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充满威压的一声龙吟差点震聋了诺伊的耳朵，就算他是125级的传奇人鱼，但在175级的等级实力差距面前，却只觉得自己渺小得像只蚂蚁。
“乖乖，过来。”
长骨巨龙作为他的第一只宠物，斐洛司也是“疼爱”过他的。
各方面都被他加强到了极致，宠物装备都有金色装备。
宠物装备可比玩家的装备爆率低多了，不仅爆率低，价格也更高，斐洛司这个肝帝手里都没几件金色装备。
长骨巨龙能有一件，足以证明斐洛司对它的偏爱。
“斐洛司领主……”诺伊正想提醒“外面的龙不要随便摸很危险，尤其不要用这种哄小狗的语气”，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只每一根骨头都充满着桀骜的骨龙乖乖地低下了脑袋，委屈地发出了一声哼唧，在斐洛司身上蹭蹭。
游戏里的长骨巨龙真正体型只有五米，但具现出来后足有五百多米长，还和游戏的互动模式一样和斐洛司撒娇的话，显然不太行。
被一只五百多米的庞然巨物蹭着，斐洛司岿然不动，但或许是考虑到了诺伊的感受，便拍了拍他的骨头：“小乖，缩小一点。”
危险危险危险！！！人鱼高感知的精神力不断地发出警告，但诺伊已经吓软了，动弹不了。
好在小乖只是太久没被放出来了有点闹脾气，斐洛司愿意摸摸它哄哄它，气很快就消了，甩着尾巴变成了五米的龙。
这下斐洛司方便上去了。
斐洛司虽然自己能飞，但他更喜欢用坐骑，这是游戏里十几年养成的习惯。
两米大小的巨龙正是最合适的单人坐骑，五米则是最近才实验出来的合适的双人坐骑尺寸。
“诺伊，上来吧。”再全息的地图也没有真正的实景来得详细清楚，利用小乖的飞行能力和速度，斐洛司正好给他讲解一下公交车的运行地图规划。
诺伊：“……”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要是走了吧，那岂不是像在和斐洛司作对？但要是不走，真的抬脚往“小乖”的身上走，那他真的不会被“小乖”思成碎片吗？！
五米长的“巨龙”看着体型只是幼年期的龙族，本该是“袖珍”“可爱”“圆润”的存在，但长骨巨龙看着太有威慑力了。每一根线条都透露着冰冷和力量，纯白的骨头不带一丝反光，尾巴和翅膀上都带着泛着寒芒的黑色骨刺。
最重要的是——他是龙！
猩红的龙眼已经随着时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魂火，漠然跳动着的火焰似乎什么也不放在眼里。
撕碎你。
这样的恐吓再清晰不过地传递了出来。
“啪！”
一双骨节分明白皙干净的手在龙头上轻轻拍了一下：“我们小乖飞得可稳了是不是？”那力道，与其说是拍，不如说是撸。
“小乖好棒哦~”用棒读的语气说出哄龙的话，多少是有点敷衍在里头。
但看起来刚吃了一万只人鱼的小乖还真的就吃这一套，骨头尾巴甩得飞起，发出了咔咔的骨头碰撞声。
“走吧。”
这次，笼罩在诺伊身上那股恐怖的威压散开了。
诺伊：“………………”他震惊得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了。
想要富，先修路这句话绝对是再真理不过的经验。
但从未有过“贫穷”体验的诺伊大概是无法理解这种事情的。
于是斐洛司换了一种方式。
“这个地方是深渊巨蟹的聚集地，但距离烧烤摊足有320公里远。”旁边就是映月海豚一族的栖息地。
“这个地方是多足鱿鱼的聚集地，但距离烧烤摊有280公里。”旁边是追风人鱼一族的栖息地。
“这里是银月鱼的聚集地，但距离烧烤摊有220公里。”海岸上就有一座人类城市，而再往深海五千米就是千灯海妖一族的栖息地。
“这个地方是……”
斐洛司指一个地方，就用五颜六色的魔力标记将它们标记出来，最后再将它们连成一条线。
“最早的班车从早上四点，星海站和海鲜批发市场各自发出一班车，每个站点停留三分钟。每隔三个小时发出一趟车，一直运行到第二天早上四点。”
公交车要考虑耐力、体力和速度，目前只有云梭魔鬼鱼和两条140级左右的骨鱼比较符合条件。
从始发站到终点站全长1200公里，一趟所需要的时间是三个小时，斐洛司也不是什么魔鬼，亡灵不会累，亡灵状态的骨鱼自然也不会累，两只骨鱼的上班时间是24小时。
云梭魔鬼鱼到了它那个等级虽然也不需要休息和睡眠，但自己的宠物自己疼，斐洛司只给它每天排了三个班次，工作9小时，还有双休以及节假日。
斐洛司点出了3个鱼形的光点，让它们做无休止的循环运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诺伊的喉结动了动，波光粼粼的眼睛里满是欢喜：“我能一直吃到最新鲜的烧烤了！”
混乱海域的范围很大，比斐洛司的领地大得多！
物产丰富的同时，交通却正相反，出行全靠自己游。
琉金人鱼的栖息地距离烧烤摊比较近，但也有120公里左右，这个距离对诺伊来说并不远，一个小时就到了，但对其他族人来说就需要更长的时间。
至于更远的种族，比如说一千公里以外的种族，无论混乱海域的名气有多大，它们也是不会过来的。
原因无它——太危险了！
海洋智慧种族大部分都是群居，领地不仅大，而且还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哪怕是直线距离只有一百公里，想要一路不作死地去吃烧烤，也得游个两百多公里，因为它们需要不停地绕过其他种族的聚集地。
而且就算绕了路也不是绝对的安全，海洋很大，物种丰富的同时，高等级的魔兽群也能要鱼命！
只是听说这里有好吃的烧烤就千里迢迢地过来吃烧烤，太不现实了！
斐洛司不仅是想要拉来客人，更重要的是贸易！
海里的智慧种族大多为群居，魔兽也是同样的。
一片海域里虽然能同时抓到几百种海鲜，但哪有找到大鱼群来得高效啊！
更别说某个特定地区才有的物种了。
海鲜批发市场，既然带着“批发”两个字，怎么能够只是一些小打小闹呢！
也就是斐洛司现在能用的“公交车”不多，要不然他少说得开辟个十条八条的公交车路线，十五分钟一班车、三十分钟一班车、一个小时一班车……全部搞起来！
诺伊只是太爱烧烤了，被每天都能吃到最新鲜的烧烤眩晕了脑子后，转念就意识到公交车的存在会给斐洛司带来多大的利润。
“为什么只是给我带来利润？”斐洛司纠正他，“海鲜城的摊位正在招租，有更多客人过来，你们不也能赚钱吗？”
诺伊傻白甜地摆摆手：“那才多少！”琉金人鱼流的眼泪能化作珍珠，带闪带金光，不仅能是能治病疗伤附魔，而且还是极其美丽的存在。
一颗50级的琉金人鱼泪能卖出5万的高价，像诺伊这样125级的琉金人鱼泪，更是能卖上500万的高价！
缺钱了掉几滴眼泪有能潇洒快活了，他们就是活生生的金币制造机！
因为这个原因，人鱼一族都是快乐的摆烂咸鱼。
“当然，我跟他们还是不同的。”诺伊不忘自夸，“我能有现在的成就，天赋和汗水缺一不可！”
斐洛司立刻就尊重了他的选择，暂时将鼓动他开店的摁下，转而顺着他的话问起他是怎么高效修行的。
人鱼和精灵有些相似，他们没有能和巨龙比拟的强大身体，但魔法天赋十分出众。
幼崽一出生就有50级，天生的水元素亲和满级，不需要多努力，按部就班地长大，500年后的成年期就有90级的实力。
当然，90级和100级听着差别不大，但却是某软件99.99%到100%的难度。
像诺伊这样年仅520就有125级的实力，放在整个海域也是天才又努力的存在了！
斐洛司好奇，他的学校以后是要往全种族的包容大校方向发展的，于是便像想要问一下他是如何努力的，好为自己的学校课程做一些参考改进。
一瞬间，斐洛司都想好了开一个学习经验分享大会，效果好不好先不提，但能激发学生的学习动力啊！
“什么？！还要对着那么多人！”诺伊激动极了，人鱼爱出风头是刻在骨子里的，诺伊恨不得每天被人围着吹彩虹屁，一听要有几千人听他的演讲，激动得鱼鳞都抖起来了！
斐洛司给他画大饼：“不仅是几千人，他们听完后会回去跟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邻居亲人复述，这就至少6个了。然后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邻居还会和其他人复述，一夜之间，你的名字就会被几十万人知晓。”
“好，好好！”诺伊满口答应，兴奋得尾巴都要弹出来了，“下午能开吗？我现在就准备！他们爱吃烧烤吗？领主大人麻烦您一定要帮这个忙，我出钱，您受点累，来听演讲的一人送十根烤鱿鱼串再发100金币怎么样！”
全体集中到操场听讲座这种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但为了保险起见，让诺伊先做个演讲大纲让他把握一下。
“啊？什么是大纲？”诺伊满脸茫然。
斐洛司大致说了一下，理解能力不差的诺伊马上就懂了：“行，等我十分钟。”坐在小乖身上不用自己飞，他很放心地专注在演讲（自夸）大纲上的书写上。
十分钟后，斐洛司看着结构完整条理清晰的演讲大纲陷入了沉默。
“这样，我们这里有个电影邀约合作，我觉得你的形象很符合我们对男主角的要求，要不要来试一试？”
诺伊：“？？？”
诺伊被生硬的话题转移大法砸懵了，什么是电影？什么是男主角？这都是什么？！
诺伊听不懂，但不妨碍他执着于十分钟前的大饼：“下午的演讲什么时候开始？”
斐洛司自顾自地给他画起电影大饼：“这部《海的王子》大电影呢，是我们兰斯维利接下来的重点工程，全程五万人全力支援建设，而你就是五万人的中心，全部围着你转！”
“简单的来说，就是我们打算让100个城市、10个智慧魔法种族、超过一千万人观影。而作为影片主角的你，形象会让无数观众看到，你优雅的言行气质和英俊的脸蛋将成为整片大陆最热门的时尚代表。”
“你还不知道什么是电影吧？这就对了！作为坦塔利大陆的第一部 电影，它绝对会在坦塔利大陆电影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哪怕过去了一万年、十万年、一百万年，只要电影行业还存在一天——任何电影从业人员、电影爱好者以及相关专业的学生都必须要知道你。”
“你是行业的开创者，是道标，是永生的存在。”
“一、一百亿零三百六十二万……”诺伊喃喃地重复了好几次，接着一把握住了斐洛司的手，“我还有一百颗珍珠，全部给你！这些够了吗？能让电影做好吗？”
作为一个臭美到会为了欣赏众多惊艳目光而故意装成懵懂天真小人鱼被抓去拍卖行的自恋人鱼，几千观众的“演讲”就已经让他美得找不着北了。
几十万人的大饼更是让诺伊愿意大撒金币。
一千万人、历史第一、浓墨重彩、道标、开创者……
理智？不，不需要这种东西！
斐洛司领主这么热心善良的人怎么可能骗他呢！
至于《海的王子》能不能达到斐洛司画的大饼那种程度？
神格做的大饼，再硌牙也要吞下去！
诺伊将身上的空间储物装备全部撸了下来，不由分说地塞到斐洛司的手里，急切地指了个方向：“领主大人，我的家就在那，快和我回家拿金币吧！”
别误会，不是诺伊买不起大空间的储物装备，而是他的金币太多了，而且奢靡的房子也值点钱，一起为电影事业做贡献了！
“……”斐洛司不存在的良心几乎快长出来了，“成本倒也不用这么大。”
有了便利的交通后，怎么让人来才是关键。
再好的交通，再多的美食，再优渥的薪资待遇，别人不知道也没辙啊！
电影宣传片就是斐洛司想出来的宣传手段。
原本他想的主题是《爱丽丝漫游仙境》，故事的内容大概是一个生活在贫困小镇上的小女孩被一阵风刮走吹到了数千公里外的兰斯维利城，然后被一对好心的夫妻捡到将她带入城内经历的一系列事情。
主打的就是一个沉浸式的招工旅游宣传。
但是在见到了诺伊后，斐洛司又改变了注意。
用平民小女孩的视角“宣传”兰斯维利，代入感的确很强，但没有爆炸冲击性的记忆点。
和随处可见的平民小女孩比起来，人鱼就有爆炸得多了！
别的不说，有钱有闲有护卫的贵族少爷小姐们就会奔着“人鱼王子”的光环来旅游消费。
主题公园、影视城、主题咖啡店、圣地巡礼、沉浸式剧本杀、纪念周边……一些列的ip开发不就有了吗？！
最重要的是，这群客户简直就是人均富n代的大学生啊！
眼神里既有清澈的天真，而且有钱，消费水平奇高。
“房子倒也不必，不过可以换个地方。”
斐洛司干脆利落地掏出了羊皮纸，现场拟了几份合同。
首先是男主合同，一切条款写得都很流畅，但到了最后的片酬时，他有片刻的犹豫。
“片酬？好的，我要再给您多少钱？您说个数，我这就让我爸送钱过来。”
斐洛司仅存的底线让他艰难地写下了0。
接着就是主题公园的合同，送上来的投资不要白不要，已经拒绝过一次的斐洛司秉持着“事不过二”的原则，将诺伊的一百亿作为《海的王子》主题公园的投资，给了诺伊20%的股份。
诺伊连连摆手，生怕自己关系户的关系不够硬，逼着斐洛司将金币收下。
斐洛司只能含泪给他10%的股份，并承诺他的大男主地位不会有任何的动摇。
“如果还是担心，那主题乐园和影视城的承包工程就交给你们来完成吧。”斐洛司将合同交给他，“先不要着急做决定，你可以会去和你的父亲以及其他族人商量一下。”斐洛司穷图匕见，露出了真实的邪恶目的。
诺伊急切地说：“不用商量！我们琉金人鱼最喜欢干活了！”
斐洛司内心对诺伊的印象分+10+10+10，满意得不行还要故意装出严肃的表情：“承包工程这件事可不是儿戏，我的要求可是很严格的！你回去和族人商量好再来给我答复吧。”
游乐园和影视基地，他早就想搞了，谁不知道这个赚钱？！但奈何缺人！
内城的拆迁工作都要分区域一片一片地来，更别说抽出人手去干魔法含量很高的主题乐园和环球影城了。
哪怕是斐洛司，要在兼顾那么多工程统筹的情况下去投入主题公园和影视城的建设，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做完！
亡灵们也不行，它们的审美不是阳间生物喜欢的，鬼屋和密室脱逃可以交给它们，其他绝对不行！
但人鱼就可以啊！
人鱼的审美不管在哪个种族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好，精灵、人鱼和天使，三个种族的审美偏向虽然方向不同，但那只是风格差异，总结起来那就是——好看的！漂亮的！让人喜欢的！
人鱼还是人均高级施法者的魔法种族，不管是效率还是效果，都挑不出毛病！
高等级的威严摆在那里，一看斐洛司冷了脸，诺伊就不敢有任何违背的意思了，连忙点头道：“好的好的领主大人，我这就去召集族人开会。”
嘴巴上虽然是这么说着，但诺伊怕斐洛司反悔，连忙将一百亿金币和一百颗的珍珠全部塞给了他，接着才急急忙忙去找自己的族长父亲和祭司父亲。
是的，人鱼虽然有男女性别，但不管雌性还是雄性都能生卵。
琉金人鱼的族群并不大，造世主从某个意义上来说也是公平的，给了人鱼一族出色的天赋，但也剥夺了他们的生育率。
一百年内能诞生三个小人鱼已经是被海神眷顾的大事情！族群数量虽然在50只人鱼左右，但琉金人鱼群内已经有八十年没有新生儿诞生了！历史新低！
520岁的诺伊虽然已经是只成年人鱼了，但在族人眼中还是个小宝宝呢！
诺伊将要承接工程的事情跟两个父亲一说，立刻引来了强烈的双重反对。
人鱼散漫惯了，一天冥想个1小时的诺伊在族里已经是“卷王”的存在，想让他们为了那么一点金币打工？
琉金人鱼族长严肃地说：“不可能的，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
“但斐洛司领主说，只要我们承包了这两个工程，就让我当大男主给我拍电影欸！”
诺伊自己都还搞不明白什么是“电影”，但他记得斐洛司的话啊！
将斐洛司画的大饼分毫不差地烙了出来，五千多岁的“老族长”激动得恨不得代替儿子去拍戏。
看起来最多二十岁的族长义正词严地说：“大人的世界可是很复杂的，你还小，不一定能演出斐洛司领主想要的感觉，还是让我替你去遭这个罪吧！”
少年形态的祭司则是说：“小孩子不稳重，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得我来。”
两只加起来快一万岁的人鱼对视一眼，眼里喷涌出的火花快把海底点着了！
诺伊眼睛都红了，他就是怕父亲知道后要抢，才支支吾吾地拖到没办法了才说。
“不行不行不行！领主大人说要的就是我身上这股清澈懵懂的青涩感！你太老了，演不出他想要的感觉！”
“你在说什么p话！我上个月才被抓去南城拍卖会当成幼崽卖出90亿的高价！我没有青涩感？！老子就是百分百清纯小人鱼好不好！”
诺伊被父亲不要脸的自夸恶心到了，这种攻击连【反弹】这种大招都用不了，这简直、这简直——
“合同！对了，我已经和斐洛司领主签了魔法契约！”绝望之中，诺伊想起了那张用羊皮纸和魔力书写的具有强大约束的合同。
诺伊一掏出合同，族长和祭祀就知道“影史第一的男主角”没法撬过来了。
合同用的羊皮纸是用恶魔山羊做成的，具体的等级不知道，以族长189级的等级感知不出来，作为“墨水”的魔力更是如海洋般庞大，诺伊的魔力签名在其中就像一滴水似的不起眼。
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说：“钱不钱的无所谓，我们人鱼最热爱工作了！这两个工程来得正好！”
主要是想着能不能靠着这两个工程拉拉关系，再弄来几个“第二”“影史第三”的男主角当当。
诺伊搞定了两个父亲，几乎就等同于搞定了全族，只是被几十双羡慕不已的眼睛盯着，让诺伊压力山大。
他一点都不会意外——他们绝对会想尽办法混入电影里！
那个大饼把人鱼的弱点拿捏得死死的，根本无法拒绝！
但玩归玩闹归闹，琉金人鱼的嘴严得不行，“拍电影”“诺伊要当男主角”这件事他们半个字也没往外说过。
迫不及待的人鱼乒铃乓啷地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去工地干活。
诺伊和一群人鱼来烧烤摊吃烧烤的时候，人鱼们的腰上绑了串漂亮的宝石腰带，虽然人鱼平时就走华丽奢侈风，但以人鱼的风格，这样暴发户一样的显摆有些夸张了，虽然真的很漂亮。
土矿主一样的风格的确不是人鱼往日里喜欢的类型，但这不是要外出打工去了嘛！
兰斯维利也就是达雅克城有多穷，他们还是知道的。
人鱼要华丽，要美丽，只能尽可能地将自己的东西搬过去。
衣服饰品也就算了，没有宝石和珍珠铺成的贝壳他们睡不着！
于是为了自己生活资料考虑，他们几乎将一切能用得上得用不上的都装进了空间装备。
空间装备和空间装备之间不能套娃，那样容易引发空间不稳定。
但手上戴几十个戒指、脖子上挂几十条项链、额头上贴几十个饰品也太丑了！
于是作为空间装备本体的宝石被撬了下来，再用金丝将它们缠住做成腰带，问题就解决了！
又好看又实用！
人鱼的战斗力不弱，强大实力才是他们能摆烂咸鱼的底气，要不然早就成为其他种族的赚钱工具了。
“好吃，太好吃！没想到这么丑的鱼，味道竟然会这么好！！”
“呜呜呜，这个也好好吃啊！可恶我之前到底错过了多少啊！”
“这个是什么？好爽口！我怎么从来没吃过！！！”
短短几天，整个海鲜城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直线距离900公里、实际行驶距离1200公里的公交车站带来最大的改变是在烧烤摊的菜色上。
虽然只是刚运行了两天，但沿途的20个站点陆陆续续有几十个种族好奇地乘坐着公交车来到海鲜批发市场。
被霸道的烧烤香气迷晕后，又被“图鉴收集游戏”吸引，每带来一种未录入图鉴的魔兽，都能获得一串烤串的奖励，邀请一名新种族进店邀请者和被邀请者都能获得一串烤串。
钱不钱的不重要，关键是烤串啊！香喷喷的烤串！以及全图鉴大师的称号！
给他们一本满是黑格子和问号的书，不填满真的太难受了！
邀新这个套路在蓝星早就被玩烂了，但无论上过多少次当都没人能经受住诱惑！
事实证明，这个套路在未经污染的坦塔利大陆简直是bug一样的存在。
短短两天时间，来海鲜城的公交车就近乎爆满了。
十个自动烧烤架根本忙不过来，斐洛司只能临时训练了安东尼奥让它来看店。
安东尼奥虽然迫于斐洛司的威胁勉强答应，但铁骨铮铮的——烧烤真棒！它的理想就是要成为最棒的烧烤宗师！烧烤烤一切，它要成为真正的烧烤全图鉴大师！！
“不知道兰斯维利会不会有更多的好东西……”
约定的工期是两个月，短暂的时候对人鱼们来说根本谈不上“搬家”，只是眨眼那么一瞬罢了，但达雅克城贫瘠的印象太过深刻，对兰斯维利唯一的期许就是希望那里有更多品种的好吃烧烤。
虽然对兰斯维利的烧烤摊很是好奇，但这里每天上新的烧烤品种也让他们难以割舍，好在斐洛司要处理海鲜批发市场和公交车站的事情，在这段时间里他们还能继续泡在烧烤摊。
斐洛司虽然任性，但做事也讲究一个有头有尾，混乱集市之前的规则十分深入人心，斐洛司建立的新规则想要马上取代是很困难的。
哪怕有亡灵大军震慑着，但“大队长”巫妖们本身也不是什么靠谱的东西。
斐洛司只能亲自留下带着它们现场教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