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by晴川泪相思

作者:晴川泪相思  录入:11-04

焦廉的脸色变了变,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只得沉沉地叹了口气,道:“你回去吧。”
焦战没有动,依旧直视着焦廉,道:“祖父,您年纪大了,难免会犯糊涂,而在这关键时刻,行差踏错半步,都会万劫不复,您还是向皇上致仕回乡养老吧。”
“你这是在威胁我?”
“孙儿不敢,孙儿也只是为焦家着想。”
两人对视良久,最终还是焦廉妥协,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明儿我会上折子,致仕回乡养老。”
“多谢祖父成全。”焦战起身,躬身行了一礼,道:“祖父若无他事,孙儿告退。”
焦廉没说话,只是疲惫地挥挥手。
焦战起身,抬脚出了书房。
焦战看向门口的焦清,道:“随我来。”
焦清一怔,随即跟了上去。
两人出了梧桐苑,焦战顿住脚步,道:“这两日都有谁过府?”
焦清的眼睛闪了闪,道:“回王爷,这两日递帖子恭贺的人不少,不过奴才都已让人退了回去,没人进过府。”
“这两日除了上朝,老国公还与谁有过接触?”
焦清想了想,随即摇头说道:“奴才不知,这两日没人过府,但国公爷昨日下午出去过,并未带随从,今日也是刚回来,便让奴才去请王爷。”
“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王爷。”
焦战回头看了看焦廉的院子,转身回了松园。
焦清回到梧桐院,径直进了书房。
焦廉抬头看了看他,道:“有事?”
焦清答道:“方才王爷问奴才,这两日有谁过府,国公爷都见过谁。”
“你是如何回答?”
“这几日无人过府,但国公爷出去过,奴才不清楚见了谁。”
焦廉点点头,道:“嗯,以后他问什么,你实话回答便可。”
焦清应声,疑惑地问道:“国公爷,奴才不懂,您为何这般做,只会让王爷对您更为不满。”
“他现在的处境看似风光,却极其凶险,我要了解他内心真正的想法,才能确定要怎么做。”
“国公爷为何不直说?”
“他与我心存芥蒂,我直接问,他未必会说。”焦廉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叹了口气道:“自他得知当年的真相,便一怒之下去了边关,一走便是八载。回来时,已不再是少年,雏鸟已变成可以翱翔天际的雄鹰。
只是我们之间的隔阂并未因为时间而抹平,反而越来越深,让我不知该如何和他相处。今日的交谈让我明白,他真的长大了,他可以走好将来的路,我也可以放心了。”
“国公爷……”
焦廉一抬手,打断他的话,道:“他说的没错,我在这儿与他来说,累赘多于帮助,是时候致仕回乡,过过悠闲的养老生活。”
焦清看着他,心里有些酸,道:“国公爷,您……”
“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是,奴才告退。”
焦战回到松园,找来李晟,吩咐道:“去查一下这两日国公爷都去了何处,见了谁。”
“国公爷?”李晟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
“有何问题?”
“没有,属下这就去办。”
夜,焦战再次来到了小吴庄,径直来到吴流的家,不过今日院子里是黑的。
焦战有些奇怪,他今日来得早,村子里有不少亮着灯的人家,回想昨日他们说的话,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待确定院子里没人后,他从房顶跳了下去,悄无声息地来到窗前,屏气凝神,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甚至是呼吸声,也就是这里面没有人,或者……
他来到门前,随着房门被推开,淡淡地血腥味传来,他的心一沉,最坏的结果发生了。
他掏出火折子,照亮了漆黑的房间,屋里没有人,东西都整齐地摆放着,很明显是刚刚被打扫过,只是这里太整齐,反而让人怀疑。
他在各个屋里转了一圈,发现了角落里迸溅的鲜血,看来他方才的猜测没错,这里确实发生了血案。
焦战没再停留,径直来到的大宅前,他并没有马上进入大宅,而是潜伏在大宅外,静静地观察着,直到确定了周围的所有暗哨后,才开始行动。
他直接来到昨日于湖来过的最北面的院子外,一纵身便跃上了院墙,仔细观察后,确定所有暗哨后,悄无声息地跳了进去。
院子里的暗哨很多,每个房间都在暗哨的视线内,要想悄无声息地进去,基本不可能,他只能静静等待机会,思考着应对的方法。
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终于等来了机会。院门被打开,于湖从门外走了进来,来到院子中间顿住了脚步,四下扫了一眼,这才朝着东面客房走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灯亮了,从窗上的倒影可以判断他的方位,很快身影由大到小,随后光亮消失,他的影子也消失了。焦战清楚于湖一定是打开了机关暗道,进入了地底。
焦战继续等待,眼看着早朝的时间就要到了,他没有再等下去,悄无声息地离开。
这次并非一无所获,至少他确定了通往地底的入口在哪里。待他回去休整一下,做好万全的准备后,今晚再来查探。
回到国公府后,焦战换好了亲王常服,骑马去上朝。
待他来到奉天殿门口时,一眼就看到了林西,他无论在哪里,总是让人瞩目的那个,就像黑夜中的那轮明月,纵使满天星空再璀璨,也不过是点缀而已。
林西发现了他的到来,明亮的眼睛看了过来,嘴角上扬露出微笑,他相信此时的林西眼中只有自己。
焦战迎着林西的目光走了过去,接连两日未曾好好休息的疲惫一扫而空,仿佛被赋予了无限的能量。
“平南王来了。”林江率先开口。
焦战只是朝他笑了笑,便转头看向林西,躬身行礼道:“臣焦战参见太子殿下。”
“平南王不必多礼。”
看着他眼底的青黑,林西有些担忧,还有一丝不曾察觉的心疼,道:“平南王脸色不好,可是身体不适?”
“多谢殿下关心,臣只是歇息不好,并无大碍。”
“平南王可是旧伤复发?”林西眉头微蹙,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焦战很快明白了林西的用意,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道:“果然何事都瞒不过殿下,确实是旧伤复发,尤其是晚上,辗转反侧,异常难熬。”
“待散朝,本宫让太医过府看诊,务必为平南王解除病痛。”
“这都是陈年旧疾,治不好,还是不劳烦太医了。”
“平南王身上的伤痛,皆是为国征战所致,本宫岂能不管,无论需要什么药材,只要能治好平南王的病,本宫就算寻遍天下,也为平南王寻来。”
虽然这话是说给林江和一众大臣听的,但听在焦战耳中却十分受用,躬身说道:“能得殿下这番话,臣便觉得一切都值得,臣感激涕零!”
“平南王不必如此。”林西将焦战扶起,扫视殿内群臣,道:“林国能有今日,全靠武将保家卫国,文臣尽心辅政,本宫在此替万千百姓,拜谢!”
众大臣闻言难免有所触动,纷纷回礼。
甄礼代表殿中文臣,道:“殿下言重,在其位谋其职,这都是臣等分内之事,实在受不起殿下如此大礼。”
“受得起!只要是为国为民的好官,就受得起本宫这一礼。”
甄礼闻言长叹一声,道:“殿下所言极是,臣等便斗胆受了,今后定为林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一众大臣连忙应和道:“臣等愿为林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诸位的话本宫记下了。”
此事一出,林西在众人心中的分量又重了几分,一旁的林江眼睛微微闪了闪,眼底浮现笑意。
就在此时,余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众人连忙各就各位,待脚步声响起,相继跪倒在地,道:“臣等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扈一掀衣摆坐到龙椅之上,道:“诸位爱卿平身。”
“谢皇上。”
待殿中大臣起身,林扈罕见地直接开口,道:“朕进殿之前,听闻朝堂之上很是热闹,不知发生了何事?”
一众大臣相互看了看,却没人言语。
林江见状出列,笑着说道:“皇上慧眼独具,林国有此太子,定能国富民强,一举横扫三国,成为史上最强帝国!”
林扈看向林西,笑着说道:“哦,到底发生了何事,仔细说来听听。”
林江绘声绘色地将方才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道:“如今朝堂上下一心,小王相信林国未来可期!”
甄礼眉头皱紧,林江这番话有捧杀的嫌疑,可以说是用心险恶,说朝堂上下一心,这个下自然是指大臣,而这个上指的却不是皇上,而是太子。对于任何掌权者来说,这都是致命的威胁,尤其是面对皇权之争。
他担忧地看向林西,对于这个学生,他非常满意,聪慧机敏,冷静睿智,又仁善爱民,是个不可多得储君人选,若林西能顺利登基,确实是林国百姓之福。只是他的光芒太盛,很容易招来嫉妒和灾祸。
林扈认真地听林江说完,脸上虽然仍旧挂着微笑,眼底却没了笑意,道:“太子说的没错,林国能有今日,全靠武将保家卫国,文臣尽心辅政,诸位爱卿功不可没!”
一纵大臣再次跪倒在地,道:“臣等愧受,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卿平身。”
“谢皇上。”
林扈见状抬眼看了看余庆。
余庆会意,扬声唱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余庆的话音落下,御史言官便开始了他们的表演,参奏的那叫一个五花八门,哪位大人的腰带系的不规范,谁家府邸新建的大门违制,还有谁谁宠妾灭妻等等,早朝两个时辰,得有一个半时辰在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臣郭闵参奏锦衣卫指挥使杨潇以权谋私,纵容其堂兄欺男霸女,谋财害命,漠视律法,其心可诛!”
林西一怔,转头看向出列的郭闵,他是都察院佥都御史,正四品的官阶。他是刚从地方升上来的,来京都不过三个月。
林扈看了看郭闵,道:“杨家的事,朕一清二楚,杨潇的叔父以及三个堂兄,如今都在诏狱关着。杨潇确实有失察之罪,但甘肃一行,他跟随太子立下大功,足以将功折罪,以后此事无需再提。”
参奏杨潇的折子没停过,林扈一直保持沉默的态度,以此来表明自己的态度,希望那些闲的没事的御史能识趣点。谁曾想他们装聋作哑.依旧如故,林扈彻底烦了,索性把这件事拿到明面上说。
郭闵并未入列,而是又拿出一本奏折,道:“皇上,臣还有一本。”
林扈眉头微皱,道:“还有何事?”
“皇上,臣参奏锦衣卫指挥使杨潇不顾亲情之情,将其祖母.堂嫂及子侄扫地出门,以致其沦落街头,居无定所,实在有违人伦,是为大不孝!”
林西眉头皱紧,这接连两封奏折,皆参奏杨潇,且罪名不同,即便林扈驳了一本。还有另外一本等着,这分明是在针对杨潇。而众所周知,杨潇是他的人,所以幕后之人真正要针对的是他。
“郭大人此言差矣!”
熟悉的声音响起,林西转头看向出列的人,不禁微微一怔,没想到出言反驳的人竟然是阎良。
“众所周知杨指挥使的祖母是昭和公主,其祖父永乐侯是驸马,林国祖制,未经公主允许驸马不得纳妾。杨府的那位老妇人昭和公主薨逝抬进府,不过是永乐侯的妾室,奴婢一般的存在,而杨指挥使体内流着昭和公主的血脉,真正的天潢贵胄。郭大人却让杨指挥使称其祖母,还说杨指挥使大不孝,这不免有混淆皇室血脉之嫌,还请皇上明鉴!”
郭闵闻言冷汗顿时冒了出来,道:“皇上,臣并无此意,只是看那老弱妇孺实在可怜,才起了恻隐之心。”
阎良继续反驳,道:“郭大人先前参奏杨指挥使以权谋私,纵容其叔父及堂哥行不法之事,应该也清楚他们做了多少坏事吧,又怎会同情其家眷?难道郭大人在看到他们之后,就忘了那些被他们欺压的百姓?郭大人说话前后矛盾,不得不让人怀疑,你到底有何居心。”
郭岩连忙跪倒在地,道:“皇上,臣并无此意,只是被人蒙蔽,才做了错事,还请皇上恕罪。”
林西闻言不禁挑了挑眉,没想到阎大人的战斗力如此强悍,竟将言官怼地张口结舌,心中暗道:“人才啊!”
林扈冷冷地看着他,道:“杨潇的祖母是昭和公主,杨潇便是皇室血脉,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你却因一个奴婢告他大不孝,真是不知死活!来人!”
门口的侍卫听到召唤,走进大殿,行礼道:“属下在!”
“拉出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是,属下遵命!”
侍卫上前,将郭闵架起,拖着就往殿外走。
郭闵也不敢多说,混淆皇室血脉那可是杀头的罪,而如今他只是被杖责,已经是捡了一条命,若自己胡搅蛮缠,触怒林扈,说不准命就没了。
林西看着郭闵的反应,心中猜测应该是有人算计了郭闵,想借此事除掉他,或者试探林扈的反应。
郭闵之后,便没人再敢为此参奏杨潇,小半个时辰后,林扈宣布散朝,与之前的两天不同,今日他并未让林西随行。这小小的不同,让那些政治敏感度极高的大臣捕捉,看向林西的眼神发生变化。
林西微微皱眉,耐着性子应付了几句围上来的大臣,便匆匆回了东宫。焦战本想跟着,却被林西阻止,不仅让人去了太医院,还特批了假期,让他回家静养。
焦战也没纠缠,明白林西这般做,是为了给他找个理由不用上朝,多一些休息时间,这是对他的关心,他心中喜悦。
林西刚回到东宫,杨潇便来了,行礼道:“属下参见殿下。”
“免礼。”林西顿了顿,接着说道:“可是有事?”
“听闻殿上有人参奏属下,可是属下给殿下惹了麻烦?”
林西闻言笑了笑,道:“没有,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旧事,父皇根本没放在心上。我怀疑这个郭闵也是被人算计了。”
“郭闵刚进京不久,立足未稳,谁会花功夫下手对付他?”
“若算计他的同时,还能试探父皇对我的态度,那又何乐而不为。”
“殿下的意思是这幕后之人是冲着您去的。”
“我的身份就是靶子。以前只在东宫呆着,算是空有个太子名头。如今我开始随朝听政,虽然刚刚开始,却因奏折的事得罪不少人,他们冲着我来,也在意料之内。”林西不在意地笑了笑,道:“你的事是小事,真正杀机四伏的,是信王的挑拨。”
“信王的挑拨?”杨潇的眉头皱紧,道:“殿下,朝堂之上还发生了何事?”
“这两日焦战白日要上朝,晚上还要去探查,短期内不会有事,但长此以往身子怎么受得了,我便为他找了个借口,免去早朝。”
林西将朝堂上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感慨道:“信王的三言两句,可谓是杀机尽显啊。”

“那皇上是何反应?”
杨潇不是无知孩童,自然清楚林江话中杀机四伏,很明显是在挑拨林扈和林西的父子关系。
“父皇脸上虽然依旧挂着笑,但眼底却没了笑意。”
杨潇闻言心里一紧,连忙说道:“难道皇上竟上了当?”
“纵使天下皆负我,唯独父皇不会。”
林西眼底的坚定让杨潇触动,郑重地说道:“属下亦不会!”
林西嘴角上扬,眼底尽是笑意,道:“说笑而已,表哥不必当真。”
“那皇上如此,是做给别人看的?”
林西点点头,道:“既然有人想看我们父子相残的戏码,那不妨就让他们看看,换一种方法引蛇出洞,也未尝不可。”
林西与林扈虽然相处时间不算长,但两父子之间心意相通,就像在查孙茹被害小产时一样,事前他们并未沟通,却能很快便明白对方的意图,其他人甚至连他们合作的痕迹都发现不了。这次也不例外,当林扈变了神色后,林西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配合地装出不解的模样,急匆匆地回了东宫。
杨潇闻言松了口气,道:“殿下无事便好。”
“今日焦战似有话要和我说,只是当时人多眼杂,我阻止了,他也并未多说什么,应该不是什么紧急的事。”
杨潇犹豫了一瞬,道:“殿下,有件事属下不得不说。”
林西一怔,随即说道:“表哥有话直说便可。”
“前日散朝后,护国公曾与信王会面。”
林西眉头微皱,道:“你是说焦战的祖父曾与信王会面?消息属实吗?”
杨潇点点头,道:“千真万确,属下派人去核实过,两人在如意茶楼见的面,聊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离开。殿下,信王和国公爷的关系向来不错,在这个节骨眼上,您还是小心防备些为好。”
林西搜索剧情,找到了焦廉和林江的交集,两人有共同的爱好,那便是养鱼养鸟,再加上两人都是保皇党,不参与太子的争夺,便互有来往,关系一直不错。直到林玖登基后,焦战被陷害投敌叛国,焦家上下被诛,林江甚至还为其求过情。
“被林玖诬陷通敌叛国,林江竟为其求情,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事?”林西忍不住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见林西沉默不语,杨潇接着说道:“殿下,是否需要属下查一下护国公?”
“不必,我相信焦战,待他进宫,我亲自问他。”
焦战是那种死心眼的人,俗称一根筋,但凡想对一个人好,那就会全心全意,林西相信他不会害自己。与其自己去查,不如将这件事告知焦战,让他清楚自己对他的信任,还能卖他个人情,将他牢牢地绑在自己的船上。
“殿下为何对焦战如此信任?”杨潇对此十分不解。
林西看向杨潇,笑着说道:“我对表哥也一样。”
杨潇一怔,随即回过神来,道:“殿下,焦战与属下不同,他有野心,且野心不小,殿下还是小心些为好。”
“表哥放心,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此事我来处理,表哥只需盯好宫中便可。”
见林西坚持,杨潇也就没再多说,道:“是,属下遵命。”
余庆照旧送来了折子,林西正一封封查看,这些折子都经过了内阁的筛选,才到了林西的手上,经过林西批示后,呈送林扈御览,最后由司礼监进行批红盖章,这是目前奏折上呈之后的审批流程。
当看到焦廉的折子后,林西不禁怔了怔,从头仔细看了看,这是一封致仕的折子,也就是申请退休,虽然不当官了,还有退休金可以拿。焦廉的年纪如今也有六十多岁了,确实到了退休的年纪,只是为何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这让林西忍不住多想。
林西将折子原封不动地放到一边,在其他折子批示完毕后,一起让春喜送去御书房,由林扈御览。
焦战出宫后,并未回国公府,而是去了醉福楼。
掌柜于扬正在柜台前算账,见他进来连忙上前招呼,让到了三楼的一间雅间内,这是焦战的专用雅间,做了隔音措施,便是在里面对打,外面也听不到一丝一毫。(咱也不知道当时的隔音材料是哪弄得,反正就是这种设定,嘿嘿。)
于扬行礼道:“属下参见主子。”
焦战直接命令道:“让人悄悄去一趟调香馆,给花海棠送信儿,就说我在这儿等她。”
“是,主子,属下告退。”
大约一炷香后,房门从外面被人打开,开门的是于扬,身后跟着花海棠。(房间是隔音的,在外面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在里面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于扬行礼道:“主子,人已带到。”
“退下吧,让人在外面守着。”
“是,主子。”
花海棠打量着包间的布置,道:“这包间倒是雅致。不知王爷约海棠前来所为何事?”
“我想要一些无色无味的迷药,若是能致幻的药物最好。”
花海棠听得一阵好笑,道:“王爷还真是不客气,三娘怎么不知咱们的交情已好到连寒暄都不用了?”
“殿下的事。”
花海棠愣了愣,随即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道:“王爷不妨说来听听。”
“城西小吴庄的一栋大宅内是信王的据点,殿下怀疑大宅底下别有洞天,可地下的出入口被暗哨盯得很死,我无法进去查探,故找你帮忙。”焦战三言两语将事情交代清楚。
花海棠清楚林江与林肆勾结的事,道:“既然出入口被盯死,若是用迷药,将暗哨被迷晕,必定会引人怀疑,所以你想用致幻的药物,让他们自乱阵脚,趁机进入地底?”
焦战点点头,道:“没错。”
“致幻的药物,三娘倒是有,不过并未带在身上,王爷是随三娘去拿,还是派人去取?”
花海棠没有孩子,也没了亲人,早就将林西看成至亲之人,但凡他的事,她都会竭尽全力。
“我会派人去调香馆取,你只需告诉我药效便可。”
“我的致幻药叫‘噩梦’,是粉末状,无色无味,只要闻到便会产生幻觉,产生的幻觉与他心底的恐惧有关,各不相同。你只需将药洒在四周,人吸入后马上便会起效。切记用药的时候要屏住呼吸,之后也要用布巾裹住口鼻,否则你也会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
“这种致幻药可有解药?”
“有,一盆凉水便可。”
“多久失去效用?”
“这要看吸入了多少,吸入的越多,效果持续时间越长。”
“那就多给我备点。”
听着焦战理所当然的语气,花海棠顿觉有些好笑,道:“你当这是面粉啊,想要多少就能买多少。这种药配制起来十分麻烦,所需药材也十分难寻……”
“一千两。”
花海棠愣了愣,随即说道:“三娘是那种爱钱的人吗?”
“两千两。”
“王爷,若不是殿下相信你……”
“五千两。”焦战打断花海棠的话。
“成交!”花海棠眼睛一亮,看焦战就好似在看一个行走的钱袋子,道:“王爷不愧是王爷,出手就是大方,三娘有多少,便给王爷备多少。”
“那便回去吧。”
花海棠闻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这茶不错,三娘告辞。”
花海棠起身离开包间,焦战又呆了一会儿,方才离开。
待他回到国公府,李晟便走了过来,道:“主子,昨日国公爷的去向已经查清。”
焦战顿住脚步,转头看向他,道:“去了何处?”
“去了如意茶楼。”
见李晟神色不对,焦战紧接着问道:“和谁?”
推书 20234-11-04 :魔法是第一生产力》:[穿越重生] 《魔法是第一生产力》全集 作者:衅花【完结】晋江VIP2023-02-02完结非v章节章均点击数:9015 总书评数:926 当前被收藏数:5085 营养液数:2466 文章积分:87,218,944文案:莱尔一朝穿越,成为了这片大陆边陲小镇的一名落魄贵族。这位贵族子爵不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