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气?这麽说,如果别人有紫气,你就会嫁给别人了?”君悦没来由的一股怒火燃起,明明之前挺厌恶这位男妻的不是麽,他这是怎麽了?
“你觉得,如果不是遇到那一家子极品,有哪个男人会去嫁人吗?”白白支起脑袋,“不过,这回你也算是跟皇後撕破脸了,下一步要怎麽办?”
“上元节动手,”君悦压低了声音,本想等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可是他现在已经等不及了啊,迷国的事情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掌权,他的父皇早已无心政事,真的打到家门口了,就什麽都晚了,杀伤力如此之大的武器,一定要拦在国门外。
“也好,”白白点点头,“明天,送你一份大礼。”
“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君悦心里十分的期待,礼物啊,他似乎很久没有收到过礼物了。
第二天,青天白日的一道闪电惊了众人的眼球,七皇子府那场诡异的火,已经超出了人们的理解范围。
宅邸周围都是膜拜的老百姓,轰都轰不走。
“看!那是什麽?”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大家纷纷伸长脖子张望。
已经烧成一片废墟的屋子的中间刮起一阵妖异的旋风,卷起一二十张写满字的纸,向人群飘来。
百姓在惊恐之後发现那风飘到了空中,就在他们的头顶,站在下面竟然丝毫感觉都没有。
突然,就像突兀的出现,那风一下子就消失了,被卷起的纸也散落在了人群中。
“这是河道银子的账单!”有识字的秀才大声念了出来,“七皇子竟然贪墨修河道的银子!”
百姓中一片哗然,有识字的也纷纷围在一起观看内容。
“快跑啊!七皇子的人来了!小心杀人灭口!”藏在人群中的暗一喊完就把脑袋一低,淹没在人潮中。
百姓一哄而散,几位读书人更是将账目藏好,低头就跑,读书人的骨气提现的淋漓尽致。这让匆匆赶来准备解释的七皇子气的脸都绿了,“杀!一个不留!”
七皇子身边的侍卫拔了刀就冲进人群,向着一位跑得慢的百姓背部砍去。
“啊!”那个侍卫惨叫一声,他的背部出现了长长的刀伤,皮开肉绽,而那位被砍的百姓怔楞的站在那里,他就感觉好像有人那手指在他背上轻轻划过似得。
七皇子的侍卫纷纷倒地,被自己的兵器所伤。
“老天有眼!”一个秀才打扮的年轻人明白了过来,“老天爷在帮我们百姓!这些走狗伤不了我们!来啊!你来砍我啊!”
七皇子的贴身侍卫冲过去,横劈过去,“妖言惑……”他的话都没有说完,脖子就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裂开,血一下子喷涌而出。
那秀才睁开吓得闭起来的眼睛,“报应!报应!”
百姓亲眼所见这一诡异现状,也都壮起了胆子,老天爷要惩罚的人,他们怕什麽!
“你们做什麽?!你们这群刁民!想造反吗?!”七皇子慌了神,这是什麽情况,为什麽会这样!他是皇子!未来的九五之尊,那些贱民的命哪里配跟他比,他拿了那些银子又怎麽样,“你们别过来!”
七皇子被淹没在人潮里,法不责众,大家一起上天王老子都不怕,当然这也跟他们认定了是老天爷的惩罚有关!天子也是老天爷选中的,老天爷要降下神罚,谁也拦不住。
“我这位七弟,不死也得残了,”君悦看着被众人踩在脚底的七皇子,不由得咧咧嘴,看着都疼,“这位礼物我虽然喜欢,不过……还是有点失落啊!我本以为王妃是记得本王的生辰的。”
“你为什麽会有这样的错觉?”白白奇怪的看他一眼,两人趴在房顶观看下面的情况,“暗一做的不错,挺像那回事的,啧啧,下脚真狠,他可比那些百姓狠多了,专门招呼重点部位。”
“奇门遁术,果真名不虚传,你的水平在你们的领域算是什麽位置?”这是一个他不能理解的领域,所以他怕有更厉害的人,让白白陷入危险之中。
“不会有了,放心吧!”起码这个位面不会有了,他就是心疼一下百姓,真的跟入侵者拚火力他也拚得过,这时候的房子的建造,粮食的种植,都禁不起打击,重建是一件十分缓慢的事情,被饥饿瘟疫折磨致死,还不如死个痛快呢!
“那你……”
“给,送你的生辰礼,”白白不想跟他废话,也说不清楚不是麽,干脆随手给他一张护身符。
“这是什麽?黄色的符纸?对付妖魔鬼怪?”君悦果然被吸引,转换了话题。
“护身符,辟邪加幸运的,你找个荷包装起来随身带着,有好处。”白白已经认不出七皇子了,那副猪头样子,皇後都未必认得出,门牙都掉了,全身上下起码有十几处骨折,不知道肋骨插进肺里没有。百姓在暗一的提醒下早就一哄而散,古人就这点不好,禁卫得到消息再赶来需要很长时间,早就尘埃落定了。
君悦本想说你帮我绣一个吧,想了想还是算了,绝对是讨打的话,“张大人来了,我们先撤吧!”
“嗯,”白白看到暗一安然离开,这才抓着君悦跳下了房顶,帮他做事的人,他总要保证别人的安全。
“王爷,王妃,”暗一在拐角处等候多时。
“看的不错,有其主必有其仆,主仆俩都是戏精。”白白拍了拍暗一的肩膀,表示了赞赏之意。
“戏精?”君悦听到了一个很新鲜的词,“什麽意思?”
白白开口想解释,却发现不妥,这个年代,唱戏可是下九流的行业,保不齐王爷就要翻脸了,“没什麽。”
君悦猜到大概不是什麽好词,“不如王妃陪我去买个荷包吧,装这个护身符。”媳妇儿出手,必然是好东西,还是尽快佩戴吧!只是荷包不是出自媳妇儿的手有点可惜。
暗一的眼睛一亮,他们这帮兄弟对这位王妃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就刚刚那出,跟神也差不多了,王妃的护身符,是不是可以刀枪不入的啊,或者就是跟刚才似得,明明砍在自己身上,受伤的却是砍人的人。
“你府中连个荷包都找不出来麽,”白白真想撬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豆腐脑,“七皇子出了这麽大的事,你悠闲地去逛街,是不是就差把幸灾乐祸写脑门上了。”
君悦遗憾的摇摇头,还想跟媳妇儿好好的相处一下培养感情呢,“也对,要是父皇知道我得了消息却没有出现,也不好看,出气筒不是个好差事。”就算自己去了又能怎麽样,陪着挨打麽,还是回府里窝着吧!
第71章 .7.6
皇上将手里的一摞账册猛的拍在桌子上, “这个畜生!果然是翅膀硬了!想飞了!”要银子能做什麽?拉拢官员?结党营私?嫌自己命长了?要篡位?
最重要的是,那场诡异的雷火,真的是神罚吗?皇家人都以真龙天子自居, 宣扬君权神授, 可如果真的有神的存在, 会不会对自己不满。
“皇上息怒啊, 泽儿必定是被那起子小人给蒙蔽了,他还那麽小, 刚刚出宫建府, 能懂什麽啊?”继後跪在皇帝的脚边, 声泪俱下, 这回可是真的, 连妆都哭花了,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不懂?不懂的话这账本是哪儿来的?!”这件事君泽脱不了干系,但是皇帝心中更是在意那场大火, 那才是关系到他切身利益的东西。
“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对!就是这样!”继後跪着上前抱着皇帝的小腿,“那场大火怎麽想都不正常,一定是有人在搞鬼!”把房子都烧没了, 却留下账本, 怎麽想怎麽诡异,不能是天罚, 她的儿子可是未来的九五之尊, 一定是有小人嫉恨所以才捣鬼, 君悦就很可疑。
“搞鬼?你搞一个看看啊?!”皇帝将账册直接摔在继後的脸上,四散的纸张在继後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可她此时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根本感觉不到疼。
“传旨!将那个逆子压入天牢,追回银子後流放!”皇上要将这个会招来天罚的儿子丢的远远的,再也威胁不到他才行。
继後瘫坐在地上,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儿子是她全部的指望,没了儿子她还能做什麽!美目流光一闪,继後做出了她的抉择。
“我倒是没有想到我这个父皇会这麽判,我总觉得起码他对君泽还是有几分父子情的。”君悦的眼中没有笑意,父皇的冷心冷情让他齿冷。
“天家哪里会有父子情,你将来也是一样的,那把椅子的诱惑力太大了,”所以後世的发展是一定要约束君主的权利的,出一个昏君就会影响几十年的发展,甚至会倒退,人类损失不起。
“我?”君悦上下打量着白白,看的白白汗毛都竖起来了,“莫非,娘子还能生?看不出来啊!”君悦摸着下巴表示很满意这个功能。
“(;`O′)o滚!”白白飞起一脚,“你有这个功能还能考虑一下,不,呸呸呸!考虑什麽考虑,事情结束了就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都我的独木小桥,满城的美娇娘都排着队帮你生猴子,放心放心。”
“你要走?!”君悦攥紧了白白的衣袖,“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
“这种事怎麽能当真?”白白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怎麽就说胡话了呢?唔!”白白瞪大了眼睛,这两片软软的东西是什麽,该不会是嘴唇吧?
“你疯了?”白白狠狠地咬了一口,口中满是血腥味,“想必刘氏应该很欢迎你的到来。”
“那个女人已经被处理掉了,她是继後的人,”嘴唇的刺痛让他清醒了不少,那一瞬间的暴虐绝对不是错觉,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很会忍也很能忍的人,现在看来,恐怕不是那麽回事,只是没遇到让他在意的那个人罢了,“我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哪怕是逢场作戏,那会让我觉得自己很肮脏。”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态,可他偏偏不这麽认为,他亲眼目睹母後的变化,刚开始只是为夫君的花心而暗自垂泪,然後就开始给那些嫔妃下绊子,第一次坑死一位嫔妃後的慌张,到後来的轻车熟路,也许慢慢的就变成了兴奋继而麻木了吧!他的母後并不是全然无辜的人,只是她的目的是那麽的单纯,就是想要那个男人而已,不是皇位,不是权力,单单的希望那个男人只看着她罢了,单蠢又残忍的女人。
“你有洁癖吗?”白白不解风情的插话,打断了君悦的思绪,“还是天生对女人无感?”说一千道一万,君悦不管是为了什麽娶了原主,都是造成了原主的悲剧,可以说,如果不亡国,他经历的一定比亡国更让他心痛。来自异族的侵略,反而能激起人内心的雄雄壮志,还有不屈的意念。来自同国家的压迫,更容易打弯一个人的意志。君悦登基之後,本该坐皇後位子的他身份十分的尴尬,群臣必然会去血谏,皇後的位置那麽的馋人,各家都有未嫁的女儿,一个男人凭什麽霸占那个位子。就算君悦坚持,以後的三宫六院都被各色女子填满,还会有皇子皇女的出生,然後就嗬嗬了。
“不知道,”君悦看着白白的眼睛,那般的纯净,什麽都没有,也没有他,“我不知道。”君悦突然有点灰心的转身打开窗户,户外的空气让他稍微的清醒了一些,“我只知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我不会放你离开,绝对不。”
白白眯起眼睛,他不相信这是巧合,接二连三的有人跳出来,就好像是神的侍者一般,走到哪里都追到哪里还都是妥妥的性别男。白白回想着他脑中曾经闪过的那些片段,一定跟他过去的记忆有关,该死的!到底是什麽!这几个男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有什麽共同点?做菜?白白自己都乐了,他一个王爷要是会做菜就见鬼了,也许是自己想多了,除了任务者,还有谁能够穿梭各个位面之间呢?
“你会做菜吗?”白白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嗯?”君悦被这突如其来的发问弄得一时有些怔楞,“烤肉煮汤的话,倒是会一点,之前行军打仗,在野外生存的必备技能,家常菜就没做过,不过,王妃如果想吃的话,我就去学。”
“不是说君子远庖厨的吗?”果然,白白就知道这个人不可能会做菜。
“在王妃心中,我还是个君子?”君悦答非所问,打定主意去跟厨娘学两手。
太有自知之明的人也不好,想挤兑几句都没有下嘴的地方。
“母後,父皇怎麽说?”君泽跟继後站在牢里牢外,紧锁眉头,他不想走最後一步。
继後摇摇头,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她早就知道的,只有元後那个蠢女人才会相信他的真心,真想让那个女人看到她死以後她儿子过得是什麽样的生活,想必她一定不会在意的吧!毕竟在她心里,那个男人才是她的所有。
“你不仁,我不义,”君泽缓缓的说道,“母後你快些回去吧,别被人看到了。”
“我的儿,你打算如何,母後一定帮你,”继後知道她的後半辈子还是要靠儿子,能不能当天下最尊贵的圣母皇太後就看这一举了。
“上元节,将这个下到父皇的酒中,”君泽将一个纸包交给继後,他的兵力不足,要起事只能出其不意,上元节宫宴,满朝文武及诰命夫人都会聚集宫中,只要将他们制住,大事就成了。
“放心,”继後将纸包贴身放好,心快要跳出胸口了,她马上就可以实现她毕生的目标了,兴奋,紧张,迫不及待的等着上元节的到来,她的儿子,就是最後的胜利者。
“母後快些回去,别被人发现端倪,以後就不要再来了。”君泽催促继後离开,此地不宜久留。
继後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再见到儿子恐怕要等上元节了,不过没关系,以後的日子还长着呢!
过年的喜庆也无法冲淡宫中沉重的气氛,皇帝对那场火灾的调查结果很不满意,果真还是天罚的吧!不然那场火灾就框在皇子府中,出了边界的一草一木都安然无恙。
这件事就像一根刺一样刺在皇上的心里,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这天罚到底是不是冲着他来的,不仅他自己犯嘀咕,满朝文武也都在心里嘀咕,流言更是满城流传。
他犯了疑心病,总觉得别人在背後议论他的所作所为,说他不配为皇帝,宫女太监不知被处死了多少,虽然明面上没人敢提,可心里却更加坐实了他是个昏君的事实。
满朝大臣也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哪句话不对就犯了皇帝的忌讳,没看到劝谏皇帝下罪己诏的李某已经被满门抄斩了麽!希望皇帝这股邪火早点下去吧,不然这日子可就难熬了。
他越是这样,君泽越是高兴,失了民心的皇帝,就像一只纸老虎,一推就倒。他倒是没想过自己贪墨河道银子,又被天罚的大火烧了府邸,那天他杀人灭口的行径也都传了出去,是不是还有民心在。他们父子到真是亲生的,出了事情都会去找对方的错,从来看不到自己的错。
第72章 .7.7
“先说好, 事成後我留下可以,再敢让我穿女装我就造反。”白白看着碧玺将最後一支珠钗插上,已经忍到了极点。
“也好, 你当皇帝, 我给你当皇後, ”君悦并不在意谁来当皇帝, 只要白白还在,让他做皇帝又何妨。
“那种累死人的差事还是你留着吧, ”白白打算游历这原生的山水风景, 有个钱袋子在挺不错的, 等战事结束了, 他把香皂香水什麽的鼓捣出来开个铺子, 女人的钱最好赚, 亘古不变的真理。而且把那个入侵者囚禁起来放血也是要有一个固定的地方,他才不会污了空间里的空气。
两人就这麽大大咧咧的谈论皇位的归属, 丝毫不显紧张,白白是没什麽可怕的,君悦则是十年磨一剑,筹备了这麽久, 如果还失败, 那就是老天不给命了。好死不死的还跟七皇子撞了日子,那就先看看他要怎麽样吧!君悦丝毫不怀疑白白所给信息的真实性, 他的媳妇很神秘是没错, 可绝没有害他的心思, 就凭那场天罚似得雷火,他想灭了自己也就是眨眨眼的事情,没必要兜圈子。
比起这边的从容不迫,七皇子那边可是紧张的不行,或许更多的是兴奋,那张至高无上的椅子已经近在咫尺,唾手可得了。
今年的宫宴气氛不如往年热闹,每个参加的人都小心翼翼,往年负责主持宫宴事务的继後称病倒下,由刘贵妃领着四妃安排事宜,一切按照惯例来,倒是没出什麽差错。
“嗬嗬,假笑的脸皮都抽搐了,”白白就坐在君悦的身旁,托着下巴看舞姬翩翩起舞,这个时代的歌舞很有艺术水准,就是作为背景假笑的几位皇妃有些破坏气氛。
“继後赶在上元节病好了,占了主座,可不是让几位宠妃的希望落空了麽!”君悦侧头跟白白咬耳朵。
“就算继後的病没好,也轮不到她们做主座,”白白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欺负他不懂妻妾有别麽。
“那可不一定,你瞧云嫔,不就坐在父皇右边了麽,她是父皇的新宠,连贵妃都坐在下座了。”
“那又如何?”白白嗤笑一声,“到头来不过是过眼烟云,一场空罢了。”这个世道对女子本就不公,她们的一生都在围绕着丈夫儿子转,男人却能坐享齐人之福,左拥右抱的好不快活。正妻还不能嫉妒,不然就是犯了七出知罪,有了身子还得主动给丈夫安排通房丫头,不争不抢不忌妒,那还是人吗?
“起码还有个盼头,後宫中活下来的女人都是斗战胜佛。”虽然不喜,却不得不佩服,君悦看着白白的侧颜,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来了!”白白来了精神,他还没见过谋反呢,而且,原主那一家子便宜亲戚应该也是参与其中的,今天这样的场合,白身的嫡母是没资格参加的,来的只有老头子一个人罢了。
君悦端起酒杯,屏住呼吸,他似乎比造反的人还紧张,也不能这麽说,他也是造反大军的其中一员,不过跟目前的这位不是一路的罢了。
“外面何事喧哗?”皇帝原本欣赏歌舞略好起来的心情又被打断了,不由大声的嗬斥。
“砰”的一声巨响,七皇子破门而入,厅内的舞娘连声尖叫,四下逃散,坐在两旁的皇亲国戚文武大臣也都面面相觑,一定是他们欣赏歌舞的姿势不对。
“老七!你这是做什麽?!”皇帝惊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殿内的侍卫也赶紧将皇帝围住,跟七皇子的人刀剑相向。
“我在做什麽,父皇不是很清楚麽,”君泽一身戎装,手中的宝剑还滴着血,“父皇年纪大了,也是时候换明主了。”
“你要造反?!”皇帝立刻扭头去看继後,见她一脸的平静,哪里会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你也知道?啊!”皇帝突然觉得腹中绞痛,“你下毒!”
“对啊,我下的毒,”继後大大方方承认了,跟自己的儿子站在一起,笑的一脸温柔。
“弑父杀兄,天下唾弃!”皇帝捂着肚子跌坐回去,挣紮着说着这几个字。
“不过是疾病暴毙罢了,父皇说的太严重了,”君泽笑眯眯的看着皇帝,终於要属於他了,那张万人之上的龙椅。他斜睨着两旁的宾客,敢於直言的早就被父皇拉出去砍了,这可真是省了大事了。
“四哥倒是好兴致,”目光扫到了老神在在的白白公公俩,不由得一噎,“四嫂几日不见,倒是愈加的貌美,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是个男人了。”
白白眯起眼睛,他最讨厌别人拿他的长相说事,倒是君悦按捺不住了,“七皇弟,做人留一线,日後好相见。”
“我倒是觉得,还是日後不见的好,”别的兄弟都好说,这位四皇兄,必死无疑,“四嫂好歹是我的表兄弟,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在床上照顾最好。
“……”白白拉住君悦的袖子,“起码皇帝有句话说的不错,弑父杀兄的罪名,你不能担,惹人诟病。”
“自己的夫人被人如此折辱,不讨回公道,又有何颜面登帝位!”君悦将酒杯一摔,就要开打,被白白一巴掌拍回去,他的人还没到,真是个白痴。
“杀!取四哥的首级重赏!”君泽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君悦,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麽。
白白将桌子上的一盘水煮黄豆掀翻在地,百八十个黄豆滚在地上竟然化作黄衣士兵,拿着武器跟七皇子的人缠斗在一起。
“撒豆成兵?!”魏将军惊的目瞪口呆,他居然在有生之年见到只有奇闻异事的书上才会描写的东西,花厅里顿时嗡成一片,安国公站在七皇子身後,下巴都掉在了地上,他这个庶长子,怎麽可能有这个本事,别开玩笑了。
白白将头上的金簪拔下往地上一丢,一个一身金色的戴着面纱的女孩双手持兵器加入了战斗。
君悦握紧了拳头,人怎麽还没到!都是吃干饭的麽!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让媳妇挡在身前。
“行了,我也有我的用意,省的那帮老不死的说这说那,敢说我不配为後我就把他家的豆子全变成人,”白白虽然不怕他们,可是怕麻烦,下面他可是要专心对付那个入侵者了,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童沛,有你真好,”君悦的心里踏实了很多,白白已经在筹划他登基以後的事了,那就是说他真的决定不会离开了。
两人双手相握的模样刺激了君泽的眼球,“上!都给我上!”
“借你的花生用用,”白白拍拍五皇子的肩膀,他就坐在白白的旁边。
“请,请用,”五皇子君乐已经化作星星眼,一脸的崇拜。
新加入的红衣兵让场面出现了一面倒的局势,所有人都心焦这场争斗的结局,皇帝就在别人的忽略中不甘的咽了气。
“属下来迟!”暗一带着人第一个赶到,“叛军已经全部伏诛。”
“属下来迟,”禁卫军首领随後赶到,不由吞了吞口水,主母的本事他是略有耳闻,那些明显不像是人的士兵到底是什麽玩意!靠!黄豆!花生!还有簪子!
白白见人已经到了,一拍双手,所有的士兵都消失了,变成原本的模样散落在地上,满地的屍体都是七皇子的人。
“不,不会的!这不可能!”七皇子抱着脑袋不肯相信这个事实,“你是何方妖孽?!火?那场大火是不是你搞得鬼?!”
“反应挺快啊,表弟,”白白挑起一边的眉毛,这会儿了居然还能想起这些不相干的事,“送你的大礼喜欢吗?”
“你!你为何要害我儿!”来自娘家的背叛让帝後接受不能,“只要你助我儿登基,皇後的位置就是你的!”
“哼,”白白拉住又要发怒的君悦,这人今天怎麽这麽不稳重,“理由还用我说麽,童皇後,你们不来招我,我自然不会理会你们,恭喜你的做媒成功的惹怒我了。”
“只要你助我一臂之力,我封你为国师,珠宝美人任你挑选!”七皇子张开双臂,期翼的看着白白。