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竟是我自己!!!—— by像野

作者:像野  录入:11-20

不过,很快他们就放松了下来。
因为开门的不是秦招,而是雁风浔。
雁风浔似乎刚洗完澡,发丝还带着没有散去的湿热水汽。
由于行李还没有寄到,他没有睡衣可穿,只套上了一件黑衬衫,第三颗纽扣错了位,足以露出他几分钟前的匆忙。
门外两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相视一眼,莫名露出了慈眉善目的笑意。
雁风浔并不在乎他们脑子里出现了什么画面,开门见山地说道:“队长听见了你们的声音,让我来问问,二位有什么重要指示,非得在大清早五点钟就来扰人清梦?”
这话说的不太客气,不过雁风浔带着满满的笑意,让人一时之间分不清他到底是在讽刺还是在真心实意地发问。
温闻说:“这个时间确实是有些不合适,我们也知道,昨天秦招身体消耗许多,需要恢复。但有件事不能等,我们联系不上他只好亲自来请。“
雁风浔是第一次见温闻,高级异能者所自带的抗衰能力,使得年近五十的她看上去和三十岁的女人一样年轻,她外形干练清爽,说话时眼睛直视自己,既是礼貌,也带有一些天然的亲切。
她又说:“麻烦你跟秦招说一声,监狱岛逃犯越狱一事和门桥关系重大,但虚影只交代了其中一部分,我们推测他可能并不了解完全的真相。cain能给的信息显然更多,但却一个字都不肯透露,我们需要秦招亲自来审,这件事越快越好,夜长梦多。”
古了闲忽然咳嗽了一声:“咳,温闻,不用说那么多。先叫秦招出来。”
雁风浔和温闻同时朝他看去。
雁风浔明白古了闲的意思。他只是一个实习生,还没有资格听这么重要的事。
他倒没不介意古了闲那副隐瞒的姿态,事实上,雁风浔对于调查局的任何机密都没兴趣。
但温闻却很坦然地对古了闲说:“古局,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谁?”
古了闲刚想说,知道啊,听说是先锋队新来的实习生。
结果还没开口,就被温闻笑着先发制人了:
“他是秦招的作战协同,是秦招以后出任务时一定会陪伴左右的战友。正如这次他敢孤身犯险进入门桥支援秦招,我想,他比我们这些人离一线更近。门桥的事,我不认为秦招会瞒着他,所以何不现在就一并把事情通知到位?”
雁风浔有些惊讶于温闻的态度,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扬着眉冲温闻笑了笑。
温闻也回看他,朝他眨了眨眼。
“……你说的也对,是我过于谨慎了。既然是这样,那听一听也无妨。”
古了闲见温闻都这样说了,他自然也没有资格对秦招的事情指手画脚,便主动对雁风浔提及,“正如温局所说,这件事重要且紧急,麻烦你立刻告知秦招,请他现在和我们一起去总局一趟。最好8点前审出结果,到时候和一处的人一起开个大会。”
秦招的共感异能,在审讯时有绝对优势。想必cain知道很多,现在就等拿到结果后商量战队对策。
雁风浔自然明白这是要紧事,他本来只要点头应下就好,却好似不经意地看向温闻,多了一句嘴:“您是一处的人?”
温闻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不,我是总局三处情报督察与危机协作部门负责人,温闻。我们调查局有很多部门很多科室,有数以万计的脸,我估计你一下子认不完全……没关系,以后叫秦招带你慢慢熟悉。”
雁风浔做出一副乖巧的姿态,对她笑着点点头:“好,谢谢姐姐。”
“哦哟。”温闻一把捂住自己的脸,惊恐地转头看着古了闲,“哦哟古局,他刚才叫我什么?”
古了闲瞥她一眼,心想,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被一个小孩儿随随便便一声“姐姐”就给叫昏了头。
可他也没能说的上什么,就听见雁风浔以一副尊敬崇拜的口吻补充道:“啊,古局,我终于想起来您是谁了。”
古了闲以为他要用那种小儿科的手段来向自己示好,叹了口气,摆摆手说:“不必说没用的话——”
“外公跟我讲过,来调查局实习的时候,务必要去拜会调查总局最德高望重的古先生。古先生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和对后辈充分的耐心,一定可以让我学到很多东西。只是昨天事发突然,还未来得及和您说上话。”雁风浔说完,对古了闲眨眨眼。
古了闲脑子一下没反应过来:“你外公是谁?”
温闻在旁边给他补了一句:“辛霍老局长。”
古了闲的眼睛缓缓睁大,鱼尾纹都被撑开,看向雁风浔的表情从惊惑再到感动,最后变成了一脸慈祥:“原来如此……我就说,看到这孩子的第一眼,就觉得哪里不一样。看来是身上带着一股和辛老如出一辙的浩然正气!好啊,好得很。”
温闻忍着笑,没说话。
古了闲已经先一步走近,揽着雁风浔的肩,态度和刚才大为不同:“你打小跟在雁江那个流氓头子……呃……我是说,跟在你父亲身边,大概不太清楚我们调查局的很多事情,等这次的工作告一段落,我带你熟悉熟悉总局。”
雁风浔乖乖点头:“好的,前辈。那我现在先进去叫队长起床?”
“好,我们就在这里等……”
“队长身体还没有恢复完全,可能需要一点时间缓一缓。我会尽快带他过去,只是……”雁风浔有些为难地蹙起眉,说,“叫他起床稍稍有些麻烦,您二位大概也知道。”
“啊,是。”温闻揉揉太阳穴,“我们特别知道。”
古了闲抱着手臂摇摇头,一边感慨着:“秦招这个习惯不好,真的不好。”一边就已经转身往电梯走去。
“那我们先回总局,你……算了,我也不催你,秦招刚起床那两三分钟危险系数太高,你自己注意安全。”温闻拍拍雁风浔的胳膊,顿了顿,又忽然说,“不过,能进他家门,你应该也危险不到哪里去。”
说完,她一脸意味深长地看了雁风浔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雁风浔脸上的乖巧无辜一直持续到电梯门关上。
他转身时,表情早已换了一副模样。
带着些轻佻戏谑,一边关了门往里走,一边对里面的人说:
“队长,人是打发走了,但你今天好像必须要出门……怎么办好呢?”
秦招正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神情凝重地看着自己。
从脖子到腰,他的皮肤几乎找不出一块均匀的肤色。连手臂上都有大大小小的咬痕。
他用几分钟时间冲了个热水澡,浑身上下都被搓得通红,脖子到锁骨那一截尤甚。可无论怎么用力,咬痕还是相当显眼。
任谁来看都知道那是牙印,找借口都无处下手。
雁风浔靠在浴室门边,敲了两下,道:“队长,把门打开。”
秦招一言不发,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还带着一抹潮红,很难说是生气还是兴奋后的余温。
但他的表情非常冷酷,周围空气都肃杀了起来。
雁风浔啧了一声,直接把门打开了。
秦招转头看向他,目光冷冷淡淡,有些煞人:“关上。”
“谁让你不锁门?”雁风浔不仅不关,还往里走了一步。
秦招伸手去拿自己的上衣,被雁风浔半道截胡。他轻轻蹙眉,不太理解地看着雁风浔。
“你生气了?”雁风浔也学着他板起来脸来,他低眉看着秦招,语气不太开心,“是你要我这么做的,现在你又要生气?”
“没有。”秦招稍微用力扯了一下他手里的衣服,雁风浔没有松手,他只能解释说,“我没有生你的气。”
秦招只是在懊恼他自己,他怎么能在一时冲动下,叫雁风浔咬他?
不,或许懊恼的不是咬这个动作本身,而是……
太超过了。
遍布的红痕,怎么看怎么觉得触目惊心。
秦招不知道应该怎么和雁风浔解释,他当时让雁风浔“咬”他,是因为,秦招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第一次从别人那儿得到了疼痛反馈。那种新鲜感,让他觉得惊奇。
但他起初以为是错觉,有点不敢相信,所以想要雁风浔再做一次实验。
正常情况下,咬一口是不会死人的。秦招抱着这种天真的想法,差点被雁风浔一口一口生吞了。
但秦招真的没有生雁风浔的气。
他很清楚,他作为一个高级异能者,一个力量和格斗技巧都远远高于雁风浔的人,他有无数次机会推开雁风浔。
没有推开,就说明他自己接受了。雁风浔没有做错什么。
秦招还记得,当他让雁风浔再咬他一下的时候,雁风浔其实是没有立刻听话的。
他半撑在床上,一只手覆在秦招的脖子上,摩挲着那上面的第一抹咬痕,问秦招:“队长,你知道人身体的什么地方,咬下去最痛吗?”
秦招当然不知道。
他浑身上下都没有被人弄痛过,何以来作比较?
所以他只能茫然地看着雁风浔,等雁风浔给他答案。
忽然,放在脖子上的那只手抬了起来。
它悬空在秦招的皮肤之上,隔着几毫米的距离,并未碰到秦招,但却让秦招有一种正在被触摸的错觉。随着动作,雁风浔的手仿佛抚过秦招的脖颈,锁骨,缓缓向下掠过腰腹。
“……!”秦招猛地抓住他的手,结果抓了个空。
雁风浔反手捉住了秦招的手腕,目光幽深,暗含笑意:“是手指啊。”
秦招莫名的愣了一下。
雁风浔挑眉问了句:“或者,你有其他想试的地方?”
“没有。”秦招舔了舔下唇,问道,“为什么是手指?”
雁风浔捉着他的手,指腹揉了揉秦招的骨节,笑道:“老话不是说了?十指连心嘛。”
秦招觉得好像有道理,但又有点古怪。
还没想明白古怪在哪里,雁风浔忽然一口咬在秦招的食指指节上。
钝痛袭来,秦招却不觉得恐惧。
“疼吗?”
“……嗯。”
“那我停了?”
“不。”这种前所未有的痛觉反应令秦招短暂忘记了理智,他浑身仿佛过电般汗毛竖起,皮肤泛起一阵阵酥麻,“再来。”
雁风浔松开齿关,唇抵在秦招的指尖,轻笑了一声:“除了手指,别的地方要不要也试试?”
从秦招的角度看过去,雁风浔的长睫毛忽闪忽闪的,挡住了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但显出几分温柔,于是他鬼使神差般应了声:“好。”
伴随着雁风浔牙齿忽轻忽重地磨蹭,秦招的手指,腕骨,小臂,他的腰腹,胸口和锁骨,每一处都尝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痛。
可奇怪的是,秦招的骨头在疼着,心里面却痒痒的。
他好像昏了头,失了分寸,连自己都没有想明白就已经开了口,说:“可以用点力。”
雁风浔又笑。
但秦招分不清那是调侃还是别的,只听见雁风浔说:“你别惹我啊,正忍着呢。”
再之后,很多事情就不由秦招控制了。
正如雁风浔所说,是他要他这么做的。
只是没有想到要带来疼痛反馈,过程会如此漫长。
此刻清醒过来,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秦招脸色有些不好看。全是因为他在气自己的不理智。
雁风浔冷哼一声:“你凭什么生气。你想要痛我就让你痛,你自己下的命令,承受不了了就凶我?”
“我没有凶你,我只是不习惯这种方式。而且留下太多痕迹,不好遮挡。待会儿我还要去……”
秦招企图和他讲道理,但又觉得错在自己,于是便低了头,“抱歉,是我太冲动了。我应该先了解一下为什么你不受我伤害反应机制的影响,为什么我可以感受到疼痛。直接让你咬……不太好。”
雁风浔想,秦招这意思就是想要搞清楚,为什么他能让秦招恢复痛感。
虽然雁风浔也没有答案,但他很清楚,要是真让调查局的疗愈师来研究他,说不定又要牵扯到他为什么没有势元却有异能。
这一步一步的就是把自己往坑里埋。
雁风浔脑子一转,张口就开始控诉:“那不咬,你让我怎么办?揍你,踹你,拿刀捅你?”
秦招想说,不是这个意思。可雁风浔没给他机会开口,直接走过去,伸出自己的手。
修长白净的手指就这么突然杵在秦招眼前。
雁风浔委屈道:“你看看我的手,像是能使用暴力的样子吗?我从小到大都尊师重教尊老爱幼,从来没有打过架。所以,咬上几口就是极限了。”
他说着,舌尖舔了舔尖尖的虎牙,像是在回想咬在皮肤上的触感。
雁风浔有着一双肤白细腻的手,没有拿过刀练过枪,没有茧,没有疤,干净无瑕。
秦招忍不住抬手碰了碰,像挨着火一般被烫到,迅速收回,道:“确实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尽管雁风浔已经是个拥有完全独立人格的成年人,尽管他20岁,身高188,一年花几百万请私教,身体素质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在校大学生,且被所有熟悉他的人评价为城府极深,难以捉摸。
但抛开一切事实不谈,秦招认为他还是个孩子。
雁风浔太听话了,所以他可能根本都没有想过,陪秦招做这种伤害反应测试是有危险的。
秦招叹了一声气,依旧把一切归咎为,他人生中初次获得痛感,太失分寸了。
他向雁风浔郑重承诺:“以后不会再让你做这种事了。”
说着,秦招趁雁风浔分神,拿走了衣服,穿好以后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思考着怎么遮挡等下才能不被人看见。
他决定去拿调查局秋冬的那件高领作战衣,虽然非常不符合节气,但至少能够挡住这些痕迹。
就在秦招转身往外走,和雁风浔擦身而过的时候,雁风浔忽然说了一声:“以后也可以做。”
秦招愣住。
他找不出雁风浔这样说的理由,迷茫地看着雁风浔:“为什么?”
雁风浔垂着眸没有看他的眼睛,但却抬手轻轻将指背落在秦招脖颈处,在一处咬痕上好似轻抚一般掠过。
他表情敛去了平日常挂在嘴边的笑,目光深不见底,眼睫挡住了灯光的照射,使得银灰色的瞳孔失了色泽,晦暗不明。
当他开口,与他一直以来表现出的乖巧随性不同,竟然带着些不容置喙的低沉道:“你想要,我就帮你。随时都可以。”

调查局总部,18层。
这一整层的装修风格和总部其他地方的敞亮不太一样,一出电梯就能感受到周围灯光昏暗,门窗紧闭,宽敞的走道每隔10米就支出一张办公桌,坐着一个轮值看守的人。办公桌后面就是单独的审讯室。
无论审讯室里面有没有正在被审问的犯人,轮值的警员都不会离开,他们要做好随时接应审讯的准备,组织纪律比其他楼层严格得多。
在十八层当职,每个警员都要时刻警惕所有审讯室里会不会有犯人突然冲出来——异能犯的能力很难通过简单测试就调查清楚,有时候他们可能比表现出来的更强,在一对一的审问中暴起发难不是不可能。
秦招要去的,是尽头最大的一间审讯室,A级异能犯通常会被押至那里,在全方位的监控和抑制异能的设备下,严加看管。
雁风浔跟着秦招来总部,但这会儿却又逗留在电梯里。
其实秦招本来也不希望他去审讯室,出门的时候他建议雁风浔在他那里补觉,但雁风浔表现出了格外的勤奋努力,说是实习生不好旷工,非要在大清早六点不到就跟来。
秦招一路上还在担心,如果雁风浔一定好奇想要观看审讯,他应该要给雁风浔安排到哪里。现在倒省心了。
雁风浔站在电梯里跟他挥手拜拜:“我有点困,去三楼喝个咖啡。”
总部三楼是一个集餐厅咖啡健身甚至游戏于一体,专为调查局的工作人员们提供24小时娱乐和休息服务的区域,无论哪个时间点值班,都能到那里去喝上一杯热咖啡。
秦招本该因此松一口气,却在电梯门将要合上的时候,忽然走过去拦了一下。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拦。
雁风浔不解地看着他:“嗯?”
秦招的手僵在半空,想了想,才掏出一张卡,递给雁风浔,做出理所应当的样子:“通用卡。”
雁风浔挑了挑眉,颇有些意外:“给我用?”
“嗯。”秦招看着雁风浔,“想吃什么喝什么,就自己买。”
雁风浔今早洗了头发没吹干就出门,这会儿显得有些乱,秦招莫名地就抬起手来,想帮他拨一下额前的细发。
就在指尖将要碰到雁风浔的前一刻,雁风浔忽然轻轻一个偏头,没有让他碰到,笑着说:“队长好大方,那我就随便用了。”
秦招缓缓眨了眨眼,手上落空的感觉蔓延至心里。他很难形容此刻的感觉,只能退后一步让电梯两侧金属门重新合拢,对雁风浔说:“我审讯很快。”
“好,那我在三楼等你。”
电梯门轻轻合上,雁风浔卸下笑意,按了三楼的按钮。
他将秦招的卡握在手心,单薄的卡片硌得慌。
看着楼层数逐渐往下,雁风浔忽然无意识地抬起手,捻起自己的一缕碎发,在指尖搓了搓。
尽管只是早上六点,但调查局总部里进进出出的人并不少。
这个工作的性质导致所有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是夜里当值,六点钟,正好是大家最不忙的时候,很多值班警员都会跑到休息区来打发时间,等待八点钟交班。
这也是雁风浔会来三楼的原因。
如他所料,喝咖啡的地方聚了不少人。
雁风浔走到吧台,用秦招的卡刷了一杯拿铁,余光则观察着那些人。
他还在想用什么方式搭话会显得比较自然,不让人有防备。结果视野里就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竟然是监察科的亨奇。
他们之间尽管只有一面之缘,但也是吃过一段饭的关系。雁风浔拿着咖啡走向亨奇,很自然地笑着打招呼。
“亨奇哥。”他挥挥手,脸上故作惊喜,“好巧。”
亨奇正和其他科室的同事聊着昨天的紧急支援,一看是雁风浔,也很惊讶,站起来热情地迎接:“唉?是小实习生!快快,我正跟他们聊你呢!”
雁风浔已经大概猜到,他们是在聊昨天圣日岛的事。但表面还做出茫然困惑的样子:“聊我什么?”
亨奇把他推到所有人中间的主位,跟众人介绍说:“来,大家看,这就是先锋队的实习生,秦招亲自找的作战协同!”为了强调,亨奇刻意补充一句,“就是他,昨天一个人进入门桥把秦招救了出来。”
旁边的人非常给面子,在话音落地的瞬间欢呼起来。
“哇呜!”
“英雄实习生,后生可畏啊~”
“厉害厉害,能跟我们讲讲你是怎么救出秦招的吗?”
雁风浔嘴角小幅度一抽。但为了打听别的事,他必须要和这群人搭上话,于是忍了。
“没有你们以为的那么厉害,我进去以后就看见秦队倒在那里,通缉犯早就被队长打倒了……我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把秦队从里面带出来。别的什么也没做。”
“别谦虚啊!”亨奇赶紧摆摆手,又抢过话头,对其他人道,“我可是问了边穆的,他说,这实习生靠着一己之力,把他们几个从虚影的幻境里救了出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周围又是一阵欢呼。
还有好几个人围上来,对着雁风浔又是拍肩膀又是握手,甚至还和雁风浔拥抱,以表示对雁风浔个人能力的强烈认同。
雁风浔忍着和人身体接触的不适,好似无意地抖了一下手。
“唉呀!”
“小心,什么东西?”
雁风浔站起身来,一边拍着衣襟,一边道歉:“不好意思,我的咖啡洒了。”
“不怪你,是我们太激动了。哎哟这可怎么办?都湿了。”
“没事,天气热,坐会儿就干了。”雁风浔嘴上这么说,其实精神上非常难受。他讨厌衣服被弄脏。
“这会儿反正也没什么事做,要不你回家换一身衣服?”
雁风浔敏锐地捕捉到这个机会,他决定把话题往他好奇的事情上带:“秦队让我在这里等他。他审讯完犯人以后,要带我去和一处的人开会,我不好先走。”
亨奇有些惊讶:“你也要去?这可是他们高层的决策大会……”
雁风浔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我也不清楚,或者你问问秦队?也可能是我听错了。”
“啊不不不,你肯定没有听错。”亨奇连连摆手,“我就不问了。”
“就算开会也没关系吧,你可以先回趟家,再过来呗。”
“就是啊,一处的人来不了那么早。”
雁风浔再次抓住话头,若无其事地问了句:“一处也是总局的部门,为什么他们是从别的地方来?他们离这里远吗?”
亨奇眉毛一竖,压低嗓音说:“小雁啊,你跟别人可不要这么随便瞎打听……总局一处是咱们的核心部门,随便一问就有可能被当作别有用心,把你逮起来审问!”
雁风浔故作担忧:“啊,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大概算一算他们过来的时间。”
“别紧张,我就是提醒一下。”亨奇嘿嘿一笑,“咱们哥几个闲聊而已,没事儿。再说,一处迁离,在内部也不是什么秘密。”
雁风浔冲他一笑:“是吗。”
“其实呢,以前一处也是在总部大楼这边办公,但后来练局为了扩充一处的战力,就在凯旋城那边新建了一个比这里大了十倍的作战训练基地,练局为了方便管理,就把总局一处的办事中心也迁到了那里。”
其他人跟着说了句:“两年前搬的。”
“哦。”雁风浔对这件事并不太感兴趣,但他不错过任何信息,一一记在心里,又随口问了句,“那一处的作战总指挥这次应该也会来开会吧?”
“……”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盯着他看。
“是不是不应该问?抱歉,我只是听你们那么说,觉得一处的战力应该很强,所以心里对作战指挥多了一些好奇。如果不能问的话……”
雁风浔眨了眨眼,扯着嘴角,心里却悄悄打鼓,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暴露他的目的。
亨奇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其他人也捂着脸觉得乐。
“你们先锋队那几个人完全没有跟你介绍咱们调查局的高层吗?你好歹也该有个基本常识。”亨奇说,“总局二处、三处、四处、都有各自的作战指挥,但独独只有一处,是没有这个说法的。他们设有几位参谋,但真正带兵作战的人就是练局。”
雁风浔不自觉地蹙了眉。
一处没有作战总指挥?
不可能。
雁江总不会莫名其妙编造一个“总局一处作战总指挥”的称号来骗雁风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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