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的傅琢祈并不知道,此刻小狐狸已经开始盘算着离婚后,做个优秀前夫给自己找下一任。
察觉花重锦似乎很喜欢那款香水的味道,傅琢祈正在喷着主卧,等着还带着沐浴后热气的小狐狸,待会儿来自投罗网。
主卧虚掩着的门终于被推开,傅琢祈从书上抬眼看去。
花重锦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薄T,下摆很长,一直盖到膝盖以上二三十厘米的位置,而衣摆下露出来的大腿,是赤衤果着的。
他这是……什么意思?傅琢祈有些拿不准,是在故意勾||引自己吗?
决定帮自己未来前夫物色下一任的花重锦,打算先试探一下,傅琢祈在这方面的喜好,当然,生活中的喜好也要继续打探。
就当是,自己坏心思利用他后,对他的补偿吧。
“祈哥哥还没睡?”花重锦走到床边,并没有坐下,而是面朝床站着,抬起一条腿,缓缓跪在了床边。
床头壁灯是暖黄色的,照在人身上,像是涂了一层蜜。
房间里若有若无的淡香,似乎是比自己之前来放行李箱时要浓了些。花重锦又嗅了嗅,确认自己没有闻错。
“在等你。”傅琢祈拿过旁边的书签夹进书里,把书合上放到床头柜上。
花重锦两条腿都已经跪在了床上,就着这个姿势往前挪了两下。
“抱歉,让祈哥哥等了这么久。”
“也还好。”这么说着,傅琢祈却是伸过手来,直接拉住了他的手腕。
花重锦没有躲,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腕一个用力,直接被拽得朝前扑去,最后恰恰好摔进傅琢祈怀里。
清淡的草木香顿时充斥在鼻间,花重锦觉得自己像摔进了阳光下的草地里,柔软,温暖。
“祈哥……唔……”
带着温热气息的吻堵住了花重锦的话。
傅琢祈用的牙膏竟然是水蜜桃味儿的,带着一丝甜甜的清香。
跟儿童牙膏似的。花重锦漫无边际地想,他还是小孩子吗?
接吻还在分心?傅琢祈手搭在他月要上,稍稍一使劲儿,似是惩罚。
花重锦推开他,身子微微后仰,试图拉开些距离:“祈哥哥,一路舟车劳顿,明天还要去公司,还是……”
唇上传来轻柔的触碰,花重锦准备的后续台词,顿时忘得一干二净。
明明只是一碰即分的吻,不像刚刚那般唇舌纠缠,也不似之前抵死缠绵时夹杂着青欲的淋漓汗水。可花重锦却突然有种手足无措的慌乱。
在小狐狸眼里看到难得的迷茫后,傅琢祈心满意足地道:“晚安。”
昏暗的壁灯也被关上,厚重的窗帘隔绝了所有外界的光。
一片黑暗中,花重锦还枕在傅琢祈仍未收回去的胳膊上,耳边似乎是那人平稳却有力的心跳声。
这是什么意思?叫自己过来,竟然真是盖棉被纯睡觉?
而且,他还刻意学着网上说的“心机穿搭”来试探傅琢祈,结果对方看起来竟然丝毫没有反应。
他都做好跟傅琢祈拉扯半天再睡觉的打算了,结果自己一句话没说完,那边就搞定了?
花重锦想不明白,于是,他失眠了。
一直睁着眼到第二天早上,在傅琢祈闹钟响起前,花重锦才在迷迷糊糊间睡了一小会儿。
听到闹钟铃声,花重锦猛地睁开眼:糟了,今天又没订外卖!
傅琢祈翻了个身,关掉了闹钟,又翻回来,长臂一伸把准备起身的花重锦搂进了怀里。
“……祈哥哥?”
“恩。”傅琢祈似乎还没怎么睡醒,鼻音有些重,“还早,再睡会儿。”
“不会迟到吗?”花重锦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已经七点多了。
傅琢祈闭着眼,还是精准地拿走了他手里的手机:“没关系。”
没关系是什么意思?是不会迟到,还是迟到了也可以?花重锦没了手机,也睡不着,只能被他搂在怀里,一个人想东想西,直到傅琢祈下一个闹钟铃声响起。
终于睡饱的傅琢祈放开了乖巧如抱枕一般的花重锦,掀开被子坐起身,微微伸了个懒腰。
花重锦如释重负地跟着一起起身:“祈哥哥早饭想吃什么?”
“我去公司吃。”傅琢祈站在床边,解着睡衣扣子,毫不避讳地直接赤着上身走到衣柜前,开始找今天要穿的衣服。
“哦。”花重锦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心想,那正好,等他走了,自己再好好补个觉。
“你今天什么打算?”
“改论文。”
“记得按时吃饭。”傅琢祈很快穿好了衬衣,转过身来,手指刚好在扣最上面的扣子,“今晚有个饭局,不知道几点回来,不用等,我会让刘姨过来做饭的。”
花重锦乖巧点头:“好的。”
看着傅琢祈一件件衣服穿上,花重锦心里升出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点怪,但他现在已经不想再思考这些有的没的,他只想等傅琢祈走了,好好睡一觉。
但傅琢祈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迟到的事,慢条斯理地收拾完,这才从衣柜取出另一件大衣,回头看了花重锦一眼。
因为一宿没睡而大脑有些宕机的花重锦:???干嘛。
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傅琢祈这是想让自己和之前一样,送他出门。
啧。惯得。
行吧。花重锦从床上下来,跟着他一路走到门口。
“路上慢点,注意安全。祝祈哥哥今天工作也能顺顺利利。”
傅琢祈压着嘴角笑意,点了点头:“谢谢。”
看着门开了又关上,花重锦松了口气:可算走了!
回到自己卧室,掀开平铺在床上的被子,花重锦刚一钻进去,睡意就消失了。
好像没有那么暖和了啊。花重锦在被子里滚了两圈,有点怀念自己在主卧躺出来的温度。
反正他也不会回来,要不,再过去睡一会儿?花重锦的犹豫没有持续太久,被子一掀,跑去隔壁主卧,再次钻进了那还残留着体温的被窝。
被子高高拉起,花重锦半张脸也窝进里面。嗅着好闻的草木香,迷迷糊糊睡过去前,花重锦想,不知道这到底是哪款香水,等离婚后,自己也去买一瓶。
傅琢祈出差刚回来就迟到这件事,给了周助理一个无限的遐想。
毕竟本来订的是自己跟傅琢祈一起出差,结果票都订了,傅总突然给自己发来消息,说不需要自己同行。
原本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直到傅总让自己给花重锦订了张票,周助理顿时明白过来——这是老板给老板娘安全感呢。
尤其是开完会,那个小演员一个人按时回来,老板跟老板娘倒是又在南城多留了两天。周助理看着衬衣扣子扣到最上面的老板,心里偷偷八卦这俩人最近是不是玩得很尽兴。
“周助,周助!”
“啊,怎么了?”周助理回神,看向眼前的下属,“什么事?”
“关于神农生物……”来人开始长篇大论的汇报,最后又问,“神农生物的魏总问傅总什么时候有时间,想见傅总一面。”
“知道了,我会跟傅总转达的。”周助理在待办事项上记下,看她还没走,又问,“还有其他事?”
“没。”下属弯下腰,压低声音,“周助,跟您八卦个事儿呗。傅总今天是迟到了吧?”
“这是你该八卦的吗?”周助瞪她一眼,“快回去工作了!”
“哦——”
迟不迟到的,还用问吗?周助理心道,今天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到傅总九点才到公司。
周助理一边自己偷偷八卦,一边准备待会儿会议要用的文件。
“傅总,福利院的那个文件您之前是带回家了吗?”周助打着内线电话问。
傅琢祈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带过来:“忘在家里了,我回去取一下。”
“我去吧!”周助理自告奋勇。
却被傅琢祈拒绝:“不用。”
他知道,昨晚小狐狸没怎么睡好,这会儿多半在家里一个人偷偷补觉。要是让助理回去拿,还得叫醒他,到时候花重锦表面上不会说什么,背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偷偷记账呢。
“那我去安排司机。”
“不必。”傅琢祈喊住他,“我自己开车就行。”
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傅琢祈一个人乘上电梯。
电梯里满满都是人,在一片“傅总好”的问候声中,傅琢祈点头示意。
“傅总去几楼?”站在电梯按钮旁边的人问。
“负一。”
看着对方按下电梯,傅琢祈微微一笑:“谢谢。”
“傅总客气。”
电梯里谁都没有再说话,安静地只能听到电梯运行的声音,等到下了电梯后,一群人看着电梯一点点继续下行,才聚在角落开始八卦。
“傅总这才刚到公司半小时,怎么又要出去啊?”
“工作的事吧?”
“绝对不是!工作的事,傅总肯定会带周助一起。我看绝对是私事。”
“总不会是回家吧?”
“不能吧,今天傅总可是九点才来上班的。早上又跟夫人腻歪够了才来的吧?”
傅琢祈知道,自己这个时间离开公司,那群人肯定又要在公司里八卦。虽然不知道说什么,但傅琢祈希望这份八卦能跟花重锦有关。
开着车行驶在已经过了早高峰的路上,傅琢祈听着瑾城的广播。
“最近微博上出现了一个大师,对咱们瑾城的事儿算得还蛮准的,你听说过吗?”
“没有哎,都算准什么事了?”
“恩,我想想啊。周家私生子突然冒出来抢家产的事,还有那两家少爷跑去公海组织赌博的事,还有……”
听着主播如数家珍,傅琢祈并没有当回事。
瑾城人迷信,做生意的尤甚,于是也就催生了一些真真假假、神神叨叨的所谓大师。傅琢祈小时候,他爸没少往家里请些这大师、那大师的。
“那这位大师最近又算什么新的事了吗?”
“算了,算的还是最近话题中心的人哦。你猜是谁?”
“谁?那个新上任的傅太太吗?”
“猜对了一半!是花家刚认祖归宗没多久的二少。”
恩?听到这,傅琢祈觉得这事儿好像不单单是新冒出来一个神棍的问题。
“哦?大师说了什么。”
“说这位二少命格其实不太好,亲人缘薄,命带羊刃煞,专克父亲;还带七杀、伤官,克兄弟姐妹。说来也是巧,自从这位二少认祖归宗后,花家前前后后好像确实遇到了不少事情。”
“要是这么说的话,还真有点邪门哦?那位傅太太好像在这个二弟回家后,接连病了几次哎。”
“我看这位大师,真的有点本事在……”
傅琢祈眉毛挑了一下:这大师,看起来好像就是专门冲花鹤瑄去的啊。
再联想一下主持人之前提到过的,已经应验的几件事,事件中心的当事人,似乎每一个都是跟小狐狸结过仇的。
这大师,该不会又是他的手笔吧?
傅琢祈轻笑一声,心道,真有他的。
现在圈内好多人在说,花重锦克父克兄弟,虽然并没有什么人信,但傅琢祈觉得,以小狐狸的记仇程度来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还真不意外。
车子停进楼下车库,傅琢祈也没再继续听广播里的讨论。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小狐狸做的,也没什么好继续听下去的,反正花重锦做事,总不会自己吃亏。
指纹解锁进门,傅琢祈听着家里果然一片安静,看看花重锦关着的房门,直接进了自己的主卧。
门一推开,昏暗的室内以及床上被子下鼓起来的一团,让傅琢祈顿时愣在了门口。
——小狐狸这是,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花重锦这是觉得自己不会回来,所以才大胆睡在自己房间、自己床上的吗?换句话说,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对于自己,小狐狸现在的心里,也不是那么古井无波的?
回过神,傅琢祈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床上的人对于自己回来的事丝毫不觉,睡得香甜。被子拉得很高,只露出半张脸,刘海有些乱,还有些垂在了眼上,让人有些不舒服地皱起了眉。
傅琢祈蹲下||身,抬手轻轻拨开那碍事的刘海,露出小狐狸精致的眉眼。
安静地样子务必乖巧,丝毫看不出,这人醒过来,便是一只算计死人不偿命的狡猾狐狸。
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眉,傅琢祈就那么蹲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去书房拿了文件。
等到家里防盗门关上,主卧双人床上的人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花重锦揉了下眼睛,倒头继续睡过去。
中午饭是花重锦自己随手做的,吃完后,约了云婷下午出去喝下午茶。
“哇!冰天雪地感觉真好!我都想毕业旅行不去江城,去南城了!”云婷翻着花重锦拍下来的照片,频频感慨。
“那时候天转暖了,南城应该也没有这些风景了。”
“哎!那等毕业之后,找个冬天,阿锦我们再一起去一次南城吧!”
“好。”对上云婷期待的目光,花重锦心道,如果到时候你还愿意叫我一起去的话。
等到下一个冬天,一切尘埃落定,连带自己的所有隐瞒欺骗,与利用。
得到应承的云婷突然压低了声音:“你跟他在南城玩的怎么样?他有没有什么看起来很喜欢你的表现?”
想了想,花重锦还是把会议结束那晚发生的事,含糊着讲了一下。
云婷一听完回酒店前的部分,立刻追问:“那后来呢?他带你去哪儿了?直接回酒店了吗?”
“恩,后面就直接回酒店了。”花重锦点点头。
他本来是不打算讲后面的,毕竟后面发生的事,虽说不是很限制级,但还是让人有些难以捉摸。
然而云婷好像追剧一般,继续追问:“回酒店之后呢?他有跟你生气,或者发生什么吗?”
“没有……祈哥哥没有一点生气,反而一直在安慰我。”
“怎么安慰的?”
花重锦:……
要说吗?说他们两个躺在同一张床上,傅琢祈温柔地亲吻着自己。这么说的话,是不是有点太怪了?
但花重锦又很好奇,这样的行为,在其他人眼里,到底算怎么一回事。
想了想,花重锦小声说:“……亲吻。”
“哦——!”云婷捂着嘴,依旧没能挡住自己的惊呼,“还有别的吗?”
“拥抱算吗?除了这个,也没有什么别的了。”
云婷拼命点头:“进度这不是很不错嘛!看来傅琢祈也不是那么没心没肺嘛,你的努力还是有收获的!”
“所以,婷婷你觉得,祈哥哥是已经动心了吗?”
“当然啊!”云婷疯狂点头,“这都不是动心的话,那傅琢祈真是海王了。”
花重锦有点想说,他觉得傅琢祈可能真是个海王,就算不是,至少也是个情场老手。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云婷继续说道。
“不过傅琢祈这人是出了名的要事业不要爱情,就他这几年一心肝事业的架势,别说海王了,估计连约||炮都没时间吧。”
花重锦眨眨眼。可他觉得,傅琢祈那些熟练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是没做过的。
“怎么?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会觉得傅琢祈是海王吧?”看他表情,云婷捂嘴惊呼,“不是吧,你真这么想?为什么!之前你不还是坚信他洁身自好,还反过来劝我的吗?”
“……我没觉得祈哥哥是海王,就是觉得,他好像什么都很熟练的样子,应该不是……不是没有经验的样子。”
云婷突然一脸严肃地问:“阿锦,你该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处男情节吧?”
“没有。”其实在之前的时候,他压根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既然没有,那你在意什么。”云婷松了口气,“你管他之前有过多少经历呢?反正他现在身边的人是你,让他心动的人也是你,他的温柔也是给你的,你只要牢牢抓住他,不就好了嘛。”
“……婷婷,你最近态度真的转变好多。这次我从南城回来后,更明显了。”
“哎呀,我这不是听说,傅琢祈为了跟你过二人世界,把那个小演员给一个人赶回来了嘛。”看他一脸诧异,云婷说,“现在瑾城都知道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是……祈哥哥亲口说的吗?”
“那倒不是,不过是那个小演员说的。”
花重锦点点头,心里有了数。
收假第一天,花重锦是没课的,但他还是去了学校,找教授交了论文。
开始教授一边看还一边笑眯眯的,可是看到中间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
“重锦啊,你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教授推了推眼镜。
花重锦坐在旁边,有些纳闷:“老师,怎么了?”
这篇论文在打印之前,他已经检查过几遍,确信没有什么错误,更不用说是教授口中的低级错误了。
“这里,”教授手里的红笔在纸上划了一道,说,“这个地方的引用,怎么忘记打引用标了呢?”
恩?引用漏标了吗?
花重锦又凑近了一点,看清了被教授划出来的那一行,是他之前写论文灵感来了,随手写的一句诗。
“老师,这一句不是引用的。”花重锦顺便解释了一下,自己写这段时候的思路。
教授一边听着,手里的笔尖一直哒哒地戳着纸张。
等到听完,教授纵了纵鼻子:“我是很愿意相信,这一句是你写的。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也是能写出来这样水平的句子的。但是现在有个很严肃的问题,这句话,之前在网上已经刷屏了,所以……”
“啊……?”
看他一脸茫然,教授问:“你平时不怎么上网吗?”
“最近家里事情比较多,没顾上。”
想起自己听到的传闻,教授觉得他大概确实是没顾上。用面前的电脑打开微博,教授输入这句诗搜索,页面立刻跳出一大片相关内容。
花重锦眯了眯眼:“老师,电脑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教授滑着椅子去了一侧,给他让出电脑前的位置。
花重锦按照热度重新排列了相关微博,一眼就看到了最热门的那条,来自认证过的账户,演员锡木萧。
看了眼锡木萧发这条微博的时间,花重锦大概明白了情况。
“老师,我有能证明自己写得更早的记录。”花重锦拿出U盘,插在电脑上,“我有个习惯,每改一遍稿子,都是另存一个文档,旧稿就不会再动,所以这里有我第一版稿子。”
教授看了眼最后修改时间,是在放假前三天,又示意花重锦打开文档,确认了确实在初版稿子里,花重锦就已经写下了这句诗。
——恄嵛
“那发这个的人,你认识吗?他是怎么抄到你这篇论文的?”
花重锦点点头:“认识,不过不熟。是我……对象出差的时候,我跟他都跟着一起去了,他来我们房间谈事情的时候,我刚好在改这篇论文,大概是那时候看到的。”
确认自己的学生不是抄袭后,教授又说:“虽然这不是你毕业论文,也不打算发刊,但作为你的老师,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去联系这个人,让他澄清一下,这句话是你写的。不论做哪一行,剽窃别人的成果都令人不齿!”
“我会的,谢谢老师。那老师您看,我这篇小论文还有什么需要改的吗?”
“没有,是一篇非常优秀的课业论文。”教授点点头,“对了,我听说你没要保研资格,是打算考外校吗?”
“不是,只是我家里的情况比较复杂,暂时……没打算继续升学。”
叹了口气,教授也没再多劝,只是说:“如果你想继续升学,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报我这里。”
“好的,谢谢老师。”从教授办公室离开,花重锦看了眼时间,还早,刚好可以够他去找抄袭自己的家伙算算账。
虽然他并不打算在这一行业继续发展下去,但自己辛苦创作出来的东西,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偷走据为己有的。
傅琢祈还在开会,放在手边桌面上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
那是他给小狐狸设置的消息特别提醒。
一边听着下面的人汇报着上月的情况,傅琢祈拿起手机,单手解锁,点开了消息。
[小狐狸:祈哥哥,请问你有锡木萧的联系方式吗?]
恩?他怎么突然想要那个小演员的联系方式?总不会是现在回过味来,想要吃醋。
傅琢祈单手打字回复:[有。发生什么事了?]
[小狐狸:一点小事。]
看来,他并不打算告诉自己。
傅琢祈把锡木萧的名片推送过去:[如果需要帮忙,可以跟我说。]
[小狐狸:好的,谢谢祈哥哥。(笑脸)]
傅琢祈看着句尾的小表情,忍不住跟着笑了一下。
一旁从他拿起手机开始回消息就在关注着的周助理撇了撇嘴,心道:傅总现在怎么连开会,都开始分心了啊。
花重锦收到名片,第一时间申请去加对方的好友。本以为要晚点才能通过,没想到没过几分钟,那边就已经通过了申请,并且发来了询问的消息。
[兮木萧萧:夫人加我有什么事吗?]
花重锦拍了自己的论文发过去:[今天我去交作业,教授把这句话划出来,问我为什么不引用。明明我是这句话的原创者,为什么还需要我来标注引用?对此,请问锡先生有什么头绪吗?]
正在化妆室化妆等着开拍的锡木萧看到消息,心里咯噔一下。他也设想过,自己偷那句诗圈粉会被花重锦发现,但他没想过,花重锦竟然会直接上门来找自己对质。
他还以为,花重锦就算发现了,也只会忍气吞声,装作没发生。毕竟,那既不是毕业论文,也不是要发刊的重要文章,为了一篇课业论文,跟自己这种几百万粉丝的人对质,可是得不偿失。
[兮木萧萧:抱歉,我不太明白夫人是什么意思?]
花重锦嗤笑一声,甩过他的微博截图:[锡先生的微博,怎么会有我论文里的这句诗呢?]
[兮木萧萧:这句话倒是该我来问问夫人。夫人是从我微博里摘抄了这句诗,用到作业里了吗?]
看他脑子总算上线了一下,花重锦端起杯子喝了口奶茶,全糖的甜度让他心情跟着变好了几分。
看来,这个小偷打算来一招“贼喊捉贼”。
花重锦决定再给他加把火:[锡先生如此颠倒黑白,就不怕我发到微博上,让您的粉丝看看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吗?]
[兮木萧萧:请便。]
看来锡木萧是笃定自己没有能证明自己在先的证据。花重锦喝完了杯里的奶茶,注册了个微博账号,顶着“用户shdn45741”的初始名字就直接发了微博。
[@演员锡木萧,偷别人的东西当做自己原创,接受粉丝们的夸奖追捧,很能满足你的虚荣心吗?(图片)(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