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中枪了!”
谢敏吼道,像掉进了寒冬腊月的冰窟窿里,热血从头到脚褪尽,他一手撑着傅闻安的肩膀,要把他推起来。
见身下人挣扎,傅闻安展开长臂将谢敏死死勒在怀里,铁棍一般弯曲,不肯放他离开。
“别走,我不动你了,你回来。”
傅闻安嗫嚅着亲吻他的面颊,胡乱说着命令的话,但他的声音因疼痛而抖动,像一条濒死强撑的犬类,抱紧他最后一缕火光。
“起来,我看看你的伤口,少他妈撒娇。”
谢敏恶狠狠地揪着傅闻安的头发,试图逼他松手,但傅闻安意识已然不清,易感期时蓬勃生长的占有欲与依赖性令他不肯放弃自己的所有物。
他拼命从谢敏身上汲取热量和温暖,以此对抗从心底滋生的空虚与渴望。
两人一扯一搂,谢敏挣不脱,气急败坏地骂:“你有病吧傅闻安,我就看你一眼至于吗,松手!”
“每次我松手后你都会离开我,我不可能再松。”傅闻安泄愤一般啃着谢敏的脖子,又舔又咬,沉闷又阴森的话响在耳畔。
真是要死了!
谢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用力推着傅闻安,又生怕牵动弹孔导致伤情恶化,束手束脚毫无进展;傅闻安则是疯子一个,掉进欲望的樊笼里,除了眼前的谢敏一概不管。
他就是死,也得和谢敏一起死!
“黑枭!黑枭!你他妈死了?!给老子滚过来!把你主子给我拉开……唔!”
谢敏怒目圆睁,他竭尽全力嘶吼,话音未落,嘴唇被狠狠咬了一口,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来。
对方用力吮着谢敏的唇瓣,撬开缝隙,惩罚般地掠夺呼吸。
“为什么要叫别人的名字?你很喜欢他吗?”
傅闻安略微撑起一些,肩胛上的血从手臂流淌下来,他神色不清,晦暗瞳眸中满是诡异的疯癫与嫉妒。男人舔干净嘴角上残留的血,暗光下,左耳垂上的金属耳钉闪过一道银光。
谢敏怔了一下,视线落在那里久久不移。
傅闻安什么时候打的耳洞?
他怎么不知道?
正思考着,耳垂上传来一阵密密的刺痛,是傅闻安伏下身,用犬齿研磨,品尝珍馐般珍惜。
察觉到谢敏的视线,傅闻安道。
“好看吗?我也给你咬一个?还有这里,也咬一个,我喜欢这里,我弄你的时候能看到。”
傅闻安逼近,语调阴冷而兴奋,呼吸不稳。他用指甲抠挖,用掌心按压,揉得一片通红。
谢敏头晕目眩,他想一拳堵住傅闻安的嘴,又被揉得腰软腿酸没力气,他可耻地抿了下唇,为了躲避对方眼里明晃晃的跃跃欲试,视线看向远处。
只见被叫来的黑枭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天塌了一般绝望又茫然,如遭雷劈。
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手脚像新长出来还没驯服好,各干各的。
什么?什么弄什么?
??????
黑枭瞪得溜圆的眼睛在震惊中挪向地上衣衫不整拥在一处的两个人,借着洞窟内漏出的光,他看见执政官的动作。
黑枭瞳孔地震,他张大嘴,视线立刻往天上瞟。整个人原地踩了两步,不知道该往哪走,踟蹰一秒后,直接把头磕在墙壁上,作势伸手捂耳朵。
“不许捂!把他给我拉开……啊!”
谢敏恼怒的暴喝从身后传来,话还没说完,就转成痛并快乐着的调子。
黑枭手悬在空中,耳朵里堵了无数放浪糟粕,欲哭无泪。
“可我不能这么过去,我不能看!”黑枭大吼。
“你以为你能看到什么,他裤子都没脱!”谢敏咬牙切齿,仰着头,傅闻安咬住他的腺体慢慢研磨,惩罚一般。
谢敏喘了口气,用尽毕生力气道:“他中枪了,再过一会血流干了咱俩谁都救不成!赶紧过来把他拉开,再磨蹭我挖了你的眼睛你这辈子都别想看!”
闻言,黑枭狂奔,与谢敏合力把傅闻安拉开,但处于亢奋阶段的执政官力道惊人,他死死扒着谢敏的肩膀,痛苦又受伤地盯着他。
眼神里的心碎和执拗比谢敏离开九研大厦时傅闻安表现出来的还要多,没了心思缜密的伪装,袒露更实质的情绪,如同一把尖刀,狠狠戳进谢敏心窝子里。
“我不走,你受伤了,我在这里陪你。”
谢敏语气罕见地温柔一瞬,吻了吻对方紧蹙的眉心,把外套铺在地上,解开破烂不堪的衣服,军服碎片粘连溃烂的皮肉,血腥味扑面而来。
“用通讯器开灯给我照明,把你外套脱下来给他盖着,找块布料沾点雪水润湿……你带医疗用品了吗?”谢敏冷声吩咐,他翻了翻自己随身的口袋,除了杀伤用具,只有一卷被压扁的绷带。
本来还有一小瓶应急喷雾,在躲避落石时丢失不见了。
“我有一管软膏,但不知道适不适合大面积清创消炎。”黑枭照吩咐做了,见谢敏从腿上的工具带上拿出匕首,登时心里一紧。“你要干什么?”
“你觉得呢?”谢敏切开傅闻安背后的衣料,他手极稳,面无表情,下颌紧绷,刀尖在皮肤表面轻轻一蹭,挑掉陷进去的布料。
情况糟透了,谢敏的心坠入谷底,前所未有的来自死亡的迫近感使他放轻了呼吸,怕惊扰了男人残存的生机。
“怎么会这么严重!”光源打在傅闻安背上,照亮大片溃烂的创面,黑枭失声。
正中左肩膀的子弹被防弹衣的带子挡了一下,斜嵌进肩胛骨里,埋得不深。血肉与骨骼碎渣组成的创面中还有细碎的尘土与石块,创口边缘脓化,中间汩汩流血,令人无从下手。
谢敏释放信息素安抚傅闻安,对方把脸颊贴在他的大腿上,左手手臂自然贴在身侧,右手固执地搂他的腰。
易感期被暂时镇压,回光返照般的生理力量消退,比先前剧烈百倍的痛苦席卷全身。他脸色苍白,嘴唇灰败,手臂痉挛着,正与莫大的病痛相对抗。
“你刚才找过出去的路了吗?”谢敏镇定地看向黑枭。
“有一条狭窄的缝隙可容一人通过,但外面全是雪原,我们掉进了山的另一面,已经进入无人区了。”黑枭严肃道。
谢敏抿着唇,他亲了亲傅闻安的额头,解释:“我出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傅闻安闭上眼,松开了围在对方腰上的手。
谢敏来到黑枭所说的缝隙前,那洞并非死路,谢敏穿过缝隙,正站在半山腰的嶙峋怪石中。
他打开傅闻安带着的无线地图仪,加载出的山体线条斩断了谢敏心里残存的最后一丝希望。
他们在雪崩中落入山洞,近乎是在山体中穿行,缝隙出口离他们先前在的地方有一整座山的距离,徒步往返至少需要一天一夜。
可傅闻安等不了一天一夜。
他们只有几把手枪,数量有限的子弹,不足以御寒的衣物,食物匮乏,别说一天一夜,到了晚上没有火源,他们会冻死在山里。
就算能赶到山路,雪崩时砸落的雪块和巨石也将重型装载车全部埋了起来,仅凭人力能不能找到东西还尚未可知。
谢敏远眺,冬风呼啸着卷起铺天盖地的雪粉,凛冽如刀,穿透他的衣物。
起伏连绵的山间散布光秃秃的树木,高大成排的松叶林在更高的地方,空荡荡的山谷被银白覆盖,如一座囚笼,将谢敏等人压在死亡之地。
寒冷,萧瑟,荒无人烟,俨然绝境。
谢敏浑身的血都凝固住,眼睫上融化的雪片瞬间结成冰,他用山石上干净的雪水洗净匕首,转头回洞窟里。
他搓了搓被风吹冷的大腿,热了之后,才让傅闻安趴回来。
“我现在要给你清创,我的刀杀过人,即便用雪水洗过也不干净。我没有麻醉药物、止血带和缝合针线,只有一卷绷带和消炎软膏,你可能会在这里感染破伤风或气性坏疽,甚至可能死。
我无法确定你是否能活下来,我只能保证我的刀是稳的。”
谢敏垂头,眼里是毫不动摇的无情,字字寒如冰雪。
他冷酷地盯着傅闻安,像是要把他的样子永远铭刻在记忆里。
傅闻安已经没力气抬头看谢敏的神色了,他虚弱地搂住谢敏的腰,嘴唇轻轻开合。
“动手吧。”
谢敏拔出匕首,冷寂的银光在刀尖一闪,被雪水润过的表面明亮如镜。
他握着刀柄,从未觉得有今天这般冰冷、扎人、沉重,仿佛从金属表面生出万千倒刺,剜进血肉,吸食他的信念和生命。
手克制不住地在抖,不敢落下分毫。
他眼珠发热,一股没由来的刺痛和滚烫从内部滋生,烧灼整个眼眶,连同头颅一起痛了起来。
“你不怕我公报私仇吗?”谢敏深吸一口气,努力掩住话语里细微的抖动,道。
“从遇见你开始,我始终别无选择,今天不过是过去的重复,不要放在心上。”
傅闻安的声音透着难以掩饰的无力与疲惫,他用手指抵在谢敏的腰上,安抚似地碰了碰。
“我没逼你选择什么。”谢敏咬紧牙,手掌像重新流回了血,慢慢热起来。
“恩,是我逼我,所以如果我死了,你不必自责。”傅闻安道。
谢敏眼珠闪了闪,凝固的镇定绷开一道口子,他突然一哂,嘲讽像冰面下流动的活水,一股脑喷了出来。
“少他妈煽情,没用,你根本就没想过会死,你以为我不了解你是吗?”谢敏活动手腕,寻找下手清创的地方。
“如果你要死,你死前最后一件事准是把我拖进地狱里陪你,少在我面前装伟光正,你骗不了我,你这辈子不可能把看上的东西拱手让人。
我不会让你死,你得活着,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清,你别想死。
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的副官剐了,城邦灭了,在你墓碑前找一百个omega天天叫,让你下辈子都不得安宁。
我说到做到。”
谢敏咬紧牙,冰凉的匕首探进溃烂肿起的伤口里,挑掉了第一块尖石。
洞窟里的光照彻黑暗,长发的影子在墙上细微动着,他的手非常稳,刀尖蹭到血迹,鲜红妖异。
一刀一刀一刀。
趴下的男人因过强的疼痛肌肉绷紧,无麻醉的情况下,他一声未出,只有间歇性的颤抖和脖颈爆出的冷汗筋络证明他有痛觉,而一切妨碍清创的反应都在眨眼间被压下。
洞窟内只有沉闷的呼吸声在回荡。
谢敏杀人的手法了得,救人的手法也不差。
清理伤口后包扎,傅闻安痛得晕过去,枕着谢敏的腿沉沉睡着。他给人绑好绷带,脱掉外套覆在对方身上御寒,转身和黑枭走出洞窟。
“你的有信号吗?”谢敏敲了敲自己的通讯器,那东西先前雪崩时摔坏了,连屏幕都开不了。
“我和长……”
谢敏凉凉地瞟了黑枭一眼。
“我和执政官的通讯器都未受损,但这里没有基站,最近的信号塔又被先前的落石砸塌了,无法连入网络,只有照明和计时功能。”
谢敏听完黑枭的话,烦躁地啧了一声:“没人能来救你们吗?”
“目前来看,是的。”黑枭尴尬地道,他看了看谢敏的脖子,邮标项链的链条隐隐露在外面。
“如果您还戴着执政官给的项链,说不定……”
“没用,早拆了。”谢敏翻了个白眼。
“……”
“最近的侦查组在哪?”谢敏问。
“在荷城,“零号”姜副官带领的队伍。”黑枭道。
荷城距离这里一百一十七公里,姜琪陈石徐里在一个队伍,最麻烦又最可靠的人全齐了。
谢敏头疼地叹息一声,心中五味杂陈。
他完全不敢期待那三人与自己见面的样子,恐怕是想生吞活剐了他吧。
天渐渐暗了下来,可能是要下雪,情况不利,谢敏不敢耽搁,与黑枭分头找食物和柴火。
大雪封山,无人区内野兽时常作祟,能捕猎的动物不见踪影,剩下天生凶性的猛兽又不好招惹。加之附近刚发生过雪崩垮塌,大多动物被惊得逃离此处,谢敏步履蹒跚了近一小时,什么食物都没找到。
回到洞窟,生起火堆给傅闻安取暖,谢敏一探对方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他撕掉衣袖上的布料,沾了雪水敷在对方额头,又用另一条布料擦拭降温,聊胜于无。掀开盖在对方身上的衣服,绷带隐隐见血,他神色凝重。
可能还是感染了,毕竟药物实在不够。
没有药物,没有食物,没有交通工具,傅闻安需要立刻送医,信号发不出去,他可能不是死在饥寒交迫中,就是死在伤口恶化感染里。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谢敏将自己的外套捂暖,给傅闻安盖上,再次走向裂缝,这次,他在灰暗的天际看到一缕篝火的浓烟。
他一怔,打开地图,确定位置,离得还挺近,最快速往返一小时,是最近一片洼地,背风,适合休整。
是敌人吗?
不,子爵派来的人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
谢敏突然想起自己在进山时看到的那一群流民。
他查看地图距离,估算速度,按时间来看,重合性很高。
而举家迁徙的流民带着食物和药物的可能性也很高。
谢敏凝望着篝火浓烟,缓缓攥紧了拳。
“把你的外套给我。”
黑枭正努力地剥自己在野外捡到的松塔,但这附近松树少,品种差,松塔干瘪几乎没有果肉,他剥到手掌通红,也只拢出一小堆松子。
听见声音,他回头,发现谢敏背对火堆站着,正往兜里装子弹,手里手枪压上膛。
他的影子倒映在冰冷坑洼的墙面上,纤细修长,回过头时眼神却冷漠坚定。
“你要去哪?”黑枭把外套给他,见他穿在身上,忙问。
谢敏抿了抿嘴唇,没解释,而是道:“持续关注信号,一旦有机会就向外发送求救信息,照顾好他,我很快就回来。”
“你到底要去哪,外面快变天了,你……”黑枭焦急地问道,他心里隐隐不安,尤其是他看见谢敏带了匕首和手枪。
谢敏无视黑枭的问题,走到傅闻安身边跪下,俯身,很轻地用唇蹭了下对方发热的额头。
“别怪我,等我回来。”他轻声说完,转身离开洞窟。
小情侣生活日记(随时更新)
1.小谢讨厌弹簧床,因为高低不平脊椎会不舒服,而过于老式的弹簧会让晚上发出更多噪音,影响邻居睡觉(指猫)
2.小谢和小傅在家喜欢玩竞技单机游戏,例如俄罗斯方块对决和大乱斗,这关乎到彼此下个月零花钱的数量。通常在这个阶段双方都不会放水,因此会有两小时平局战绩的诞生,最后分不出胜负,只能在床上一决高下。
3.小谢和小傅都喜欢攀岩滑雪跳伞潜水射击等运动,但小谢更热衷,所以他玩累了以后只能被提前等着的小傅带回家(指毫不反抗)。
4.在赌运上小傅比小谢更强,无论是牌桌还是游戏,他脑子精明会算思维灵活又会下套,哪怕是小谢也赌不过他。因此,每当小傅快把赌场老板赢哭了的时候,小谢就会叼着巧克力棒把赚得盆满钵满的执政官领回家,再斟酌词汇写一封道歉信,把一部分钱送回去——因为羊要养肥了才能再宰。
5.家里有空时候是小傅做饭,小谢负责切菜和品尝,家里卫生有保姆打扫,但小傅买了个扫地机器人回来,给猫当移动坐垫。
6.小谢很瘦,每次正面的时候穿低腰能露出非常平坦的腹部,比较狠的时候能看见弧度(极少数时间)。
7.小谢解决家庭矛盾的方式是把小傅领到自己的枪械库里一边展示新产品一边逼问,屡教不改就上刑(特殊方面的)。耍小脾气的时候会当着小傅的面和猫说小傅的坏话,并且在分房睡的夜晚偷偷爬起来扯人家被子关人家空调(通常这么做的时候会被当场抓住收拾一顿)。
8.和小傅在一起之后的小谢喜欢三角,小傅一如既往喜欢平角。
9.在使用产品尤其是个人产品上,小谢更换种类和品牌堪称神速,小傅只会在权衡后选择性价比最高的。
10.小傅和小谢的工资卡是分开的,各自花销也是分开的,家庭添置物件是小傅出钱。小傅收到小谢给的零花钱的频率非常高,类似家里的猫叼老鼠回家奖励主人,为了彰显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
11.很不可思议的是,小谢在家喜欢穿粉色卡通睡衣,被八卦报纸的狗仔拍到后还得意洋洋地炫耀这是小傅为他连夜蹲点抢的知名游戏IP“魔法少女金茉莉”的限量款。
12.小傅永远不会厌倦小谢,因为小谢永远能给他带来新惊喜。当然,如果在休年假的前一天收到隔壁城邦的谴责信(谴责执政官的伴侣在参观沙漠时骑跑了一头旅行社的骆驼,并在迷路后顺手歼灭了绿洲里的一个反叛军窝点,导致准备长达半年的剿灭行动落空,身为负责人的贵族中校无法顺利晋升,来向执政官讨说法——实际要求隐瞒实情归还军功)因这桩外事纠纷多加三天班也能算惊喜的话。
13.正经来说,上述事件也算惊喜,因为风尘仆仆回来的小谢给小傅带来了纯天然特产——一头正当壮年载着他枪林弹雨幽幽而行的骆驼,一鞋筒的沙子,一包沙地仙人掌果汁糖和一个大大的吻。
14.小谢喜欢看深夜档悬疑恐怖求生电影,通常会翻来覆去地看直到厌倦,厌倦后会将其当作背景音乐,因为看着看着两个人就会滚到一块去,到最后电影早结束了都不知道。
15.关于大数据,打开小傅的搜索引擎,自动推荐的是国际要闻经济分析产业动向和文化科普,打开小谢的,一般是枪械探店和三分钟说电影。
16.小谢喜欢看修马蹄,并且即便知道原理(马蹄不会痛)也还是会幻痛,经常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让人不禁好奇他在看什么……
17.小谢不会骑马,无论在安斯图尔还是封控区都用不到马,马术多是贵族运动。因此在小谢得知小傅马术极其精湛后为了蹭匹小马动用了一些非常规手段,但第二天因为腰疼只能和罪魁祸首共乘一匹……小谢下来后的暴言:太硌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在硌人)
18.小谢体质巨好无比,除了腺体(已经在治疗好转)外几乎没大小病。小傅偶尔会感冒,因病发烧后会展现出异常粘人的情况,基本是脸红扑扑神色专注蹙眉抿唇盯人抓袖子不撒手。小谢给他擦酒精体表降温不小心碰到某处时会把对方唤醒,但碍于发烧不会发生什么,小傅只能更幽怨地盯……
19.不仅是官场,小傅比想象中更擅长与小孩相处,可能是和他受猫猫狗狗喜爱有着相同原因,这点小谢说什么也做不到。所以小傅按着他的肚子问他怎么做才能生的时候,小谢会感觉非常刺激,每次都会很主动(当然,他生不了就是了)
20.在床上,小谢的花样比小傅多,但最后下不来的通常是小谢,且小傅学东西巨快,融会贯通举一反三,有点吓人。
21.小谢和小傅爆发过的最惊天动地的冷战是一次外勤任务后,小谢被阴了,差点被敌方狙击手抓到位置一枪狙死,骨折了一条手臂后才勉强突出重围。回头零号因这件事全员降薪,小谢被锁在家里不让出去,为此和小傅大吵一架,小谢强调自由要出门报仇,小傅不许,冷战了近半个月后,小傅把当时阴小谢的首领抓住,两人才和解。一整夜促膝长谈后,小谢决定减少一线活动,退居二线。当然,有时有需要小谢但小傅不愿意让他动手的情况,小谢还是会偷偷出去帮执政官解决。
22.小傅办公桌上摆着和小谢的合照,办公室里的花也是小谢喜欢的。在整理资料上,小谢和小傅有着相同的习惯,都条理清晰整洁规矩。在政见上,小谢比小傅保守,迄今为止,敢当堂与小傅叫板的依旧只有小谢一个,但帮腔的人多了,小傅还是会慎重考虑一下,因为俩人在恋人和同僚的角色上分得很清。
23.学生时代。小傅第一次有反应是当晚梦到了小谢,小谢则是因为在考试里被小傅压了一头屈居第二,梦里气得在咬人,不自觉就。小傅的朋友非常少,一只手数得过来,小谢的朋友巨多,一开始幼稚地想在对方眼前炫耀,后来不知怎么的,小谢成了唯一靠近小傅的热闹。
24.小谢是可以为了吃一口美食,私调零号直升机,掳走执政官飞两个小时的狠人,并乐此不疲。
25.小谢小傅去放花灯,小谢许的新年愿望是“希望傅闻安叫我老公。”这个愿望当晚就实现了,小谢痛定思痛,决定明年写点更有挑战性的,比如“夺取执政官大权,重振零号大旗。”
26.小谢和小傅用的是薄荷味的洗头膏,柚子味的身体乳以及桂花味的润滑液,针对桂花味的,小谢抗议过但没用,因为小傅喜欢。
27.日理万机的小傅如果遇上加班,夜半回家会从亮着一盏孤灯的厨房捉到人美心善的田螺小谢,并且被迫吃对方的亲手做的黑暗料理。
然而,如果小谢鬼混晚回家,会被蹲守在卧室门旁的小傅拉进屋做些噪音极大的事。
28.上学时,小谢最擅长的科目是近身格斗和野外急救,最讨厌城邦发展史和经济改革实论。小傅全能。
每年选课最劲爆的活动是课表猜测,无数同学开赌盘押注,又有无数“赌徒”在大佬们的兴趣课上折戟沉沙。小傅也偷偷开过盘,押小谢的兴趣课,最后以一百八十倍赔率赚赢半年生活费。
(小谢的兴趣课是《美丽瑜伽:冥想实践专题》)
--------------------
最近几天出门了,今晚有正文。
第90章
被厚重雪块填塞的胸膛无法起伏,喉口残留的氧气被挤进肺部,浑身血液僵住,伸出雪堆的手生满冻疮。她逐渐闭上眼睛,死亡逼近。
她是流民中的一个。
三小时前,突如其来的雪崩与落石堵住他们迁徙的路,在确认无法前进后,较为年长的人决定到避风处休息。
部分青壮年外出寻找柴火,她也是其中一员,却在风雪中与众人走散,不小心踩中雪缝掉进窟窿中,被迎面而来的雪埋住,再无声息。
谁来,谁来救救她!
人类行走时带起的震颤声在雪底依稀能够感受到,她浑身发冷僵硬,被雪做成的棺材死死封住、套牢。
她的鼻息与眼泪挂上冰渣,被冻伤的嗓子呼不出半点声音,那声音逐渐远去,对方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将她当成了与周围无异的雪堆与泥土。
别走,不要走!
氧气消耗殆尽,低温剥夺挣扎的力气,她闭上眼睛,沉默地静止在酷寒中。
噗嗤——!
一道光透了进来,有什么插进雪里,随着轰隆隆巨石被推开的声音,有人的温度覆在了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