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被渣攻始乱终弃后—— by桃胥

作者:桃胥  录入:11-26

——江挽曾经也拥有不少这些东西,游艇也有不止一艘,但它们都在他离开燕铭之后毫不留恋地出了手,一个也没留下。
他见过,所以不稀罕,所以燕炽如果高调送他这些东西有可能会让他认为他和那些觊觎他的人一样,不仅不能讨他欢心,反而会消耗他好不容易对他生出的好感。
燕炽很聪明,他避开了这些东西,只送了一串低调的手串。
江挽摸着手串,蜿蜒的眼尾染上真情意切的笑意:“谢谢。”
两秒后,他轻声补充:“我很喜欢。”
他没有取下手串,切了块蛋糕放在燕炽面前。
燕炽亲自打的奶油,甜度和口感都符合他的口味。
江挽吃了口绵密松软的奶油,感受到奶油的甜在味蕾炸开。

太甜了。
江挽心说, 燕炽的目光却在他沾了奶油的唇角顿了下,没忍住伸手替他抹掉了那点奶油。
蛋糕已经在冰箱里放了一天一夜,已经没了刚做出来时的香气四溢, 入口还有点冰。
江挽需要控糖, 分了一些蛋糕给几个保姆阿姨和管家,他没吃多少,但直到离开餐桌,他的唇齿间仿佛还残留着奶油的甜香。
他把红姐的话转告给了燕炽,燕炽很快发了条微博。
他这些年为了追江挽的物料混迹于微博,江挽超话18级, 深谙微博和炒cp之道,没有说得很详细, 隐晦的微博cpf和路人自己就会抠细节。
太明显反而显得太刻意。
昨天的事红姐那边报了警, 春明市的警方行动很快,当晚就行拘了爆江挽行程的狗仔和私生中的几个出头鸟发了通报。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几个人只会被关两天就会出来, 惩罚不会太重, 但江挽工作室请到的律师却是蒋颍。
——准确来说,是蒋颍主动联系的他们。
蒋颍之前曾经是一位国际巨星的御用律师,经他代理的案件无一不是胜诉的。
他最出名的战绩, 是在六年前刚成为这位国际巨星漆行舟的御用律师时帮其在与前公司的诉讼中逆风翻盘, 从四面楚歌的被动地位反过来将前公司告得倾家荡产。
当时他还初出茅庐, 但此后一战成名。
这件事当年登过报也上过头条,甚至至今还有流言说蒋颍在这次胜诉后就赢得了漆行舟的青睐,并在两年后与其隐婚。
这个传言并没有得到过双方的证实,但从此之后蒋颍就全权负责了漆行舟的所有案件, 包括这种被私生曝光私人行程的小案件。
值得一提的是,漆行舟告私生从不会因为对方临时的悔改而心慈手软, 而蒋颍遵从他的意愿,在法庭上从不手软,每次都将私生告得险些倾家荡产。
几次之后漆行舟的私生粉终于害怕,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做他的私生。
以前江挽粉丝私下里还偷偷想过以燕铭宠爱江挽的程度,也许他会把蒋颍挖过来帮江挽告私生。
燕铭没动作,他们甚至偷偷怂恿工作室去打听蒋颍能不能接私活。
——但他们从来不在明面上说,因为蒋颍是漆行舟的私人律师,说出去反而会变成江挽的嘲点。
粉丝们为了维护江挽,一言一行都变得小心翼翼。
然而事实是燕铭没有动过挖蒋颍的念头,他的律师团队不缺蒋颍这样的人才,蒋颍也从不接私活,而江挽的私生之所以这么猖狂有一部分原因是燕铭的纵容。
现在蒋颍却主动联系了工作室。
工作室颇有些惊讶,红姐亲自和蒋颍洽谈。
洽谈结束后,蒋颍转发了工作室昨晚发出的声明。
@蒋颍:【即日起,我将担任江先生的代理律师。我将竭尽我所能,确保江先生的权益得到最大程度的保护。//@江挽工作室:分享图片】
蒋颍的微博是新申请的,原本还有人以为他是假冒的,但他的微博已经挂上了认证,主页还有一条置顶微博,表示他日前已与漆行舟和平解约,不再担任他的首席律师。
漆行舟目前已是隐退状态,因此解约也没必要宣扬,他的粉丝虽说心里不舒服,但碍于两方是和平解约,也没说什么。
蒋颍的名字对一些私生来说就已经有很强的威慑力,江挽粉丝不禁狂喜:【妈妈问我为什么对着手机哭,呜呜呜呜呜,我的挽挽终于可以摆脱这些可恶的私生了!!】
【希望蒋律可以担任我宝律师团的首席律师!】
【工作室离开那老登之后真的越来越好了,以前我都不敢想蒋律会来代理挽挽的案件。】
【有种拨开乌云见月明的感觉。告,都给我往死里告,这次就是给私生粉杀鸡儆猴的机会!】
工作室知道为什么蒋颍会主动联系他们——虽然蒋颍并没有明确说明,但他们都知道是因为燕炽。
江挽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燕炽正在他身边,而燕炽也并没有瞒着他,直接承认他和这件事有关系。
“他和聂桓文一样,都是我之前给哥哥准备的人脉。”燕炽剥了一个砂糖橘给江挽,解释说,“2019年漆行舟和前公司签了对赌协议陷入纠纷,面临牢狱之灾,而蒋颍刚毕业,面临他父亲公司破产后欠下的巨额债务。”
“蒋颍很有能力,他的母亲是律师,他从小就耳濡目染。是我给他们搭的线。”
2019年蒋颍成为漆行舟的私人律师成名,而这年江挽刚出道。
“漆行舟是我给他准备的磨刀石。”燕炽说,“去年他们婚姻破裂,和平解约,蒋颍就随时待命。”
所以不用他亲自去找,蒋颍看见江挽工作室发出来的声明之后就会主动联系他们上岗。
“燕铭在的时候我曾经让他的团队来接触你的工作室,都被他的人挡回去了。”燕炽最后低声,“去年我担心哥哥知道是我在搭线不会接受,不是我故意压到现在才让他来。”
江挽“嗯”了声,用手抓摇铃吸引小雪芽的注意,就着燕炽的手吃砂糖橘,湿红的舌尖不小心擦过燕炽的食指。
他看了眼燕炽,就被他贴上来交换了个黏糊的吻。
粥粥趴在他们面前眼馋盯着他们,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
江挽接完吻发现它馋嘴的模样,于是对燕炽说:“你给它剥一个。”
燕炽任劳任怨又剥了个砂糖橘给粥粥,粥粥一口造了,无底洞似的,还是眼馋地看着他们。
“碧云地产成立十周年庆典的酒会。”燕炽又说,“我可以用和哥哥约会的机会换哥哥陪我出席吗?”
碧云地产成立十周年的酒会必定商界巨鳄云集,媒体也会受邀到场,声势浩大。而燕炽身为一手创立碧云地产的创立人、现碧云地产的绝对持股人,注定不能缺席这次酒会。
江挽问:“什么时候?”
“20号。”燕炽说,“下周六。”
“可以。”江挽回答。
这周他和燕炽的副人格约会,下周陪主人格参加酒会,对两个人格来说都公平。反正现在网上已经有了他们的绯闻,下周陪燕炽出席庆典也没有什么顾忌的。
他又说:“我的礼服——”
“我会帮你准备。”燕炽立马说。
江挽点头。
在他答应燕炽出席酒会的半个小时后,燕炽的人将那个狗仔前段时间的行踪发了过来。
——这个狗仔为了蹲江挽,特意来了碧云馆面试安保,面试成功后,他经常在别墅附近打转,如果不是燕炽在别墅附近安排了保镖,他可能已经悄无声息潜进了别墅,威胁到江挽和小雪芽。
燕炽让人把这份资料交给了蒋颍,它将作为证据出现在法庭上。
而这段时间这么久以来一直没发现他异常的管理人员和保镖都在两天内换了一批。
接下来的一周内,高定的负责人把燕炽一个月前就定下的衣服送到碧云馆给江挽过目,并为他量了尺寸做最后的修改。
燕炽明显早就有这个准备。
酒会当天,造型师提前来给两人做了造型,离开了。
保镖和司机已经在外面候着,两人却还在衣帽间换衣服。
江挽穿着白衬衫坐在后面的沙发看杂志,瞄了眼燕炽搭在椅背的领带,又看向同样穿好了衬衫的燕炽。
燕炽身上的衬衫似乎有点紧,他动作时背部健硕的肌肉隆起,衬衫似乎变得有些薄透,男性荷尔蒙如孔雀开屏般在江挽面前展示。
他拿起了领带,转身看向江挽。
燕炽鼻梁上架着他们初遇时佩戴的那副无边框眼镜,窄镜片,不同于副人格西装暴徒的风格,他看起来很理性绅士。
“哥哥给他打过领带。”他轻声询问,“可以也帮我打吗?”
江挽眼底染上轻微的促狭笑意,放下杂志,起身走到他面前,接过了他手中的领带,低着头说:“我只会打四手结。”
他手指灵活翻过领带,打领带的手法却并非四手结,他轻言细语补充:“但这两天我新学了一种打领带的方法。”
“哥哥?”燕炽有些意外。
江挽打完了领带抚平他的衣领,又顺手拍了拍他手感极好的胸肌,掀起似笑非笑的眼尾:“怕你觉得不公平。”
燕炽揽着他的腰,唇角多了几分温文儒雅的笑意:“哥哥很了解我。”
江挽取过领带送到燕炽面前,燕炽从容接过,同样熟练地帮江挽打好了领带,又将西装外套披在江挽身上,等他穿好后取过锦盒里的佩饰替他戴上。
两人装扮好之后下了楼,保姆带着小雪芽在楼下客厅。
江挽抱过小雪芽,亲了他一口才把他还给保姆抱着,和燕炽一起离开。
保姆在身后握着小雪芽胖嘟嘟的小手朝他们挥挥手:“小雪芽给妈妈和叔叔再见。”
小雪芽咯咯地笑。
碧云地产的庆典酒会在一家六星级酒店包场,门前铺了红毯,燕炽先下了车,牵出了江挽。
“燕先生。”有人带着助理快步上前叫住了燕炽,却是碧云地产的CEO贺翎,他看见燕炽身边的江挽,“江先生。”
江挽疏离地微微一笑,询问般看向燕炽。
贺翎哪敢等燕炽介绍,主动自我介绍道:“我是燕先生的助理,贺翎。您可以叫我小贺。”
“前助理。”燕炽笑着向江挽补充,“现在是首席执行官。”
他们动作亲昵,贺翎并不意外,等他们说完话之后,他才插话道:“一起进去吗,燕先生?”
事实上他带着助理提前许久抵达,一直在等燕炽。
当年燕炽创立碧云地产时为防止被燕铭发现打压,从没有公开露过面,只在背后做决策,贺翎是他故意放出来忽悠燕铭的幌子和挡箭牌,也是转达并督促执行他决策的首席助理。
这些年碧云地产发展越来越好,董事和员工规模扩大,燕炽卸任董事和总裁之后退出了碧云地产的权力中心,只有当年跟着他白手起家的老人还认识他,来参加宴会难免会被不认识他的蠢货冲撞。
贺翎如今在商界的地位不容撼动,但他依旧十分清楚他现在能爬到这种地位是受了谁的提携,因此在燕炽面前一直以助理自称,自然也不会允许发生这种场面。
所以他才会带着助理一直候在这里。
他主动提出一起,燕炽没有拒绝他的提议,贺翎自觉慢了燕炽和江挽几步。
碧云地产的CEO助理一般跟在燕炽身后,即使再不长眼的蠢货也知道不能随意冲撞了燕炽。
——事实上,能受邀参加这次宴会的人多数都不是蠢货,他们不至于连碧云地产的绝对持股人是谁都没了解过。
但之前燕炽太神秘,很少有人将正在网上和江挽传绯闻的燕炽和碧云地产的绝对持股人联系起来。
直到此时,燕炽携着江挽出现,众人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捋清了两者的关系,媒体的镜头也转向了两人狂拍。
燕炽和江挽刚入场,很快就有人拿着香槟过来:“燕总,久仰大名。”
燕炽给江挽取了杯香槟,姿态亲昵地和他说了句话,才微微笑着看向说话的那个人,香槟微微倾斜,镜片微微反光:“您是?”
对方立即上道和他碰了下杯,杯口靠下,姿态放得很谦卑:“鄙姓钱。”他说了个碧云地产合作商的名字。
这位钱总和燕炽说这话,眼睛却无法控制般扫向江挽。许久不见,江挽生过孩子后似乎更加姝丽,明艳动人。
他的目光有些下流,惹得江挽略微不适地蹙起了眉。
“死绿茶。”耳旁副人格冷笑道,“你要是有种,现在就去把他眼睛抠了。”
燕炽唇畔的笑意深了两分,却徒然让人觉得森寒。
贺翎察言观色,给助理使了个眼色,让他把这位钱总打发走了。
江挽暂时离开了燕炽身边,贺翎看准时机问:“燕先生,需要我做什么吗?”
“他和碧云的合作什么时候到期?”燕炽面上依旧含笑,看向贺翎。
“下个月。”贺翎道,“不过最近他们的对手公司在托关系想找我们合作。”
“嗯。”燕炽颔首,“换了吧。”
世上多的有比简单粗暴的肉·体疼痛更让人悔痛的方法,碧云地产失去一个随时可以被顶替的合作商不会有什么损伤,但对于对方来说,失去碧云地产的合作可能会伤筋动骨。
江挽已经朝他们走回来,贺翎飞快应了声,不再提及这件事。
江挽擒着香槟杯的手指在金碧辉煌的灯光下泛着玉石般的润泽,酒会上不少人目光都追随着他,却碍于他身边的燕炽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这位燕先生年纪轻轻就能将碧云地产做到如此大的规模,他的手段丝毫不逊于他的父亲,甚至,更厉害。
在场的所有人又知道江挽和燕炽父亲有过一段,江挽从来都对燕铭不假辞色,此时却与燕炽姿态亲昵,而燕炽还只是对外宣称他们只是追求关系,众人看向他们的眼神不禁变得暧昧起来。
在江挽不注意的时候,燕炽在香槟里加了点料,摇匀,在江挽转回来看向他时一饮而尽。
副人格:“…………”
副人格:“?”
这死绿茶又在做什么。
一波接一波的应酬都被贺翎挡了回去,到了跳舞的时间,宴会厅里响起了音乐。
江挽被燕炽牵到了中心,当着所有人的面,燕炽将他的手放在了他的脖颈,微微低下脸,几乎要蹭上江挽的鼻尖。
媒体的镜头对着他们狂拍。
在镜头和众人的侧目下,江挽有些无奈捏了捏燕炽,示意他收敛一点。
“哥哥,我后悔了。”燕炽却低声说,鼻息和说话时的吐息仿佛都要拂到江挽脸上,还携着香槟的酒香,“他们都在看你。”
“你是醋王吗?”江挽同样压着声音说。
“是。”燕炽承认了,“哥哥对那只草履虫好我会吃醋,这些人这样看着你我也会吃醋,哥哥说得对,我就是醋王。”
江挽唇畔带笑:“好吧。”
“刚才有人在我的酒里下药。”燕炽又说,“但我喝了。”
“什么药?”江挽敛眉,“你知道,又为什么要喝?”
“是助兴的药。”燕炽观察着他的脸色说,“因为哥哥上次和他约完会就和他做了五次,我很吃醋,很嫉妒,我也想和哥哥做五次。”
江挽:“……”
他仔细看着燕炽的脸,果不其然看见他脸色比刚才红润了一些,鼻息也比刚才滚烫了一点。
“你生气了吗?”燕炽问。
江挽想了想:“没有。”
“那如果,”燕炽得寸进尺地试探他的底线,“如果我说,酒里助兴的药是我下的,你会生气吗?”
江挽:“………………”
“因为如果不这样做,哥哥可能会拒绝我做五次的请求。”燕炽低声细语解释,“但如果瞒着你是我故意下的药的话,以后被你发现,你会很生气,我们也许还会冷战、产生隔阂。”
“我不想和哥哥这样,所以——”燕炽体内的药效终于上来了,说话都仿佛带着白腾腾的热气,“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可以给我叫医生。”
他呼吸滚烫,语气听上去可怜兮兮:“哥哥会像偏爱他那样,也来偏爱我吗?”
副人格终于搞清楚他刚才给自己下药的目的是什么了:“…………你一天不对我老婆茶是会死吗,死绿茶?”

因为担心他以后发现了会生气, 所以现在就坦白,将选择权交给了他。
但江挽抿着唇,一语不发。
“哥哥?”燕炽声音忐忑, 却贴得极近, 滚热的呼吸燥得江挽也面红耳热起来,“你生气了吗?”
“会很累。”江挽轻声说,脸色红润,他的声音仿佛从齿缝里挤出来,如果不是燕炽贴得近,就会错过他近似崩溃的话, “上次做了那么久,我好累。”
燕炽的体力比他经历的任何一个床伴都要优秀, 上次他和副人格, 最后已经到了精神和肉·体双双崩溃,任他摆布的地步。
如果不是他晕死过去, 也许远远不止五次。
燕炽就像一头关在笼子里多年禁欲濒临发情期的凶兽, 绝不能轻易放他出来,否则受苦受累的只有他。
“对不起。”燕炽默了两秒悄声道歉,以为是江挽的拒绝, “承认我不如他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我不该自私用这种办法逼你……哥哥给我叫医生吧。”
语气听上去比刚才还可怜。
副人格:“…………”这话明明是在承认不如他, 为什么他听起来这么不得劲呢。
这死绿茶。
江挽和他视线短暂交汇,最后心软微叹:“我没有拒绝你。”
燕炽黯然神伤的眼眸瞬间焕然。
“现在离开没事吗?”江挽又说。
“没事。”燕炽压着渴切低声,“媒体已经拍到了照片,不用继续留下来。”
他远离了碧云地产的权力中心, 只需要亮相即可,剩下的都有碧云地产的其他掌权人坐镇。
于是一分钟后, 两人离开了酒会。
他们本想低调离开,可奈何江挽太引人瞩目,还是被拍到了携手离去的背影。
“他走了。”
宴会厅内,有人注视着他离开的方向,遗憾低叹,“……我以为他那么高傲,不会走下神坛爱上任何凡人。”
他太高傲了,所以所有人都想折断他的傲骨,把他拽下神坛,看他跌入泥淖的狼狈模样。
“好想得到他。”一分钟也好。
碧云地产给每个宾客都准备了客房,但为了防止被拍到酒店照片,江挽和燕炽离开了酒店。
燕炽给他自己下的药似乎很烈,离开的时候还勉强撑着神智,上了车就开始神志不清,一股脑埋在江挽颈窝,抱着他不肯撒手,滚烫的掌心隔着布料熨得江挽的体温也急速升温。
江挽挣脱不了,只能坐在他身上被他抱着,锁骨被他脸上的眼镜框架撞上,轻哼了一声。
司机目不斜视问:“江先生,现在去哪儿?”
“回碧云馆。”江挽说,颈窝被燕炽灼热的呼吸扎得酥麻麻,燕炽身上的酒香和求偶的荷尔蒙混得一塌糊涂,在加上车内暖气,他身体被烘得微微发热。
刚从外面携进车厢的寒冷已然融化,原本冰凉的眼镜也被他们的体温同化。
自动隔板被控制着升了上去。
“我好热,哥哥……”燕炽脸贴着江挽温软的肌肤,下意识往江挽衣服里钻,想找到更凉快的地方。
但江挽身上已经没有凉快的地方了,他只好嗅闻江挽的脖颈、颈窝和锁骨,江挽没喝太多酒,身上的酒味很淡,更多的是他身上的香:“哥哥身上好香。”
燕炽的理性和绅士都伴随着理智全失,眼镜撞在江挽颈窝发出不算小的动静,江挽喉尖滑动,搂着他的脑袋压在胸口,不让他再乱钻。
西装被他拱得凌乱,江挽摸了下耳根,滚烫。他低斥:“不准。”
车高速行驶,很快上了环城高速。
燕炽勒紧了江挽的腰,江挽领带散乱,衣襟也开了几粒扣子,露出一片雪腻温软。
燕炽在摸他的背,粗粝手指顺着他凹陷漂亮的脊沟一寸寸上滑,摸到了清癯的脊骨。
“去我那里。”江挽听见燕炽在他耳边说话的呼哧声,近到仿佛贴着他的耳膜,燕炽终于找回了将近分崩离析的理智,“好吗?”
现在这个点回去,保姆和管家都没睡,保姆、管家、粥粥,还有小雪芽都在一楼客厅。
江挽发热的大脑飞快分析利弊,最后“嗯”了声,答应了。
燕炽埋在他胸口,微微抬起脸,不可自拔、情迷看着他,江挽压着不稳的呼吸低下头,燕炽无法抵抗诱惑仰脸想吻他,喉结滑动:“帮我把眼镜取下来,哥哥。”
江挽取下他的眼镜捏在手心,任他吻上来,放纵他撬开他的唇缝,殷11红湿11腻舌尖却在被他碰住、打算含住的瞬间缩了回去。
不给他吃。
同样的把戏,在两个人格的身上得到了同样的效果。
燕炽咽着干渴的喉咙,试了几次都被他缩了回去,迟迟吃不到他的舌头,被他钓得哀哀地求:“不要躲,哥哥……”
江挽鼻腔溢出又轻又淡的笑声,被他叩住了下巴,如愿以偿含住了舌头。
车很快停在燕炽的别墅前,司机有眼力见,停下车之后就溜了。
别墅内一片漆黑,显然燕炽早就把唯一的管家打发走了。
江挽就着跨坐在燕炽身上的姿势被抱下了车,别墅装的全智能家具,燕炽的指纹刚解开锁,别墅内的所有灯就自动亮起来。
燕炽的眼镜被遗落在车上,皮11带被解开时响起“叮当”的声音,砸在地板,“咚”的一声。
江挽被放下来抵在门口,边和燕炽接11吻边解他的扣子,衣服随意散落一地,直到楼梯口。
但燕炽的领带还挂在他脖颈上,末端扫过江挽,又被他捏在手心。
窒息和愉悦,神经末端持续的酥11麻,急速分泌的多巴胺,让人头皮发麻。燕炽胆大妄为,然后得偿所愿。
但他玩不过江挽的花样。
江挽原本只是想消耗他的精力,没想到适得其反,第二天天亮时两人都落了一身痕迹。
尤其是燕炽,脖颈上还有一圈昨晚被江挽攥紧领带时落下的淤痕。
——“我曾经以为我再也得不到哥哥的回应。”江挽昏睡前燕炽和他浓情蜜意地耳鬓厮磨,听见他在他耳边喟叹,“原来得到哥哥的回应是这样的。”
江挽曾经面对所有人都如同一潭死水,好像石头砸进去也无法让他泛起任何波澜。
唯独回应了他。
燕炽喉结耸动:“哥哥,我爱你。”
江挽就在他的剖白中沉沉睡了过去。
江挽的端水让一晚上都没找到机会趁虚而入的副人格酸不溜几:“——老婆好偏心。”都没和他玩过这些花样。
燕炽给江挽做了三明治,任劳任怨帮他按摩酸疼的手腕,他的耳垂上还有一枚被江挽濒临崩溃时烙上去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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