴戾的念头。
他真的太害怕苏佑离开。
秋季中的夜晚已经积攒霜气重雾,草原外透着凉意,水珠滴落下来,砸在了草上,又被凉风吹散,跌进了地里,寒气驱散了夏日里窸窣的声响,安静让人产生世界也如此安静的幻觉,营帐的角落处,火炭爆开,火星撩起,又暗了下去。
营帐外,围了一群人,疆医在门口着急地绕圈。
已经到了最后一天了,全北疆有名的医者全都聚集在此,拼尽一身医术就为了苏佑续命,然而今晚实在是续无可续,他们一行人就被赶了出来。
阿穆罕自己一个人陪着苏佑。
“我儿时打不过这些野兽的时候,我就会去挖陷阱,骗那些野兽进来,再自己偷偷抽打一顿,第二天再次和它们争斗的时候,就会容易许多,直到父亲发现我用这种方式作弊,用刀背抽了我,把我关进了野兽笼子里,让我赢出来,我才再没有过这种行径。”阿穆罕絮絮叨叨地念着这些话,声音缓慢,像是细细碎碎地念叨,怀里苏佑还在沉睡,他忍不住抱紧了人,声音顿了一阵,张口继续念叨。
然而声线却开始发抖,几乎哽咽,耳边呼吸声平缓而均匀,却虚弱的需要认真听才可以捕捉到,渐渐地越来越微弱,归于一种绝对的寂静。
阿穆罕二十几年都是北疆草原最受瞩目,最优越骄傲的男人,他从小即是整个草原的王,清晰地站在高位上看清人世间男男女女,物是人非,又或者荣华富贵,贫贱悲哀,年少时成为可汗王开始,波云诡谲也好,背叛谋杀也罢,他都游刃有余。
他当真以为这人世间与他而言早已经只是无趣的责任而已,无人能挑动他的情绪。
所以他觉得所谓中原,注定无趣,男人女人都是懦弱自私,好逸恶劳,人间绝色再美也不过就是一身皮囊而已,话说得很是大言不惭。
然后一眼瞥见那一张画上的苏佑。
他才知道这人世间总有自己没有见过的人或者事,绝美到惊艳,轻而易举地让他一见钟情。
苏佑的确蠢笨,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名人志士推崇的优点,却有趣可爱的,一言一行都像是施咒一般挑动他的心绪。
喜欢,很喜欢,还有更喜欢。
这漫长的不到一月里,他也尝遍了一切的心如刀绞,疼痛不已。
这个轻而易举挑动他心绪的人,同样残酷而轻巧地让他的心脏沉痛,手足无措,一切游刃有余全都成为一场笑话。
日复一日的加剧,直到痛彻心扉。
阿穆罕整颗心都在剧痛,根本不敢伸手放在苏佑口鼻上,自己抱紧了人,喃喃自语。
“如果累了,就睡吧。”
“我陪着你。”
他说完这些,自己也闭上了眼。
突然间,寂静营帐外传来轰急马蹄声,带着极大动静杀过来,林端浑身还冒着寒气,狼狈难看,直接杀到了营帐里,骤然和阿穆罕对上,说:“药来了。”
有救了……有救了!
刹那间,阿穆罕立刻起身,浑身激动到紧绷,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表情,手忙脚乱地立刻传了等在门外的疆医,极其迅速地让人把药煎开,给苏佑灌了下去。
阿穆罕和林端几乎屏着呼吸站在疆医围成的圈子之外,焦心地等待,目光盯着床上被人摆弄按摩针灸的苏佑不放,时不时皱眉。
“活了,活了!”疆医激动大叫,一手搭着苏佑的脉,一边听苏佑的心跳:“脉搏有力,呼吸缓和……这药居然真的是神药!”
“活了!吉桑活了!”
“这是神迹!吉桑果真是上天所庇佑的人!”
阿穆罕和林端这才缓了一口气,尤其林端,几乎瞬间乏力,依靠在桌椅边剧烈呼吸,这些日子他几乎不眠不休,风雨兼程,将原先大半个月的路程缩短到七八日,生生地用自己心力熬出了一线生机。
“……”阿穆罕心急想要去看苏佑,但是疆医乱成一团,自己反而生了畏畏缩缩的意味,怕惊扰了苏佑的治疗,视线一转瞥见脸色苍白,卸力难受的林端,他对于情敌还是敌意为先,可是林端来去拼死才救下苏佑一条命时无可厚非的事实。
“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有疆医。”阿穆罕说:“本王让人给你准备上好营帐。”
“你放过他,他不曾心悦你。”林端突然出声。
阿穆罕脸色乍变,戾气横生,冷哼道:“他也不曾心悦你,倘若苏佑落入你的手中,你又可会放过他?还是说你喜欢他,只想把他当做一尊菩萨供奉起来?可笑至极。”
“国师大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话你应该是从小修习到大的。”阿穆罕笑:“他只要还在我身边,那就还是以我为主,与你有何关系?”
“只怕国师大人福泽佑世,端坐在佛堂前诚心叩拜时,却是在肖想我北疆的吉桑……对吧?”阿穆罕戾气浓厚,冷声说:“你是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吗?”
“肖想?就是如此。”林端大笑:“他的命是我救的,你动不了我,除非你想看他愧疚终生……”
“……”阿穆罕和林端平视,眼前已然癫狂的人和在大齐见到的清心寡欲的国师完全大相径庭,林端抛弃了所有的礼仪顾忌,一头栽在了苏佑身上,阿穆罕收敛了戾气,说:“我的确不能拿你如何,来人!带大齐国师下去休息。”
林端没了体力,呼吸太乱,他走出营帐回去休息。
疆医给苏佑安置好时,已然到了天色熹微,阿穆罕叫疆医退下,自己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侧耳听了听苏佑已经沉稳有力的呼吸,心头喜悦压不下来,忍不住伸手触碰上苏佑的小脸,莹润顺滑的手感带着温热。
阿穆罕压抑心头狂喜,才说道。
“真是……睡鬼。”
“如此喜欢睡觉。”
“罢了,想睡就睡。”阿穆罕说着,自己也侧躺下来,看着苏佑的侧脸,只觉得劫后余生,难以压抑,他顿了顿又说:“你当真想要回大齐?”
“想回去……我……也不能拦你。”阿穆罕幼稚地计较,说:“那可否,可以让我同你一起去,你是我的吉桑,回门总该带上丈夫。”
“我会遵守三纲五常三从四德,可好?”
“我定不会让你丢脸。”阿穆罕不是话多絮叨的人,而现在话越说越离谱,平白让人笑掉大牙的话也直接想也不想就往外冒。
他抱着苏佑没有太长时间,帐外马蹄声渐起,阿穆罕起身出营帐处理政务,走得时候缱绻不舍,摸了摸苏佑还在阖目沉睡的脸,难舍难分。
几乎差不多耗到帐外有人催促,他才转身离开,并且吩咐营帐外守候的人盯住林端,不能放他进去,才离开营帐。
他离开营帐后不久,就又转身回来了,守卫觉得异常,伸手想拦,却被冷冷射过来的目光吓到不敢抬头,让可汗王进入营帐,面面相觑着说。
“啧,才离开一会,就又回来了,我们可汗王可还真离不开吉桑。”
“这恩爱情侣,向来都是如此,只是我们谁都看不上的可汗王,原来还有一天可以栽得这么厉害啊。”
“只怕,新婚后就更加黏腻了!”
可汗王进入营帐后,径直走到了苏佑床边,由上至下地看他阖目沉睡良久,喉结微动,眼底情绪繁复,缓慢地靠近了床铺,俯下身,在极其相近的距离里细细看着苏佑。
骨相优容,柔和而细,像是白雪化成了人,阖目闭眼时,光影倾撒更加衬得阴影错落而漂亮,唇瓣嫣红而柔嫩,唇珠小小的一颗。
可汗王垂眸,伸手用指腹抚弄上温软,躁动的情绪安静下来,当呼吸落在手背上,苏佑鲜活而温热,他一直被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手下力气略微用力了许多,抚弄得鲜红更红,像上了口脂。
可汗王触摸自己下颌棱角,却伸手撕下一张面皮,内里如玉的容颜露出来,却是乌发陈沉黑的林端。
他回去休息了约摸两三个时辰,实在躁动难安,这易容术是儿时学的异术,骗了所有人,教他趁人不备,进了这严防死守中,只有他和他心心念念的人。
“这里只有你和我了。”林端眼眸沉黑如墨,所有清心净气全都抛之不见,他欲念沉疴深重,终于在毁了最后一层枷锁后,倾巢而出:“你猜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
“但也足够……”林端俯身,凑近了苏佑的耳朵,说:“我在你身上讨要一点补偿了。”
他声音低沉,沾染了欲念,可以轻易蛊惑人心,苏佑的耳朵很是轻易地就红了,林端诧异,看见苏佑强装静止的眼珠,却自己眼睫毛颤动的如同蝴蝶薄翅而不自知。
原来已经醒了。
傻得可爱。
林端勾起唇角,手下动作更加恶劣,指尖沾染了一点湿意后,掐着苏佑的下巴,偏头吻上,完全没有一点停顿也没有任何犹豫。
苏佑瞬间闭紧了眼睛,还想要闭紧自己的嘴,可是下颌被人掐住,他吃痛,只能让男人轻易地占了便宜,而且越占越深,似乎连同他的呼吸都一起断掉,缠绵声音耳边回绕,在营帐里回荡得清晰。
苏佑呼吸不畅又羞耻得心跳似乎要炸开,而且嘴巴被撬开,男人太凶很了,他痛得不得不睁开眼,吃力地捶打推脱,然而手腕却被抓住,林端停下来咬了一下,才抬头稍微饶过了他。
“你混蛋!王八蛋!”苏佑大口大口的呼吸,自己脸红脖子粗,气愤骂人的话反反复复就那两句,对于男人而言根本不痛不痒:“你……你简直太过分了!”
“你是不是又喝酒了?居然又做这种事!”苏佑还记得那天在欢喜楼里被满身酒气的林端扣住,浑身难以动弹的样子,刚刚的林端不遑多让,他以为林端是喝醉了误闯入他的营帐中,然而林端却没有丝毫酒气。
“谁和你说,我那日喝醉了?”林端笑,两个人呼吸交融,他说:“我那日十分清醒,我知道自己怎么抱你,怎么亲你,又是逼你的……我一早就说过,我欲念满身,我每天,每时,没每刻都想这么做。”
“……”苏佑哑口无言,那日在牢狱里,林端的确从未遮掩,但是他还来不及思考就被赵懿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根本没在心上。
他以为林端吃斋念佛,剧情走歪的可能性最小,可是……可是眼前已经没有任何礼仪分寸的人,究竟是谁?
苏佑整张小脸红了个透,身体虚弱不能动弹,只能任由男人胡作非为,但是却还是挣扎:“林端!你……你可是祈国圣子!你不可以这么做的!”
“不是了……为了你啊,我已经不是了,我是星辰殿的罪人。”林端突然失意,垂眸收敛情绪。
苏佑看林端,这才发现林端白发已然全部转黑,没有了一丝一毫祈国圣子的痕迹,顿时急了,连忙询问:“怎么会是?头发这么没有一点白了!你究竟干了些什么?”
“起初是欲念,后来是贪婪……到最后,我想救你,砸了星辰殿抢药。”林端道:“我已经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了。”
“对不起……”苏佑很是愧疚,沉默良久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
是他太没用了,忽然拖累别人到这种地步。
“那就,好好补偿我吧。”林端声音嘶哑,眼神深沉,说完又低下头,侵占得苏佑无力发软,只能呼吸打乱,带上一点破碎的声响。
作者有话说:
阿穆罕:对情敌:一切以我为主!
对诱诱:我会学习三纲五常,三从四德。
林端:我管你?直接来!
其实三个人中最风批的还是林端?

第55章 、朝堂上的路人甲(23)
苏佑哭红了眼睛, 浑身没有力气,软在男人怀里,哼哼唧唧地想要推开他, 男人却心满意足, 抱了他许久,缓慢而餍足地给他擦掉眼泪,苏佑伸手推他还被掐住了手腕, 被一只大手揉捏着, 苏佑又气又急,自己挣扎折腾,林端都默不作声地接着, 苏佑身体虚弱,闹着闹着自己就困得不行,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阖目睡了过去。
林端凝视苏佑许久,指腹沾染了膏脂缓缓摸上鲜红微肿的唇瓣上, 碾磨按压, 眼底情绪仍然深沉的,直到天空鹰啼破空,他才出了营帐。
守卫看着可汗王走出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又有可汗王进来,彼此暧昧对视一眼,暗暗点头。
懂得都懂, 果然就是年轻气盛, 一步都离不了人。
只怕成婚后,他们吉桑连面都露不出几面。
根本连新婚的床铺都没法下。
苏佑再次醒过来时, 阿穆罕正在抱着他, 宽阔胸膛对着他的眼目, 苏佑下意识以为这人还是林端,连忙挣了几下,质问说:“你还想干什么?”
“什么?”阿穆罕不懂他的意思,皱眉,问:“我做了什么?”
苏佑伸手摸了摸阿穆罕的流畅深刻的下颌线,却没发现任何类面皮边,反而皮肉平整光滑,骨骼宽大而走势凌厉,苏佑这才确定眼前是阿穆罕,想要收回手。
然而男人却察觉他的意图,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说:“摸够了就想收回去?本王这里没这么轻易。”
“你……你放手!”苏佑急红了脸,自己手屡次三番用力想要抽回手却不可得,只能任由男人黏糊糊地掐着他的手把玩他的指节,阿穆罕问:“为什么摸我?”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林端假扮的,但其实林端和阿穆罕本质没有任何区别。
都是两个莫名其妙抽了风的主角!还动不动就乱来。
苏佑却把话咽了回去,自己强行凹了一句说:“摸了就摸了,你脸很贵吗?”
“整个北□□一份的英俊,你说贵不贵?”
苏佑警铃大作!
阿穆罕肯定很在意肖像权!
他可不能让阿穆罕知道林端用了他的脸。
要是阿穆罕知道林端假扮他潜入营帐里,肯定会生气发火,说不定就和林端闹翻了。
可是现在不能闹翻啊,最后一段剧情就是站在权利巅峰,惺惺相惜又相杀相抗的三个人一起渡过难关,最后情义深重,分开后各自为政,打造出南齐北疆的盛世结局。
要是因为侵犯这么点肖像权就要闹翻,剧情线就崩得简直太不值当了。
“无事,本王随便你摸,再贵也给你摸。”阿穆罕缠着苏佑的手不放,倒像是自己主动讨摸的,苏佑挣不过他,最后躺平任由阿穆罕躁动不止。
他盯着营帐最高处纹满的草原图陷入自闭。
他的病才刚好,居然就要面对一个两个主角崩剧情线,而且全都人设崩成了狗,清冷端正地最过分,向来沉稳睿智的,居然在牵着他的手乱拱。
他还得兢兢业业在这么难过的日子里维持仅有的主线。
作为一个打工人……他过得真的好艰难。
他侥幸地以为林端只是偶尔抽风那么一次,向来明事理知分寸的人不会一直胡闹,清醒了就肯定会后悔,然而显然是他对于主角们崩人设的程度认识还不清晰。
林端何止是天天来。
他是钻足了阿穆罕不在的空子,趁着秋收部落繁忙的空荡,一天直接肆无忌惮地跑好几趟苏佑的营帐里。
从来不干好事!
苏佑完全没想到原先恪守本心,守礼傲骨的国师大人如此……如此的不知羞耻,厚颜无耻。
苏佑无数次恼火,生气,却始终没有办法撼动林端分毫,最后只会被抓着手腕浑身难以动弹,反而自己被迫习惯他的侵扰。
闭着眼都可以分清来人是阿穆罕还是林端。
推书 20234-10-10 :修真界第一暴躁奶》:[穿越重生] 《修真界第一暴躁奶妈》全集 作者:无泅【完结+番外】晋江VIP2023-07-14完结总书评数:7030当前被收藏数:25926营养液数:29125文章积分:378,256,736文案:作为一名没有绑定DPS的奶妈,耿星河在散排的时候经常遇到了一群开场如同脱缰的野狗一般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