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三个小时花光了,不能玩了,苏明冉沮丧了好一会儿求了杨凌煊很久,现在又能玩了,忘记了紧张感,一双漂亮的眼眸瞬间亮晶晶的,高兴地点头。
“好啊好啊!”
于是严肃的会议室里头时不时传来一些细小的游戏声。
高层们面面相觑。
杨凌煊的会议手机必须静音,这是杨凌煊的规矩,现在规矩被一个陌生的青年给打破了……
杨凌煊再次道:“抱歉,需要声音再小一点吗?”
高层们摇头,这青年玩游戏专注,声音不算刺耳,并不受影响,只是看起来脑子不正常。
五分钟后,会议结束,杨凌煊对会议室的人道:“辛苦大家了,没有其他事可以去隔壁用餐再走。”
高层们正要回答,一道特别的声音首先响起。
“我还要玩,不饿!”苏明冉对着手机嘀咕着,他以为杨凌煊和他说话。
杨凌煊笑了下,捏着苏明冉的脸颊,“还要玩?”
这声音柔和的能滴出水来,听得一众人头皮发麻。
“嗯,要玩!”
“还没有玩够?”
“没有!”
“那今天玩了,明天就不能玩了。”
杨凌煊想逗他,只有八岁智商的苏明冉却信了,抬头望着杨凌煊眼里头全是委屈的泪花,要掉不掉的。
杨凌煊被他吓了一跳,只好哄着他,“骗你的,明天也可以玩,不哭了。”
苏明冉生气地拍到杨凌煊想替他擦眼泪的手,专注地继续玩游戏。
那群准备要出去的高层看得目瞪口呆,眼里全是——“这特么是杨总?、“杨总脾气这么好了?”、“这人谁啊?能让杨总亲自哄!”的表情。
他们的杨总,做事滴水不漏,情绪永远不外露,前阵子他们吞并了最大的对头公司汇报给杨凌煊时,杨凌煊神情淡然地点头表示知道了,再给他们发奖金,从来没见过他愉悦开心的笑。
就连杨凌煊的秘书团,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犯了错杨凌煊还是该责骂就责骂,平常说话也没有那么温柔过。
高层们突然就不想走了,各个找理由磨蹭着不肯离开,试图窥探杨凌煊的私生活。
然后他们看见杨凌煊把那人带到了后院里,杨凌煊折起袖子锯木头,那人蹦蹦跳跳地在杨凌煊身边转圈,时不时把木头碎屑放在杨凌煊的头发上,再跑开。
而他们的杨总完全没有生气,还笑,笑得很开心。
真是奇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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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但我有宣宣◎
秋千被杨凌煊做好了,漆还没干透,苏明冉迫不及待就要坐上去玩儿,被杨凌煊拉了下来。
“一会儿粘在身上臭烘烘的,你不嫌脏了?”
苏明冉往秋千上瞥了眼,可怜巴巴地望着杨凌煊,“可我想坐上去玩。”
杨凌煊很无奈地道:“湿哒哒的,你要怎么坐上去?”
苏明冉不说话了,把头扭到一边有点生闷气的意思。
在杨凌煊看来这不是生气反倒像是在撒娇,是需要人哄的意思。
而杨凌煊乐意这么做。
他拉着苏明冉的手轻轻揉捏,“别生气了,我们去公园的秋千那边玩,好不好?”
苏明冉挣脱杨凌煊的手,把身子转到一边脸颊微鼓。
杨凌煊就把他的身子转过来,头抵着他的额头,摇晃着他的身子,“好不好?”
一旁的小黄在草坪上翻滚着身子,瞧见它的主人不开心,立刻起身飞奔过去蹭着苏明冉的小腿。
苏明冉被蹭得很痒,杨凌煊一直在问“好不好”,到底是同意了。
他们收拾着自己出门。
但出门第一步就遇上了麻烦,苏明冉抓着他的手一直躲在身后,对周围的环境很警惕。
苏明冉现在还是对陌生的环境有些敏感,医院和家是他最常去的地方,而这个公园是苏明冉第一次来。
他像受惊的小猫,躲在杨凌煊身后。
刚才在会议室内,苏明冉已经有了抗拒的表现,心慌手心冒汗,眼睛不敢看向其他的人,好在杨凌煊用游戏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加上周围的环境并不陌生。
现在不太一样。
杨凌煊走一步,苏明冉紧紧跟着再走一步,两个人的脚撞在一块,走路踉踉跄跄,到后来苏明冉紧紧抱着杨凌煊的腰,把头埋在杨凌煊的背板上。
“你这样,我们都没办法走路。”杨凌煊叹气,把人带到自己面前。
苏明冉一下子没了依靠吓得从正面抱住杨凌煊,头使劲蹭着杨凌煊的胸膛,怎么拉也拉不开。
“我们这样走路会摔跤。”杨凌煊的手上揉着苏明冉的头发,轻轻地问:“松开,手牵着手一起走好不好?这里没有什么人。”
苏明冉依旧不肯挪动,杨凌煊也不催促,静静地等待。
许久后,苏明冉才抬起头,眼神警惕地往四周看。
这个公园的确没什么人,几分钟才遇见一两个路人,奇怪地朝他们这个方向看。
苏明冉看了一圈,撞见人就躲着对方的视线。
杨凌煊一直陪着他,等待着苏明冉的下一步动作。
苏明冉看了一圈又一圈,刚开始紧紧抱着杨凌煊的腰,现在却松了松,仰着头有些讨好地道:“可不可以回去?”
杨凌煊捏着他的鼻子,“那我们不做秋千了?”
“要!”苏明冉回答得很快,后半句小声地补充着,“我不熟悉这里。”
“这里很安全也很安静。”杨凌煊的声音低沉,像是细砂,挠得人心痒,“回去坐不了秋千,油漆得第二天才干。”
苏明冉不说话,在思考是回去等第二天油漆干透了,还是现在在这儿玩儿。
思索了很久,苏明冉瞪了杨凌煊一眼,责怪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的智商没有对方高,思考问题比起一般人慢些。
杨凌煊被逗笑了,平日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一下子点亮,像是漆黑的夜里唯一一盏灯,“变聪明了,最近吃核桃很有效。”
苏明冉的补品一直很多,杨凌煊近一段时间的开销全花在购置各种强身健体的食物上,把苏明冉养得白白胖胖的是他的目标。
但苏明冉的体质注定吃不成大胖子,儿时身体亏空太多,一直都是瘦瘦的。
现在不光瘦瘦的,脑子也笨笨的,听不出杨凌煊揶揄的话。
“我当然聪明!”苏明冉仰着脸,一副骄傲的表情。
“嗯,是聪明,所以这么聪明的人是不怕在公园玩秋千,对不对?”
话题被杨凌煊扯了回去。
苏明冉目光躲闪,好半天才强撑着道:“对。”
两个人就着奇怪的姿势到了公园秋千附近。
刚看到秋千,苏明冉什么紧张害怕的心情都没有了,欢快地跑过去。
他晚了一步,公园里唯一的秋千被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抢占了。
那小孩是个男孩,鼓着一张脸,大概是被家里人教训了离家出走,垂着个眼,坐在秋千上一荡一荡的。
苏明冉着急地望向杨凌煊。
杨凌煊道:“你去跟他说,能不能让你玩。”
苏明冉害怕,眼神一直反复看着秋千,“我、我不敢……你帮我说!”
杨凌煊道:“可是不是我玩。”
“你坏!”
杨凌煊被骂了,摊着两手走到一边,那样子是彻底不管的意思。
苏明冉气得在原地剁椒,嘴里念叨着,“太坏了!太坏!”
那小男孩一直没走,秋千一直被占用着。
苏明冉眼巴巴地望着,就是不肯上前。
隔了二十分钟,小男孩才发现有两个大人看着他没走。
起初疑惑不解地看着,后来跑到苏明冉的身边,“大哥哥,你要玩?”
苏明冉惊得退后几步。
小男孩又往上前走了几步,“不玩?你在等人吗?”
苏明冉又退后几步。
两个人你来我去的,小男孩觉得特别有意思,追着苏明冉跑。
苏明冉急得逃走,想躲在杨凌煊背后,杨凌煊却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向小男孩。
“大哥哥,你跑什么,到底玩不玩?”
苏明冉手足无措,他也累了,喘着气,额头上都是汗,杨凌煊在帮他擦掉。
“你不玩,那我继续玩了?”小男孩说完走向秋千。
苏明冉眼神一直盯着秋千看,公园的秋千造型比起杨凌煊做的要好看点,是用金属做成的,刷上了粉色的油漆,在日光下照得很漂亮。
“玩!”苏明冉握着拳,声音很大。
小男孩让出位置,让苏明冉坐在秋千上,甚至推着苏明冉的背助力。
两个人玩闹了一下午,苏明冉忘记了那些紧张的不适感,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细线。
下午五点多,小男孩被他妈妈提着耳朵回家了。
苏明冉巴巴地望着小男孩,忍不住开口问:“你明天会来吗?”
小男孩冲着他妈妈大喊大叫哇哇乱哭,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之后苏明冉独自坐在秋千上一荡一荡的,看着很失望。
杨凌煊忍不住走过去问,“难过?”
苏明冉反应慢了一拍,“什么?”
“他被妈妈接回去,你想有妈妈接你回家吗?”
苏明冉是没有父母的,这点在苏明冉现有的认知里,他是清楚的。
杨凌煊怕苏明冉在意,所以开口询问。
苏明冉摇头,“我没有,但我有宣宣。”他张开手臂,等待着杨凌煊抱他。
杨凌煊顿住,目光水波流动,抱住了他,“嗯,我接你回家。”
一晃而过下午六点多,苏明冉饿了,想吃西城区那边的甜点。
杨凌煊带着苏明冉开车到西城区附近。
人很多,苏明冉躲在车子里不肯出去,杨凌煊也随他。
西城区的这家的甜点很出名,小孩子爱吃,苏明冉现在是小孩子口味自然也爱吃,只是排队的人很多。
杨凌煊个子高,站在人群当中鹤立鸡群。
周围全是年纪比他大一些的父母,也没有他这么贵气的人,眼神都望向他。
杨凌煊的目光一直看着车内的情况,他见苏明冉偷偷拉下窗户往外看,遇见人过来又拉上去,反反复复,那模样很是可爱。
看得久了,唇边带着点不易察觉地笑。
排队等了半个多钟头,才买到了刚出炉的甜点。
杨凌煊提着包装袋往车内走去,在路口边碰见顾家的顾沛。
杨家和顾家在生意场上偶有往来,对顾沛只是眼熟,杨凌煊要见的人太多,一般是由他的秘书告知他对方的身份,从不记人。
换做从前,顾沛这样的人物杨凌煊是会觉得眼熟,但现在除非某些人做过的事太过印象深刻,或者和苏明冉产生了某种关联。
杨凌煊站在原地盯着顾沛。
苏明冉见杨凌煊不过来,拉开车窗急声催促,“宣宣!这里!”
杨凌煊回过神,走向苏明冉。
一旁的顾沛像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回头张望着。
杨凌煊敲着车窗,示意苏明冉拉下车窗。
苏明冉听话地按了下去,“宣宣?”
杨凌煊瞥了眼顾沛,才转过头对苏明冉道:“阿冉,你……”
刚起个头,杨凌煊失笑地闭上嘴。
现在苏明冉不记得任何人只记得他,他还在意个什么劲儿。
“宣宣?”苏明冉目光清澈地继续望着杨凌煊。
杨凌煊捏着他的脸颊:“贪吃鬼,我们回去了。”
苏明冉嘟嚷着,“我才没有!宣宣你上回偷吃了我半块蛋糕,你才是贪吃鬼!”
说话声有些大,顾沛离他们很近,中间隔着两个人挡住顾沛的视线。
“好,我贪吃,我们回家。”
杨凌煊挪开身位拉开车门。
在这瞬间顾沛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目光往正在启动的迈巴赫看去。
顾沛看见坐在车里的苏明冉的一截侧脸。
迈巴赫扬尘而去,留下满场找人的顾沛。
顾沛推开人群发了疯般,嘴里不停地念着“明冉,明冉你在哪里?!苏明冉你在哪里!”
但不会有人回应他。
天色渐暗,顾沛还在附近寻找着苏明冉的身影,他像是疯了,见到谁都问“苏明冉在哪儿”。
他疯到家里人出来找他,才被带回去。
回到家还在发疯,他爸顾鸿影刚从医院出来,差点又要昏过去,一巴掌甩在了顾沛的脸上。
“你发什么疯?”顾鸿影被人扶着,气得脸色通红,捂着心脏道:“你去哪里找人,你找到了什么?派出所也天天去,警察烦你,你看不出来?你要发疯去外面发!”
顾沛颓然地站着,眼眸里全是红血丝,“我看见他了,他肯定是生我的气,不肯见我!他一定是生我的气了,他一定是……”
“住嘴!”
顾鸿影胸膛起伏剧烈,“以后公司的事,不用你插手,让你堂哥处理。你就这么混日子吧!”
顾鸿影被人扶回了房间,顾沛也进了自己的房间,他开始找酒喝。
这段时间他一直回忆着和苏明冉的过往,如果没有酒精麻痹自己,日子这么长,顾沛不知道该怎么熬下去。
他以前从来不觉得苏明冉对他的重要性,直到现在。
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回忆和苏明冉之间的相处,明明他是懂苏明冉的,明明他心里清楚苏明冉很在乎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顾沛对苏明冉的怀念愈深,对祁星河的恨意就愈大。
但他发现他什么也做不了,他真没有用,现在连公司也都不是自己的了。
晚上十点多,苏敏敏扶着喝醉酒的她的新伴侣回了顾家。
苏敏敏嘴甜会哄其他人高兴,深知祁星河不会这么放过她,所以她重新找到新的靠山勾搭上了顾沛家的堂弟。
苏家现在乱得很,没有时间顾忌她,再加上有了顾家的庇护,苏敏敏靠着顾家堂弟,混得一般。
顾沛的堂弟比她小几岁,长得好看就是性子太花心左拥右抱的。
苏敏敏有信心可以浪子回头,对这个堂弟很上心。
今天堂弟出外应酬喝多了,她负责把人送到顾家。
把人放在床上后,她男友的手机响了,苏敏敏点开查看,是几个头像妖艳的女人询问她男友在干什么。
苏敏敏气极把这群人通通删了。
提着包准备回去,路过顾沛房间门口时,听见顾沛又在喊“苏明冉”的名字,喊得一声比一声惨烈。
她头疼。
苏明冉失踪多久了,况且大概率是死了,怎么顾沛还念着不松口?
试着推开门,发现门没有锁,苏敏敏一进去扑面而来的酒味冲得她头皮发麻。
她捂着鼻子,拍了拍在地上颓然的顾沛,“喂,还好吗?”
顾沛见着苏敏敏像是见到了救星,他按住苏敏敏的肩膀疯狂地道:“我看见明冉了!他没有死!你跟我一起去找他,告诉他回来好不好?!”
说着拉走苏敏敏就要往门边走。
苏敏敏用力挣脱,顾沛喝酒后力气太大,差点把她的手腕给脱层皮,“顾沛你疯了吧?苏明冉还在河底躺着,怎么可能出现在你面前。”
“你闭嘴!”顾沛眼睛通红一片,他不允许任何人诅咒苏明冉。
苏敏敏觉得顾沛得了失心疯,该去医院看看,“醒醒吧顾沛,就算苏明冉活着,他也不可能来见你,你忘了你是怎么对待他的?”
苏敏敏嫌弃地摇头,顾沛好歹是个商人,商人需冷血无情,顾沛这样的人,也难怪他爹顾鸿影看不起他。
踩着高跟鞋下了楼,坐在她男友的车上补妆。
虽说苏敏敏背靠顾家,但吃穿用度她男友不负责顾家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养着她。
苏敏敏要养活自己,必须去工作。
因为和苏家断交,她接不到新工作,只能另找其他工作。
原本找到一家杂志社的工作,第二天报道拍摄时却被告知已经有了合适的人,不需要她了。
连续多天她接不到任何工作,也没有一家公司想和她签约经纪公司。
后来苏敏敏才了解到,是祁星河从中作梗。
苏敏敏恨急了却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再次找工作异常艰难,有人向她推荐酒吧的工作,被苏敏敏拒绝了。
向她推荐工作的是一名曾经认识过的姐姐秋离,秋离在工作中多次帮助过苏敏敏,苏敏敏很信任她。
秋离劝她,“你所有的路全被苏家给堵住了,以前你能在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是因为什么?所有人念在苏陌念在你们家祖母的份上给你点面子。”
“况且喝酒的工作你在行,我心里清楚。”
苏敏敏急了,这次的喝酒可不比以前。
就算她被拉去给苏家应酬,凭着浑身解数再加上他们多少忌惮几分苏家的面子,苏敏敏吓唬几句让他们过嘴皮子,吃吃豆腐并没有做得太过分。
她现在没了苏家,只身一个人去酒吧,待遇自然不比从前,很可能会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我不行,我要嫁人,被人发现我怎么嫁人?况且那工作,那工作我怎么能做!”
“这你怕什么,换个名字谁知道你是谁?况且我跟他们说了,只喝酒,其他不会强求你做别的事,一晚上凭你的嘴,起码一千块的流水进账上。你信不过我?”
给苏敏敏推荐工作的是曾经工作上帮过她多次的姐姐,知道她的处境也是为她着想。
“我再考虑考虑。”
苏敏敏思索了一周,见着越来越少的银行卡余额,到底是答应了。
刚开始苏敏敏只答应去几个晚上,酒吧那种地方危险,她需要顾忌到男友那边。
几晚上后,苏敏敏放松了警惕,有她这位姐姐在,客人们吃吃豆腐也不算什么。
渐渐地她去得多了,口袋里的钱也足够多。
今天是轮到她坐班的日子,苏敏敏化着夸张的妆容,妆容浓到根本看不清本来的面目,穿着吊带裙去了酒吧。
她脸上的粉很厚重,目的是为了不让其他人认出,就算被认出了她也以各种理由和借口矢口否认她就是苏敏敏。
去前台签了字后,又去后台坐着玩了会儿手机,经理通知她有几位客人点了她。
苏敏敏愉快地起身,对着镜子再给自己补了妆容,扭着小腰肢前往了包厢。
刚打开门,苏敏敏停住了脚,脸色一变。
包厢里头坐着一群衣着鲜亮的女人们,全是苏敏敏曾经的一些姐妹。
她们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是来看苏敏敏的笑话。
“哟!这不是敏敏吗?怎么你也来这里唱歌?”
“她哪里是来唱歌的,是来陪酒的吧!”
“哎哟喂,戴着绝版手链的敏敏你怎么沦落到这种田地了?可真惨呢。”
苏敏敏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到底是谁透露她在这里工作。
想转身离开,其中一姐妹道:“想走啊?我一会儿把你们经理叫过来,怕不怕他扣你工资哟。”
苏敏敏咬着牙,所有的气全往肚子里吞,嘴角牵起一抹僵硬地弧度道:“这位客人,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什么敏敏?谁叫敏敏?”
坐在正中央,穿着昂贵礼裙的女人端着一杯红酒高举至苏敏敏的头顶,慢慢倾斜。
红酒顺着苏敏敏的发顶,流到苏敏敏的脸颊,脖子,衣领深处,苏敏敏根本不敢反抗。
“还装呢,敏敏啊,你弟弟祁星河都告诉我们了,你在这儿工作。”
“他可讨厌你了,说整不了你,托我们过来。”
苏敏敏紧紧掐着手心,她不能生气,一旦生气了,今天的酒水钱就都没了,也会连累给她介绍工作的秋离。
“怎么不说话?哑了?我们可不点哑女。”
苏敏敏浑身颤抖着,她双手掐进肉里,紧紧咬着下唇,直到舌尖尝到了血腥味才止住。
“客人们喜欢叫我敏敏,那就叫吧,我没关系。”苏敏敏因为忍耐,说话时手心不自觉地发着抖,“客人们喜欢我唱歌?还是喜欢我喝酒?”
包厢里的女人们带着明显的嘲弄打量着苏敏敏,“我们呀,想看你跳脱衣服,愿不愿意?”
“对啊敏敏,你之前说过你的身材比我的好,我非常想看呢。”
“反正这里没有男人,给我们这些小姐妹长长见识也很不错。”
苏敏敏极力咬住牙,下巴绷得异常紧,面颊是一个干巴巴的笑容,“我们店里有规定,不能这么做。”
“你们店这够垃圾的……”
“我在店里花十几万还不能?”
“十几万?你家里倒闭了?我出几百万,我就爱看美人跳脱衣舞。”
“就她还需要几百万?不就是个鸡吗。”
包厢里一群女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像是在讨论一件廉价衣服的价格。
苏敏敏不愿做,她的那群小姐妹不乐意,叫来了经理。
经理知道最里头穿着昂贵礼服的贵客,是某个上市公司老总的女儿,万万不能得罪,扯着苏敏敏道:“都是女的,脱个衣服怎么了?”
苏敏敏瞪大眼睛叫道:“经理!你自己说过的,我们是不允许脱衣服,你忘了?!”
“你也忘了?昨天隔壁包房的客人发火,甩了李青一巴掌让她脱衣服,她还不是脱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来的全是大人物,你能得罪,我不能。”
经理不理会苏敏敏,对着贵客赔笑,“她刚来不懂规矩,我已经教育过她了。”
“既然教育了,就脱。”
“不用担心,我们都是正经人,不会录像。”
“脱啊。”
苏敏敏闭着眼,满脸都是被羞辱的泪水。
作者有话说:
感谢支持,鞠躬
◎我错了◎
那天晚上,苏敏敏唱了一整夜的歌,喝了一晚上的酒,哄着她的客人开心,那群曾经的小姐妹出手也十分阔绰,一晚上的花销比过苏敏敏一个月的酒水钱。
那群姐妹在凌晨三四点的时候还不肯走,苏敏敏已经被灌得不省人事,她的姐妹依然不肯放过她。
苏敏敏之前为了获取崇高的地位,在群内拉帮结派,背地里当搅屎棍,得罪了不少的人。
群内的这群姐妹心眼没有苏敏敏那么多,被她刷得团团转,现在自然新仇旧恨一起算。
她们几个小姐妹一直是塑料友情,背地里捅刀子,苏敏敏不算最作恶多端的,偏她家里人不管她了,于是把所有的罪都强压在苏敏敏一个人身上解气。
其中一姐妹的男友,先前被苏敏敏挖了墙角,灌苏敏敏灌得最厉害,“衣服不脱可以,酒不能不喝吧?”
苏敏敏喝吐了,推开几人去了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