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今天去找康熙认爹了没有—— by藤萝浠月

作者:藤萝浠月  录入:10-29

年轻康熙说道:“这就是了。辰儿便是承祜,朕的承祜命大,当年没有死,他被一个道人收养,五岁时便又回到皇宫,这么多年来一直承欢朕膝下。”
闻此,中年康熙神情巨变。
“不可能,”再一次听到承祜的名字,中年康熙面上闪过一抹哀痛,“承祜已然死去,他不可能还活着。”
想到当年在汤泉,听到承祜夭折的消息传来时,他并没有及时回京,中年康熙终于露出慌乱神色。
不可能。
他固然疼爱这个儿子,但儿子就是儿子,他作为父亲,不可能因为稚子将年迈的祖母放在汤泉。
所以,当年他只是命礼部操办承祜的葬礼。
因是两岁夭折,礼部布置的葬礼非常简单。当年他回来的时候,小孩子已经入土为安了。
皇后伤心,他心里亦是不痛快,那段时间经常陪伴皇后,很快便有了胤礽。
胤礽身上也寄托了他对那个夭折的皇长子的感情,渐渐的,他的确没有怎么想起过承祜。
现在有一个人告诉他,当年的承祜并没有死去,这让康熙怎么接受得了?
年轻康熙也是很疑惑的,在这个世界里,看来并没有出现那几个盗墓贼,所以小小的承祜可能是在棺木里才死透的。
想到这个可能,他心里就跟被什么尖锐利器刮了一下子般。
对眼前中年的康熙也有些不满,“你纵然孝顺祖母,但怎么能舍下那么懂事可爱的承祜不管?”
只有想着自家辰儿就是被他师父救了,年轻康熙心里的锐痛才能减轻些许。
面对这个质问,中年康熙皱眉。
什么可爱懂事?
年轻时候的自己是不是有点毛病。
承祜的事,年轻康熙了解的更多,也更能分辨出中年康熙的心思,看他的表情便忍不住笑道:“怎么,你不信?”
看来应该是自己的承祜更好。
果然他最受上天眷顾的那个,同样的孩子都是他的更好。
年轻康熙便说了很多承祜小时候的事,听得对面的中年康熙更加面无表情了。
这感觉,好像是他忽略了承祜诸多,才没有发现膝下还该有那么懂事的一个孩子。
一向沉稳的康熙话尤其多起来,完全没有了帝王包袱似的,很多年前的事都被他信手拈来,有承祜特别小时候的事还有承祜大一些重回皇宫之后的事。
中年康熙由面无表情到眸色微动,再到眼神里忍不住流露出羡慕的情绪。
说完承祜,年轻康熙还说保成,蠢一些但也算纯真的保清,稳重的小四,莽撞直率的小五,活泼乖巧的小六,懂事的小七,等等等。
听得中年康熙眼里些微的羡慕,变成了淡然和嫌弃。
这是在夸承祜吗?这是在说他比他会养儿子呢。
“看你如今的年岁,”中年康熙终于端起面前的茶杯,“你那边是康熙二十四二十五年左右吧?”
年轻康熙笑道:“你看得准。”
“呵,”中年康熙发出一声淡淡的嘲笑,“二十四年二十五年的时候,朕的保成和保清也很懂事。他们都把朕这个皇阿玛看作是毕生最为崇拜的人,他们对朕的孝心亦是天地可鉴。但等他们渐渐长大,尝到了权力的好处,一切都不复以往了。”
“唉!只可惜,朕永远不会跟你一样,个个儿子尝到权力的好处后个个都背叛,朕有辰儿啊。”年轻康熙一副很惋惜的样子,“朕永远都不会跟你一样成为孤家寡人。你刚才说皇阿玛,你的儿子们都喊你皇阿玛啊,朕的儿子都喊朕阿玛。”
中年康熙:---
双拳握紧,真想照对面自己这张年轻的脸上来一圈。
年轻康熙的话却未停,话里包含了自己辰儿小小年纪就给生病的他煮粥、坚决不让他溺爱保成、看见他受伤能用稚嫩的肩膀替他挡住、赚钱给他修黄河大堤、为了大清的繁荣不惜背上不学无术的名声去与工匠们为伍。
叭叭叭、叭叭叭中年康熙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这些话磨出了茧子来,年轻之人还在说个不停。
不过,心底隐隐的,的确有些羡慕是怎么回事?
看到中年康熙的表情,年轻康熙只觉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酸爽过,跟大臣们比儿子算什么,跟同样是皇帝的人尤其是自己比,才是真的爽。
年轻康熙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又说起来,从番之乱的四川战场到此时在东北已经种满了盛京的玉米,再到几乎遍及全国的番薯等等。
中年康熙最后竟然发现,他和这个年轻的得意洋洋的自己,一个“晚年”潦倒一个年轻得意,中间仅仅是差了一个儿子。
这个发现如何不让人痛心难过。
如果不是多年帝王生涯的历练,中年康熙觉得他现在能忍不住再吐一口血。
最后,年轻康熙停了话,语重心长道:“你对孩子们好些吧,就算你没有辰儿,但是保清、保成都是好孩子。”
“好孩子?”中年康熙问道,“你可知道,索额图屡次劝说保成谋害朕,他都没有一言半语的反驳。朕要处死索额图及其二子,这孩子却连跪一天一夜替他们求情!”
年轻康熙很看得开,道:“保成如果真有反心,有索额图对他的鼓动,岂非在就对你动手了,孩子没动手就证明还是念着你呢。”
幸亏他家辰儿聪明,将索额图一竿子支到海外去了。
否则发展发展,他那边的索额图也一定会有野心勃勃的一天。
中年康熙冷嗤:“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就算你有辰儿,索额图当摄政王的心总不能也被他带的没有了。”
早晚有一天,你会体会到耗空心思养大的孩子其实跟别人更亲时,那种无法排解的伤心难过。
念头未完,就听年轻的康熙说道:“这个啊,辰儿不喜欢他二姥爷,前年就跟朕建议,让他出海为大清搜罗异国知识书籍去了。”
中年康熙:---
沉默蔓延开来,蓦然一声“滚”
的呵斥声爆破在这个小空间里。
守在皇上身边的梁九功胆子一颤悠,看看床上即便睡着也眉头紧皱怒气满面的帝王,他心里直念阿弥陀佛。
康熙缓缓的睁开眼来,看见了梁九功,目光在他身上停顿了一会儿。
梁九功扑通一声跪下,带着哭腔道:“万岁爷,您终于醒了。”
“那些个逆子呢?”
听到万岁爷短短的一句话像是咬着牙吐出来的,梁九功心知外面跪到现在的阿哥们要遭了,低着头禀道:“贝勒爷他们,都在外面跪着呢。”
康熙想问保成呢,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
“朕昨晚一梦,梦见了皇后,她问起保成,朕竟不知该如何回。”康熙靠在枕上,揉着眉心,“你去咸安宫,看看那个逆子如何了。”
梁九功品着这些话,心内狐疑。
也不知万岁爷做了什么样的梦,带着怒气醒来竟然似乎松动了对废太子的态度。
梁九功正要出去办事儿,就听到万岁爷又叫“等等”。
“万岁爷还有什么吩咐?”
“去皇陵,找到承祜的陵室,叫人好好的祭祀打扫一番。”
“嗻。”
梁九功弓着腰,一步一步往后退。
看来废太子,且还有翻身的机会呢。
来到外面看见跪在露寒霜重的晨雾里的皇子们,梁九功叹气。
康熙醒来的时候心情很不错,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过得那么悲惨,本该同情的,但庆幸和幸灾乐祸却更多些。
“梁九功,你说帝王都该是孤家寡人凄凄惨惨的吗?”
伺候皇上穿衣的时候,梁九功听到皇上这么问,他现在胆子也挺大的,便笑道:“许是吧,以前那些皇帝也不像您似的,有个将父亲看得比什么权力都重要的辰亲王啊。”
不愧是大总管,说的话完全符合康熙的想法。
康熙笑了笑,看起来不算多开心,梁大总管却得到了双份年薪的赏赐。
昨天那样的梦,以后可以长做做的,比比儿子感觉人生真的美妙了很多。
不过从那边得知的一些消息也应该有所警惕,比如后来他废了太子,以及废太子之后想要争位的老八。

“嘟嘟嘟--”
小八没在延禧宫,他正在储秀宫逗小九玩耍,手里拿着一根竹蜻蜓,在院子里扎着小手臂嘟嘟的绕圈小跑。
被保母紧紧追在身后的九阿哥胤禟带着貂皮帽子,小小跟屁虫一样追在他八哥身后。因身上穿的太厚,跑几步他就要摔一下,最后只得急得“啊啊啊”一阵叫唤。
但小八显然很体贴弟弟,在前面跑一会儿便停一会儿转身逗着弟弟玩一阵。
康熙从延禧宫过来,看到就是这样一幕。
怪不得小九长成老九以后,为了给老八求情,能约同老十、老十四一起携带毒药去见快跟个老头子似的自己。
这感情都是小时候养起来的啊。
“皇上。”
突然出现的皇帝把现场众人吓了一跳,纷纷行礼问安:“皇上万安。”
机灵的小宫女已经赶紧进去通知宜妃去了。
康熙笑着招手,叫三岁多不到四岁,按照辰儿说法正是小孩子最可爱年岁的小八,“小八,到阿玛跟前。”
正逗弟弟逗得高兴的小八停住脚步,小胸脯一起一伏的看着对他来说比较陌生的阿玛。
身边的宫女轻轻的推了八阿哥肩膀一下。
她虽然是惠妃派给八阿哥的奴婢,却也领着一份卫氏的月钱。
如今见皇上果然注意到八阿哥,心里不胜欢喜。
宫女叫彩玉,八阿哥的日常起居一例由她照料,八阿哥对她亦十分信任,被推了下就小小迈前两个脚步。
康熙脸上一直都带着淡淡的笑容,这鼓舞了八阿哥幼小的心灵,更何况,小孩子最容易产生敬慕感的便是自己的父亲。
“胤禩给阿玛请安。”
到跟前儿,三头身的小家伙儿行了一个标标准准的礼仪。
康熙拍拍他的脑袋,笑道:“跟弟弟玩呢。”
“嗯,”小八点头,“九弟弟,十弟弟,都喜欢跟儿臣玩。”
康熙看向此时被保母抱起来的小九,这个胖乎乎的小家伙又忘记了前几天才来看过他的阿玛,正用好奇又陌生的眼神打量着他。
刚才就已出来的宜妃这时才笑着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罢了,你身子重这些礼仪规矩就免了。”康熙神情柔和,走过去将小九接过来在怀里抱了抱,“这小子有三十斤没有?”
保母低着头回答:“前日才称了称,二十九。”
依着辰亲王给天下底下小孩儿们设定的那个身高体重比例,才一岁多点的九阿哥这是绝对的超重的。
康熙想到昨日梦里看见的那个肥胖的九阿哥,向宜妃说道:“现在还罢了,等胤禟到了七八岁的时候别让他吃太多。”
正为自己儿子被皇上看在眼里而欢喜的宜妃:“……”
她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僵滞一瞬间,难道皇上专门抱抱九阿哥,就是为了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超重?
宜妃笑容标准地说道:“臣妾记下了。”
讲规矩的家庭都有抱孙不抱子的传统,更别说这里是皇家。
康熙迄今为止抱过的儿子也只有辰儿和保成,还都是两个孩子生病不舒服的时候。
因此,宜妃看到万岁爷这样的举动,心中是惊大过于喜的,虽然被“嫌她儿子胖”的皇上扫了点心情,她还是忍不住对小九的未来多了几分希望。
小九却不复刚才的欢乐,但好歹他也没有不给他阿玛的面子哇哇大哭起来,只是用那双蒙着晨雾似的黑葡萄大眼睛,盯着这个不太熟悉的人。
康熙捏捏他软乎乎的脸颊。
这个小家伙却连眼神儿都不动一动地看着他。
康熙忍不住好笑。
小八有些羡慕的看了看被阿玛抱着的小九,伸出手上的竹蜻蜓在小九眼前摇晃。
摇晃起来的竹蜻蜓发出嗡声,吸引了小九的注意力,伸手便抓了过去。
两个小孩你来我往的,一会儿就又玩闹起来。
康熙顺势把挣来挣去的小九放在地上,起身对示意宜妃到屋里说话。
之后,八阿哥就经常被叫去乾清宫习字读书。
这可把卫氏欢喜坏了,甚至终于觉有种他们母子马上就要一飞冲天的感觉,短短几天时间膳房、茶房的人略有怠慢,便会被她的贴身大宫女找过去好一通骂。
康熙正有意看在八阿哥的面子上给卫氏好歹封一个位份,这日到延禧宫跟惠妃商量就听见卫氏的宫女在外面高声说话。
“我们娘娘好歹是八阿哥的生母,没有位份怎么了,也比你们一个个不下蛋的母鸡要有盼头!”
这等粗俗的言语听得康熙一阵皱眉,问道:“外面叫嚣的,是卫氏身边的宫人?”
“她叫彩纤,素来掐尖要强,臣妾这宫里很少有人吵闹,一旦吵闹的,必是跟她有关。”
康熙的理解就是,外面的宫女并不是被卫氏看着八阿哥受宠恃宠而骄。
惠妃是在替卫氏说话。
“算了,如此轻浮之人,抬举起来朕这后宫就别想清净了。”
最后康熙留下这么一句话,起身走了。
此时夕阳将半边天空涂成绚丽的油彩画,好容易养好伤恢复了晨昏定省的大阿哥就在他额娘宫门口看见了阿玛。
胤褆本来正常的面部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停住脚步,跪下来道:“儿臣参见皇阿玛。”
一声皇阿玛叫康熙想到昨晚梦中的那个康熙,越看这个长大的儿子越是不满意。
屡教不改,打了还记仇。
康熙根本没有理会他这儿子,抬步走了。
错身而过的时候,梁九功看了勇敢的大阿哥一眼。
胤褆也不害怕被看,先梁九功一步就进了宫殿,但这边发生的事情延禧宫的宫人早已告知给惠妃,因此胤褆进去还没有站稳脚步,便被惠妃狠狠一指头戳在额头上。
“你个作死的孽障。”
一时间盯不住就给她找乱子。
胤褆:果然,弟弟一多自己就被嫌弃了。
烟雨江南不是说假的,金陵城刚刚下过牛毛似的小雨珠,虽然空气中依然带着寒意,却一有股北方城市难以比拟的清新。
吸入肺中,好像给肺部做了一个水疗。
苏辰从船上下来,站在平稳的陆地上,双臂打开伸了个懒腰才感觉到这些天在船上的憋屈。
胤礽说道:“哥,回去的时候我不要坐船了。”
虽然不晕船,但他坐腻味了已经。
现在的交通方式中,如果顺风顺水的话,船比车马要快,不过苏辰也没有急到一时半刻就要回到京城。
“好啊,剩下的路咱们骑马回去。”苏辰笑道,“上次匆忙,都没有带你去我以前住的山里看看,这次正好。”
胤礽一直对他哥离宫那几年住的地方很感兴趣,听闻此言眼睛都亮了几个度。
江宁织造府。
后衙内,正堂房中,孙氏病容倦倦的靠坐在床上,曹寅在床边侍奉汤药,向来融洽的母子两个之间充斥着无边的沉默。
安静之中,忽有个下人在外面回道:“大爷,咱们在码头盯着的人过来回话了,今天有两个年岁相当的少年靠岸,应该是大爷要咱们等着的人。”
苏辰本以为他和保成过来是突袭曹寅,根本没想到他那个阿玛已经把消息先给了来,并命曹寅务必带着他俩在金陵熟悉熟悉。
曹寅在两天前接到密旨,当时便派了人去由南向北船只必停靠的码头处等着。
因着私访,也不敢把两位爷的样貌说给别人,仅仅说了大致的年纪,两位少年结伴等特征叫人在码头守着。
下人这话一回,倦倦的孙氏一瞬间精神起来,拿过曹寅手里的碗,太过着急褐色的药汤子洒了一床被,孙氏却根本不在意这些,对曹寅道:“快去接着,别让大爷二爷迷了路。”
曹寅起身答应,低头行了一礼才转身离开。
一个老嬷嬷很快接替了曹寅的位置,叫人换上新的被褥来,又吩咐重新煮一碗汤药。
“老夫人,那两位小爷都要过来了,顾家这门亲事,您万不可在他们跟前流露出不满来了。”老嬷嬷看着老夫人的神色,耐心的劝说。
她们是半路主仆,但主仆间的情谊比那些从小照顾到大的还浓厚,老嬷嬷说这些,孙氏并不觉得僭越。
她叹气说道:“我并非是对子清这门和顾家的亲事不满,我不满的是他那个舅舅,明里不说暗里却没少暗示他和子清的关系。”
其实她跟顾姨娘,本也没什么大怨。
曹玺在江宁她在皇宫,两人常年不相见,他身边有旁人在是必然的。
曹寅是个懂事的孩子,又在京城跟她住过一段时间,母子之间的确有情分在,可再怎么有情分,对总是出现在曹寅旁边的顾家人她就是喜欢不起来。
老嬷嬷说道:“大爷还是更亲近您,老奴听说那顾景星暗示的甥舅关系,大爷一律没有承认过。”
孙氏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知道我的,我也不是不想让子清认那家人,谁的面子不看,只看着皇上我也不会阻止他们的来往。”
江宁织造大门外,曹寅勒马停住。
顾景山笑道:“子清,正有个诗会要请你去。你这是要出门?”
曹寅想到皇上在密旨中所言,便没有隐瞒,说道:“诗会先别去,你跟我去接两个人。”
立刻有人牵马过来。
顾景星风流潇洒,翻身上马后才问道:“到底是什么贵客,还需要你亲自去迎?”

“去了就知道了,”曹寅笑着说。
码头很热闹,年轻的公子和须发花白的老翁骑着马,停在来往拥挤的人群外。
“人呢?”
曹寅手里牵着马,问等在这里的曹家家人。
小厮伸手往最热闹的一个地方指去,道:“那边。大爷,您让我们等的两位小公子在那里搭救一个卖身葬父的女子。”
曹寅:???
顾景星哈哈笑道:“竟然是两位爱心泛滥的小友。子清,咱们须快些过去,免得小友损失了钱财。”
没来过江宁、苏杭的人不知道,这段时间冒出一伙儿骗子来,经常用的手段就是一个以貌美如花的女子卖身葬父/葬母。
等收了钱,这些人便没影儿了。
顾景星人年纪大了就喜欢到处游玩,见过两次这样的骗子,被骗着的,几乎无一例外的都是不缺钱财的公子哥儿。
最后往往是骗子收获多多,公子哥儿失钱事小失心事大。
一路顺着人群走到里面的位置,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人群中心跪着的一身素白的女子果然清艳。
两个少年面对女子站着,从后面看,一人摇着扇子一人正耐心和白衣女子说话。
“我们兄弟是真心搭救姑娘的,再说你本就是卖身葬父,何以银子放在面前却不要?”
看见背影听到声音曹寅就放心了,这绝不是辰亲王和太子的任何一个人。
辰亲王和太子爷,那都是在那天底下最需要心思的地方长大的,两人怎么可能被这么小小的伎俩骗了?
不过两位小爷人呢?
还没来?
或者是小厮本来认错了人!
正这么想,小厮凑过来道:“大爷,我们听您的没敢就上前跟两位小爷说话。”
曹寅:“你们认错人了,还看到其他符合特征的人没有?”
认错了?
小厮挠头,“我们等了两天,真的只看见这两位坐着大船,衣着富贵的小爷啊。”
这两个少年的确是和特点相符,但一个虚胖一个低矮,怎么可能是他让等着的小爷?
可不是穿得好就是富贵的!
顾景星兴致盎然的看着卖身葬父女和那背对着他们的少年对话,一会儿听到那女子哭啼啼说“不要公子的银子,是公子给得太多了,小女子只有一身,恐无法偿清。”
一会儿又听这公子坚持道:“姑娘真是善良人儿,统共五两而已,刚刚够买一副薄棺,你就别客气了。”
顾景星终于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对曹寅道:“你的朋友是个有意思的人。”
只不知是看穿了这群人是骗子故意如此说,还是本人就待钱认真不舍得拿更多银子出来。
曹寅解释:“小厮们认错人了,我等的人可能还没到。”
话音未落,听到右侧前方响起一道声音:“子清?你怎么在这儿?”
正看古代现场版卖身葬父大戏看得津津有味,听到笑声好奇,闻声望去的苏辰就看到了曹寅。
曹寅穿着一身绛红色衣袍,容貌清俊,在人群中也是非常显眼的。
小厮听见有人叫他家大爷的字,还如此熟稔,声音却又如此年轻,就好奇自家大爷怎么会结识这样的人。
穿得也不怎么样嘛。
苏辰和胤礽穿的都是细棉衣服,看来也就是小有家资人家的孩子,不像现代很多人都喜欢透气性比较好的棉布,此时的人们以各种丝绸制品为尚。
但其实苏辰他们的衣服,是棉纱和蚕丝混纺的布料,既不过份滑溜也不像纯棉布那样厚硬,穿起来很舒服。
曹寅顾不得回顾景星的话,闻声看见两位小爷,赶紧便从人群前面过去了。
“大爷,二爷,你们怎么在此处?”
曹寅把皮球踢了回去,坚决装作只是偶遇,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是不是!
皇上提前给他漏的信儿,坦不坦白就由皇上决定,倘若辰亲王太子爷觉得皇上派人在暗中监视他们从而恼了,就由他们父子之间解决吧。
自己可承担不起任何一方的怒火。
胤礽这才看向了曹寅,只见这人一脸的无辜。
“曹子清,那你来码头是有什么事吗?”他问说。
顾景星此时也走到他们旁边,听此言语之气,颇有高高在上的感觉。
而在江宁这片地方,能够对曹寅用这样语气的也没有几个人。
听他们是北方口音,子清又亲自跑过来接人。
难道是京城中哪个勋贵之家的孩子?
可是,穿的衣服却不太像。
顾景星不着痕迹打量的目光突然顿住了,这边一位容貌不那么锋利的少年脑袋上扣着的瓜皮帽底下是不是长着头发的?
意识到这点,顾景星心头像是被狠狠砸下一块巨石般,疼而沉重。
虽然他打量的目光不明显,苏辰还是注意到了。
这就是顾景星?
苏辰没有见过顾景星本人,但知道曹寅有个血缘上的亲舅舅是他。
康熙十七年诏各省都抚推荐鸿儒时,苏辰看见了顾景星的名字。
而他在前世,便知道顾景星这个人。
顾景星,明朝崇祯时蕲州人,因战火顾家人一度流离,后又回到祖籍江苏昆山定居。这个人在文学上没有留下什么脍炙人口的佳作,其他的方面也没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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