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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别怕◎
和徐见山的拍摄时间定好了,苏明冉的教授想亲自过来监督,被学校内的事务给耽搁了,不放心又经常去教室监督苏明冉弹琴。
教授总说苏明冉还不够专注,一个真正的钢琴手需要全身心全都融入进钢琴中,而苏明冉像是有沉重的包袱一直裹挟着,负重前行。
他问过苏明冉到底心里头有什么事,偏苏明冉不肯说只能作罢。
因为这事,苏明冉又没少偷偷在线上询问心理医生,医生的意思是线下面诊。
这几天苏明冉忙得很,董商这头拍摄任务紧凑,和徐见山合奏的彩排工作又一直紧张的进行着,他连吃饭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根本没空去线下面诊。
苏明冉婉拒了医生的请求,只说忙完这阵子。
时管家见他这么忙,给他煮了一大锅好吃的,甚至垃圾食品也让苏明冉吃,奈何苏明冉太忙了,没什么胃口。
他一下子瘦了不少,整个人都没有什么好气色。
夏文秀知道了后,给苏明冉做了不少营养汤送过去。
她去的时候,苏明冉正在客厅里练习,旁边的凳子上放着一台平板,正在视频通话。
教授去外地出差了,天天抽出空闲查看苏明冉练得怎么样,只要苏明冉弹得不好,说话的声音立马变得严厉。
苏明冉被骂得脸颊一阵红一阵白的,乖乖地继续弹。
“明冉,我说了多少遍了,第二段的节奏不对,你不能够这么急躁,需要放缓。”
“不行不行,太缓了,没有力度。”
总之苏明冉今天完全不在状况内,教授怎么都不满意。
挂断视频,苏明冉丧着一张脸,深呼吸一口气,继续练习着,被夏文秀打断。
“明冉过来,先把汤给喝了,我们再去练习也不迟。”
夏文秀难得过来,苏明冉不想扫兴,乖乖地坐在夏文秀面前,打开盖子喝汤。
“你都瘦了,凌煊不会是虐待你了吧!”夏文秀轻抚着苏明冉的头发。
苏明冉呛出声,咳得脸红脖子粗。
夏文秀拍着他的背,嘴里不饶人,“这凌煊从前就是三天两头不着家,现在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当初把你带走说要养着你,现在倒好,越养越瘦!”
“他实在不会养,你跟着我走,妈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还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温暖的话。
苏明冉鼻子微酸,他喝了口汤,压下心中的酸涩感,笑着对夏文秀道:“宣宣天天都回来,前几天下雨他特地来接我了,他对我特别好,没有照顾不好我。”
“真的?”夏文秀握着他的手,“那你得按时吃饭,都瘦成皮包骨了。”
在夏文秀眼里,手腕上没有肉,那都是特别瘦,况且苏明冉这段时间压力太大,的确是瘦了。
“我在拍摄新综艺,妈,”苏明冉叫“妈”还是有些生疏,“在综艺上,我碰见徐见山了!”
苏明冉把遇见徐见山激动高兴的事情全都告诉夏文秀,从前他没有遇见过对他这么好的妈妈,现在他有了,像是要把以前失去的全都补回来。
在很小的时候苏明冉就羡慕那些对自己父母诉说身边所有事的人,他每次放学,见着周围的同学飞奔扑向自己的父母,而自己一路看着,心生向往。
“刚才是你学院的教授?”夏文秀指着平板,唇角向下,一脸难以形容的表情,“也太严厉了,我听你弹琴,弹得很棒,没有他说得那么难听啊。”
苏明冉叹口气,“教授是很严格。”
夏文秀见苏明冉一脸委屈的模样,拍着自己的膝盖,“先休息一会儿,我帮你按摩,你教授也说了,要休息,再找找感觉。”那意思是苏明冉睡在她腿上。
苏明冉有些犹豫。
夏文秀把他拉了过来,强行按在他膝盖上,帮他按摩太阳穴,“凌煊小时候学习太忙也累,我想着让他靠在我膝盖上,替他按摩,他又不肯。”
“明冉,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就当是满足我这个做母亲的小小愿望。”
苏明冉揉着发酸的鼻尖“嗯”了声,“宣宣不会享福。”
“就是!”夏文秀想到什么问,“前阵子青山是不是过来了?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苏明冉闷闷地道:“没有。”
夏文秀听出来点内容,笑着道:“他啊,他就是那副闷骚的样,因为小时候我太过宠爱凌煊了,凌煊做什么事我都赞同,他觉得太过溺爱不好,所以成为了一个严父。”
“每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儿女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所以他会严厉一点,但对你,他是用心的。”
苏明冉睁开眼,疑惑地看着夏文秀。
“你生病的时候,你杨伯父带了一堆医生过去。前阵子你教授被学校为难,也是他出面调和。”
“他看着严厉,其实我知道,他挺喜欢你。”
杨青山的确对苏明冉颇为满意,毕竟他儿子随随便便要养一个陌生人,换做任何一位父亲都不会答应。
苏明冉病好了后,杨青山派人多番打听苏明冉的情况,又明里暗里去了解苏明冉的为人,这才觉得苏明冉是个可靠的人,当个弟弟养也不错。
夏文秀越说,苏明冉心中的愧疚越盛,他挺对不起杨家父母对他的恩情。
他对杨凌煊起了些别的心思,甚至想要独占他,为此又生病了。
万一被夏文秀知道了,大概会觉得他,是个变态。
苏明冉起身,他端坐在夏文秀面前,鼓起勇气问:“妈,如果、如果有一个人想要和你们抢宣宣,想把宣宣关起来,供自己一个人观赏,甚至不让他对外人说话,这是不是一种特别变态的心理?”
夏文秀脸上的笑一点点不见,苏明冉的心也跟着乱跳。
隔了有一分钟,夏文秀的笑容渐渐回到了脸上,她岔开了话题,招呼着苏明冉,“哎呀,想这些做什么,总归是别人的事,你快来喝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苏明冉低垂着眼帘,接过勺子,沉默地喝汤。
夏文秀的表情,和他预想的,是一样的。
而一旁的夏文秀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夏文秀走后,苏明冉又练了会儿琴,翻看着手机里学校发来的信息。
他躺在沙发上,手里握着手机,渐渐睡着了。
这一觉苏明冉睡得格外沉,做着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他变成古时候官宦人家的公子,坐在马车上迎娶他的新娘。
街道上全是鞭炮声,震耳欲聋,他戴着又高又大的礼帽,被小厮拉着过街。
街道上全是恭贺他新婚,讨赏的人。
苏明冉矮着身子,大声询问牵着车的小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小厮回过头,一脸喜庆的模样,“公子,我们回府啊,您迎娶了新娘子不该回府吗?”
“那新娘子是谁?”
那小厮却不说了。
紧接着他们来到一栋官宦人家的住宅里,他牵着他的新娘子到了正堂。
苏明冉低头瞧着新娘子的手,很大,不似女人光滑,觉得十分奇怪。
他还没回过神,被迫行礼拜堂。
礼毕后,又被人拉着去了房间。
“公子,咱们先把新娘子送回去,接着要去喝喜酒。”
又拥簇着回到正堂外喝酒。
等到他再次被人拥簇着回去时,已经是深更半夜了。
苏明冉喝得醉醺醺的,浑身都是燥热,耳边是小厮的声音,让他掀开新娘的头盖。
苏明冉伸出手,喝了酒后他坐不稳颤巍巍地掀开,这一掀,把他吓了一跳。
那新娘的样子和杨凌煊的,简直一模一样。
然后他惊醒了。
苏明冉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房间的床上,屋外有人说话的声音,仔细听是杨凌煊在打电话。
“妈,阿冉最近是有些忙,我没有虐待他。”
“他有胡思乱想?等他醒来,我一会儿问问他。”
“您又给他喝了什么,那东西不能随便喝。”
杨凌煊挂断电话,一只手按着眉心。
夏文秀爱好煮各种汤料,最喜欢煮一些强健身体的药。
但有些药不能随便给苏明冉喝。
苏明冉之前身体亏空得厉害,有些事情得遵循医嘱。
夏文秀瞧着苏明冉气血不足的模样,煮了一锅大补的汤药,对于苏明冉来说是受不住的。
杨凌煊吩咐时管家弄些清火的东西过来,自己打开了房间走进去。
床上的苏明冉缩成一团,眼睛紧闭着。
杨凌煊用手背碰着他的额头,轻轻叹息,“这么烫,怎么不跟我说。”
苏明冉浑身都在颤抖,脸红得像颗红苹果,眼睛湿漉漉地盯着杨凌煊,又不敢一直看下去,闭上眼缩成一团。
杨凌煊擦拭着他满额头的汗,用轻得不能够再轻的声音问他,“以前有过吗?”
苏明冉把脸藏在枕头上,摇头。
“会吗?”
“会吧。”苏明冉回答得干涩。
住宿的时候见过一些男生挑了几个片子看,但他觉得那样太丢人了,从来没有过,有也是在洗澡的时候顺便带一下。
他平常忙碌,想得有多,哪里有空管这些。
“我帮你。”杨凌煊掀开被子,抱住苏明冉。
苏明冉带着哭声道:“不要。”
“没关系的,别怕。”
苏明冉抖得厉害也哭得厉害,这种事于他而言是件羞耻的事。
他的朋友从小到大只有顾沛一个,顾沛不可能对他说这样的事,苏任华更加不会。
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抓着杨凌煊胸前的衣襟,又一直推着杨凌煊,欲拒还迎,羞耻心遍布他全身,燥热得颤抖。
“可、可以了,别再继续了。”
杨凌煊亲吻他的发顶,禁锢着他,“马上好了。”
十五分钟后,苏明冉浑身都是汗缩在被子里。
杨凌煊打开灯拿着纸擦拭着,再丢进垃圾桶里,回身拥住缩成一团的人,“阿冉,好了,要不要洗澡?”
苏明冉躲在被子里不出来,其实这种亲密的举动他们有过,在他生病的时间,为他洗澡的全是杨凌煊。
但那是他失去意识的时候,和现在不同。
杨凌煊等了会儿,床上的缩头乌龟不肯出来,他先去浴室洗漱。
等他出来的时候,时管家已经抱着床单进来了。
“苏先生说这里需要换床单。”
杨凌煊没意见,他巡视一周,问:“阿冉呢?”
时管家咳嗽一声道:“苏先生说,他想一个人睡,所以……”
杨凌煊怔愣着,隔了会儿失笑。
时管家倒没看出什么异样,换好床单后,略微提醒杨凌煊,“先生,您是惹苏先生生气了?您对苏先生好一点,否则他也不会睡到半夜要求换房间。”
杨凌煊被无端指责,倒没生气。
时管家的本意是维护苏明冉,任何能维护他的人,杨凌煊都不会生气。
“今天是我太过了。”
他也没想到,苏明冉能羞成这样,是时候教他些别的东西了,老憋着也不行。
但杨凌煊到底没能教他点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苏明冉一连躲了杨凌煊好几天,他也不是故意躲着人,实在是太忙了。
董商的综艺拍摄很紧凑,冯茂倒是不会给他添什么麻烦了,也清楚给苏明冉添麻烦是自取其辱。
他和徐见山的合奏任务一直紧张的进行着,光合奏费了苏明冉不少的工夫。
光拍摄合奏花费了三天时间,苏明冉有时候跟不上徐见山的节奏,好在徐见山耐心调教。
他们每一次的拍摄都会发给教授,教授一边点评,一边给徐见山打电话道歉说他这个学生太笨了。
董商的综艺一共拍了三周总算是完成了,后续工作是剪辑和宣传工作,没苏明冉什么事,苏明冉总算是能松口气了。
这口气还没彻底放缓,教授回来了,他被抓回学校继续上课。
教授说他最近进步很大,趁热打铁持续深造。
就这样,苏明冉一直处于忙碌的学习和工作中,这种状态对于他来说忘了许多事。
忘了和杨凌煊太过亲密的接触,忘了他对杨氏父母隐秘的背叛,也忘了他所产生的乱七八糟的情绪。
但对杨凌煊来说,不太好受。
他回到了从前,没有苏明冉陪伴的工作中,比起之前面容更加压抑,公司内人人自危。
余景笑话杨凌煊,“那小弟弟在的时候你过得像是婚后三好男人,现在他去忙了吧,你活得像离婚的单身狗。”
回答余景的是杨凌煊的一大堆文件。
“苦逼的单身汪。”余景咬牙切齿地抱着一堆文件走。
杨凌煊瞥着桌子上笑得开朗的苏明冉,把它转了个方向。
董商的综艺正式开播了,播出的效果还不错,第一期的节目反应度还算是热烈,苏明冉原先就有些名气,上综艺后名气越发高了。
观众们对这几位大学生还不算熟稔,对苏明冉曾经的那档子事儿,倒是熟悉。
原本董商是可以借机炒作一番,碍于杨凌煊的面子,一直没有放大热度。
所以在综艺第二期的时候,热度明显下降了不少,后三期同样也是。
董商愁啊,到处跟人喝酒解压,动不动就往祁星河身上发泄情绪。
到了第四期的时候,综艺意外火出圈。
第四期的综艺是有徐见山的加入。
徐见山毕竟是音乐领域的红人,自带红人效应,围观的人很多。
观众们把两人单独合奏的这一段剪辑在一块儿,放在网上,没想到红了。
这一红引起了学院的注意。
招生办的老师正愁该怎么宣传学校,瞥见这档综艺立刻联系徐见山,再次请徐见山与苏明冉或者学院内的另一位同学合奏,作为招新的重要宣传工作。
他们学校是全国重点高校,奈何在全国范围内并不出名。
消息一处整个学院卷疯了,学院内钢琴的使用率颇高,谁都想和徐见山一起表演,去找教授指导的人,快要从办公室里溢出来了。
苏明冉不敢懈怠,学校钢琴排不到自己用,他只能用家里的。
经过一周的练习,最后徐见山亲自挑选他来到学院教书的第一个合作对象,选来选去还是落在苏明冉的头上。
全院上下倒是没有任何异议,苏明冉的确是他们之中,技艺最高的。
接着定下了演奏时间,在下个礼拜一,时间很赶,几乎没有休息的空闲。
这次教授全程监督苏明冉,把苏明冉折磨得苦不堪言。
全院上下对这次的表演高度重视,甚至新上任的校长也来了,场地是学校专门在外租借的一个小型演唱台。
表演当天,苏明冉被迫化了个妆在后台紧张地等待。
今天学院也有其他学生的表演,但他和徐见山的合奏是重中之重,后台里有许多家长正在帮着学生们整理衣物。
苏明冉的家长还是夏文秀。
夏文秀见苏明冉呼吸都带着紧张,陪着他道:“明冉,放轻松,来跟着我,一呼一吸。”
幼稚地教着苏明冉。
苏明冉跟着夏文秀的动作,缓解了不少。
杨凌煊笑着看他们俩,余光扫到了某个角落。
角落里,祁星河在门外盯着里头的动静,又不知道在想什么坏主意。
杨凌煊是清楚苏明冉进综艺后祁星河的所有动作,在苏明冉鞋子里放玻璃,挑拨同学之间的关系。
他派人专门盯着,在祁星河把玻璃放进去后,没多久,苏陌先一步把东西拿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惩治祁星河,倒是先有人替他做了这件事。
祁星河今天能在这儿,大概是董商的缘故。
董商借了徐见山的东风,在综艺末尾获得了漂亮的收视率,他趁热打铁跟拍一期,放在后置花絮里。
祁星河大概是董商带进来的。
杨凌煊递给苏明冉保温杯,自己往祁星河的方向走过去。
今天对苏明冉而言至关重要,杨青山向他透露过,徐见山经过这两次的演奏,决定把苏明冉收为关门弟子,就在这次演奏后对大众公布。
徐见山刚回国就被邀请进国家级交响乐团,倘若苏明冉能成为他名下最出色的学生,将来被选进乐团的概率很大。
所以今天的演出能否圆满,至关重要。
他刚推开门,苏陌叫住了他。
苏陌这阵子一直跟着董商打下手,他不需要董商支付工资,董商这才应允苏陌跟着。
“我去处理。”
杨凌煊盯着他,警告着:“你清楚,这次演出被破坏的后果。你也清楚,我动怒的后果。”
苏陌平静地道:“我清楚,你放心。”
苏陌能在苏明冉身边是经过杨凌煊的同意,向杨凌煊保证过,甚至付出了点东西。
杨凌煊紧盯着苏陌,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活动开始了,外头主持人上台活络气氛,苏明冉紧张得一直在深呼吸。
今天来的人很多,是唯一一次面对全社会范围内的参观,其他学校的老师都有参加,甚至电视台的人也来了。
对学校对徐见山对苏明冉,意义重大。
夏文秀和杨凌煊被学院的人请了出去,他们休息室要清场了,闲杂人等一律不允许进入后场。
但还是有人混入其中。
祁星河当然知晓今天对苏明冉有多重要,他偏不想苏明冉如愿。
今天整场的布景都是祁星河和几个工人一起安装。
他的脚掌心没有完全好,董商经常要他去陪酒,不肯放他休息,脚掌心好了又继续溃烂。
他不好过,也不想让苏明冉好过。
舞台的正上方是一盏用来装饰的吊灯,吊灯用金属制成,体积比较大,用途只是起点缀效果。
祁星河安装的时候爬上舞台正上方两个人合力才把灯弄上去。
现在祁星河趁着没人注意,又从舞台侧后方爬了上去,解开了两根铁丝网。
这类室内舞台没有用钢架结构,也不能够升降,但为了方便布景,顶上的天花板在设计之初就已经用铁架子搭建好。
学校的表演舞台的布景是喜欢用大面子的红布作为遮挡,祁星河爬上去一般情况下台下的人是难以看清顶层还有人在。
但少了两根主固定的铁丝作为牵制力,大灯摇摇欲坠。
苏明冉的合奏是最后出场的,在他上台前,大灯越来越下。
苏陌看着舞台上的一切,注意到了不对劲。
他把剩下的琐事交给了他的助手左青,自己爬上了舞台顶端。
这间舞台是专门用来庆祝晚会的,顶端留有一定的空隙可以安全通过,只是人爬上去要矮着身子。
苏陌弯着腰,检查设备,察觉到了不对劲。
大灯用来固定的铁丝松动得厉害,有一根被人为解开了。
他试了试力道,准备喊人上来,灯猛地往下坠。
苏陌以最快的速度,拉着两根铁丝,慢慢往上爬。
他坚持了不知道多久,满头都是汗,苏明冉的合奏表演也终于开始了。
表演时间共七分钟,七分钟完毕后徐见山发言也有三分多钟,再是校长全院领导讲话。
前前后后二十多分钟,苏陌的手指被细铁丝勒出了血痕。
他依旧没有松开。
半小时后,活动彻底结束,舞台前的帷幕慢慢落下,苏陌才抽空喊着底下的人帮忙。
两个人上来后,看了眼大灯,对苏陌解释着:“苏哥,这灯没问题,侧边有固定的,少了两根固定线没问题。”
苏陌松口气,慢慢撤开手,大灯果然没有掉下去,而他的手已经血肉模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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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辛苦,教授才最辛苦。”
一边要出差,一边要帮他监督练习还要和徐见山通电话,教授的忙碌苏明冉是知道的。
舞台上是别的系院学生正在表演,距离他们上台还有一点时间,教授把后续的安排告诉给苏明冉。
“你徐老师想把你收为他最后的徒弟,不是那种学校上课的普通学生,而是专门指导你把你定为唯一的徒弟,将来跟着他一起发展。”
“他刚回归就被国家交响乐邀请进团,如果你能成为他的关门弟子,将来被一同邀请进团的概率会很大。”
这件事换做任何人来说都不会拒绝,所以学校的人并没有提前通知苏明冉。
但教授觉得苏明冉或许有自己的想法,改变主意也未尝不可,还是提前告知了。
苏明冉望着舞台前的同学,听着教授的话有些恍神。
他余光偷偷瞥向了徐见山,徐见山和他的私人秘书说着英文,应该在处理什么事。
这事苏明冉是有听闻,可徐见山从未跟他说起过,他以为是谣言,现在教授对他讲起,才知道这件事是真的。
苏明冉本身心里就紧张,教授这么一问,他更加紧张了,小声地对教授道:“可我只想做教授的学生。”
教授一顿,心里既欣慰又替苏明冉可惜,“如果你想进交响乐团,不靠着徐见山的推荐,恐怕很难进。”
舞台上的学生朝着观众席鞠躬,很快就要轮到他们了。
苏明冉深呼吸一口气,对教授道:“我可以凭自己的本事进去,如果进不去,也没有关系,但我只想做教授的学生。”
他能够站在这里,是因为教授,教授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记在心里无以回报。
对他而言,徐见山是很厉害,是很有名气,可教授对他的恩情是能比得过徐见山的所有,他不想他的恩师为他付出的所有成就,都成了别人的功劳。
教授眼里闪动着光,他对这件事不发表看法,只道:“好好表演,别给我丢人!”
“好!”
后勤学生安排他们上台,上台前教授找徐见山聊了几句话,徐见山吃惊地看着苏明冉,最后对苏明冉竖起了大拇指。
两位老师不曾责怪苏明冉的决定,反而支持鼓励。
整场演出很顺利,徐见山在表演后并没有说起收徒这件事,倒是引发了不小的争议。
徐见山要收最后一位徒弟这件事全院都清楚,都以为是苏明冉,可上台后却没有说起过。
台下掌声热烈,台上苏明冉被强行留在舞台上,校长给他发放代表学院的荣誉徽章,副校长给苏明冉颁发学院的三好学生荣誉证书,主任给他发奖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