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后被暗卫以下犯上了—— by鸦鸦不牙疼

作者:鸦鸦不牙疼  录入:10-23

被他这句反问搞得一脸惊讶的下人勉强扯了扯嘴角:“公子……您不是知道要怎么样才能避开狼群的吗?”
“哦。”江念归唇角下移,表情冷淡,“无解。”
这下子那三个人倒是知道自己是被对方捉弄了,原本谄媚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一阵青一阵白的像极了打翻了墨似的。
这幅样子被江念归看在眼里,但他却丝毫没有欺骗了对方的感受,反而是毫不在意地挑了一下纤细的眉梢。
“你竟然敢耍我们!”
“耍你们又怎么样?”
江念归侧过头去,抬手掩唇打了一个哈欠,看样子像是不想和他们继续交流似的。
那三个人如同吃了个哑巴亏似的,但也只是恶狠狠地瞪了江念归一番,随后就气急败坏地推开门离开了。
等到那些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之后,一直躲藏在暗处的十一才稍稍现身。
他一言不发地走上前把大开的房门合上,随后就站在一旁等待着江念归的吩咐。
天色稍微黯淡了些许,十一一身黑衣倒也有几分的融洽,再加上他习惯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因此整个房间里仿佛只有江念归一个人在似的。
“把这些收起来吧。”
一直在发呆的江念归咳了几声,然后就抬头看了十一一眼。
“是。”
几乎是江念归的话音刚落,十一就一边附和着,一边往放着棉被的桌子的方向走。
苍白的手指刚一接触到叠得整整齐齐的棉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十一抬眸:“主子,这里面有蹊跷。”
听到这句话之后,江念归起身走了过来。
他伸出手摸了摸:“呵,江莫回果然没有那么好心。”
“刺啦”一声,看懂了江念归心思的十一抽出腰间挂着的匕首,动作利索地将被面划开。
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随着一阵溜进房间里的轻风飘飘扬扬地往外飘。
“是芦苇。”十一瞟了一眼,说道。
江念归掩唇,听到之后并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惊讶,仿佛提前预知了这件事情似的。
“先收起来吧。”
他看了一眼很快就落下来的芦苇,目光很是冷淡。
江莫回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地给他送过冬的棉被?看来也只是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罢了。
江家家大业大,对方却连棉被都不愿意送,毕竟芦苇才几个钱?
十一动作很快地把这些东西收拾好,然后又把蜡烛点上。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总算亮了些许,烛光摇曳,影子都拉得很长,映在墙壁上的时候还在舞蹈着。
江念归之前几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没什么好挑的了。
现在唯一会做饭的就是十一,但对方也只是会,做出来的东西能入口罢了。
看着桌子上没什么油水的饭菜,江念归低垂着眼眸,但并没有说什么。
十一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半跪在江念归的身边,表情冷淡,但语气有些自责:“属下明日就去城里。”
“没事。”
江念归抬眸拿起了筷子,勉强吃了几口之后才微微侧头看向身侧的十一:“起来吧。”
他说完之后就转过头去,继续动静极小地吃着。
不得不说,江念归的脸长得极好,哪怕是坐在如此破落的房间里吃着粗茶淡饭,都像是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吃着山珍海味。
十一依言站了起来,沉默地退到了昏暗处的墙角。
之前还在江家的时候,身为暗卫的十一也只是在暗中保护着江念归。但现在他却要在保护着对方的同时还有伺候
对方的衣食住行。
对此,十一好像并没有什么不满,情绪平淡地如同结了冰的古井一般。
江念归吃得并不多,他放下筷子,拿出帕子擦了擦唇角。
昏黄的烛光打在他的脸上,显露出了一种玉质的温润:“荒山离玉凉城并不近,倒是可以考虑在这里种些菜。”
十一认真考虑了一番,然后回答道:“山上比山下寒冷了不少,现在种菜的话估计不行。”
“嗯。”江念归对这些事情不是很精通,因此听到十一的解释之后倒也没纠缠不休,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了。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这些天江念归并没做什么事情,基本上都是安安稳稳地呆在荒山。
不过倒也正常,毕竟现在的他可没什么能够和江莫回对抗的。
漏风的窗户白日里已经被十一找纸简单地糊了一层,但对于身体差还畏寒的江念归来说效果几乎是微乎其微。
蜡烛已经吹灭了,今晚的月光很亮,洒进房间之后也能视物。
江念归坐在床上,被子只盖在了腹部,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穿着。
冬天的风不小,更别说并不低的山上了。
呼呼的风声从外面传来,哪怕是只听风声都会感到一阵寒冷。
十一收拾好之后推开门进来了,一抬眸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看着他的江念归。
对方长发未束,宛如流云雾霭一般的乌发散落在身上,惨白的脸在银白的月光照耀下有那么一瞬间像是纸人。
“主子。”
十一很快地就低下了头,不敢僭越地去看江念归。
“愣着做什么?”江念归轻咳了几声,“还不快过来。”
这些天早已习惯当做暖炉的十一没有丝毫犹豫地走到床前,然后脱下了身上的黑衣,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寝衣就上了床。
江念归明明已经在床上坐了一段时间了,但被窝还是冰冷的,直到十一上来了之后情况才好转。
“咳咳咳。”
熟悉的咳嗽声响起,十一干坐着,没有江念归的吩咐他不敢轻举妄动。
两个人的距离现在离的很近,江念归能够感受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热气,同时十一也嗅到了他身上熟悉的玉兰香。
“休息吧。”
江念归低垂着眼眸,浑身发冷。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十一才不带任何旖旎情绪地抱住了体型消瘦的江念归。
主子应该是真的把他当成了取暖的工具,十一沉默地看着将头倚在自己胸前的人。
由于这个动作,十一也察觉到了江念归额头上传来的温度。
看样子风寒还没好,不过也是,才喝了一两次药。
这么想着,十一犹豫地收紧了些许的胳膊,似乎觉得这样可以给对方更多的暖意。
外面的风声不断,江念归莫名地睡不着,只觉得一些分不清真假的片段一直在脑海里闪回。
这种莫名焦躁的情绪自然而然地被抱着他的十一察觉到了,他能够听清楚对方平稳缓和的呼吸声,听上去像是睡着了似的。
江念归睁开了双眼,入目便是十一苍白且布满了伤疤的胸口。
结实的肌肉不怕任何刀枪剑戟,但当另外一个人的炽热呼吸打上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绷紧身体。
“咳咳。”江念归收回了视线,望着地上的明亮月光发呆。
如今江莫回成为家主还不到一月,对于之前他父亲留下来的人或许还没有处理完毕。
之前他还疑惑身体向来硬朗的父亲为何会在外出的时候突然患疾病身亡,如今得知剧情之后才明白这不过是江莫回的计谋罢了。
或许是因为得了风寒还未痊愈,江念归没想多久就开始头疼了,再加上忽冷忽热的体温,他再次闭上了双眼,表情不适地轻叹了一声。
“主子。”
满屋寂静之中,略微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是十一。
“咳咳咳。”江念归半掀起眼,“怎么了?”
十一沉默了一瞬,再开口时声音有些低:“属下去给您倒杯水?”
“嗯。”
江念归再次咳了起来,苍白的脸都咳出了些许的红意。
得到首肯的十一掀开被子下床,冷气趁机直往被子里钻,冷得江念归直打颤,十一见状迅速地伸手掖好了被角。
茶壶里的水还是睡前烧好的,放到现在喝刚刚好。
十一倒完水之后握着水杯转身,一抬眸就看到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颗脑袋的主子。
对方裹紧了被子,一双清冷如星的眼眸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十一:……
“主子。”他沉默了片刻之后才走到床边弯下了腰,然后伸手将水杯递到了江念归的唇边。
原本还想着坐起身的江念归见状便又躺了回去,然后就着对方的手喝了几口。
由于十一弯着腰,之前大开的衣襟也没有来得及拢紧,以至于从他的角度看,对方明显的锁骨、结实的胸口以及再向下的肌肤都一览无余地看在了眼里。
“咳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心不在焉,江念归一时不察被水呛到,顿时咳了起来。
十一动作很快地将水杯放在一旁,然后伸手扶起对方动作轻且规规矩矩地拍着江念归的背。
“咳咳,我没事。”
江念归抬手擦了擦沾了水的唇,然后抬手没用多少力气地拨开了十一的胳膊。
听到这句话之后的十一很快就收回了手,然后直起了身子站在床边等候着对方的下一句吩咐。
江念归抬眸,无声看了十一片刻,然后突然伸手抓住了对方上衣的系带。

第9章 他习惯了(捉虫)
江念归的这个举动让十一一时之间有些怔楞,身上传来的力道不轻不重,但也是无法忽视的地步。
他垂眸,目光落在了还扯着雪白衣带的修长手指上,几乎是如雪一般白皙。
与此同时,江念归也半卧在床上掀起眼皮看向弯腰站在他床边的十一,刚好与那双浅灰色如狼一般的眼眸对上。
只不过和狼眸不同的是,十一眼中并没有任何的侵略感,反而是平淡的顺从。
因着江念归扯衣带的这个动作,十一原本有些松散的上衣便完全解开,正一览无余地出现在他眼前。
无论是蕴含了无限爆发力的肌肉,还是形状漂亮流畅的腹肌。
这是一具布满了伤疤的男性身躯,一眼就能看出来对方身上的力量感。
“主子?”
或许是江念归的目光太明显,弯着腰的十一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冒然开口轻声唤着对方。
寂静得只能听见风声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道微哑且熟悉的声音,江念归的思绪回笼,然后在十一的平静目光下松开了手。
被拽起的白色衣带从空中坠落,最后垂在身侧微微晃动着。
“没事。”
江念归再次躺了回去,唇边还沾着些许的水光。
听到这句话之后,十一直起身子拿着放在床头的水杯走到桌子旁放下,随后又返回床边重新躺下。
对方明明没有离开多久,但好不容易才有了些许温度的被窝又变得冰冷,直到对方再次回来之后才有所好转。
十一刚掖好被角,一具体型消瘦的身子就往自己这边贴近。
淡淡的玉兰香袭来,缠缠绵绵的。面对刀枪剑戟都不怕的身躯却在另一个人浅淡的呼吸打在肌肤上时浑身紧绷。
只不过和刚开始相比,十一已经习惯不少了,至少在听着另外一道呼吸时还能放心闭上双眼。
对于十一的这些想法江念归一概不知,等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对方已经睁开了双眼,正微微垂眸看着自己。
或许十一也没有想到刚好他会睁开眼,下意识地就要移开视线,但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想要躲避的冲动又压了下去。
“主子。”
“嗯。”
江念归闭上眼睛缓了缓,再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一丝睡意都没有了。
外面很亮,但不是阳光撒下来的那种。
注意到他看向窗外的目光,已经起身穿好了衣服的十一回答道:“外面下雪了。”
刚把外衫披上的江念归动作一顿,随后便拿起了一件更厚的衣服穿上了。
掉了漆的木门推开,疾风裹挟着片片雪花进了房间,只不过很快就融化成了雪水。
江念归站在门口眺望着一片雪白,一边掩
唇轻咳,一边说道:“看来今日不能下山了。”
“需要属下去办吗?”
相比于做暗卫时的沉默寡言,如今身兼数职的十一多多少少会主动开口了,尽管还是那么的沉默。
江念归微微侧目,看着站在自己身后宛如一座大山般的十一:“不用。”
他微微摇头:“这件事情我来做就好。”
十一听到这句话之后就低下了头,没有在追问什么了。
只不过看样子江念归也没有要和他解释他样子,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雪之后就又返回到房间里了。
随后又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本书在看着,书脊上的线已经断开了一些,书页也泛黄残缺。
不过,十一三天后就知道了对方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了。
看着不远处挑着担子往城中走的老人,江念归轻咳着,抬手扶稳了被风吹动的帷帽。
残雪踩上去发出咔擦咔嚓的声音,雪青色的长靴上沾了些许的雪花,然后就停在了前方摔倒了老人面前。
“老人家,你没事吧?”
一道如同雪花般的清凌凌的声音自上方响起,老人抬起头,只看见了芝兰玉树般的青色身影和乳白色的帷帽。
“我没事。”
尽管他这么说,江念归还是伸出手扶起了对方。
“谢谢你。”老人站稳后重新挑起了装满了蔬菜的担子,然后就连忙弯腰鞠躬道谢。
江念归微微颔首,只不过他的脸被纱幔遮挡着,站在他对面的老人看不清楚他的回应。
“没事。”他脸上没有多少的笑意,但听语气倒是礼貌的,看上去像是一个家教甚好的公子哥。
也正因为如此,这位卖菜的老人并没有将眼前的这位和记忆里骄横跋扈的江家前少主对上。
对方看样子扶他只是无心之举,随后就要离开,老人也没在意,直到发现他们两个走的是同一个方向。
“这位公子,您也是要进城啊?”
老人挑着担子,看上去倒是没有气喘吁吁。
城外的路上没几个人,因此江念归也算得上和对方同行了。
他幅度明显地点了点头,然后状若无意地开口问道:“是去找一个远房亲戚,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了。”
说完之后还轻轻叹了一声:“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了。”
此话一出,刚刚才被帮过的老人热心肠地问道:“你要找的人是谁?我在这里送了几十年的菜了,说不定刚好认识你那个亲戚呢。”
江念归惊讶道:“是吗?那就先谢过您了。”
他行为举止礼貌又有涵养,那个老人倒也没想这么多,只以为是外地人来找亲戚,只不过等他听完对方说的那个名字之后就愣了片刻。
“怎么了?”
江念归假装没有看见对方的怔楞,而是继续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疑惑开口。
“没,没什么。”老人回归神来,看着身边站着的江念归,解释道,“你说的这个人我倒是认识,只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玉凉城了。”
“什么?”
江念归长叹一声:“竟然是这样,看来我这趟是白来了。”
“你找他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我叔父和那远方亲戚年轻的时候约好了要一起办寿宴,但没想到叔父先走一步,我是来请那位远方亲戚的。”
江念归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他看着那位老人,做出了一副苦恼难过的样子。
这个理由一出,老人再看向江念归的眼神都变得怜悯了起来,毕竟生死之事是多么得重要。
“哎,我帮你问问吧。”
老人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说道。
江念归:“真是麻烦您了。”
他眉眼稍弯,等进了城之后就和那位老人分开了。
对于老人而言,江念归只是一个外地来找亲戚的人,只是在半路上帮助了他这个摔倒的老人,因此开口帮对方找人的时候心里并没有多少疑虑。
但江念归就不一样了,他早就知道老人会去江府送菜,他之前曾经在江家见过对方。
因此,今天的偶遇全在他的算计之内,只不过扶对方起来是个突发事件罢了。
江念归掸了掸衣袖,随后又跨步进了一家茶馆,里面的人不多,三三两两地散坐在大堂。
他进去之后随便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然后点了一壶茶和一碟糕点。
大堂里算不上安静,但声音也不大,江念归坐在这里只要认真听就能听到其他人大概的交谈内容。
若说哪里打探消息最快,无疑是茶酒馆和各种秦楼楚馆了。
现在时间还早,茶馆里没什么人,等江念归放在桌子上的一壶茶喝了一小半的时候,茶馆里便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人。
玉凉城在长月国的最北端,常年温度极低,因此大家大部分都会在没事的时候在茶馆酒馆里坐坐,喝喝热茶聊聊天什么的。
江念归带着帷帽,在这里倒是没有那么的引人注目,毕竟来玉凉城做玉石生意的人也不少,不想让人看到样貌也是正常。
他捏了一粒梅子吃,酸味很快就蔓延了整个口腔。
不远处的空桌终于有人坐下了,是两位身穿浅灰色竖褐的男子,看上去三四十,一位留了羊胡须,颇有几分书生气,一位肤色较深,长相略凶狠。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坐着的青衣少年,坐下之后就点了壶好茶和一些茶点。
江念归放下了茶杯,一边含着嘴里的梅子,一边微微抬眸看向坐在他前面的那两个人。
这两个人正是江府如今的管家和护卫,之前听说他们年少相识,结成兄弟之后就一起进了江家,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们还只是江莫回院子里的奴仆。
如今江莫回成了江家家主,这两个人也算是鸡犬升天了。
想到这里,江念归低垂下眉眼,纤长的眼睫遮盖住了眼眸,表情看上去有些冷傲。
他将嘴里的梅子用舌尖拨到了一边含着,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在仔细听着他们在交谈着什么。
“子玉也到了年龄了吧?”
羊胡须开口问道,语气还带着几分对时光飞逝的感叹。
“是啊,再过几天就是十七岁的生辰了。”
严肃男带着笑意回答道,应该是对自己儿子很满意。
他说完之后继续说道:“也该给他找个差事了,对了,大公子院里是不是还差个?”
羊胡须一听他这句话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打算,但看在他们的交情上还是给那位“子玉”安排了进去。
偷听的江念归像是想到了什么,下压的唇角微微上扬了些许弧度,搭配着那张苍白的脸,看上去倒是令人生寒。

第10章 谎话连篇(捉虫)
羊胡须保证让梁子玉能够进江行寂的院子里当差,而梁年听到这句保证之后笑得脸上的褶皱都能夹死苍蝇。
他们并没有发现坐在后面带着帷帽的人就是“去荒山养病”的前少主,还在洋洋得意地谈论着自己的月俸比之前多了多少。
江念归默不作声地在这里坐了片刻,发现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之后才结账走人。
刚迈出茶馆大门的时候,一直吹动的狂风总算是停了下来,冬日里白.花.花的阳光照在身上倒是也有几分暖意。
他看似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实则是在推测着与梁子玉相关的事情。
关于对方,他了解的并不多,知道附庸风雅还是之前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时候听洒扫下人说的。
相比于这位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梁子玉,江念归对于他的父亲梁年倒是有几分熟悉,毕竟对方在江莫回的身边待了那么久,多多少少也曾见过面。
江念归现在还不清楚江家如今的情况,再加上自己没什么势力,因此也只能像今天这样打探消息了。
也不知道那位老人能不能打探到什么消息。
想到这里,江念归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慈祥的脸来,正是之前跟在他父亲身边的许介管家。
自从他父亲病逝之后,江家的事务几乎是以雷霆之势地转交到了他叔父江莫回的手里,要说里面没有什么猫腻,江念归是不相信的。
只不过他好奇的是向来忠心耿耿的许介怎么没有任何的动静,非但没有陪在他父亲身边,并且在自己被送往荒山的时候也是一声不
想到这里,江念归眸光一闪,一个跨步就进了旁边的一个快要荒废的巷子。
“十一。”
一道黑衣身影几乎在话音刚落的那个瞬间就出现在眼前,恭敬地垂下头:“主子。”
江念归透过遮挡在眼前的纱幔看着十一:“你与许介关系如何?”
这个问题有些突然,就连十一都没想到对方竟然会问这个,但他还是认真思考了之后回答江念归:
“见过几面,至于其他的就不太熟悉了。”
听完十一的回答之后江念归陷入了沉思,其实他并不想去怀疑许介的忠心,毕竟对方是跟了自己父亲二十多年的人了。
但如今的种种疑点似乎都彰示着对方身上的奇怪之处。
“主子是在怀疑对方?”
十一沉思了片刻,很快就猜到了江念归的心中所想。
“现在还不确定。”江念归幅度不大地摇了摇头,他抬手将被风吹动的纱幔拉扯住,冲十一微微颔首,“走吧。”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刚一转身就被十一拽住了胳膊,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十一就已经将他挡在了身后。
“有人来了。”
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杀气,仿佛现在不是身处街上巷子里,而是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上。
江念归看到十一如此警惕的样子,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按理说街上人来人往的很正常,对方不会无缘无故地这么警惕起来,想必是真的察觉到了什么危险。
前方不远的拐角处,另一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明显,直到一抹靛蓝色的衣角出现。
“二位这是?”
出现在两个人面前的正是之前在街上遇到的萧鹤匀,对方手里拿着一根草绳,草绳上串了一块不大的肉。
十一挡在了江念归的面前,他身材高大,站在他身后的江念归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一道礼貌且惊讶的声音。
“抱歉,下人以为是什么危险的人。”
江念归抬手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十一的胳膊,随后对方就松开了手,恭恭敬敬地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在了他的身后。
这时萧鹤匀也想起来了他们,只不过当初救下他的是一身黑衣的十一,眼前这位身着青衣头戴帷帽的人他并没有见过。
只不过从两个人刚才的举动来看,这位不露脸的青衣人应该是黑衣人的主子。
想来那天救下他也是这位公子的吩咐了。
几乎是一瞬之间,萧鹤匀就已经猜到了江念归和十一之间的关系,以及那天真正救下他的人是谁。
“原来是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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