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今天去找康熙认爹了没有—— by藤萝浠月

作者:藤萝浠月  录入:10-29

“怎么回事?”
帝王之威吓的坤宁宫的奴才们跪了一地,钮钴禄氏当初从家里带进宫的两个心腹,刘嬷嬷和香雪虽然也怕,但更多的是伤心惶恐。
“娘娘从那天起就不思饮食,也懒怠动弹,便一直汤药不断,却是越迁延越严重。”香雪说着说着就哭了,额头邦邦的敲击在地面上,“求皇上再派太医为娘娘诊治。”
康熙眉头深锁,摆手叫此时正在坤宁宫侍疾的荣嫔先去外面,走进寝室,就发现往日清清爽爽的地方到处挂着帐幔。
“皇后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忽略掉自己不喜欢的这些东西,康熙站在床边,问道。
进了坤宁宫,他已经问过这些日子主要负责给皇后诊治的太医,只说是心思郁结。
所以皇后这是心病,但康熙根本没时间也没有心情哄她。
钮钴禄氏抬眼,愣愣的看着康熙,几天没怎么开口的嗓音非常沙哑:“那天臣妾呕吐不止,一向不关心我的您,怎么竟带了那么些个太医过来?”
康熙面色微冷,淡声道:“皇后既然这么问,想必心里是明白的。”
钮钴禄氏眼里晃着的泪珠一瞬滚下来,她仰头看着康熙问道:“皇上是担心臣妾有孕,生下嫡子威胁太子?”
康熙说道:“朕当然不会让你的嫡出给辰儿和保成添堵,唯一担心者,只是嫡出的名分会引起的朝廷大臣们的心思浮动。”
钮钴禄氏听完,突然凄惨大笑,她的声音充满了恨意:“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还要立我为后?”
如今我成了皇后了,你连一句哄人的话都不屑于说了?
“立后,从来不是因为你这个人,而是因为你的祖父是开国五大功臣额亦都,当年你阿玛能免死罪,也因为他是额亦都的儿子。”康熙的声音冷静且没有波动。
钮钴禄氏这一刻才清晰的认识到,眼前这个是她丈夫的男人,心里根本没有一点点位置是属于她的。
“我要出宫,”她此时看向康熙的神情已经完全冰冷,下巴微仰,又是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尔等皆是凡夫俗子的骄傲神态。
康熙掐掐额头,当初选定遏必隆这个女儿做皇后的时候,他为什么没让暗绣阁的侍卫仔细审查一下。
“如果你真的不想待在皇宫,当初拒绝还有可能。”康熙说道。
钮钴禄氏冷笑:“我若是拒绝,便是抗旨,抗旨不遵我会是什么下场?”
“原来皇后知道抗旨不遵的下场,”康熙严重的笑意比她还冰冷十倍,“现在皇后的行为,比抗旨不遵严重几何?”
钮钴禄氏被问的没话说。
“还是皇后觉得成了夫妻,朕就该处处礼让你?”
钮钴禄氏咬住嘴唇,说道:“只要皇上放我离开,想要什么我都尽力办到。”
康熙上下打量她一眼,丝毫的礼貌都没有:“跟朕做交易,你还不够资格。没有你,钮钴禄氏依然是朕树立起来的一面旗。皇后想出宫不可能,但你可以一直病着。”
钮钴禄氏瞳孔振动,看着那个转身离去的明黄色背影,心中又凄然又自嘲,不由的低语喃喃道:“玄烨,我要让你终身都在愧悔中度过。”
但当年,如果她和赫舍里氏一起进宫,会不会和现在的情景有所不同?
刘嬷嬷和香雪相互搀扶着进来,她们都被万岁爷离开时的难看脸色吓坏了,看见无力倒在床上的娘娘,俩人红着眼睛扑上来。
“娘娘,您又是何必?”刘嬷嬷声音哽咽。
钮钴禄氏看着外面的天空,嘴唇翕动:“这样的日子,本宫一日都过不下去了。”
她受不了在这里她的骄傲被一再打压,更受不了皇上将她视作无物,反而去宠爱一个盛京小官的女儿。
“本宫要回去了,”钮钴禄氏突然挣扎着坐起来,对两个心腹道:“你们两个可愿跟本宫一起走?”
刘嬷嬷香雪:“---”
俩人都傻了,香雪见势头不好,哭着问道:“娘娘,您要去哪儿?”
钮钴禄氏指着窗口露出一角湛蓝的天空,“本宫要回天。”
香雪的脸色彻底僵住,娘娘这是有了求死的念头啊,她立刻抓着钮钴禄氏的手呜呜大哭起来。
“娘娘,您别钻牛角尖,”刘嬷嬷也哭着,道:“皇上不是多难讨好的人,就算您疑心皇上不让您生嫡子,以后您好好对太子爷,您的尊贵便太子爷也不敢有所打压。不能教导仁孝皇后留下的子嗣,后宫其他妃子生的孩子,都是您的啊。”
现在的皇帝仁慈,只要不触他的逆鳞,身为皇后还愁没有好日过吗?再说叫生孩子又如何?亲生孩子反过来害的母亲没有好日子过的多了是了。
这真不是要命的事。
刘嬷嬷好劝歹劝,钮钴禄氏只给她一个惨淡的笑容:“他害了我的孩子,我必定要让他此生都在后悔中度过。”
香雪觉得娘娘这是伤心过度有些疯魔,转头对刘嬷嬷道:“嬷嬷,我去请个可靠的太医来,您看好娘娘。”
“你快去,”刘嬷嬷擦掉脸上的泪,只觉得前路一片黑暗都看不到明天的到来了。
香雪刚离开,钮钴禄氏便对刘嬷嬷道:“嬷嬷,去把我出嫁前,收拾的那个绿色锦盒拿过来。”
“娘娘您身体不好,歇着吧,想看什么等好些了再看。”刘嬷嬷小心说道。
钮钴禄氏摇摇头,“本宫现在就要看。”
语气坚决。
刘嬷嬷只好起身去找,把那绿色锦盒拿过来双手递上,见娘娘接过去打开看看后,神色间平静怡然很多,刘嬷嬷不自觉松口气。
哪知道她这口气松的太早,四月初六这天早晨,伺候着娘娘吃过药,刘嬷嬷和香雪商量着,还是去叫景阳宫娘娘过来劝一劝皇后娘娘。
进去寝室送茶的小宫女突然摔了茶碗,惊呼着跑出来:“皇后娘娘薨了!”
尖利的嗓音所裹挟的话语,冲击的刘嬷嬷一下子晕倒在地上。
香雪上前抓住神情慌张的小宫女,喊道:“你在胡说什么,敢诅咒皇后娘娘,教你九族俱灭。”
小宫女抖着手指向坤宁宫寝室,声音颤抖:“真,真,的。”
香雪撒开她就往里面跑,只见明黄色软帐内,皇后神色安静的躺在那里,枕边放着的赫然是一个绿色锦盒。
看见这个香雪便神情巨震,这里面装着的是什么,她知道。
那是有一次她和还在闺中的皇后外出,跟一个自称是火神徒弟的道人买的“仙丹”,里面共总十颗,娘娘只当时吃了一颗。
不过当时就病了一场,请的还是道医,对方诊治说娘娘凡人之躯虚弱,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叫分着吃。
侧夫人知道了,不准娘娘再吃,娘娘便笑着说她同样想在人间多陪伴母亲几年,才把这些仙丹都收拾起来。
香雪怎么也无法想到,娘娘会一次性把这些都吃了。
怪不得前两天娘娘说要回天去,不是求死,而是真的要回去。
双膝一软,香雪浑身颤抖的跪倒地上,如今的她只能祈求,自家主子真的是被贬落到凡间的瑶池女仙,而今是回到天宫去了。
康熙刚结束完御门听政,便听到了这个消息。
梁九功刚听到坤宁宫的传话时,也是非常的震惊不可置信。
毕竟前两天,钮钴禄皇后还把皇上气的不轻,谁能想到,这突然、孟不丁的就死了?
这一瞬间,康熙是意外的觉到了钮钴禄皇后比其他所有妃子都可爱的一点,那就是真。
不过想到她的真需要的是别人高高捧着她,康熙觉得还是中肯一些吧,钮钴禄皇后其实是有些蠢的。
此刻,伤心没多少,但说一点触动都没有却是假的。
康熙吩咐梁九功:“叫宫里的老嬷嬷去验身,再派荣广去,仔细查问一下,钮钴禄氏这两天都做了些什么。”
梁九功内心唏嘘,躬身领命而去了。
康熙将身上的朝服换成玄色的常服,先吩咐不要惊动了自己的儿子们,这才带着人步行走过交泰殿,去坤宁宫。
每次过交泰殿,他都会想起当日的婉容,春耕秋收,每个节令的重大祭祀,她都会循着古礼在这里祭祀,祈求各省风调雨顺。
这继后,立的是真叫康熙心累。
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立后了,没的弄出一些心思诡秘的人来。
坤宁宫,最先得到消息的小钮钴禄氏守在床边,双眼几乎肿成核桃,至于外面的惠嫔、荣嫔,都是小钮钴禄氏过来之后,才派人去通知的。
“皇上,”康熙进来,小钮钴禄氏转身就失态的抓住他的袖子,哭道:“我姐姐,我姐姐。”
她说不出来别的,总不能问自己的姐姐为什么想不开。
康熙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朕看看她。”
小钮钴禄氏这才捂着嘴站到一边,康熙近前,看着床上神情宁静的钮钴禄氏,一颗心还没有完全被坚硬外壳包裹的帝王,终究是不由流露出怅怅的神色。
人死了,想起她的好处就多起来。
康熙也忍不住想,钮钴禄氏这样高傲的人,如果不是嫁给他,可能会和丈夫有几年恩爱的日子吧。
“桑鹊。”康熙转过身唤了这么一句。
小钮钴禄氏一愣,她还是第一次听见万岁爷唤她闺名,看到床上已经无声息的姐姐,她眼中的泪水又是不由的溢出。
如果这是姐姐突然薨逝带来的怜悯,她宁愿不要。
康熙握了握小钮钴禄氏的手,低声道:“皇后的后事,你来操办吧。该有的风光,朕一样不会缺她的。”
小钮钴禄氏忍着泣声,屈膝道:“臣妾代姐姐,叩谢皇恩。”
康熙这才拍拍她的手来到外面,荣嫔当即凑上来说道:“贵妃娘娘现在还没有过来,不知道能不能去请。”
康熙都没看她,对乌拉那拉氏道:“惠嫔,你帮着钮钴禄氏打点,贵妃那里就不要让她过来了,毕竟还有两个身子重的人要他照顾。”
惠嫔忙扬帕子屈膝,道:“臣妾遵旨——皇上,您也不要太过伤心。”
康熙:“嗯。”
他的伤心只持续到回了乾清宫。
苏辰他们三个已经下学回来。
保清看见阿玛背着手从外面进来,就上前说:“阿玛,儿子刚才听说,皇后娘娘薨逝了,这是真的吗?”
康熙点头。
苏辰是知道他阿玛有克妻名声的,但是之前也没有看出来皇后娘娘的身体有多虚弱啊。
“阿玛,皇后娘娘怎么没的?”苏辰问道。
总不能真是克死的,这位继后声势浩大的进宫,可还没有一年功夫呢。
康熙说道:“病死的。”
具体原因他还在让太医查,有必要的话会让大理寺的仵作进来秘密查看的,但这个他不可能让儿子们知道。
保清又开口:“阿玛,我们去给皇额娘守灵吧。”
按理说皇后有抚育皇子的义务,但是康熙不可能把保成辰儿交到她手中,因此保清也一直就跟着惠嫔。
现在保清这么一句话,倒叫康熙多看他两眼:“难为你有这个心。只是你们年纪太小了,等灵堂布置好,去磕个头便是。”
这时,乾清宫外面传来喧嚷之声,梁九功快步跑进来道:“皇上,太皇太后御辇停在乾清宫外面,她老人家要、要亲自去哭皇后娘娘。”
康熙很快就明白了老祖母的苦心,大步奔到外面,拦住皇祖母道:“您回去吧,孙儿能处理好。”
太皇太后低声:“你能处理好就不会把皇后的事情弄成个烂摊子,皇后不受宠的事这内外的人谁不知道?进来一年就没了,你让钮钴禄氏怎么想?让那些还在前线拼杀的八旗将领,怎么想?”
“皇祖母,您放心,这些孙儿都知道。”康熙说。
“我知道你要用什么样的对策,无非是重用汉军旗,但玄烨啊,你别忘了,咱们的江山还要有八旗,才能稳固。”太皇太后语重心长。
康熙点头:“孙儿不会让八旗寒心,您老人家尽管放心。快回去吧,您一个老祖母去哭孙儿媳,岂非倒显得咱们心虚了?”
太皇太后:“---”
于是一副伤心的不能行被孙儿劝了回去的样子。
一到慈宁宫,便下旨遏必隆府上抚慰骤然失女的巴雅拉氏和侧室舒舒觉罗氏。
皇后的丧事着礼部办理,从四月初一直到五月初,每天都有关于钮钴禄皇后的各种纪念活动。
钮钴禄皇后大行之后的第三天,康熙就从徐远的汇报中得知,钮钴禄氏是一口气吃了八颗道家炼的丹药才没的。
而且据徐远从那存放丹药的盒子里残留的气味分辨,其中是含有朱砂的。
朱砂有毒,这是个但凡读点书的人都知道的事,康熙实在是不好对钮钴禄氏的死法做出什么评价。
那点伤心也渐渐随着频繁的,需要他这个皇帝主持的祭祀活动中淡去,再加上每天都不能搁下的国事,到五月最后一次致祭的时候,康熙甚至都不大能回想起钮钴禄氏的面容了。
五月初三是仁孝皇后的忌日,这一天康熙没让安排孝昭皇后的祭礼,领着俩儿子去奉先殿祭了祭过发妻,便带俩孩子去往瀛台避暑。
两个月不知肉味,苏辰觉得古代的守孝制度简直非人类。
他们还是小孩子呢,不让营养均衡对身体不好的。他一直忍着没偷吃,主要也是看阿玛挺伤心的,不想说我还想吃肉什么的,让阿玛觉得他没心没肺。
何况,保成是太子,一举一动多少人盯着,偷偷吃了再叫人捅到御史跟前,在朝堂上弹劾了小太子在继后的孝期内吃肉,那可是一辈子的政治黑历史。

第73章 下馆子
不过到了瀛台,想要吃点肉比宫里就方便很多,这天上午又有礼部安排的祭祀活动,苏辰叫上复康和保成身边的平澜,跟他们一起去京城大街下馆子。
当初的平湖,苏辰还没有等着跟保成说呢,他就已经被赶到了边缘地带,于是苏辰便没再和弟弟提,只不过现在的这个平澜,是苏辰和阿玛亲自参与挑选的。
这平澜不仅细致周到,还有一身功夫,更重要的是他没有思想问题,自从跟在保成身边后,事事上心妥贴,虽然还管不住一些个老资历,但把保成照顾得挺好。
四个人还没有摸出瀛台北门桥呢,迎面走来了纳兰容若。
纳兰容若文采斐然,武功上也能比划两下子,为人又温和,不仅看重他文采将拣拔为一等御前侍卫的阿玛喜欢他,苏辰和保成都喜欢他。
当然一开始苏辰对纳兰容若的喜欢和关注,更多的是源于后世滤镜,真正相处之后,才发现这个纳兰和后世人们的统一印象不大相同。
他这个人还是比较乐观爱笑的,并没有多少悲悲戚戚,之前的确生过病,倒也不是病弱的人,只不过他身上书卷气很浓,很容易让人觉得他是个弱书生而已。
但也很可能是和现在的纳兰容若还没有丧妻有关。
“辰亲王,太子爷,”走到近前,纳兰容若向俩小孩见了礼,才好奇的转身看了看北桥,问道:“两位爷要出去?”
“纳兰啊,你来干什么呢?”苏辰一副老气横秋口吻,避开他的问题主动发问。
纳兰容若手里提着一个朱漆食盒,闻言往前递了递道:“皇上叫奴才给两位爷送的点心,让你们多吃点。”
两个孩子这些天总嚷着吃腻了吃腻了,康熙回宫后忙完,第一件事就是让御厨给准备几样别致的点心。
苏辰接过来,抱着盒子打开,只见里面的糕点新颖是新颖,却依然是甜的素的。
因为孝昭皇后的丧事,这点心里连加猪油的酥点心类的都没有了。
在皇宫里想吃到荤腥,只有不需要守孝的慈宁宫和慈仁宫,但其实短期内两位太后也不会大鱼大肉的。
所以苏辰都怀疑,现在整个皇宫大大小小三十几处的厨房里,没有一点鸡鸭鱼肉。
这不合理的守孝制度!
苏辰反正是忍到现在到极限了,看见这些素点心,嘴里先泛出来的是酸水。
“那个我们刚吃过饭,不饿,”苏辰把点心盒子递回去,“纳兰,麻烦你给我们送到住处去,我带着保成去宫外走走。”
纳兰容若问道:“万岁爷知道吗?”
苏辰肯定的点头:“早晨的时候我已经和阿玛说过了。”
纳兰容若是个接受正统儒家教育,且没有体会过世俗市井生活的人,他根本不知道人会说假话,尤其还是一个王爷会说这么低级的假话。
“两位爷出宫不带侍卫?”纳兰容若就没有怀疑辰亲王的话,说道:“我把点心送到涵元殿,和你们一起出宫。”
“不用,”苏辰紧忙道,“我们就是在城里转转。”
叫任何一个侍卫跟着,这偷吃肉的事都可能会传出去啊。因此还是只有他们自己人去,安全可靠。
说着不等纳兰再说什么,苏辰拉着保成快速跑上桥。
纳兰容若:非得逼着我说出来对自家晚辈关心的话吗?
“辰王,别跑太快了。”
外面有已经提前让连山送过来的自行车,一大两小。
苏辰和保成一人跳上一辆,复康骑车更熟练,扶好车把坐在座位上,后面一沉,平澜坐上来,他脚蹬子一蹬就快速追上前面的王爷和太子。
三辆车排排走,很快消失在纳兰容若视线中,他摇摇头,转身去涵元殿送糕点。
等他再出来回宫的时候,半路上就遇到曹寅。
“你怎么来了?”纳兰容若惊讶。
曹寅向他过来的方向指了指,道:“今天不上课,皇上担心王爷和太子闲不住去水上划船,叫我过来和你看着呢。”
纳兰容若有些蒙,有生以来第一次被骗,他一时之间不大反应的过来。
“你是怎么了?”曹寅看着话都说不出来的同事,不知想到什么,一脸担心的上前扶住他一只手臂,“病了?头晕?”
早就听说这位兄弟因为生病错过了十二年的殿试,看来这身体是真的虚弱啊。
纳兰容若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被曹寅一打断就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一会儿才指着俩孩子离开的方向,道:“王爷,太子,刚从我眼皮子底下溜了。”
“去哪儿了?”曹寅大惊,也顾不上纳兰容若身体怎么样,转头就往纳兰指着的方向看,“走了的多久了,带人没?”
纳兰容若道:“就带俩太监,王爷跟我说是跟皇上说过的。”
“还是皇上更了解这俩小爷,”曹寅跺脚,“但只怕皇上也没想到他们敢不带侍卫就出宫。”
苏辰可不是不带侍卫,主要是侍卫们出身都不错,对他们的人身依附力又没有那么强,万一有哪个漏出两句说他们跑出来偷偷吃肉,岂不是大影响。
为了安全考虑,苏辰腰里还别着一把火铳。
因为没带侍卫,他也没有想着去跑到城外的。
“咱们就在外城找个馆子,小吃一顿便回去。”路上,苏辰蹬着自行车,这么跟骑在他旁边的保成说。
保成那俩腿儿捣腾着车轮子,一看就是有些累了,他是太子,平日虽然练武耍拳的,但从没有过分的消耗过体力。
点头答应着大哥的安排,保成说道:“哥,我不想骑了,我想坐车。”
苏辰道:“那你看平澜能骑你的车不?”
保成回头看了眼,平澜坐复康那辆大车的后座上腿曲着都有那么长。
他摇摇头,“我把车放到路边,下午再让人来骑。”
苏辰指了指宽敞大路上不时就有人走过的情景,道:“你觉得放在这里会没有人推走吗?”
保成心眼是够,经历、认知却都是宫里养成的,在他心里这是他的车,谁敢动?
只不过看了看这两边,他立刻意识到还是哥说的对。
但是他真的很累了。
苏辰道:“咱们慢一些骑。”
复康和平澜都听到两位小爷的谈话,明白王爷是想让太子爷多骑会儿,也就装作没有看见太子爷的为难。
呼哧呼哧!
在东四牌楼大街上一处不算豪华也不算高档的酒楼前停下来,保成累的直喘气,苏辰支好车过去,把腰里的水壶解下来给他:“喝点水。”
保成一边喝水,苏辰在一边说道:“以后每天,咱们都绕着皇宫骑两圈。”
保成想直接瘫到地上,恰在此时,前面糖葫芦推车旁一个穿着石青褂子的小孩儿突然往地上一倒,来回的打起滚儿来,口里直嚷着:“我要吃糖葫芦,我要吃糖葫芦。”
小孩边上的妇人满脸尴尬,蹲下来劝说道:“小爷,您这一边的牙都掉了,太太说不让吃酸甜的,咱们走吧。”
“不要不要,”小孩又滚起来,“你不让我吃,我就告诉母亲,你故意虐待我。”
苏辰:真是好大一枚熊孩子。
他看向保成,保成立刻心虚的左看看右看看,问道:“哥,咱们在这儿吃饭吗?”
“先进去看看,”苏辰带着保成往里面进,复康让平澜赶紧跟上去,他则跟着态度极好的酒楼小二去把自家的三辆车放好。
现在的自行车,尤其是小孩能骑的自行车,在整个京城都比较少见,能骑得起这个的,家里不是有钱就是有权,或者直接是二者兼有的。
东四牌楼这边繁华,小二见到自行车的次数还算多,如今是很有这方面见识的,看出来这三辆都是好车。
停好了车他便十分积极的领着复康进去。
苏辰他们没在大堂里逗留,要了一个二楼的雅间。
因着孝昭皇后薨逝,京城萧条的不仅是娱乐行业,这些饭馆酒楼也不如之前热闹。
对于客人小二们很热情,恨不得一个雅间三四个人招待。
苏辰不想让太多人看见他们,都给拒了,等着在外面帮他们停车的那小二过来才开始点菜。
这年头没有菜单,只在大堂有菜牌,小二要报菜名,苏辰就直接让他把招牌菜给上三道,然后再来一只烤鸭。
这小二是个精明人,此时再看苏辰和保成的穿戴,心底里便猜着是哪家需要守孝的八旗子弟过来打牙祭的,完了就小声道:“咱们这儿有好几个戏班的地址,需不需要给您二位爷找两个来唱一段?”
听曲比偷吃肉还严重,保成皱眉道:“你们敢在国孝期间玩乐?”
“哪,哪啊,”小二吓的嘴都瓢了,“不是玩乐,咱们小老百姓也得找口饭吃啊。”
“去传菜吧,”苏辰说道:“我们不听戏。”
小二抹抹额头急出来的汗,弓腰下去了。
苏辰说保成:“你吓唬人家做什么?”
“谁让他那么机灵,”保成玩着面前的茶杯,“我不吓唬一下,回头他跟别人说咱们国孝期间出来吃肉呢。”
“他又不认识咱们。”
“万一对出来呢,吓唬吓唬他就不敢胡说了。”
苏辰好笑,起身走到窗边向外看,看了会儿发现,街上果然连一个穿着喜庆的人都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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