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辣死我了,宁宁,我命中注定的宁宁!!”
“这二十哥能顶得住??这要是都能顶得住还算男人吗?!啊??”
当燕云拉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在冬日中仅着里衣的美人轻轻垂着头,露出一弯雪白的脖颈,他的头发不知为何有些凌乱,黑色的发丝压在雪白的肌肤上,惹眼的要命。
可是最惹人的还是微微张开的领口和皮肤上因为热意透出的汗珠,纵然是影帝,此刻也维持不下去人设了,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喉结艰难地上下滑动。
林凤鸣甚至还什么都没做,燕云便听到了自己理智破碎的声音。
第70章 抛尸
“……深更半夜,林老板找我有什么事?”正直严苛的捕快蹙着眉,似乎一如既往地刚正不阿。
“关于我丈夫的死……”衣料单薄的大美人抬起眸子道,“我有些事……想询问大人。”
他实在太懂怎么拿捏燕云了,对方闻言,按在门扉上的手指骤然用力,指腹死死地压在门沿,几乎泛了白。
过了良久,捕快冷淡道:“那就进来吧。”
门轻轻关上,镜头跟着飘了进去,林凤鸣进屋后拢了拢领子,可他不知道是怎么拢的,拢完后领子的开口反而更大了。
观众们见状倒吸了一口冷气,哪里顶得住这个,弹幕跟疯了一样密密麻麻地压来:
“故意的吧,这他妈一定是故意的吧啊啊啊啊”
“刚刚杀完人的大美人转头就脱了衣服只穿里衣装无辜,这谁顶得住??换你你怀疑吗?”
“什么装无辜,这是真无辜好吗,还有什么叫寡夫,这就是我亲老婆!”
“好带感好带感,我要疯了啊啊啊”
燕云见状却硬是忍了下来,坐在床上神色如常道:“在你询问之前,我有一些问题要问你,同时需要行使一些捕快的权力,之后才能回答你的问题,你同意吗?”
林凤鸣迟疑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燕云冷不丁开口道:“那就过来吧。”
林凤鸣一愣:“什么?”
燕云抬眸看着他:“搜身。”
屋内霎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我是朝廷命官,奉命查案,想要我命的人不计其数。”燕云语气严肃,看起来无比正直,“还请林老板谅解。”
林凤鸣心下暗暗磨牙,把这个装模作样的人骂了个狗血喷头,面上却还要陪着他演,低着头应了一声:“……自然。”
言罢他走到对方身旁,正准备往床上坐时,却听人突然开口道:“把鞋脱了。”
林凤鸣动作一顿,不可思议看向了燕云,然而这孙子眼神正直得跟真的一样。
最终林凤鸣只能一边在心中暗骂,一边脱了鞋,穿着袜子不自在地踩在鞋面上。
燕云淡淡道:“袜子也脱了,我需要保证你没有在身上藏东西。”
林凤鸣在心底破口大骂,磨着牙颤抖着把袜子脱了。
之前他当着燕云的面连更私密的衣服都脱过,可眼下他仿佛真的带入到了角色,一个置身古代的寡夫,深更半夜为了得知死去丈夫的死因,不惜穿着里衣来到捕快的卧室,当着对方的面脱下鞋袜,任由对方搜身。
那一刻的羞耻甚至超过了之前那几次加起来的总和。
光裸的双脚踩在地上,双腿无意识地夹紧,明明除了脚什么都没露,直播间却安静一片,仿佛看一眼少一眼,下一秒直播就要被封了一样认真。
林凤鸣实在受不了了,忍无可忍道:“大人……我能坐了吗?”
燕云点了点头:“坐吧。”
说着他给林凤鸣指了坐下的位置,林凤鸣见状一僵,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那人指的是自己的大腿,他要让林凤鸣□□着双脚,穿着单薄的里衣,在看似私密实则众目睽睽下,坐在他怀里接受“搜身”。
观众们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屋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
燕云收起手,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一言不发的人,正直严肃的样子,仿佛刚刚说出那句话的人不是他。
观众们终于坐不住了,弹幕腾然炸开:
“坐哪?!坐哪!!你小子说清楚!”
“啊啊啊啊你小子有种啊,你真会玩啊啊”
“草,宁宁别答应他!!给他小子点颜色看看!!”
“搜身?啊??你管坐到怀里叫搜身??”
“草,影帝的正确用法是吧,云子哥正经起来真的好涩啊啊”
“想看云子哥给宁宁下命令,这是可以说的吗?”
屋内沉默了良久,在观众们震惊的目光中,林凤鸣竟然真的抬脚走到了燕云身边,抬眸晦暗不明地看了对方一眼,攥着手缓缓坐了下去。
单薄的布料紧紧地贴在身上,根本起不到隔绝的作用,热意从交接处弥漫开来。
柔软的触感沉甸甸地压在腿上,燕云毫无征兆地抬手,搂住腰一把将人拽到了怀里,林凤鸣身体一僵,直播间的观众则是当场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大人,这——”
“是搜身的正常流程,无需惊诧。”
燕云睁着眼睛说瞎话,语气正经得仿佛真的在执行公务一样,然而他手下的动作却和正经完全沾不上边。
他搂着怀中人低头俯身,鼻子几乎撞到了对方的小腹,林凤鸣下意识收紧了小腹,忍不住想退缩,却被人扣着腰牢牢地按住,动弹不得。
带着疤痕的大手探下去,按在小腿上细细摩挲。
单薄的里衣贴在肌肤上,根本起不到任何隔离作用,手心的热意隔着布料蕴藉在腿弯上,烫得人头皮发麻,忍不住瑟缩。
那人手上动作狭昵无比,看得观众们都快在屏幕前把嗓子嚎破了,偏偏嘴上还要装正经:“藏东西了吗?”
林凤鸣压抑着颤抖摇了摇头,唯独睫毛簌簌而动:“……没有。”
大手沿着腿腹缓缓往上,手心的疤痕隔着布料仿佛磨到了心底最痒的地方。
林凤鸣呼吸一滞,那双手恰好停在了大腿处。
手指按压着丰腴的腿肉,好似真的在搜林凤鸣身上是否带了其他东西。
双腿闭合得没有一丝空隙,观众们震惊地看直了眼睛,林凤鸣忍不住抓住了里衣的下摆,却被人开口命令道:“把手抬起来。”
此话一出,弹幕霎时安静了下来。
这话实在是太像床笫之间的私语了,林凤鸣垂着眸子睫毛轻颤,最后竟然真的战栗着松开,缓缓抬起了双手。
观众们这下实在是受不了了,弹幕忍无可忍铺天盖地地压来:
“啊啊啊啊这是我免费能看的??”
“我靠我靠,好乖好乖,我的宁宁啊啊啊我疯了啊啊啊”
“这这这……这真的好像bed上doi时说的话啊啊啊啊是我污眼看人污吗?!”
“让抬就抬让抬就抬?!这么听话不干点别的!!云子哥快让他抬别的地方!”
“这个腿……我尼玛,我想被夹死啊啊啊”
“好好好,节目组配享太庙!!”
“谁能想到隔壁还有具尸体”
“更带感了好嘛!!啊啊啊刚刚捅过人的大美人如此听话乖巧,谁能顶得住啊啊啊”
燕云一寸一寸地按过怀中人大腿上的每一处软肉,突然一顿,低头在对方耳边轻声道:“里面藏的什么?”
林凤鸣面红耳赤,咬了咬下唇道:“……没藏。”
“胡说。”燕云摩挲着那处异样质问道,“如果什么都没藏,那这处是什么?”
“真的什么都没藏……”林凤鸣忍不住战栗道,“那是……”
燕云低声道:“是什么?”
林凤鸣小声说了句什么。
燕云挑了挑眉,故意装听不见:“什么?”
林凤鸣恼羞成怒,忍不住抬眸瞪他。
燕云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掐在对方大腿上的手继续向上,滑过臀腿交接处,故意顿了一下后滑到腰间,细细地盘查起来。
林凤鸣瞬间就软了腰,下意识想去推拒,燕云却冷不丁开口道:“林老板想问什么?”
“我想问……”林凤鸣恨不得把他的头按在床上,面上却只能压着性子道,“我丈夫的事。”
燕云当着镜头的面,堂而皇之地扯开林凤鸣的衣襟,沿着腰间的缝隙探了进去,林凤鸣浑身一僵,不可思议地抬眸看着他,观众们更是彻彻底底地看傻了,燕云却一如既往地正直:“具体什么方面?”
布料遮住了燕云手下的所有动作,但那只手是彻彻底底地伸了进去,而他就这么以这种姿态冠冕堂皇地讨论正事,巨大的反差渲染出了难以言喻的刺激感,观众们见状都惊呆了:
“摸哪呢我靠,我问你摸哪呢!!”
“谁还在意剧情?!我就问问谁还在意剧情?!”
“我好羡慕现在的自己啊啊啊吃得太好了啊啊啊啊啊”
“不是,你小子是在挑衅吧?!一定是在挑衅吧?!”
“我靠我能不能充二百,把宁宁身上这件碍事的衣服给我撤了!!”
“这大概是另外的价格”
“那还是脱云子哥的吧,我出一百”
“云子哥:?我为什么便宜一百”
“关于……凶手方面。”林凤鸣垂着眸子,被燕云搜身搜得浑身发颤,却依旧没有反抗,“五年间我数次到朝廷鸣冤,却没有得到丝毫回应。如今朝廷却特派大人前来……是不是有线索了?”
燕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垂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怀中人。
林凤鸣轻轻靠在他怀中道:“大人……是谁害了我的丈夫?真的有线索了吗?”
“有。”燕云环在他腰间的手轻轻摩挲,“不过……你拿什么来换呢?”
屋内的气氛陡然陷入了难以言喻的暧昧,林凤鸣颤抖着睫毛垂下眸子,三秒后,抬手勾住了身上人的脖子,讨好般吻了上去。
刚正不阿的捕快大人当然不能接受这种贿赂,但他却可以选择拒绝的时间。
于是屋内安静了整整三秒后,燕云才抬手推开了怀中人,甚至做戏还做了全套,蹙了蹙眉道:“林老板,你的亡夫若是看到你为了替他申冤做出这种事情,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林凤鸣暗暗磨牙,见他故意拿这事装模作样,索性也故意咬了咬下唇,垂下眼眸,一副落寞又平淡的样子:“……我与我丈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今他身死异乡,却连凶手都没有找到,我的身体与名节又有什么珍贵的。”
此话一出,屋内霎时安静了下来,林凤鸣不用抬头都能想象到燕云骤然沉下的脸色。
直播间的弹幕立刻坐不住了:
“啊啊啊啊高手过招!!”
“好好好,我就是那个和宁宁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丈夫!!死了我也愿意!”
“靠,云子哥脸色变了,他急了他急了!!”
“哈哈哈哈让你小子刚刚得了便宜还卖乖!”
“哎哟哟,《不知道你丈夫怎么想》,现在你怎么想的啊二十哥?酸得我隔着屏幕都闻到了”
“寡夫味真的好重啊啊啊我好爱!!”
燕云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二位还真是伉俪情深啊。”
林凤鸣自然知道怎么刺他最准,闻言低着头轻声道:“我小时候家中穷苦,父母养不起这么多孩子,执意要把我卖掉,是他央求他父母救了我……算起来我从那时起便对他一往情深,至先夫离世已有二十余载。”
燕云搂着他的手几乎要嵌在他的腰肢中了,那人冷声质问道:“至死方休?”
“虽死未改。”林凤鸣抬眸看着他,“我为他守寡五年,只为了一个结果,还请大人明示。”
燕云死死地看了他三秒,终于开口道:“当年那具尸体,是假的。”
林凤鸣蓦然变了脸色,这下倒不是演的,而是真真实实的,毕竟真尸体还在豆腐铺后面的石井中埋着,没人比他更清楚当年那具尸体到底是什么。
“……怎么会?”林凤鸣看起来倒真像是为了真爱而心碎的痴情者,震惊过后蓦然又生出了一丝希冀,“那他是不是有可能还活着?!”
燕云明知道他是在演戏,可看到对方如此逼真的演技又忍不住酸得牙根疼。
林凤鸣就算在演技上再有天赋,也演不出如此逼真的惊诧。
他下意识在心中猜测,对方是不是真的幻想过有一个在他童年中如光一样出现,救赎他于悲苦之中的爱人,之后他们会一起长大,没有意外就会一起相伴到老。
想到这里,燕云几乎是从心底升起了一股恶意:“没有这种可能。”
林凤鸣一愣:“什么?”
“根据当年的卷宗,我比对过后发现,一开始发现的那具尸体应该是真实的,可是之后进行尸检的那具却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燕云冷着脸道,“故而死者确实是你丈夫,但有人故意把尸体掉了包,最终造成了这起悬案。”
林凤鸣没想到这破剧本居然对他不利到这种地步,连调包尸体都已经被人知道了,接下来七天他该怎么混过去?
林凤鸣在心底暗暗磨牙之际,面上眼神一暗,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也就是说,这个调包尸体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燕云点了点头。
林凤鸣下意识道:“那——”
“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燕云蓦然打断道,“天色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林凤鸣脸色微变,顿了半晌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轻轻点了点头想站起来,奈何那人手上的动作和嘴上完全不一致,牢固得吓人。
林凤鸣心下一怔,抬眸看去只见燕云神色无比正直,仿佛按着人腰不让林凤鸣走的人不是他一样。
林凤鸣看见他这幅道貌岸然的样子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间忍不住在心下磨牙,面上却还是凑上前小心翼翼地吻了一下燕云的嘴角:“多谢大人。”
燕云这才松开他:“明天我要盘问店里的人,记得通知他们呆在店里。”
林凤鸣裹紧了衣襟点了点头:“是。”
出了客房,林凤鸣身上那股故意装出来的无助与脆弱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他转身走进刚刚发生过凶案的客房,方才躺倒在血泊中的青木已经被节目组的人接走了,剩余的只有一个用假人化妆而成的“尸体”。
节目组的化妆效果很逼真,尸体上连刀伤的位置都和方才林凤鸣捅的那一刀一样。
不过尸体的重量倒是很轻,林凤鸣一只手便能把尸体拎起来。
他在黑暗中把“案发现场”打扫完毕,拎着尸体下楼,交给门口的工作人员后,跟他们一起走到豆腐店后面的水井处,看着他们把假人扔下去,“扑通”一声在黑夜中响起,渗人感瞬间拉满。
至此为止,这个“抛尸”的环节便算是完成了。
然而这一幕除了林凤鸣直播间的观众外,其他直播间的人根本就不知道。
这么长时间过去,直播间的人总算从刚刚的冲击中回过了几分神,看着大半夜仅穿着白色里衣走在黑夜中的林凤鸣,一群人带感得嗷嗷直叫,但发疯之余大家还是担心道:
“啊啊啊啊宁宁好辣斯哈斯哈,但是大半夜这么穿不会受凉吧?”
“感觉抛尸花了好长时间,比我们宁宁捅人的时间长多了()”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经常杀人的朋友们的都知道,杀人容易抛尸难’.jpg”
“草哈哈哈哈网友们真是什么梗都有”
“啊啊啊啊今天的直播就结束了吗?真的走了吗宁宁?不再捅一个吗?(流泪追车)(大哭)”
“宁宁注意保暖!!今晚能不能延长一点时间啊啊啊不过我还是要说,这都是我一眼看中这个直播间应得的!!”
当林凤鸣走进酒馆的那一刻,今晚的直播到此结束,观众们在弹幕嚎做一片。
从晚上八点到现在,剧本杀仅过去了三个小时,可是跌宕起伏的剧情,主要是林凤鸣带来的那部分,却在网上引起了巨大的热议。
节目组的规则只能防止直播间内的讨论,却防止不了直播间外的讨论,当晚,热搜一个接一个往微博上砸。
看完直播意犹未尽的观众立刻冲进词条分享,猝不及防被剧透一脸的其他人则是当场炸开,两边为该不该剧透吵了半天最后被林凤鸣那张鲜血溅在脸上的图片搞得瞬间握手言和,看得路人瞠目结舌。
网上的热度层层攀升,可这些却已经和林凤鸣无关了。
完成“抛尸”的林凤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点冷,他在楼下洗完手后搓了搓胳膊,心底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却是——幸好燕云没看见他穿得这么薄,不然又要唠叨他了。
他在寒冷的黑夜中轻轻呼了口气,炙热的气息遇冷变作白雾,在黑暗中逐渐弥漫。
林凤鸣没有在一楼过多停留,而是抬脚向二楼走去。
他走到节目组专程为林老板准备的卧房门口站定,毫无防备地打开门,在一片漆黑中去开灯,下一秒却被被屋内的景象吓了一跳——身着黑袍的燕云正在他的床上坐着。
林凤鸣心下陡然漏了一拍,几乎是瞬间就从心底泛起了一股心虚,但他很快便想起了剧本上节目组特意标注的规则——“夜晚游戏直播结束后不可以私下交流。”
想到这里,林凤鸣抿了抿唇率先开口道:“……你违反规则了。”
他嘴上这么说,反手却把门关了起来,俨然一副口是心非的样子。
燕云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色厉内荏,轻笑一声,有恃无恐道:“那你现在就去举报我,让节目组把我赶回去。”
林凤鸣听了这话,下意识以为燕云是真的违反规则过来的,并未意识到每个人收到的规则或许不同。
他站在门边沉默了片刻,抬脚向床边走去,甚至还没来得及站定,便被人一把拽过手,扣着腰按在了床头。
林凤鸣穿得单薄,又刚刚从室外回来,身上一片冰凉,被燕云压下来的热意一烫,浑身上下立刻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燕云刚准备跟他算账,感受到入手间的冷意后蓦然变了脸色,语气也跟着沉了下去:“刚刚去哪了?”
林凤鸣对他毫无防备,闻言心虚不已,但还是明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抿了抿唇小声道:“……去了一趟外面。”
“穿着里衣去的?”燕云语气逐渐危险起来,重点却不在游戏,“林宁宁,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身体很好啊?”
林凤鸣默默抓紧了身下的被褥,面上嘴硬道:“……一般好。”
燕云闻言果不其然眯了眯眼,这是他生气的前兆,然而他没有再抓着这件事不放,而是又捡起了刚刚的话题:“外面是外到了哪?”
林凤鸣这才品出了一丝不对:“今天的游戏已经结束了,你——”
燕云冷不丁拿出了一枚金属制的令牌,躲过林凤鸣来拿的手,直接把微凉的金属按在了面前人从衣襟中露出的锁骨:“谁跟你说游戏结束了?”
林凤鸣被冰得一颤,挣扎着抢过对方手中的令牌,低头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字——搜查令。
林凤鸣见状陡然一僵,而后不可思议地抬起眸子。
“现在正式和你介绍捕快的第二个特权。”燕云勾了勾嘴角道,“每晚直播结束后,可以选择一个人进行审讯,审讯结果可以公开也可以不公开。”
林凤鸣下意识靠在床头,大脑飞速旋转,却发现自己似乎已经走进了死胡同,一时间咬着下唇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
然而燕云的声音却将他拉回了现实。
“没听明白?那我换个通俗一点的说法。”燕云搂着他好整以暇道,“这条规则的意思是,现在可以是游戏时间,也可以是私人时间。”
他把林凤鸣好胜心强的这一特点拿捏得死死的,看着对方蓦然抬起的眼眸,燕云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嘴角。
“就看你想现在想要的是捕快……”燕云好整以暇地捏起林凤鸣的下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眼睛道,“还是你的老公。”
林凤鸣坐在他怀中退无可退,抖着身子沉默了半晌,最终为了这场奖励并不怎么丰厚的游戏妥协了:“……老公。”
他小声回答,可惜他的回答似乎并不能让人满意。
“喊谁呢?”燕云噙着笑道,“声音太小了,听不见。”
林凤鸣一时间恼羞成怒却不敢表露出来,为了那一点胜负欲只能忍着。
实际上他在心底早就把燕云骂了个狗血喷头,暗暗计划着等到明天白天,燕云一分钱拿不出来却还要在他店里吃饭时,他该怎么把今天的事一桩一桩地报复回去。
“想什么呢?”然而燕云仿佛有读心术一样,见他不说话,直接搂着他的腰威胁般揉了一下,“想着怎么报复我?”
林凤鸣呼吸一颤,连忙摇头:“没有……”
燕云勾了勾嘴角,无比恶劣道,“那就是想让我明天告诉其他人,我们的林老板半夜不睡觉,穿着件里衣偷偷跑出酒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对吗?”
林凤鸣是个玩斗地主都不喜欢输的人,闻言当即服了软,心下骂的再狠,面上也是立刻摇头,求饶般小声道:“……我没有。”
“有没有你说了不算。”燕云吻了吻他的耳根,意味深长道,“我说了才算。”
林凤鸣蓦然闭了闭眼,半晌轻声道:“……别告诉他们,我什么都答应你。”
“什么都答应我?”燕云用拇指碾过他泛红的下唇,意味深长道,“这可是你说的。”
深夜,万籁俱寂,屋内的“拷问”却才刚刚开始。
“我听说……林老板对亡夫可是不离不弃啊。”方才的旧账被一件件翻了出来,那人勾着嘴角,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语气异常危险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每说一句话,林凤鸣的身体就颤一下,说到最后,他的睫毛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
“又开始装哑巴是吧?那咱们换个话题。”燕云捏着林凤鸣的下巴慢条斯理道,“玩骰子玩得挺厉害啊,宁宁?”
埋了许久的雷终于在这一刻炸了,林凤鸣瞳孔骤缩,下意识往后躲,可惜身后就是床头,他退无可退。
“玩个剧本杀都不愿意输,为了赢恨不得直接脱光了骑我身上。”燕云抽出他腰间的腰带,往旁边一扔,轻佻地勾开他的衣襟,“好胜心这么强,上次为什么故意输给我?嗯?”
被戳穿的林凤鸣骤然僵在了床上,动都不敢动一下。
“就这么想被我亲?”燕云摩挲着他的手腕,眼神晦暗不明道,“喜欢被吻腰?还是……想坐我啊?”
林凤鸣反应了三秒才意识到对方说的坐是往哪坐,整个人瞬间便跟烧熟了一样,耻得眼睛都不愿意睁开,半晌才口是心非地憋出一句:“……不是。”
“一点都不坦诚,什么时候你才能像我一样坦诚点呢林宁宁?”燕云搂着他的腰亲了上去,分开时暗示般用舌头舔过对方的嘴唇,“你不想……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