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配罢工了—— by杨柳垂堤

作者:杨柳垂堤  录入:10-16

“世子爷不用担心,老太太的身体并无大碍,今儿还多喝了小半碗肉粥。”
心病还需心药医,老夫人这是被萧婷玉给气病的,等时间长了,气消了,身体自然也就好了。
老夫人不愿意见元青,元青也没勉强,隔着门,向老夫人行了礼后,就去见了安远侯夫人。
安远侯夫人一看到元青,眼眶忍不住红了。
“我儿快过来,让为娘好好看看,怎么都瘦了?”
元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母亲又在拿我说笑了,明明我胖了好几斤,从铜镜里看,都能看到我的脸肉眼可见地变圆了。”
“胡说。”安远侯夫人才不相信元青的鬼话,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铜镜里照出的人影,哪有当娘的亲眼看到的真实,我说瘦了就是瘦了。”
安远侯夫人都快心疼死了。
她就这么一个孩子,从小身体就不好,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整日汤药不离口,好不容易才养这么大,结果才出去住了一段时间,人就瘦了,接下来,一定要想办法好好给元青补补身子。
“定王府再好,也不是自己家,就算定王府上下都视你为贵客,也难免会有照顾不周的时候。况且,在别人家里住着,哪儿有在自己家里住着自在?我让你父亲去定王府接你,他还不愿意,也不知道是在顾虑什么?”
定王都不事先通知一声,就把他们儿子请去定王府做客,他们上定王府要人怎么了?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就为了安远侯府要不要派人去定王府,把世子爷给接回来这事,最近这段时间,安远侯夫人和安远侯可没少吵架。
安远侯吵不过安远侯夫人,都不敢来见安远侯夫人的面,一直睡在书房,别提多憋屈了。
“如果早点把我儿接回来就好了。”
早点接回来,元青也受不了这么多。
元青无奈地笑了笑。
当妈的是不是都这样啊?看自己的子女,永远都自带厚厚的滤镜,不管胖了瘦了,一律都是瘦了,需要好好补补身子。
“是儿子不好,让母亲担心了。”
元青和安远侯夫人闲话家常的时候,安远侯也过来了,刚一进屋,就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刻意宣告自己的存在。
安远侯夫人看都懒得多看安远侯一眼。
元青忍着笑,起身,向安远侯行礼。
“见过父亲。”
“嗯。”安远侯点了点头,认真打量了元青几眼,发现元青气色还不错,心就放下了。“之前,定王派人来说,你处理完方家的丑事后,忽然就昏倒了,吓了我一跳……”
不等安远侯把话说完,安远侯夫人就怒了。
“还请侯爷把话说清楚,我儿什么时候忽然晕倒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安远侯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顿时一脸尴尬。
元青可不想看到安远侯夫人和安远侯吵起来,开口打圆场道:“父亲不用担心,儿子的身体,并无大碍。这段时间,让父亲和母亲担心了,是儿子不孝。”
“我儿可千万不要这么想。”安远侯夫人最看重的就是这个儿子。“只要能看到你无灾无病,平安喜乐,为娘就心满意足了。”
安远侯没说话,但也附和着点了点头,显然很赞同安远侯夫人的话。
元青是安远侯世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安远侯府,以后还是要交到元青手上的。
只是因为元青之前的身子太差,安远侯和安远侯夫人,不敢对这个嫡子有太多的期许,就怕留不住这个孩子。
或许真的是老天保佑,元青的身子明显一天天好了起来,虽然还是整日汤药不离口,但也不至于缠绵病榻,让人时时忧心这个孩子是不是养不活。
元青这么一打岔,安远侯夫人就顾不上和安远侯理论了。
也是在这时候,忽然有下人来报。
“侯爷,夫人,世子爷,定王府又派人来了,还带了不少东西,指名要送给世子爷。”
安远侯表情古怪,安远侯夫人不明所以。
反倒是元青第一个开口。
“全都搬进来吧。”
和魏渊,元青也没什么必要客气。
负责送东西的是那位名叫惊蛰的侍卫,元青对他还算熟悉,知道这人是魏渊最信任的四个侍卫之一。
“见过侯爷,侯夫人,世子爷。”
“替我谢过你们王爷……”
不等元青把话说完,安远侯就开口说道:“王爷也太客气了,之前我儿在定王府住了那么久,承蒙你们王爷照顾,按理说,应该由我们安远侯府备上厚礼,谢过你们王爷对我儿的关照,哪能再收定王府的东西,让你们王爷再次破费。”
拿人手短,定王一而再再而三地献殷勤,安远侯越想,越觉得这其中有古怪。
“我们王爷说了,世子爷身子太弱,需要好好补补,这些都是宫内的太医推荐的,可以补身体的药材,我们王爷粗人一个,身强体壮,用不上这些大补之物,放在库房里,什么时候生了虫,或者是被老鼠糟蹋了,就可惜了,还不如转送给世子爷,也算是物尽其用。”
为了让安远侯世子收下这些珍贵的药材,惊蛰也是煞费苦心。
元青离开定王府时,是趁着魏渊进宫见永宁帝时,偷偷走掉的,没有事先通知魏渊。
等魏渊回府,才知道元青离开了。
可想而知,魏渊会有多生气。
被他留在定王府,负责照顾元青的四个侍卫,惊蛰、谷雨、寒露、霜降,四个人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人能躲得过,全都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惊蛰他们满肚子委屈,但也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谁都知道他们王爷对安远侯世子别有用心,他们对安远侯世子,都是直接把人当王妃对待,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安远侯世子要离开定王府,他们四个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拦着啊。
不仅不敢拦,还得尽快安排好车马,客客气气地把安远侯世子送回安远侯府。
结果,定王一回府,就责怪他们没有看好安远侯世子,惊蛰他们又能上哪儿喊冤去。
挨了一通臭骂,还得将功赎罪,任劳任怨地跑一趟安远侯府,替他们王爷给安远侯世子送东西。
只求安远侯世子不要为难他们,收下这些东西,不然,回去定王府后,还得再挨一顿骂。
知道定王派人送给自己儿子的是千金难求的珍稀药材,安远侯想拒绝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面子什么的,都没有自己儿子的身体重要。
“既然定王爷如此厚爱,盛情难却,本侯就厚颜替我儿收下了,也请替本侯谢过你们王爷的好意。”
惊蛰偷偷松了口气,没有多留,告辞离开了。
定王府的人全都离开后,安远侯才和定远侯夫人一起查看起定王送来的东西。
“确实如那位侍卫所说,都是一些珍稀药材,看这人参的品相,少说也有好几百年,还有这灵芝、鹿茸之类的,年份都不少,这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更像是宫里御用的。”
能送这么多珍贵的药材给安远侯世子,足见定王对安远侯世子的看重。
“就冲这些珍稀药材,我们安远侯府就欠了定王很大一个人情,如果不是我们安远侯府没有适龄的姑娘,不然,我怕是会忍不住怀疑定王看上了我们安远侯府的姑娘。”
说到这,安远侯夫人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然后,又想到了不久前才下嫁方家,折腾出了一堆闹剧的萧婷玉,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四姑娘那事一出,不少人都在背地里议论我这个嫡母教女不严,甚至,还有人故意攀扯到老太太身上,说四姑娘这么不懂礼数,都是老太太惯出来的,把老太太都气病了。”
元青已经尽量撇清方家和安远侯府的关系了,但是萧婷玉再怎么说,也是在安远侯府出生和长大的,别人说起这事,首先就会质疑安远侯府的家风。
萧婷玉算是凭一己之力,把整个安远侯府的名声都给抹黑了。
现在,最恨萧婷玉的,就是安远侯府的柳姨娘,她不仅仅是萧浩初的生母,还给安远侯生了一个庶女。
这个姑娘只比萧婷玉小了两岁,温柔娴雅,落落大方,再有两年,也要开始相看人家了。
萧婷玉折腾了这么一出,安远侯府的名声一落千丈,受连累最深的,就是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书香门第家的孩子,谁还敢上安远侯府提亲?
“老太太之前还说,最近几年,她的身子愈发不中用了,难得今年过大寿,一定要好好操办,让整个侯府都跟着热闹热闹,谁知道,竟然会出这种事……”
“别提那个不孝女了。”安远侯早就对萧婷玉失望了。“正如元青所说,从那天以后,安远侯府就不再有什么四小姐,我也只当这个女儿已经死了。”
就连永宁帝都默认了安远侯的做法,不承认安远侯和方家连着亲,安远侯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最多,就是萧婷玉被方家人欺负到头上,日子快过不下去了,偷偷让老嬷嬷给她送点银钱,让她不至于饿死罢了,更多的,安远侯也不会多管。
“这支人参,派人给老太太送去吧,让我吃这种东西,我还怕自己虚不受补。”
虽然人参是魏渊送自己的,但这并不妨碍元青拿这东西借花献佛,目的,不也是为了讨好老太太,而是哄安远侯高兴。
果不其然,看到元青这么孝顺,安远侯眼里满是赞赏。
“人参给了老太太就算了,其它的,可不能再随意送人了,你那身子,还得再好好补补。”
“知道了,儿子多谢父亲教诲。”
就在元青和安远侯相谈甚欢的时候,忽然有下人慌慌张张地来报。
“侯爷,夫人,不好了!”
安远侯夫人难得有机会和夫君、儿子一起享受天伦之乐,被人打扰,心里自然不快。
“咋咋呼呼干什么?规矩呢!”
传话的下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夫人恕罪!不是小的不守规矩,只是……只是二少爷他……”
萧锦荣又怎么了?
元青挑了挑眉,刚回府的时候,他还在门口见过萧锦荣,那时候,萧锦荣的脸色虽然很难看,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啊,估计还没有一个时间,萧锦荣就出事了?
怕不是又偷偷折腾了什么别的幺蛾子吧?
“好好说话!”
安远侯头都大了,先是萧婷玉,再是萧锦荣,怎么他的儿女,一个个的,都这么不让他省心呢。
“二少爷回府时,脸色就很难看,小的不放心,还上前询问过,但是二少爷说自己并无大碍,就把小的打发走了,一个人进了屋。
之后,小的就在院子里打扫,忽然听到二少爷屋内传来了很大的一声响,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走到了门外,隔着门询问二少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不管小的怎么问,二少爷都没有回应。
小的壮起胆子,轻轻推开了门,就看到二少爷满脸是血地倒在地上,双目紧闭,昏迷不醒……”
安远侯闻言,吓了一跳。
“请大夫了吗?”
“已经有人去请了。”
“我过去看看。”毕竟是自己儿子,安远侯也没办法放着不管。
“父亲,我和你一起过去吧。”
元青话音刚落,安远侯夫人就抓住了他的胳膊,站起了身。
“我和你们一起过去。”
按理说,安远侯夫人才是安远侯府真正的女主人,萧锦荣在府里出了事,安远侯夫人怎么着也得过去看看情况。
等元青跟着安远侯和安远侯夫人来到萧锦荣的院子,还没走近,就听到萧锦荣的屋子里传来了一个女人尖锐刺耳的哭泣声。
“我的儿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求求你睁开眼睛,再看看姨娘啊。”
听声音就知道,正在萧锦荣的屋子里大声哭嚎的,正是萧锦荣的生母,赵姨娘。
赵姨娘和老太太连着亲,虽然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但也是因为这层亲戚关系,赵姨娘很小的时候,就被家人送到了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很喜欢赵姨娘,也是老太太做主,将人许给了安远侯做妾。
生下萧锦荣后,赵姨娘母凭子贵,成为了安远侯后院中地位仅次于安远侯夫人的存在,其他几位姨娘,都要让她三分。
元青和这位赵姨娘打交道的时候并不多,今儿才算是见识到了这个女人的厉害之处。
儿子忽然倒下,原因未知,生死难料。
赵姨娘想的不是怎么救儿子,而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事情闹大,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萧锦荣忽然倒下是被人给暗算了。
而在整个安远侯府,有动机,也有实力暗算萧锦荣的,除了安远侯夫人之外,就剩下元青这个安远侯世子了。
赵姨娘明显是想趁机搞事,把黑锅扣到他们娘俩身上。
要不然,就是单纯的不安好心,想着如果自己的儿子真的不明不白地没了,她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不要,也绝对不能让安远侯夫人和安远侯世子好过。
“吵什么呢?大夫呢?大夫来了吗?”
听到安远侯的声音,赵姨娘算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泪眼婆娑地扑了过来,跪倒在安远侯的脚边,哭得肝肠寸断。
“侯爷,您可要替我们娘俩儿做主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他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来人啊!把赵姨娘扶回去。”
在这里大喊大叫,哭哭啼啼,影响大夫给萧锦荣问诊不说,还吵得人心烦。
“我不回去!”赵姨娘身子一扭,挣脱了丫鬟们想要搀扶她的手。“侯爷,我儿之前一直好好的,能吃能喝,能跑能跳,忽然就倒下了,一定是被人暗中下毒了,求侯爷给我儿做主,一定要把暗中给我儿下毒的人抓出来,狠狠地治罪…… ”
“够了!无凭无据的,你又想攀扯谁?”
安远侯不傻,赵姨娘句句意有所指,不是在暗示安远侯夫人和安远侯世子有动机给萧锦荣下毒,就是在暗示安远侯夫人治家不严,安远侯可容不得别人这么诋毁自己的妻儿。
“我儿都已经这样了,还不能算证据吗?难道,非要我儿死了,侯爷才愿意相信我儿是被人下毒谋害的吗?”
“赵姨娘慎言!大晏律规定,投毒乃是重罪,轻则流放,重则处斩。另外,大晏律还规定,诬告反坐,若是诬陷他人被发现,可是要按照诬告的罪名来接受刑罚的。”
赵姨娘不懂这些,还真的被元青给吓住了。
安远侯夫人还是那副端庄优雅的模样,冷静地叫来了下人们,挨个询问情况。
大到萧锦荣什么时候回府?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小到萧锦荣喝了什么茶水?吃了什么糕点?又做了什么事?
事无巨细,全部都问得清清楚楚。
安远侯趁此机会,走到了萧锦荣的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躺在床上,脸上还残留着没有擦干净的血污,昏迷不醒的萧锦荣。
元青走在安远侯的身后,透过安远侯的肩膀,也看到了萧锦荣的情况。
怎么说呢?
萧锦荣的脸色确实很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再加上眼下犯青,看上去特别憔悴,整个人就像是瞬间被吸走了全部的精气神,俨然就是一副身患重病,命不久矣的模样。
难怪赵姨娘一见萧锦荣这副模样,就吵着闹着,非要说萧锦荣是被人暗中下毒谋害了。
如果不是萧锦荣的胸口尚有微微的起伏,不然他以这副模样无知无觉地躺在床上,真的会容易让人误会他已经死去多时。
元青盯着萧锦荣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就偷偷在脑海里询问233。
“233,萧锦荣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被无良低等、假冒伪劣的冒牌系统反噬了呗。”
听得出来,233对叶知秋为这个小世界的天道宠儿量身定做的攻略系统各种瞧不上,逮着机会,就疯狂贬低对方。
“这么和你解释吧,宿主,我们正规的系统,和宿主绑定,都是互惠互利的,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单方面伤害宿主的事。但是这个攻略系统可不一样,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叶知秋当年封印我的方式,将它暂时封印了,它应该是感觉到了危险,想要挣脱封印,但力量又不够,无奈之下,只能从和他绑定的萧锦荣身上吸取力量,萧锦荣的生命力会快速流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任由这个攻略系统继续吸取萧锦荣的生命力,萧锦荣岂不是会有生命危险?”
如果萧锦荣就这么被攻略系统给死了,那乐子就大了。
“没那么容易,萧锦荣毕竟是叶知秋为这个小世界选定的天道宠儿,又有主角光环护体,没那么容易死掉。不过,受罪是肯定的。”
元青和233在沟通交流,另一边,大夫也停止了诊脉,起身对安远侯说道:“真是奇了怪了!二公子这种情况,老朽行医几十载,也是从来没有见过。”
“烦请老大夫细说。”
“二公子的脉象反复无常,一会儿是病入膏肓之象,一会儿又是大病初愈之象,一会儿是肝火旺盛之象,一会儿又是气血两亏之象,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侯爷,请恕老朽医术不精,看不出二公子到底是什么病症,这种疑难杂症,怕是要请太医出马才行。”
老大夫面色古怪,话也说得含糊不清,不仅安远侯看出了老大夫故意隐瞒了一些事没说,就连赵姨娘都看出来了,也愈发坚信萧锦荣忽然病倒一事,背后另有隐情。
“老大夫,你有话不妨直说,我儿都已经半死不活了,就让他死也死个明白吧。”
“来人!扶赵姨娘回去!”
“不!侯爷,您公正严明,治家严谨,为什么独独不愿意给我儿讨一个公道,难道,就算我儿丢了性命,死得不明不白,您也要包庇害死了我儿的杀人凶手吗……”
安远侯被赵姨娘的胡搅蛮缠给气得不轻,想要骂人,碍于自己的教养,也骂不出什么难听的话。
老大夫很同情安远侯,也很同情爱子心切的赵姨娘,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开口说道:“老朽刚才不愿意多说,也是顾忌二公子的名声,若是侯爷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妨凑近一看,检查检查二公子的身体,一切就明白了。”
说完,老大夫也害怕留下来会尴尬,匆匆离开了。
赵姨娘愣了一会儿,随后,忽然反应过来,猛地扑到了萧锦荣的床边,动作粗鲁地扯开了萧锦荣的衣领。
只看了一眼,赵姨娘就傻眼了。
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触目惊心。
虽说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少爷们都玩得很花,但是老大夫的意思,明显是在说萧锦荣很可能是玩得太过头了,这才玩出了事儿来。
这让一直以为儿子是翩翩公子的赵姨娘怎么能接受?
“不……这不可能……”
赵姨娘扯着萧锦荣的衣服确认情况的时候,安远侯夫人就拉着元青,背过了身子。
可即便如此,元青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萧锦荣身上留下的诸多欢爱痕迹。
说实话,元青这种共情能力比较强的人,面对这种情况,真的会忍不住替萧锦荣感到尴尬。
在整个家族社会性死亡,也不过如此了。

“有没有人知道,二少爷回府之前,都见了什么人?”
下人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回答安远侯的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敢说,还是真的不知道。
“怎么?全都哑巴了吗?来人啊!去把二少爷的小厮都叫来,本侯倒要好好问问,他们平日里都是怎么照顾二少爷的?”
安远侯明显是在迁怒,这很没有道理,但确实有效。
下人们一个个都吓得面如土色,特别是平日里负责伺候萧锦荣的那几个小厮,跪坐在地上,浑身无力,手脚发凉,一看就是被吓得不轻。
“侯爷饶命……侯爷……”
“说!”安远侯到底是武人出生,一发火,还是很有威严的。
小厮们慌了,年纪最小的那一个,忍不住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哽咽着小声说道:“侯爷饶命!小的……小的只知道,最近这段时间,二少爷似乎和四皇子殿下来往频繁……”
元青看得清清楚楚,听了这话后,安远侯的脸瞬间绿了。
估计安远侯之前还以为,萧锦荣也就是和哪个王公贵族家的王孙公子们胡闹,没想到,萧锦荣偷偷勾搭的骈头,竟然会是四皇子。
此时,安远侯也很为难,如果是哪个王公贵族家的王孙公子,安远侯还能找上门去,给萧锦荣讨个公道,但是四皇子……
这还真不好办。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萧锦荣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谁知道他背着所有人,偷偷和四皇子玩了些什么?不找四皇子问个清楚,安远侯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不过,问也得讲究方法,直接去问四皇子八成行不通。
四皇子如果咬死了不承认,硬要说自己和萧锦荣没关系,安远侯也拿四皇子没办法。
思来想去,安远侯终于下定了决定。
“元青,你收拾收拾,陪为父一起进宫。”
元青愣了一下,萧锦荣和四皇子偷偷搞出这种“丑事”,不应该是安远侯府的家丑吗?为什么安远侯不将此事瞒起来,反而主动掀开,闹到永宁帝那里。
但是很快,元青就明白过来,这才是安远侯的聪明之处。
古人云:伴君如伴虎。
古人又云:君心难测。
安远侯掌管禁卫军,本身就是一个很敏感的职位,为了避嫌,安远侯在朝堂上从来不结党营私,也绝对不接受诸位皇子的打压。
如今,安远侯的儿子却偷偷和四皇子勾搭到了一起,若是这事传到了永宁帝,永宁帝难保不会多想。
而身为臣子,最怕的,就是帝王的猜忌和不信任。
安远侯主动把安远侯府的丑事闹到永宁帝面前,也算是某种程度的自污名声,好让永宁帝对安远侯府更加放心。
明白了这一点后,元青就点了点头,跟着安远侯一起进宫了。
刚见到永宁帝,安远侯马上戏精附体,眼眶都红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但又一直在努力撑着的模样。
“陛下,您可要替卑职做主啊。”
自从得知定王看上了安远侯世子后,永宁帝就一直很想要亲眼见一见安远侯世子,可惜始终没有机会。
身为一国之君,永宁帝在富有四海的同时,也身体力行地管理着偌大一个国家。
而当皇帝,如果作为一个工作,其实并不像常人以为的那么轻松。
就拿永宁帝来说,几乎每一天都是寅时起,亥时睡,真正的“百僚未起朕先起,百僚已睡朕未睡。不如江南富足翁,日高丈五犹拥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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