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被怪物觊觎的娇弱新娘—— by炙烤芝芝

作者:炙烤芝芝  录入:10-27

最后开始讨论要选个什么样的郎君。
这些名门世家的千金,婚姻大事向来是家族巩固地位的筹码。
她们却当真对着桃林那头的公子们左挑右选,好像她们真能做主似的。
至少这一刻的憧憬是美好的,乔语卿无意破坏。
因为大家都默认他会嫁给肃王当正妃,所以他被母亲赶来了姑娘这一桌坐。
乔语卿手撑下巴静静听着,余光却看到了在暗处浮现出身影的临淮。
他目光一顿,可算又见到临淮了,而且自己这次还是活着的状态——难得啊。
不过,临淮出现,莫不是这附近又有什么怨魂?
只见临淮刚站定,就默契地侧头与乔语卿四目相接。
正好乔语卿旁边的贵女问乔语卿,如果家里没有为他安排,会选择怎么样的另一半。
乔语卿望着临淮所在的方向笑:“若我属意之人,纵然对方是妖魔鬼怪,我也会和他在一起。”
众贵女听到这种惊世骇俗的言语后个个呆若木鸡。
乔语卿当然理解她们难以苟同,于是微微一笑道:“《搜神记》都这么写的。”
于是大家只当他在开玩笑,笑了开来。
乔语卿却偷偷地对着临淮眨了眨眼,他知道临淮能明白他的认真的。
可乔语卿没料到,临淮竟是被他盯得移开了目光,最后连同身形也隐了去。
乔语卿好生无辜,他是不是一不小心把临淮给调戏了?
就在临淮消失后的几分钟,桃林下有一个碧衣女子从青灯中走了出来。
那盏灯看得出来已经用了很多年了,虽然被小心地呵护着,到底经不住岁月的腐败。
木雕处色泽陈旧,灯纸上的画被主人反复抚摸,颜色也浅淡了。
但它的主人仍十分爱惜它,生怕它沾染杂草的湿气,小心翼翼地把它别在树杈上。
只见那个青衣女子从灯中出来后,就双目怜惜地一直望着席中频频举杯自饮的李侍郎。
那是她生前当上太子良娣后,便万万不敢做的事情。
乔语卿微微一愣,从系统给他的记忆里,他是认识这女子的。
这女子是与他比邻而居的徐府小姐,也是他的古琴启蒙老师。
李侍郎年轻时家道中落,为科考也为生活,做了乔语卿府上的门客。
又因才情了得,便担任了乔语卿的教书夫子。
那时徐府小姐正好时常过来教乔语卿抚琴。
于是这李侍郎和徐府小姐,才子佳人,便渐渐有了相惜之意。
两人以灯相赠,定了下山盟海誓。
为了能配上徐府小姐,李侍郎发奋读书,夜夜挑灯学习,终于不负所望入朝为官。
可惜,若徐府小姐是个不被重视的庶女还好,偏偏是徐家嫡女。
二品大臣的父亲企图靠她与太子联姻升官进爵,给整个家族带来荣誉,又怎么会让她嫁给一个区区的中书侍郎。
肝肠寸断,血泪齐溅也没能阻止这场定局。
她成了他不可望更不可即的太子良娣。
乔语卿记得她死于非命已三年有余,不曾想她宁愿变成孤魂野鬼,也不肯去地府投胎。
恐怕就是为了能这样一直藏在灯中,看着那日夜为她伤神的人。
“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魂魄游荡越久,阴气就会越重,届时不管她是否愿意,都会化为厉鬼。”系统对乔语卿说。
而三年有余,已称得上相当之久了。
也意味着她与厉鬼只剩一步之遥。
临淮自然不会放任不管。
当临淮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夜幕之中时,认出他身上气息的徐府小姐自知逃不脱,一时乱了心神,竟伸出利爪向落单的乔语卿袭来。
乔语卿:?!
他在这个世界真的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啊!
幸而临淮比她更快,瞬息之间移到乔语卿面前挡住她的袭击,并同时拿出了之前那个收了嫔妃怨魂的那个瓶子,准备把即将厉鬼化的徐府小姐也收入其中。
乔语卿立刻轻扯了扯临淮的衣袖。
临淮动作稍顿:“怎么?”
“还有回旋的余地吗?”乔语卿问道。
“她手上还没染血,理论上可以。”临淮说。
乔语卿点了点头,转头对着相熟的徐府小姐说道:“你当真要如此吗?”
勾魂夺魄,企图将他取而代之。
徐府小姐呆滞住了,惶恐不安地站在那里,再无半点厉鬼该有的样子。
她生前良善,到底是可怜之人。
乔语卿想了想:“那我想办法让李侍郎见上你一面,然后你就安心去投胎,可以吗?”
徐府小姐惊喜地抬头望乔语卿,惊的是乔语卿竟然知晓她的心意,喜的是多年夙愿也许就要如愿。
她忙不迭地点头,满脸羞愧。
乔语卿吁了口气,望向临淮:“你有办法的对吧?”
他轻轻颔首。
片刻后他道:“你倒是心善。”
连险些被厉鬼夺了性命,都能轻易揭过去。
“唔……反正我确实没事,不还有你嘛……”
乔语卿没办法说自己实际上不在乎死,也不好意思现在就说,自己这也是想在“至善”的面前讨点好印象。
临淮似乎轻轻笑了笑。
乔语卿见此还一愣,心想自己应该没有说错什么话?
李侍郎醉意朦胧地回了府,挥挥手让下人一个也不要跟大家都习以为常地退了下去。
中书侍郎早已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变成沉默寡言喜爱喝酒的潦草青年。
若非心死,以他的才华岂会止步于四品官,不过是他自愿故步自封罢了。
他叹气推开房门,却见里面烛光通明,一抹碧色身影正在为他加铺褥被。
呼出一半的气顿时哽在喉间,眼眶染上湿意。
他轻轻地锁上门,在椅子上悄悄坐下,生怕一点声响惊喜了美梦。
少女却是转过身来嗔怪道:“我说怎么这么浓的酒气,什么时候染上这爱喝酒的坏毛病!”
竟是她出嫁前的模样。
他颤抖着手去摸她,实实在在温热的触感。
他手中一使劲,将人带进怀中。
藏在角落里的乔语卿看着眼前那只碍眼的手,陷入沉默。
临淮这……
算几个意思?
屋内一双影子已经纠缠到一处去了,临淮却在关键时刻蒙了乔语卿的眼,还将他带离李府。
乔语卿气恼地说道:“我要看月亮。”
于是临淮带着乔语卿到了景观最好的山峰上。
这山高得满天星辰仿佛唾手可得,鸟瞰山下,整个京城尽收眼底,万家灯火如点点繁星碎片散落凡间。
这么壮观的景象,若非临淮带乔语卿来看,只怕一生难求。
毕竟这山有万丈之高,连习武之人都难登上,更何况乔语卿这么一个少有锻炼的高门贵子。
可有临淮的帮助,他们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
走遍天下,云游四海岂不是易如反掌?
讲真,有这么一个法力高强的郎君可选,还要什么凡夫俗子,乔语卿心里想到。
乔语卿支着下颌,望着身边的人。
神仙妖精由天地灵气聚集而成的,其面容之精致,实非常人能比。
临淮又是其中的佼佼者,还是这世间的最后一条白龙,人间能有几回见呢。
最令乔语卿心动的,是那眼神深邃似海,却在望向他时会不经意地带上一份柔和。
处处皆是赏心悦目。
良辰好景佳人,乔语卿的目光几乎肆意得不能再肆意了。
乔语卿惊奇地抬起头,忍不住凑近看了看。
临淮的耳尖,竟是染上了一点浅浅的、微不可察的淡绯。
想来临淮虽在阴冷的忘川河边往返千年,虽与无数幽魂同行于黄泉路上,却向来习惯于形单影只的冰冷。
鬼魂惧怕他都来不及,又岂敢如乔语卿这般去亲近他。
又岂会如乔语卿这般,看透他寒冰之下的内心其实有一份温意。
想到他感情之事尚是一片未被着笔的雪白,能容乔语卿肆意作画。
这能忍吗?
乔语卿不能。
乔语卿径直伸出手臂,将他颈脖一勾,轻笑着以吻封缄。?

临淮那一贯淡冷的眼眸轻颤了下,眸底泛过一抹浅浅的潋滟。
唇齿分开后,乔语卿依旧笑着看他。
他只想在临淮的灵魂之上刻下最浓厚的一笔,让他不可忘,也不想忘。
夜风寒凉,乔语卿在这万丈高峰之上,却是满怀着惬意。
明明临淮在前方点了篝火,他不肯过去取暖,只一昧往临淮身上挨,还故意嘟哝着“冷”。
临淮无奈,只能调动灵力让自身泛出温意。
于是乔语卿又往里蹭了蹭,后来索性拉起黑袍,把自己也给裹了进去。
临淮静默地看着乔语卿为非作歹,大概觉得自己见的魂虽然多,但也难见这么会自来熟的贵族小公子。
“我想看日出……”乔语卿小声地对他说。
乔语卿不肯回家,硬是赖这等日出,其实也是借故拖延时间相处罢了。
可惜夜一深,到底挨不住睡意,他抱着临淮的手臂便是直犯困。
索性得寸进尺地往临淮的怀里钻去。
临淮骤然怔愣,神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而后漫不经心似的,伸手将他面前的黑袍轻轻拢好。
乔语卿接收到了这份无声的体贴,纵然思绪已经涣散,仍强撑着迷迷糊糊地笑问:“你……也是喜欢我的吧?”
只见临淮手指顿了一下,然后是长久的寂静。
静到乔语卿以为不会有回应,任自己的思绪完全处于放空状态时。
隐隐约约的,他听到临淮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自语道:“喜欢的……”
这三个字竟是瞬间驱散了乔语卿的近半数睡意,他先是一愣,怀疑是不是自己过于困顿而产生的幻觉。
可当抬头一看,对上了临淮那对俨然充斥了情意的美眸,他便知自己没有听错了。
乔语卿禁不住地笑,禁不住地笑了起来。
他撑起身体主动勾住临淮的脖颈,交换了一个相当绵长的吻。
如若不是正处于野外山巅,说不定就是干柴烈火的一顿缠绵了。
“临淮,我们在一起吧……”
数天后,前线传来肃王在战场上屡获战功,那当朝皇帝一高兴,立刻就说要摆宴庆祝。
乔语卿不想去,可牵扯到肃王,就实在由不得他说了算。
面对着他名义上的母亲,他只能“嗯呢”、“好的”、“知道了”这几句不断更换着,轮番应付。
只是他现在有了临淮,继续不明不白的话,到底对临淮有些不公。
况且肃王也有心上人,对双方都不公平。
所以这应当是最后一次,等到肃王从前线回来,便该结束了。
心不在焉的乔语卿拿应付自己母亲的方式继续应付着宫宴,幸而这是一个庆功的喜宴,倒也没有人为难他。
只不过……
“语卿,等这次肃王回来,你们就该成亲了吧?”坐在台上的男皇后突然出声问道。
乔语卿不明白自己怎么又被cue到了,但他抬眸看向皇后,直觉来者不善。
“由殿下说了算。”乔语卿仿佛什么都没说般地随意敷衍了句。
“公公,给我们未来的肃王妃,端一杯好酒。”皇后说道。
乔语卿微微蹙起眉,认为皇后赐的酒,横竖是有问题的。
但皇后给他安的这名头让他骑虎难下,拒绝不了。
罢了,反正也毒不死他。
乔语卿仰头一饮而尽。
半晌后,果不其然,他忽觉胃里有火在烧,头眩晕得厉害,不由向一旁栽去。
身侧的宫女连忙搀扶住他。
与此同时,那宫女轻触了一下他的后颈,竟使得他连声音也发不出了。
而且那宫女是有功夫在身的,看似扶乔语卿,实则暗中挟持。
乔语卿:……
不愧是能飞花摘叶夺人命的古代。
“是不舒服吗?青萝,带他下去休息。”皇后的一句话,乔语卿就这样被宫女带着从宴会上离席。
乔语卿回头望去,见皇后依然如往日般笑得和蔼,眼中却多了一抹势在必得的野心。
大抵是因为肃王在战场上屡获战功,皇后按捺不住,亲自下场帮太子布棋了。
作为一名男子,他当然没有自己的子嗣,太子也不是他的孩子。
但太子的母亲恰是他的表妹,多少是有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里面的。
很显然,为了那个最顶端的权位,皇后已是魔怔。
乔语卿回身之时,手扶了下额头,悄悄地取下束发的簪子握在掌心里。
宫女挑的小路,黑得连路上的石子轮廓都看不清,又岂会是去往专供休憩的偏殿。
在黑暗里,他毫不犹豫地把掌心中的簪子扎进身侧宫女的腰间,疼痛和危机会让人产生恼怒,特别是有武功的人会条件反射地反击。
宫女已顾不得尊卑有别,直接一掌把乔语卿拍了出去。
“唔……”乔语卿皱起眉,疼痛化去了他的晕沉,也让他脱离了宫女的挟持。
正合他意。
他忍着肩胛上的痛,转身便开始奔跑。
皇后既然布了局,又怎么可能只安排一个宫女挟持他,肯定是要做到万无一失的。
不出所料,没过多久,东宫的心腹便将乔语卿围了起来。
太子站在队前,笑得志在必得。
他伸手抓来:“夜深了,孤带你去休息。”
乔语卿攥紧手中的簪子,准备等太子靠近时,直接扎进他体内。
不料,逢太子正要捉住乔语卿之际,空中忽然狂风大作,从无人之境涌来汹涌的煞气。
那股来自地底下最黑暗处的杀气,阴郁翻腾,强大到让人胆战。
“啊——”
除乔语卿之外,在场的人一个个面容痛苦地倒在地上,扭曲尖叫,仿佛承受着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疼痛。
乔语卿心有灵犀地抬以桥正里头,果真看到了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临淮。
“你来了……”乔语卿小声说道,想上前抱他。
他身上略带伤痕,应该是刚刚疾速地解决完一场战斗,就立刻赶了过来。
他满身杀意,宛若罗刹。
狂风卷起他的衣袍,银发肆意飞扬,不见白龙雅意,反而带出了他身为勾魂使的冰冷气场。
那种能掌控一切的力量,凡人在他面前,如同蝼蚁。
他的到来使乔语卿心宽,于是再也没有强撑,任由自己放空,顺利倒入了一个略显冰凉的怀抱里。
冷冽沉稳的气息,熟悉得让人安心。
临淮轻柔地将乔语卿拥入怀中:“没事了。”
乔语卿在他怀里轻轻一蹭,闭着眼低应了声:“想你了……”
“我也是。”
离开此地前,临淮隔空从瘫倒在地的太子身上抽出一团白色的轻雾,他将那团白雾吊在树上,手心抛出一抹湛蓝焰火,丢在了它脚下烧着。
那团白雾疯狂扭动,却怎么也逃离不了禁锢。
乔语卿不得不猜想,那可能是太子的魂魄。
临淮这是直接把太子的魂抽了出来,用地府之火炙烤。
他甚至能听到那无声的尖叫。
这场景实在舒服。
太子害人无数,该有此报。
“他会死吗?”乔语卿问。
临淮摇头:“不过从此痴傻,且日日痛不欲生。”
他想了想,忽然问乔语卿:“你会觉得这太过了吗?”
乔语卿摇了摇头:“他是从头到尾的恶人,和那日徐府小姐绝不能相提并论。”
至于皇后那边,当他知晓太子从此痴傻,想必会是生不如死。
等皇后习惯了这份煎熬后,他再算账也不迟,这样才好将麻木的伤口再一次撕裂,血肉淋漓。
他又不是真圣父,放过恶人是恶心谁。
走了半路,酒的后劲还是开始发酵了。
那阵从骨髓里透出来的热意,使乔语卿浑身发烫。
他不由得往身侧清凉的来源贴去,甚至想要拉开那碍事的衣物。
“他们竟然给你下了毒!”被他这么一蹭,临淮满是动容,声音渐渐变得沙哑,含着一抹隐忍,“忍一下,我的血能解万毒。”
乔语卿摇头,按住他要自伤的手:“不用了。”
这毒解了,他们还怎么顺理成章地滚到床上翻云覆雨?
那可不行。
乔语卿伸手径直勾住临淮的脖子,将他拉到跟前,随后微微仰头,就着那引人垂涎的薄唇贴了上去。
临淮的喉结抑不住地滚动了下,乔语卿听到了,笑了起来。
场景忽地一转,枕被那熟悉的触感,乔语卿知道自己已回到家中。
睁开眼却一头撞进了一双燃着烈火的眼眸里。
乔语卿搂着临淮一个翻身把他半压在身下,一头乌亮的长发随意地洒落在锦被上,像世间难得一见、稀贵到奢靡的绸缎,又像洒落人间那细碎的月光。
美到让人窒息。
想占据。
乔语卿笑弯了眉:“使者大人半夜还在我房中,只怕要对我的清誉负责了哦。”
临淮抬手,轻柔地抚过乔语卿的额头,银色美眸暗得深沉:“你当真想好了?我知道你从阎王那里听说了一些我的事,他们都唯恐避我不及。而且你的命格与我纠缠不休,只怕福祸难料……”
“而且,卿卿,其实活人不当见无常的……”
乔语卿笑道:“福祸难料又如何?大不了当了亡魂,还能日日与你在一起了。”
“你说,如果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回,我就主动跳入湖中,做那最荒唐也最狂妄的亡魂,是不是早就能得你唯一眷爱了?”?

听乔语卿胡诌乱扯,临淮露出了笑意,银眸里点缀上了细碎的光。
他伸指取出一滴心头血,在乔语卿额头一印。
鲜红的血液没入乔语卿额间,乔语卿额上便多了一朵鲜艳似火的三生莲花钿。
这是信物,又是誓言,三生有缘,亦缘定三生。
这是白龙一族遗落的成亲仪式,是远比人族十里红妆,三书六礼更隆重的承诺。
这是灵魂的托付。
乔语卿再无法再抑制的心动,亦不想忍耐的情动。
他就着临淮的嘴角,就热烈地吻了上去。
临淮也不再隐忍,手臂一圈将乔语卿压进棉被里。
把手托在乔语卿脑后,就着他的热情,加深了这个吻,不给乔语卿一点退路。
狂热的吻侵袭而来,滚烫的气息相互缠绕着,难舍难离。
满床的发丝缠绕在一处,像忽然而至的缘分,和再也解不开的牵绊。
他们注定缠绵不休。
在临淮的眼里,醉酒后的乔语卿就像一只小狐狸。
勾他的魂,摄他的魄,他又怎会让乔语卿逃走。
临淮拘在灵魂深处的那份狂热,只为他一人展现。
于是承受着这份狂热的乔语卿,止不住地哭出了声。
凄凄哀哀的,十分可怜。
临淮怜惜着这世间于他最珍贵的美好,将其如珍似宝地纳在怀里,放在心尖。
万般宠爱着。
梦中,临淮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小公子。
明明岸上熙熙攘攘,他就是一眼就锁住了他。
小公子站在河堤上向他望来,看的却是他身侧的河灯。
千百年来临淮已习惯了人族是看不到他的,却在这一刻有了片刻的惆怅。
他本可以与河下的鬼怪周旋,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它封印。
却见小公子掉入河中,为速战速决,他直接动手斩杀鬼怪,不可避免地挂了彩。
他以为对方和所有人一样,是看不到他的。
他刚要使出法术送他上岸,小公子却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来。
软软的唇贴在他嘴上,温柔的,未曾体会过的触感。
而黄泉路上,又有哪个不是愁云惨雾地阴郁着。
唯独他那么鲜亮,那么暖,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一双清澈的眼睛,挟着狡黠的笑意,肆意妄为地望了临淮一路。
无端惹人心神荡漾。
临淮在阴冷的黄泉之路行走了上千年,勾过的魂魄数都数不清。
这一日却反被这一个误入地府的小公子勾了魂,摄了魄。
小公子亦并不知,那只小小的铃铛是他的一缕魂魄。
承载着他的守护。
数月后,闹市上人山人海,一间简陋狭小的书画摊前挤满了人,只见一个书生模样的公子正在摊上挥毫题字。
笔走龙蛇间,行云流水的书法跃于纸上,不输任何书法大家,想不到闹市中竟有如此能人。
大家争先恐后地让书生多题几幅,书生却是桌台一收,说是时辰到了,该回家陪娘子了。
众人见怪不怪,打趣几句后离去。
乔语卿走到摊前笑道:“如此才能,公子为何不参加科考。”
书生笑了:“小生胸无大志,只想多多陪伴家里的娘子。”
乔语卿知道,面前的书生正是当年的李侍郎,他那位温婉可人的娘子正是徐家小姐。
两人前世情缘难了,于是临淮成全了他们的情义,让他们今生再续前缘。
李侍郎与徐家小姐自然没有前世的记忆,但对着乔语卿和临淮却是相见恨晚,如同故人再见。
别了二人后,临淮拥着乔语卿问:“还想去哪里?”
乔语卿微微一笑:“看看小阎王去。”
谢家小公子坐在酒楼里,从窗口望着对楼银阁中正在挑首饰的余姑娘。
这余姑娘他是心仪已久了,可小姑娘却对他有点冷淡,让他头疼。
他对面空椅坐下一人,他抬头一看是个雌雄莫辨的大美人,不耐烦地皱了下眉:“美人别费心了,本公子已有心仪之人。”
旁边的桌子忽然“啪”的一声,他侧目看去,一个白衣贵公子正冷冷地看着他。
贵公子手中还捏着一块碎木,而桌子正好缺了一角。
谢公子对这白衣公子有莫名的敬畏,他对面前的美人道:“你相公?”
见美人点头,他抱怨:“醋性好大。”
乔语卿看着窗外笑道:“吃醋的可不止我家相公,你看对面。”
对面的余小姐,已无心挑首饰,若有若无地往这边打量。
谢公子大喜:“你坐过来点,这样她可能会多望我几眼。”
啪,旁边的玄衣公子又捏掉了一块桌角,吓得谢公子肩一缩。
乔语卿失笑,随后道: “谢小公子放心,看到曾是故交的分上,我特意来告知你,你与对面那姑娘必成眷属。”
“当真!”谢公子大喜,“到时请美人与你相公过来喝喜酒。”
“一言为定。”
从酒楼出来,临淮怕乔语卿累,手一托抱进怀里:“还想去哪?”
乔语卿靠在他怀里,轻声笑语:“回家吧。”
“好。”临淮宠溺道。
他很喜欢回家这个词。
游荡千年,终于有个屋子有个人,为他亮灯,守他归。
推书 20234-10-27 :当社恐穿成豪门后》:[穿越重生] 《当社恐穿成豪门后爸》全集 作者:巫十九【完结】晋江VIP2023-10-17完结总书评数:1802 当前被收藏数:12452 营养液数:3188 文章积分:103,744,272文案:小画家傅岑社恐十年,惨遭穿越,成了嫁入豪门的恶毒后爸。霸总甩出一张协议,给他三年将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