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间外,工作人员叮嘱摄像师:“待会人出来给特写哈。”
摄像师回答:“明白。”
设置海水浴场这一站,重点不是游戏与比赛,而是给观众们谋福利。
这次的几位嘉宾,个个都盘靓条顺,不展示一下身材怎么说得过去。
早上两组嘉宾都拍得很好,帅气又健美,特别是吴杞,他本来就是黄金比例,九头身美青年,还主动到镜头前面秀自己的腹肌。
现在这两位嘉宾更是令人期待,霸总在先导片出场的时候秀过一把,但看得不分明,而何青荷是观众们口中的神颜,大家都想看他们的身材。
当然节目播出的时候会选择角度,尽量只给上半身的镜头,不会太暴露。
节目组等了半天,里面的两个人终于出来了。
傅琛披着毛巾,但能看出他肩宽腿长,典型的衣服架子身材,不愧是能把西装穿好看的人,能撑起西服的人,都是穿衣显瘦,脱衣结实。
而何青荷,所有人看到他,第一反应是好白啊。
大家都能看出他长得白,但他脱掉衣服以后整个人白得发光,润泽的皮肤像上好的美玉,配上他精致的五官,特别是那双含着春风的眼睛,整个人温润如水,谁看了不着迷。
不过……他身上的两个泳圈是什么鬼,胸肌呢,腹肌呢,只剩下圆润的肩头还能看看。
工作人员委婉地提醒他:“游戏还有一会才开始,现在可以先把泳圈拿下来。”
何青荷没有动,而是看向傅琛,寻求傅琛的意见。
傅琛板着脸,说:“不拿,就这样。”
站在何青荷身边的傅琛脸特别冷,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有点刺人。
他用视线一一扫过节目组的人,工作人员清晰地接收到他眼神的含义,选择闭嘴。
何青荷就这么抱着两个泳圈下海,傅琛则是进了水之后才套上圈。
两个人进行游泳比赛。
身上捆着两个圈圈游泳实在有些滑稽,哪怕再优美的泳姿都施展不出来,但两个人的速度都不慢,能看出他们的水性都很好。
海水润泽着身体,反射着晶莹的光泽,身形修长的人游泳实在好看,美得像灵动的游鱼。
只是要忽略身上的两个泳圈。
两个人势均力敌,竟然难分伯仲。
最后的结果,何青荷赢了,因为傅琛游歪了路线。
傅琛依旧有理由:“没有带家里那副有度数的泳镜过来,我近视眼,看不清。”
这次何青荷看出他是故意的了。
既然如此,何青荷心里也有了打算。
两个人换好衣服离开海水浴场,工作人员一副舍不得的表情,说:“客官,下次再来玩啊。”
何青荷:“……”
从早到晚经历了三局游戏,奔波了三个地方,人已经有点疲劳了。
可还有最后一站,何青荷与傅琛目前的分数是何青荷领先,但领先的不多,也就是说他们的分差不大。
最后一站是海洋馆。
这里的海洋馆全国闻名,里面有数不胜数的鱼类,还有据说是全国最大的水底隧道,步入其中,宛如进了神奇的异世界,光影水影间五彩斑斓的鱼类在里面畅游,时不时还有鲨鱼从脑袋顶上经过。
但今天做游戏的场地不是在隧道里,而是在海洋馆里的极地馆。
何青荷被工作人员领着进入极地馆,第一反应是好冷。
外面三十度,而里面的工作人员穿着冲锋衣。
人觉得冷,却很适合极地的东西,他们前面是一整面玻璃墙,墙里布满白色的冰雪,有一块漂浮着碎冰的人工湖,这样的冰雪世界里,有一群明显伙食很好的胖企鹅。
企鹅们圆溜溜的,像一颗颗长了毛的蛋,依次摆放在玻璃后面,黑豆豆一样的眼睛盯着人类看,时不时歪头卖个萌,可爱得令人想抱起来亲一口。
企鹅呆呆地看着人类,何青荷也直勾勾地看着企鹅。
工作人员问他:“很喜欢吗?”
何青荷笑笑,回答:“它们非常可爱。”
工作人员打量着何青荷,虽然外表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但莫名觉得这位嘉宾跟眼前的极地生物气质十分贴合。
最后一组嘉宾一进场,总觉得这里更冷了。
在被企鹅包围的环境下,豪门组夫夫完成了他们的最后一个游戏。
这一回,何青荷输给了傅琛。
输的过程不露痕迹,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怎么回事,谁也没挑明。
然后一算分,何青荷的分与傅琛的分一模一样,也就是说,两个人的分差为零。
这个结果一出来,极地馆里的气温进一步直线下降。
企鹅好奇地看着人类,人类站在场地中间,全部默不吭声。
观察豪门组一整天的跟车助理深深震惊,这两个人怎么能谦让到这种地步,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一定要两边端平,你赢一次我赢一次,谁也不欠谁。
在沉默中,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拿来两只玩偶,送给豪门组夫夫一人一只,意味深长地说:“它们跟你们很相配。”
傅琛拿到一只北极熊,何青荷拿到一只企鹅。
何青荷抱着毛茸茸的企鹅, 迷茫地问傅琛:“为什么要送给我们这个,是什么意思。”
傅琛手里的北极熊比何青荷的企鹅大,他选择夹在腋下, 说:“不知道。”
可能是纪念品, 每一组嘉宾都有。
但是等回到酒店,所有嘉宾集合的时候, 何青荷发现只有他和傅琛抱着玩偶。
吴杞好奇地凑过来,问:“这是什么, 路上买的么。”
两只玩偶实在可爱, 脑袋和身体全是圆形, 并且没有脖子, 看起来特别胖, 身上的毛柔软亲肤,一点不扎人, 摸了还想摸。
只是企鹅看起来呆呆的, 而北极熊则是没什么表情。
吴杞不敢摸傅琛手里的熊,忍不住用手指去戳何青荷企鹅的脸。
傅琛伸手挡了他一下, 回答他的问题:“节目组送的。”
吴杞立刻说:“为什么我们没有。”
工作人员告诉其他嘉宾:“这是徐导的意思, 给豪门组的纪念品。”
工作人员没好意思说, 这其实是来自徐导的吐槽, 感谢豪门组夫夫让极地馆的温度再降十度。
广君在一旁听了,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导演真偏心啊, 再这样我们要抗议了。”
工作人员正色, 说:“就当是给最后一名的安抚吧。”
所有人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
“上一次第一的小组这次最后一名?”广君笑着问,“这是怎么回事呢。”
最后四组嘉宾的分数差进行汇总, 分差最大的是广君和尔东,第二是严中喆和左文峰, 第三是吴杞聂平然。
第四组就是傅琛与何青荷了,他们的分差是零,谁也无法超越。
其他人听说豪门组是零分,纷纷震惊,连聂平然都说:“某种程度来说是另一种厉害呢,我和吴杞两个人谁也没让谁,最后都还有分差。”
再婚组自然是没什么和谐共处的共识,一开始还记着分数差这件事,到后面你不愿意输给我,我不愿意输给你,打得昏天黑地,最后分差很小。
本来以为这次又垫底,没想到居然有比他们还不让着对方的。
老大哥一眼看出端倪,说:“他们就是太互相谦让,所以最后才会零分。”
其他人听了以后,立刻明白过来,看向豪门组夫夫的眼神中立刻充满了敬佩。
广君和尔东也很厉害,严中喆笑着说:“我和老左已经商量着全是我赢了,还是没比过广君他们。”
演员夫夫自诩老年夫夫,对于谁赢谁输没有执念,只管尽量拿分,依旧没比过网红组。
广君笑得骄傲:“尔东什么都听我的,做游戏的时候都是他出力,最后分全被我拿了。”
几个人正在交流一天的情况,这时候向蓓蕾出现,大家这才想起惩罚的事。
严中喆非常替大家着想,说道:“说实话,今天的任务安排非常紧凑,大家跑了一天下来都很累,如果晚上还睡不好的话,是不是太过了?”
向蓓蕾笑眯眯地说:“今天不管拿到什么样的分数,大家都很努力哦,但是排名靠后的话,惩罚是一定会有的,可我们没有说过是今晚。”
的确,上次的奖励与惩罚是在住宿上做文章,他们下意识以为这次也一样,其实节目组根本没有明说。
向蓓蕾一边说一边看向最后一名的何青荷与傅琛:“今晚大家美美地睡上一觉,明天再迎接挑战。”
既然如此,今天也的确累了,一行人去餐厅吃了饭,各自回房。
何青荷与傅琛依旧分开两间房,形单影只着实有点寂寞,幸好这次两个人手上都有玩偶,至少今晚不孤单。
何青荷进入房间,把怀里的企鹅放在落地窗边的椅子上,让它看窗外的夜色。
酒店外面的夜晚非常安静,只有海岸线边装着一些灯,白天明亮美丽的大海在晚上展现出深邃深沉的一面,黑洞洞的,是能把人吸进去的深渊。
何青荷坐在企鹅旁边,望着漆黑的海洋,回忆今天的录制。
他自己也没到他们最后会平分。
傅琛真是……
仔细想想,好多地方傅琛都在故意让着他。
这样应该是恩爱的吧,这次录制部分播出的时候,观众们一定会磕到很多糖。
何青荷想到那位叫Friz的网友,这回应该挑不出错了吧。
他正在发呆,冷不防手机跳出消息。
何青荷低头一看,是傅琛。
傅琛:“把房间的摄像头关了。”
何青荷心脏狂跳,他不知道傅琛这意思是不是他想的那样,总之先按照吩咐把摄像头关掉。
过了一会,门铃响起,何青荷走到门边,拉开门。
傅琛站在外面。
他显然是洗漱完毕才过来,头发垂在额前,刚好碰到他的眼镜边框。
何青荷轻声问:“有什么事吗?”
傅琛也问:“我能不能进去。”
何青荷连忙让开:“当然可以。”
傅琛走进房间,这才说:“今晚我可以留宿吧。”
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淡,甚至看起来有点漫不经心,但何青荷知道,他不管做什么,都会经过深思熟虑,他一定是考虑好了,才出现在这里。
何青荷笑笑,点点头。
看见其他嘉宾成双入对,只有他们孤孤单单,的确有些落寞的情绪,如今傅琛在这里,低沉的心情瞬间变得轻飘飘。
只是要瞒着节目组。
说起来讽刺,他们分房睡的事闹上热搜,如今再说他们不是不能在一间房,绝对会被认为他们矫情事多。
如今骑虎难下,不方便自己打自己的脸,只好躲着镜头,看起来有点像情人私会。
他们明明是合法夫夫。
傅琛还在看着他,何青荷不好意思地说:“我先去洗澡。”
傅琛:“好。”
等何青荷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傅琛已经坐到床铺上了,他正在看窗边椅子上的企鹅。
何青荷没话找话:“这玩偶挺可爱的。”
傅琛“嗯”了一声,直接伸手把何青荷拉到身边。
何青荷吓了一跳。
刚才洗澡的时候他就在纠结,傅琛过来,是单纯盖被子睡觉还是要做些什么。
今天不是公粮日,照理来说,应该什么都不做,但最近傅琛打破规律的次数越来越多,何青荷拿不准把握。
现在傅琛抓住他的胳臂,把他带到自己面前,何青荷的心脏又开始狂跳。
如果做些什么,会不会留下痕迹,明天会不会被人发现。
他一通胡思乱想,傅琛却只是让他坐在床边,问:“睡觉?”
何青荷一愣,点头。
傅琛便揽住他的腰,和他一起躺下,然后帮两个人把被子盖好。
何青荷:“……”
看来是单纯地睡觉了。
何青荷自发枕住傅琛的胳臂,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安安稳稳地靠着。
别的不说,机器人抱枕真的舒服,不软不硬,刚刚好。
傅琛见他这么乖,手臂拢了拢,让他贴得更紧一些。
现在睡觉还有点早,傅琛没有摘眼镜,也不像立刻要入睡的样子,何青荷开始聊综艺的事:“明天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惩罚。”
这次他们倒数第一,看上回的倒数第一的吴杞他们,感觉会很惨的样子。
傅琛客观地说:“不会轻松。”
这是基于这几次节目组的搞事行为做出的判断。
连傅琛都这么说,那是真没救了,何青荷叹口气:“只能明天看着办吧。”
说着,他往傅琛的怀里钻,闭上眼睛。
本来不困的,枕着傅琛的胳臂反而酝酿出睡意,干脆睡觉算了。
可是傅琛却勾住他的下巴,微微用力,强迫他抬起头。
这是什么动作……
何青荷被傅琛突如其来的霸道动作惊到,怔怔地睁大眼睛,望着傅琛。
傅琛用手指托着他线条完美的下颌,问:“你为什么会那么多东西。”
会看报表,会钓鱼,会赶海,会游泳,厨艺惊人得好,傅琛怀疑,何青荷甚至会开游艇。
傅琛知道自己又有那种看“山顶洞人”的情绪,可他不断发现何青荷新的技能点,无法不惊讶。
何青荷眨眨眼,笑了。
原来傅琛是困惑这个,何青荷的笑容轻浅,他说:“我一个人在国外上大学,闲得无聊,就自己尝试着去做了很多事,做多了就会了。”
“开车,出海,什么都接触一点。”他笑着说,“我甚至在暑假的时候去一家米其林餐厅当学徒,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那时候他有环游世界的梦想,可必须兼顾学业,只能放弃,后来想法改变,毕业回国,才去找大哥讨要一份工作。
他说得很轻松,傅琛却直觉认为他隐瞒了什么。
傅琛眼眸微敛,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会,问:“你做那些事的时候,是一个人么。”
这个问题问出口,两个人同时定住。
傅琛是惊讶自己会如此无礼,他不是喜欢追问过去的人,何青荷跟他结婚的时候,他只确定了何青荷人品家世没问题,其他的一律没管。
现在却开始在意何青荷过去钓鱼赶海以及乘坐游艇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人在他的身边。
毕竟这些活动很适合营造出浪漫的气氛,有人陪着也很正常。
这种问题听起来像质问,太失礼了,令他像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的妒夫。
何青荷则是没想到傅琛一下子抓住了重点,像有一只手,突然抓住藏在阴暗角落里的他,强硬地把他拉出来,暴露在刺眼的阳光之中。
何青荷喉口有点堵,艰涩地回答:“是一个人,只有我一个。”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他不管做什么都是一个人,一个人上学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发呆一个人找乐子。
他无法融入任何集体,别人也无法走进他的日常。
直到跟傅琛结婚,才真正建立全新而复杂的社会关系。
傅琛听了何青荷的回答, 如果说不高兴那是骗人的。
何青荷的过去没有另一个人存在,竟然让他产生松口气的感觉。
他再度怀疑自己的传感器出了问题,最近经常有陌生的情绪。
等陌生的频率波动过去, 傅琛发现何青荷的情绪明显不高, 与他相反。
何青荷的表情跟平时差不多,唇角甚至还带着惯有的弧度, 可仔细分辨,能听出他语调低沉, 声音沙哑, 尾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傅琛不懂, 以为自己的问题冒犯到何青荷, 托着何青荷下颌的手指改成扶住他的侧脸, 说:“抱歉。”
他不会钓鱼,不会做饭, 也没有乘坐游艇到处游历, 他连游泳都是因为必须维持身体健康才学。
所以不知道独自做这些事是什么体验,也不知道何青荷为什么不开心。
何青荷同样不解:“为什么道歉。”
这些事跟傅琛没有任何关系, 傅琛用不着跟他道歉。
傅琛说:“我不该问。”
何青荷幽幽地叹了口气, 笑笑:“没什么不该问的, 反正都过去了。”
一个人也好, 有人陪伴也好,都是过去的事了。
至少现在他结婚了, 重新组建另一个家庭, 他只想好好经营他的婚姻。
何青荷的话是这么说,傅琛依旧捕捉到他的情绪并没有改善。
傅琛能察觉他的不对劲, 却无法分析出为什么,只能尽力去安抚他。
温热的手指顺着脸部的线条往上, 一直攀爬到耳后,缓缓插进柔软的发丝里,稍稍用力,让何青荷更贴近一些,然后轻柔地抚摸他的后脑。
傅琛说:“我没有做过你说的那些事,我也都是一个人。”
何青荷笑了一下。
这次的笑容不再空灵,而是真心实意。
哪有这样安慰人的,机器人的安慰虽然笨拙,但将体贴明确地传达给了他,何青荷忍不住更贴近傅琛一些。
或许这就是结婚的意义,在这种浓黑的夜里,只剩海水拍击海岸的声音,至少还有一个人陪着他。
傅琛收紧手臂,抱住何青荷。
另一个人的重量原来如此有安全感,何青荷安心地贴着紧实的胸膛,闭上眼睛。
如果那些时候,能有这样一个人陪着过去的他,该有多好。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何青荷被枕边人的动作闹醒。
何青荷的睡眠实在太浅了,特别是早晨的时候,一点动静就能惊动他。
傅琛按住发酸的肩膀,说:“你再睡会。”
何青荷本想像在家里那样,再次闭上眼睛,突然记起什么,猛地睁开眼,立即头晕眼花。
傅琛察觉到他的不适,松开自己的肩膀,去摸何青荷的额头。
何青荷等缓了一会以后,冲傅琛笑笑,说:“就低血压。”
他想起重要的事情,叮嘱:“你回房的时候要小心点。”
上次就差点被节目组撞上。
傅琛说:“现在还早,没事,你可以待会再起。”
何青荷这才安心。
傅琛下了床,离开何青荷的房间,他站在酒店走廊上,没有察觉异样,然后往自己的房间方向走。
他刚走过转角,一个摄像机的镜头就从墙后面冒了出来。
墙后面躲着两个人,徐导问摄像师:“拍到了吗。”
摄像师回答:“拍到了。”
徐导怪笑一声,说:“公开的时候说分房睡不打扰对方,私底下还不是迫不及待地一起过夜。”
摄像师嘀咕:“人家是合法夫夫啊,在一起过夜怎么了。”
徐导一大早把他喊出来,结果就是拍傅琛从何青荷房间走出来的画面。
摄像师认为这种镜头一点意义都没有,人家正常过夜,他们整得跟捉奸一样,哪怕拍了也不能放在综艺里。
徐导说:“你不懂,反正拍就是了。”
摄像师确实不懂,只能按照导演的要求去做。
新的一天开始,嘉宾们吃完早餐,在酒店大堂集合,工作人员引导他们坐上接驳车。
广君好奇地问:“我们今天要去哪里。”
都这个时候了,工作人员不再卖关子,直接告诉他:“去水上乐园,今天一整天的录制都在哪里。”
水上乐园应该是很欢乐的地方,但是嘉宾听了以后,不约而同地白了脸。
水上乐园里的设施多,非常方便节目组搞事。
特别是上一次经历过高空极限项目的聂平然,心有余悸地说:“不会还有蹦极之类的吧?”
工作人员乐呵呵地回答:“无可奉告,去了就知道。”
吴杞难得安慰聂平然:“没事,不要怕,这次有人给我们垫底。”
自从吴杞摆脱倒数第一的位置,总是cue豪门组,何青荷听了,好脾气地笑,一点也不计较。
车上也有镜头,跟车助理引导大家聊天,时间一会过去了。
到了地方,一行人下车,聂平然远远看见高高耸立的水上过山车,腿开始发软。
向蓓蕾正在大门口等着嘉宾们,她今天穿了一套小洋装,依旧打着伞防晒,甜甜地跟大家打招呼:“不知道大家昨天有没有睡好呢,希望大家以饱满的状态迎接今天的录制。”
严中喆笑着说:“一听就话中有话。”
尔东把梗接过来:“意思是,今天要疯狂折腾,请大家做好准备。”
几个人说说笑笑,走进水上乐园的大门。
这个水上乐园的占地规模很大,有大大小小的冲浪池,还有许多看起来很有意思的项目设施,像是水上滑梯,水上过山车等等。
何青荷望着这些设施,突然问傅琛:“你玩过这些吗。”
如他所料,傅琛摇头。
何青荷说:“我只在小学时来过这种地方。”
长大后妈妈去世,他就再也没来过了。
即使这样,也比傅琛强。
傅琛完全与这类玩乐的事物绝缘,昨天晚上他们的聊天更是印证了这点。
他觉得无聊的时候,还会自己找乐子,傅琛则不知道在做什么。
可惜昨晚的聊天没有进一步深入,何青荷想,下次找机会问问,傅琛在二十几岁的时候,是怎样度过的。
两个人都没发现,他们对彼此的过去产生了兴趣。
闲话说完,向蓓蕾让大家安静,开始讲述今天的规则:“我们今天主要是做一些游戏,然后会依据昨天的排名,在游戏中设置惩罚环节。”
何青荷忍不住插嘴:“这次不能翻盘吗。”
上次明明有,害他们得了第一还得接受挑战。
向蓓蕾遗憾地说:“上次是鼓励大家以家庭为单位进行对抗,这次主打一个内部斗争,所以没有翻盘环节哦。”
广君听了,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他好不容易拿第一,以为会像上回那样有翻盘环节,可以提高他的曝光度,没想到没有。
徐茂茂那个胖子,不肯让他的文案策划进组,他只有晚上跟策划商量,猜第二天的录制安排,让策划给他写方案,他可以照着演,其中就有翻盘的内容,结果用不上。
严中喆一下抓住重点:“等等,意思是今天还要内部斗争吗?”
向蓓蕾笑得像朵花:“恭喜严老师,猜对了!”
几个人又开始七嘴八舌,向蓓蕾不得不再让大家安静,直接开始说规则:“今天呢,照样是每组嘉宾都要参加项目,但是根据每一组分差的高低,决定任务的难度与长度。”
她转过身,指着后面的浮桥,说:“第一个游戏,猪八戒背媳妇。”
所有人:“?”
第一个游戏,顾名思义,嘉宾背着自己的伴侣过浮桥。
浮桥的桥面是塑料板,铺在大型泳池的水面,旁边勉强有两根绳子当成扶手,两侧便是蓝汪汪的池水。
谁背谁不能自己选,必须按照昨天的积分,同一组夫夫里,积分低的那个背积分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