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今天去找康熙认爹了没有—— by藤萝浠月

作者:藤萝浠月  录入:10-29

可能是前世自己的祖先那话,便不说了。
“如此,朕便放心了,”康熙见儿子说的这么肯定,便收起怀疑,说道:“人心叵测,你也不能凭着感觉便对人掏心掏肺。”
苏辰点头表示受教,然后道:“阿玛,我觉得我没有大事了,咱们接下来是回京城,还是继续去大同?”
康熙笑道:“自然是去大同,朕还等着看我儿的惊喜呐。不过你再养上两天,咱们再出发。”
苏辰:“不会耽误朝廷的政事吗?”
康熙斩钉截铁:“不会。”
当然不会,每日的奏折都会被内阁分理出轻重,走六百里加急送到康熙手上,再加上还有当日便从五台山回京城的太皇太后坐镇,京城那边不用有任何担心。
自己走到哪儿,哪儿就是皇朝的政治中心,现在这个自信康熙还是有的。
于是又在应县歇了两天,苏辰活动的时候都觉得肩膀伤口的疼痛不是那么明显了,他们才启程继续向北。
路上坐马车很舒服,苏辰便一天能睡半天,上路的第二天正躺在马车后面的卧铺睡着,就觉得马车一停,上来个回事的人。
迷迷糊糊听见一两句,说的是那日抓回来的两个反贼,好像又说耿玉磬很是烈性,无论如何审问都不交代白莲教那些人的躲藏地。
又说耿精忠的外室女不止这一个,据舒书坦白,当日潜逃出京城的还有耿玉磬的妹妹耿玉馨。
睡意笼罩的苏辰就想说,那天一开始跟在耿玉磬身边的那小丫鬟装扮的女子,是不是就是耿玉馨呢?
只是后来打斗开始,那个小丫鬟便不见踪影了。
心里想着这些话,也觉得自己起来到外面跟人分析的,但苏辰完全睡醒的时候,才发现刚才都是做梦呢。
他揉揉额头,这两天一直吃的药都有安神成分,睡糊涂这是。
看车纱窗外面的天色,已经是后半下午了,这一觉又是两个多时辰。
苏辰坐起身,掀开阻隔睡铺和座位的竹帘子,便看见和阿玛对坐下棋的小少年。
小少年一身暗黄家常衣饰,眉眼比两年前长开许多,记忆里圆圆的眼睛都有些狭长之势了。
也没觉得两年过去是多久啊,保成竟然成熟的这么明显。
“保成。”苏辰惊喜的喊一声,过去就给了他一个抱抱:“你怎么来了,不用每天上课啦?”
“哥,”看到醒来的大哥生龙活虎的,保成心里的害怕才一下子涌出来,声音也有些哽咽,只不过还记着根本不敢靠在他哥肩膀上,往后挺着脖子,“哥,你的伤口还疼不疼了?”
苏辰拍拍他的肩膀:“大男子汉受个伤算什么,瞧你这小怂包样儿。”
怂包是个很难听的称呼,但从他哥嘴里说出来也带着无限宠爱似的,保成又忍不住笑:“孤才不是怂包。”
康熙道:“辰儿你的伤还没好,好好坐着。”
苏辰这才放开保成,在一边的圆墩子上坐下来,保成伸手扒开他哥肩膀处的衣襟,里面的白纱布包裹的很厚,看不见血迹。
但即便如此,仅仅是纱布也让保成心里一抽,忍不住再次询问:“哥,真不疼吗?”
他从小到大是个油皮都没有磕破过的,鼻端闻着浓重的药味,自己的身上就好像也能感觉到被利器划破皮肤时的伤痛。
“不疼,”苏辰笑道:“现在都捄皮了,过两太难就能好。”
保成脸上还是不舒服的样子,说道:“哥,你怎么受伤的我都听说了。不过咱阿玛其实很厉害,你以后注意一点啊。”
在阿玛跟前,如果说不用给阿玛挡刀会不会不太好?
苏辰点头:“你哥我也很厉害,但你没看见当时的情景,刀锋之间,容不得想那么多。更何况,我以为我扑过去能制住那个女人的。”
说起那个女人,保成目中便全是怒火,道:“不知好歹的东西,阿玛,儿子以为耿氏余孽可以全诛了。”
苏辰抬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保成又怒道:“哥,你受着伤还敲我。”
苏辰笑着晃了晃左手:“我用的是左手啊。你小子,两年不见怎么变得有些暴躁了?还有,对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不用动不动就诛。耿家在军队里肯定还有人脉的,对他们那么狠,很容易被人煽动引起哗变的。”
“那就这么放了他们?”保成坐过去给他哥揉揉肩膀,免得刚才那一下抻到他右边肩膀。
苏辰看向正笑看着他们的阿玛:“阿玛是天下之主,被阿玛厌弃的家族,还有什么未来,流放宁古塔不就是很好的结果。”
苏辰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主动提出“流放宁古塔”这几个字,不过灭九族什么的,恕苏辰这个小小的平民之心无法心安理得旁观。
康熙:不错,孩子会用心眼了,求情也求的这么不明显。
保成没想到他哥会把流放宁古塔这样轻轻放过的刑罚,给耿家人,转头道:“阿玛,轻饶他们,岂不是让人觉得行刺皇上一点本钱都不用付?”
康熙说道:“耿家在西南军中的旧情,朕多少还是要顾及的,另外,他们和咱们家,是亲戚,诛几族都不好看。”
所以他也是倾向轻放耿家其余人的,不过这个其余人的部分,仅仅限于爱新觉罗氏以及她生的两个孩子。
保成正是中二期,对于大哥和阿玛的这种处理非常气不过,一会儿也不在车上了,下车后叫一个侍卫给他牵来马,迎着夏日晚风就策马飞奔起来。
苏辰靠在窗边看着,路过两边有农田的路段时就提醒:“减速减速。”
骑到天色昏暗,看不清前方景物的时候,保成缓下马速跳上车,这时候他的气恼已经顺着风飘没了。
苏辰好笑道:“你现在有很多儒学师傅吧,怎么脾气还和小时候一样?”
保成瘫着靠在椅背上,说道:“我在别人面前才不这样,”一翻身又道:“阿玛,我想吃烤鸡。”
前面就是一个小镇,但长长的御驾队伍并没有进去,只在外面扎了营,不多时就有阵阵香气飘出。
明亮的篝火旁,保成捧着一整只烤鸡,在他为了养伤不宜吃油腻之物的哥哥面前,大快朵颐。
最后一只烤鸡被他啃下去半个,打个嗝儿放在了一边。
苏辰很怀疑保成这两年的太子教育,怎么比他小时候还不讲仪态呢。
“擦擦。”
接过他哥给的手帕,保成擦掉嘴角的油迹,这才露出属于太子的温和一笑:“哥,你想吃不?但是你现在不能吃,哈哈哈---”
苏辰:拳头有些痒。
偏在这时候,赵泽还端着刚熬好的粘稠鸡丝粥给苏辰送来,虽然喝鸡丝粥也是吃肉,但美味程度和涂抹了各种香料经过炭火烧烤的烤鸡无法相比。
苏辰捧着一碗清淡鸡丝粥,喝的满嘴淡。
康熙说保成:“别故意气你哥。”
阿玛,你确定是在给我们解决矛盾,怎么听着像拱火啊?
第二天第三天,苏辰依旧是基本上在车里睡着度过的,不过保成来了,每当经过村庄城镇时,他都会下去买一些新鲜玩意。
往往等苏辰醒来,眼前便是一堆满是这个时代风俗特征的小玩意。
其中竹编是最常见的,到大同府苏辰的庄园时,车里的空地已经放不下保成随时下去买的竹编了。
苏辰的庄园才买下来三个多月,只不过四处的布置已很具有他这个主人的特征了。
别人家庄园外一般种植桃柳,他这里门口种的除几颗叶子稀疏的樱桃,就是修整的十分齐整的覆盆子等地生浆果类苗圃。
其实苏辰还想种草莓和蓝莓,但他游历两三个省份,深入山林野地也没有发现这两种在现代很常见的水果。
或许它们的原产地不在中国现在还没有传入,苏辰试图自己多多移植本地的各种浆果,他请了附近的两个有经验的老农在有意识的培育口感更好外观更好看的莓果。
希望在有生之年,还能吃到和草莓差不多口感的莓果。
已经过去三天,苏辰肩膀上的伤口又长好许多,他每天都用空间泉水冲奶疙瘩喝,现在扬手臂都不会觉得太疼。
马车在庄园门口停下,苏辰拎了个保成路上买的竹编中的一个小篮子下来,蹲在苗圃旁很快摘满一篮子汁水丰盈的浆果。
庄园里的管事听说主子回来,当即带着正在田中干活儿的八个妇人到门口迎接。
不错,苏辰这个庄园中的管事做活儿的,全是从镇上找的妇人,至于这附近几个村子里的男人们,都在距离庄园三里远的煤球场工作。
对于苏辰除了两个经验老农全找妇人在庄园工作的这一行为,附近的百姓们没有半点不好的议论传出。
因着不可能一直待在这个庄园,为防止这里被仆从的一家把持,苏辰从镇上雇来的妇人全是无家可依的寡妇。
妇人们很珍惜主子给的机会,将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管事妇人姓周,人称周大娘,她没儿没女,丈夫死后就被小妾生的孩子找个光明正大的借口赶到了外面。
苏辰去镇上找做事人的时候,正巧碰着她捧着状子在县衙告那小妾之子不孝,很可惜小妾的儿子考上了功名,县太爷更给他面子,以老糊涂为借口叫书办把妇人拖出了公堂。
苏辰是第一次见识到,在清朝这个孝顺大过天的地方,不想孝顺也有很大的操作余地。
他在街上拦住妇人,给她做了个面试,察觉此人虽然已经年过四十却头脑清晰审事有度,便直接录用了。
之后再录用的妇人们都没有这位夫家姓卫的妇人有能力,于是她便从卫老夫人成了这个小小庄园的周大娘。
周大娘不仅有组织安排能力,还有一手很不错的茶饭手艺,领着主子一家到主院歇下,她就提着菜篮子庄园北边的田中走去。
她准备逮一只鸡再刨一串子洋芋,给主子的父亲和弟弟也尝尝他们庄园的特色菜:洋芋炖鸡。
不过主子习惯称洋芋做土豆,周大娘暗暗告诫自己可不能叫错了。
其实周大娘的娘家,在一百年钱还是给明宗室供应菜蔬的菜户,但清朝占了天下之后,这个菜户制度就已被取消。
早些年又是战乱不停的,她和爹娘流亡几个省才勉强在大同安顿下来,像是洋芋、落花生那些稀罕种子,都被他爹送出去打点人了。
这些周大娘小时候能有幸吃上几口的稀罕物,在种子流出去之后,便又成了大户人家菜园里的金贵物儿,她想吃也摸不到门儿。

第92章 高产作物
只是没想到这辈子,临老了还能再见到这些东西,就这么被小主子平平常常拿出来,说是叫她们试着种一种。
如今田埂里,到处都是周大娘幼年记忆中,祖父和父亲精心伺候的洋芋、落花生,还有那金黄色向着太阳而生的圆盘。
看到这些东西,周大娘就觉得心里温暖。
手用力,土壤松动的窸窣声传来,一串平均个头都不算小的土豆带着松软的泥土暴露在空气中。
周大娘眼前出现三个月前,她们准备种下土豆的那一天。
当年祖父是如何带着父亲种植洋芋的,周大娘还记得很清楚,首先需要先把土地精耕细作,犁地的时候便放进去很多肥料;其次还要搭上温暖的草席棚子早晚覆盖,免得被低冷的空气冻伤它们。
给皇室中人吃的东西,自然照顾上也要如同下人伺候皇帝主子一般。
然而那日小主子看见她们的行为却是大惊,说道:“土豆不耗地力,能适应初春的低温,直接把土豆块儿摁进土里便好,这个东西最是平贱好养活。”
当时听到这些话,周大娘的心情很久不能平静,因为她也曾听祖父讲仙话故事一般的告诉她,洋芋,也就是土豆,是如何被商人费尽心思从外面的国度带回来。
一到陆上就被献到皇室,自此成为只有皇帝老爷和他的亲戚配吃的食物,他们这些低贱的老百姓能看见样子闻闻味道,已经是修了几辈子的福了。
然而在小主子口中,这个东西才是平贱的。
种土豆那两天,周大娘的心绪久久都不能平静,后来又是落花生,小主子用一百两金子跟府城的杜老爷家买来的一百斤种子。
一斤种一两金,这次的总该好好伺候着吧,但小主子还是说:“随便种,你们就像是种稻麦那样种,种的法子太金贵这东西反而没了价值。”
她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落花生的确是更金贵的,打下来的花生也极其美味,有一年她生辰,父亲偷偷从草席棚里揣回来两颗那样好看的花生果。
她吃了,却是到现在都不曾忘过的美味。
母亲还说,等她长大了成亲,会尽量购置一些金贵的炒花生给她撒帐。
可是明朝一夕之间灭亡了,菜户制度也被取消,他们一家甚至连个安稳的家都没有,为了能彻底叫她在大同府生活下来,父亲多方考察一个当地的读书人,然后将她许配了过去。
爷爷甚至把贡献金种给当地有权势之人时得到的赏赐,拿出来一半给她压箱底。
本以为生活就这么安稳,但不停的打仗的消息总是隔三差五传来,在路上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亲兄和两个堂兄。
跟着到大同府的,只剩一个小堂弟,然而没有多久,小堂弟还是被征兵的带走了。
至今无消息。
后来祖父祖母、爹和娘,他们相继去世,只剩了她一个,娘家的那点东西便都归了她,她对夫家并不藏私,将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叫温和好说话的丈夫去置办家产。
银子放在哪里是死的,得置产才有活钱,祖父说堂弟很可能回不来了,银钱许她随意支配,但她不相信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会再没有亲人。
她得让钱再生钱,好在小堂弟回来后能有银钱给的同时还能有一份家业。
于是她让丈夫置产,想重新种菜,没了给皇室供应蔬菜的机会,他们还可以种一些常见的菜拿到集市上卖。
祖父和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么干的。
但丈夫自诩读书人,不喜欢抛头露面做买卖,用她娘家的钱再加上婆家的一点钱,在府城的大街上买了个铺子。
丈夫的眼光不错,当年买下的铺子越来越赚钱,然而赚来的钱再无一分和她相干。
女人本来就不该有自己的钱,更何况自己娘家一人俱无,周大娘便不深想这件事背后意味着的他们周家其实是被卫家吞吃了干净这个事实。
好在她丈夫还算有些礼义廉耻,嘴上不提心里却知花了周家的钱给他卫家置产,对她一直尊重有加。
曾几何时她也觉得日子能这样过下去,未必会差。
但是丈夫娶了妾,妾生了儿子,等丈夫一死,妾也开始出面理家。
她身为明媒正娶的夫人,反而被人高高架在一旁,到后来妾的儿子更是污蔑她败坏家风,直接从那个家赶了出来。
那一天被县衙的书办赶出来,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没什么好活的了,只可惜到死也没有给周家留下血脉。
然而一个少年的音色将她满心的伤悲打散,少年说:“大娘,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之后,周大娘就跟着小主子来了这里,不想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到这里有了比夫家时还安稳的生活,甚至再次看到小时经常看见的洋芋、落花生。
周大娘从往事中回过神来时,已拔了一片花生棵子,摘出来半篮子的花生果,而后她将绿油油的花生棵扒拉到路边的沟笼上,把拍干净土的土豆子放在花生之上。
她抬头看了看不远处一片甘蔗林似的玉米地,那是少爷从四川带出来的,当地百姓都种在瓦砾处贫瘠处救荒用的。
她小时候吃过这个,爷爷种的,给他们一家当果子吃的。
周大娘正想过去掰两根,她看着早是能吃了,只小主子一直说还不熟,小主子家境富贵,怕是没吃过这样东西。正好今天小主子的父亲和兄弟都在,掰些叫他们尝尝,其实味道并不比苹果梨子差。
摘下来以后晒干了配着米煮粥吃,也很不错。
远处有说笑声响起,周大娘手臂挽着篮子走到路边,半低着头恭迎。
康熙意外的看了这妇人一眼,儿子□□出来的奴才也有比宫里人还像样的一天呢。
苏辰看到周大娘臂弯篮子里的东西,抓一把花生分给阿玛和保成,“我们自己种出来的花生,才从地里刨出来的新鲜花生又甜又脆很好吃。”
康熙接了几个还带着新鲜泥土的花生,后面跟着的梁九功就要上前帮皇上剥开,也被摆摆手赶到一边。
苏辰对周大娘道:“你先去做饭,把花生洗好放在一边,等我们摘了玉米再一起煮。”
周大娘轻轻应了声是,后退到一边才迈步走了。
这些规矩,都是她记忆中家人常做的,因此不用特别学习便像模似样。
康熙到底有些好奇,因为他儿子在宫里的时候就不是一个特别看重规矩的人,在外面能让下人还记着本分就不错了,怎会教的如此规矩?
“爹,那就是我说的玉米地,”苏辰说着往玉米地里走去。
康熙脚步跟上,问道:“你这里找的下人,家世背景可查的清楚?签了身契没有?”
清朝百姓各行各业的人身依附比前代都大幅度减少,长工短工的形式更受欢迎,苏辰对周大娘等人用的就是长工契约。
“背景荣广查过了,”苏辰说道:“我没有让她们签卖身契,长期干活儿人身自由,这种我就觉得挺好的。”
儿子这个小庄园一眼就能望到头儿,又只是种些田间作物,用长工也可。
至于以后怎么安排这些作物,到时再根据作物的安排派遣心腹人员过来吧。
康熙这么想着,把目光放在那片风中拂动叶片的高壮植物上:“那就是一亩至少能产三石的玉米?”
“嗯,”苏辰用力点头,一开始他以为想找到玉米这种高产作物需要跑到北美洲,没想到和小舅在打仗地区闲逛的时候,竟然在有的村庄看见被随意种在屋前屋后,长得那叫一个营养不良的玉米。
他问了当地的百姓,才知道他们种玉米的意识就和种个瓜果一样的,种一片是当做副食。
问这个产量高,为什么不把所有田地都种了玉米饱腹,那老农回答道:“家里哪还有人种啊,几亩地黍粮就让我忙不过来了。这东西不能当税粮,除了自家吃,拿出去没人要的。”
苏辰便意识到,想要推广一种作物,其中的障碍并不仅仅是这个作物有没有出现,高产也不是推动一种作物快速被大家接受的最大动力。
交通不便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本就少得可怜,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是古代社会最真实的写照。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从吕宋带回番薯并此后几代都致力于推广番薯种植的陈振龙极其后后辈,有多么难能可贵也显而易见了。
没看见土豆子吗?明末的时候都从海外传来了,却一直被禁锢在皇室高门,土豆这种在现代两块钱一斤都嫌贵的东西,此时竟然是只有皇室中人才能品尝到的美味。
多么可悲又多么可笑。
因此当苏辰知道这些,“车厘子”土豆和“车厘子”花生种,他都从握着这两样东西的豪门之家买了过来不少。
其实在皇宫苏辰是吃过花生的,住在山上也吃到过师父给买的花生炒货,对他来说花生从来就没稀罕过。
知道花生在现在的民间都是珍贵物儿,还是在他打听土豆的时候。
本以为多难得的养活百姓做多的两大产物,玉米和土豆,很轻易就被集齐了,苏辰便打算多种多培,之后免费发给百姓们种植。
产量这么大的经济作物,本该因为量大价廉的,却硬生生叫高人一等的贵族们给弄成培育难、产量少的象征身份的东西,真是有够恶心。
苏辰想得有点多了,保成却没想这些,他一点儿都不嫌玉米叶子喇脸,摆手叫他哥和阿玛停在外面,自己就拎着篮子跑进玉米垄里,扑哧扑哧很快掰了一篮子青皮包着的玉米棒。
出来,他举着篮子问道:“哥,这些够吃不够?”
苏辰看到他头上顶着一根玉米须,坏心情一扫而空,笑道:“够了够了,你快出来吧,拿凉水洗洗,不然脸会痒。”
康熙站在地边掰了两棒,掰开青嫩的皮,看到里面排列整齐的黄色玉米粒,就算没有农业常识也知道这是很好的作物。
怪不得儿子说这是个能给他解决大问题的惊喜。
“阿玛,你掰的这个还没熟。”苏辰过来,看到阿玛手里另一只还没有抽条的小穗子,连忙提醒。
康熙已经把这一只小穗子也剥开了,里面是嫩嫩的玉芽之色,他掂了掂小穗子道:“这样嫩的玉芽色才应是玉米,这一只长黄的,老了。”
苏辰:难道这才是玉米名称由来的真相?
他看看阿玛手里的剥开的小穗子,还没有充分沉淀淀粉的一颗颗小玉米呈晶莹的嫩白色,如同羊脂玉,而此时小玉米粒的形状,也和大米很相似。
苏辰有些受到暴击,怪不得之前好几次,周大娘都提醒他玉米能吃了。
原来他们都是在玉米嫩嫩芽的时候就摘下来吃的?
回去一问,周大娘果然点头,指着保成篮子里摘到的几颗嫩穗子道:“这个吃正好,其余的便有些老了。”
苏辰:“那你们就没想过,让这些玉米都长老到不能再老才收吗?”
“那可怎么吃呢?”周大娘笑道:“小穗子收下来晒干,日后下锅也很好吃。”
苏辰更无语了几分,道:“麦子怎么吃的?”
周大娘:“磨面蒸馒头啊,”说着恍然大悟的点头:“主子说把玉米长老了再收,磨成粉吃?”
苏辰:“是啊。这很难想到吗?”
“不难是不难,”周大娘笑道:“可咱们一直都是那么吃的啊,听说还是个洋人教的呢。”
苏辰明白了,洋人那边根本没有石磨。
他们做面包的历史都是从三四百年前才开始的。
现在倒是庆幸周大娘足够听话,没有自作主张在玉米“能吃”的时候都给他摘下来。
苏辰赶忙郑重交代:“周大娘,地里的那些玉米,都等长老了再摘啊。”
周大娘手里揉着一团面,这是一会儿擀面条盖在洋芋炖土豆上的,笑着道:“主子真要等着长老了吃?”
苏辰点头:“是的,我还要留很多种,你跟其他人也说说,别给摘了。”
“主子放心,”周大娘答,“您出去等着,这里热火朝天的,再热着您。”
苏辰这才离开。
坐北朝南的堂屋里,梁九功从辰王的田地里偷来两只圆滚滚的大寒瓜,这时正跟他顶头上司讨巧:“爷,您瞧,不愧是小爷种的寒瓜,比那瓜农专门种的上贡的也不差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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