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是用来对付妖魔的,这种呢,是用来对付人的,”白白拿过桌上的纸,君悦下意识的後退了一步,那种滋味他可不想再来一遍了,“你来做什麽?要去哪里?”
“今天是你回门的日子,”君悦眼中晦涩难明,“你……怎麽会这些?”
“我会的多了,”白白将纸收起来放好,恐怕等下就会有人来偷了,“旁门左道,生存之术罢了。”
“我听说有一种阵法,让人走进去好像进入迷宫一般,谁也看不到谁……”
“破了阵眼便能出来,可能是一花一草或者一石,”白白抬眼看着君悦,在试探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在古代,自己这个已经嫁人的身份实在是太不方便了,不能进朝堂,又不想见那个色眯眯的皇帝,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夫君,反而成了最合适的人。
君悦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奇门遁甲早已是传说中的东西,现在流行的什麽道家弟子,顶多会算个命罢了。陷入思索的君悦显然将回门这种小事给忘了,没有这个觉悟的白白自然不会提醒他。所以,从一大早就开始等人的安国公一直等到午时才见到人,都可以直接入席了。
安国公只能摆出笑脸迎接,就算忠勇王爷不受宠,那也不是他们能摆脸色的,不然继後也说不上话,皇家就是如此,自己的儿子自己作践可以,别人敢伸脚就要有被砍的觉悟。
“沛儿也是的,这麽晚才来,娘可是有好多心里话想跟你说的,”国公夫人热情的拉过白白的手,那力道,几乎要把指甲嵌入他的肉里。
“大夫人,好痛,”白白泪眼婆娑的看着国公夫人,尼玛!老子最怕痛了!快松手!
君悦将白白的手从国公夫人手中救出,几个红红的指甲印在白皙的手背上显得分外刺眼。
“国公夫人这是何意,”君悦按捺住心中的怒意,将国公一家吊起来紮小人,这些继後的爪牙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夫人她也是思儿心切,沛儿不会怪罪你母亲的吧?”安国公冲着白白使眼色。
白白趴在君悦的胸口,憋笑憋的很辛苦,可外人看起来就像是在抽噎。
“你当本王是傻子吗?”君悦搂着白白直接回到了马车里,连大门都没有进,“回府!”
徒留下一脸铁青的安国公夫妇。
“这个贱人,老爷您也看到了,那个贱妇的儿子根本就不是跟咱们一心的!”国公夫人对那个进了祠堂的牌位耿耿於怀,即便说好了那个贱人的屍体是不会进祖坟的,那也是平妻的牌位,写进族谱的,她就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够了!你没事掐他做什麽!那不是打他的脸,那是打王爷的脸!”安国公怒气冲冲的去找自己老娘,让她进宫去看看娘娘,顺便把这事儿跟娘娘通个气。
“手怎麽样了?我那里有上好的伤药,回去涂一点吧!”一进马车白白就推开君悦坐好,这一点让君悦十分的遗憾。
“没事,那个老妖婆,迟早让她好看!”白白决定回去专心钻研□□,弄个满脸生疮脚底流脓的□□出来,疼死小爷了。
“我倒是知道你是怎麽活下来的了,”当着面都敢如此,背地里那就可想而知了,没点本事那可真不行,那位受刑的暗卫也是冤透了,谁能想到有人竟然会失传久已的奇门遁术呢,进入人家的领域,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对付个黄脸婆还用不着大费周章,”白白从箱格里拿出点心来吃,“茶竟然是热的,你可真会享受。”
君悦笑而不语,他自己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准备过这些东西。他就觉得这个小媳妇会喜欢点心,果然没错。
第68章 .7.3
白白从宫中带了御赐的伤药回来, 累的直接倒在了床上,这日子没法过了,每天被这种老女人刁难, 皇帝倒是对自己不错, 呃, 也就是说自己果然没有女人缘, 待见自己的都是男人!这个结论也是嗬嗬嗬了!
碧玺碧落连忙上前脱鞋揉腿,要说这个位面唯一的好处就是这个了。
「下次找个奴隶制的位面, 保管比这些更尽心尽力。」墨炎阴恻恻的笑, 他的脸上出现了两个黑眼圈, 倒是跟黑白君般配了, 这是白白新配的□□, 第一个就往他身上招呼了。
「都熊猫眼了还不老实, 」白白没往心里去,当个奴隶主也不错, 女奴多多,“你们下去吧,我睡一下,晚膳前叫我。”
“是, ”碧落碧玺拉下床幔, 就退了出去。
“贪污河道银子?你确定?”七皇子的胆子可真够大的,为了收买人心, 当沿河百姓的性命弃之不顾。
“证据确凿, ”暗一也是心惊肉跳, 河道银子原本就是层层盘剥,七皇子这一手,全完就是弃了河道了。
那又怎麽样?父皇不会相信,还会引起继後的警惕,出了事还会被责怪没有事先察觉。
君悦从来没有如此的渴望权力,不只是为了保命,皇位绝对是责任大於享受,显然父皇已经忘记了皇爷爷对他的教导。
“符纸呢?有效吗?”君悦只能将此事先放下。
“的确有效,就像主子说的,被贴之人全身不能动弹,任何人拿着贴都有效,”符纸都快被那帮小崽子玩坏了,每个人都想贴贴看,甚至也想被贴一下,希望王妃不要计较符纸已经发皱了,他们这帮人已经对王妃心悦诚服了。
“还回去了吗?”君悦觉得白白不会害他,但应该也不会帮他,他说他另有目的,他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已经放回原处了,”暗一犹豫了一下,“主子,若有王妃相助,大事定成。”
“我知道,”可是要拿什麽来换呢?君悦站起身,“你下去吧!”他现在要去见见白白。
“王妃还在睡?”君悦可以想象,去见继後,那绝对跟打了一仗没有分别,同桌吃饭都会消化不良的。
君悦走进卧房,屋里静悄悄的,床幔也放了下来,他走过去,将床幔掀起,“小媳妇,起床了。”
“我们很熟吗?”白白在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睡眠质量明显下降,在那个人的身边,总是睡得格外的安稳。
“小媳妇,为夫帮你更衣,呃……”君悦看到白白手里的符纸,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不知道为什麽?放在一起的符纸居然有一张磨损的如此严重,可见王府里闹贼了啊!”白白意味深长的看着君悦,想要符纸,那就要看你拿什麽来换了。
暗一的脑门上挂着一大滴汗,默默地闪开,这帮熊崽子,害他如此丢脸,一个都跑不了!
“怎麽会,王府可是最安全不过的地方了,”君悦顾左右而言他,“今天天气不错!”
“是啊,月朗星稀,”白白披上外衫,“晚膳准备好了没?”
“来人,摆晚膳,本王也在这里用,”君悦如释重负,赶忙出去叫人摆晚膳,自从皇宫里被父皇骂过之後,他就一直睡在黛雪园的东厢房,以示他真的听训了。
“看着你都觉得累,每天都在演戏,就是忘了演自己,”白白封建社会的皇族抱有一种同情,“难怪皇帝都不长命的。”
“这种话也只有你敢说,”君悦愣了一下,“我从没忘记做自己,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如果你人手够的话,就派人去迷国看看吧,”白白掐指一算,“祸起迷国,天下大乱,异世之火,生灵涂炭。”
“……”君悦无语凝噎,这还装起神棍了。
“我可没在开玩笑,这就是我想做的事,阻止这场战争,迷国掌握了一件来於异世的武器,杀伤力不是你可以想象的。”白白正色道。
“是什麽样的武器?”君悦皱起眉头,在他看来,他的王妃是个了不得的神秘人物,连他都重视的武器,到底有多厉害。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让君悦有个心里准备也好,省得到时候一团乱,必然要让那位入侵者嚐点甜头才好,心理的落差有利於增加虐值,每个入侵者都喜欢自己虐自己,这绝对是个值得发扬的好习惯。
“我派人去查查看,”不是君悦看不起蛮夷小国,他们的思想眼界就已经注定了难成大业,攻得下江山也守不住江山。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白白坐在桌边,古代的生活节奏虽然慢,但是菜肴也有他独有的精美,柴火闷出的米饭也有一种独特的香味,如果是黄先生到这里来煮饭,一定弄得灰头土脸。
“你在想谁?”君悦看到白白对着一碗米饭温柔的笑,不像平时那般总是带着嘲讽之意,心中不由涌起一阵不悦。
“与你无关,”白白扒拉了一口大米,索然无味,“你府上的厨子不行啊,口味这麽清淡。”
“王妃身子承宠,不易油腻辛辣的食物,”君悦压下心头的怒火,笑吟吟的盛了一碗看不见油花的清汤,放在白白的手边。
“啊?”白白呆愣愣的看着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噗——咳咳!你胡说八道什麽?!”
“要看记录吗?连情话都记录的一清二楚呢!”君悦心情舒畅了许多,也不嫌弃白白喷出的饭粒,让碧玺将脏了的菜撤下去,换新的来,虽然不是真的,可也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那跟小黄书有什麽分别,男男版的他一点兴趣都没有,明明就有高质量的春宫图可以看,“我吃饱了!”白白拿手帕擦了擦嘴,直接丢在桌子上,“你自己吃吧!”
君悦胃口大开,看起来吃素的日子还要继续几天才好,父皇可是吩咐了,让自己好好的疼爱王妃的。
“王爷呢?还没有来吗?”刘庶妃,不,已经是刘贱妾了,这几日可谓是体验到了何谓人情冷暖。
她最初被贬的那段时间,很多仆人都还在观望,毕竟她之前还是很得宠的,日子久了,也不见王爷过问一句,渐渐地就怠慢了起来。一切都是按照贱妾的标准,在冷月园住一个厢房,每日饭食是一菜一饭,七日见一次荤腥。刚开始还是热菜热饭,菜里还藏着惊喜,也是想卖她一个好,现在却是冷炙残羹,甚至都不按时送了。茶水也是跟树叶似得味道,她摔了一次茶盏,以後就只有凉水可以喝了。被子又冷又硬,华丽的服饰都在原来的院子里,她现在的身份已经不配穿了,一件金饰都没有,只留下一根木质的素簪。
“主子,奴婢还未进入黛雪园就被拦下了,”绿倚低着头不敢看刘贱妾的脸色,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主子得势她们才能得势,主子失势,她们更是被踩进了泥里。
“废物!没用的东西!”刘贱妾一巴掌就招呼上了绿倚的脸,一个巴掌印清晰可见。
王爷一定是不知道她现在正在受的苦,王爷要是知道一定会接她离开这里,回到以前那个院子里,好好的疼爱她,一定会的。刘贱妾跌坐在椅子上,“皇後娘娘,安国公!对!你去安国公府,让他一定要救救我,我以後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他的!快去!快去啊!”
绿倚为难的看着主子,最终一咬牙,就往府外走去,她要离开这里,主子已经疯了,这个院子四通八达,让王爷知道她跟安国公还有继後有关系,有多少命都不够赔的!
“绿倚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啊?”李明贺是王爷身边的第一侍卫,奉王爷之命来捉拿这个打算逃跑的奴婢。
“李大哥,”绿倚吓了一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放在袖口的碎银,“主子想要东林堂的胭脂水粉,我出去买一下。”
“刘贱妾还有心思买胭脂水粉,看来是日子过得太悠闲了。”李明贺还真不把一个贱妾放在眼里,“王爷找你问话,刘贱妾的事儿,就先放放吧!”
“王爷?”绿倚惊呼,如若是从前,她肯定高高兴兴的就去了,最後肯定还能领个赏,可现在她也可不敢这麽想了,“李大哥,给透个信儿嘛!王爷找我这是要做什麽?”
“做什麽也是你我该问的吗?”李明贺挡住了她的去路,“请吧!”
刘贱妾等啊等,一直等到了晚上,还不见绿倚回来,她不得不自己铺床,她的丫鬟只剩下绿倚一个,她不在了连打水的人都没有。刘贱妾只能带着她劣质的妆容躺在了床上。屋里只有她一个人,也顾不上浪费不浪费的,蜡烛便没有熄。
绿倚出了什麽事,为什麽还不回来?难道是暴露了?刘贱妾一阵後怕,她这才想起来王爷跟继後是水火不容,尤其在王妃的问题上,更是得到了升级。还记得王爷新婚,洞房花烛的那一晚,王爷虽然喝的酩酊大醉,可是却宿在了自己房中,这是多大的体面,这是她跟王妃叫板的底气。一个不会下蛋的公鸡,有什麽好怕的,以後这王府还不是自己的天下,连王妃都得看自己的脸色过活。刘贱妾越想越美,裹紧了身上的被子,陷入了梦乡。
“处理干净没有?”君悦一向小心谨慎, 就算是一个小丫鬟,也不会掉以轻心。
“王爷放心,”李明贺垂手立在一旁, 一个小丫头, 竟然还当双面间谍, 倒是机警, 发现不对就想跑路,不过已经太晚了。
“刘氏那里, 不需要我教你了吧!”君悦开始铲除这些一直都处於监视中的不安定因素。
“属下明白, ”李明贺奉命离开。
当晚, 冷月园走水, 刘氏未能逃脱, 葬身火海, 一同被烧死的还有刘氏的贴身丫鬟绿倚。
君悦勃然大怒,跟王妃大吵了一架, 当晚就宿在了书房。
「我觉得这人比我更适合去做任务,整个一戏精,还能自导自演呢!」白白如愿以偿的吃上了酱烧排骨,御厨有两下子, 排骨的骨头都抽掉了, 里面塞了山芋条,浸饱了肉汁, 软软糯糯, 白白能就着吃三碗米饭。
的确, 为了某人能吃上肉,也算是大费周章了,墨炎暗自吐槽道。他可是知道的,按照君悦的原计划,他可是会好好的“宠”白白一段时间,可是现在却是提前清理钉子,就为了白白能开心的吃肉,而没有人总是盯着他的日常。
打草惊蛇什麽的,那是君悦应该考虑的事,冲动是魔鬼有木有。
“国公夫人?”白白愣了一下,“她来做什麽?”
“算了,叫她进来吧!”白白摆摆手,也不难为碧落,国公夫人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灯。
“这嫁入王府了就是不同了,我这个做母亲的见你还得在门外侯着了,”国公夫人李氏一见到白白躺在美人塌上,没有起身的意思,不由气不打一处来,开口就问罪。
“既然是母亲大人,那便不必行礼了,那位又是哪个,藐视皇族的罪名,可担待得起?”要是可以,白白真心不想跟一个妇人浪费口舌,不过,这位花枝招展的姑娘是哪个?看着不像良家妇女呢!
“姑母……”那女子眼中聚集了水花,凝视着李氏,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是你表妹,一家人,不必如此拘谨。”李氏大咧咧的坐下,把李玥如拉到身边坐下。
“碧落,去问问王爷,有位表妹说不必行礼,是否要轰出去。”白白翻了个白眼,李氏这是真的不把原主放在眼里啊,忠勇王再不受宠,也是战功赫赫的王爷,他的王妃就是他的脸面,不是你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能折辱的。
“玥如见过王妃,”李玥如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摇摇欲坠的模样,可惜都摆给瞎子看了。
“还不快让玥如起身!”李氏肝火旺盛,李玥如这副模样她也看不惯,可以说没有哪个正妻看的惯这种弱柳迎风的女人,可是李玥如是她娘家侄女,更是她带来的人,也不能放任她被人欺负。
“母亲这是看上忠勇王妃的位子了?想代替王妃发令?虽说母亲保养的极好,徐娘半老的模样,可是配王爷还是不太合适啊!”白白打定了主意不让那个李玥如起身,李氏此行的目的他已经了解了。
“你个下贱胚子!信口开河!”李氏气的拍案而起,胸脯一起一伏,差点背过气去,“果然是小妇养的,不知礼数!”
“来人,把这两个女人给本王捆了!”君悦进门正好听到这句话,“哪儿来的疯婆子污蔑国公嫡长子!公然侮辱王妃!捆去宫中!让父皇定夺!”虽然真心不爽,但是父皇对白白的确是万分维护,如果跟继後发生冲突,他又会向着谁呢?
“王爷!误会!都是误会!”李氏脸色苍白,她活到现在哪里受过如此折辱,李玥如更是花容失色,泫然欲泣,“王爷,冤枉啊!是王妃刁难小女,姑母才会为小女出头,还请王爷见谅,高抬贵手。”
“你算什麽东西,王妃肯折辱你是你的福气!”君悦打定主意要往大了闹,绑了这两个女人塞进马车就往皇宫驶去。
「他疯了吧?」白白这个当事人瞬间成了旁观者,一时摸不着头脑,这是要唱哪出。
「不知道,」墨炎的熊猫眼终於消散了,正跟黑白君一起爬树玩,反正任务有白白在,没问题的。
君悦跪在乾坤宫内,声泪俱下,被绑着的两个女人衣衫淩乱,发簪也掉了,挂在鬓角处,眼泪将妆容都弄花了。
“李氏,郡王说的可是真的?”皇上沉着脸,安国公当初李代桃僵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既然王妃已经是他的嫡长子,那这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李氏如此做派到底是在打谁的脸!
“臣妾一时口误,皇上恕罪!”李氏也不辩驳了,被皇上查出来问题更大,她不信王府里没有皇上的眼线。
“一时口误?朕看这才是真心话吧!”皇上并不买账,“王妃呢?”
“沛儿大受打击,晕厥过去,现在还在休养,”君悦都要怀疑王妃才是皇帝的亲儿子呢,这一趟收获颇丰。
那个下贱子才没有倒下,活蹦乱跳的很呢!李氏在心里咆哮,可她不敢出声。
“皇上,”继後匆匆赶来,跪在君悦的旁边,“想必王妃必是个纯孝之人,母亲一句无心之言,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子不言母之过,国公夫人也是有诰命在身的人,如此这般,恐怕不合适吧!”
“诰命?”皇上冷笑,“传旨,安国公夫人正妻李氏,形容不端,为长不尊,藐视皇家威严,扯其诰命,贬为庶人,无令不能入宫。安国公治家不严,闭门思过一个月,罚奉一年。”
“皇上!”继後惊呼,皇上这是吃错什麽药了,什麽时候如此维护君悦。她还没明白,皇上维护的是他自己的面子,他答应的婚事是国公府嫡长子跟自己的皇子,而不是一个贱卑之子,他以为他之前已经表示的很明显了,国公府阳奉阴违,公然唱反调,这不是活的不耐烦了麽,不听话的臣子哪个皇帝会喜欢!李氏很干脆的晕倒在地,可惜这会儿没人在意她。
“那是个什麽东西?”皇上这才注意到已经在瑟瑟发抖的李玥如。
“小女李玥如,仁信侯爷的庶女,”李玥如不敢再跟李氏扯上关系,希望看在她爹的份儿上,网开一面。
“据说,王妃为难你?为什麽?”皇上是年纪了,政事懈怠了,可他还有脑子,看那女人的打扮还不清楚麽,这是要把持君悦的後院啊!
“小女不知,”李玥如梨花带雨的看着皇上。
“让人送她回去,顺便告诉仁信侯,养不教,父之过!”皇帝揉了揉额角,“都退下吧!”
“儿臣告退,”君悦见好就收,其实今天他除了添油加醋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似乎什麽都没有做,又似乎什麽都做了。
继後没有离开,而是上前,伸出双手,想要帮皇帝揉揉太阳穴,“又头痛了?要不要宣太医?”
“你也退下吧!”皇帝挥开继後的手,最近她也是心急了,自己还没死呢,老七就开始惦记自己屁股底下的椅子!需要好好的敲打一番。
“是!”继後攥紧了丝绸帕子,几乎要把帕子扯开。
「果然天下皇帝一般黑,」白白在王府好吃好喝看好戏,「我就说君悦是个戏精,你瞧那眼圈红的,受了天大的委屈还在隐忍,大孝子一个!」
「好消息,□□已经研制成功了,」墨炎把一根成人小臂大小的人参给黑白君啃着玩。
「这算什麽好消息,」一个白眼丢过去,白白也觉得应该行动起来了,国公府真的是个麻烦,以後不管做什麽都打着国公府的标签,感觉实在是不爽。
「虐值才三点,终於快要进入正题了。」
「嗯?」白白疑惑了,「怎麽会有三点?哪儿来的?」
「自己配方献出去,却不能按照自己的预想去研制,自尊心还挺强的。」
「这样就最好了,」这样玻璃心的人才好虐啊,就怕虐着虐着玻璃心变金刚钻了,「我画个雷火符把国公府点了吧!」
「……」任性的主人,「我会建议点了七皇子的府邸。」
「理由?」
「七皇子贪墨河道银子,有一本账册在他的暗格里。」
「so?」这就是白白感觉古人蠢的地方,做了坏事为什麽要给自己留证据?
「天雷劈下,只烧府邸不伤人,水浇不灭,甚至不会牵连周围的宅邸,把河道银子的账本给他留下,在火海中漫天飞舞,却丝毫无损!安排点读书人念一下,然後就不用管了,相信百姓们的八卦能力。」
「……」白白沉默了一阵,郑重的说道,「墨炎,我不该给你试熊猫眼的药的。」
「嗯?」墨炎奇怪的看着白白,这是抽什麽风。
「没事,」高级黑惹不起。
第70章 .7.5
“你这是做好准备开战了吗?”白白看到回府的时候依旧眼圈红红的君悦, 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大丈夫能屈能伸,长见识了。
“开战的准备早就有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君悦摇摇头,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这一回他就是借题发挥了,就算老头子没有动作, “迷国那边刚刚传来消息, 他们真的在暗中研制着什麽, 据说在砰的一声巨响之後, 一座假山四分五裂, 碎成了渣。”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 君悦吓了一跳,如此的话, 城墙在别人眼里岂不是跟豆腐一样,肉体凡胎就更别提了,这仗要怎麽打。
“□□,”白白手指蘸着茶水, 在桌子上写下了这两个字,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袖手旁观, 不过还不是时候。”将周边诸国统一了也不错, 天下合久必分, 分久必合。恶人有人做,自己就在别人怨声载道的时候站出来善後就是了。
“有王妃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君悦点点头,他丝毫不怀疑白白的本事,他不是一个会说大话的人,“我有一点一直想不明白,不知王妃可否为在下解惑。”
“说说看,回不回答看我的心情?”白白捋捋袖子,这衣服的料子可是皇宫里的贡品,十分柔软舒适。
“你,为什麽会选择嫁过来?明明有很多种办法解决这桩婚事的。”君悦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麽,这个答案对他来说的确有点重要。
“不为什麽啊,”因为那时候不是他啊,白白表示很无奈,嫁人什麽的,太扯了,害他先检查自己的小弟弟是不是还在,他才不要变女人,每个月的那几天都要痛苦死了,“我在哪里都一样,我只是要阻止这场战争,我不想当亡国奴,况且……”白白卖足了关子,才缓缓道来,“你身上有紫气护身,帝王之相,在你身边我办事能容易一些,不然一个无名小卒跑去战场指手画脚,会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也不能见人就跟人表演一通,我又不是戏耍艺人。”墨炎默默地点赞,白白越来越有神棍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