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与江示意方迟留下,急忙跟了上去。
“丁哥,刚刚你说徐刻的进阶被打断了?什么意思?那……那徐刻呢?有没有受伤?异能有没有受影响?”
他一直对徐刻的空间异能很觊觎,但异能这种东西想抢也抢不走,事到如今,只能尽力拉拢,要是徐刻真的进阶受到影响,原有异能不受影响还好说,要是受影响了,那他也不用再浪费心血了。
丁恪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幽幽的看过来,“与江,你到底关心徐刻,还是关心徐刻的异能?”
“丁哥?这……”徐与江停下脚步,“丁哥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关心徐刻,那我可以告诉你,徐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丁恪定定的看着他,“如果你关心他的异能,那我只能告诉你,我也不知道,因为他离开了。”
徐与江一顿,离开了?
事情发展的匪夷所思,徐刻不是粘丁恪粘的跟个牛皮糖一样么?怎么会突然离开?
丁恪没给他更多解释,已经走远。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他身心俱疲,急需要大梦一场缓解缓解。
徐刻说了,他一定会回来,他让自己等他。
而另一头,方迟的眼睛落在安雪波涛汹涌的驼峰上,目光赤裸而痴迷。
末日开始后,他们每天都是在马不停蹄的逃亡,他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碰女人了。
方迟眼神意味不明,俯身绅士的把安雪扶起来,“别哭了,我看看,还疼么?”
方迟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安雪愣了一下,她和徐与江队伍的人接触不多,因为自己异能等级高的原因,她把起点就定在了徐刻身上。
但接连在徐刻身上碰壁,又被丁恪大庭广众教训了一顿,她难过的恨不得大哭一场,现在难得有个人怜香惜玉,安雪顿觉心中的无限委屈再也憋不住了。
“疼……”安雪美目顾盼生辉,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方迟喉结上下滚落,轻轻把人拢进怀里,两人几乎亲密无间,那圆润的玉蒲挤在方迟胸口,霎时给他点起一把火。
张锋早已识趣的退了出去,他也是男人,知道方迟今天想做什么,他略带嘲讽的笑了笑。
安雪异能等级的确比他高,但目光脑子却不太好。
一开始就把目光瞄准了徐刻这个死基佬,还好死不死的跑去给人家徐刻认准的正主挑衅,这不是妥妥的脑残作死小能手么?
结果被丁恪出手收拾了吧,张锋叹息一声,万分可惜,“要是丁恪下手狠点儿,直接把人轰出去多好。”
张锋自言自语完又笑了起来,“不过被方迟收了更好办,这样接下来,收拾她可就太容易了。”
方迟那人可不是良人,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张锋看得出来,方迟这人生性凉薄,是个十足的薄情寡义之辈,安雪想把方迟当跳板,殊不知,方迟只把她当不要钱的泄火桶呢!
隔天一早,红彤彤的朝阳刚在地平线冒了头,丁恪房间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丁恪睡眼朦胧的从卧室里爬出来,一开门就见徐与江衣着精致的站在门口了,手里端着一份热腾腾的包子和粥。
“丁哥,早!”徐与江声音温纯,像是余韵绵长的酒,表情也一丝不苟,丝毫看不出不高兴的模样。
这样的徐与江让丁恪觉得陌生,印象中徐与江是个非常任性的人,每次自己把人惹毛了,少说都得十天半个月不理自己。
昨天他语气不好,说的话也又直又冲,他还说徐与江最起码今天不会想见他了。
“早。”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没那么没品,人家都喜笑颜开的把不愉快接过去了,他自然没必要揪着。
徐与江自然而然的登堂入室,“我摆放早饭,你快去洗漱,昨晚林森和我说周福生市长每天只有清晨的时候才能醒来,所以我们要快点儿过去。”
丁恪点头,没有异议。
半个小时后,两人一起踏进了仇卫东和张政委的房间,其他人已经等在里面了。
“嗯?”丁恪表情扭曲的看着只是过了一夜,就窝在方迟怀里小鸟依人的安雪。
安雪面容娇羞眸光流转,丝毫没了前几天那份清纯高傲的模样,让人一看就觉得媚态横生,勾魂夺魄。
丁恪忽然觉得一阵恶寒,这姑娘未免太不自爱了,勾搭徐刻勾搭的热火朝天,转头就投入别人的怀抱了。
仇卫东和张政委面色如常,像是浑然不觉珍贵的治愈系异能者安雪已经投入别的队伍怀抱了一般,仇卫东叩击桌面,“人齐了,我们走。”
【作者有话说】:丁恪:老公离开的第一天,想他!
徐与江:情敌离开的第一天,努力掏墙角!
安雪:一号人物攻略失败,二号三号有可能内部消化,退而求其次挑个四号人物,轻松攻略!
方迟:每天睡静若(……)美人的幸福你们谁能懂??
政府大楼离他们住的酒店没有太远,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
一路上,丁恪他们都在观察着街面上的动静,看了一圈儿下来,丁恪不得不感慨,这临邺城的市长真是个能人,哪怕人家现在变成植物了,整个临邺城在人家的管理下依旧井井有条。
一路上虽然随处可见的警和城防民众队员,但市民们都谦和有礼不抢不闹,这在资源匮乏艰苦斗争的末日里,简直弥足珍贵。
终于走到政府大楼,虽说来之前多少有些心理准备,可当真看到这幅图面的时候,所有人还是肃然起敬。
只见占地近五万平方的政府大楼被葎草攀援包裹,远远看去就像一座荒废多年的烂尾楼。
“整个大楼都被葎草攻占了,没有电梯,辛苦大家得走楼梯了。”
林森和大家说了一声,率先走了进去。
张政委面容肃穆,仇卫东也衣着素正,丁恪心情也十分沉重。
一进入一楼,顿时湿寒的潮气扑面而来,明明外面烈阳高照,可里面却一片漆黑。
林森“啪”的一下打开了手电,手电筒的光对着一楼空地上冲天而起的巨藤一扫而过,林森默然的引着众人往楼梯口走去。
他们来之前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除了仇卫东和张政委没有一个人拿着手电。
仇卫东视线扫过,所有人一副警戒的模样,好像生怕这漆黑潮湿的大楼里突然从哪里冒出来一群丧尸一般,安雪甚至还是不是发出一声娇媚的低呼,直往方迟怀里钻,丝毫不顾及周围其他人的心情。
但也有例外,丁恪只是面色沉重,跟着张政委的脚步往前走,而樊覃更是如鱼得水,信步游庭似的,感觉给他张椅子,这人都能睡着。
上到五楼,林森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他抱歉的说道:“麻烦大家等等,我去给我妻子送点东西。”
所有人一怔,他的妻子?
丁恪了然,如果他的妻子在这里,那一定不是他们这样的形态了,即便是这样,林森也要去看她,看来小夫妻两感情很深啊!
“木头,我们……能去看看么?”张政委突然道。
林森点了点头,“可以。”
几人又随着林森出了步梯间,可刚一脚踏出步梯间,所有人就都楞在原地了。
之间电梯口纵横交错的藤蔓从里面蔓延过来,从房顶的位置垂落下来,楼梯口两个被巨藤缠绕在一起的人形藤蔓堆直挺挺的摆在那里。
不知道里面的人是男是女,只是他还惊恐万分的仰着头,而另一人则双手抱头一副躲闪的模样。
林森脚步不停,一直走到了里面的办公区,他在一个靠窗的工位上停了下来。
然后他从怀里抽出一块巴掌大的白纸,白纸上面色彩鲜艳,画着一家三口在野炊的场景。
林森小心翼翼的把画用夹在工位上正前方的位置,被工位上被藤蔓缠绕的看不出模样的女人姿态端庄,双手还放在电脑键盘上,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刚好看到那副线条稚嫩的画。
“囡囡画的,她说想跟你一起去野炊。”
“今天有事,不能陪你了,等我忙完了,晚上再过来。”
林森目光缱绻,恋恋不舍的摸了摸妻子的脸,然后红着眼眶离开了。
那藤蔓人形似乎突然间无风自动回应了他一般,枝叶发出簌簌声响。
末日爆发,葎草突然异变,从地底直冲政府大楼,因为正值上班时间,大楼里的所有人都瞬间被吞噬,他们没有反抗逃跑的机会,世界像是一瞬间被摁下了暂停键,绿色的生命吞噬了他们的生命,他们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没来得及留给高龄年迈的父母一句嘱咐,没来得及和心心念念的孩子打一通电话,甚至没来及和心爱的人说句再见!
他们所有人被吞噬生命,灵魂禁锢,可在巨大的灾难面前,他们集体爆发的思念、担忧、痛苦通通化为执念,凝聚成一股强大的意识,他们虽死犹生,哪怕一天天一天天感受着自己的生命被吞噬,神经被撕扯,肉体被吸收痛苦到撕心裂肺,他们都含着无声的血泪坚持。
这幅画面实在太过感伤,所有人的心头仿佛被压了一块石头,没有人再发出一点声音,他们都静默着用无声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尊敬和哀悼。
到了顶楼,林森带着大家进入了一间会议室,会议室的正中间摆着一张十几米长的会议桌,两侧坐满了被藤蔓吞噬的人,而主座上坐着一位胸口被巨藤穿胸而过白发苍苍形容枯槁的老人。
丁恪有些吃惊,他曾经在临邺城的相关新闻上看到过周福生市长,那时候的周市长虽不说年轻力壮但也是老当益壮啊,怎么才一年时间,就变成这幅行将就木的样子了。
“来了……”周市长缓缓开口,耷拉的眼皮透出浓浓的疲倦,声音也沙哑的像是砂纸打磨的声音。
“市长,这几位是陵城逃难过来的,张政委是从常台军区出来的。昨天给您说过,您说要见得。”
林森说这话时毕恭毕敬,但嗓门儿却很大。
丁恪估计周市长的听力可能也大不如前了。
当然,记忆力估计也不怎么好了。
“我知道,”周市长喘了几下,又说:“洲洲,你回来了?”
所有目光都朝洲洲看去,众人这才看见,小姑娘早已泪流满面,她哽咽着叫了声,“爷爷!”
“哎……爷爷的好孙女。”周福生感慨似的叹息一句,“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爷爷死而无憾了!”
樊覃似乎很震惊,他一直以为洲洲只有一位姐姐,再没有亲戚了,怪不得洲洲在临邺城外指着巨藤叫爷爷,感情还真是她爷爷。
周福生市长突然对着他说道:“谢谢你救了洲洲。”
“……周市长客气了,只是很抱歉没救下洲洲的姐姐。”
周福生沟壑纵横的脸上写满沧桑,他像是早有预料一般,重重的哀叹一声,一根细嫩的藤蔓伸了过来,轻轻卷着洲洲来到了周市长怀里。
洲洲眼里啪嗒啪嗒像断了线的雨滴落在周福生身上,她稚嫩的小手抚摸着周福生穿胸而过的巨藤,声音颤抖着:“爷爷,爷爷不疼。”
嫩绿的叶子揩掉了小家伙的泪滴,周福生面容慈祥,露出笑容来,“嗯,爷爷不疼,洲洲不哭了。”
丁恪偏过头去,悄悄红了眼眶。
过了好大一会儿,周福生才拍了拍小丫头的背,对着林森道:“林森,带洲洲出去一会儿。”
洲洲恋恋不舍的离开后,周福生才道:“麻烦除了张政委和这位当兵小哥,还有他,其他人请回避一下。”
丁恪直接转身就走,他看的出来,周市长说话会让他很耗神,他会格外疲累,所以他也干脆利落离开,留下樊覃和张政委他们。
徐与江不情愿,但碍于丁恪都走了,他也没资格置喙。
谁知樊覃和张政委突然叫住了丁恪,“丁恪留下吧!”
徐与江脊背一僵,脸色难堪的出了门。
会议室的大门轰隆一声关上,隔绝了一切偷窥和探视。
张政委对着周福生颔首,“周市长,您可以说了。”
“张政委,你也看得出来,我的生命力已经不足以维持整个城市的城防了,外面的进化丧尸蠢蠢欲动,还有个变异的青蛙对着城内百姓一直觊觎着,我想让您留下来,保护这千万百姓的生命安全。”
张政委不想周福生太悲观,急忙解释道:“周市长,没来的及告诉您,那变异蛙已经被我们众人合力绞杀了。还在进城之前杀了一只进化丧尸。”
“真的?”周福生惊异不已。
那魔鬼蛙战力惊人,虽然它不常来,但是每次来都让自己元气大伤。
丁恪他们在城外围杀那只进化丧尸他是知道的,这些人齐心协力,又都身负异能,所以他才起了把临邺城交给张政委的心思。
“真的,您别忧心,临邺城暂时不会再有动荡,您可以休养生息,静等国家安排接手人员。”
周福生摇头,“来不及了,我已经是风中残烛,无力回天了,我放心不下这城中千万百姓,我得为他们谋划好将来。”
“张政委,我知道你也有家人需要你回去保护他们,你身后的士兵也有家人翘首以待盼望着他们的回家,可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了,我舍着这张老脸求你,求你留下来,哪怕为这一城老幼停留一个月都好。”
“这……”张政委临危受命,有些犯难,末日爆发,他也同样担忧家中年迈的父母和妻儿,但是,看着周福生和整个政府大楼所有的牺牲,他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好!”张政委道,“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临邺城在我手里毁掉,我在城在,城毁人亡。”
“谢谢,谢谢!”周福生浑浊的眼睛泪光莹莹,像是卸下了一副重担一般,露出感激而轻松的微笑。
他缓了缓,才费力的抬起头,对着樊覃道:“小朋友,我想问问我那大孙女怎么去的,没受什么罪吧?”
樊覃摇头,他目光坚定而歉意的看着周福生,“是我对不起您,我当时生病了,洲洲和她姐姐去给我找药的时候被丧尸咬到了,对不起!”
他语速平缓,言简意赅的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身旁的仇卫东状若无意的扫了他一眼,丁恪也目视前方,所有人都尽可能用自己的方式撒着同一个谎。
一个让他坚信他付出生命与灵魂坚守维护的生命都是善良的谎言。
【作者有话说】:张锋:感觉我不该来!
樊覃:是的,你的死期不远了。
这几天好忙,看每天都晚点,抱歉。
谢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
第四十七章 末日由来……
周福生对于洲洲姐姐的离去没有执念太久,半晌幽幽叹口气道:“这不是你的错,孩子,生死有命!”
樊覃垂了垂头,没接话。
“可是我有一些话要跟你说一下。”
“您说。”
“这末日并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众人齐齐虎躯一震,张政委难以置信的追问道:“周市长,您说这话可当真?”
“当真,”周福生道,“在末日爆发前几天,我们临邺城当局抓获了一批毒贩,当时为了抓他们,临邺公安干警武装特警出动了上百人,最后在折损了五名警员一名特警负伤十多名干警后才抓获三人,当场死亡一人,逃走两名毒贩。”
丁恪哑然,六名毒贩,出动了一百多名警力,居然死伤率还这么大,他隐隐觉得这不是警察无能,很有可能跟这些人走私贩卖的毒品有关。
毕竟仇卫东曾经也说过,他们受命调查的毒品人在实用之后奔跑速度、身体强度、反应能力都有不同程度的增强。
“我们的专家检测过这种新型毒品,成瘾性极强,食用一次过后,对人的中枢神经系统产生极强的刺激作用,能大量消耗人的体力和降低免疫功能,严重损害心脏、大脑组织甚至导致死亡,吸食成瘾者还会造成精神障碍,表现出好斗、嗜吃、犯罪妄想、迫害与被害妄想等精神疾病,当时我们不知道这种毒品还会在进入人体后迅速变异,变成一种新型病毒,并且病毒还会在人死之后以更加恐怖恐怖的进化速度进化成一种丧尸病毒。”
“……”
“因为该毒品的社会危害性太大,我们立即上报了京城,并且组办专案组,提审追查毒品来源及流向,同时也加强城防,围追堵截漏网之鱼。”
“但是,我们还是小看了这些毒贩的狠毒,逃跑的两名毒贩自知逃走无望,竟然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各个小学校门口把毒品粉色伪装成酸梅粉卖给了稚嫩无辜的孩子,等我们发现时为以晚。”
“这两个毒贩抱着必死的心态报复社会,把这种病毒毒品散落在了城市每个角落,而这种病毒的可怕性在于,它可以寄生于所有生命体,所以,整个临邺城几乎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丁恪听完浑身冰凉,虽然之前就听仇卫东说过类似的设想,但从周市长嘴里得到证实还是难以接受。
他无法想象,整个国家或者整个世界经历这场山河破碎家破人亡的灾难,竟然是因为一种新型毒品。
“那一批孩子大多没有挺过来,因为担心病毒的传染性,死亡的孩子都在第一时间实行了火葬,所以没有出现不可遏制的恶性传染。剩下的一部分孩子,极少数人在病毒进化过程中保存住了意识,并且身体迅速异变,产生了科学解释不了的异能。”
“敌在暗我在明,这些毒贩居然很快就掌握了我们竭力隐藏的秘密,临邺城周边突然来了很多不明身份的人员。”
“我们想城外的驻军部队寻求了支援,却不想引狼入室。”
进城的部队中,有两个被毒贩买通的人,周福生事无巨细的像他们透露了相关信息希望能尽快把逃跑的毒贩缉拿归案,却不想毒贩竟然轻而易举获得了他们想要隐藏的秘密信息。
“之后他们到处寻找那些激发出异能的孩子,先后有四个孩子被他们抓走。”
说道这里,周福生突然看了过来,“洲洲也是被激发出异能的孩子,可是,当时我察觉情况有异,第一时间就让我的大孙女带着洲洲赶往丰城去了。”
那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做出一的一个夹带私心的命令,或许当时力不从心的自己已经预感了临邺城即将到来的命运,才会那么坚决,甚至不容儿媳置喙。
虽说,洲洲的姐姐当时带着绝密资料,他却没敢安排任何人陪同,只是联系了丰城的女儿,说孩子想去玩,他们忙的无暇分身,直接让俩孩子乘坐公共交通离开了临邺城。
也是洲洲单纯,一路和姐姐没心没肺的玩乐让毒贩放弃了追查,才逃过一劫。
最后,丧心病狂的毒贩为了逼迫他们交出孩子,竟然在政府大楼的地下车库给一株葎草投放了大量毒品,葎草几乎是在眨眼之间疯长扩散吞噬了整栋大楼。
“那周市长,你们当时抓住的那几名毒贩还在么?”仇卫东问。
“不在了,”周福生摇头,“两个在被抓进监狱的头一天因为突然暴起伤人攻击狱警被击毙,一个因为狂躁而脑动脉出血死亡了。”
仇卫东遗憾的点了点头,接着道:“那周市长,关于新型毒品的来源,你们还查到其他线索了么?”
“有一点线索,这些毒贩都抄着一口南宁口音,乡音很重,而且似乎是亲戚。”
丁恪懵逼,那不是他老家么?
仇卫东没再问了,周福生又对着樊覃道:“这位小同志,洲洲看起来很依赖你,那我就把她交给你了,她的异能目前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请你别嫌她累赘,千万别抛弃她。”
樊覃郑重其事的答应,“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
周福生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而后缓缓道:“张政委,接下来,就要交给你你了。”
两件重担一卸,周福生瞬间露出心力交瘁的疲态来,林森适时推门走了进来,“几位,跟我来吧,市长需要休息了。”
几人再回头看过去,周福生已经陷入沉睡了,他胸膛没有起伏,只是静默的闭着眼,端坐在椅子上,像是一棵生息衰竭的枯木。
看得出来,这么长时间他一直在靠自己不屈的意志在坚持,张政委和仇卫东立正敬了军礼,丁恪和樊覃默默弯腰鞠躬,给这位为一城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伟大市长。
回到酒店,徐与江很快跟了过来,他拿着两个红彤彤的苹果,递了过来,“丁哥,吃苹果。”
末日里新鲜蔬果可遇不可求,不是变质坏了,就是被丧尸抓刨不能吃了,而且末日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水果之类贮存条件苛刻,哪怕有果园,这个季节也不是苹果的出产季节。
“哪来的苹果?”
“刚刚林森送来的,方迟拿回来的。”
丁恪一下子拿过两颗苹果,脸色沉了下来,“方迟没说这水果林森要给谁?”
徐与江立刻想到了洲洲,知道林森肯定是看着洲洲的面子给送来的,但他觉得这小女孩儿一路都受他们保护,吃她两个水果也不为过吧。
“苹果挺多的,洲洲吃不完也会坏,方迟分给大家也无可厚非。”
徐与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丁恪却黑着脸拿着苹果往樊覃他们的房间去了。
樊覃在下一层的套房,正和洲洲拿着几个发绿的苹果准备去喂饿了么,苹果实在太酸了,洲洲吃了一个,就吃不了了。
丁恪刚好碰上,看到两人怀里的苹果成色就连徐与江都脸色不好了。
“哎,你过来了,刚好我有事找你,来我房间一趟吧!”
樊覃都憋了好久了,一直没机会问清楚徐刻的去向。
丁恪把两个红彤彤的苹果递给洲洲,取走了那两个发青的生苹果。
“洲洲和哥哥吃这个吧,这个比较甜。”
洲洲拿到苹果,稚嫩的脸上露出甜丝丝的笑容,“咔嚓咔嚓”两下把苹果掰成四瓣,分给了他们。
“谢谢哥哥,你们也吃。”
丁恪心里怒火更甚,这么小的孩子都在这物资稀缺的年代懂得分享,方迟那个王八蛋居然打着人家小姑娘名号吃独食,简直不要脸。
徐与江心里也不是滋味,他认为方迟给大家分享苹果的事没什么大不了,但他不能把事情做的这么难看,明明林森是看着洲洲的面子才送来这稀罕的水果的,结果,给人家小姑娘的居然是没熟的苹果。
“我有点事儿出去一趟,一会儿过来。”
丁恪丢下这句话就怒气冲冲的转身走了,徐与江暗叫一句不好,急忙跟了上去。
安雪房间的门昨天被丁恪弄坏了,住不了人,安雪索性搬到方迟房间去了。
现在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水果,她双眼冒光,直觉得自己昨天的决定太对了。
她觉得方迟是个贴心的,也是对她上心的,没看见他给他们那个同性恋队长都只给了两颗苹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