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别尘一瞬不瞬地盯着池昭,后者只是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处。
沈别尘的脸太具有迷惑性了,不那么正经的话在他口中倒成了虚心求教。
池昭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沈别尘。
他和沈别尘是接吻过的。
陈川屿实在不知道他在抽什么疯,只是往池昭身边站,站在他面前,没什么作用地挡在他面前。
“很好亲是吗?唇珠是最好吻的,含着舌头,绵软得像是被泡在热蜂蜜中。”
沈别尘撩起眼皮,看到了池昭手臂上的吻痕。他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代表他和陈川屿之间有过更加亲密的举动,他微笑着,手紧紧攥着。
第一个出现的人是他,可最终的受益者却是陈川屿。
“所以,我是来谈判。”沈别尘忽然改了口,他看着池昭雪白的锁骨上斑斑点点的红,犹如盛放在雪地中冶艳的梅花。
会有多少亲密?
又有过多少次上床?
看着对谁都冷冰冰的池昭也会对谁有所偏好吗?
他看向陈川屿。
二十上下的男人,皮肤很白,单眼皮,眉眼细长,典型的东方长相,骨相长相都好,眼神总是带着挥之不去的戾气。上一代打拼过,按理说不应该会有这样的眼神,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出众之处。
是因为打架厉害?
还是那方面厉害。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沈别尘早就习惯了各种各样的风浪,他道:“共享怎么样?”
“像池昭这种的人,对谁都冷清冷意,你以为你就不会被弃之如履吗?”
“独享是最低级的占有。”
系统:【!!】
池昭:“!!”
池昭也没有想到沈别尘会当着他的面前提出共享的想法,即便他不排斥,但是也不能理解付诸实践的人。
他觉得沈别尘才可能是真的正常,在这种书名都透露着暗示的花市文学中,沈别尘才像是本来就属于这个世界。
“沈别尘。”
从小塑造的三观不允许池昭和沈别尘统一战线,他轻轻叫了一声沈别尘。
他指着教学楼的墙,刚下过雨放晴的地面还没有完全干透。泥土的土腥味混杂着草木的清香。
池昭说:“你去跪在那。”
“不听话的奴隶会被惩罚,偷窥可不是还习惯。”
谁都是。
宁洲摊开那张被揉成一团的支票,又抖开。
沈别尘的东西他碰一下就嫌恶心,这张被团成球本来应该被直接以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丢到垃圾桶中的纸,又被抚平、打开。
一百五十万。
对他们来说九牛一毛,池昭或许会用得到。
并不是领完奖学金就直接离开,许多学生们回到曾经待过的教室中,筹划着聚会。很多家庭生意上会有往来,对于他们来讲,见面的机会不多,途径许多班级,每一间教室看上去都热闹。
走到池昭所在的班级,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池昭的脸。
班级中好像在进行什么活动,每个人看着情绪都很激动。
他看了眼被学生们包围起来的江鹤予,没有打招呼的想法,就从他们教室门前离开。
江鹤予看到了他,从教室中走出来叫住他:“宁洲。”
“搞什么,里面。”
宁洲曲着手指,往玻璃窗上敲了敲。
两个人的关系本来就一般。因为池昭的原因能避之多远就多远,在宁洲面前,江鹤予便没了那种柔顺温驯的姿态。
江鹤予看着教室宛如沸腾一般:“这个啊,他们希望池昭能够收最后一次保护费,要么收齐让我转交给池昭。”
宁洲挑了挑眉。
被动交保护费的人很多,主动交保护费的倒是头一回见。他也感觉稀奇。
“现在去找池昭,不知道人在哪。”
“一起去找。”
两个人并肩下了楼,雨打芭蕉,芭蕉的叶子愈发新绿。
校园虽大,找人倒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找到池昭时,池昭正坐在教学楼下,紧跟着就看到跪在教学楼墙边的沈别尘。
这栋教学楼平常来的人不多,更何况是教学楼侧边的门。
池昭看着宁洲和江鹤予中间像是隔了天堑,想起来第一次见到江鹤予时,少年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
他抬头,牵了下陈川屿的手指,在两个人的注视下,荡了荡两个人交握的手。
系统不甘情愿:【当前扮演度+10(ntr+6,掠夺+4)】
“有事吗?”
池昭的视线不冷不热,江鹤予却在他的注视下脸颊泛着红,他像是不太好意思,说:“他们询问能不能再收一次保护费?不然就交给我。”
——“江鹤予,你能不能去告诉一下池昭,问问他能不能再收一次保护费。”
——“三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一想到没有池昭还有点不习惯。这次我多交点,一万可以吗?”
——“因为池昭喜欢宁洲,而你是池昭不喜欢的那一个,你去肯定管用。”
其实池昭谁都不喜欢。
对宁洲也是。只要遥遥望着,就足以望梅止渴。
作者有话说:
这个位面快结束啦!
剧透下,下个位面,双胞胎哥哥弟弟!!!
“还是说……要我跪下来求你?”
荏弱白皙的脸蛋恰如初见,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满是楚楚可怜。池昭想起来最开始见到江鹤予,对方在大庭广众下跪在自己眼前,眼尾垂泪。
池昭对江鹤予的观感称不上多好,但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让他下跪。
收取一定数额的保护费是写在原著中的设定,为了维持原主的人设,池昭不得不这么做。只是她没有想到都毕业了,居然还有人上赶着来求被收取。
池昭沉默着看向江鹤予,同意了最后一次收取保护费的不合理需求。
小弟们对于这件事情得心应手,听到池昭的要求后,利落地将收款码往脖子上一挂,正面是鲜绿色的码,反面是深蓝色的码,多重选择,多重保险。
他们看着混不吝,满头漂染过度的鲜艳头发,实际上罪大恶极的事压根没做过。二维码是人手都有份的,所有人戴上二维码牌瞬间从校园豪门变成有点傻逼的样子。
这次倒是没有再追求大场面,每个班每个班地挨着收,两两一组,到不同班级去收保护费。
池昭带着陈川屿,看着纯酷哥的陈川屿,随便一站都是全场聚焦点。
池昭看着陈川屿,认真的想了想,将一个收款码亲自挂在了陈川屿的脖子上。
“不介意吧。”
“嗯。”
还没进班,靠窗户边坐着的少年就已经眼尖地看到了池昭的身影,激动地道:“来了,收保护费了。”
班级中沉寂的氛围瞬间炸开了锅,陈川屿很负责任地在第一排第一张桌子上,曲着手指敲了敲:“收保护费。”
他长指举着二维码让学生们挨个扫。
即便外面都在传陈川屿是池昭的走狗,知道陈川屿是真正青见老大的人不少。以往的每一次,都是小弟们代收保护费,还是头一回见到陈川屿亲自上阵。
陈川屿长得凶,阴戾晦暗的眼睛冲散了五官本身好看,垂着眼看人时就显得尤为高高在上。
被注视的男生有点怕陈川屿,他抖着手调出来自己的扫一扫,叮一声,他扫了五千过去,输了密码,把钱转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距离太近的原因,男生不经意间好像看到了陈川屿白皙的脖子上,有被抓出来的小印子。
养猫了?还挺凶。
这次收五千是全班同学约定俗成的,陈川屿收完这个人连目光都没分出去半分,直接走到下一个人面前,挨个挨个地收。
收到江鹤予时,他面不改色地举着码,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江鹤予心不在焉地扫着二维码,一遍询问:“你们做过了吗?”
陈川屿沉默地看着江鹤予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勉为其难地将衣领往下扯了扯。
“你五万。”
“看你不爽。”
陈川屿简单地往上加了价格。
江鹤予往又往后加了个零。
五十万。
“收完了,我转给你。”陈川屿拉到置顶,将收上来的钱全转给池昭。
那笔钱数额不小,池昭心想,那就再最后做一次好人好事吧。
窗外车水马龙,阳光慵懒的一天,对面别墅的主人养在院中的狗时不时叫上两声。
池昭走到餐桌边,垂眸。
新换上的餐布,银质花瓶中插满了新鲜的花,花瓣上沾着新鲜的水珠。
仿佛将春天再一次带回。
“你插的花?”
“院中的花需要修剪。”
“废了多久时间?”
“一个小时。”
池昭瞥了眼墙面上悬挂着的钟表,现在是七点。
那束被插得春意盎然的花,充满了色彩美学。池昭觉得陈川屿应该特意学过色彩,不然为什么能够插出来这么错落有致、色彩鲜明的花。
他坐下来后,发现满桌子的早餐应该也是出自陈川屿之手。
别墅中没有请任何固定的佣仆,也没有请厨师。池昭自己虽然是娇贵胃,但是也在疲懒时,对吃上面不怎么用心。
平静得跟任何一天的清晨一样。
池昭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
陈川屿却没有分毫胃口,他彻夜难眠,闭上眼分离会进行第二遍。凌晨四点,他望着窗外发了一个小时的呆,五点去剪掉花枝,插花。六点,做了一个时辰的早餐。
只有不停地做事,才能稍微分走焦虑,让他暂时不要思考这些问题。
他的目光滑到池昭的脖颈,和略显文静的吃相。
总是会有眼前人随时会消失的感觉。
察觉到陈川屿打量的视线,池昭困惑抬头。
他放下筷子,盯着陈川屿的眼睛:“想要了?求我一下。”
“求你。”他声音有点哑。
白色轻纱的窗帘被粗暴地推到一边,池昭被抵在飘窗上。
池昭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出来陈川屿现在的心情算不上很好,按照心情不好必定会有一个破布娃娃诞生的规律,池昭决定还是稍微照顾一下乖狗的情绪。
他从不肯展示任何弱态,因为无论示弱还是刚强,都会引来更加猛烈的对待。
如果是结局是这样,还不如对每个人冷眼相待,不给什么好脸色。
半垂在地面的腿不能完全够到地面,埋在池昭颈窝的陈川屿唇色水红,他忽然道:“我们没有正式约会过。”
池昭推开陈川屿,不假辞色:“我们也没有什么正式的情侣关系。”
“哪来约会这种说法。”
玩物而已。
从几个人当中抉择出不那么坏的一个人。
那么多的剧情世界要走,要遇到那么多的人,他不可能每个世界都爱上谁,也不会倾注太多心血。
陈川屿怔在原地,对池昭的话有些无所适从。
几番想要说些却什么也没说,最后归于沉寂,眼中的光也落了。
“不过,作为早餐的奖励,可以允许你陪同我在这个城市中漫无目的。”池昭转了话锋,红润的唇角微微翘起。
几次经过这个城市,每一次都是匆匆走过,以走过场的心境。
从来没有认真看看这个能养出来史诗级大傻逼的城市又是如何的灯红酒绿、醉生梦死。
霓虹灯牌在大白天也闪烁着斑斓的灯光,钢铁高楼高耸入云。完完全全的现代化大都市,行人们行色匆匆。公交车从眼前急驰而过,池昭抬起下巴,大商场外面的荧幕上时最近爆火的流量明星。
精致白幼的脸颊,有些无辜的眼睛,将玫红色的口红涂在嘴唇上。
旁边是这位顶流有些幼稚的笔迹,那是个男生,都是偏无辜的长相,江鹤予要好看得多。
陈川屿果真只是陪在池昭身边,他不喜欢说话,全程都充当着吉祥物的角色。看着池昭对一切都好奇,对任何事物都充满兴趣。
遇到一看就是骗子的乞丐也会扫上对方的二维码,给予一定数额的金钱,在对方的感恩戴德中离去。
这种衣着不算非常破,跪在地上,身边摆着二维码的骗子,起码一路上遇到了三四个,每一个都会得到池昭的赠予。
心善、但又心冷。
爱任何一个人,却又谁都不爱。
陈川屿注视着池昭又扫了两串棉花糖,很普通的棉花糖,蓬松柔软,像是手上捧了一朵云。
绿色和红色,池昭拿了红色的那一串,走过来将绿色的那一串递给陈川屿。
“色素,白色不是更好吗?”陈川屿看池昭吃棉花糖,舌苔被染上了红色。
池昭满不在乎:“我喜欢这个配色。”
游乐场的圆周运动通通不在选择范围内,他们坐过山车,进入鬼屋,听其他人鬼哭狼嚎。
又在动物园中买了生鸡肉投喂给食肉动物,隔着厚厚的玻璃去盯蟒蛇的眼睛。
将大半个城市都逛了一个遍。池昭突然想起来,手机中还有一笔巨款没用上。
“有事,福利院。”
池昭看着陈川屿漆黑的眼,按照小说中的霸道总裁拥有无所不通的信息网来说,他觉得自己在这三个股票中应该没有什么意思。
陈川屿虽然不太理解池昭的意思,但还是听从池昭的话,在商场中买了许多零食、营养品,将车子的后备箱挤得满满当当。
“我想力所能及地做一些事情。”
“改变世界就算了。”
修缮一新的福利院早就没有了当初落败、荒凉,被改造成遗弃孩子的天堂。
陈川屿和池昭都不是力气小的人,那么多东西居然一次就全部拿了进去。
刚好赶上饭点,院长推了推老花镜:“今天中午包饺子,你们也一起来呀。”
食堂比之前开阔许多,面粉早就被和好了,馅也调制成三种口味,两种素,一种肉,刚好能够照顾到所有孩子的口味。
池昭戴上了围裙,又给陈川屿递了一件。
“还没开始包,我也来帮忙。”
“你会?”
“不会。”
池昭在指挥下歪歪扭扭地包出来一个软塌塌的饺子,旁边陈川屿已经包了十几个小巧可爱的饺子。
饺子最简单的包法,池昭都学不会。陈川屿炫技一样足足用了好几种更复杂的包法。
修长的手指上沾染着些许面前,陈川屿冷淡阴郁的面容,被氤氲的热气化开。
池昭回过头,放弃了继续努力,洗干净手之后跟小孩们用了一张桌子吃。
他本来想要告诉校长,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汇款,以后都不会来了,可看着一张张稚气的脸蛋,最后还是把想说的话压了下去。
回到别墅,夜幕完全降临。
白天做了很多事,池昭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是薄薄的汗,先是洗了澡,洗完后才发现,漫漫长夜,居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鬼片还是喜剧,还是看动画片?”
别墅中有小型豪华家庭影院,观影很舒服。池昭拿着拿着遥控选片子,从电影跳到电视剧,又跳到了动画片。
这世界的文娱很大程度上借鉴了池昭所在的那个世界,他按得快了点,不小心又跳到了私密影院的界面,就在动画之后,居然还有一个多出来的选项。
衣着清凉的美女帅哥们摆着各种诱人的姿势,还有一些封面就不堪入目的大尺度果体秀。
标题可能是机翻过来的,读着很奇怪,尽可能将各种粗暴的词汇往标题上用。
陈川屿对看电影兴趣不大,看到这些大尺度电影也神色不改。
池昭觉得在别人面前调出来涩涩电影很尴尬,面色微红地调到电影惊悚那里:“恐怖片,那就看些恐怖的。”
“《诡嫁》,就这个。”
中式恐怖的鬼片,封面是身穿猩红色嫁衣的女人正在跟一个漆黑的牌位对拜。
池昭平时不怎么看恐怖片,随便选择了一个准备坐下来慢慢观看。
半明半暗的光线,绿色诡异的光透出来,池昭面无表情地看着荧幕中洋洋洒洒的白色纸钱。
电影的片头曲很阴森,悠扬凄凉的女音悲戚到了极致,池昭稍微沉进去些,陈川屿悄无声息地离开。
池昭听到细微的关门声音,往门外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往后一靠,看着黑漆漆的棺材和艳红的喜事撞在一起。
新婚的妻子坐在轿子上,到了大宅院后,才发现院中除了张灯结彩外,又挂上了寸寸白绫。就在她嫁过去的几个时辰,本就病重的丈夫驾鹤西去。
有些俗套的剧情,但因为池昭看恐怖片不多,看得有些认真。
陈川屿又悄无声息走进来,白皙的手指被惨白的光线映得发白,猝不及防伸过来一只手,池昭面色有些难堪,忍着跃动不止的心跳,扭过头,看清楚是陈川屿递过来的一杯牛奶。
池昭眼尾潮红,好像快哭出来似的。
电影中,身披凤冠霞帔的女人不能接受嫁给一个死人,提着裙摆准备往外逃,却被凑上来的几个人死死按着,跟黑色牌位磕了头。女人被押入摆放着棺材的婚房中,一头撞在了漆黑的棺材上。镜头再转,荧幕上正是一张惨白的鬼脸,黑色眼瞳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乍一看确实吓人。仔细看,陈川屿发现了特效的破绽。
“怕这个?”陈川屿的手轻缓地拍打在池昭的后背上,慢慢安抚池昭的情绪,他冷酷地揭穿了电影的穿帮:“没有鬼,都是演员化妆后,加了特效拍摄出来的。”
“刚才棺材中并不是真人,而是穿着衣服的模特假人。没什么好怕的。”
池昭在他的安抚中平息下来,他不怕凶徒、或者凶戾的人,但是非物理意义的东西他确实害怕。
怕黑,怕鬼怪,但是又忍不住好奇。
牛奶被微波炉加热过,捧在手心中时摸起来还是温的。
池昭把牛奶一口气喝干净,杯子搁置在一旁。忍不住又看了过去,碰巧刚化为厉鬼的红衣女鬼,要找夫家人报仇,高清的惨白鬼脸冲击感很强。刚刚才平息过心情的池昭再一次紧张起来。
“我没怕。”池昭欲盖弥彰地给自己找补。
昏昧的光线下,池昭的脸绮丽美艳,微肉饱满的唇珠在饮用过牛奶后显得格外诱人。
凄凉惨淡的配乐还在上空盘旋,陈川屿将池昭拉进怀中,只有现在,他很想要吮吸池昭的唇珠,看是不是会哭出来。
池昭本来就在怕,就勉为其难没有在意他的失礼。
他低着头,舔吻池昭水润鲜红的嘴唇。
乌黑的发柔软,肌肤相贴,池昭甚至能够感觉到陈川屿的心跳。
平稳地跃动着。
在某一瞬间,似乎感受到了陈川屿满腔的爱意。
【当前扮演度:+10(掠夺+10,你拥有了一位主角受的优质股票)】
【奖励:痛觉立减20%,神奇的匕首。】
【叮——检测到当前宿主在《清纯美人总是被占有》位面扮演度为100,满足跨越条件,是否跨越。】
系统做好了池昭选择否的准备,正常情况下,肯定会想稍微逗留一段时间。
“是。”
“立即跨越。”
被吻得浑身发软,池昭眼睑下晕出淡淡的粉,自己的身体有些一言难尽,或者说可能是主角受的体质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总之,轻微的接触或者是一个吻,都能够点燃情.欲。
在听到系统冷冰冰的电子合成音之后,潮水般的情.欲立刻从他身上退了下去,潋滟着水色的眼睛恢复清明。
没想到主角受没有直接或者间接出现在现场,扮演度也会判定成功。
“陈川屿。”
池昭掐着陈川屿的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有些轻佻地拍了拍他的侧脸:“好好当狗。”
“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愣愣看着池昭的身体化为莹绿色点点的荧光,像是森林中的萤火虫,散在了密闭的影院中。
女鬼还在声嘶力竭地嘶吼,他奋力抱过去,只触碰到一团团散掉的光。
是真的。
预感绝对不会骗他,离开的人会离开第二次。
这个牢笼一样桎梏着他的世界,成了不能相见的壁垒。
星空宇宙每天都在运转,他只是池昭路上微不足道的一个人,或许还有更多更多的人。
从那天起,他发现自己所处的世界不太对劲。
身体总是处在不停地发情状态,染着粉头发的池昭有些凶,是谁见了都怕的不良少年,他满不在乎地说:“因为这世界本来就是小黄文啊,我是坏蛋,你是十八厘米公狗腰的攻三,你们谁看了主角受都想太阳一番的。学会控制自己的身体,然后管他妈的。”
“我给你透露这么多信息,知道我付出多大代价吗?系统电我!!”
“疼?那就不用再透露了。”
“会爽,被电真的很爽,是有点涩涩的电流。”
后来,粉头发的池昭说:“我真得走,下个世界还得走这种瘪三剧情。可能会再见,可能不会,下次见面你他妈别冲着我发情。”
七月很快来临。
电话铃响了好几声,陈川屿接过电话后,立刻打开门。
别墅外停着一辆绿色的车,快递员局促不安,好像是不怎么来到这种地方。
将池昭的录取通知书递给陈川屿。
“谢谢。”
陈川屿往回走,通知书是首都大学的。
拆开后里面精巧的立体建筑,只要稍微拼接下,就很漂亮。
看到“亲爱的池昭同学”,陈川屿放下那封信,他努力封存池昭生活过的痕迹,可还是做不到。
门被敲了几下。
开了门后才发现来人是江鹤予。
陈川屿跟江鹤予之间倒是没有太多过节,但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池昭……”
“进来。”
江鹤予打量着房间中的装潢,抬眼看到了被精心装裱起来的那张奖状,本来皱得不成样子,他都以为早就被池昭当成废纸扔得无影无踪了,没想到居然被挂在墙上。
还用了漂亮的木框装裱起来。
“池昭没在吗?”江鹤予实在没有看到池昭的身影。
他很嫉妒每个人都能和池昭近距离接触,最嫉妒的是陈川屿,能够跟池昭同进同出,住在同一屋檐下。
陈川屿没什么表情:“他不会再出现了。”
八月底,首都大学的学生们陆陆续续出现在校门口报到。
大多数的学生是本地人,还有相当一部分外地人,这些学生都看着简单清爽。因此显得扎堆出现的花红柳绿招人瞩目。
大热天也穿着青见制服的人显然很有自己的坚持,在烈日炎炎、众目睽睽之下也有自己的坚持。在卢卡斯学院就收到了许多的注目礼,在京都大学被家长们、新生们、学长学姐们注视也视若无睹。
“太热了,我觉得真心得建议老大出一个夏季团服,要不然穿这个我真的会中暑。”
“正确的,一针见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