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小少爷被迫联姻后—— by城与

作者:城与  录入:12-16

他不提还好,一提花盛昌就想起大年初一那天的事!
虽然不知道这个花瓶儿子是怎么做到的,但最后这件事,他反倒置身事外了!
花盛昌干脆无视他,只跟傅琢祈说话。
花重锦看得好笑,知道他看到自己就要想起大年初一的耻辱,反倒来了兴致。
又是问身体、工作,又是给他夹菜倒酒,花重锦忙碌得像个大孝子。
傅琢祈知道小狐狸的坏心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随他去玩。
原本花盛昌还打算劝傅琢祈酒,但傅琢祈说明天还要开会,躲了过去。
吃完晚饭,花盛昌一个人喝得醉醺醺,直接靠着椅背打起了呼。
家里阿姨问:“大少能把老爷送回房间吗?”
花重锦有些犹豫:“可我架不动爸爸。爸爸不许我走电梯,楼梯的话……”
阿姨打断他:“没事,就把他架到一楼客房。”
“好的。”花重锦应下,过去架起已经睡过去的花盛昌。
傅琢祈一直沉默地在旁边看着,看他瘦弱的身子架着中年发福的花盛昌,这才幽幽开口。
“需要帮忙吗?”
“不用,祈哥哥在这等我就好。”花重锦努力回了个头,结果好像体力不支,被压得弯了下膝。
等拐过拐角,花重锦几乎是用拖拽,把花盛昌拖进了客房。
拽到床边,花重锦也并没有把人放到床上,而是直接扔在了地上,顺手开了空调,调到冷风。
他知道,家里阿姨是不会来看花盛昌的,因为以前有过阿姨擅自进房帮忙关了空调,花盛昌大发雷霆,把人开了,甚至还找人要赔偿。
所以,花盛昌大概会直接被冻醒。
办好一切离开,花重锦找到还在原地等自己的傅琢祈。
“为什么不要我帮忙?”傅琢祈问。
虽然他知道,小狐狸并不需要自己的帮忙。
可他还是希望,对方可以依靠自己一点,在遇到事情的第一时间,可以想起自己。
花重锦摇摇头:“照顾爸爸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没有麻烦祈哥哥的道理。”
听到这话,傅琢祈有些不悦。
他不要自己帮忙,不是因为要强,也不是因为其他什么理由,竟然是因为依旧拿自己当个外人!
明明他也心动,明明也有喜欢,可理智依旧把自己排除在外。傅琢祈真想把他关起来,让他天天只能对着自己,什么时候肯正视自己的心,再放他出来。
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他知道,自己要真是把他关起来,那花重锦不会正视内心,反倒会恨上自己。
“回家吧。”整理好情绪,傅琢祈冲他伸出手。
花重锦把手放进他的手心,任由他牵着自己。
惊蛰后的瑾城也开始暖和起来,即便是夜晚,夜风也不再像冬日那般刺骨。
傅琢祈的手心很暖,暖得花重锦掌心沁出些许汗意。
花重锦有点尴尬,想要往回收手,却被傅琢祈抓得更紧了。
“在家里待几天?”
“买了大后天的票。”花重锦回答。
傅琢祈又问:“下一站去哪儿?”
“……江城。”对于这个自己出生长大的地方,花重锦其实并不算喜欢。
“春天的江城是不是很美?”
“其实,已经不记得了。”他说谎了。
江城的春天很美,山清水秀,偶有鸟儿飞过,落在枝头水石上,互相啄着翎羽嬉闹。他小时候长大的村子更是比一些景区还要美,那种不经雕琢的,自热之美。
只是他在那个时候,并没有多少去欣赏的机会。
占据着他回忆的,更多还是那对恶毒的父子,以及村里那些谩骂与排挤。
“不记得也好,这次去玩也能有新鲜感。”
不知道为什么,花重锦总觉得,傅琢祈这句话好像有点酸酸的。
是错觉吧。
两人溜达着走回了傅家老宅。
即便他们并不在这里住,院子里依旧被搭理得井井有条。蔷薇攀爬在栅栏上,开出明艳的花。
春天真的来了。
刘阿姨见他俩回来,过来问:“我煮了梨汤,夫人要喝点吗?瑾城这时节干燥,夫人刚从滨城回来可能不适应。”
“那就来点儿吧。”刘阿姨盛情难却,花重锦没好意思拒绝。
傅琢祈不爱甜,只是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喝——刘阿姨梨汤做得很甜,是专门给花重锦做的。
“刘阿姨您去休息就行,待会儿喝完我把碗放到厨房。”
“那好。”
等刘阿姨离开,餐厅只剩下花重锦跟傅琢祈。
见傅琢祈一直盯着自己,花重锦总觉得嘴里的梨汤都变了味儿。
“要不……祈哥哥你也尝一口?”
傅琢祈摇摇头。
他不喜欢甜的,可是看花重锦一口一口喝着,却又生出一股想要尝尝他嘴里的梨汤是什么味道的想法。
会不会和平时的梨汤不一样呢?
这么想着,傅琢祈也做了。
在花重锦起身去厨房放下碗出来后,一下把人壁咚在墙边,低头捕获了那还带着梨子清香的唇。
果然不一样。
甜味儿里又带着一点酸,傅琢祈也不知道这是梨汤的果酸味儿,还是自己心里的醋酸。
他也想陪花重锦回到江城,回到那个他出生的地方,陪他重新看遍儿时无暇欣赏的美景,陪他走过每一条小巷……
如果可以,再一起去祭拜一下他的母亲,向他的母亲承诺,自己会陪他一直走到生命尽头。
花重锦发现,傅琢祈这次的吻比之前每次都要来得更凶,凶得让他有种自己被猛兽盯上的危险感。
“祈哥哥……”花重锦抬手去推他,却只换来被他抓着手腕压过头顶,按在墙上。
真是要疯。
他今晚确实打算跟傅琢祈发生点什么,好顺势提及不要帮花家的事。可没想到,傅琢祈今晚又在发疯,而且疯得莫名其妙。
难道最近白月光又冒出来刺激他了?
花重锦被他压住手腕后,也懒得再去推拒,干脆仰起脖颈,迎合着他的亲吻。
疯就疯吧,反正也疯不了几次了。花重锦想,花盛昌今晚看起来已经穷途末路,就算再硬撑,也撑不下半个月去。
如果自己能说服傅琢祈不去搭理花盛昌,或许不出一个周,花家就要完蛋。
傅琢祈察觉他的走神,不满地在他颈侧咬了一口,咬得用力,直接留下一个明显的牙印。
花重锦吃痛回神,差点反手给傅琢祈撂倒在地,还好在出手前刹住。
“痛。”
“痛了长记性。”傅琢祈轻声冷笑。
花重锦更莫名了。他又在生什么气?那自己还能拦住他去做花家的大冤种吗?
松开了钳制着他手腕的手,傅琢祈撤开身子:“回房间吧。”
花重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有点儿红了。这人发起疯来力气真大,也不知道自己用上全力能不能挣脱。
“你不上来吗?”
“……来了。”花重锦赶紧跟上去。
傅琢祈一回房间就拿了衣服,拉着花重锦进了浴室。
花重锦还以为他要在浴室干什么,结果只是真的洗了个澡。
就在花重锦以为傅琢祈这次的疯发完的时候,头发还没擦干的自己,就已经被推在了床上。
花重锦:……这疯还没发完。
傅琢祈这疯不仅没发完,甚至直接发到了半夜。
别家情侣小别胜不胜新婚他不清楚,但傅琢祈小别之后,这个疯劲儿倒是更胜之前。
花重锦平复着过速的心跳与呼吸,目光有些涣散地看着天花板。
现在可以提吗?要提吗?干脆不提,任他自生自灭吧……
可现在,傅琢祈温柔亲吻着他的额头,指尖一点点捋着自己凌乱的发,花重锦又觉得,自己好像没法不管他生死。
算了,就快结束了,还是当一次好人吧。
“祈哥哥。”花重锦歪过脑袋去看他。
傅琢祈还在垂着眼,一点点捋他的头发:“恩?”
“爸爸今晚的话,我也听明白了一些。他是不是又想跟你借钱?”
“恩。”
“那……祈哥哥答应了吗?”
“还没想好。”傅琢祈勾了勾嘴角。总算切入正题了吗?
花重锦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起头,自己上次问过,得到的答案是不会,因为他说他是个商人。
“祈哥哥,就算我不懂公司经营,但也听了最近瑾城的一些传言。爸爸的公司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他连找私贷公司都只能以个人资产抵押,如果祈哥哥你借钱给爸爸的话,很可能拿不回来。上次祈哥哥你说自己是个商人,现在跟爸爸的合作已经没有利益可言,就好像是把石头扔进无底洞,只有出没有进。”
花重锦一通说,傅琢祈却并没有任何表态。
“祈哥哥,你真的想要跟爸爸合作吗?”
傅琢祈指尖绕着他的一缕头发:“你为什么不用上次问过的话,再问我一遍?”
花重锦想了一下,意识到他是在说上次自己问他考不考虑自己意见。
为什么要自己用那句话再问一遍?花重锦不理解,但还是照做了。
“我不想让祈哥哥你跟爸爸合作,祈哥哥会考虑我的意见吗?”
看着眼前乖巧的小狐狸,傅琢祈说出他最想听到的那个字:“会。”
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欣喜,小狐狸反倒露出疑惑的表情:“真的吗?”
傅琢祈伸手在他眉心轻弹了一下:“不信我?”
不信。花重锦是真的不信,但他不能说。
“我只是怕祈哥哥会看在我跟爸爸的关系上,会去做得不偿失的事。”
“你不怕别人说你胳膊肘朝外拐?”
“爸爸以前也说过,我结了婚,就应该先考虑自己的小家。”
傅琢祈没忍住,轻笑出声。
花盛昌要是能说这样的话,太阳可真是打西边出来。
“恩,你是对的。”傅琢祈又抬手摸了摸刚刚自己弹过的地方,最后倾身过去,在那里落下一吻。
傅琢祈从一开始也没打算帮花盛昌,只是想用这件事继续守株待狐。
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傅琢祈也就主动联系了花盛昌,表达了自己爱莫能助的意思。
花盛昌自然不接受,直接跑去公司,结果傅琢祈一直以“在忙,在开会,出去了”给推脱掉。
没办法,花盛昌又跑到傅家老宅去堵人,结果傅琢祈不在,在的只有花重锦。
“是不是你跟琢祈说了什么?!”
“是啊。”面对盛怒的花盛昌,花重锦慢条斯理泡着工夫茶,“爸爸总算明白过来了,比我想象得要晚呢。”
“你……!”
“爸爸一开始让我跟傅琢祈结婚,不就千叮万嘱,一定要我想方设法讨傅琢祈的欢心吗?现在我做到了,爸爸怎么反倒不高兴了?”
花重锦只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慢吞吞喝着。
果然,他对茶饮的喜好还是那些茶包加植脂末冲出来的甜到齁的奶茶。
“我让你去讨他的欢心是为了……”花盛昌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错了,从一开始就错得离谱。
真没想到,竟然是自己切断了自己最后一条路。
如果不是花重锦,如果当初自己再认个别的孩子回来,让那个孩子去联姻,或许今日结局就不一样了!
“怎么,在想如果当初换个人去联姻,现在傅琢祈就会救你了?”
被说中心事,花盛昌站起身就要走。
花重锦依旧坐在那儿,纹丝不动,甚至连头也不转。
“别想了,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如果。傅琢祈是个商人,就算不是我,是你其他好儿子、好女儿,现在傅琢祈也不会答应给你出资。”
听着花盛昌摔门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花重锦心情大好,倒掉了那些不好喝的茶。
还好今天傅琢祈不在家,自己才能说这些话,要是他在,后面这一句他还真不敢说得这么斩钉截铁。

机场里,花重锦不太理解,傅琢祈为什么请假也要来送机。
他对自己的喜欢,有深到这种程度吗?
两个人再次坐在同一个VIP休息室里,花重锦的心态倒是有了不小的变化。
电视里还是播着瑾城的八卦节目,只不过这次主角从自己,变成了花鹤瑄,变成了花盛昌。
傅琢祈依旧跟以前一样,听着那些八卦,认真地好像在听财经新闻。
“祈哥哥,我去下洗手间。”
“恩。”
从休息室出来,花重锦随便找了个地方,查看了刚刚发来的消息,掐着时间返回休息室。
傅琢祈竟然已经站了起来。
“祈哥哥你也要去洗手间吗?”
“你今天可能走不了了。”傅琢祈拿起旁边衣架上的外套,“刚刚你爸爸打电话来说,让你回家收拾一下东西。”
“收拾什么东西?”
“你在家里所有的东西。”傅琢祈没明说,也没必要明说。
这一切都是小狐狸计划中的一环,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更不用说,电话里,花盛昌冷笑着拆穿了小狐狸的假面。
只是面对自己的模糊表达,花重锦依旧装着茫然,甚至还表现出来一丝紧张慌乱。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演。
没心的小狐狸。
傅琢祈收回视线,穿上外套。
花重锦也赶紧拿上自己的外套,一边低头改签,一边跟在他身后。
傅琢祈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他匆忙出来,连外套都没好好穿,有些无奈地停下脚步。
“先把衣服穿好。”
“哦。”花重锦收起手机,把外套穿上后,又继续改签。
把票改签到后天,预留一天处理下其他事情,花重锦又给云婷发去消息,说自己今天去不了,家里有事,要晚两天再去。
云婷没回,大概是不知道在哪儿玩得正嗨。
傅家司机一直等在停车场里,见两人竟然一起过来,也没问为什么,只是开了车门,等两人上车后才问。
“先生,去哪儿?”
“先不去公司了,回花家。”
两小时后,车子直接停在了花家别墅门外。
从大门看过去,院子里停了几辆卡车,有不少穿着工装的人正在房子里进进出出,搬着东西。
花重锦下了车,没等傅琢祈,就自己一个人急匆匆跑了进去。
“这是在做什么?”花重锦拦住一个抱着纸箱的人问。
“搬家啊。”那人回答。
后面又有人说:“让一让,让一让,别挡道儿。”
花重锦只能让开路,看着他们搬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大件出来。
傅琢祈也不急不慢走了进来,看他站在门口侧面,问:“怎么不进去?”
花重锦这才好像回神一般,趁没人搬东西进了门。
原本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客厅,此时已经空了一大半,穿着工装的人还在进进出出把仅剩的东西也朝外搬去。
家里一个阿姨走出来,看到花重锦说:“大少爷回来了?快去你房间看看有什么东西,该搬走都搬走吧。”
花重锦赶紧拦住阿姨:“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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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不知道吗?”阿姨立刻开始给他八卦这段时间的事,“老爷之前卖的房子里面有抵押出去的,结果他没跟人家债主说就把房子卖了,债主肯定不乐意,就来要债。老爷拿不出钱,人债主就直接告到法院去了。现在法院判下来了,要拍卖这套房子还债。”
“怎么会……”花重锦一副遭受打击的模样。
阿姨安慰了两句,自己也带着东西离开。
傅琢祈就站在一旁,安静地看他表演。
大概是演够了,花家人也没人出来,花重锦又朝着他住了十四年的房间走去。
傅琢祈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回到房间的花重锦找了个纸箱子,一点点收好了自己的东西。
他在这个家剩的东西本就不多,一个纸箱都没装满。
“都收拾好了?”
花重锦点点头,抱着纸箱看起来有些难过。
傅琢祈知道,只是“看起来”而已。小狐狸心里还不知道有多开心。
说不定,这会儿低着的脑袋上,正挂着藏不住的笑呢。
花重锦低着头下楼,心里想的是,花家老宅被法拍,公司估计也撑不了多久,说不定哪天就能去申请破产了,自己跟傅琢祈离婚的事,也可以提了。
下到一楼,花盛昌跟花鹤瑄竟然意外地都在。
看到花重锦,花盛昌立刻涨红了脸,花鹤瑄反倒呆呆木木的,没什么反应。
“你还有脸回来!”花盛昌捂着心口看着花重锦。
花重锦立刻一脸委屈地看过去:“爸爸,你可以生我的气,但请千万不要气坏自己的身体。我会担心的。”
要不是他现在太开心,实在哭不出来,他觉得自己应该哭一哭,掉下两滴鳄鱼的眼泪,效果更好。
“你……你……”花盛昌说了两个字,顿时有些喘不过气,眼看就要晕过去。
一旁的花鹤瑄白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最后还是周芝慧不知道从哪儿跑过来,扶住了他,从口袋里掏出药给他吃了,也没有叫救护车。
冷冷看了花重锦一眼,周芝慧说:“以后别再来找我们了,你跟花家,桥归桥、路归路。”
“对不起,周阿姨。”花重锦觉得,自己现在应该红红眼眶的。
可惜了,真的太开心了!
把箱子放到车上,花重锦“留恋”地回头看着花家,似乎是想一点点把这里的东西都收入到记忆中。
不远处,花鹤瑄看到他,嗤笑一声。
“祈哥哥,我想去跟二弟说句话,可以吗?”
傅琢祈点了点头:“去吧。”
花重锦小跑过去,站在花鹤瑄面前:“二弟怎么都不笑了,是天生不爱笑吗?”
这是他这段时间网上冲浪学来的。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谁知花鹤瑄却并没有想以往一样愤怒生气,反倒有些平静地说:“是我输了。”
“真没想到,还有能从你嘴里听到认输的时候。”花重锦有点儿意外。
他还以为,花鹤瑄这种脾气,就是死了也要嘴硬呢。
“这下你满意了?”花鹤瑄双眼无神,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不。你是认输了,可我还没赢够呢。”花重锦冲他微微一笑,“不过这次还真要谢谢你,我的好弟弟。如果不是你想的阴招,我可能要到五六月份,才能看到今天这一幕呢。你说,如果爸爸知道,是你加速了今天的局面,会怎么样呢?”
花鹤瑄瞳孔地震。
花重锦继续说:“真的多亏了你的视频,引爆了舆论,也引爆了我种在他们心里那颗不满的种子。我后面的一些安排,现在倒是都可以省了,时间省了、钱也省了,真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哥哥困了,你就递枕头。我现在可以安心去享受我的毕业旅行了,等到我回来,你又会在哪儿呢?”
“花重锦,你说你没赢够,但是你想没想过,没有人能一直赢!”花鹤瑄有些咬牙切齿,刚刚那生无可恋的样子,已然消失。
“那谁知道呢。等我输了那天,再说输了的话。”勾了勾嘴角,花重锦留给他一个讥嘲的笑,转身离开。
周芝慧那句“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下说出来的,但对花重锦而言,倒是件好事,省得他以后还得想办法给这边再收个尾。
花家那边自己的假面已然揭下,可傅琢祈面前,花重锦还得演。
纸箱子原本被花重锦放在了楼下自己住过的那间客房里,却被傅琢祈带到了楼上卧室。
吃晚饭前,傅琢祈还是回了公司一趟,一个人在家的花重锦闲着没事,干脆看了看瑾城那个吃瓜的群。
群里果然实时直播着花家的事。
只是聊着聊着,话题就歪到了花重锦身上。
[我看他俩离婚也快了。]
[大师不都算着今年五六月要离吗?现在花家这样了,傅琢祈大概不会提,刚好等个两三个月再提,就五六月份了。]
[为什么傅琢祈现在不提?]
[傻吗?现在离婚,是个人都知道是因为花家倒了,到时候还得落个“势利眼”的骂名。现在不离,反倒成了好人。等过几个月再找个其他理由离掉就好了。]
[那花重锦岂不是很惨?自己家垮了,老公也不要了。搞不好离了没多久,前夫又要再婚。]
[好啊!赶紧离,离了来跟我再婚!]
[少做点梦,人家傅琢祈瞧得上你吗?]
[他连花重锦都能瞧得上,怎么就瞧不上我了呢?]
[花重锦有脸啊!说实话,要不是那小子性格太无趣,我真想等傅哥跟他离了之后接盘。那张脸是真好看啊!比我之前哪一任都好看。不知道哭起来什么样。]
[草!发情滚出去发!对着个废物花瓶都能发情,你有病吧?]
[好想快进到六月啊!想看花重锦离婚后无家可归的可怜模样。一定很有意思!]
[无家可归?你们是忘了那小子手里现在一大笔钱吗?]
[真忘了!那岂不是代表,以后可以娶了这小子,把钱搞到手后再踹了他?]
看着最后这人的发言,花重锦笑出声。
真是人丑想得美。
看来花盛昌还是要面子,没往外说,自己是被那个废物花瓶大儿子给搞成了这样。
现在的花重锦,在瑾城里,依旧是那个柔弱又无能的形象。
不错,今晚就去用这样的姿态,去跟傅琢祈谈离婚吧!
傅琢祈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刘阿姨劝花重锦回房间等,但花重锦一直留在楼下,等到他回来。
傅琢祈回公司处理了一下跟花家未到期的合作事宜,本来有些头疼,一进门就看到在那里乖巧等着自己的小狐狸,瞬间舒服多了。
“等我?”
“恩!”
冰冻的表情也温和下来,傅琢祈问:“怎么不去楼上等?”
“想第一时间等到祈哥哥。祈哥哥晚上吃饭了吗?”
“吃过了。”虽然只是叫的不知道哪家的外卖,味道也不好吃。傅琢祈心想,但还是不要说出来让他操心了。
“那就好。”花重锦一路陪他上楼,回到卧室,“祈哥哥要洗澡吗?我去放水。”
这么殷勤?傅琢祈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背影,心里有点犯嘀咕。
“等下,你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一把抓住从自己身边路过的小狐狸,傅琢祈问。
花重锦本来想待会儿再说的,但现在也不好说“没事”,只能犹豫着开口。
“我想等祈哥哥洗完澡出来再说。”
傅琢祈心里的疑虑越来越大:“什么事还非得等会儿再说?”
“恩……别问了,待会儿就说了。”花重锦推着傅琢祈往浴室走。
看他现在坚决不肯说,傅琢祈也只能进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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