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断袖娶和尚—— by啡枝儿

作者:啡枝儿  录入:12-07

墨踪整个身体几乎包裹住了杨砚青,让杨砚青片刻不得动弹,杨砚青便只任由墨踪握着自己的手在纸间落笔。
杨砚青紧张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墨踪有力的手掌带着自己在纸上笔走龙蛇,铁画银钩,杨砚青一时看入迷,仿佛已隐约感受到一代画圣在纸间笔歌墨舞的超然境界。
“曹砚青。”
杨砚青听到墨踪唤他的声音,离得很近却又似在天边。
“嗯?”
“你认为......何为圆满。”
杨砚青看着纸上写着“圆满”二字,突然回眸瞧着墨踪蓦地一笑,“我从不求圆、求满,阴阳互根物极必反,太圆满可就要炸了,小满才是福。”
杨砚青停顿了一下,脸上笑容转而成了信徒的朝拜,“夫人,从我见到你那一刻,我就是已经圆满,已经知足了。”
墨踪的笔倏地掉到纸上,将“圆满”二字溅上了墨渍。
明白了......原来他还是只想远远望着我,只想默默守着我......
墨踪心中哑然失笑,他此刻怀里虽抱着杨砚青,却又觉和杨砚青仿佛天涯海角。
墨踪还曾几度难受自己在他心里不是唯一的神,然而现在他又因杨砚青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不敢触碰,不敢抚摸,不敢亲吻的神而痛苦、难过......
“少爷,饭来喽!”宋小宝掀开青幔走进了卧房,杨砚青立马从墨踪身上站了起来,佯装嗔怒,“椅子哪儿去了,让我站着吃啊。”
“好嘞少爷,这就给您拿去!”
城外一间紧闭大门的酒肆上空划过一头苍鹰,一个手握弯刀的黑色身影一脚踹开了大门。
“梅将军?您怎么亲自来了?”那个姓李的刀疤眼下巴掉地上,惊慌失措嗓子变了声儿:“梅将军来了,都快跪下!”
乌烟瘴气酒肆里,一群虎豹豺狼全都在梅赤跟前跪成了几排大气不敢喘的小花猫,各自都把脑袋和地面贴得死死的。
梅赤倒也没屏退他人,上前又是一脚蹬翻了牌桌,遽地宝刀出鞘,幽幽乌刃霎那横在了刀疤眼的脖子上。
“还有脸吃喝玩乐?那制毒之人呢!你他娘的给我找哪儿去了!”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刀疤眼梗着脖子,冷汗刷刷往下淌瞬间打湿了整张脸,“小的这两日天天去府上想跟将军汇报,却怎也等不到将军的身影。”
刀疤眼的声音已经哑了,“将军放心,施毒高手已经找到,已经找到了!”

第八十五章 跟月亮表白
刀疤眼感受到脖子上的刀离了半寸,终于缓下口气又接道:“将军放心,那人现在已在路上,过不了几日就能到。”
梅赤眯了眯眼,半晌后才收回了刀,刀疤眼彻底松了气瞪时瘫在地上,身子依旧颤抖。
“等他到了安排他直接去曹府找我。”梅赤摘下腰间酒葫芦猛地灌了两口酒,眼内火焰还在焚烧。
“将,将军。”刀疤眼又跪直身子,低下头不敢抬眼,“只是那毒者要如何才能进得去曹府?”
梅赤蹭了下嘴角淌下的烈酒,险些蹭掉块儿肉下去,“揭下曹府招小厮的告示,混进去。”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刀疤眼俯下身,“将军,那毒者长着孩童的脸,到时将军一定能认得出。”
次日一早杨砚青来到画院议事大堂,发现自己平时坐的小板凳儿没了,他让宋小宝在大堂里寻摸了几圈儿也没找见。
“少爷。”宋小宝悄着声儿,“我给您出去搬把椅子进来。”
“回来,你是不是傻。”杨砚青拽住宋小宝,板着脸小声说:“你看不出是祭酒故意的呀,去后头吧,我站着就行。”
“可是少爷。”宋小宝皱巴着小黑脸,“您能站那么久吗,那不得累坏了呀。”
“行了行了,去吧。”
杨砚青心说我要连这点儿苦都吃不了这点儿气都忍不了,还特么干什么大事儿,连被兰迦大师撕掉的那张临摹画我都对不起。
自己端阳夜那晚出那么大风头,曹祭酒这几日没偷摸给自己毒死就够不错了,不就是站着么,站着好啊,气儿顺还减肥。
没过一会儿曹祭酒背着手斜着身子走了进来,在路过杨砚青身边时特意撞了他一个踉跄。
“呦,好狗还不挡道呢,这是谁呀?”曹祭酒嘴一歪,“呦,原来是曹大诗人,你不找个地儿坐着,又梦游啦?要还没睡醒就坐地上睡,别杵这儿挡路碍眼。”
杨砚青:“......”
行,上次他让我坐娃娃椅,现在这意思是直接要让我坐地上。
杨砚青根本不用赵司业在前头给他猛使眼色也知道此时不能硬刚,杨砚青撩起衣摆言听计从席地而坐。
道德经没白学,他知道事情看两面儿。坐地上多好,又凉快还能盘腿,谁能有我潇洒?你们不要太羡慕。
“搬进来吧。”曹祭酒一声令下,又是十来人双手拎着厚厚几摞册子走了进来。
杨砚青看着似曾相识的场面,又看瞥了眼那些人手里拎的册子,不是自己最新画出的那本艳册又是什么?
擦,这瘪犊子可真流弊真神速,这才印出的第一批就全被他给截胡儿了?
“监丞大人呐,要我说你在画院待着就是大材小用,不如我让节度使王给你发配到沙洲台狱,谋求一个给犯人严刑逼供的差使,被你调教过的人还有谁敢不招供的?”
“祭酒大人过誉,我也就没事儿拿府里贱妻取个乐,逼供那么重要的差使我可干不了。”
“也是,那里头还养着节度使王的阎罗猛虎,但凡是个犯人扔笼子顶上没一个不认怂的,你要是去了,估计只能沦为给猛虎喂食的,一不小心说不好还得被一口咬死。”
周旋下来,杨砚青背脊有些发凉,看了眼赵司业,果然见老赵脸色蜡白,心说曹祭酒这是拿话点自己?警告自己他有的是法子能把自己整走?还能喂了老虎去?
“是是是。”杨砚青立刻躬身,“所以砚青还是好好留在画院安分度日吧。”
“嗯,知道安分就好。”曹祭酒脸上又阴出笑容,舔了舔嘴唇,“对了,一会儿就把这期的册子给众生员们发下去,也让大家都看看监丞大人在墨踪身上用刀片弹琵琶边弹边吸血的名场面,真是精彩万分呐!”
杨砚青:“......”
“不过这期册子也怪,前半边估摸是找人代笔丑陋不堪,后半册是杨大拿亲笔所绘无疑,这次就让生员们仿画后半册,每天都画上一张吧,收齐后就继续交给监丞大人批阅。”
曹祭酒探着身子盯着杨砚青脸上表情,鼠眼放光,“监丞大人意下如何啊。”
杨砚青:“......”
好家伙,改成每天一张了?这瘪犊子为了报复我总拿学生们当枪使干嘛。
杨砚青随后表现出一张愁眉苦脸痛苦不堪的神情,“是,大人。”
曹祭酒立刻笑弯了老鼠眼。
擦,还好咱也不让孩子们白画“裸体画”,权当让他们练习人体结构比例了,怎么咱也能指点他们。
不过杨砚青猛一想起墨踪裸体时的完美身型时,脖子竟腾腾冒上热气,可下一刻又想到墨踪的裸体要被那么多学生亲手画出来,杨砚青心里又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曹祭酒砸吧了一口茶,虚着眼话没停,“监丞大人,听说你最近不让小倌上府,也不再去青楼了?”
“啊?”杨砚青立刻看了眼赵司业,见他不停捋胡子冲自己猛挤眼,便连忙拱手接道:
“回禀大人,那日街上我又瞧见个漂亮男子便顺手绑回家宠幸了,另外砚青的确遣走了部分小倌,却唯独留下一个长得最俊的,近日打算接回府让他长久住下了。”
“哈哈哈哈,怪不得了。”曹祭酒似心情不错,转了转眼珠,“我看监成大人后院也空旷,你要瞧上那小倌了不如纳进府做妾也未尝不可。行了,坐下吧,站久了累。”
杨砚青:“......”
我特么真谢谢您关心啊!杨砚青心里骂着又坐回地上,两腿还没盘上呢,就听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磁性声音。
“只见你总从街上绑人回府做娈宠,从没见你把哪个接回府做妾,敢问是谁这么有福?”梅赤旁若无人勾唇而入,仿佛整个大堂就杨砚青一人一般。
杨砚青:“......”
擦,梅赤咋来了?
当梅赤发现满堂执事都坐在雕花椅上只有杨砚青一人席地而坐时,当即两步上前一个弯腰就把杨砚青给打横抱起来了。
一双肃杀凤目倏地盯向曹祭酒,声音低沉凶戾,“若是下次大堂里再没曹砚青的位置,我便让你的脑袋也没位置可坐!”
梅赤话一出口,整个大堂陷入死寂,曹祭酒身子打颤一句话不敢反驳,众人呼吸声也霎那停止,只默默看着梅赤抱着杨砚青转身出了大堂。
杨砚青:“......”
杨砚青也是脑子一懵,出了屋才反应过来,立马蛄蛹着从梅赤身上跳下来了。
“梅兄啊,你跟曹祭酒急个什么劲儿啊,你越跟他急,他越恨我。”
“那我就一刀宰了他。”
“宰了他?好家伙,你还说我不要命,你这无缘无故杀人才是违背王法不要命。”
“他敢碰你一根汗毛,我岂止杀他,我让他断子绝孙,屠他全家。”
杨砚青:“......”
“得得得,婴儿你也杀,越说越没边儿。”杨砚青摆手,“他断子绝孙了,回头再有人来逼我传宗接代,我找谁说理去。”
“这有何难。”梅赤勾起唇摸了摸肚子,“我给你生一个便是。”
“哈哈哈哈。”杨砚青喷地笑出声,清凉明媚笑声回荡在雕梁画栋的唯美画院里,似把世间所有美好和幸福汇聚在了当下这一刻。
梅赤看着眼前少年,想起从前快乐时光,想起多年前的夜晚,那个在他面前嗫喏半晌,眼睛望着月亮吞吞吐吐说出“我喜欢你”四个字的害羞少年。
而当时自己年少懵懂傻里傻气也是倏地笑出声,“哈哈哈哈,你何故跟月亮表白?”
那少年垂下头,“因为......你是我的月亮。”
时过境迁破镜难圆,梅赤却依旧不信这个邪。
“你要招哪个小倌进府,做做样子不就行了?”
“嗨,是话赶话了,我不让她做妾,就还是娈宠,反正我也得教她琵琶,她跟我学了有一阵了,孺子可教,我打算让她继续女扮男装,反正没人知道。”
“他是个女的?”梅赤刹那愣住,半晌后冷哼一声揶揄了一句,“你这是真要传宗接代?”
“嗨,我虽喜欢姑娘。”杨砚青挠挠眉毛,“且那姑娘好像是对我有点儿意思,但我现在真没那个心情谈情说爱,这传宗接代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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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狠狠香个遍
梅赤双手一凉,足足愣了半晌,而后倏又勾起唇,盯着杨砚青的眼睛,“之前你说你喜欢墨踪且与他两情相悦,现你又说你喜欢姑娘且那姑娘对你也有意,变相还说你想开枝散叶……”
梅赤用手拽了拽杨砚青的衣袖,又用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撒娇劲儿又上来了,“青青,别总变花样儿唱戏,我这心真快受不住了,别再吓我了,好不好?”
杨砚青:“……”
“谁唱戏谁吓你了。”杨砚青脱口道:“我就是喜欢墨踪,已经是超越男女之情的喜欢了,我可为他赴汤蹈火,命都可以给他。”
“哈哈哈哈。”梅赤蓦地爽朗大笑,而后痛饮了一大口酒,“那我便放心了。”
杨砚青:“……”
“我也会为你上刀山下火海,命也是你的。”梅赤忽然不再追逐杨砚青飘忽的眼睛,而是偏开头声音弱下来,脖子一点点红了:
“但我会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会想亲你,想抱你,会特别,特别想娶你……这才是真的喜欢。”
杨砚青:“……”
“这,这大白天的,你给我打住!”杨砚青睫毛抖成昆虫翅膀,结巴起来,“疯,疯了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说完杨砚青掉头就走,连走带跑一路回了理事房,刚一推门进去,就见自己桌上满满登登的。
半桌子摆满了绑着金线的竹笼,另外半桌子摆满食盒。
杨砚青打开一瞧,全是绑着五彩绳的粽子。
杨砚青:“……”
“你说爱吃甜的,这些是补给你的。”梅赤不知何时立在门口,声音柔得像裹了绵糖,“我连夜包了蜜枣的、红豆的、果仁的……”
“够了!”杨砚青当即打断梅赤,“你到底有完没完,我说了我不吃,这些竹笼我更不要。”
梅赤听后并未回应杨砚青,而是继续自说自话,“每天想你时,我就编个竹笼或编上一根五彩绳,我知你不会收,我便就这么一天天攒着,没想到攒了这么多,府里其实还有……”
杨砚青:“……”
“不论你送人也好,或扔了也罢,我就想一股脑都给你,让你知道我的心从未变过,跟柳六也不过做了场戏,因为我快疯了。”
“做戏?”杨砚青睫毛轻颤,“你和柳六之间的事儿都是假的?”
梅赤眼里不知何时滚了泪,迟迟没落下,“因为墨踪,因为你我之间出现一个墨踪,我快疯了……还好我现在知你心里有我,还会为我吃醋。”
泪水终是落下来,又被梅赤低头遽地蹭掉,“这就够了。”
“青青。”梅赤再抬头时,唇角又吃力勾起来,“我会等你,等你回头看我。”
杨砚青:“……”
梅赤边说边走到桌前,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簪子轻轻放在桌子上。
“这是我做的,头部能打开,里面放了香料,你若想扔也等促织节过后吧,到时我带你捉蟋蟀时你戴上它,蚊虫蛇蝇便不会扰你了。”
杨砚青呆呆站着,不知为何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浑身像泄了气。
梅赤默默站了一会儿,转过身去,“你之前说过想让我帮你找蓝茵茵教授生员,你若能……让墨踪搬出卧房,我便把她找来,或是你想让我找谁来都行。”
说完梅赤出了屋,留下戳在原地的杨砚青。
曹砚青啊曹砚青,这些年来,你是怎么忍住的啊……
宋小宝从门口走进来,看着满桌东西傻了眼,“梅将军疯了吧!”
宋小宝立马跑上前拎起两个食盒,“少爷,这,这可千万不能让夫人瞧见,我这就给您扔了去。”
“回来。”杨砚青没好气,“这是梅赤一宿没睡觉包出来的,你要扔?有你这么糟蹋粮食的吗?去,每人发上一个,吃完了把彩绳洗净给我收回来。”
“是。”宋小宝瘪着嘴,“那,那这些小竹笼呢……”
“咳。”杨砚青轻了轻嗓子挠着眉,心说这都是梅赤给曹砚青编的,自己也不能擅自扔了啊,“那个……找个箱子装上,我带回曹府剪着玩儿……”
宋小宝:“……”
节度使王曹川的府邸里迎来了梅刺史的大驾光临,哪怕一贯喜怒不形于言色的梅嵩也能看出脸蕴雷霆之势,仿佛随时都能砸下一道轰雷。
“你们大王不见踪影,我这亲自上府了他竟还躲着不见?”
亲兵首领汗如瀑下把身子抖成暴雨下的麦杆,战战兢兢打着磕巴,“梅,梅大人息怒,节度使王真,真的不,不在……”
“滚!”梅嵩一脚踹开亲兵首领,回身就从车上解下一匹黑马,随后翻身一跃眨眼冲进了王府。
直奔内院后,梅嵩猛地刹住骏马,看到院里似新填了几张娇滴滴新面孔。
梅嵩:“……”
梅嵩觑着那几个年岁不大,看着也就十五、六岁浓妆艳抹少年,拧紧了眉。
“你们何时来的王府,可是来侍奉节度使王的?”
几个少年战战栗栗上前跪在地上,其中一个岁数稍长的蚊蝇一般声音,牙齿打颤回道:“回,回禀大人,我们才到府上,是献给大王的娈宠。”
“哈哈哈哈!”梅嵩突然仰天一阵狂笑,往日儒雅之风早已不见踪影,“好你个曹川,连日躲我原来是在府内吃上了嫩生生的羊羔肉。”
言毕梅嵩遽地收敛笑容,回身取下一套弓箭,下刻便已箭在弦上,“曹川你个王八羔子!我先射你几只羊,看射到第几只时你才给爷爷王八露头!”
“住,住手。”节度使王从一侧厢房跑了出来,“嵩,嵩嵩啊。”
“闭嘴!”梅刺史遽地把箭指向曹川。
曹川立刻举起双手,又冲跪着的那帮娈童骂了一句,“都给我滚下去!”
“好你个曹川。”梅嵩七窍冒火怒不择言,“你知我酒量窄,故意灌醉我,我他娘的这辈子头回被一个爷们儿骑!”
“是,是你骑的我……”节度使王声音微弱。
“你个瘪三还敢狡辩!”梅嵩怒发冲冠当即又拉弦三分。
“我错了我错了。”曹川委屈着脸,“那,那不是因为我太稀罕你了,要不是饮了酒,我,我哪儿能有机会。”
“受死吧你!”
“等等!”曹川手掌前伸打了个暂歇,“我,我走近点儿你再射。”
梅嵩:“……”
曹川又举手缓缓挪到了梅嵩身侧,边说脸边红了,“你,你射吧。”
“你站这么近,我怎么射!”梅嵩依旧怒容满面。
“要不……”曹川的脸艳得一塌糊涂,身子仿佛又扭出了弯儿,“我到你马上,你抱着我……试试能不能,射?”
“胡,胡闹!”梅嵩瞬间打起磕巴慌了神儿,可话音还没落,曹川一拉马绳就已上马坐在了梅嵩身前,回头就是一口香吻。
“以后都让你在上面,我在下面,行不行?”
梅嵩:“……”
曹川又往后挪了挪身,紧紧贴在了梅嵩怀里,“出城吧,让马跑起来……更舒服。”
梅嵩:“……”
城外茵茵芳草地,正是彼时放飞漫天纸鸢的地方。
曹川满面潮红尚未褪去,紧紧搂着梅嵩的脖子,又把刺史的脸狠狠香了一个遍。
“我都替你想好了,那个翠花以前曾几次被曹砚青找去府里教琵琶,我看就干脆让那翠花变成曹砚青失散多年表妹。”
“到时你就把聘礼送去曹府,我就直接替你接了,这门婚事便定了,可好?”曹川边说边又忍不住把手伸进梅嵩亵裤里。
梅嵩一把按住曹川的色爪,声音有些沙哑,“别岔开话题,那些羊羔儿到底哪儿来的,你吃没吃。”
“嵩嵩啊,你怎就不信呢,我这以后也只有被你吃的份儿了啊,再说那些都是下头人送的,有些不收也不合适。”
曹川见梅嵩松了劲儿,色爪又动起来,“你若担心我偷吃,那要不……你再让我吃你一回?”
“上次被灌醉让你得逞一次,你还想吃?”梅嵩蓦地竖起眉毛,“让你再吃爷一枪!”
杨砚青一路扣着太阳穴,暗自掂掇着到底要不要让墨踪搬出卧房,若真让墨踪搬了,学生们是有倾囊相授的老师了,但自己就完犊子了。
可若不让墨踪搬走,自己上哪儿找老师半夜给学生开小灶。
一脑门官司下了马车的杨砚青又听到府门口不远处传来小贩叫卖声:
“快来瞧瞧喽,整个敦煌郡最大最红苹果,先尝后买喽!”
杨砚青远远一看,那小贩竟就是画院北门集市那个卖苹果的,杨砚青陡然心里一咯噔,两步就冲了过去。
“你小子怎么跑这儿卖苹果来了?画院集市留不住你是怎么着?”
小贩腾地就跪下了,“大人饶命,大人一定听小的解释。”
“说!”
“小的一个远房亲戚要远行不回来了,硬是把他在这附近的宅子送给了我,还把营生的铺子给了我。”
杨砚青骤然转身,边走边骂:“老六你个瘪犊子!”
小贩:“?”
杨砚青一路暗骂柳六,心说这瘪犊子原来早就摸清了墨踪喜好,他要是跟梅赤在演戏,那喜欢墨踪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突然虎步生风的杨砚青径直冲进了内院,一路扼腕长叹自己竟会瞎了眼引狼入室,他焦急掀起层层青幔进了卧房。
看到紫檀桌上一个偌大的和田白玉已被柳六雕成一只玉猪,身上花纹舞动精美华丽,手里一把黑金宝刃驾轻就熟游刃有余。
墨踪此时轻轻握住了柳六的手,“为何这般用力,雕眉眼应是这种力度,你且体会,若不温柔,这目光便也跟着凶了。”
作者有话说:
第一次醉酒攻完之后,老曹因太爱刺史大人,今后甘愿受了(~o ̄3 ̄)~

杨砚青看着眼前场景像被一闷斧捶倒在地。
瞧着墨踪在柳六左后侧伸手握住柳六的手带他一起雕刻,杨砚青眼前立刻浮现出昨夜墨踪同样也握着自己的手在纸间笔墨生花。
当时的杨砚青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因为这是他根本不敢想的一幕,他仰望一生的神竟亲手带他脱离凡尘一窥超然之境,杨砚青只觉此生无憾。
然而此刻,无以名状的失落混着冲天怨气从七窍喷出,杨砚青喉咙像被东西堵住,呼吸也困难起来,他不想再多看一眼,当即掉头就走。
“曹砚青。”墨踪冰凉声音从背后袭来。
墨踪这不说话还好,突然唤上了杨砚青的名字,杨砚青当即像受了天大委屈,被点了泪穴般酸气冲鼻,狠狠抬头望了望天这才把眼泪将将收住。
杨砚青深吸一口气,反倒乐了,是被自己给逗乐了。
特么的快三十了还掉金豆,就你感情丰富!就你泪点低!现在还特么填新毛病了,小肚鸡肠上了,看见墨踪对别人好一点儿都绷不住。
你就这点儿心胸?东北老爷们儿都像你这样儿?你还是不是带把儿的,丢不丢人,现不现眼!
杨砚青痛骂自己一顿,再转身时强撑出一张死鱼笑脸,“哦,我就是来瞧夫人一眼,没别的事儿,你们继续,哈哈。”
开口一说话,该死的鼻子又开始往上冒酸,杨砚青一刻也不想逗留,立马回身拔腿就走。
“回来!”
杨砚青:“......”
杨砚青听到墨踪口气像夹了怒意,骤然一个急刹车一百八十度掉头,乖乖走了回来......
“柳六。”墨踪皱起了眉,凛若冰霜,“你先下去。”
柳六前一刻还受宠若惊瞧着冷如冰山的墨踪竟握住他的手,伴随雕刻力度的变弱声音竟也柔了下来,柳六霎那飘然云端,然好景不长,眨眼就被人生生搅和了。
柳六瞥了眼杨砚青,错了错牙,而后满眼秋波望向墨踪,“师傅,这苹果你记得饭前吃上一个,对胃口好,徒儿先下去了。”
杨砚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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