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小少爷被迫联姻后—— by城与

作者:城与  录入:12-16

这样,身体上享受过了,精神上也满足了,最后还能捞一笔钱,何乐不为?
云婷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所以,她决定劝花重锦趁早享受。省得离婚之后,可能还要想着,怎么没在离婚前多睡几次。
[云婷:歪?你在看吗?]
[云婷:我没诈你话,我认真的。你真不如趁着现在,多睡他几次,最好能榨干他,也省的他在外面还有精力撩骚。]
花重锦嚼着薄荷糖,瞥了一眼聊天记录里云婷发来的消息,在日记里敲着。
[9月28日,雨。
婷婷好像被人夺舍了,竟然意外地没有劝我早点对傅琢祈死心,反而劝我多睡几次傅琢祈?
这简直比那晚我会梦到跟傅琢祈□□还要天方夜谭。
为什么要睡傅琢祈?虽然他活儿看起来很好的样子,但是我不喜欢用二手货(或者说已经十八手了也不一定。
没有肉||欲关系的前提下,能玩弄傅琢祈的心,那才叫真本事。]
写完日记,花重锦才打开花盛昌发来的短信。
[明天是你生日,你弟弟想要给你办一场生日宴会。他说你们两个之间误会可能有点多,想借这次机会跟你说开,特意包了豪华游艇,不许拒绝。]
花重锦的农历生日是九月廿九,而阳历的生日其实是10月30日。可花盛昌并不在意,他在给花重锦上户口的时候,直接填了9月29日的阳历生日。
后面花家每年意思意思给他过的生日,也都是阳历的9月29日。十四岁之后,花重锦再也没有过一次真正的生日。
一开始他还很在意这件事,可除了自己,没有第二个人在意,久而久之,花重锦便已经不再在意生日的事。
只是每年农历的九月廿九,他都会叫人去母亲墓前好好拜祭一番。
[hhx:大哥不会怕了,不敢来吧?]
微信上也收到了花鹤瑄发来的挑衅,花重锦摸了摸耳后的痣。看来,这次又是写作生日宴,读作鸿门宴啊。
[我会来的。]
[hhx:你应该不会胆小到带着傅哥一起来吧?]
[当然不会。]花重锦勾了勾嘴角,心道,傅琢祈不在才刚刚好。
要是傅琢祈在,自己或许还要多分心去演。明天最好是除了花鹤瑄跟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外,没有其他人。
花鹤瑄竟然真的顺了花重锦的心。
看着游艇上眼熟的七八个人,花重锦低着的脸上挂上了嘲讽的笑。是学校那次的苦还没吃够吗?
傅琢祈在得知花重锦跟着花鹤瑄乘游艇出海去单独过生日后,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甚至第一次在会议上因为走神,而漏听了下属的汇报,差点被下属误会是自己的企划太离谱,把傅总给气狠了。
“傅总,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会后,周助关心问,“要不去医院看看?”
“不用,”傅琢祈捏捏一直跳的眉心,“我只是有担心的事,静不下心来。”
“是……因为夫人吗?”周特助也听说了,花家二少为了跟大哥一笑泯恩仇,特意包了豪华游艇,出海给大哥过生日。
但是个人听了,都觉得花鹤瑄这是不是想杀人灭口、出海抛尸。
“恩。他们几点出海?”
“听说是晚上7点。”周特助看他关心,不用问就抢答说,“应该是9点回。听说二少只租了两小时。”
傅琢祈放下手里的笔:“7点半,叫司机送我去码头。”
“好的,傅总。”看他一直心绪不宁,周助安慰道,“二少也快继承花总的公司了,应该不会在这种时候做违法犯罪的事。傅总不必太过担心。”
杀人灭口、出海抛尸这种传言,傅琢祈是不担心的,毕竟花鹤瑄也没那个胆子
但小打小闹的违法,花盛昌还是能给平下来的。傅琢祈担心的正是这个。
虽说真实的花重锦睚眦必报,可傅琢祈也拿不准今天的小狐狸是会选择忍还是不忍。若是小狐狸选择忍呢?
越想越坐不住,可后面还有会要开,傅琢祈也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处理好工作,再赶去码头接人。
“没想到大哥竟然真的敢一个人来。”花鹤瑄还以为,花重锦就算不带傅琢祈,至少也会带云婷一起来。
但花重锦拒绝了云婷的陪同。
因为,他今晚没打算要演。
游艇一驶离码头,花重锦便靠坐在沙发上,面带笑意看着对面的人:“为什么不敢呢?”
“你还以为自己是在学校那次,我们都没有防备吗?”看他这副做派,花鹤瑄磨着牙,“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神仙下凡,能一个人打倒我们这么多人吧?”
“一群肾虚的东西,加起来又能如何呢?”花重锦挑衅地勾起嘴角,“啊,你说要是今晚有人消失在这片海里,故事会被怎么撰写呢?”
“花重锦,你不要得意忘形!”花鹤瑄的狐朋狗友叫嚣。
“我劝你还是早点认清现实,跟二少道歉,求他原谅。等到二少接手了花家,你被傅琢祈踹出门,二少还能给你留个狗窝住!”
“你最好祈祷今天我们几个不会出事。如果我们有谁出事了,你可就要坐实瑾城第一扫把星的名号了。”
最近有关花重锦克父克兄弟的传言也是甚嚣尘上,这几天花家税务问题被处罚之后,更是有不少人信以为真。
毕竟瑾城这群人这么多年,谁家公司没个税务问题,可他们关系早就一一打点好,怎么会突然被立案被处罚呢?
“那不是更好?”花重锦一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从桌上摸过烟盒,摇出一根咬住,又拿过打火机,像个主人一样从容点上。
烟圈从那张平时只会道歉的唇中一点点吐出,花重锦又说:“大家既然都这么迷信,那我就算杀了你们,也不过是我克死你们而已。法律可管不了迷信不是?”
听着这话,几个人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因为他们发现,花重锦说到“杀了你们”的时候,认真地一点儿都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对方那种姿态,好似完全不在乎手上会沾上人命。
他们这群纨绔们,平时欺负人,最多也只是断条胳膊缺个腿儿,人命的事是一点儿都不敢沾。毕竟断条胳膊缺个腿儿,花点钱就能平下来,但是人命可不一样!
花鹤瑄是唯一一个理不着的,反而嗤笑他:“吹牛谁不会?花重锦,给你这个机会,你真有胆杀人吗?”
说着,花鹤瑄递过一把水果刀。
“没有,”花重锦目光落在桌下,那里有什么在闪着红光,大概是录音设备,“开个玩笑而已。今天不是我生日吗?二弟请我来,就坐在这里干聊天?就算没得吃,酒总有一口喝吧?”
接过水果刀,花重锦把刀顺手插在了旁边果盘里的苹果上。
“去,给我大哥把酒拿来,要好酒。”花鹤瑄嗤笑一声,示意狐朋狗友去拿。
等到两个人离开,花重锦弯下腰去,从桌下摘下了黏在上面的录音笔。
“二弟学聪明了。”
“所以大哥这次已经没有退路了。”花鹤轩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另一支录音笔。
花重锦却并没有露出他想象中惊恐失措的表情,只是笑着取出录音笔里的记忆卡,随手折断,扔进了身后海里。
“你折了那个也没用。”
“是吗?”
花鹤瑄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手里那支录音笔就已经落到了花重锦手里。
一样利落地折断记忆卡扔进海里,花重锦笑着看着他:“下次记得买贵一点,最好是带自动上传云盘功能的哦。我的傻弟弟。”
“对了,下次录音笔不要藏这么近。”说着,花重锦又从沙发缝里摸出来一支,在花鹤瑄反应过来之前,一样毁掉。
“花重锦!”花鹤瑄登时炸了。
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哪藏了录音笔!难道是有人告密?!
花鹤瑄目光在狐朋狗友身上扫过。
花重锦突然逼近他,在他耳边说:“你猜对了,你的朋友里,有人跟我告密。”
当然不是。只是花重锦用了点手段,监控了花鹤瑄跟他几个关系好的狐朋狗友的消费,所以他们买了几支录音笔,都是什么型号,花重锦一早就知道了。
这类录音笔的收音范围不广,自己一上船就被有意引导在这个位置坐下,想也知道都藏在了哪儿。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花重锦随手指向一个人,“就是他,告诉我你买了几支录音笔,分别藏在了哪里哦。”
“你放屁!”被指的人立刻炸了,“二少,你别信他,他在挑拨我们!”
“如果不是他的话,我是怎么一下精准找到的呢?”
被指为叛徒的人当即冲过来,抬手就想扇花重锦的耳光,然而手腕却被花重锦制住,一个使劲儿,脱臼了。
“疼疼疼!”叫喊声顿时响起来。
“或许,我的好弟弟,你内心现在,很想要跟我打一架吗?”花重锦把那人甩到一边,活动了下手腕。
他最近这段时间心情很糟糕,尤其是梦到跟傅琢祈□□这件事,让他久违地焦躁起来,急需有人让他宣泄一把。
“二少,这废物真的太狂了!我们人多,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他,我咽不下这口气!”
“是啊二少!反正这小子把录音笔都扔了,就算我们打了他,他也没有证据!”
花鹤瑄被三言两语鼓动了情绪:“花重锦,这是你自找的!”

第38章
打群架这种事,对二十四岁的花重锦来说,已经变得有些陌生了,可身体倒是保留着那些年跟人从村头打到村尾的肌肉记忆。
叼在嘴里的烟已然燃尽,花重锦随手将烟头在一个人身上拈灭,对方呼痛的声音落在他耳朵里,他却置若罔闻。
拳脚乱七八糟地打在自己身上,花重锦却仿佛浑然不觉,只是揪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花鹤瑄的衣领,一拳一拳打在对方脸上,打得对方嘴角溢出了血,也完全没有收手的意图。
比起其他人被打到时候忍不住呼痛出声,即便被几个人打中,花重锦也一声没有哼,连下意识的呼痛都没有,好像他压根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只是专注地对着身下的花鹤瑄一拳拳挥出。
娇生惯养的纨绔少爷们哪里见过这么不要命的打架,有三四个人只是被花重锦混乱中踢了几脚,就已经吓得退出了战圈,缩在角落,试图假装自己不存在。
生怕这不要命的疯子打完花鹤瑄,再转头来针对自己。
此时的花鹤瑄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脸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皮。明明是一米八五的大块头,却完全被不到一米八的花重锦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我的好弟弟,你说得对,我不敢杀人。”花重锦看花鹤瑄快要晕过去,勾了勾嘴角,摸过一旁的烟盒,又给自己点了支烟。
看着花鹤瑄不服的眼神,花重锦嗤笑一声:“我不敢杀人,只是因为,我暂时还没有找到可以在杀人后,彻底脱罪的办法。”
“花重锦你……”花鹤瑄此时的声音像是一只破旧风箱。
他觉得,他大概是伤到肺了。
那几个瑟缩在角落不敢动作的纨绔打了个寒颤,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却没有人敢说话。
因为,此刻花重锦表现出来的样子,让他们打心底感受到了恐惧。即便花重锦那句“只是没有找到杀人后脱罪的办法”听起来太像是个不合时宜的玩笑,可他们还是下意识当了真。
他们以前……他们以前怎么会觉得花重锦只是个废物花瓶呢?!这明明,明明是个不要命的疯子啊!
“花鹤瑄,”花重锦熟练地弹了下烟灰,嗤笑道,“没想到你打起架来,这么废物。真不想承认,我们身上竟然流着一半相同的血。”
花鹤瑄也终于切实感受到了恐惧。
虽然花重锦说他找不到脱罪的办法所以不敢杀人,可刚刚有那么一瞬,他真的感受到了,来自这个被自己欺负了多年的同父异母的“大哥”身上的,对自己的杀意。
“你就不怕,这里有监控?”花鹤瑄艰难喘着气。
“你会带我到有监控的地方?”花重锦回头看了一眼那边几个或被自己打趴、或太怂放弃的纨绔,“你带这几个人,选在这种地方来找我的麻烦,不就是图瑾城的游轮上没有监控吗?”
烟又抽完一支,花重锦顺手将烟头拈在花鹤瑄手背,看着对方因为疼痛挣扎却又挣扎不动,突然有些理解了,这群人为什么从小到大那么喜欢欺负弱小。
看着讨厌的人无能为力,确实身心愉悦。
“这游轮为了满足你们平日里的奢淫活动,怕是连走廊上都没有监控吧。说起来,你们这些年也没少包这游轮出海,怪不得一个个看着体格不错,却这么虚呢。”花重锦转头,在这群人身上上下打量,最后扫过某个部位,嗤笑一声。
几个人都被他笑得十分耻辱。
“还以为能打得痛快一点儿呢,没想到一个个都是废物。”花重锦终于放开了花鹤瑄,不再用膝盖压着他,“这么多年,光长几把,不长脑子。哦不对,几把也没怎么长吧。呵。”
看着花重锦用这样一张祸国殃民脸,讲着粗俗不堪的话,如果放在之前,他们只会觉得割裂。
但此刻,他们只觉得,花重锦就该是这样的。一个从穷山沟里出来的由伎女生下来的,从小一双眼一张脸就会到处乱勾人的——野种。
说着那些粗鄙的话,跟混混一样打不要命的架,将抽过的烟头随地乱扔,然后看到城里的有钱人后,发出一声明明出于嫉妒却要表现为不写的嗤笑。
“你……你就不怕我们报警吗?”
“报警?”花重锦走到那群人面前,蹲下||身去,从其中一人口袋里摸出手机,又拿着对方的手解锁,开始查看对方的相册跟录像记录。
没有偷拍的今晚的内容,倒是有拍他自己的X爱录像。
“哦,或许你也想跟翟彬一样,因为几把太小,抹不开面子,跑去国外躲羞吗?”点开了视频播放,花重锦外放了声音。
腻歪又银乱的声音顿时在半封闭的环境里响起,显得更加糜乱。
“为了避免李少爷步上翟少爷的后尘,视频我就帮你删了。”花重锦彻底删除视频后,把手机扔到了李少爷身上。
一边查着其他人手机有没有偷录内容,花重锦一边说:“我巴不得你们报警。八个人欺负我一个小可怜,逼得我这个老好人都不得不反抗,最后还答应了。说出去,瑾城的八卦节目至少能讲一个月。”
那些人看着花重锦检查自己的手机,却不敢反抗。
他们没有一个人想变成那边躺着到现在都爬不起来的花鹤瑄的样子。
“我花重锦在瑾城一向是个笑话,就算这事儿说出去,对我来说也只不过是数不清的笑话里,平平无奇的一个。但你们呢?光鲜亮丽的富家少爷们,从来都是被人追着捧着,被家里人娇着惯着,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说到这儿,花重锦顿了顿,“你们可就永远摘不掉‘八个人欺负废物却被反打’的标签了。”
他们不得不承认,花重锦说得理由,正是他们心中所想。
而且,他们今天也没怎么挨打,只有一个花鹤瑄被往死里揍,如果花鹤瑄都不报警,他们也没必要蹚这趟浑水。
在沉默声中,花重锦检查完了所有人手机的录像、录音,确保没有对自己不利的内容后,起身走回刚刚的沙发上坐下。
桌上放着花鹤瑄叫人拿来的红酒,花重锦用开瓶器打开,倒进一旁的高脚杯,放到自己鼻下轻轻嗅闻了一下。
“真不知道,酒这东西有什么好喝。”
所以,他把四瓶红酒全都灌进了纨绔们的肚子里。
“这次写个什么剧本好呢?”花重锦摸摸自己在打架中被牙齿磕破的嘴角,“不如就是我的好二弟伙同一群色鬼,试图灌醉我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结果我为了祈哥哥誓死不充,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带伤逃离?这样,祈哥哥应该会感动吧。毕竟,我那么爱他——”
“花重锦,你会遭报应的。”有人被灌了酒后有些醉了,“你会不得好死!等傅琢祈跟你离婚,我一定要你滚出瑾城!”
“哦?是嘛。”一包烟快要抽完,花重锦挨个把抽过的烟头塞到他们嘴里,假装烟是被他们抽完的,自己只不过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不得不沾染上烟味。
有人似乎终于回过味来:“你之前……都是装出来的?”
“恩?”花重锦超那人看过去,露出一副胆怯又有些委屈的表情,“你说这样?”
那人倒吸一口气,明白了一切。
但他却不敢将花重锦的真面目说出去,因为一旦说出去,就跟报警一样,最后丢人的只是他们。
毕竟花重锦不得花家喜爱,花盛昌表现得十分明显,花家的一切都不会分给他——换句话说,就算他们揭露了花重锦的丑陋面目,花重锦也不会因此失去什么。
这一瞬间,他明白了,为什么有句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不,不对!他还有可以失去的东西!
“你就不怕傅琢祈知道你的真面目吗!”那人高声质问,仿佛这句话说出来,就能看到花重锦惊慌失措的样子。
可惜,花重锦只是微微一笑,笑得讥嘲:“你可以去试试。”
傅琢祈是个谨慎的人,没有证据的东西,他是不会轻易相信的。不过花重锦有些好奇,如果是他那位白月光小胡去告诉他,自己本性一点都不温柔善良,反倒是个不在乎人命的疯子,他会信吗?
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踏上了返航,花重锦看着越来越近的灯塔,将外套脱下,□□一番后扔在一边,装出受害者的模样。
花鹤瑄似乎缓过来了一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花重锦,我会把你今晚做的事告诉爸爸!”花鹤瑄狠狠威胁。
在花鹤瑄看来,花重锦这几次发的疯虽然越来越厉害,但在花盛昌面前,依旧还是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废物。
“看来你还没有学乖。”花重锦手里失去记忆卡的录音笔在他脸上抽了两下,“花盛昌真是把你惯坏了。看得懂现在的局势吗?”
“花重锦,你就得意吧。早晚有一天……”
“二弟,比起那个不知道在哪天的‘有一天’,我觉得你还是先想想,假期结束后,你这个样子怎么返校吧。”
花鹤瑄看不到自己脸上的情况,但一说话就会痛的感觉让他明白,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糟糕透了。
但就是这么糟糕的样子,刚好可以回家去找花盛昌告状。
是,花重锦说的没错。他们没法报警,他们也没法把这事儿往外说,甚至找傅琢祈说,傅琢祈也不会信。
可是花重锦这个野种不知道,父子之间,是不需要什么证据的。只要父亲疼爱孩子,那么他就一定会站在孩子这边。
之前的几次,花鹤瑄已经尝到了父爱的甜头。
随着一声鸣笛,游轮终于停靠在了码头上。
花重锦懒得搭理这群连架都不怎么会的废物纨绔,故意弄乱了自己的衣服,准备下船。
然而刚走到甲板,身后突然有人冲了过来。
接着,花重锦只觉得颈侧一痛,一股冰凉的液体便被推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回头一个勾拳打在对方的下巴上,花重锦拔下那支注射器,看着里面还没推干净的浅蓝色透明液体,眯起了眼。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被打的人捂着下巴嗤笑:“是能让你□□的好东西。”
大概是被打的时候咬到了舌头,说出来的话还有几分含糊不清。
花重锦单手捏着注射器,另一只手捂着自己被针扎到的脖颈,快步下了船。
根据那人的回答,以及自己对这群纨绔的了解,花重锦想,这里面大概是某种du品。也不知道具体是哪种,一次注射这么多会有什么反应。
但他现在得尽快离开这里,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从船上下来没走几步,花重锦身上突然落下一件衣服。
以为是那群纨绔追了下来,花重锦下意识抓住了那只还没来得及撤回去的手腕,一转头,却看到了傅琢祈那张帅气的脸。
眼神里的杀意瞬间消失,花重锦立刻露出一副诧异的模样:“祈哥哥,你怎么在这?”
“不放心你。”码头昏黄的光线里,傅琢祈终于看清了花重锦嘴角的血迹,脸色沉了几分,“这是怎么弄的?”
“没……没什么。”花重锦立刻别开头去。
然而傅琢祈却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来,目光又瞥见他颈侧的针孔:“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不明液体的作用,花重锦渐渐觉得自己身体有些发飘,意识也有些混乱起来。
抓着傅琢祈手腕的手又紧了几分,略加思考,花重锦决定把事情交代给傅琢祈。
“我可能被他们注射了du品,不要报警,”把自己手里的注射器交给傅琢祈,花重锦语气里带了几分哀求,“带我回家,祈哥哥,拜托你……”
意识越发混乱,花重锦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些本该只存在于记忆里的东西。身体也越发飘飘然起来,总觉得自己脚下的地面突然化了,又软又黏。
傅琢祈发现身边人有些昏昏沉沉,身体也站不直,当即紧张起来。
“阿锦?阿锦醒醒!”傅琢祈略带焦急地叫着歪进自己怀里的人的名字。
然而怀里人却已经没了声音。
傅琢祈看了眼手里的注射器,扔进了披在花重锦身上的大衣口袋里后,将人抱上了车。
“去医院……不,回傅家老宅。”
司机好奇地从后视镜里看着两人,却没有多嘴。
因为他的老板,从接手公司开始五年来一直待人温和的小傅总,此时第一次,满脸满眼都写着:想要杀人。
在短暂的昏睡过后,花重锦又自己醒了过来。
怀里人突然动作,反倒让傅琢祈松了一口气:“阿锦,你还好吗?”
听到声音,花重锦从他的怀里仰头,似乎是有些茫然,随即又低下头去,在傅琢祈怀里使劲嗅了一下。
似乎是熟悉这个味道,原本有些警惕的花重锦,脸上表情放松了一些。
“阿锦,还认得我吗?”傅琢祈看他这样,又问。
然而花重锦对问话充耳不闻,只是双手抓着傅琢祈西装外套下的衬衣,整张脸埋在他的怀里,像只狗狗一样,嗅个不停。
傅琢祈掏出手机,给傅家的家庭医生打去了电话,约人在老宅等着自己。
“……是的,不知道是被注射了什么东西。”说到这里,傅琢祈的愤怒几乎要压抑不住,“所以需要您给他做个血液分析。对了,注射器里还残留了一部分药物,到时候麻烦您拿去化验一下。”
电话那边说了些什么,傅琢祈又道:“我知道了,我们再有半小时就能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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