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一片死寂,根本不可能是有人半夜在这里遇到丧尸,更别说几个门口同时出现血迹。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我们这是被人算计了?”丁恪气的咬牙切齿。
都他妈世界末日了,哪来的王八蛋不顾着自己逃命,还想着怎么算计别人?
“现在怎么办?”
“硬冲!”徐刻抽出军刀,率先朝着一个丧尸最少的门口冲了过去。
丁恪咬牙攥紧高尔夫球杆也冲了出去。
徐刻是真猛,他的狗腿刀也是真猛,几个起落就让冲上来的丧尸身首异处。
丁恪努力克服着心里压力,挥舞着高尔夫球杆,跟在徐刻身后补刀那些没有被一击毙命的丧尸。
这边动静一起,四面八方的丧尸就跟闻到腥味的苍蝇,一股脑全都冲了过来。
一时间小小的出入口熙熙攘攘挤满了丧尸,徐刻和丁恪两人整个被几十个丧尸围堵在玻璃门和墙的间隙间,短短几分钟时间,空间被挤压到极致。
数不清的黑灰爪子朝着两人探过来,丁恪的高尔夫球杆再也挥动不起来,堪堪挡在最前排丧尸的脖子处,而徐刻那边依旧血雨腥风。
不停的有丧尸的爪子或者身体什么零件掉在两人脚边,浓烈到让人呕吐的恶臭味冲天而起。
“呕……操啊!”丁恪怒吼一声,额头青筋暴起,双臂的力量也撑到极致,臂膀上的青筋也根根爆凸,肌肉酸痛到发麻。
“徐刻,徐刻!”
骤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个威武大汉丧尸,挥着巨大的手掌就朝丁恪拍去。
“小心!”
“轰!”一声巨响,徐刻飞刀救人的同时,面前的丧尸堆齐刷刷被一辆改装军需车碾成碎渣。
巨变发生在千钧一发之际,徐刻和丁恪靠在墙体上,筋疲力竭的看着“天降神兵”。
军需车的车门打开,一声熟悉到日思夜想的声音首先传了过来。
“丁哥,丁哥,真的是你。”
徐与江灵巧的从副驾驶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飞扑到了丁恪面前。
徐刻脚步微顿,撑着狗腿刀站起,脸色难看的退开两步。
丁恪并没有注意到徐刻的动作,却也动作同步的退开了一下。
他脸上挂着冷漠而疏离的笑容:“与江……”
徐与江出现的太巧合了。
徐与江似乎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受伤,眉眼微垂着,有些委屈,“丁哥,你还在生气么?”
丁恪笑意僵硬,“没有。”
徐与江立即换上单纯又温柔的笑容,“我就知道丁哥没有生气,丁哥,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丁恪深以为然,活着的确难能可贵。
卡车的后面又陆陆续续走出几人,丁恪目光越过徐与江,与脸色难看至极的方迟和焦瞿对上,旁边还有焦雄和几个不认识的男子。
焦雄远远的对着丁恪点了点头,丁恪微微颔首。
徐与江也像是终于看到了这里还有第二个人一样,不自然的看着徐刻:“丁哥,你们?”
徐与江后面的话没说,但丁恪完全知道对方心里怎么想的。
你们怎么在一起?
“灾难爆发时,徐刻刚好躲进了我们家的那栋楼,后来就一起走了。”
丁恪言简意赅,并没有告诉徐与江自己身体也发生了不一样的异变,当然他也不打算告诉其他人。
徐与江扯了个笑容,亲亲蜜蜜的拉着人就要上车。
“大熊,你下来,丁哥也会开卡车,回程他来就行了。”
车里跳下一个瘦猴一样的男生,挠着头笑呵呵的说:“行。”
丁恪皱眉正要拒绝,他并不想跟着他们走。
那边方迟率先一步上前:“与江,这不合适,回了队伍,要是让邵公子看到你和他一起,邵公子会不高兴的。”
徐与江脸色顿时微变,丁恪以为他是为难,推开徐与江的手道:“与江,谢谢你们出手相救,但我和徐刻要一路向南,估计和你们并不同路。”
如果他猜的没错,徐与江他们应该是要北上去京城的,他们从陵城取道青城再北上,肯定是为了这里的物资。
之前的事心里本来就有疙瘩,现在又应该分道扬镳干嘛还恬不知耻的强行往上凑,舔狗也应该知道撞了南墙回头。
徐与江拧眉,但也没多说什么,“好了,其他的再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去我们队伍驻扎的地方休整一下,之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还是……”丁恪还是迟疑。
“可以,”徐刻突然开口,走近两步,“此地不宜久留。”
徐与江脸色顿时有些难看,随着徐刻的靠近下意识后退一步。
一年不见,徐刻身高蹿的太吓人,原本瘦瘦小小的样子已然不见,现在居然比自己还高出一个头。
过去像只可笑的蝼蚁一样被拿捏被欺辱的人,突然以这种压迫性的身高站在自己面前,徐与江罕见的有些害怕。
丁恪没注意徐与江,听到徐刻的话,眉眼微眯,先前的警惕与为难变瞬间成顺从。
“好,那我们先上车,谢谢与江了。”
说罢,便跟着徐刻朝卡车后车厢上车了。
徐与江脸色沉了沉,最终也没再说什么。
方迟几人都坐在车厢最里面,背靠着堆积的满满的箱子,被周围几个人众星拱月似的捧着,焦雄看了眼最后上来的两人,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
丁恪两人挨着焦雄落座,不远处的焦瞿立刻投来一抹嫌弃的眼神。
焦雄甩过去一个眼神,焦瞿当下就乖觉了。
“雄哥,谢谢。”
车子发动起来,焦雄敛了敛浓密的眉眼,道:“不用谢。”
丁恪注意到焦雄打量徐刻的视线,猛的想起来,焦雄大老板一个忙的要死,鲜少往他们的场子里凑,基本没怎么见过徐刻。
而且徐刻年前参军,这一年更是一次都没见过,估计焦雄连有徐刻这么一号人都忘了。
自己应该给他们互相介绍一下。
“雄哥,”丁恪指了指徐刻,“这是徐刻,你……有印象吗?”
焦雄点头:“嗯,有点印象,就是没想到一年不见,变化会这么大。”
说着,焦雄伸过去了手,“焦雄,士别三日,刮目相待!”
徐刻看看焦雄,沉着声道:“徐刻!”
只是说完这两字,徐刻的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动弹的,视线也幽幽的转向了窗外。
丁恪被徐刻这没礼貌的行为整懵了,虽说以前这位爷就一副“众乐乐不如独乐乐”的屌性,但最近一段时间一直都挺平易近人的啊,怎么突然又犯病了?
丁恪无比尴尬,只能硬着头皮打圆场。
“雄哥,徐刻不太爱说话,你别和他计较。”
焦雄挑了挑眉,不在意的摆手。
好在后面一路顺风,他们没碰到什么丧尸,徐刻也没再做出什么让大家都尴尬的举动,只是从上车后就一直保持着冻死人的低温压状态。
丁恪顺利打探了一些口风,也不知道焦雄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真透露了一些可以说的上是机密的信息。
而这些消息中,最让丁恪感到震惊的就是,这个世界居然真的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出现了人类进化。
他们管这种进化者通通称为——异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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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了一个小时,终于到达了徐与江他们的营地。
一下车,丁恪就被眼前森严壁垒的巡防震在了原地。
“这……?”
不是说徐与江他们的营地么?这两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徐家能请的动这么大规模的军队么?
“呵……乡巴佬傻了吧,”一声讥讽从身后传来。
丁恪回头看过去,焦瞿一脸轻蔑的走近,他都来不及躲开,对方就径直撞了上来。
纹丝不动!
好歹这么多年铁疙瘩不是白撸的,焦瞿整个人反而被撞得一个趔趄。
“操!”焦瞿脸都绿了。
方迟扶着焦瞿,一样恶狠狠的瞪着丁恪。
“妈的,瘟神啊,谁沾谁倒霉。”
“啪!”一个狠狠的巴掌。
“啊!哥!”焦瞿捂着脑袋哀嚎,“怎么又揍我?”
焦雄把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黑色皮桶甩在背上,顺便又给方迟补了一脚。
“啊啊啊!雄哥……”方迟捂着屁股鬼叫。
“闭嘴。”
焦雄边走边甩了个“安分点”的眼神,那边一蹦丈二高的两人瞬间乖的跟两条狗似的。
丁恪不自觉的夹紧尾巴,生怕焦雄猝不及防也给他来一下。
好在焦雄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徐与江也走了过来,那边巡防的兵哥上来熟稔的打招呼。
“徐少,你们回来了。”
看到丁恪和徐刻,随即又问道:“幸存者?”
徐与江扬起一抹温文尔雅的笑容:“是,陵城的一个朋友。”
士兵扬眉看了看坠在一边的徐刻,没说什么。
徐与江和徐刻关系尴尬,丁恪不好多说什么,但这十多天他全凭徐刻才能活下来,他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
所以,走了几步,他自然而然放慢脚步,又走回了徐刻身边,焦雄第一个发现异常,但他只是勾唇笑笑,没有其他反应。
丁恪心里当即给焦雄的大哥形象加了个善解人意的标签。
几人走到一处帐篷跟前,遮阳伞下有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正在玩儿手机,末日里信号切断,估计是在玩儿单机游戏。
丁恪看了看,知道这就是那个骚包的跑车男,心里顿时别扭起来。
跑车男把鼻子上架着的眼睛往下拉了拉,吊着眼睛瞅了瞅。
“回来了,物资收集好了……欸?他怎么在这儿?”
邵阳一把撂下手机,脸都绿了,指着丁恪没好气的质问徐与江。
徐与江忙走向邵阳想解释:“邵阳,不是的,你听我说。”
邵阳大少爷脾气顿时来了,指着徐与江的鼻子道:“徐与江,你这菩萨心肠是不是太泛滥了,这个就不说了,那边那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差点逼宫上位的私生子吧,怎么?这人你也大度的能救?要不要亲自领到你父亲跟前,还能博个贤明大度的印象?”
邵阳的食指从丁恪身上转到了徐刻身上,脸上的厌恶加鄙夷简直不要太明显。
“邵阳,丁恪他们……要不,我们一会儿再说……”
徐与江想要解释,但又好像有些避讳在场的众人,吞吞吐吐的。
“邵公子,借一步说话!”
突然,人群最外边,有两个灰头土脸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电光火石之间,丁恪猛的绷紧了脊背,面色凝重的看向来人。
对面两人大概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齐刷刷的向他投来了凶狠的眼神。
邵阳一把拉近徐与江,用近乎威胁的语气道:“在我回来之后,你最好把你的这位老朋友送走,否则,我不介意亲自送他一程。”
徐与江脸色难看的点头,一副百依百顺的模样,看的丁恪一顿心塞。
邵阳前脚刚走,徐与江脸色瞬间切换,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远去的邵阳,回头又喜笑颜开的招呼丁恪。
“丁哥,你别介意,邵阳他就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他们会解释清楚的。”
丁恪心里有些拧的慌,他喜欢徐与江好几年,在徐与江这里,他当牛做马,严寒送温暖、酷暑送清凉,平日里各种浪漫惊喜不间断,他从来没有对徐与江摆出过笑脸之外的表情,当然,他也不允许别人给徐与江任何难看的表情。
他从没想过徐与江有一天会低声下气受这种白眼和委屈,这种场景就像自己捧在手心里的珍宝被人当厕纸一样糟蹋闹心。
可是,现在的他没立场去护着徐与江,再不痛快,他也只能忍着。
徐与江热忱的拉着他们去一处帐篷休息,丁恪刚走进去,徐刻就被尾随而来的焦瞿拉住了。
丁恪蓦然回头:“等等,这什么意思?”
徐刻抬眼看着又出来的人,有些诧异。
焦瞿拖不动徐刻,只能憋闷的停下。
“放开,”丁恪上前一把拍开焦瞿的爪子,脸上阴云密布。
“与江?”
“……”
徐与江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当众下脸已经很不开心了,但想到丁恪身上的秘密,他又死死压住了自己的火气。
“丁哥,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单独说一说,”徐与江笑意潺潺,依旧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丁恪最吃他这套,也最喜欢他这幅样子。
果然,话落丁恪的态度就跟着软了下来。
“与江,我知道你和徐刻的隔阂,但他一路救了我很多次……”
“之后我们还要相互扶持着回家,我们绝不会占用你们的物资,也不会耽误你们的行程,”
“我不求你让他们对徐刻客气,但别他妈把人当罪犯行吧!”
软话包着硬钉子,听的徐与江心底怒火翻天。
“焦瞿,你带他去巡防那边坐会儿,我和丁哥有点事儿。”
焦瞿瘪了瘪嘴,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也终于没再动手推搡徐刻了。
人走后,徐与江带着丁恪回了帐篷,大概是最近被邵阳呼来喝去贬低到尘埃里太久了,骤然再见到丁恪,以往他对自己的好一股脑都冒了出来。
徐与江恨不得立刻扒掉这层虚伪的坚强,委屈的窝在丁恪怀里找安慰。
可是,正事还是最要紧的。
“丁哥,我也不和你磨叽,”徐与江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但那笑容却格外牵强。
“其实,那天你来找我我很开心,但邵阳是我爸爸给我定下的姻亲,你知道的,我不能拒绝。”
“邵阳家在京城势力很大,原本因为我大姐受上面重视的原因,我们家还能凑合个门当户对,可现在这样的乱世,徐家家业损失多半,说仰人鼻息都不为过。”
丁恪点点头表示理解。
所以从前高高在上的少爷才会被邵阳那骚包公子贬低的没有一点尊严,看来,徐家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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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焦雄的嘱托……
徐与江沉默片刻,见丁恪脸色缓和一些又道:“末日爆发那天,我们去找你了,我想带着你一起走,但你偏偏那时候不在家,我本想等等你,但街上到处都是被感染的变异人,情况混乱而危急,我们不得不赶紧撤离。”
说着,徐与江的手紧紧攥住了丁恪的手,一脸愧疚的说道:“还好你逃出来了,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丁恪听到这话时脸色顿了顿,却绅士的没有拆穿徐与江,他是毫无尊严的舔了徐与江三年,但不代表他连脑子也舔的丢了。
末日爆发的时候,他正在自己屋子里高热昏迷不醒,而徐与江是有他家门钥匙的,偏偏徐与江说他不在家。
他闭了闭眼,一股操蛋的感觉油然而生。
真他妈一腔真心喂了狗了!
偏偏徐与江还喋喋不休,自我感动加想感动丁恪,绕了五分钟的废话终于到了正题。
“丁哥,其实你应该也知道了,末日危机并不只带来了死亡,还带来了人类的进化。”
丁恪笑容变得有些冷。
“就像刚刚那个司机大熊,他是力量方面的进化,一辆两吨左右的车他单手就能推开。”
徐与江目光如炬的盯着丁恪,像是要在他脸上找到什么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样。
“还有方迟,他是速度方面的进化,他全速奔跑时可以和一辆全速奔驰的金刚吉普车并驾齐驱!”
丁恪虎躯一震,金刚吉普车最高时速115㎞/h,这方迟未免进化的有点太牛掰了吧!
“但可惜的是,他的进化等级不高,这样的高速奔驰他最多只能维持20秒。”
丁恪挑眉,这是具有局限性的意思么?
他也注意到了徐与江的一个重点——等级。
这玩意儿还分等级?
徐与江也一脸惋惜,他在陵城的朋友不少,可在末日后进化为异能者的却寥寥无几。
他们这一行人,除了自己父亲手下的大熊,竟然只有焦雄与方迟是异能者。
焦雄说是力量型异能,和大熊差不多,但等级在大熊之下,他没有大熊那么恐怖的力量。
不过人家焦家在京城有靠山,焦雄他爹妈可是京城里地产的龙头老大,断然不会依附于他,对他来说只能说是一条助力,却不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他还记得,邵阳来之前就曾和他说过,他爹邵东海的部队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病倒了好多兵蛋子,都是高热昏厥,当时他只以为有什么食物中毒或者阴谋论一些,是间谍搞鬼。
后来末日爆发后,焦雄和方迟接二连三出现这种情况,他才察觉到这里面可能得关联。
丁恪脑海里思绪电转,就见徐与江状若无意的问道:“丁哥,你有没有进化出异能?”
丁恪眉头微挑,然后失望似的摇摇头:“没有,如果我进化出了异能,也不会和徐刻这么狼狈不是?”
丁恪不知道徐与江在打什么主意,但打从他在徐与江生日那天被徐与江拒绝之后,他就幡然醒悟了,徐与江和他不是一路人,纵使他再契合自己的审美与标准。
徐与江一愣,脸色肉眼可见的僵硬,半晌才扯了扯嘴角,眼神微微向门外飘去。
如果丁恪不是那个身怀异能的人,那就是那个家伙了!
十几分钟后,丁恪终于从徐与江那边脱身了,出来后他黑着脸直接就朝徐刻走去。
徐与江后来又拉着他东扯西拉的聊了半天,简而言之,就一句话想让他们陪他先去京城,尽管他回绝了,但看徐与江的意思,怕是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得和徐刻商量一下,尽快离开这里了。
可丁恪出来转了一圈,都没见到人。
“怪了,人哪儿去了?”
刚好焦雄从不远处一个帐篷晃悠出来,晃晃悠悠,脖子上还搭着一条白毛巾。
丁恪忙迎上去:“雄哥,你见徐刻了么?”
“徐刻?”焦雄视线逡巡一圈,“没有。”
一听这话,丁恪立刻紧张了起来。
徐刻因为徐与江的关系,和徐与江这边的朋友一直以来都是针尖对麦芒的关系,其中,尤以方迟为最。
方迟嘴毒,每次见了徐刻都要刺挠徐刻两句,甚至在徐刻参军前,明里暗里都受过这位爷的不少霸凌。
虽说现在在丁恪心目中觉得徐刻牛的一批,但刚刚徐与江也说了,方迟进化出了速度异能。
这他妈就相当于修真文里顶级武者和初级筑基选手的较量,哪怕这个修仙者在同等级里是个菜鸟,人家也分分钟虐菜好不好!
显然,在丁恪的认知里,徐刻就是那个牛批却没能进化的“顶级武者”。
丁恪正要再说什么,突然一辆军需车后面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二人相视一眼,朝着声音方向奔去。
“操!再给老子牛啊!”
丁恪刚从车尾冒出头,看到的就是方迟一脚踏在徐刻胸口,脸色狰狞的骂骂咧咧。
丁恪怒从中来,一个助跑,飞起一脚踹了过去。
方迟好歹是进化出异能的异能者,反应非常人可及,猛然一个侧身,避开了自己的要害。
但紧接着,丁恪横扫过来的鞭腿却实打实抽在了方迟的腰腹上。
“丁恪,你他妈……”
方迟捂着肚子,脸色刷白。
丁恪却看都没看一眼,赶忙回身把灰头土脸的徐刻扶了起来。
“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
徐刻脸色也有些发白,身上有好几处明晃晃的脚印,看的丁恪脑门儿上的青筋直蹦。
“怎么回事儿?他为什么动手?”
徐刻低垂着头,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脸色平静的摇头。
徐刻没说话,一副受了委屈却宁愿息事宁人的态度,丁恪有些心疼的也帮着他拍土。
可那头的方迟却不干了,“徐刻,你他妈个大男人装什么两面三刀啊?”
刚刚他好端端在这儿坐着,谁知道徐刻这个不长眼的偏偏也要坐在这边休息,赶都赶不走,最主要的是,不止赶不走,这孙子还嘴贱的找茬。
还他妈字字句句往人伤口上戳,这不他妈欠揍吗?
“你说谁两面三刀?”丁恪眯着眼,脸色不善,“谁能有你两面三刀,过去几年一边和我这儿示好,一边又和与江挑拨离间,谁他妈能有你两面三刀的彻底。”
“方迟,过去我不提,是不想与江处在中间为难,你真当别人都傻,就你聪明?”
丁恪这番话说的直白,就差白纸黑字题个匾挂在方迟头顶,指向性一百的告诉所有人,这位才是两面三刀典型代表了。
方迟脸色憋的通红,却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方迟,看在过去认识了几年的份儿上,这次的事就算了,再有下次……”丁恪顿了顿,“没有下次!”
冰冷的眼神,满含杀意,看的方迟后脖颈一紧,眼神虚张声势的瞪回去,嘴巴却抿着一条线敢怒不敢言。
说完,扶着徐刻就走。
这破地儿事多还人糟心,早点离开为妙。
焦雄回头看了眼方迟,方迟当即像个做错事儿的小学生似的,身板挺的笔直,诺诺连声叫“雄哥。”
两人走了几步,焦雄就跟了上来。
徐刻脚步一顿,看着丁恪。
焦雄:“借一步说话。”
丁恪看了眼徐刻,跟着走了两步。
“丁恪,你们是打算离开?”
“嗯,雄哥,有些事儿不方便明说,但你应该知道,我们留下来,不太好。”
他没和焦雄说徐与江怀疑他们两人有异能的事,现在这种世道,他没办法轻信于人。
焦雄却点头赞成道:“你们要走就尽快,徐与江怀疑你们是空间系异能者。”
话虽说一半遮一半,但后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徐与江认为他和徐刻之间有一个空间系异能者,今天的谈话只是试探,后面一旦确认了他们谁是空间系异能者,那就是他想走都走不了了。
可除却这些,最让他震惊的是,徐与江为什么觉得他和徐刻有一个是空间系异能者?
神色变化只是一瞬间的事,但焦雄却意味深长的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徐刻,丁恪心里“咯噔一下,匆忙开口。
“雄哥,那我和徐刻就走了,与江那里麻烦你说一声。这次的事,多谢。”
焦雄收回目光,淡淡道:“先别道谢,我也有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丁恪一脸高兴。
能当下还清的人情才好,俗话说得好,无债一身轻啊!
“你们要一路南下,路过丰城的时候,麻烦去市里帮我找一个人。”
“找一个人?”丁恪面露为难,现在哪个城市不是一城废墟,人们死的死,逃的逃,一个城市里活下来的人口不足五分之一,去哪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