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被渣攻始乱终弃后—— by桃胥

作者:桃胥  录入:11-26

【一起躲私生围堵的时候燕炽一直护着江挽呢,手都没放下过,上车也是让江挽先上……我是磕药鸡,我嗑一口,嘿嘿。】
微信有不少好友来打探这件事的真假,江挽谁也没回,放了手机吹头发。
半个小时后,浴室的水声终于停下来,又过了几分钟,燕炽才带着一身水汽出来。
江挽等他吹完头发才朝门口走去,见燕炽没跟上来,于是回头:“跟我来。”
燕炽疑惑:“老婆?”
江挽却没解答他的疑惑,带他去了二楼最避阳的房间,打开门,里面赫然摆放着他那些已经逝世的亲人的遗照。他取了几炷香径直走到江静竹女士的遗像前,点燃了香,转向燕炽。
遗像上的年轻女性有一张和江挽十分相似的脸,燕炽看了眼江女士的遗像,又看着江挽,带着些隐秘的期待和欣喜若狂开口:“老婆,你带我来……”
“我妈生下我的时候就去世了。”江挽打断他说,“我晚上出生,她当天晚上就走了。”
燕炽眼中的欣喜压了下去,听江挽继续说:
“小时候,我有一年不愿意过生日,奶奶就说,我妈是一个很心软的人,如果让她知道我因为是她的忌日就不过生日了,她会很伤心。”
“我可能暂时没办法公开我们的关系。”江挽说着看向他,“但我可以带你来见见她。”
没有人以这种关系见过他的母亲。
江挽分了一半香递到燕炽面前,眼神有些温柔:“她很心软,所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会包容我们。”
燕炽愣愣接过他递过来的香,脑中那根筋这个时候不知为何突然就搭对了,竟然在电光火石之间听出了他言语之下藏起来的忧虑。
——江挽对他们这段关系的未来没有信心。

第99章
即使江挽答应和他在一起, 和他约会,同他做完所有亲密的事,他也还是没有信心他们会走得长远。
那么多人爱他, 却也同时伤害他, 他吃了苦,长了教训,所以他不会安于现状,放弃警戒沉湎他给的爱,也这样他才可以和他在一起的同时保护他自己不受到伤害,这样他才可以随时体面地抽身离去。
这是他留给自己的退路。
任何语言在这个时候都变得无比苍白, 燕炽喉结快速滚动两下,能做的却只有攥紧了手中的三炷立香, 指腹被压上了三道红痕。
江挽看见了他眼中的心疼和隐忍的浅淡泪光, 没说话,只是很轻地弯了下唇, 转回去, 双手执起立香。
他们来祭拜江静竹女士的遗像,穿得不是特别庄重,但也不是很随意。江挽带着燕炽对着江静竹女士的遗像拜了三次, 然后将立香插在了香炉。
黑白遗照上年轻的江静竹女士的笑容依旧, 温柔地隔着时空注视着他们。
在这样的注视下, 燕炽心情却愈发沉重,他没说出什么扫兴的话,但比刚才肉眼可见地蔫了不少。
“江阿姨。”他依旧撑起了笑,将立香插进面前的香炉, 对着江静竹女士的遗像自我介绍,态度恭谨, “我是挽挽的男朋友,燕炽。他以前见过您,我和您是第一次见面。”
“我爱挽挽。”燕炽郑重地说,“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他,好好爱他。”
江挽这个时候侧目看向他,他的侧脸却严肃又认真,察觉到他的目光,偏头看了眼他,安抚地扬起唇角,却没说话。
他知道江挽肯定有话要和他母亲说,于是在给江静竹女士上完香后就离开了这个房间,留江挽一个人在这里。
谢重山的遗照放在江静竹女士的遗照旁,等燕炽出去后,江挽给他也上了炷香。
江静竹女士生下他的时候才二十岁,他不知道她和谢重山之间的感情纠葛,也无法知晓在谢重山失踪后,她是以什么心情决定生下他。
知道这些往事的人都相继离世了,江挽也不打算再去探究。
“挽挽今年三十一岁了,妈妈。”他在江静竹女士面前习惯性带上了有撒娇性质的自称,他重新给她介绍燕炽,“刚才给您上香的那个人是我现在的男朋友。”
他说着停顿下来,注视着安静燃烧的立香之上冉冉升起的烟,过了会终于看着江静竹女士的遗像轻轻叹了口气,旋即微微笑着说:“也许以后会有机会,我可以带他来您的墓前看您。”
“还有——”他又说,这次有些轻快,弯起的唇角一直没落下去,“今天的约会,其实我很高兴。”
燕炽站在门口没离开,别墅的隔音做得很好,他听不见江挽在里面说了什么。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门才从里面被打开。
燕炽在听见门被打开的瞬间就收敛起眸中的情绪,调整好情绪看着江挽:“老婆,你好了?”
江挽“嗯”了声,眼中还带着浅浅的笑意,目光扫过燕炽微红的眼圈,带头朝房间的方向走。
燕炽跟在他身后回了房间,在他关上了房门后,江挽停下来,折回身站在他面前,指尖还带着淡淡的檀香,抚过他微微泛着红晕的眼圈,问:“不开心?”
“没有。”燕炽握住了他的手腕老实承认,“只是有点心疼老婆,还有点后悔。”
江挽任他握住手,眸光微动,知道他看出来了他的忧虑,却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语气中带了淡淡的笑意:“后悔什么?”
“后悔当年没有逃出来带你私奔。”燕炽对他坦诚,“如果当年我带你私奔,也许你就不会遇到后面的事,被他们伤害。”也许他现在在心仪的艺术团里冉冉发光。
然而事实是,当年的江挽不可能会抛下疼爱他的奶奶和恩师跟他走。
江挽却不置可否,顺着他的话问:“我只会跳舞,不会赚钱。我答应和你私奔,你打算怎么养我、保护我?”
只要他出去露面,觊觎他的人就不会少,燕炽无权无势,照样无法保护他。
“老婆只需要专心跳舞,我会负责赚钱。”燕炽却抱着他的腰认真说,“我可以日夜不休打三份工养老婆。”
“……合法的,低投入高风险高收益的工作有不少,而且以主人格的脑子,我们不会一直无权无势,我和他都会保护好你。”
温景瑞给副人格的评价一直都是“一个具有反社会倾向的疯子”,但他实际上除了那次在赫斯顿有点失控以外,他从来没在江挽面前发过疯。
有人不怕疯子,但会怕不要命的疯子,只有死人才不会觊觎他最心爱的挽挽。他根本不在乎什么合法,什么不合法,也不在乎手上干不干净。
但江挽会在意。
他在江挽面前是可控的。
燕炽敛着心中的阴暗,没让它们流泻出来让他察觉。
江挽没忍住弯了弯眼睫,手腕挣脱了他的手,拍了下他的胸肌,说他:“油腔滑调。”
燕炽却搂着他的腰没放他离开。
江挽需要的从来都不是言语上的安抚,燕炽在江静竹女士的遗像前已经说过一遍承诺了,再说一次,就显得太贫瘠苍白。
他自知单凭说话比不过主人格那个死绿茶,无法说出花来哄江挽开心,于是两人都默契地没提刚才在江静竹女士的遗照前的事。
他们的约会被破坏了,还有最后一个环节。两人在门口抱了一会,燕炽终于低下脸,想要含住江挽那双甜蜜饱满的嘴唇。
他的呼吸喷洒到江挽脸颊,每次堪堪要被吻上的时候江挽就躲开了他的吻。
燕炽亲不上,扣着他的后腰,哀求似地笑了下,鼻尖缠绵地蹭着江挽的鼻梁:“老婆,今天要结束了……”
江挽环着他的脖颈,与他耳鬓厮磨,额心相抵,唇角逸出轻笑,终于大发慈悲没有再吊着他,让他顺利含住了他的唇深吻。
舌1尖的交11缠从轻勾描绘到水声靡靡,燕炽手臂难以克制地隔着薄薄的布料压在江挽的后腰,力大到几乎要将他揉进骨髓,臂间高于常人的体温也存在感极强地烙着江挽的后腰。
江挽被缠绵逼得面红耳热,快要呼吸不过来,不着痕迹睁开眼,却与燕炽幽深赤·裸的目光交汇。
燕炽眼底的那簇火幽暗不明,有暧1昧的情1愫在暗中涌动,几乎让人窒息。
江挽面孔变得愈发绮丽漂亮,想要再闭上眼,燕炽却在摸了下他的耳垂之后突然一把抄起他的腿弯,抱着他往床边走,他又下意识扶着他的脖颈睁开了眼。
他身体恢复后暂时没办法治好杏瘾,因此他床边的抽屉里放着Jissbon——燕炽才刚做完结扎,三个月内还需要用到它。
燕炽单膝跪在江挽腰侧,单手拉开抽屉取出那盒还没拆封的Jissbon,另一手滑进了江挽的衣摆,掌心的薄茧擦过柔软白皙的肚皮,带起了一阵战栗。
江挽衬衣的扣子被蹭了两粒,微微凌乱,露出这段时间长了点肉的雪腻。
“他做了蛋糕。”燕炽在江挽耳边近似呢喃,布料的摩擦声都仿佛能压过他的喁喁私语,“怎么办老婆,来不及吃了。”
“嗯……”江挽喉间滚出一个无意义的音节,他的目光擦过燕炽的额,看着摇晃的天花板,热汗润湿了他的鬓角。
燕炽的吻落在下颌,手指也抚着他的喉结,江挽耳尖更热,喉咙在燕炽的指腹下动了动:“那就,不吃了。”
“都听老婆的。”燕炽得逞地勾了下唇。
他和江挽耳鬓厮磨,两人的汗水都交融到了一起,一塌糊涂。
接下来的记忆江挽有些混乱。
——燕炽一改白天里的话痨和做低伏小,异常的强势和沉默,江挽并不介意这种程度的强势,只是感觉很累。
昏暗的光线和凌乱交杂的呼吸交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江挽被网在其中,无法逃离。
江挽被搞到最后终于受不了扇了燕炽一巴掌,力道却软绵绵的,跟只小猫爪子似的,燕炽脸上都没留下什么痕迹,燕炽还颇为遗憾地执起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扇。
过了不知道多久,江挽眼角含着泪,终于被放过,瞬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燕炽撑在他身侧沉着眉宇凝着他,半晌,终于大胆伸出手将他拥入怀中。
“老婆。”他亲了亲江挽汗涔涔的肩头,将脸埋进他的颈窝,深深嗅闻,在令人神魂颠倒的轻言细语,“我爱你。老婆,你要信我。”
房间内还有弥久不散的一股咸腥和麝香。
江挽被折腾得太累,天亮后一直在睡,燕炽却准时睁开了眼,感受到怀里明显不着寸缕的温软和匀静的呼吸时顿了顿,眸光微沉。
这是江挽第一次睡在他怀里,还睡得这么熟。
燕炽垂眸注视了会江挽沉睡中的侧脸,却感觉一股浓浓的疲倦感重新裹挟着他的身体,意图再次将他拖入睡梦中。
燕炽把江挽抱得更紧,闻着他发丝间的幽香重新睡了过去。
两位雇主难得睡懒觉,保姆没来吵他们,所幸冰箱里还有江挽昨天晚上让燕炽送下去的新鲜母乳,小雪芽也没闹着要妈妈。
中午十一点,江挽和燕炽终于前后脚醒了。
江挽醒了会神才后知后觉过来他正被燕炽抱在怀中,两人温热的体温正毫无隔阂融在一起。
“哥哥。”燕炽在他身后开口,轻声说,“你醒了?”
江挽嗓子有些干哑,“嗯”了声,燕炽就撑起身,将一杯温度适宜的水递到他唇边,于是江挽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水,火燎似的嗓子终于缓了过来。
“累吗?”燕炽探手捡起床边的睡袍,却将两只松松垮垮的薄膜乳胶带到了地上,液体溅到了地板上。
“惊喜吗,死绿茶?”副人格嘲讽的嗤笑骤然响起,“谁让你耍小心机,害我在老婆面前丢脸。”如果不是他,他也不会带江挽去看一部生死两隔的悲剧爱情片。
燕炽不理会他,压着唇角,目光飞快掠了眼地板上散乱丢弃的薄膜乳胶,低喃:“一,二,三,四,五。竟然有五次吗……”
江挽听到他的喁喁私语,转过头:“你在说什么,燕炽?”
燕炽立刻停止了低语。
他嫌恶地松开了抓着的睡袍,裸着下了床,从衣柜里取出了一件新的睡袍裹在身上,语调温和:“我只是在想,哥哥昨天和他做了什么。”
他又从衣柜中取出了江挽的睡衣,重新走回床边:“哥哥昨天好像很高兴,不然也不会和他这么尽兴……”尽兴到连这些东西都没收拾。
燕炽扫了眼地板上的东西,低落地笑了下:“我待会就来收拾。”
故意留下这些东西炫耀和刺激他的副人格:“…………”感觉这死绿茶又在抹黑他。
江挽面色还有些红润,接过睡衣穿上,一言不发地听着燕炽说话。
“我还没和哥哥约过会,哥哥可以把你们昨天的约会告诉我吗?”燕炽又轻声说,“哥哥知道,我没有你们约会的记忆,但我很羡慕他。”
“昨天晚上我的行程被爆了出去,现在网上都可以搜到。”江挽声音有点沙哑,“你想听什么?”
燕炽握着他的手,哀求般低声说:“可我想听你说。”
江挽注视了他片刻,终于简略地告诉他他们昨天的约会流程。
他说得不详细,但他和燕炽被私生追赶的视频还挂在微博热门没被删除,燕炽看完了这几个视频退出来,那些私生嘈杂绝望的质问瞬间停止。
片刻,他轻轻笑出了声。
副人格瞬间警惕:“死绿茶,你要干什么?”
江挽眼神也有些疑惑:“怎么了?”
“我在想,如果昨天是我,我会怎么办。”燕炽笑着解答他的疑问,“如果是我,我大概会让他们调直升机过来。”
副人格:“…………”这死绿茶又开始了。
“那家法式餐厅经常接待贵宾,楼顶足够调一架直升机。”燕炽放了手机,“从楼顶走,私生无法上来,可以直接避开他们。不和他们接触,哥哥就不会在身体刚恢复的时候被追着跑,最后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
他唇角的笑容弧度加深:“这样的话,他们也不会知道当时和哥哥在一起的人是谁。”
“如果他足够聪明,就应该知道你们出去约会的时候应该让人随时盯着你们后面有没有小尾巴,发生了这种事他也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然后不打草惊蛇,查到这个人的位置,将所有爆料都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沉溺在和哥哥的约会中。”
“如果已经被爆出去,最开始爆出去的那张照片中哥哥没有露脸,这个时候也还有机会弥补。”
“说到底,还是他太蠢,没有丝毫的危机意识。”燕炽最后说,“这场爆料其实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哥哥。”
副人格:“……………………真他妈显着你了,死绿茶。”

第100章
燕炽就差没明着说他比副人格聪明, 如果昨天是他和江挽约会,他会处理得比副人格更好了。
明晃晃的争宠,江挽有些无奈, 又有点想笑, 心说:燕炽的副人格现在大概又在某个角落跳着脚骂死绿茶挑拨离间了。
两个人格相互争风吃醋,像两只争宠的小狗。江挽没忍住摸了摸燕炽的脸颊,却还是帮副人格说了话:“他尽力挽救了。”
说完,他掌心的温度很快离去,燕炽目送江挽下床进了洗漱间。
——他对副人格表现出了偏爱。
燕炽始终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眸底情绪莫名。
“死绿茶。”副人格难得没有以此刺激他, 而是摆出了一副严肃的姿态,“老婆不相信我们有未来。”
燕炽沉默地注视着那扇紧闭的门。
副人格没等到他的回应, 终于后知后觉:“你早就知道了?”
“只有你这个蠢货看不出来。”燕炽冷冷淡淡。
“哈?就你聪明绝顶。”副人格瞬间恼羞成怒, “是,我没你聪明, 但老婆会偏爱我。刚才你挑拨离间成功了吗?”
燕炽眼底出现一丝波动, 眸底飞快掠过一抹晦意。
副人格炫耀:“笑死,刚才老婆没告诉你,昨天我带他去看你坑我的那个狗屁悲情片, 老婆可一点都没生我的气。”
“哦对了, ”他又愉悦补充, “你给老婆做的蛋糕,他一口、都没吃。”他故意咬重了发音,“我说,来不及了, 老婆就说那就不吃了。”
“看起来,老婆好像更喜欢我。”
“啧啧啧啧啧啧啧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昨天清晨主人格在哄好了小雪芽之后还抽空去给江挽做了个生日蛋糕放在冰箱, 可惜昨天一整天陪着他老婆的人都是他,晚上他们回来吃饭的时候他也故意没让保姆把他做的蛋糕拿上来,直到他们意乱情迷的时候才故意提起。
——作为主人格坑他带他老婆去看悲剧爱情片的报复。
现在主人格不可能会给他老婆吃过了夜的蛋糕。
两个人格明争暗斗,但说到底都只有一具身体,也不能惹恼了江挽,就只能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给对方使使小绊子。
燕炽面无表情,站起了身——
江挽出来的时候燕炽已经把房间收拾干净了,换气系统也已经打开,房间里的石楠花气味淡了许多。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
粥粥蹲在楼梯口,看见两人下来就摇起了尾巴:“汪。”
它偏着脑袋略带敌意和试探地观察着燕炽,嘴角疯狂抖动,牙将龇不龇。
“粥粥。”燕炽淡声叫它。
副人格这段时间只会叫它“狗太监”和“阉狗”,叫它名字的只有它喜欢的主人,粥粥瞬间雀跃的:“汪!”
它看起来比前两天精神好了一些,可能是刀口终于没那么疼,于是暂时从被割蛋的抑郁中走出来了。
江挽给它拿了零食,带它去沙发边玩。
燕炽站在楼梯口,陈阿姨这个时候过来,问他怎么处理昨天的蛋糕:“燕先生,昨天的蛋糕要扔掉吗?”
燕炽看了眼在沙发上喂粥粥吃零食的背影,低声说:“扔了吧。”
陈阿姨“诶”了声,正要离开,江挽却忽然转过头,摸着粥粥的头笑吟吟说:“我记得你昨天做了蛋糕,待会让陈姨把它拿出来吃了吧。”
陈阿姨顿时为难地看向燕炽。
江挽问:“怎么了?”
燕炽扬了下手示意陈阿姨先离开,走到江挽身边坐下,说:“蛋糕是昨天的,哥哥别吃它了。”
“你没让她们放冰箱吗?”江挽靠着沙发扶手,撑着脸颊,眸中带笑。
燕炽说:“放了。”
江挽又问:“不是给我做的?”
“是。”燕炽回答。
江挽又说:“那我为什么不能吃?”
“它已经过了夜了,哥哥。”燕炽无奈说,“如果你想吃的话,我可以重新做一个。”
“可我就想吃它,因为它是你给我做的生日蛋糕。”江挽轻飘飘地说,“这样说的话,你也不打算给我吃吗,燕炽?”
因为是做他给他的生日蛋糕,所以才会想吃它。
于是江挽看见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从刚才他帮副人格说了句话之后眼神就一直黯淡的燕炽眸光终于微微亮了起来。
燕炽喉结滚动了两下,最后也只说了一个字:“好。”
他的手从后面揽过江挽,搭在沙发扶手,珍重地吻了下江挽始终含着笑的唇角:“谢谢哥哥还记得我。”
江挽带着笑意“嗯”了声。
他们在客厅,没亲昵多久就分开了。
燕炽亲自去了厨房。
蛋糕一直放在冰箱,没有人动过,燕炽将它拿出来,陈阿姨去找了蜡烛。
江挽在客厅哄粥粥翻肚皮给他看它的刀口,见今天保姆还没给它上药,又去拿了药给它上药。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江挽等给粥粥上完药之后才拿起它。
是红姐发过来的微信:【《金枝》申报了明年的华鹰奖。】
华鹰奖这两天开放申报,与它六月份声势浩大的颁奖典礼相比,它的申报开始得无声无息,除了圈内人几乎没人关注。
而《金枝》会参加申报在江挽的意料之中,聂导的剧没有哪部没拿过奖,《金枝》自然也不会例外。
——江挽上一个拿的奖还是华兰奖,虽然都带了“华”,但华鹰奖和分蛋糕的华兰奖不同,华鹰奖是国内三大电视剧奖之一。
而在此之前,江挽担演主角的电视剧都拿到过这三大电视剧奖的奖项,他受到燕铭和他情人身份的影响,只有最佳男主角的提名,次次陪跑。
华鹰奖是三大电视剧奖中最权威的奖项,这次他或许可以借此拿到华鹰的视帝。
江挽思绪转得飞快。
红姐又弹了条消息出来:【我看聂导的意思是想拿个大满贯,这次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也可以拿个奖。】
他不一定能拿大满贯,但他有拿奖的实力,只是因为燕铭才一直没拿到。
——之前有一年江挽险些拿到三大奖项之一的视帝,却因为惹怒了燕铭而遗憾与它失之交臂。
恰好那一年的视后也闹出了问题,不少人闹着说有内幕,险些让这个奖项陷入一次公关危机。
红姐没给他太大压力:【心里有个底就好,也不用太在意能不能拿到。】
江挽回:【好。】
他想了想,又问:【昨天的事怎么样了?】
红姐:【都控制下来了,没什么事。对了,我刚想找你,你方便的话让燕少爷发条微博,随便说点什么,只要能表明他在追你就行。】
江挽答应了。
燕炽正好过来叫他,于是他就站起身,被他牵进了餐厅。
保姆阿姨们已经去了小餐厅,餐桌上放着燕炽做的生日蛋糕,已经插好了蜡烛。
燕炽关上了餐厅的窗和门,餐厅里的光线如黑夜般暗下去,偌大空间里的光源只剩下了蛋糕的烛光。
燕炽拉开餐椅,按着江挽的双肩让他坐下,说:“许个愿吧,哥哥。”
江挽自从十八岁后就再也没像现在这样坐在蛋糕前许愿。
温暖橘黄的烛光映亮燕炽的脸,江挽转眸看向他,燕炽目光柔软温和,注视着他:“哥哥,怎么了?”
江挽一言不发地转了回去,闭上了眼睛许愿。
烛光下他的面容更加昳丽动人,燕炽始终注视着他,眼中浓烈的爱意几乎快要决堤。
半分钟后,江挽重新睁开眼,吹灭了蜡烛。
过了十几秒,餐厅重新亮起来,江挽拿起餐刀切蛋糕,燕炽却拿出了一只锦盒。
是一串清雅润心的羊脂玉手串。
手串油脂光泽温润细腻,在灯光下有粉雾感。[1]
燕炽取出手串,亲自戴在江挽的右手,手串刚好严丝合缝扣在他的手腕。燕炽抬起眼,微微笑着说:“送给哥哥的生日礼物。”
江挽盯着手腕上的手串,他不懂玉,看不出来手串的玉是什么,但从它的润泽和温润滋泽的手感来说,是极好的玉。
没有顶级钻石,豪车,房子和造价上亿的游艇,因为燕铭已经送过很多次,江挽不喜欢他,自然也会不喜欢高昂奢侈的礼物。
推书 20234-11-26 :逃婚后和未婚夫同》:[近代现代] 《逃婚后和未婚夫同居了》全集 作者:纷纷和光【完结+番外】晋江VIP2023-10-26完结总书评数:4855 当前被收藏数:24167 营养液数:6023 文章积分:442,773,024文案:温染为了逃避和素不相识的男人订婚借住在同学家里。同学在外旅游,给温染发了一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